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子今天怎麼沒陪你?」桑黎在Ivica房間找不到他後,知道他八成到飯店BI的明星天地小酌,到這兒一探,果然在吧台前找到他。
「我要她回家。」Ivica現在的心情不太好。他被Rain第一次的回避給弄壞心情。
「咦。我以為你們巴不得時時刻刻粘在一塊。」桑黎感到很意外。
「台北的治安不好。我不喜歡她送我回飯店後又獨自開車回家,」這一點他相當細心且體貼。
「嗯,小桃子是長得一副很不安全的模樣,但我想她應該很習慣保護自己才對。」桑黎推測的說。
「官官長得有點不像一般的台灣女孩。」
「她有些像她的外祖母,我們兩個都有八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統,」說到這個,桑梨頗為自豪,「不過听家里長輩說,小桃子長得比較另類些,她常常笑自己有一張情婦的臉。讓她恨不得自我毀容。」
「嗯。這有像官官會說的話,」Ivica十分認同。
她今天才抱怨過自己的外型讓她在很多方面都吃虧不少,所以才會選擇在桑黎身邊工作,即使常被公司其他同事誤會她和桑黎有暖昧的關系也不在意。
「我把小桃子交給你了!」桑黎很兄弟的用力拍了下Ivica的肩。「不可以讓人欺負她,要不然,我會代表陶家和我家上上下下數十口人找你算帳。」
「她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我和她已經認識很久。」Ivica側著頭,突然有感而發的說。這句話。讓桑黎正色的看著他。
「我同意。」他很認真的告訴Ivica。
「為何?」他很想知道別人對他和陶官宸的看法。
「氣質。你們身上都有別人沒有的沉穩氣質,別看小桃子外表一副無法親近的冷艷模樣。其實她內心澎湃,很少拒絕別人。即使自己被人背叛她也不大會生氣。」桑黎分析道。
「那是她不在乎吧?」Ivica笑笑的說。
「也許那就是她給人的感覺,從以前到現在,男人追求她不是為了她美艷的外貌,就是貪圖她背後所擁有的財富,女人如果沒有嫉妒她擁有獨特的天賦的話,多半是想利用她在男人面前很吃得開而惜以釣其他男人,總之,她每次當了傻瓜卻還甘之如「飴。」桑黎說得有些心疼。
Ivica不舍的皺眉。「你就任那些人利用她?」他很不是滋味的質問。
「我們想幫她,但她都說她喜歡交朋友,偶爾被人利用也無所謂,就當作幫助人,這樣想就會快樂些,她都這麼說了,你想,我們這些做她兄長、親戚的,還能多說什麼嗎?」
「那些人真是該死。」Ivica能真正體會到陶官宸心中害怕孤獨的感受。因為他也有過這種被人利用的日子,直到他出了社會後才逐漸好轉。
「小桃子現在有了你,我真的會比較放心,畢竟她總是奇情在網路上也不是好辦法,女孩嘛,總是得談談戀愛什麼的。」說著,桑黎又開心的拍拍Ivica的肩膀。
Ivica在听到網路兩個字時不禁又想起Rain,神秘的Rain,他突然很想知道他告訴她、他愛上台灣女孩時,她的心到底在想什也不在乎嗎?
