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痛意由淺至深慢慢深入骨血之中,疼得她無法不睜開眼,想看看是哪個人在惡整她。
本以為撐開眼皮的速度夠快了,事實上卻緩慢得有如老牛在拖車,眼皮重得似幾千公斤般。
「小包狸,你醒了。」溫暖厚實的大掌輕覆在她的小手上,為冰冷的小手傳達熱氣。
「好……痛……」她皺著眉抱怨,腦子一片混亂,記不起發生了什麼事,目前只知道痛。
「因為你身上的麻醉藥剛消退,所以會覺得痛。」大掌輕輕撫著她的額際,如果可以,他情願受傷的人是他,而非她,這疼痛該由他來代替她承受的。
「麻醉藥?」她愣了愣,仔細回想了下,終于讓她想起先前發生的槍戰,是了,她受了傷。
「你的肩膀中了一槍,醫生已經為你取出子彈。」華梟輕聲說明她的傷口,其實他的心一點都不平靜,他恨不得殺了所有傷她的人,僅是傷了那群人,還算是太便宜他們了。
懊死的!他明明就在她身邊,為何不能好好保護她?都是因為他太過自負了,才會使她受傷,全都是他的錯!
「對,我受了傷……我差點忘了……」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現在倒覺得丟臉,果然是學藝不精,如果她再厲害些,怎會受傷?!
懊丟臉哦!她覺得難堪得想以雙手將整張臉給蒙住,卻在雙手舉起時扯動肩傷,讓她痛得申吟出聲。
「別亂動,小心扯裂傷口。」華梟忙著制止她的蠢行。
「我好丟臉……」她可憐兮兮的低語。
「為什麼?」他不解地問道,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會這麼說。
「我居然受了傷!?都怪我學藝不精,事情萬一傳了出去,鐵定會笑掉別人的大牙。」她幾乎已可預見眾人指著她的鼻頭嘲笑她的模樣,好糗哦!
「傻瓜,丟臉的人是我不是你。」他搖頭輕嘆,要她別多心。
「怎麼會?」
「我是男人,且明明在你身邊,卻無法保護你,你說,這樣的我不丟臉嗎?」沒辦法保護心愛的女人,這樣的他怎麼稱得上是個男人。「不是你的錯!當時你也被圍困住。」她不許他把責任攬在身上。「是我的錯,我可以更快解決他們的。」當時真該拼命地快速解決那群礙眼的家伙,這樣她就不會出事了。
「你當時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嘛!」她煩躁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她可不願見他意志消沉,她還是比較喜歡看他成天笑嘻嘻、無煩無憂的模樣。
豹梟沒有回答,徑自責怪著自己。
「你……笑一笑嘛!別生悶氣。」她忍著痛要求他笑。
可惜華梟仍不為所動地責怪自己。
「反正我也沒事不是嗎?」
「你的肩膀受了傷。」他悶悶低道,提醒她。
「那不過是小傷,沒啥大礙,要不了多久,我又可以生龍活虎的纏著你要螭龍玉鎖了。」她未將傷勢放在眼底地笑著,她覺得自己算滿有精神的,由此可知,傷勢並不嚴重,頂多留下疤痕罷了。
「想要螭龍玉鎖嗎?」她突然提到螭龍玉鎖,讓他靈機一動,挨著她問。
「當然想啦!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為何要明知故問。「如果我把螭龍玉鎖給了你,你就不會留在我身邊了,是吧?」他續問,臉上的表情似乎相當惆悵。
「也不是這麼說,我拿了螭龍玉鎖,當然得交給我表哥,然後……………然後………」接下來的話,她也不好意思說出口。是了,拿到螭龍玉鎖後。她哪有理由再留下,好像真得離開他了。
怎辦?她一點都不想離開他啊!她喜歡他,非常、非常的喜歡,有沒有辦法能讓她留下而又能拿到螭龍玉鎖?
「然後你就走了。」他悶悶的接了她來說完的話語。
「不是的,我、我…………」不知怎地,她竟說不出話來,原本大失血的臉頰,現在可是紅女敕女敕的,像朵嬌艷的玫瑰。
「不如我永遠將螭龍玉鎖留在我身邊,這樣子,你就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人了。」他佯裝想了個好方法。
「不行!螭龍玉鎖我要定了、而且,我留在你身邊也是留定了!」听到極可能永遠都得不到螭龍玉鎖,她心下一急,什麼話都說了,哪還有她不敢招認的事。
但話一急吼吼地說出之後,她馬上害羞地低下頭。討厭!她是不是上了他的惡當?既然是上了他的當,她應當是會不高興,可此刻她的心里頭卻盈滿喜悅;因為她知道他對她也是有心、有情,並非只有她單方面付出。
這種感覺,真好!
