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韓瓔珞的陪伴後,軒轅梟不再酗酒,而自那一夜過後,韓瓔珞在宮中的地位也更加確定穩固,在軒轅梟的指示下,她搬離了「撫雲閣」,夜夜與他共寢。
雖然未被賜封,但玄武皇子種種的小動作已訴說她的與眾不同,地位上的肯定使得宮里的人對她益加客氣有利,絲毫不敢怠慢,畢竟她是玄武皇子唯一欽點住進「玄武樓」的女人。
在軒轅梟上早朝時,韓瓔珞俯臥在鋪有溫暖狐裘的躺椅上假寐,四周暖暖燃燒的火盆,催促著睡意侵佔思緒。嘴角揚著一抹幸福的嬌靨,幾乎抵抗不住瞌睡蟲的騷擾。
這些夜里,她夜夜與軒轅梟同眠,他的貪歡時常教她訝異不已,可她沒法拒絕他,因他每個帶有誘惑的眼神或是小動作皆令她沉迷。只願與他共效于飛。
一雙溫柔有力的大掌輕柔地抱起她。
「你回來了。」在大掌將她抱起時,她同時睜開惺松睡眼,微笑的將頭枕在他的肩窩,徹底臣服在他的魅惑之下。
「嗯!累了為何不睡在床上,要睡在躺椅上?」他輕擰著眉頭,是擔憂她會再受寒。其實她大可不必陪他一同早起,他已習慣少眠,可她不同,他心憐地希望她能多睡一會兒。是的!心憐,他心憐于她。
「我想等你回來。」相同的答案已重復多次,她仍是堅持要等他,不願回床上讓自己躺得舒服。
「傻瓜。」他不禁疼惜地輕聲責備。
「我就是傻嘛!」自兩人有了親密關系後,相處的情形大大改變,不再有嘲諷對立,而是充滿溫馨小語。
「我抱你回床上去。」他為她的嬌柔慵懶搖頭失笑,她這個模樣根本讓人無從對她大聲,更遑論是對她發脾氣。
「不要,我喜歡這里。」她搖搖頭,皓腕摟住他的頸項,不願回大床。
「在這里你會著涼的。」他可不願再見她病懨懨的模樣,那會令他跟著難受。
「有你在,我就不會著涼。」他的身體是最大的暖爐,總是源源不絕對她散發著熱氣,況且還有宮女們備好的熊熊燃燒的火盆,豈會讓她冷著。
「你啊!」她的一句話,讓他停止往大床的步伐,轉向回到躺椅上,抱著她坐在躺椅上,使她的嬌軀緊貼著他,以他身上的熱度溫暖她,再抓來輕軟的狐裘覆蓋在她的身上,讓她全身暖呼呼的,不受半點寒風。
「梟,你的身體好溫暖。」她輕聲道,小巧的耳廓附在他的心房上,聆听他的心跳,規律而平穩的心跳讓她好有安全感,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心在調整律動,悄悄配合他。
「是你的體質太寒了,宮女為你熬的補品,你可都有喝下?」過于冰寒的體質只能靠食補、藥補來調整了。
「嗯。」她輕輕地哼了哼,實在是不想再吃那堆可怕的補品,可是其中隱藏他對她的關懷,教她無法推拒,只好乖乖服下。呵!知道他是關心她的,真好。
「就算你再不喜歡喝,也得全部喝下,知道嗎?」知道她不喜歡喝補品,怕她會趁著旁人不注意偷偷將補品給倒掉,他特地提醒。
「我知道,不過你也別再讓迎芳監視我喝下,旁邊有人盯著,我會喝得更痛苦。」好幾次,她在迎芳的監看下,都差點把補品結吐出來,她相信在沒人監視的情況下,她會喝得比較順利。
「沒人盯著你可全乖乖喝下?」
「會的。」听他似乎有意不再讓迎芳監視她,馬上睜開盈然大眼,承諾地頷首。
小小的臉蛋被珍貴的狐裘包裹住,只是更顯示出她的嬌美,軒轅梟受不住吸引地低頭恣意擁吻她一番。
「嗯!」韓瓔珞輕輕地申吟出聲.無法去想,為何他們會由談論喝補品移轉到這親匿舉動上頭。
