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究竟回台灣過了多少日子,洛皓萱只覺得自己天逃詡過著行尸走肉的生活,除了上班之外,她只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哪都不去。
堡作是老媽替她找好、老爸強迫她去的。
記得剛從日本回來那天,家里上演了難得一見的全武行,老爸拿著掃帚說要把她這不知羞恥的女兒趕出去,而她只是從頭到尾靜靜的接受了一切。
自從和迫升分開之後,她的心就已經痛到麻木,即使老爸、老媽嚴厲的指責令她難過,但是卻也無法再在她傷透的心激起任何漣漪。
唉……這不知道是這些日子來的第幾聲嘆息。洛皓萱覺得自己整個人像被掏空般的空洞,沒有了迫升陪在身旁,她覺得自己似乎也不再完整。
哀上自己還算平坦的小骯,洛皓萱心底還是揚起一種無法言語的復雜。再過不久,微凸的肚子恐怕就瞞不過任何人了。這是她和迫升的愛情結晶,雖然她還想不到該怎麼辦,但是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的。
懶洋洋的嘆了口氣,洛皓萱緩步的漫踱在回家的路上,看著這四周熟悉卻又覺得陌生的環境,即使是自己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但是也因為沒有迫升的存在,而顯得空虛不已。
她想念他,真的、真的好想念他。
必到了台灣她沒有一刻不在想他,早就習慣了身邊有他的日子,這種空虛的生活真的叫她無法再過下去。
「呀?!」突然間,洛皓萱對眼前一閃而過的景象驚呼出聲。
她好像在茫茫人群里看見了她朝思暮想的臉龐,她好像看見迫升出現在不遠處的人群里。
著急的想再次確認,只是看來望去,洛皓萱再也找不著那熟悉的身影。
那該是幻覺吧,他怎麼可能會再來找她呢?洛皓萱自嘲地笑了。
人說思念太過,總是會產生幻覺的。她剛才看見的應該就是幻覺吧,因為太想念他了,所以才會把不相干的人錯認為他。
斃恍惚惚地走過好幾個街頭,洛皓萱還是為剛才一閃而過的喜悅振奮不已,即使只是幻覺,她還是想再見他一眼。
「對不起。」直到撞進一具寬厚的胸膛里,才稍稍拉回了洛皓萱神游的心思,她喃喃地低頭道歉,望著底下那雙大大的黑皮鞋,不知不覺又發起呆來。
迫升好像也有一雙一模一樣的黑皮鞋,是她替他挑選的。
「還認不出來嗎?」熟悉的聲音從她發愣的頭上響起,那是洛皓萱以為這輩子再也听不見的天籟。
「是你?」震驚的抬起頭,洛皓萱的眼眶迅速涌上了淚水。「怎麼可能會是你,你應該在日本,不應該在這里的。」不敢置信的退了好幾步,洛皓萱以為這一切又是幻覺。
「你變瘦了。」捉住她嬴弱的身子,迫升蹙起眉頭的看著她。
「真的是你嗎?」感受到他傳過來的溫暖,洛皓萱不敢相信的撫上他消瘦的臉頰。「你也變瘦了。」斗大的淚珠不停地往下滴落,她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喜悅還是怨慧的眼淚。
「我好想你,我真的真的好想你。」握住她柔軟的小手,迫升才放松了自己連日來緊繃的神經。抱著他朝思暮想的小野花,迫升這才感覺找回了自己。
巴她分開了十幾天,迫升才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思念。
那是一種牽掛的感覺,強烈的想見到某個人,只要一靜下來或者閉上眼,腦中想的、心里念的全都是同一個身影。
他好想念她,想到近乎發瘋的境地。
「我也是。」依偎在這熟悉不過的懷抱里,洛皓萱忘記了這些日子的心傷,整個心里只漲滿了柔情與喜悅。
「對不起,對不起,讓你一個人受苦了。」看著小野花憔悴瘦弱的模樣,迫升心底滿滿的心疼。
這些日子他雖然人在日本,但是她的一舉一動他還是了若指掌。
「不會苦,見到你什麼苦都沒有了。」搖了搖頭,眼眶中又涌上了新的淚水,洛皓萱拉著迫升來到了附近的小鮑園,兩人相依相偎的走著,幸福得幾乎讓洛皓萱忘了所有存在他們之間的問題。
「你……你是不是懷孕了。」坐在涼亭里,迫升欲言又止的撫上洛皓萱平坦的小骯。
「你怎麼會知道。」不敢相信的月兌口而出,洛皓萱記得自己從沒告訴任何人。