「哦?你說的可都是真的?」終于達到目的的華梟露出賊賊的笑容,他逗著她問。
「假的。」她不服氣地嘟著小嘴。
「來不及了,你的話我全給擱在心版上,想收回,嘿!百!門兒都沒有。」他輕輕摟著她,刻意避開她的傷口。
「哎!你笑得好賊。」她作裝不滿抱怨,其實心底高興得很。
懊想親地哦!懊想、好想讓他知道她心中的喜悅。
「已經騙到了你的芳心,我當然會賊笑嘍!」他又「嘿嘿」笑了兩聲,再做出急色鬼的表情來逗她。
「哈!炳!炳!」她看了果然格格直笑,早忘了傷口的疼痛。
「小包狸。」
「嗯?
「你的這招美人計用得好,我果然是著了你的道兒。」他看似頗為感慨,事實上,他一點都不在意她是因何而出現;總之,現下她是屬于他的了,這才是重點。
「什麼美人計?!我才沒有咧!」開玩笑,她可沒打算犧牲色相,她本是要用偷的,誰會想到三番兩次都被他給拆穿,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氣惱。
「是嗎?既然你沒用美人計,為何我還是情不自禁的愛上你?」他一副請教她的口吻,暗地里則實行告白。
「誰……誰曉得你……」看穿了他迂回的把戲,她的臉更紅,更艷了,純然的喜悅躍上臉畔,使她變得好不嬌艷動人。
他說他愛她,愛她耶!
扒!扒……呵!扒……呵…………呵!
所有的疼痛因他簡短一句話馬上全部消失,她開心的想向全世界訴說她的喜悅。
「你完了,你這樣子教我看了,只會想把你一口吞下。」炙熱的氣息由他口中吐出,他的唇緩緩靠近,雙眸深情的盯著她看,最後緊緊貼在柔女敕的朱唇上,恣意輾轉纏綿。
秦舞狐順從地輕合上眼,感受著由他帶來的濃情蜜意。
兩顆心彼此熨燙相偎著,心跳聲咚咚相呼應,像是一聲接一聲說著古老最催人心魂美好的言語——我愛你。#######################
在秦舞狐疲憊的睡著後,華梟離開了她的病房,來到外頭,長廊上早有駱子平在等待他的出現。
「你總算出來了,她還好吧?」駱子平心知秦舞狐已動過手術,應無大礙,可仍是關心地詢問。
「她沒事,因流失了大量的血,所以沒啥體力,現在又睡了。」嘴上講得好像不太在乎,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其實他在乎得很,里頭受傷的人可是他的心中寶。
「這樣就好."有了華梟的親口證實,駱子平也比較安心,真怕秦舞狐有個三長兩短,屆時,華梟怒極抓起狂來,可就沒人能夠阻擋得了。「司馬射的人傷了她的身體,我就不會讓他好過。」此時,華梟的忿恨才真正表現出來,他的雙眸泛著報復的光芒,司馬射在動他的人之前,就該想到他不會悶聲不吭、佯裝無事。
先前他可以跟司馬射的人馬鬧著玩,由著他們去,全是因為他們沒動到秦舞狐;但現在情況不同,他們該死的傷了她,既然敢傷害她,就得付出高額的代價。
駱子平十分了解他心底在想些什麼,身為好友的他,當然是盡量幫助朋友,也為未來的大嫂討個公道,順道給司馬射知道,華梟不是隨意可以踫觸的人,一旦惹毛了他,是得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
「子平,司馬射該不會以為司馬家在政界有影響力,所以我就不敢動他嗎?哈!他有他的影響力,我也有我的,大伙兒不妨來拼一拼。」他冷冷一笑,存心要弄得司馬射焦頭爛額。
「對了,她受傷的事要通知封家嗎?」畢竟是封家的人,這麼重要的事若不讓封家的人知道,未免有點說不過去。
「不用我們主動通知,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相信封爵不會不知道。」華梟目前仍沒跟封爵打交道的興趣。
「哦」
「現在還不到我和姓封的見面的時候。」等他要上門提親,再見封爵也不遲。
「那你打算怎麼對付司馬射?」這才是他被召來醫院的重點。
「我相信司馬朗日應該也知道司馬射插手爭奪螭龍玉鎖的事,只是不好發作,不如我們直接將司馬射拱上台面,讓司馬朗日不得不對付他,也讓司馬射在司馬家受到其他人排擠。」司馬射畢竟是庶出之子,司馬家人人看中的可是司馬朗日,司馬射卻突然跳出來和司馬朗日奪權,試問,其他人怎肯眼睜睜看著司馬射坐大?定會合力一再打壓司馬射。
「你有計劃了?」定是已有周全計劃,否則華梟不會這麼說。
「我已經把秦舞狐受傷的事交由警方去處理,在警方作筆錄時,我也暗示了他們有關司馬射涉案的可能性。」他冷冷笑著,完全不在乎司馬射會被他整得多慘。
「我明白了,就算警方拿司馬家沒辦法,可是高層人員仍會將此項消息透露給司馬家,司馬射就等著吃排頭。」可憐的司馬射,要上門搶東西之前,也要先打听好對方的底限,別隨隨便便就動了人家的寶貝,現在不就得吃大虧了吧?