有力的雙臂緊緊摟著她似乎要將她揉進懷中,索求的雙唇則不斷的品嘗特屬于她的芳馨甜美。
她對他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他從未如此這般渴求過一名女子,看著她,他只想為她獻出所有一切,給予她最好的生活,最好的享受。
危險!非常危險!腦際閃過一絲警覺性,告訴他,不可貪戀美色,不可沉醉在她的溫柔當中,應當將她當成一般女子看待。可他沒有辦法,而他也努力過了,事實證明,她愈來愈吸引他,甚至讓他舍不得由她身上移開目光。
纏綿的熱吻持續了好一會兒,軒轅梟終緩緩地移開她那已遭吻腫的櫻唇,但兩人的鼻尖仍是相觸的,兩人皆呼吸不穩的調整著。
「我會讓宮女不再盯著你喝補湯。」思緒轉了轉,好不容易終于回到先前的話題上。
「嗯!」她愣了下,一時間無法兜回原本的話題里,等到她想起來後,便喜孜孜地笑開臉,水燦燦的眼眸閃爍著盈盈光輝訴說著喜悅。
「以後不許你以相同的笑顏去面對其他人。」望著她那足以勾引天下男人的笑臉,他不由得吃起醋來,男人是禁不起引誘的,只消她一個眼神、一個笑容,便可以讓她牽著鼻子走,甚至是為她做盡任何事,唯求她再展歡顏。他是個普通的男人,自是抵擋不了屬于她的特殊魅力,可他高傲地不表現出來,絕不讓她知道。
「我笑得很奇怪嗎?」對于自身所擁有的魅力,她完全不曉得,納悶地模著自己的臉頰。
「不!不奇怪,反正你就是听我的話,別對其他人展現相同的笑容就是了。」他任性霸道的要求她,沒打算拉下臉來說明緣由。
「嗯!」明知他的要求是過分,可她依然是忍不住答應了他。
「你?」她的順從反而教他說不出話來,明明是他莫名的要求她,本以為她不會答應,沒想到她竟連想都不想就答應他的要求了。
「什麼?」相同的笑容,亮麗的嬌顏,視他為天!為地!
「沒有,你先睡一下,補個眠。」他搖頭,將她的頭按入他的胸膛,一顆心是為她眼底的信賴與愛戀而激猛地跳躍。
「好。」她乖乖地臣服在他的胸膛之上,沉重的眼皮慢慢合上,有了他的陪伴,相信定會好夢連連。
沒半會兒工夫,她已陷入熟睡之中,軒轅梟則是了無睡意地凝望著她的睡顏,動情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眉峰,停留在她的眼上。這雙眼,總是毫無保留呈現出她的情緒,其間盛載濃濃的愛意,他如何不曉?而他也由她身上獲得許多快樂,有形的、無形的,或喜或怒,可不容置疑的是他的笑容一天天增加,曾有強烈的怨恨是一點一滴在消失,他是在認識她之後,才知道什麼是幸福,什麼是喜悅,光是看著她,他就可以從中獲得極致的滿足。
她算是老天爺給予他的補償嗎?補償對他命運無情的安排。或許終有天,他會受到她的影響,徹底放棄心底的仇怨,正視這段感情,不再不承認。
屋外雪花一片片飄落,屋內的男人則是以萬般柔情凝視著懷中的女人,他的雙眸盈滿濃烈的愛意,只是連他自己都不曉得罷了。
「韓姑娘。」迎芳面有難色地站在韓瓔珞面前。
「怎麼了?」韓瓔珞接過迎芳送來的補場,還猶豫考慮何時要喝時,便見迎芳支支吾吾的,以為迎芳是要當面看她喝下才肯走。
「我……」迎芳嘆了口氣,不知該如何說,不能不說,說了又怕項上人頭會不保,真是教她左右為難。
「是玄武皇子要你看著我喝下嗎?」她輕擰眉峰,他不是才說不派迎芳來監視她嗎?
