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卓和尹筱縵兩個人躲在角落里竊竊私語,儼然形成一個小小的私密空間,山卓的隊友也識相的不去打擾他們,好讓他們一解相思之苦。
「你唷,真是一個讓人驚喜的小東西。」他對她跑去學意大利語的事還是有些驚訝。
「只要有心,沒什麼不可能的。」意大利語是不容易學習,但她只要想起他,再怎麼困難的瓶頸她都想力、法克服。
「你……你是東方山卓?」一個高分貝的女聲突兀的響起,硬是打擾情侶之間的愛語。
山卓不滿的回頭怒瞪,卻發現來者是他極度不願見的人。
「我還以為我和雋熙看走眼認錯人,沒想到真的是你。」周楚釉穿著緊身亮片短洋裝,化了與實際年齡不符合的濃妝,挽著雋熙走到他們旁邊。
他極不願再與他們有任何牽連,只隨意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便圈住尹筱縵想離開。
周楚釉當然也看到伊筱縵,但她故意視而不見。
「別這樣,大家都是老同學。」她當場拋下雋熙逕自勾住山卓另一只手,熱絡的說︰「見而三分情啊,更何況今天這接風聚會還是雋熙的父親主辦的。」
山卓眉頭一皺,一點面子也不給的揮開她的手,人也閃到一邊去。
「沒想到你會回去意大利,甚至還進入你父親的球隊。」雋熙冷笑的開口,他言下之意是指山卓靠著父親才能加入祖文特斯球會。
「山卓的能力是不需要誰去證明的。」一直冷眼旁觀的馬修冰冷的道︰「他只需要向自己證明,他在五歲時就有的被喻為天才左腳的能力,在沒有專業訓練下還存在就行了。」
山卓瞪了他一眼,有點責怪他沒事大嘴巴干麼,可只見馬修回他一個他想替他出氣的眼神。
「五歲?」雋熙嗤笑道︰「誰不知道他曾被拒絕在祖文特斯的球門外。」
這次球會遠征亞洲遠東地區的新聞早就炒遍全世界,尤其山卓因身份特殊的關系,台灣各大媒體幾乎將他所有生平事跡全都挖出來報導,有心人士不會沒有注意到。
「他不是被拒絕,而是山卓的父親為他拒絕的。」一旁的尹筱縵突然低語,「你爸爸為了保護你,所以才不讓你在五歲的年齡加入限制七歲以上才能加入的球會,對不對?」
「看來媽咪什麼都告訴你了。」山卓寵愛的捏捏她削尖的下顎嘆道。
「你想知道山卓幾歲的時候就拿到第一座冠軍獎杯嗎?」馬修忽然也用雙怨慰的眼神瞪了瞪山卓,他的天份真是讓人羨慕死了。
「幾歲?」問話的是周楚釉,她顯然還是對山卓興致勃勃。
「五歲啊!」馬修用那種「你很笨」的浯氣道,可他的眼神卻是盯著滿臉不屑的雋熙,「要知道他打敗的可是十歲組的,你就不會用那種眼神看他了。」
「說夠了吧?」山卓冰冷的問。
「對了,教練找你,他說有些事要拜托。」馬修突然想起來找他的目的。
接著,他轉向尹筱縵,「小美人,陪我去跳舞?」他笑嘻嘻的問,想當然耳他得到的答案是一個大冰臉外加五百萬的五爪鍋貼。
「拜托,教練找你是要淡秘密,我幫你照顧小美女又不會少你一塊肉。」他撫著臉委屈的道。
「我和筱縵之間根本沒有秘密。」山卓說得理所當然。
「隨你嘍。」馬修無所謂的聳肩,因為他的眼楮瞄到有個和尹筱縵不相上下的小美人走進會場。
「東方山卓,有本事的話和我單挑。」雋熙自認球技不輸他,他在山卓準備離開時對他的背影吼道。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四周的人都听見了,眾人訝異的眼光莫不投射到他身上。
「怎樣,你沒膽嗎?」他挑釁的問。
「無聊。」山卓輕哼一聲,不想理他。
「想不到堂堂一個被喻為意大利足壇未來球星的人,連個挑戰都不敢接。」他無禮的嘲弄。