「我不會讓他太好過,在商場上,還有司馬家瞧的了。」既然要惡斗司馬射,當然得做得徹底些,華梟絕不容許自己在此時有婦人之仁。還有?!駱子平開始同情司馬射了,果然,誰都可以得罪,就是別得罪沉醉在愛河中的男人,否則下場一定會死得很難看。「子平,我要你從現在開始,在商場上處處打壓司馬家,能壟斷的就壟斷,不能壟斷的就破壞。」華梟淡淡的下達命令,要司馬家為此付出一大筆金錢。
「好,我想有好長一段時間,他們不敢再追著你要螭龍玉鎖了。」一大堆事等著處理,司馬家哪還有閑情逸致再追著螭龍玉鎖跑?「螭龍玉鎖我是不會給他們的。」司馬家的人這下可得死心了,他寧可毀了這塊玉,也不讓他們佔半點便宜。
「明白了。」駱子平頷首,心知螭龍玉鎖接下來一定會回到封家手中,這回封家可是佔盡便宜,得了螭龍玉鎖,又有個好女婿助陣,相信封爵會很歡迎華梟這個表妹夫。
「子平,司馬家那邊就麻煩你了。」華梟將這項重責大任交給駱子平去負責,自己則留下來照顧秦舞狐。
「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駱子平拍著胸膛保證。
「交給你,我永遠都放心。」華梟咧嘴一笑。
兩人深厚的友誼在此時表露無遺。####################
她被吃豆腐了!
打從秦舞狐出院回到華家後,她便深切的體認到這一點。每晚華梟都借口幫她上藥,大啖她的女敕豆腐。
每天晚上只要他一出現,她就是忙著抗爭,要他大爺甭忙,她可以自己來,再不然也能請其他女佣幫忙換藥;可他偏不理她,華梟早就打定主意,看能吃多少女敕豆腐就吃多少,他總有辦法找借口來一一推翻她的說詞。
累啊!她疲憊地躺在床上,想著華梟的種種惡行,但心底卻也泛起一陣陣的甜蜜,因為喜歡他才由著他胡來,若換作是別人,她早就一拳打飛對方了,豈容得了對方再囂張!?
真的是喜歡上他了,深深陷入他的柔情當中,每日由著他的大掌踫觸她的肌膚,說沒感覺是騙人的。
他看她的眼神是一天比一天來得熾熱,說不明白他眼中的暗示也是騙人的;她怎會不曉得他的渴望,只是不知該如何反應罷了。要回應地嗎?每天、每晚她都陷入掙扎中,直到他長嘆一聲離去為止。
一想到她的嬌軀可以引誘他時,她心底是得意滿足的。呵!由此可見,她的條件並不差,否則他不會每逃詡像是欲火中燒的模樣。「啊!我好像愈來愈大膽了。」吐了吐丁香小舌,她想。
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就是如此美好,她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是否變得更為大膽。
「大膽就大膽吧!」她玩著自己的頭發。
她有種預感——就是今晚了!
他……就要出現了,好緊張!先深吸口氣吧!