「不!不是的,皇子已沒要奴婢那麼做。」迎芳趕忙搖頭澄清。
「那是怎麼回事?」得知他沒失信,她開心的笑開眼。
「是……是韓姑娘您爹在宮外想求見你。」本來她是不該知道此事的,偏偏听見護衛們在私下談論,說韓文在宮外求見多次,沒有一次能見著韓瓔珞。
其實她在宮里待了多年,自是清楚宮里的規矩是不許外人隨意進宮,就算對方是嬪妃的家屬亦不許,進了宮後,就是與外隔離,沒人能輕易地出得了宮門因為玄武皇子認為人一多是非就跟著多,或許有些野心份子會使計擾亂宮內安寧,小時候他在宮里已看過太多的是是非非,為了爭寵而不擇手段的女人,種種可憎的面容在他心底烙下不可抹滅的痕跡,所以他不許他的宮中發生相同的事,為了杜絕種種可能發生的麻煩,他干脆直接下令,不許旁人挑戰他的威信,否則一律嚴懲。
所有人看出他是非常認真,且在乎這一點,也就沒人敢違背他的話私下偷偷和家人往來。可她偏就想起在家鄉的老父,將韓文想成是孤苦的老父想進宮見她的模樣,便教她于心不忍,所以她就大膽地偷偷將此事告知韓瓔珞。
「我爹來了!」久未見到親人,韓瓔珞高興地跳起身,急忙忙的想去見父親。
「韓姑娘,不行的,皇子有令,沒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進宮,你是見不到他的。」迎芳趕忙喚住她。
「可他是我爹啊!」她為此規定感到難受,臉上的笑容瞬間斂住。
「沒用的,除非皇子口頭允許,否則你是見不著韓老爺。」迎芳同情的搖首。
「我可以自己去見我爹。」山不轉人轉,爹爹無法入宮,她可以出去見他老人家吧。
「不成!」迎芳同情的話語打斷她的行動。
「什麼意思?」她不解。
「你已進了宮,自是不能隨意出宮門。」
「但我只是去見我爹啊!我沒打算不回來。」她不懂,真的是不懂,難道她進了宮就表示她得被關在宮里一輩子,就算是死也得葬在宮內?想到那情景,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沒有皇子的口諭,你哪兒也去不了。」迎芳明白,可是宮里的規矩不是其他人家比得上的,更所謂伴君如伴虎,她最好是遵從宮里的規矩行事,不然是會有苦頭吃的。
「皇子現下人在哪兒?你可知道。」她急著找他,讓他同意去見見她父親。
「皇子他在書房和大臣議論國事,韓姑娘,你不能去打擾皇子的。」迎芳有些急了,也後悔告訴她有關韓文出現的事。
「我不會吵到他,我就在書房外等他談論完國事。」韓瓔珞沒理會迎芳的阻攔,直往書房走去。
「韓姑娘,你不能去,我不該告訴你有關韓老爺的事,如果皇子知道了,定會怪罪下來,屆時我可承受不起皇子的責罰。」迎芳急得快哭了,氣惱自己的多嘴,她何必那麼好心?假如她心狠一點,就不會惹來今日的麻煩了。
「我不會比你受到責罰的。」韓瓔珞匆匆丟下話。
「倒時你都自身難保了,哪里保得住我?」迎芳懊悔的回嘴。
矮瓔珞猛然停下疾行的步伐,回頭看她。「我會想盡辦法保住你,絕不會連累你,你放心。」
「我……」迎芳也覺自己的話是過份了點,可她說的是事實,盡避玄武皇子寵愛韓瓔珞,但沒人曉得這寵幸能維持多久,又或者,皇子可容得了韓瓔珞破壞早已定下的規矩,這全是未知的事啊!
矮瓔珞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書房外,沒敢驚擾到里頭的人,靜站在外頭。
「韓姑娘,你不該來此,皇子正在里頭議事。」護衛長皺著眉看她,這女人怎麼常需給他出難題?上回皇子是沒發火,可不代表這回皇子不會發火。
「你放心,我不會闖進去的,我會在這里等他。」他打定了主意,不管要等多久,她都會等卜去。
「可是……」護衛長仍覺不妥。
「請讓找在這里等!」盈然的大眼渴求地望著護衛長,囤積在眼眶中的淚水盈盈閃動好不可憐。
「那……好吧。」護衛長對她這模樣實在狠不下心來,同情心大發由她去了。
「謝謝你,謝謝。」她感動地漾出一抹笑容。
美麗的笑容看得護衛長痴傻不已,莫怪玄武皇子會待她特別,換作是他,恐怕會做出相同的事來。
書房里的會議冗長的進行,韓瓔珞不畏寒風等待著,時間拖得愈長,愈見迎芳臉色慘白。
「韓姑娘,我們就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回去吧。」在長久的等待之後,她設想了各種最糟糕的結果,那全都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不!我要等他出來。」她緩緩搖頭,堅持著。