「真的,你的肚子里真的有我們的小阿?」連日來的猜想終于得到證實,迫升的心里洋溢著的是全然的喜悅。「這麼大的事為什麼要瞞著我?」不悅的皺眉,如果不是健治提醒了他,他可能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
「我以為……我以為你會不喜歡有小阿的牽絆。」喃喃地低下頭,洛皓萱終于想起了當初分開的原因,想起了他的逃避。
「對不起,我知道這一切全都是我的不對,之前我一直害怕壓力、害怕承諾、害怕許下承諾之後就失去的逍遙日子,但是我卻忽略掉一件最重要的事。」迫升歉然的看著小野花眼底的不安與傷痛。
「什麼事?」洛皓萱眼里滿是淚水但也迸出期待。
「我忘記了自己那顆愛你的心、忘了自己愛你的悸動、忘了因為愛你我可以拋棄所有、忘了因為愛你我可以沖破所有難關。」迫升望著洛皓萱閃動的淚眼,自己的心里也漲滿了一種無法言語的柔軟。
經過了這些日子,他終于能體會出滕木健治當初所說的話。
結婚是一種壓力、有家庭是一種壓力、養家活口更是一個男人最大的壓力,這不關乎感情的深淺,這是最現實的一面。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和她分開的痛苦、都比不上和小野花分手的難過,如果是因為她,他願意去承受這一切,只為了和她長相廝守,他願意將這所有的壓力化為甜蜜的負擔。
但是,也只有因為她。
經過這幾天痛苦的深刻體驗,迫升終于體認出他和她之間有多深的牽絆,除了小野花,他無法再對任何女人有感覺,以前覺得有趣的事也因為沒有她的陪伴而變得索然無味。回到他們在鹿兒島的家,他開著車環繞那些他們曾一同走過的地方,即使只有短短的距離,也讓他覺得遙遠非常。
有她的陪伴,即使天涯也是咫尺。失去了她,縱使咫尺也是天涯。
這樣的感覺應該就是愛吧,覺得自己只為了她而活在這個世界上。
經過這些煎熬,他終于認清了自己的心意。
是的,他愛她,而且很愛、很愛。
「我可以相信你嗎?相信你這麼一個公子?」止不住的淚水一直不停地往下掉,洛皓萱開心得不知該說些什麼。
听見他真心的告白,比任何的珠寶都來的珍貴。
「你可以不用馬上相信我,但是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用一輩子的時間慢慢的來證明給你看。」伸出手輕輕的擦掉她的淚珠,迫升誠摯的看著她。
「我愛你。」依偎進他的懷抱,洛皓萱幸福得以為自己在做夢。
只是如果這一切真是夢,她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醒來。
「我也愛你。」擁著心愛的小野花,迫升覺得他終于尋回了完整的自己。「走吧,我們回你家去。」拉起她軟弱無骨的小手,迫升突然想起還剩下最後一個關卡,最難的那一個關卡。
「去我家作什麼?」想起了爸媽的反對,洛皓萱搖搖頭不肯離去。
「我要娶你,光明正大的從你爸媽的手里把你接走。」他不要再偷偷模模,他也不要讓她再受到任何一點委屈,什麼國仇家恨、什麼無聊的一切他都會想辦法克服,想辦法讓她的爸媽點答應的。
這也是他為什麼這麼遲才來接她的原因,他要獲得她父母的肯定,他要靠自己的雙手讓小野花幸福。
「我爸爸看見你會打死你的。」了解老爸執拗的脾氣,洛皓萱沒有他的樂觀。
「放心,我一定要娶到你。」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迫升早已有了覺悟。
他一定要娶到她,他再也無法忍受沒有她的日子。
即使用搶的,他也要搶到她。
「皓萱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洛白小月坐立難安的看著牆上的掛鐘,對女兒的遲遲不歸感到憂心忡忡。
「我出去找找看。」望了眼時間,洛逸軒自告奮勇的站起身。
「不準去,誰也不準去找她。該回來,她自己就會回來了。」眼楮盯著電視,洛非堅決的口氣不允許任何人違背。「你氣這麼久也該氣夠了吧,難道你沒生眼楮看見女兒一天比一天憔悴嗎?」給了寶貝兒子一個眼神,要他出去找找他那令人頭疼的姐姐,洛白小月雙手插腰,準備和親親老公來個大會談。
「那是她自己做錯事,做錯事就該受罰。」故意不看老婆生氣的臉,洛非還是緊盯著電視不放。
