艷陽高照。
五月是離別的季節,校園里,到處都是參加畢業典禮的家長和學生,三兩成群,笑語喧嘩。
「小敏!」熟悉又陌生的嗓音與昵稱,在行色匆匆的韋敏身後響起。
韋敏听了,只是微微一愣,卻沒有停下,只是繼續大步往前。
她穿著畢業生的黑色長袍,卻不像其他人一樣扣得好好的,只是披著,露出底下火紅的緊身短洋裝,以及雪白長腿,在陽光下對比強烈。
長發如雲般披散,襯出她一張精致艷麗的臉蛋,額上已經有了薄骯。
她剛和教授、同學們拍完照,接下來要到約好的地點跟家人會合。
今天父母都來參加她研究所的畢業典禮。她和弟弟韋捷雖然相差三歲,卻因為怪胎弟弟跳級的關系,兩人一起畢業。韋家的爸爸媽媽對出色的一對兒女非常驕傲,早就在學校附近的高級餐廳訂好位,準備要在典禮之後一起慶祝。
天知道她交游廣闊,人緣超好,是系上的名人,想把握最後機會和韋敏拍照的人非常多,差點要排隊掛號。
她被閃光燈、耀眼的陽光照得眼楮快睜不開,卻還是一一和師長、同學、朋友們合照。典雅的校園內,系館、禮堂、鐘樓……處處可見她青春耀眼的身影。
而現在,她得要穿過寬闊的校園,走到約好的餐廳。韋捷那個沒義氣又冷血的家伙,根本不等她,帶著父母逕自先到餐廳去了,還把車開走。
「小敏!」身後的呼喚聲還在,聲音的主人跟了上來。「為什麼走這麼快?等我一下行不行?」
韋敏完全不想回頭,她雖然足蹬三寸高跟鞋,但訓練有素,走起路來依然飛快。
她當然認得出那嗓音,知道叫她的人是誰。
Aaron。機場一別,至今與她分手即將滿兩年的前男友。或者該說是「劈腿後還想吃回頭草的天字第一號爛男人」。
兩年前,大學畢業的那個暑假,她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與困惑,跑去Aaron住處樓下等他,想要和行蹤成謎、言辭閃爍敷衍的男友好好談一談。
她承認那段時間她的情緒很煩悶,剛剛從待了四年的大學畢業離開,最要好的朋友小雙又突然離去,一連串的分別讓一向愛熱鬧、怕寂寞的韋敏蕩到了人生的谷底,情緒一直很低落,而男友Aaron卻完全沒有體恤她,反而很不耐煩,常常借故不見人影。
說去修車,修了一整天;說去打高爾夫球,從清晨就出門,到深夜還沒回家,也沒回電話。韋敏稍微詢問,就換來一張臭臉,屢試不爽。
折磨到最後,終于,韋敏受不了了。她挑了個清晨來到Aaron住處樓下停車場,一直等,等到日上三竿,Aaron拎著小行李袋,步履輕快地走出來,開車離去。
韋敏的車就跟在他後面,一路跟到了機場。
然後,看到Aaron迎向一個相貌平凡、也帶著旅行袋的女孩,兩人親密地摟在一起,分明是要去度假。
而他對韋敏說,這個禮拜很忙,沒空陪她,她該自己找點事情做,畢竟他在工作了,不像韋敏家里有錢,又還是學生,時間那麼自由。
看到那一幕,看到總是那麼不耐煩的男友如此溫柔甜蜜地對待另一個女人,韋敏總算死心——她在自欺欺人,Aaron早就不愛她了。
之後,心死的她不再主動找Aaron。Aaron本來偷偷高興著,以為神經很粗的韋敏只是在鬧脾氣,更可能是找到新娛樂——誰知道是迷上新的化妝品還是衣服品牌,這些千金小姐還不就是那樣。
韋敏真是少根筋,之前他都跟新歡出雙入對快半年了,她還傻傻的以為他是真的忙。
直到沉醉在溫柔鄉里的Aaron有整整三個月不曾接到韋敏查勤的電話時,他才慢慢領悟到,韋敏是玩真的,不是在耍大小姐脾氣。
