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酒會風光落幕,所有相關人員累得人仰馬翻,不過在博得宮青山的贊美時,每個人都忘掉疲累,開心得好像剛被升職。
城澈在會後負責送宮青山和宮璃紗回橘園,宮青山回到家梳洗過後,馬上回房休息。
爆璃紗送爺爺上床休息後,感謝的看著城澈。
「謝謝你送我們回來。」
「不用客氣。」城澈並不覺得疲累,今天的場面他算應付自如。
「你一定也很累了吧?」她淡笑道,她的身分一被得知後,接下來就是由城澈幫她應付。
他對于應付場面話很順手,三兩不就將一堆人打發掉,令她佩服不已,如此手法,是她一輩子也學不來的。
「不會。」城澈與她並肩往外走。
爆璃紗看了他一眼,果真見他神清氣爽,不見半點疲累,比起她這個什麼事都沒做的人體力要好上太多。
她輕步和他走出門外,在風中,看見了大樹旁搖蔽的秋千,她忍不住笑出聲。
「怎了?」他好奇問。
「沒,只是看到那個秋千,想起小時候爺爺是怎麼滿身大汗的幫我弄上。」那座秋千是爺爺對她另一個愛的證明,爺爺怕她一個人無聊,所以在家里裝上秋千,好讓她無聊時能有消遣。
順著目光,城澈望去,見到了在風中搖擺的秋千。「看起來保養得不錯。」
「對,我無聊時還是會坐在上面,看看天、看看地,或者什麼都不想。」她偏頭回想。
「要坐嗎?」
「呃?」她訝異的望著他,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提議。
「重溫一下舊夢。」不等她反應過來,城澈便拉著她的手走向秋千。
當宮璃紗反應過來時,人已坐在秋千上,城澈則坐在旁邊的地上,她偏頭看他,心想,他應是想起了童年時光,才會想重溫舊夢。
她的頭倚在秋千的繩上,笑看他自在的坐在地上。
風兒吹拂過大樹,發出沙沙沙悅耳的聲響,看見他嘴角浮趄一抹舒服的微笑,加深了她的笑靨。
「這種感覺真好。」清風拂面,鼻間所聞是清新的青草和泥土的氣味,這一嗅聞,仿佛肩上的壓力在一瞬間全部卸下。
听他這麼說,宮璃紗好高興。他對橘園的印象愈來愈好,不再像從前,來到橘園總是一臉漠然,一副巴不得馬上離開的模樣。
「今天的天氣正適合待在庭院享受芬多精。」閉上眼,深深吸一口氣,舒服得令人想歡唱。
城澈倚著樹干合上眼,思緒飛回過往。
見他陷入沉思,宮璃紗不出聲打擾,她僅是注視著他,渴望以雙手撫向他的臉龐,為他拭去所有的不愉快。
今天那個特別過來威脅她的女人所說的話,在她心底蕩漾開來,她不清楚他們為何會分手,但可以肯定是,那女人當年一定深深傷害過城澈,一想到這,她便心疼不已。
他久久不出聲,她心想他是累到睡著了,擔心他睡在這里會感冒,卻又不忍心出聲叫醒他,她下了秋千,跪坐在他身旁。
雪白小手大膽探向他的臉頰,感受溫度,她不想他著涼了,若是察覺到他有一絲冷意,就馬上進屋為他拿條毛毯來。
在她的手踫觸到他溫熱的臉頰確認時,發現他的長睫毛眨動了不,她低呼了聲,忙將手縮回。
城澈的眼未睜開,大掌已快一步將她的手抓回,輕柔的放回原先的位置。
爆璃紗脹紅了臉,不敢移動,由著她的手被他擱回他的頰上。
此刻,她無法確定他是睡是醒。是睡著的話還好,不會太尷尬,倘若沒有,就……她該怎麼解釋偷偷撫向他臉龐的舉動?
因為不確定,是以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怕會驚醒池,同時也因為緊張過度,使她全身僵硬得有如木頭人。
緊閉雙眼的城澈感受到她的僵硬,哧笑出聲。
「啊……」他沒睡!他這笑聲是表示在笑她偷模他的舉動嗎?她慌得想抽回手,可他不許。
「就擱在這兒。」他輕喃。
她撫向他的觸感令他覺得舒服,感覺很安全。會有這樣的感覺真的很怪,她不過是個小女人,隨便狂風一吹、暴雨一淋就倒了,怎麼會帶給他安全感?
對她的感覺是奇妙的,感情是復雜的,既喜歡又排拒,已經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王采蘭今天跟她見面的事令他耿耿于懷,那女人絕對不安好心眼,就會張牙舞爪的以言語刺傷人。他雖不清楚王采蘭跟她說了什麼,也不知道那些話有無在她心底發酵,可他希望能彌補她所受的傷害。
他不要她傷心難過,非常不願!