他的話讓許多人蹙眉,包括他父親在內,所有的人對他挑釁的話都認為是再愚蠢不過的行為。
「不是山卓不願意,而是我們在台灣沒比賽,球具什麼的已先送到下個比賽國家。」馬修解釋,而實際上他是想給雋熙一個台階好下,誰會不曉得他此舉無疑是以卵擊石的。
「我答應。」山卓點點頭。
「傷瘋了嗎?」顯然馬修比誰都還緊張,「你忘了我們不能私下和人比賽的。」
「就當練練腳力吧!」此時球會經理笑眯眯的走過來拍拍山卓的肩膀說︰「別太狠啊,好歹也請看在對方是今晚出錢大爺的面子上。」
山卓面無表情的說︰「真想比的話,明天一早球場見。」
「沒問題吧?」尹筱縵環住他的手臂,擔心的問。
「你是瞧不起我還是在擔心雋熙?」山卓低頭問道。
「擔心你。」她怨慰的瞪他一眼,「馬修不是說你沒有球具?」她為他擔心,他還誤會她。
「別為我擔心,嗯?」他不避諱的低頭吻吻她香女敕粉頰。
唉羞的睨了他一眼,她沒說什麼,只是伸手替他整理好不听話的領帶。
兩人之間一舉手一投足都是讓人欣羨不已的甜蜜,唯獨周楚釉瞧了懷恨在心,她緊緊扭絞手中的愛馬仕小手提包,嫉妒得眼楮幾乎快冒出火來。
她恨啊,為何山卓會選擇尹筱縵而不是她?她什麼都比她好,光是周家獨生女的身份就要比她是尹家的棄女要強得多,但為何他的眼神從不曾在她周楚秈身上停留過?
她不解,更不懂,嫉妒的心也蒙蔽她的眼,使她看不見別人的好。
馬修見到這這對情侶目中無他人的逕自散步離開,自己頓時頗覺無趣的到處張望,希望能找個和尹筱縵一樣美好的女孩。
突然,他眼楮一亮地睜得老大,兩位氣質與尹筱縵不相上下的女孩正從人口處緩步走進。
兩個美女耶,他一副機不可失的模樣,迅速向前準備發揮意大利男人最大的魅力搭訕,喔,美麗的台灣,馬修在心中疾呼,我愛死丁!
雋熙一身標準比賽的裝扮在球場上熱身,而相較他的正式,緩緩走來的山卓則顯得太過休閑。
山卓穿著簡單的黑色T恤、運動休閑褲,不過他倒是穿了標準的足球鞋,畢竟足球員的腳是最重要的,他不會輕忽對腳的保護。
「不換件衣服?」雋熙認為他這身打撈不是對自己太有自信就是瞧不起他。
「這樣就夠了。」他淡然的說,他純粹是因為沒帶球衣才會如此打扮,球鞋還是昨天臨時買的。
山卓瞥他一眼後信步走到一旁做暖身運動,馬修與球隊的第一門將也陪著他暖身,尹筱縵則和他們的隊友一同坐在一旁。
「他是個幸運的家伙。」球會經理坐到尹筱縵身邊,「就像他父親一樣的幸運,找到合適的女孩。」
「我比山卓更幸運,因為他找到我。」她帶著甜蜜的微笑回應。
「很多人找到的對象不見得會是適合一輩子的,那種通常只玩玩的一時情侶和你們之間是不同的。」他微笑的說︰「看到你,我好像看到東方家所有的姻緣一樣,甜甜蜜蜜。」
「抱歉。」周楚釉強撐笑容用英浯打斷他們的對話,「可以借個人嗎?」
尹筱縵知道周楚釉找她不會有什麼好事,但她還是對球會經理稍一歉身後跟她走到一旁。
此時場上他們兩人皆已熱好身,對抗賽即將展開。
「他很優秀。」周楚釉看著場上輕松挑球的山卓道。
尹筱縵送她一記「你不用說我也知道」的眼神。
她幾乎可以猜到周楚釉的下一句活︰你不適合他。
「你不適合他。」果然。
忍了幾秒,她終于開口,「那你認為自己適合?」
「當然。」
周楚釉自信的攏攏精心打理的長頭發,「他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伴侶這麼簡單,而是能幫他打理內外的助手。」
「喔。」她淺笑著簡單回應,然後便不想理會她地一雙眼緊盯住場上的山卓。