「你以為你還在軍中當你的班長嗎?要不要來個軍令如山呢?!她是你血濃于水的女兒,不是你手下的那群新兵。」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洛白小月早就對他反應過度的做法不以為然了。
「女兒又怎樣,做錯事還是一樣不能寬待。」被老婆吼得減弱好幾分的氣勢,洛非還是硬撐著他身為陸軍上尉的骨氣與堅持。
「好,那你告訴我她做錯什麼事?」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洛白小月坐到了他的面前,強迫他正視她的問題。
「去日本不好好讀書,學人家交男朋友,竟然還搞出同居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洛非理直氣壯的大聲。
「就這些嗎?」看著自己像牛一般固執的老公,洛白小月真的同情起她苦命的女兒。
「光這些就已經罪無可恕了,你還希望有多少。」光這些就已經讓他痛心非常,他不懂還要多少才算過份。
「好,我們一條一條來研究一下。」點了點頭,洛白小月強權得不容他抗拒的道︰「你說女兒不好好讀書,那之前寄回來的獎狀、獎杯和獎學金全都是假的嗎?全都是女兒向別人偷來的嗎?」努了努嘴,洛白小月要固執的老公看看現在還擺在電視上的獎杯、獎狀們。
「那些有什麼用,沒有用心去學再多的獎杯也無法證明什麼。」故意把頭別向窗外,洛非還是堅持自己沒有錯怪女兒。
「好,這點就先擱著。」嘆口氣,洛白小月決定不跟他的牛脾氣計較。「我想問問你,我們家女兒今年都多大年紀了,她現在還不能交男朋友,難道你希望她一輩子都嫁不出去嗎?更何況,當年我十八歲就嫁給你,如果照你這種心態,我恐怕早就先被我爸給打斷雙腿了。」
「不一樣,時代在改變,我們那時候流行早婚,現在已經都不同了。」心虛的吞了口唾沫,洛非覺得自己越來越站不住陣腳。
「那私奔呢?要不要我告訴女兒,在她爸爸為了她現在和別人同居的事大發雷霆的時候,其實自己當初也是帶著我私奔逃開家里的反對呢?」雙手交叉在胸前的斜睨了他一眼,她倒想听听看,他還有什麼借口可以反駁她。
「小月,別鬧了。」果不其然的,洛非升起白旗投降了。
「我沒有在鬧,胡鬧的人是你。因為你舍不得女兒這麼快離開我們的身邊,于是就用了自己身為父親的威權造就了女兒的不幸福,現在女兒如你所願的回到你身邊了,只是看到這般憔悴的她,你真的開心嗎?」
語重心長的看著心愛的老公,其實她之前也和他有一樣的心思,只是她後來還是選擇讓女兒快樂。
「小月,我……」抱著親愛的老婆,洛非覺得自己剎那間好像老了好幾歲。
「非,孩子都會長大,他們都有屬于自己的人生要去度過,不管怎樣我們都還是擁有彼此。」認真的看著他,洛白小月相信老公會看開這一切的。
畢竟,吾家有女初長成了。
「我知道了。」洛非點了點頭,認命的接受了這屬于父母的喜悅與不舍。
「這件事就交給我全權處理了。」安撫的拍了拍老公的肩膀,這一切也是一種成長,即使已經身為父母,還是有許多的事情等著他們去學習去適應。
「嗯。」認命的點了點頭,洛非也是希望女兒能幸福快樂。
「他們怎麼還沒回來,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事了?」掛心的看著掛鐘,洛白小月真的很怕最近情緒不穩的笨女兒會作什麼傻事。
「我出去找找看好了。」洛非牽掛的站起身,其實他比誰都擔心女兒的安全。
才拿起夾克還沒走到門口,洛逸軒興奮的臉已經出現在眼前。
「老爸、老媽,你們猜誰來了。」洛逸軒一臉雀躍的看著一頭霧水的他們。
「你姐姐呢?」沒看見女兒的身影,洛非擔心的開口。
「爸,我在這里,還有……」洛皓萱听見老爸的呼喚才怯怯的步向門口,對于緊握著她的迫升,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介紹。
「還有未來的姐夫。」在一旁無聊的洛逸軒已經忍不住的開口,能找到這麼棒的老公是他那笨姐姐的福氣,不管怎麼樣,他一定會幫助她的。
靶激的給了洛逸軒一個笑容,迫升有禮貌的向他們鞠了個躬。「您好,我是迫升,是皓萱的男朋友。」他誠懇的低頭問好,用的是純正的國語。
「你……你會講中文?」不敢相信的看著追升,洛皓萱直到現在才發現這驚人的事實。
