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希德發現自己面對著一張永遠看不厭倦的臉龐,然而見那臉龐的主人神游太虛時,也不免對她可愛腦袋里此時在想的東西感到無比好奇。
「在想什麼?」他終于忍不住扳正她的臉,飛快在她唇上印吻後問道。
洛可沁虛弱的微笑,其實她幾乎快被自己的胡思亂想逼瘋,卻沒對他說實話。
「想家和小鑰。」她悶悶的說,卻只有一半是事實。
「你妹妹離開杜拜才幾天,你就開始想她?」他有些不滿她的心沒有全然放在他身上,帶著怒氣的手捏緊她的下顎。
「一半啦,」她抬起身子親親他臉上的刀疤,「想媽媽比較多。」
碧定她的臉和他的眼直視,他不懂為何洛可沁總是喜歡吻他帶疤的那邊臉龐。
「你不覺得我的臉很恐怖?」拉希德扭曲薄唇,自我諷刺的問。
「誰說恐怖的!」鮮少發脾氣的洛可沁帶著怒意說︰「我喜歡它,因為它屬于你的一部分。」
認真的眼神配上認真的表情,心疼他的她含淚的用食指輕輕撫觸那道平常人見了會害怕的疤痕。
她無法想像誰會如此殘忍傷害人家的臉龐,更無法想像那時的他是怎麼度過被毀容的日子。
「很痛,對不?」她光是想心就痛,整顆心幾乎揪緊。
「都過去了。」她的心疼,他看在眼里除了欣慰外也樂意見到,這表示她在乎他。
「是誰這麼歹毒?」突然她咬牙憤憤的問︰「怎麼這麼狠,這樣傷害你最重要的臉!」
「生在我這樣的家族,多少都有仇人。」他平淡的說,仿佛事不關己的平淡。
「這麼深……一定很痛很痛……」心疼的淚水悄悄滑落,手指也不斷眷戀的撫模突起的疤痕。
她是個超級怕痛的家伙,只要小小的割傷就會哭好久,通常安慰她的人都是洛小鑰,所以當拉希德用平淡的口氣說「都過去了」時,她總覺得事情並未過去,至少還埋在他心底深處。
他嘆氣的將她摟人懷里,她嗚咽摟住他的脖子,仿佛要替他將所有承受的苦痛一口氣用哭泣來發泄個痛快。
時間像過了許久,偌大的廳堂里除了兩人外,沒人敢打擾宛若交頸鴛鴦的他們,阿斯拉甚至命令僕人們全都離開主屋只讓護衛留守。
直到洛可沁逐漸平靜下來後,拉希德取來冰涼毛巾溫柔擦拭那張淚濕的小臉。
「要不要出去走走?你還有很多地方都沒玩過。」此刻他只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現在好丑,不要。」她悶聲拒絕,心頭有了某種打算。
她可清楚自己哭慘後會有什麼樣的尊容,洛可沁嘟嘴搖頭,依舊將手圈住他的臂膀不放。
「那我讓阿斯拉找些美國片來?你不是才吵著想看那部叫什麼‘穿越時空愛上你’嗎?」感覺到她的手臂越縮越緊,他也樂得讓她依著。
「不要!」簡潔有力的拒絕後,洛可沁頓了頓才繼續說︰「我只要你……陪我。」
「我現在不就在陪你?」他失笑,瞧她整個人都坐到他大腿上,這不是叫陪她,還能叫什麼?