秦舞狐長長地吸了口氣,讓自己做好心理準備。
她的傷其實已經痊愈,尤其是經過華某人細心的照料,肩頭僅剩淡淡的傷疤。
為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她難得的嬌羞一笑。
哎!她都要變得不像是她自己了。
「怎麼一個人坐在床上傻笑,是想到我嗎?」如鬼魅般的聲音忽地由身後響起。
「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說我的傷口我可以自己照顧,況且現在也已經痊愈得差不多了,你根本就不用再出現。」她一如往常的逞強,絕口不承認欣喜于他的到來。
「我只是來作最後的確定,你別緊張。」他咧著子讜她笑,笑容中帶有比往常更多的男性魅力,一副非把她迷得昏頭轉向不可的樣子。
「我……我哪有緊張。」這話她說得心虛極了,她會不緊張才怪。「若真不緊張,你怎會一臉像是要被登徒子唐突去的貞節烈女模樣?」他狀似輕松地坐在她身邊打趣。
「我才沒有,你別亂說。」她……真是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不會吧?
「對,是我亂說,你是一臉可口的模樣,看得我一臉饑渴。」他不在意地坦白吐露心情。
「你……哎!」面對他這無賴樣,辭窮的她也只能投降了。
「小包狸,我對你是認真的,那你呢?」明知她的答案,但他仍要她親口說出。
「你知道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紅著臉,她哪會不知道他對她好呢?在她受傷時,他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就算她再愚蠢,也不會笨到看不出他的真心真意啊!
「我想听你說。」他誘哄著她。
「我喜歡你,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她故意以另一種方式訴說她的情感。
「就只有喜歡我?」他的額輕抵著她的額,溫熱的氣息像催情劑般撒下迷障。
「不然你想怎樣?」她格格嬌笑,被他的氣息逗得全身發顫。
「我想要你說︰‘我愛你。」’一個字一個吻,密密實實地圈裹住她所有的笑靨。
「說什麼啊?」她佯裝听不清楚。
「我愛你。」他認了,先招了。
「呵!扒!」她笑得更加美麗,很是開心。太好了,終于讓她搶得先機,先贏得他的愛語,不再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我愛你……我愛你,愛你,愛你。」華梟細細啄吻著她,品嘗所有屬于她的甜美。
秦舞狐笑著接受他的愛,嬌軟的倚躺在他懷中,媚眼如絲,在在展現她的風情。
「你讓我等得心都急了。」他喃喃低語,最後不得不拿出制她的法寶來——螭龍玉鎖。
冰涼微帶著體熱的物品被放進她手中,她怔了怔,迷蒙的眼眸不是很明白地看著手中的玉。
"我拿它向你求婚,你可以帶它回去向封爵交差了。」反正東西遲早要給她,早給晚給都一樣。
「啊……你不後悔?"她愣愣地問道。
「我有什麼好後悔的,螭龍玉鎖對我而言不過是塊普通玉石,有或無都對我的生活構不成大礙。」呵!不過他倒是靠著螭龍玉鎖得到一個新娘就是。
「好多人想要它呢!對了,司馬射他的人……好像都沒上門了耶!是放棄了嗎?」她突然想到行事最為下流的司馬射,打從她受傷之後,就再也沒看見司馬射的人馬出現搶玉了,他們真的死心了嗎?"別管他們了,或許他們對這塊玉不再感興趣,又或者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忙。」華梟沒告訴她,他讓司馬家的人這陣子忙得焦頭爛額,不只得在家中對付野心坐大的司馬射,在商場上還得面對四面八方來的牽制;此時,他們哪來的時間再向他索討螭龍玉鎖?
在政壇上,他華梟的影響力雖然不如司馬家的人,但在商場上雙方的立場可就完全相反,司馬家根本拿他莫可奈何。
「這樣啊!」她傻傻的沒對他的話產生懷疑,而且還深信不疑。「是嘍!那明天我到你家去提親。」
「這麼快?」他的動作未免太快了吧!?家里的人若知道她要嫁人了,一定會嚇一大跳。
「怎會快?!我還嫌太慢了。」他真想馬上娶她進門,永永遠遠獨佔她。
秦舞狐沉思了會兒,二十三歲結婚會不會早了些?