馬修擔任裁判,門將也是山卓的隊友,但他毋需靠朋友放水依舊輕松自如,他與雋熙實力相差懸殊,就見他態度自若的帶球閃人,接著球就應聲入網,一氣呵成的流暢引起場外一陣尖叫與歡呼。
記者相機聲更未錯過任何精彩的鏡頭,而看著這場世界級的高手與台灣高中聯賽冠軍的對抗,許多內行人都知道山卓在比賽進行中還不時的指點雋熙該有的基本動作。
山卓進球後,換雋熙開球,但在馬修的」肖音-響後的三秒,雋熙的球又被山卓挑走。
氣紅眼的他怒瞪山卓可恨的背影,他發狠的對準山卓運球的有腳鏟下。
尹筱縵知道這種動作的危險,她害怕的掩面努力壓抑即將爆發出的尖叫聲,場外圍觀的人群也發出怒吼,馬修正準備上前阻止時,山卓就像背後長了眼楮似的將球挑高,然後閃身任憑球滾到場外。
「你知不知道那種動作很危險!」馬修第一個爆發的揪住雋熙。
「在場上什麼事都會發生。」雋熙不知悔改的道。
「混帳!」馬修握緊拳頭準備朝他臉上招呼,但山卓卻握住他的手,對他搖頭。
「我沒事。」他制止馬修替他出氣。
「這種人,不給他-個教訓他不識好歹。」馬修接著怒氣難消的繼續對雋熙吼,「你知道在正式比賽若這麼做,不但傷人而且你還有可能會被判永久球監?」
「我……永久球監?你未免太夸張了吧。」雋熙揮走緊勒住他的手,一副不在乎的模樣道。
「在場上做出傷害對手的事就是不對且要不得的行為。」此時雋熙在聖佛莎學苑的指導教練也上前指責他說︰「更何況山卓對你已經算客氣了。」
「客氣?!裁判是他的人,就連門將也是。」雋熙猶是不服氣的直呼,「這樣的比賽對我來講一點都不公平!」
他忿忿的怒瞪走到一旁細聲與尹筱縵講話的山卓,他恨這個瞧不起他的人!
「公不公平自在人心。」馬修怒氣未消的指出,「跟你比賽,對山卓而言不過是小小的熱身,你可以拿走他要人替你捫下的錄影帶回去仔細看看,其實他每個動作全都在指導你,教你該打的基本動作,難道你自己都沒感覺嗎?」
「基本……動作?」雋熙不敢置信的望向他的教練。
「從以前我就告訴過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是幾個小小的花招就能唬人、服人的。」教練長嘆一口氣,告訴他,「基本動作沒做好,也難怪球在你腳下不到三秒就被山卓挑走。」
「過人、假動作,甚至射門的技巧,都建立在基本動作上。」馬修更是不客氣的道︰「你連基本的運球、頂球都做不好,也難怪只能在台北比比學生聯賽唬唬人,今天要換成我是山卓,我是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放過你。」
在短短的十分鐘交手,十二比零的懸殊比數對雋熙來講是種屈辱但也是教訓。
「我只能說,山卓的天份除了來自他的家族外,還有不斷的自我訓練。」馬修繼續打擊他地說︰「據我所知,他在台灣的十多年里不但沒荒廢他自身的天份,還每天不斷的練球,與其他大學球隊比賽,一天射門兩干回以上,光憑這點,你能做到嗎?」
這些事馬修本來也不知道,而是昨天半夜臨時陪山卓到他熟識的店家買鞋時,他才從店老板與尹筱縵嘴里得知,也因此他對他的佩服也更為加深。
「把錄影帶帶回家,你會明白。」看到雋熙呆怔住的挫敗神情,馬修有些安慰也有些同情的拍拍雋熙的肩膀,說完,他便走向山卓和尹筱縵的方向。
「教練。」雋熙難堪的低語問道︰「我……錯了嗎?」
「唉!」教練又嘆口氣,「你是錯了,錯在自傲,忘了強中自有強中手的道理。」
不忍一個喜愛足球的年輕人因此放棄對足球的熱愛,教練用心良苦的安慰他。
此時,場外跑來一個金發男孩,他面無表情的交給雋熙一卷錄影帶。雋熙低頭看見那上頭有幾個龍飛鳳舞的字跡。