拉希德察覺到她開始不斷的深呼吸,吸氣吐氣的重復著,突然她推開他的手,柔柔的掌心改捧他的臉。
「要我。」她的表情變得很嚴肅,哭腫的雙眼有無比的堅定。
洛可沁突然的要求不但讓他微愣,也讓他笑彎了眉。
「不準笑,」她懊惱的咬咬下唇,「人家都……」
都自動送上門了,他還呆頭的笑她,這讓她有些惱羞成怒。
「你確定嗎?」他的遲疑來自對她的尊重。
他要她,當然要她!天知道每天抱著她睡卻只能止于親親,對他的男人本性來說有多大的傷害。
「一句話,要還是不要我?」她咬住下唇,帶著驕蠻的語氣再次問。
天知道此事過後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後悔還是……這些都被她當作其次的拋在腦後。
拉希德不費力的將她抱起,走回兩人共眠多日的臥房,直到他帥氣的將門踢上後,洛可沁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多麼大膽。
「我不會給你後悔逃跑的機會。」他掀開她的紗麗,露出未裹胸衣的肌膚。
卞麗的紅粉迅速染上她嬌女敕肌膚,從他望著她的熾熱眼神,她知道自己絕對不會後悔作了這個決定。
她的回應是將他的頭顱拉近,用顫抖的吻代替言詞,直接給了拉希德最好的鼓勵。
此時無聲勝有聲,言語都是累贅,只有肢體動作才是戀人間最好的語言。
***
他們之間的關系明顯改變許多,以前就算是再親密也不曾像現在一樣讓人輕易感受到那濃得化不開的情感,也因此,跟在拉希德身旁許久的人,如今都能感受到主子身上散發出的快樂氣息,當然他們的心情也跟著愉快起來。
「面紗……面紗……」洛可沁喃喃自語的拿阿斯拉手上的小東西。
然而下一瞬她卻被自己的舉止嚇住,她居然主動要拿面紗,還乖乖系上毋需別人請求?!其實連她自己都很難想像在短短的幾天內,自己的改變居然如此的大,從一個愛穿著牛仔褲、T恤到處跑,討厭一切的束縛,到現在她除了穿著紗麗外,甚至還打算乖乖的系上面紗時,連她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似乎察覺到阿斯拉的驚訝與好奇,她淘氣的吐吐舌頭。
「拉希德說風沙太大,所以我想還是戴上好。」她努力裝出很無辜的表情解釋。
「是,小姐說的都是,」阿斯拉帶著了解的笑容點點頭認同她的話,「小姐今天想去哪里?」
「可以……」她鬼靈精怪的將黑白分明的大眼轉了轉後說︰「可以去……騎馬嗎?」
「不,少爺慎重的交代過,小姐沒有他的陪伴,不能接近馬場。」他簡直嚇壞了,他的腦袋可再也承受不了拉希德再次的暴怒,天知道如果洛可沁再出什麼岔子,他的下場不知會有多淒慘。
他的驚慌讓調皮的洛可沁有些小小內疚,她拍拍可憐老人家的手,「我是開玩笑的,別緊張。」
「那小姐心里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嗎?」阿斯拉再次詢問,但她卻搖頭拒絕。
她想去哪里?洛可沁咬咬下唇心里也沒個底,拉希德每逃詡得到王族集團辦公大樓那處理公事,每天他離開的六小時是她在杜拜最難熬的時光,本來她打算好好學騎馬的,但拉希德生怕她又出事,連她最後的娛樂都剝奪,因此對杜拜她不甚熟悉的她哪里都不想去。
「一個人待在屋子里也很無聊,要不我去找幾部好看的片子讓小姐解悶?」他能明白洛可沁無助的感覺,因為他每逃詡陪伴她度過閑賦的白日。
她依舊搖頭,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她眼楮迸出閃光,原本癱在軟墊上的身子也迅速坐直。
「我想知道到底誰傷了拉希德的……」她話還沒講完,卻被阿斯拉打斷。
這問題一直深埋在她心里困擾她,拉希德明顯的不願多談,所以她只得朝阿斯拉這邊下手詢問,誰知他卻一副害怕的惶恐表情。
「如果少爺自己未跟小姐說,那我也不方便告知。」阿斯拉十分為難的嘆氣道。
「唉!」听見他的話,洛可沁挫敗的癱回軟墊上。「連你也不肯告訴我……」
她好失望,她只是想多了解拉希德的過去,這很困難嗎?為何連阿斯拉對她提的問題也避如蛇蠍?
「小姐不覺得少爺那道疤,嚇人?」阿斯拉好奇問道。
「瞎說!」聞言,她發怒的斥責,「誰說拉希德的刀疤很嚇人!」
她的脾氣來得突然,卻沒嚇到阿斯拉,反而讓他開心的笑了出來。
「小姐你是真心愛著我家少爺。」他既欣慰又開心的說。
「我……」心事一下子被戳破,洛可沁嬌羞得不知如何接話,囁嚅半晌後才問︰「愛他會很難嗎?」
「愛少爺並不難,雖然他的身分及身價皆高,但最重要的是一顆真正愛他的心,而不是只看上他的外在。」
「難道你不怕我也是那種虛榮的女孩?」她再次露出淘氣的笑容問道。
阿斯拉指著自己的眼楮後又指指腦袋,表示他會看會想,知道什麼才是真理。