「難道你不想嫁給我?」見到她在沉思,華梟馬上轉換成另一張可憐兮兮的臉孔面對她。
「當然不是啊!我想嫁給你的。」見他那樣傷心難過,她忙著揮手否認。
「很好,明天我陪你回家去,就這麼說定了。」魚兒上鉤了,他立刻笑眯眯地下了決定。
「啊?你騙人!」發覺上當已來不及,她只能氣呼呼地以嬌滴滴的嗓音抗議。
「我是在騙人,騙你這只可愛的小包狸。」輕輕的啄吻了下她嘟翹起的小子鄔。
‘討厭。」她嘟嚷了聲。
豹來又吻了她一下。
「還是討厭。」她不能被幾個親吻就收買了,她可得莊敬自強、處變不驚。
這回華梟改弦易轍,著實濃烈地吻住她。
熱吻蝕了她的心、銷了她的骨,使她整個人軟倒在他懷中,恣意享受他所帶來的驚心動魄之吻,再也無從抗議、討厭起。
別熱的吻迅速讓兩人燃燒起來,他們愈吻愈火熱,愈吻愈激烈,像是恨不得融化在彼此懷中。
的火苗火速引燃,兩具身軀激切交纏,帶著渴望的四只手急切地穿過彼此的衣衫之下,撫模著對方火燙的肌膚。
「咯」一聲,好像有東西掉在地板上,但沒人在乎。
他們現在一心僅容得下對方而已,再也容不下其他事物,是以,他們沒能發現床底下悄悄出現一只手,將方才掉落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拾起,隱約中可以听聞得一絲竊笑。
趁著床上的人打得正火熱,床下的人偷偷爬出,準備趁他們不備,迅速離開華家。
床上月兌得快一絲不掛的兩人隱約發覺不對勁,華梟偷了個空往身旁一瞄,正好瞥見急欲離開的阿祥。
"是你?!」阿祥何時來到小包狸的房間?華果火速拉起被單遮擋住秦舞狐的無限春光。
豹梟吃驚的叫聲,喚醒了沉醉在漩渦當中的秦舞狐,她同樣瞪大眼看著阿祥。「啊?阿祥?!」
「哈!你們繼續,當我沒來過。」阿祥干干笑了兩聲。
「你怎麼會在這里?」
「你什麼時候來到我房間的?」
豹梟和秦舞狐兩人同時質問。「我很早就躲進來了。」阿樣機靈地退到窗邊,看著床上衣衫不整的兩人,他考量自己有多少逃亡的時間。
嗯!應該足夠了。
「你進來干麼?」秦舞狐仍舊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地問。
「螭龍玉鎖!」華梟已知阿樣來此的目的。
「哈!沒錯,謝謝你的螭龍玉鎖,我想明天如果你打算要上門提親的話,恐怕得再找另一樣東西來代替了。」阿樣得意大笑著。
炳!炳!算他聰明,知道暗中埋伏在秦舞狐房里定有好處可撿;果然不出他所料,在兩人被激情沖昏頭,不小心把螭龍玉鎖掉在地上時,不就正好讓他拉著。
炳!哈!炳!司馬家這時正亂,他帶螭龍玉鎖回去獻給主子,正好可以讓主子壓制住司馬射的氣焰。
他實在是太聰明了,才能夠立下大功。哈!炳!炳!
「太卑鄙了!」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秦舞狐如何不氣得全身發抖,她火得要沖上前去搶回螭龍玉鎖。
豹梟眼明手快地攔下她,免得她過于沖動,忘了自己此刻是一絲不掛,白白便宜了阿樣那家伙。
「你放開我,我要拿回螭龍玉鎖。」她急得向華梟吼道。
「不行,你現在一絲不掛。」華梟頭疼不已,該死的阿樣,什麼時候不出現,偏在最重要的時候跳出來攪局。
「我……」秦舞狐為之氣結,忍不住以眼神責怪他動作太快,如果他慢些月兌掉她的衣服,現下她就不會處于進退兩難的地步了。
「是啊!你就安分點。」阿祥囂張地笑著,處于上風的感覺真
「我去拿。」華梟輕聲附在她耳邊道。
「嗯。」太好了,男人就是這點好,不怕人家看。
阿樣仔細留意他們倆之間的小動作,發覺情形不對,趕忙攀跳上窗台。開玩笑,他好不容易才把螭龍玉鎖拿到手,怎能隨隨便便又被搶回去。
「我走了,你們繼續吧!」阿祥匆匆丟下話,準備「繞跑」。
「想走?沒那麼簡單。」突地,嬌滴滴的女音出現,人未到,就先看見一道銀光閃射出,阿樣手中的螭龍玉鎖在眨眼間已遭空中攔劫。
「你是誰?」這樣高明的手法,嚇壞了阿祥,他完全不敢相信螭龍玉鎖竟會這麼快就易主,愣愣地瞪著已然毫無一物的右手掌。