「期待在正式場上與你再次對抗。」
雋熙愣住了,原來山卓是那樣的有風度,他不知道的事……真的太多太多。
凝視著擁著心愛女孩離去的山卓,他沉默了。
「後悔了?自取其辱啦?」明知他心情鐵定不好,周楚釉仍不懷好意的走到他身邊諷刺道。
「你不也是一樣?」雋熙突然好心情的揚起微笑說︰「你不是說要想盡辦法逼走尹筱縵好搶走東方山卓?」
「還不是因為你。」講到這里,她有些怨慰的說︰「沒事干麼亂鏟人。」
她原本不知那動作會有多危險,還傻傻的以為那是正當的奪球動作而大呼搶得好時、卻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向溫和的尹筱縵怒罵。
她那時罵道︰「你知道萬一山卓沒躲過,腳因此斷了,他以後可能永遠都不能踢球!」心慌與擔心很清楚的寫在她的臉上。
她是真正關心山卓的。這是周楚釉到現在還深感震撼的事。
她終于明白自己永遠都比不上尹筱縵對山卓的關心,對她而言,交上山卓這種不論外貌甚至各方面皆十分優秀的男友是一種炫耀,而非真正的愛情,其實她最愛的是自己。
「那時我只不過一時氣極,認為他不給面子,所以……」雋熙把肩一聳,表示幼稚的自己都過去了。
另一方面,山卓還在哄誘方才為他擔心不已的尹筱縵,而她也因為害怕他受傷的緣故,到現在手還在顫抖的任憑他輕輕握著。
馬修在事後許久才忍不住的開口問山卓,「說真的,當時你怎會知道那混小子準備對你鏟球?」
許多世界頂尖的球員在被鏟斷腿以後或許都還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被鏟倒,但山卓卻神奇的能夠全身而退。
「是筱縵的關系。」山卓望向早已累壞睡在一旁椅子上的女孩,深情的說︰「因為她驚愕害怕的表情讓我發覺到不對勁,所以我才會下意識的躍起閃到旁邊。」
馬修沒想到答案會是這樣,他愣了愣後咧嘴笑了。
「唉,沒想到愛情的力量真的如此偉大。」這真是讓他更是對好友的幸運好生羨慕。
山卓微笑,然後他突然對著走近的女孩點點頭,此舉引起馬修的注意。
他瞧了瞧來到尹筱縵身旁搖醒她的女孩。
是她!他在心中欣喜的歡呼,是昨天夜里的兩位天使之一,他沒想到尹筱縵和她是認識的。
「她是誰?」馬修扯住山卓的衣服引他注意的問。
「誰?」山卓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問誰。
「她,現在和你的筱縵講話的女孩。」下巴一努,馬修希望好友別讓他失望。
「她是筱縵的姐姐,尹筱纓。」山卓看了一眼後告訴他。
「筱縵的姐姐,筱纓?」馬修的樣子就像剛中了彩券頭獎一樣的興奮。
「怎麼了?」他奇怪的看他一眼問道。
「既然都是自家人。」馬修一手搭上好友的肩,-邊以垂涎的口吻說;
「拜托筱縵介紹她的姐姐讓我認識,這不困難吧?」
「介紹給你這個公子?」山卓擺出一副為難的模樣。
「那是因為我還未遇見我的公主。」他受傷的捧心道︰「現在我遇見啦,所以……兄弟,拜托了。」
「回頭我跟筱縵說說。」山卓點點頭,馬修當場樂得咧嘴大笑。」
兩人當天晚上又嘔氣了,委屈的尹筱縵紅了眼眶躲在歡送宴的餐廳陽台外頭,對著星星無言的嘆息。
她不是不想馬上就跟著山卓回意大利,而是她想先完成學業啊,再過半年她就可以順利畢業,到時候她便能無牽無掛的離開台灣。
但山卓卻認為她大可到意大利再繼續她的學業,還說在那里她還可以隨心的參與各種關于藝術的學習課程。
她是想啊,她也舍不得兩人還得分離半年,這對她來講也是折磨,可為何他就是不懂她的心?