她今天有些怪怪的,他感覺得出來,因為他們明明聊天聊得好好的,她卻突然說拜拜。連他的呼叫都不理會,這是她頭一口忽視自己。他隱隱覺得是因為他說他交了女友的關系,她其實很在乎……
「喂,回神啊,老兄。」桑黎見他神游太虛,忍不住在他眼前揮動手掌。
「Rain在中文的意思真的是雨嗎?」他突然問起。
「Rain?Rain的意思是雨沒錯啊,」桑黎很理所當然的告訴他。不過他也提出疑問,「還在想網路情人啊?」
「你認為Rain會是她中文名字當中的一個字嗎?」他又問了Rain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不一定,因為我們取洋名不一定要和名字有關連。喜歡、念得順口比較重要。」
「喔。」,Ivica若有所思的晃動高腳杯里的調酒。
「喂,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只想和小桃子玩玩的話,干脆現在就放棄比較好,因為我見不得有人欺負她。」桑黎擺出為人兄長的強烈保護姿態。
「我對官官是真心的,只是對台灣的種種感到好奇,問問而已。」Ivica爽朗的笑道,把心中的疑問擺在深處,不告訴他。
桑翼深的望他一眼,仍然有點放心不下,「我希望你說到做到,要不然,我們會連朋友都做不成。」
「她是我一直等待的人。」Ivica再度保證。
桑黎這才滿意的點頭。
「我要轉移陣地,要不要跟我見識一下台北的夜生活?」
「好。」Ivica同意的點點頭。他向來並不喜歡吵鬧的夜晚。但今天他似乎比較需要有人作陪多喝一杯。
「那就走吧,我已經和其他朋友約好,看看時間也快到了。」桑黎揮揮手。準備尋覓今晚的情人。
這就是他的生活,周旋在眾多女人間樂此不疲,他一向認為——
人生苦短,應當及時盡倍。
車雨尋斂起眉走進她很少踏入的PUB,若不是她無意間在茶水問听到桑黎常來這里的話,恐怕她這輩子都不會有勇氣進來。
手里扭絞著早已被她弄皺的手中,她一雙眼骨碌碌的到處尋找桑黎的身影,但,哪里有他的影子存在?舉目望去,不是一些叼著洋煙吞雲吐霧的人,就是大口大口喝酒的。
看來今天她是撲了個空,車雨尋失望的想。
「歡迎光臨。」眼尖的服務生早就見到她在一旁打轉兒,趕緊哈著腰招呼她。
天知道這年頭生意多難做,以前都不必這般巴望著客人快快上門,現在卻不一樣,老板親自下令只要見到遲疑的客人,要趕緊哈腰殷懇招待,請客人快點消費。
車雨尋硬著頭皮讓服務生帶領她到吧台的座位,她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理來嘗鮮,而且她也想知道這里有哪一點吸引桑黎,讓他幾乎一有空就來報到。
「第一次來?」服務生熟練的先替她倒了一杯檸檬水。
「嗯。」她局促不安的東張西望,對四周煙霧彌漫的環境真的很不習慣。
「想喝點什麼?」面對第一次上上門的客人,服務生有責任介紹酒的種類。「我們這里有各種適合女孩的薄酒。」
「酒?」秀眉緊攏。她的酒量不好。又會起酒疹,所以從不喝酒的,就連燒酒雞、燒酒蝦也不敢人口。「有檸檬汁嗎?」
「檸檬汁?!服務生只差沒怪叫起來,但他的話已經引起同坐吧台的其他客人的注目。「小姐,我們這里未滿十八歲是禁止進來的。」他上下打量著稚氣未月兌的車雨尋,看不出其實她已二十多歲。
「我早就拿到駕照了。」不甘被人看扁,車雨尋只得胡亂點了一種調酒,「長島冰茶,謝謝。」她依稀記得之前和陶官宸等幾個秘書去唱歌時,楚亢有點這個听起來像是茶的灑類。
「請等會。」服務生馬上對她刮自相看,因為長島冰茶可不是淡酒。喝起來雖像順口的飲料,但如果酒量不好的人,卻會有很嚴重的後遺癥。
不消多久,琉珀色飲料迅速端上車雨尋眼前的桌面,她看了一眼杯中漂亮的液體。想都沒想的仰頭豪氣的一千了,她的豪爽讓人側目。
「好喝嗎?」開酒吧的就是不怕客人喝酒。尤其是喝起酒來十分干脆的人。
「嗯哼,我還想要。」已有幾分薄薄醉意的她笑嘻嘻的說。
服務生有些駭著,他仔細的端詳眼前笑咪咪的女孩,在他還未決定要不要再賣她酒的同時,旁邊已經有幾位登徒子不懷好意的附和著。
「小姐要,你就賣給她嘛,要是她喝醉了不給錢,我替她付。」已經醉了八分的酒客賊溜溜的笑道。
狀況已經有點出乎意料之外,車雨尋急著丟下鈔票,跳下高腳椅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手卻被人拉扯住。
「別急著走嘛,小妞,哥哥我今晚很有空的,」一個酒客伸手抓住她,卻在下一秒鐘被人揍扁在地上。
「誰準你踫她的!」桑黎一進門就見到車雨尋受驚的慌亂神情,四周都是等著看好戲的家伙,沒有人想出手救她。
「副……副總……」車雨尋醉眼迷蒙,不過她還認得出桑黎來,她感激的坐在地上呆呆的對他笑著。
「沒事來這里做啥?」桑黎噴火的怒罵。
「先把人帶走再說」Ivica示意的說,雖然他知道桑黎在這家PUB投資了不少錢。但當眾毆人還是不好吧?