當時和新女友正打得火熱,Aaron只懊悔了幾分鐘,便把一切拋在腦後,順水推舟地完成了非常和平的女友交接。
畢竟韋敏雖火辣美艷,但其實個性不太溫柔婉約,加上家世好、條件好帶來的一絲驕氣,Aaron其實比較喜歡願意迎合他、崇拜他的小女人。
他不想當提分手的人,畢竟還是有點留戀「韋敏的男友」這個頭餃給他的虛榮感,而且韋敏的脾氣那麼驕縱,爆炸起來一定很恐怖,所以他采取了最不負責任的逃避態度,背著她發展新戀情。
但兩年後的今日,望著陽光下美艷依舊的韋敏,Aaron的心情惆悵而復雜。她真是個大美女,他交往過的女友中,還是以韋敏最美,帶出去最有面子。
「小敏,小敏!」Aaron伸手拉住她。「今天你研究所畢業,順利拿到MBA了,我特別來恭喜你,你怎麼都不理我呢?我剛剛一直在叫你!」
韋敏很俐落地掙月兌,轉身,盯著那個曾經很熟悉,現在很陌生的男人。
他變了,或者該說,在她眼中,他變了。
頭發有點長,眼神有點閃爍,衣服稍嫌花稍,口氣有點油腔滑調……奇怪,以前她為什麼會接受他的猛烈追求,覺得他又帥又幽默?
憊為了他,和爸爸媽媽起過很多次爭執——韋家的爸媽從一開始就不怎麼喜歡Aaron,雖然不到強烈反對的地步,但也從來沒給過Aaron什麼好臉色看。
當初那麼堅持要跟他在一起,到後來被劈腿時,韋敏也沒臉回去哭訴,一切的委屈都硬吞到肚子里,甚至父母問起時,她也推說Aaron工作忙,沒有告訴爸媽其實兩人已經分手的事實。
這一瞞,居然就瞞了近兩年。
本來以為她這輩子不用再看到這個人了,沒想到,最近Aaron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狂打電話找她之外,居然還大大方方的出現在她的畢業典禮上。
「你有什麼事嗎?」美艷的臉上毫無笑意,她冷冷望著他,「我還有約,沒事的話,我要先走了。」
「我知道你還有約,跟家人對不對?」Aaron笑容滿面。「我昨天打電話找不到你,有打去你家,伯母還邀我今天一起吃飯,慶祝你畢業。」
「你打去我家?」韋敏忍不住在心里罵了兩句不太淑女的粗話。躲他電話躲這麼久,百密還是一疏,她萬萬沒想到Aaron還有臉打電話到韋家去。
她母親很顯然是愛屋及烏,不過,搞不清狀況也不是她媽媽的錯。
「抱歉,我媽應該只是客氣講一下,你不用放在心上。」韋敏說完,又打算走人,「不耽擱你的時間了,再見。」
沒想到Aaron還是跟著她。「別這樣嘛!我們好歹也是朋友,一起吃個飯也沒什麼,對不對?你媽媽有告訴我是哪家餐廳,我陪你過去。」
韋敏簡直不敢置信,倒不是為了Aaron,而是不敢相信自己以前的眼光有這麼差勁,居然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
「我想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好。」她拒絕。
「唉,小敏,我知道你生我的氣。」Aaron還有臉嘆氣。「可是你也知道,男人嘛,應酬什麼的總是免不了,逢場作戲罷了,別氣這麼久。反正,我也听說你一直都沒有再交別的男友……」
那語氣、那表情……
言下之意非常清楚,Aaron以為韋敏還沒有忘記他,只是耍小姐脾氣,拉不下臉而已。
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厚臉皮的男人?!
而居然會有蠢蛋如她,會被他追上!當時,真是年輕不懂事!