難怪她每次用中文偷罵他時,他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是的,我女乃女乃是中國人,所以我也有中國人的血統。中文是女乃女乃教的,她說中國人一定不能忘記自己的語言。」一邊向小野花解釋,一邊也述說給她的父母了解。當然最後一句是為了增強民族意識而自己胡謅的。
「你就是迫先生是嗎?請先進來談談吧。」洛白小月給了老公一個眼神,要他別忘了剛才答應的承諾。
示意兒子去廚房泡茶,洛白小月領著他們在客廳里坐下。「迫先生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看著女兒和他從頭到尾緊握的雙手,洛白小月心知肚明的笑了。
「我今天來,是想請您們將女兒嫁給我。」迫升認真的看著未來的美麗丈母娘,對現在曖昧不明的情況感到驚疑不定。
現在主導大權的好像是眼前風韻猶存的美麗丈母娘,迫升不知現在這種情況對自己是有害還是有利。
「你這小日本仔有什麼資格說要娶我女兒?!」洛白小月還來不及開口,洛非就已經忘了承諾的大聲咆哮。
「伯父,請您先別生氣,我會證明讓您看我有沒有資格可以娶皓萱的。」不慌不忙的拿起身旁的手提箱,迫升對洛非的怒氣恍若未見。「這是我替皓萱設計的小禮服,打算在我們結婚時讓她穿上。」迫升拿起灌注他所有心力做好的小禮服,小心的放到了桌上。
「皓萱,去把它換上。」沒有伸手翻動的意思,洛白小月只是淡淡的看著又熱淚盈眶的女兒。
「是。」小心的捧起這手工細密、設計大方的白色小禮服,洛皓萱看看一臉鐵青的老爸,再望望一臉溫柔笑意的迫升,才依依不舍的上樓去。
「你能保證會給她幸福嗎?」看著他們真情流露的眼神,洛白小月已經知道自己該如何決定。
「一定,我一定會盡全力給她幸福。」清澈的眸子毫不閃躲的面對洛白小月的眼神,這是他給他們、也是給自己的承諾。
「好,那我就把女兒嫁給你。」洛白小月爽快的決定。
如果放棄像他這麼好的男人,是自己女兒一輩子的遺憾,洛白小月相信自己活了那麼大把歲數,這等看人的功力應該不會太差。
「謝謝媽媽。」迫升已經乖順的改了稱呼答應。
「你答應我可不答應,我看不出來這小子有哪一點可以讓女兒幸福,做件衣服出來就了不起了嗎,他要靠什麼來養家活口?」不滿意老婆把女兒的終身大事答應的這麼倉促,洛非不依的大聲嚷嚷。
「爸爸,請您先息怒。我在日本用忘憂草的名字創立了一個新的品牌,雖然才剛開始,但是也接獲了不少的訂單,我相信我一定能靠自己的雙手讓皓萱幸福。」
這就是他這麼遲才來迎接她的原因,他必須得多花些時間處理好公司的交接,也必須花更多的時間找合作的廠商。
「哼,取那什麼難听的名字,忘憂草。」洛非就是看迫升不順眼,他不屑的悶哼了聲。
「你女兒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就是忘憂草的意思。」受不了的搖搖頭,洛白小月阻止親親老公繼續再丟臉下去。「反正我女兒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對待她。」
洛白小月對這未來女婿小小的貼心舉動感到十分滿意,他能發現當初她替皓萱取名字的用心更是讓她感動。
女兒交給他一定會幸福的,她相信。
畢竟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老公的體貼和窩心。
「我會的,媽媽。」認真的點了點頭,迫升視線落在樓梯上光彩奪目的小野花身上。「很合身。」那是他按照印象中的尺寸一針一線親手縫制的,那件衣服里面傾盡了他所有的心意。
「很漂亮,皓萱你挑了一個好老公。」洛白小月欣慰的看著美麗的女兒,連她都能感受到這件衣服的用心,更何況是穿在身上的她。
「我知道,媽媽,我一直都知道。」洛皓萱的視線越過眾人,緊緊的鎖住她心愛的迫升,他設計了一件只有她能懂得的衣服。
就像當初只有他能懂得她設計一般的心情,洛皓萱完全體會的出那一針一線的用心。
「我們要回房間去休息了。」伸了個懶腰,洛白小月識相的一手拎起老公,一手捉起看戲的兒子,把客廳留給他們小兩口去談情說愛。
「我不想睡,時間還那麼早。」愛湊熱鬧的洛逸軒堅持不肯離去,電影都還沒播完,他怎麼舍得在正火熱時離開。「不想睡就給我回房去看書,如果你想下個月被我扣零用錢,那你就繼續待在這里當電燈泡。」洛非惡狠狠的瞪了不識相的兒子一眼。