「桑少。」店經理一見到來人是桑黎,一逕猛鞠躬哈腰。
「這間店。我看收了算。」今天他來,除了光顧自己投資的店面外,還和合伙人約好看帳冊,不過人沒等到。帳冊沒瞧見,卻見到店里所有的人都冷眼看著女孩被人調戲,這像話嗎?
「副總……」車雨尋被他臉上突冒的火氣給嚇著,趕緊站起,「不干他的事。是我自己沒……呃。」掃了個酒隔,她趕緊尷尬的掩住嘴。
「你到一邊去,別管這里的事。」他斜月兌她,一副等會再找她算帳的表情。嚇得她乖乖的噤聲。
「桑少,別這樣。有話好說。」店經理生怕生財工具被人關了,趕緊求情。天知道桑黎曾交代過,不準里頭有違法的事發生,要不然他會考慮抽回資金,今天卻好死不死的被他抓到酒客公然調戲女孩的事。
「桑,算了。車小姐也沒事。」Ivica打圓場的說。
「要是下回再發生事情。所有人都得走路。」Ivica都說話了,桑黎也不好再計較。
他一回頭準備叫車雨尋時。卻見到她正因為醉酒的關系,歪歪斜斜的倒在一旁的椅子上,而Ivica也怕有登徒子輕薄她的在旁邊守著。
Ivica把肩一聳,表示自己為了對陶官宸忠貞,不能隨便踫觸其他的女孩子,所以扶車雨尋的事。就得委屈他桑大少爺。
桑黎莫可奈何的趨身走近,這才見到她整臉泛紅,脖子上還起了一顆小辦疹。
「我不能踫她。」Ivica幸災樂禍的說︰「官官會生氣。」
「還沒娶她就變成妻奴。」桑黎橫瞪他一眼,小心而溫柔的扶著車雨尋,怕一不注意踫觸到不該踫觸的地方。
「抱起她會比較省力。」Ivica指點著。
「我也知道。」狠狠瞪他上限,桑黎听話的攔腰抱起她。
這下Ivlca可得意的斜月兌他,兩人跨出PUB時,才發現根本就不知道該送車雨尋回哪里。
「送去你那里。」這回桑黎佔了上風的先說。
「拜托。官官知道的話我怎麼辦?」他還是一副女友至上的表現,在兩人的感情還未趨于穩定時,他什麼險都不想冒。
「打電話給她,要她出來總成了吧。」眼自一翻、他像Ivica頭腦秀逗般的看她一眼。
「她要休息,而且夜深了,台北的治安不好,」Ivica突然嚴肅的用中文說。
「嘎,你的中文何時這麼標準?」桑黎有點嚇到。
「和官官學的。」Ivica得意得不得了,而且他相信連陶官宸也不知道他的中文在這些天已經突飛猛進。
「喏。人你先抱著。」他突然把車雨尋塞進Ivica的懷里,在Ivica還沒反應前,就迅速的將行動電話掏出,按下速撥鍵,不消多久電話就接通了。
「小桃子?」
「桑黎,你是不會看時間嗎?都幾點了還來吵我。」夜這麼深了還被人吵,陶官宸十分惱火。
「大小姐,你的好友現在在我們手上,交不交贖金?」桑黎開玩笑的說著。
陶官宸質疑的問︰「你是桑黎吧?」
「不,我是黎桑。」他還是皮皮的開玩笑。
「桑黎,數到三,要是你不把打電話騷擾我的理由說清楚、講明白,小心我要姑媽明天就讓你回家相親!」陶官宸口氣不是很好的警告。
「喂,你真的不希罕朋友的命?」桑黎對著電話大吼,阻止她掛掉電話。
「桑黎,說清楚你到底有啥事?」
「車雨尋,她醉倒在我投資的PUB,我們不知道要把她送到哪里。」
「小雨?!」陶官宸十分吃驚。「小雨不會喝酒的。」
「喂,你的Ivica強壯歸強壯,要他抱個重量不輕的人,也是頗吃力的。」
「到我家來好了,比起你來,我還比較信任Ivica,要是小雨交到你手上,明天一早我就拿照相機拍照存證。」陶官宸毫不留情的揶揄。
「我們馬上就到。」桑黎當作沒听見的說。