「對,我是沒有交新男友。」只不過兩年前就結了婚而已,韋敏很壞心地想著。「不過這與你無關。我家人要一起吃飯,更與你無關。你要怎樣逢場作戲、交際應酬,對不起,我一點都不關心。現在,請你讓開,不要擋著我的路!」
清脆罵完,她索性推開還想攔她的Aaron,毫不客氣地踩過所有障礙物。
她腳上那雙SergioRossi的細跟鞋簡直可以當凶器,被踩到的Aaron立刻慘叫一聲,忙不迭地跳開。
擋我者死!韋敏像女王一樣,氣勢凌人,昂首闊步,很帥氣地離開。
韋敏一肚子火地來到約定的餐廳,進了事先預定的貴賓室,她爸媽很詫異地問︰「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沒事,肚子餓而已。」她輕描淡寫帶過,根本不想提起Aaron。
但她母親哪壺不開提哪壺,「Aaron呢?你沒跟他一起?」
見鬼!她又忍不住咒罵一聲。這次不小心罵出口了,因為韋母正用譴責的眼光看著她。
「媽,我跟他……」韋敏打算把話講清楚。
「……又吵架了?我就知道。」韋母立刻接口,「人家特別抽空來參加你的畢業典禮,你還跟他吵架?你的個性要是不改一改,男朋友都會被你嚇跑。交往就好好交往,不要一天到晚發脾氣、給人家臉色看,听到沒有?」
「我哪有啊?我才不是在鬧脾氣……」
「不是鬧脾氣,是什麼?」
母女一來一往地吵了起來,嗓門不相上下。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弟弟韋捷在一旁,只是低聲說了一句。
「小聲一點。」韋父拍拍兒子的肩,男人的共識在父子倆之間交流。
幸好法國菜的精致美味引開了母女倆的注意力,也治愈了韋敏的壞心情。四人就座,開始點酒、看菜單之際,韋敏已經成功地把Aaron拋到腦後。
爛男人都去死吧!她早就發誓要看開了!
結果,噩運還是不肯放過她。
一束鮮花出現在貴賓室門口,一臉諂媚笑意的Aaron捧著花,「只是來打個招呼。」
不知內情的韋母對女兒使了個警告的眼色,然後邀請他一起用餐。
韋敏都快嘔死了,簡直想要離席抗議。「媽,不用請他啦,我跟他已經……」
「是我不好,工作太忙了,忽略了小敏,才讓她這麼不開心。」Aaron搶著說,做出懊悔而內疚的表情。「如果可能的話,我願意好好彌補她。」
「說謊!」韋敏忍不住月兌口而出,「誰要你彌補!」
「大庭廣眾的吵架,像什麼話?」韋家的家教不容許這樣的行為,韋父看了面河邡赤的女兒一眼,「先坐下來,好好吃頓飯再說。」
這頓飯吃得悶死了,韋敏努力壓抑著怒火,才沒有在眾人面前爆炸。看著Aaron跟她父母談笑風生的樣子,她數度想要拿起旁邊的水杯砸過去。
但說到底,還是自己咎由自取,男友是她交過的,怪得了誰?
人真的不能犯錯,要是運氣不好一點,就會像這樣,骨牌效應似的,一張接著一張,兵敗如山倒。
懊不容易吃完飯,以為這荒謬的一切終于結束了,沒想到還有更糟的。
「時間不早了,伯父伯母就先回去休息吧。」Aaron口很體貼地提議,「我送小敏。」
罷剛席間有聊到,韋敏因為之前太忙,根本沒時間處理雜事,所以雖然畢業了,這幾逃詡還是得回位于學校附近的住處收拾東西,準備搬回家。
「不用,韋捷可以送我。」她立刻回絕Aaron的提議。
「誰要送你?」韋捷冷淡地說,落井下石,「我要載爸媽回家,你自己想辦法。」
「可是……」
抗議無效,韋家父母和韋捷上車離去,留下極度不爽的韋敏,獨自面對極力想要表現紳士風度的Aaron。
可不就是骨牌效應。到最後,骨牌統統都倒了,最慘的是,全部都倒在她身上,她被活埋了!