「不如我們回屋里等,屋里會暖些,反正都是等不是嗎?」迎芳說服她,希望先將她說服回屋內,再說服她別跟皇子提起這件事來。
「不!我爹也是在宮外等我,況且我想以最快的時間見到皇子,請求讓我見我爹。」光想起父親老邁的站在寒風中,便教她熱淚盈眶。
「唉!」迎芳心知是說服不了她,感嘆地長嘆口氣,合該老天爺注定她要在今日死去,饒是她說破嘴也是挽回不了自己的性命,算她命該絕,無須多言。
「韓姑娘,你還是先回屋里去吧。」護衛長也看不下去,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怎適合立在寒風中?她該是待在溫暖舒服的屋內才是。
「不!你們不用再說服我了,我心意已決。」堅定的眼眸始終不曾動搖餅。
堡衛長見她如是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所幸有屋檐為她遮擋雪花,否則等不及皇子出現,她已先成了雪人兒。
長久的等待總算有了回應,書房的房門終于打開,韓瓔珞雙眼一亮,心喜的等待他出現。
軒轅梟率先步出書房,他腳一踏出書房,即見韓瓔珞雙唇發白的站在書房前。
「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悅低問。
「瓔珞見過玄武皇子。」韓瓔珞馬上向他問安,迎芳跟在身後行禮。
苞在他身後的朝臣不明發生何事,面面相覷,個頭高的,便悄悄透過縫隙瞧瞧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個美麗的女人。雖然是玄武皇子的女人正站在書房前呢!苞了皇子這麼多年,可還沒見過哪個女人敢大著膽跑到書房外,全都是乖乖地待在房內等待皇子出現,這女人的膽子未免太大了些。
再仔細一看,眼尖的人已認出她來,她正是前些日子出現在玄武皇子狩獵林子里的女人,據說隔日她便進了官來,又听說皇子可寵她了,她可是憑仗皇子的疼寵,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啟稟玄武皇子,韓姑娘她堅持要在書房外等您。」護衛長馬上單膝下跪報告。
「什麼事非要在書房外等我說?」定是有事發生,否則她不會隨意跑來,可他又不覺會有啥要事發生,所以他非常的不高興,因為她的舉動使他在朝臣面前非常沒面子。
「是……」韓瓔珞正要說明時,迎芳聰明地拉拉她的衣角,要她別在旁人面前說。
「不要支支吾吾,既然有膽來見我,就要有膽說出。」他低喝,顯出他的缺乏耐性,他可以在房內待她溫柔多情,可不表示到了外頭他會以相同的態度待她。
「是瓔珞的父親在宮外想見瓔珞,是以瓔珞特地來求玄武皇子準許瓔珞去見家父一面。」瞧他怒火奔騰的模樣,她也沒敢要求讓父親進宮來。
「不準。」軒轅梟想都沒多想,直接拒絕。
「可是家父他已求見多次,還望玄武皇子能……」她急著想要他同意,慌忙地看著他。
「我說不準就是不準,你敢反對?」他暴怒,氣憤她在眾人面前回嘴。
「不是的,瓔珞只是希望……」話還沒說完,便被他粗魯打斷。
「你還敢有話說!?規矩是我定下的,每個人都得遵守,你憑什麼能讓我破例!」她該不會是想憑借他目前對她的寵幸,而要求他特別準許吧?可惡!如果她以為她能將他牽著鼻子走,那就大錯特錯。
當初會定下此規矩,就是他生性不容閑雜人等隨意在宮中進出,他的生活是不許旁人打擾,為此,沒人敢反對他的決定,所有人也都遵照他的決定,不敢有異議。是以,他的皇宮從沒有爭風吃醋、明爭暗斗的事端發生,平靜得很。她今日居然敢要求他為她破例,簡直是可惡至極。
「瓔珞不敢。」無情的拒絕讓她傷透了心,本以為他會了解她想家、想念親人的感受,結果他只顧慮到他自己。
「不要再說了。」迎芳嚇得半死,急忙的再拉拉她的衣角,要她住嘴。其他人見玄武皇子冒火,也都嚇出一身冷汗來,深怕會不幸遭到池魚之殃。
「你若真不敢,會在此候我?」軒轅梟危險的半眯著眼。思量她是否想籍由他對她的寵愛進而控制他。
矮瓔珞當場啞然無語,他說的沒錯,她是希冀在他心底、她是有些不同的,可他的態度點明了她仍是痴心妄想。
「哼!無話可說了!隨我回‘玄武樓’。」她的沉默無疑是火上加油,使他忿怒地發火,而她則首當其沖。
軒轅梟率先回「玄武樓」,韓瓔珞不敢忤逆地跟隨在他身後,被拋下的朝臣見風暴遠離,皆放松的吐出口氣,拍拍胸膛,幸好,要承擔怒焰的人不是他們。