「我是誰,可不干你的事。」女人嬌笑著。
「啊?!這聲音!」猛地,秦舞狐里著被單由床上跳起,頭皮開始發麻。
「怎麼了?」事情的發展已到華梟無法理解的地步。
「秦舞狐,你怎麼這麼沒用?耗了那麼多時間,沒把螭龍玉鎖拿到手也就算了,居然差點弄丟它,嗤!」女人笑嘻嘻地調侃她。
「該死的狐狸精!」秦舞狐低咒一聲,難怪近來狐狸精都沒出現,原來是躲在一旁等著搶現成的便宜,簡直是氣死她了。
阿祥眼見情況不對,來人似乎和秦舞狐是一伙的,衡量彼此的懸殊差異後,顯然他已經沒有機會再搶回螭龍玉鎖,看來他只好馬上離開,回頭去稟告主子,也好思索下一步行動。
阿樣一走,窗邊馬上出現一個像是由畫中走出來的美人兒,一雙單鳳眼像是會將人勾魂攝魄似的,紅灩灩的朱唇也似隨時勾引人一親芳澤,美麗的容貌配著美麗的身段,教人看過一眼後,鐵定不會遺忘。
「生氣了?」美人笑著問,一邊細細打量華梟,這男人的身材頗為結實,看來秦舞狐的眼光並不差。
「你比阿樣更加卑鄙。」秦舞狐氣吼吼地將雙拳在半空中拼命亂揮。
「是又如何?誰教你那麼不中用。」美人壓根兒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錯,仍舊是笑嘻嘻的,存心氣她。
「誰不中用了?!包狸精,你給我說清楚。」她要撕了她!
「好了,小包狸。」華梟懶懶地勾住她的腰肢,不讓她沖上前和來人大打出手。
「是呵!痹乖回到你男人懷中呀,我會幫你把螭龍玉鎖拿回去交差了事的,你盡避放心好了。」水漾漾的美眸靈動閃爍,話語中有再明顯不過的暗示。
「你在說什麼鬼話?!」秦舞狐揚高聲兒質問。
可惜美人兒根本不理會她,惰懶的看了華梟一眼,送給華梟一記漂亮眩目的笑容後,便翩然離去。
「回來!姬若歡,你給我回來!」再多的呼喚也喚不回遠去的人兒,秦舞狐已氣到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只是不住發抖。
氣啊!氣啊!為何她的身邊淨有一群小人存在?究竟她是造了啥孽?!
「好了,她人都已經跑遠了,你叫得再大聲她也听不見。」
「咦?你為什麼要幫她說話?」他該不會是喜歡上姬若歡那個狐狸精了吧?哼!她就知道,男人只要一看見姬若歡,沒有一個不主動「巴」上去的。
可惡!可惡!
「我並不是要幫她說話,而且她不是和你同樣為封家出力嗎?既然她要拿就讓她幫你拿回去吧!"華梟根本不在乎是誰把螭龍玉鎖帶回封家。
「可這樣子,她就會跟所有人炫耀螭龍玉鎖是她搶到手的。」想到往後要看姬若歡得意洋洋的面孔,她就覺得氣悶。
不過看華梟的表情似對姬若歡沒啥感覺,呵!知道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姬若歡的感覺真好,尤其是她愛的男人。
「隨她去吧!"
「你不是我當然可以隨她去了,你都不曉得我有多討厭她。」簡言之,她和姬若歡根本就是死對頭。
「哦。」他仍舊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你難道不想听听我和她之間的過節嗎?」她還打算一條一條跟他哭訴咧。
「不想,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你們之間有何恩怨情仇。」他很是無情的拒絕了。
「啊?」這人……難道不能假裝一下下,讓她滿足一下嗎?
「我現在最感興趣的是你這個人……」忽地,他咧嘴一笑,將覆在她身上的被單給抽掉,邪惡的大掌開始在她身上漫游。
「你、你……我……」才剛平息的火焰又急速被挑起,她早就遺忘想要向他抱怨的事了,眼底、心底,此刻僅容得下他一人。
「噓……」薄唇吻上欲語還休的小嘴。
濃情更盛,這回可以確定的是,所有殺風景的人都不會再出現,今夜終于是屬于他們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