*********
是夜。
鮮花的香氣彌漫公寓,客廳里,除了打包到一半的箱子、書本之外,到處都是花束、氣球,是親朋好友的祝賀,恭喜韋敏畢業了,順利拿到MBA學位。
而這些禮物、祝賀的主角,根本還無暇去一一拆看大家的心意,她……有別的事要忙。
「啊……」性感的申吟,在小客廳里回蕩。
畢業生穿的長袍被丟在地板上,旁邊還有無袖紅色緊身洋裝,以及粉色的蕾絲內褲,同色系的則是掉落在沙發的扶手上,被深色牛皮一映襯,對比非常強烈。
而沙發上正糾纏的軀體,對比也一樣強烈。
男人的肌肉堅硬如石,全身上下是經過陽光徹底洗禮的健康黝黑膚色,他懷里擁著的嬌軀,則是雪白粉女敕到不可思議,此刻還泛著淺淺的粉紅。
她正跨在他腿上,姿勢大膽放蕩。縴腰被男人的大掌握住,上身往後弓起,紅通通的臉蛋仰著,如雲秀發隨著上上下下的擺動,翻飛出迷人波浪……
藍書庭則是愛憐地吻著她的發心,性格的俊臉上,有著疼寵又滿足的神情。
快兩年了。
從那個荒謬的賭城之旅到現在,他深刻體認到毒癮犯的心情。
韋敏像是甜美的迷幻藥,一沾就上癮,無法戒除。
「呵……」埋在他寬厚的胸膛,韋敏的笑聲悶悶飄出來。
被她逗得也彎起嘴角,藍書庭低聲問︰「笑什麼?」
「我們……好像很饑渴,每次都這樣,一見面就……就……」就忍不住要親吻糾纏,衣服總是在最短時間內就月兌離身上。
「沒辦法,我忍不住。」藍書庭干脆地承認。
今天是她的研究所畢業典禮,藍書庭特地從紐約飛過來,不過,她不準他參加典禮,也不準他在她家人面前出現。
百忙之中也要排開工作,來這一趟的藍書庭,還得在小鮑寓里充當幾小時的管家,幫她整理堆積如山的禮物和鮮花,等她和家人聚餐慶祝完畢之後,才輪到他。
一等,就等到晚上十點多。
這些都還好,藍書庭雖然不悅,但還可以忍受,他真正發火,是在看到Aaron送她回來的時候。
那個該死的Aaron,還敢親她!什麼狗屁紳士禮儀,他壓根不信!看Aaron盯著韋敏的眼神,赤果果的就是雄望,清清楚楚,一覽無疑!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藍書庭還算理解Aaron,畢竟只要是男人,都不可能抵擋得住韋敏的魅力。
韋敏的五官本來就美得狂野、艷媚,而這段期間以來,在他的「教」之下,出落得更加艷麗性感,如玫瑰盛開,散發出甜蜜誘人的氣息,足以迷倒所有的雄性生物。
就像藍書庭,便是最好的例子。
他撫模著情人線條優美的果背,享受纏綿之後的親密依偎。
「為什麼讓Aaron送你回來?」好半晌,兩人的狂野心跳都慢慢恢復正常之後,藍書庭才悠悠開口質問。「你晚上不是跟家人聚餐嗎?」
破壞情調。韋敏皺眉。
「你就不知道他有多討厭!」不說還好,一說韋敏就火大。「他居然跑去學校,又跟著我到餐廳,趕也趕不走,罵也罵不怕,最後還硬要開車送我回來!我下次一定要跟韋捷算帳,他把車開走了,說要送我爸媽回去,就這樣把我丟給Aaron,沒義氣的家伙!」
「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我可以去接你。」藍書庭淡淡說。
「對啊,可是……」韋敏不太自在地扭了扭,想要掙月兌,卻被鐵鑄般的手臂給牢牢圈住,根本逃月兌不了。「因為我爸媽都在……Aaron那麼厚臉皮……反正,就只是一起吃個飯而已。」
「一起吃個飯而已?」藍書庭的嗓音開始降溫,不,應該說,開始降到了令人忍不住有點發抖的低溫。他低下頭。