「到了之後你自己上樓。」
「知道啦。」
桑黎切掉電話。連忙接過車雨尋,帶著Ivica前往陶官宸的住處。
「進來吧,」陶官宸有點不開心的把門打開,閃身讓抱著車雨尋的桑黎進到客房。
Ivica則在她獨居的屋子到處鬧晃,這里看看、那里模模,還好奇的拿起假壁爐上的全家福仔細一瞧。
他發現陶官宸的家族可貴龐大,細細數著,竟然有二十多口人,這和他家人口簡單,上上下下只有五個人比起來,真是多得可怕。
敗快的,他找到一臉笑意的陶官宸,她和某個和她極為酷似的中年男子擁抱在一起,笑顏如花的她不管站在哪一個位置,都一樣引人注目,不過她家個個不是美女就是俊男,也讓他很好奇。
「嗨,照片好看嗎?」陶官宸笑咪咪的從後頭摟往他時,發現他手里正拿著家族合照。
「你家人還真多。」他回摟她,坐到白色長毛地毯上之後,將她放在膝上。
「呵,找到我在哪里了嗎?」她一手抱著他的頸項,一手跟著握住相框一角,笑盈盈的問。
「這個最美麗的女孩就是你啊。」他指著相片上的她。
「貧嘴。」被心愛的人稱贊當然開心,但她對于自己的外表還是有點在意。她將注意力轉回照片上,「這一個是桑洛,也就是桑黎的親妹妹,這是她在奪得世界花式溜冰個人組銀牌時,大家一起在洛桑拍的。」說起桑洛的同時,她的眼眶不禁泛紅。
「桑洛?」世界花式溜冰的銀牌,他似乎耳聞過這個名字。
「這個是瑞克,洛洛的未婚夫,也是前世界花式溜冰的金牌得主。」縴細的手指輕滑過桑洛夫妻的臉,陶官宸眼中的淚差點不受控制的落下。「他們很好,唯一不幸的是,瑞克的腿以後不能再溜冰;而他們本來打算一起溜雙人花式的。」
Ivica將視線走在瑞克臉上,果然他想起前段時間曾經喧騰一時。花式溜冰好手在策馬滑雪失手,造成終身遺憾的新聞。而他的女友含淚勇奪女子單項銀牌後兩人雙雙宣布退出冰壇。
據說他們倆現在停留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的時間都不會超過半個月。
「別難過了。他很有福氣,可以得到桑洛的照顧,而桑洛也一定不會舍棄他。」Ivica柔聲的安慰,以為她是在替自家人感到不舍而落淚。
「瑞克對她很好,我們都很放心,但是謀害他們的人至今尚未逮捕歸案。」桑黎在後頭補充道。
「表哥……」
「不是告訴過你,別替洛洛他們擔心嗎?還這麼不听話。」桑黎搓弄她的長發,一點也不在意她正坐在Ivica懷里。
「可以幫忙嗎?」Ivica好意的問。
「哥?」陶官宸微求桑黎的同意,在桑黎點頭後,她緩緩說出桑洛和瑞克的事情。
那是一段很長的故事,Ivica听完後也跟著動容的沉下臉。
「我想。我有能力幫上忙。」他從不作沒把握的保證。
「Ivica?」陶官宸有點訝異的看著他。
「是真的,我有一位在CIA作的親戚,我想,這件事情他應該可以幫得上忙才是。」他親親陶官宸的臉,保證的說。
「我們家所有的人都會感謝你。」桑黎感動的向前握住他的手,沒想到卻惹來陶官宸的瞪視。
「喂。老哥,Ivica的手可是我的專利耶!」她粗魯的撥開桑黎的手。
「女人。好歹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好嗎?」他義正詞嚴的說。
「難說唷,都不知道誰說過人的性向會變。」她有點落井下石的取笑他。
「那人絕對不會是我。」
桑黎和她你一言,我一句的斗嘴,看在Ivica眼里十分羨慕。