「真的不能讓我知道……」她委屈的再次懇求,阿斯拉也再度難為的皺起老臉。
正當他不知該怎麼拒絕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時,從外頭急奔而入的僕人解救了他。
「督湍夫人……」僕人努力調整氣喘中的斷續聲音,「督湍夫人來了。」
「老夫人?!」阿斯拉顯然也受到驚嚇,他正準備要照拉希德的指示請洛可沁閃避時,洛可沁發現自己莫名其妙被一雙嚴肅的眸光直視。
「阿斯拉,你就別忙,」督湍在眾多護衛及卡茉的陪伴下走進屋子,「這位就是讓我兒子神魂顛倒的女孩?」
「老夫人,少爺人在集團里,我馬上命人去請他回來。」阿斯拉不作正面回答的閃避問題。
「你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啦,阿斯拉,」督湍皮笑肉不笑的低斥,「回答我的問題。」
「您不都說了,又何必為難老頭子。」他苦笑道。
唯一不在狀況內的只有洛可沁,躲在面紗後頭的她不解的眨眨眼,先看看滿臉苦惱的阿斯拉後又瞧瞧一直沒有好臉色的中年婦女。
「您是拉希德的母親?」聰慧如她,很快的從女人臉上找到與拉希德有些酷似的神情。
督湍眸子閃出贊賞,但依舊不動聲色。
洛可沁趕緊走下軟墊,客氣的彎腰鞠躬。
「您好,我叫洛可沁,是……」她很禮貌的想給她一個好印象,卻得到不友善的回應。
「我知道你是誰,」督湍讓人意外的粗魯打斷她的話,「你要什麼條件才願意離開我兒子。」
「老夫人!」阿斯拉不懂為何向來待人溫和的督湍夫人會如此反常。
「你了解我國嗎?或者你了解我兒子是什麼樣的人嗎?」督湍咄咄直逼被嚇傻的洛可沁。
「我或許不了解貴國國情,」震撼過後的洛可沁比任何時候還要鎮定,「也或許我到現在還不甚了解拉希德,但我愛他,真的愛他,不管是誰問我為何會愛上他,我的答案還是只有一個,我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我不知道為何拉希德會愛上我一樣,也許也和您愛上拉希德父親的理由差不多,愛上了就是愛上了。」
她誠實的回答讓督湍震撼,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她刻意轉移話題。
「你是如何認出我的?」她平靜的問。
她甜甜一笑。「當年您在BBC接受采訪時,我是BBC的見習生。」
「BBC見習生?」督湍更加訝異的瞪大眼。「你之前真的不認識拉希德?」
「啊?」洛可沁不解的睜大眼。
「老夫人,您何不坐下來再慢慢問您想知道的事?」阿斯拉察覺現場的氣氛逐漸轉好後,悄悄松口氣,試探的提議。
「也好,」督湍接受建議的說,「煮兩杯美式咖啡來吧,我想和她多談談心,任何人都不準進來。」
阿斯拉很滿意她的態度做了轉變,很快的領命而退,只有卡茉氣得牙癢癢的無能為力。
***
當拉希德接到通報卻無法即時趕回時,他除了心急外並不害怕母親會對洛可沁有什麼刁難,但擔心還是難免的,直到見到在花房里的她後,他發現自己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地。
「我母親今天來找你?」他掀起她的面紗親吻因悶熱而略微漲紅的臉,牢牢將她抱滿懷的感覺真好。
「嗯哼。」她坐在秋千上,不看他也不想多說話。
她怪異的行徑讓拉希德揪著心。
「我母親沒提出什麼不合理的要求吧?」替她輕蕩秋千,他想猜出她心里的想法。
「什麼叫不合理的要求?」洛可沁背著他挑眉反問道︰「像是三妻四妾,還是可蘭經上說的,讓我同意你娶四個妻子五個妾?」
「母親她當真知此要求你?」他突然停止擺動秋千,將她反過身來直視她的臉。
「如果是,你會開心嗎?」洛可沁平靜的問,心頭響起督湍語重心長的話——
「拉希德再怎麼愛你,他的身分依舊不變,他是瑪克圖穆王族的二王子,有他的責任得肩負,就算拉希德再怎麼不情願,也逃避不了這個事實。」
身為王族的繼承人之一,生下小繼承人是最重要的,或許因為督湍的身分特殊,所以拉希德必須生下血統純正的阿拉伯後代,才能真正鞏固他的勢力,所以他的父親阿布達比-瑪克圖穆是不可能讓他娶她的,至少在他娶一位阿拉伯女孩當大老婆前。
這些都是一頭陷入愛情中的洛可沁沒想到的事,所以在督湍離開後,拉希德回來前的兩小時間,她獨自在花房里發呆,腦子里不斷浮現拉希德娶阿拉伯女孩的畫面,甚至那個女孩她都可以化作真實影像,卡茉……
今天在送走督湍一行人時,她清楚的在卡茉眼里看到怨恨,督湍很清楚的告訴她,卡茉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永遠陪在拉希德身邊,即使當個沒身分的女僕她都願意……聞言,洛可沁幾乎被打擊到無法回應。
卡茉的恨意如此明顯,她真的是介入拉希德世界的外來人嗎?