「筱縵?」尹筱纓撇下大批想追求她的男人,走到陽台來陪伴傷心的妹妹。
「姐。」妹妹的落寞看在她眼里也是不舍。
「和山卓嘔氣啦?」她明知道的,但她還是關心的問道。
「姐姐……」面對親人的關心,她的眼眶紅了。
「也難為你了。」尹筱纓疼惜的撫撫她的雙頰,「山卓也沒錯,他是舍不得你,所以才會強迫你跟他回去。」
「我知道。」她難掩落寞的說︰「可我也有自己想走的路,我也舍不得他,這半年對我而言也是折磨。」
「和山卓談過了嗎?」
「他不听。」說到這里,她的眼淚又撲簌簌的滾落。
「他說我們好不容易又在一起,為何要錯過在一起的時間,可是完成學業對我來講很重要啊,我不想以後為了這件事情和他」區氣。」
「你們呵,真像小阿子。」尹筱纓感慨的說。
「人家本來就是小阿子。」噘起嘴,尹筱縵果然孩子氣得很。
「是是,你還小。」她笑道︰「姐姐把你交給山卓好好管教嘍。」
「山卓……姐?」尹筱縵不解的抬頭,卻見到山卓不知幾時已站在姐姐後頭。
她慌張的抹掉眼淚。
山卓微微向尹筱擾點頭微笑,她笑一笑讓位離開,好讓他能夠安撫妹妹的情緒。
「我好像總是惹你哭泣。」他伸手將她攬人懷里低語。
偎進他懷中,尹筱縵盡情的吸取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她知道再來的半年她得費盡許多力氣才能讓自2不要太過想他。
「山卓……」她好難過的低聲喚道。
「你就真的放心得下我回去意大利?」為了讓她拋去愁容,他只好想辦法轉移她的情緒。
「我知道那里的女人都很熱情。」她悶聲說,一副很哀怨的樣子。
「唉!」剛與東方名通過電話的他無奈的嘆道︰「答應我,不能隨便對那些呀男人露出笑容。」
他可是霸道得很。
「啊?」腦袋一時轉不過來,她迷糊的看著他。
「答應我半年後一定要去找我。」認真的金眸鎖住她的眼,「要不然我可會不頤一切的沖回來綁架你。」
「野蠻人。」輕啐一聲,之後她滿足的將小臉貼上他的臉龐。
她磨蹭他略微粗糙的俊臉,然後出扎不意的吻住他的唇。
「我答應你不會對任何男人露齒笑。」她含淚答應他的要求,「可你也得答應我,不可以對那些性感的女人隨便亂笑。」
「會吃醋啦?」她的醋味讓他欣慰。
「我明天不會去送你。」她低語道︰「我討厭那種感覺。」他知道她會崩潰,所以也同意她這麼做。
「今天晚上,我們回小綠屋好嗎?」她握住他的手要求。
「好。」只要是她的請求,他都所謂照準的答應。
天乍亮,頭枕著他尚有余溫的枕頭,她知道他已經離開回意大利去了。
昨天夜里,她把自己的一生全然交到他手里,雖然換來一身疲憊與酸疼,但她卻甘願。
想到山卓,她的唇不禁緩緩上揚,他愛她呵,她也愛他。
有了昨夜的回憶,她知道自己該如何一個人捱過漫長沒有他陪伴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