「韓姑娘,你千萬別再惹惱皇子了。」迎芳小小聲的提醒她.再不跟她說清楚些,大伙兒可能會因她的大膽而死得莫名其妙。
矮瓔珞逕自沉浸在自個兒的思緒當中,沒能听進迎芳的話,凝望著他的背影。竟覺兩人似隔千里般遙遠,不再是心靈相契。
迎芳見她心神恍惚,不想再重復一次,可他們已回到「玄武樓」,根本就沒她說話的余地,唯有自求多福了。
軒轅梟忿怒地飆回「玄武樓」,劈頭就問︰「是誰跟你說韓文要見你的?」他要抓出罪魁禍首來。
「是誰說的皆已不重要。」她搖首不願將迎芳拖下水。
「說!」他怒喝,可不容許有人私下背叛他,對方既能在今日背叛他,往後定會再背叛他,他得先斬草除根。
她倔強的抵唇不語,一旁的迎芳已先嚇得「咚」的一聲雙膝下跪,哭得淚滔滔。
「玄武皇子,奴婢知錯。」她好怕!懊怕!怕一條小命即將不保。
「也就只有你有這個狗膽!」找出凶手來,軒轅梟的臉色並無好轉,仍是怒不可遏。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迎芳拚命磕頭求饒。
「不是迎芳的錯!是我逼她說的。」見迎芳哭得那樣可憐,她馬上跳出來袒護,是對迎芳感到很報歉,如果不是她堅持要見他,迎芳也不會哭得如此傷心害怕。
「今日就算是有人拿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不該說的話,就算是死,她也不能說。來人啊!」他不接受任何借口理由,總而言之,眼前這名小小爆女就是背叛了他,而背叛她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韓瓔珞為他的無情瞠目結舌,不敢置信地低呼。
「玄武皇子,請您饒命啊!奴婢下回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迎芳當場翱陶大哭,早知如此,她就不會那麼多嘴了。
膀在外頭的護衛听見軒轅梟的叫喝,馬上進來听令。
「請你原諒迎芳,全是我的錯,要罰就罰我。」韓瓔珞慌得急著想救他。
「罰?我可不是罰她,是要砍去她的頭,你怎麼說?」他挑挑眉,她真以為他會輕饒多嘴的宮女?
「不!不要!我求你,倘若你真要砍人頭,不如砍我吧。」不想迎芳因她丟了性命,她跟著跪下,定定地看著他。
「你真以為我不敢要你的頭!?」他瞪著她,滿腔怒火有陡然奔騰上升之勢。
「瓔珞從沒那麼想。」她豈敢認為自己可以影響的了他,畢竟她什麼也不是。
「哼!諒你也不敢。」她的自知之明,讓他心情好不少。
迎芳見事情似乎有轉圈的余地,小小聲的啜泣,不敢再大聲哭出。
「瓔珞只求您能放過迎芳。」她要救迎芳,一定要救她。
「為了救一名小小爆女,你可否願意放棄見你父親的念頭?」他故意使她陷入兩難。
「是的,我願意。」人命比思親之情要重要多了。
迎芳听聞後,感動的直落淚,本以為兩相選擇下,韓瓔珞會舍她,結果卻出乎她意料之外,平時,她待韓瓔珞並沒有很好啊!矮瓔珞為何要救她?甚至是願意舍棄自己的性命。
「很好,你們都下去。」他下巴揚了揚,命迎芳和護衛退下,暫時讓迎芳保住小命。
「是!謝皇子不殺之恩!謝韓姑娘救命之恩!」迎芳對他們倆磕了頭,方退下。
他們都退下後,就剩韓瓔珞跪在他身前,軒轅梟未有令她起身的決定。
「想再見你父親嗎?」柔和的問話中藏有嗜血的陷阱。
她對他的問話感到訝異,他不是要她做出選擇了嗎?為何又這麼問她?他究竟在想什麼?
「瓔珞不敢再有相同的念頭產生。」她已有終生不見家人的心理準備。
「假如我讓韓文進來看你,你要是不要?」他把玩著椅子上雕飾華美的扶手問。
矮瓔珞遲疑了會兒,仍是點頭,她想見父親,真的想見,她迫切的想知道在她不在家中的這段期間,父親過的可好。
「很好,听說你的未婚夫也在宮外候著見你。」他微微一笑,似逮著獵物般嗜血的笑容。
「所以?」她不懂,靜候下文。
「所以我就好心的讓你一次見到他們兩人,好讓你們敘敘舊。」他露出無害的笑容。
可看在韓瓔珞眼底卻覺他的笑容狡猾不已。
「來人啊!宣韓文、金硯進宮。」揚聲宣布。
「是!」外頭的護衛听令,立即照辦。
明明該感到高興,因為可以見到父親,雖然金硯不在她想見的名單內,可她的體內卻無法克制地泛起一股寒意,好似正有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