拉希德從她臉上的絕望可以感覺到異樣,她的情緒已經不像早晨他離去的快樂。低咒聲,他放開她。
「該死!」他憤怒的咒罵後問︰「你現在是在討身分、地位?」
他以為她是不一樣的,他以為她是特殊的,他以為她是。
「我有說嗎?我為什麼要地位?要身分?你能給我什麼?還是我能要什麼?」他憤怒,她比他更難堪。「什麼都是你們認為、你們覺得,那我的感受、我的認為呢?!」
她以為他懂她的,沒想到他也把她當成虛榮的女孩。
洛可沁臉上出現的落寞與受傷讓他心驚。
「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單手握住她,另只手心疼的拭去她的淚水,嘆口氣,他低聲的問。
「我什麼都不想要,甚至不想你娶我,」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很久很遠,在他回來前,很多決定早在心中有了月復案,「我只要你現在愛我,只要你愛我就好。」
他來不及作任何反應,洛可沁已經急切的推著他,讓兩人雙雙跌進鋪著軟榻的大搖椅里。
「等不及,嗯?」他笑著側過頭,放縱她不斷的啃嚙自己脖子。
她的回答向來直接,洛可沁將唇上他脈搏跳動處,然後輕舌忝咬著。
「喜歡嗎?」她就像性感小野貓般邊舌忝邊將誘惑的眸光飄向他,嬌媚的笑勾走拉希德的心魂。
掀開白襯衫露出他強壯體魄,細長手指玩把他的胸毛,手指還有意無意的觸弄他硬如小石的。
「女人,誰教你……喔……這些……」她的把玩讓他重喘如牛。
「你啊,」很無辜的抬眸望著他,隨即注意力又回到他身上,「不喜歡嗎?」
她是故意的,當反問他的同時,她將唇舌印上他。
他愛極她帶著性惑的舌忝吻,尤其當她放任自己的紅唇向下滑動時,他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興奮是否到達極點。
「喔……天……」他低吼,雙手揪住她的長發,不知該制止她好還是鼓勵她更加大膽好。
「喜歡嗎?」再次無辜的問話從他月復部上方飄出,他低頭,發現她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在他遮掩鼓脹處的褲腰上。
手指遲疑的放在他長褲皮帶上,此刻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指正不停顫抖著。
做啊,都到這種地步︰你還害羞什麼啊?洛可沁!在她心里,有道聲音不斷的鼓勵她。
「可沁?」察覺她的手停滯,他忍不住的出聲輕喚。
「嗯?」她輕哼,手指終于順利解下他的腰帶後抽出。
「沒……沒事……」艱困的吞咽下口水,他已經無法估計出自己還能忍受多久。
熱汗一顆顆滑下他的額頭,他已無法說出話來,因為他該死的明顯感受到她柔軟掌心貼住他的熾熱地帶。
然而當洛可沁的手指再次笨拙的滑落褲拉煉,第五回月兌下他褲子宣告失敗時,他知道自己的忍受已經到了極點。
俐落的翻身,拉希德反客為主的將她壓制在自己焦慮呼喊渴望解月兌的軀體下,他握緊她的手臂將之固定在頭頂上,洛可沁輕聲的抗議,卻被他用霸道的吻吻走。
解開所有束縛,取必主控權的他,讓兩人的步調迅速隨著他的探入而擺動。
雖然他們之間的心事依舊在刻意掩飾的激愛中,可此刻他們已無心再思考……
***
「等我回來。」拉希德在她仍舊疲倦的趴在床上時,親吻她的果背後說︰「若有陌生人打擾,全都交代阿斯拉出面。」
「嗯。」洛可沁乖巧听話的應允,隨即又閉上眼楮準備繼續睡回籠覺。
都是他害的,需索無度的纏著她一整夜,真不知他的精力打哪兒來?!一大早才七點多,居然還能精神抖擻的起床準備探勘新找到的油田。
「這麼累?」他戲謔的扳過她的臉,在她唇上印上眷戀的吻。
算算,從他們的第一夜開始到現在,他們幾乎天逃詡在纏綿中度過,洛沁依依舊受不了大漠的熾熱,只願意在黃昏時由他陪伴騎馬看日落,剩余的時間她很努力的在屋子里學阿拉伯語和睡覺或種花。
「嗯,好想睡。」送他一抹疲憊的淺笑,她幾乎睜不開眼。
「最近你變得很貪睡喔,小豬。」拉希德呵呵大笑的拍拍她僅裹絲被的翹臀。
「還不是你害的!」她忍不住的抱怨,「每逃詡讓人家好累……」話才說完,馬上又遮嘴掩飾掉另一個哈欠後閉上眼楮。
拉希德皺眉的看著她異常的疲倦,心里盤算著要阿斯拉找醫師來瞧瞧,要是她的身子出了岔子,那他可是會很心疼的。
洛可沁知道他離開房間,但她就是打不起精神睜開眼和他道別。
看來人真的不能過太優渥的日子,要不然就會和她一樣,真的有天會像只小豬一樣,連動都不想動的只想要人伺候。
當听見門閹上的聲音後,她也重新沉人夢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