「這種生命的活力。在他家是少見的啊。
「Ivica,你要不要先會會洛洛他們,順道認識我的家人?」陶官宸突然想起瑞克和桑洛目前人在國內。
「和這麼大一家子嗎?」他溫柔的撫著她的臉龐問。
「希望你不要被我們這群瘋子給嚇壞才好。」桑黎壞心的說。
「放心。有我陪著,看誰敢欺侮他。」陶官濤洶涌的胸脯,得意的保證。
「是喔。」桑黎有點懷疑的看著她。
「沒錯。」陶官宸十分得意,因為連桑黎她都算計在里頭。
里頭的睡美人呵,你就等著我這位好心的神仙教母幫你吧。
「Ivica,「這是我爹地和媽咪,」陶官宸帶著Ivica到處走動,她的家族人本來就多,再加上姻親親友,比先前他見到的照片上的人數還多上二十幾個。「爸,媽,他是我的朋友Ivica。」
上天明鑒,他已經快記不住這麼多的稱謂。先是叔叔、伯伯、嬸嬸、阿姨,再來又是叔公、伯公、哥哥,嫂嫂,除了這些,還有許多在地上爬的、跌跌撞撞正在學走路的小表,以及正值青春期的小憋子。
不過他們共同的特點是,對他這位新加入的人都保持高度的好奇以及和善,就如同他早認識的桑黎及陶官宸一樣。
「伯父、伯母好。「這些日子以來,Ivica拼命學中文,到今天總算小有成就,敢用帶著洋腔的中文和人打招呼或者聊天。
「你好。」陶官宸的父親陶諍很讓人意外的用純正的德文和他打招呼。
「我的德文有一半是和爹地學的。」陶官宸笑著說。
「小桃子的德文另一半是靠網路學習的。」陶母林柳煦雖已年過半百,但依舊保養有方,看起來就像陶官宸的姐姐般年輕,而她也是用德文說。
「媽咪當年可是德文系的高材生喔。」陶官宸十分得意的透露。
「你們都太厲害了,再來就換我學台語嚷。」Ivica幽默的說,而他這句話正是用不甚標準的台語表達。這些日子以來,他也在偷偷的學台語。
「這小子,好!」陶淨滿意的拍拍lviea的肩。
「阿伯,我不是小憋子,我快三十歲了。」Iviea突然皺著眉頭用台語說。
「喔,夠幽默。」在場的陶家親友莫不朗聲笑著。
「我哪句話說錯了?」Iviea有點莫名其妙的壓低聲音問陶官宸,而她回應他的則是張笑翻大的臉。
「沒有,他們都很開心,說你很幽默。」好不容易擦干笑得流下來的眼淚,陶官宸撫撫發疼的肚子說。
即使Ivica還有疑惑未解。但他還是決定等以後再問她比較好。
「對了。怎麼還沒見到洛洛和瑞克?」陶官宸突然想起今天的主角還未見到。趕緊詢問。
「他們倆被一群崇拜他們的小家伙纏住,正在視听室里看洛洛奪獎的錄影帶。」陶淨事先知道Ivica可能可以幫得上瑞克和桑洛的忙,心中十分高興。
「我們去找他們好了。」她勾住Ivica的手,向父母說一聲之後就折往大屋的方向。
「他們很登對。」林柳煦既欣慰又開心的望著他們兩個遠去的背影,感慨萬分。
女兒從沒帶男友給他們瞧過,因為她有一副魁惑人的外表,所以對男人多半都保有戒心,昨天他們接到她的電話,說要帶一位朋友回家時,他們還笑育說,女兒終于看開了。沒想到她帶回家的男人竟然這麼出色,真是太好了。
「老婆。你可以放心了吧。」陶淨雖有點不開心女兒萬一真的和Ivica有結果的話,八成會遠走他鄉,但女兒大了總是要放手的。
「見到他。又有阿黎的保證,我是可以放心些,」林柳煦眯起眼,無限感慨的說。
是啊,女兒大了總是要飛的、這恐怕是天下父母皆會煩心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