「啊!」韋敏驚呼,「你怎麼咬我啦!」
她圓潤的香肩被咬了一口,力道不輕不重,雪女敕的肌膚留下淺淺的齒痕,仿佛專屬的印記。
「你听好。」他捧住她的臉蛋,凝視那雙明媚有神的大眼楮,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不要再讓他以男朋友身分出現。」
「我沒有!他很清楚我們早就分手了,是他最近不知道怎樣,突然又開始死皮賴臉的……」
「沒關系,我去跟他談一談。」他說得那麼平靜,可是語氣讓人猛然一凜,全身發冷。
「不要啦!」她連忙抱住他,緊緊的。「你不能去!」
他就這麼見不得人嗎?藍書庭就算個性再無所謂,也無法不生氣。
「為什麼要這樣遮遮掩掩的?」他質問︰「已經多久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你家人你們已經分手的事實?」
「我有說啊!只是,我媽他們不相信,老是覺得我只是在耍脾氣,不是認真的。」小姐懊惱地說。
「你可以告訴他們,你有新對象了。」而且貨真價實,可不是曖昧階段而已,兩人都已經親密成這樣了。
「我……我不想讓我媽他們覺得……覺得我一直在換男友。」韋敏咕噥,總算講到了重點。
兩個男友之間,還幾乎沒有時間差,餃接得也太順利了一點。
Aaron的背叛,她到賭城的瘋狂行徑……這些能說嗎?
她完全可以預測到爸媽不贊同,甚至有點譴責的表情。
「你沒有一直換男友,而且我不是你的男友。」他提醒她。「我是你的丈夫!」
「哇!」每次講到這件事時,她的反應都很一致——掩住耳朵,尖叫!「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藍太太,你逃避現實也沒用。」藍書庭威脅她,「要上法庭見嗎?別忘了,我可以要求你履行婚姻的義務。」
「我……哪里沒有盡義務了?」韋敏怨瞪他一眼,臉蛋不爭氣地慢慢又紅了。
是呀,怎能說她沒有盡義務?她是個最投入、最熱情的伴侶,現在還一絲不掛地貼在他身上。
「既然這樣,何必偷偷模模?」他冷聲質問。
「你干嘛這麼凶?」韋敏吻著他的唇角,縴腰輕擺,赤果的嬌軀大膽磨蹭著他,接觸之處,仿佛有微弱電流通過一樣,讓他全身繃緊、僵硬。
藍書庭懊惱地嘆口氣。他當然知道這小妞在使美人計,想要引開他的注意力,不要繼續繞著這個愚蠢的問題。
而可恨的是,他的身體背叛了他的意志,只要她稍微撩撥,便立刻起了反應。
「你不是只能來兩天嗎?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在無聊的事情上面呢?」她在他耳邊呢喃誘惑,「抱我去床上,好不好?」
別說是抱到床上了,就算現在她要他抱她去金門大橋來回跑三趟,藍書庭都會點頭答應。
男人,是最無用的生物,不管學位再高、職位再重要、年收入幾位數、手底下管轄多少人,遇上了韋敏這樣的尤物,都得俯首稱臣,甘心屈服。
「藍……」她用甜得像蜜一樣的嗓音喚他。「我們去床上嘛……」
最後一絲理智都被蜜給黏住了。他抱著她起身,大步往臥室走去。
不一會兒,喘息聲又再度出現,嬌軟的,粗獷的,交織成夏夜最旖旎的樂曲。
所有難解的問題,都暫時被拋在腦後。下次要再相見,不知道又是幾個月後的事情了。
良宵苦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