洛非也妥協了,看見那小子為女兒做的一切,他只能妥協了。
「好啦。」心不甘情不願的被拉回房間,客廳里淨空得只剩下他們倆。
「你喜歡嗎?喜歡這件小禮服嗎?」迫升走向在樓梯口的她,溫柔的替她拭去不停滾落的淚珠。
「喜歡,我好喜歡。」克制不住的撲倒在他的懷里,洛皓萱從來沒想到會有人為了她這麼做。
「喜歡就好,喜歡我以後再多替你做幾件衣服。」溫柔的抱住她,他終于可以沒有顧慮的再度擁抱她。
「你剛才和我媽說的話,都是真的嗎?你真的用忘憂草創立了一個品牌?」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的眼楮,洛皓萱想起了他的公司,他必須繼承的家業。
「是真的,就等你和我一起創業,我們兩人一定可以設計出很棒的衣服。」創立品牌是他一輩子的夢想,本來以為不可能達到,但也因為她,才讓他萌生出勇氣去追尋。
「那公司呢?你必須繼承的家業呢?」他當初就是因為家里的壓力才放棄了最愛的設計一途,洛皓萱不知道他這一路又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交給健治了,反正我本來就只是掛名的社長。」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本來就志不在此,不過也多虧了健治和爺爺的大力相助。
不過,總算一切是雨過天晴了。
「嫁給我好不好,當我迫升最美麗的新娘,然後讓我們共組一個平凡溫暖的家庭。」迫升看著美麗的小野花,心里浮現起第一次的悸動。
「我能說不嗎,你都把我的心奪走了。」感動的無法言語,洛皓萱緊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這是喜悅的眼淚,她終于得到了他的真心。
「傻丫頭,我最愛的小野花。」迫升摟著她,心底滿是柔情。
他生來就是公子迫升,只不過命運注定了要被她這朵嬌艷的小野花給拴住他浪蕩的心。
從此以後他再也不用留連于花叢,因為他已經找到了他的另一半。
他傾盡所有愛戀疼愛的小野花,只為他綻放的小野花。
他們一定會幸福的。
尾聲
「你有沒有去過那間忘憂車買衣服?」一群日本高中女生窩在街頭七嘴八舌的討論個不停。
「有呀,那里的衣服很漂亮,听說是老板娘自己設計的。」濃妝女生尖叫的附和。
「對呀,而且那老板長得好帥,雖然他已經有老婆、小阿了,還是好想和他來一段不倫之戀。」另一個女孩子也幻想的加入討論。
「听說掛在櫥窗的那套禮服是老板一針一線為老板娘縫制的,好漂亮。」另一個戴眼鏡的女孩想起這個傳聞。「真好,要是有人為我這麼做,我一定二話不說的就嫁給他。」她羨慕的嘆了口氣。
「對呀,而且那對小雙胞胎更是可愛得讓人想咬一口,雖然不甘心,可是他們真的好幸福呀。」那個幻想不倫之戀的女孩,忍不住又羨又妒的大叫。
「听說穿了忘憂草的衣服就能踫見你命中注定的男人唷。」不知道從哪又冒出一個女孩子報告著她听來的八卦。
「騙人,是真的嗎?」其他人一听全都半信半疑的驚呼。
「我也不知道,有學姐這麼說的。」听了真的令她也滿心動的。
「那我也要去買。」化濃妝的女孩再度率先發難。
「我也要。」大家又開始七嘴八舌的附和。
「我知道他們的故事唷。」一直默不吭聲的女孩子突然神神秘秘的道。
「誰的故事?」
「那個帥帥老板和美麗老板娘的愛情故事。」她抬起下巴驕傲的開口。
「耶你怎麼會知道。」大家又興致勃勃的開始追問。
「我姑姑告訴我的,我姑姑和老板娘可是大學好友呢。」木野瞳突然慶幸起自己有一個八卦的姑姑。
「真的嗎,快告訴我們。」一群人一邊走向巷子內那間溫暖的小店,一邊催促著木野瞳快快說出他們的故事。
「好,別急。那老板叫迫升,老板娘是台灣人叫洛皓萱……」
遠遠的就看見忘憂草的美麗老板娘在門口招呼客人,木野瞳一行人也看見那件在陽光下閃耀的白色小禮服,一群人緩步的踱近忘憂草,也墜落在那件小禮服所編織的愛情里。
「歡迎光臨。」美麗老板娘依偎在帥帥老板的懷抱里親切的招呼她們。
倍迎一同走進這個沒有大風大浪卻幸福無比的故事里-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