「我和王采蘭初識時,是個少不更事的毛頭小子,本以為我遇到了可以傾盡一生去愛戀的女人……」素來話不多的他,不知怎地,竟開始跟她說起當年的事。
那件事一直存放在他心底,他不曾對人提起,視它為今生最大的教訓,今天卻很自然的跟她說起當年的事,這代表著什麼?
听他談起過往,宮璃紗全身放松,不加入任何意見,僅是靜靜听他說。
她的雙眼柔情似水凝望著他,但因為他閉著雙眼,所以無法看見他眼底的情緒,不過由他僵硬的身體可猜出,要說出來對他有多難。
她心疼他,好想、好想緊緊擁住他,用她不夠龐大的身軀為他擋風遮雨。
可目前她什麼都不能做,不能展開雙臂將他擁入懷,不能為他傷心落淚,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他說,將他的痛苦一股腦全數吸收。
如果老天爺注定她這輩子僅能當他的忠實听眾,當他的垃圾桶,听他傾吐,那麼她願意當個無聲的女人守在他身邊,直到永久。
「說實話,跟她在一起時,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光是見到她出現在我面前,我就開心得好像站在世界頂端。當時我的眼里只容得下她,拚命打工賺錢,一逃鄴十四小時對我來說永遠都不夠用!有時和她約好,若她臨時取消了約會、被她放鴿子,我也不會生氣,總覺得她也不願意如此,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急需她去處理。」他緩緩道出那段日子。
在不用上課的時候,他便到建築工地扛水泥打工,再抽出時間來與王采蘭約會,每天過得很忙碌,卻覺得很充實。他甚至想過,若能牽著王采蘭的手過完這一生,將是老天爺給他最大的嗯賜,他也將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小手情難自禁的改撫向他的發,溫柔的撫過一遍又一遍,想撫平他所有傷痛。
「我天真的沒去想她很有可能只是和我玩玩,對我並不是認真的,也沒有想過為何她一人孤身在外,不用工作卻有源源不絕的金錢,還以為那是她從前的積蓄。」他自嘲一笑。「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真心付出一點都不傻,你只是太愛她了。」她搖搖頭,喉頭像被顆石頭卡住一樣難受,眼楮酸酸、澀澀的。
「我以為我跟她可以天長地久。」幻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爆璃紗熱淚盈眶,得拚命深呼吸才不至于讓淚水滾落。她不能造成他的困擾,況且他好不容易肯對她吐露心事,倘若見她流了淚,極可能會打住就此不再提起,她不能讓淚水打斷他的話,不論有多心疼,不論有多不舍,都不能哭!
「我愚蠢的討好她,竭盡所能滿足她的需求,只要她開心,我就開心。」
她完全明白他的感受,就像她一樣,只要他開心,她就開心。深愛一個人不就是如此,掏心掏肺的付出,只求對方展露笑靨,能不能得到回報反倒是其次了。
「本以為她的想法跟我如出一轍,結果是大錯特錯。」回頭看看多年前的自己,覺得可笑又可憐。「她光鮮亮麗的生活全來自背後的金主,她是我的唯一,我卻不是她的唯一,我笨得認為她會成為中年男人的情婦全是不得已,居然妄想解救她?!」他再次自嘲一笑。
多麼天真的想法,可笑得像個童話,以為王采蘭是等待拯救的公主,而他將是屠龍的英勇騎士,結果公主沒遇難,反倒是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巫婆。
爆璃紗驚訝的瞪大眼,萬萬都沒想到事實會令人如此難受,他又是如何熬過那一段痛苦的日子?
「我的認真她不看在眼底,覺得很煩、很膩,她認為我沒有未來可言,不值得她浪費時間,況且她玩也玩夠了,是該尋找不一個目標的時候,所以她提出分手。」昔日的難堪,一一攤開。
她的左手忍不住捂著心口,一顆心,為他揪疼著。
「我傻得認為她是隨口說說,或是受迫于背後的金主,說什麼我都不認為她會背棄我們的愛情,我苦苦糾纏希望不要分手,甚至是揚言要帶她離開那個是非之地。」他年輕沖動的認定只要有愛,這世間沒有任何事能難得倒他。
她咬著下唇听他說,眼前仿佛可以看見年輕時的他,對世界、對愛情都充滿了憧憬,那時的他,肯定是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眼。
她好想看看當時意氣飛揚的他,卻又怕見到他眼里僅有王采蘭……還是現在的他比較好吧,他已經不愛王采蘭了,但,今日的他是王采蘭造成的,她又不愛見他對世事冷眼相看。
真的是很矛盾,既愛從前的他,偏又感到害怕,對于現在的他,她也喜歡,卻又不愛他的轉變。如果能綜合一下,重新組合成新的城澈,一個意氣飛揚,對未來充滿希望,不再愛王采蘭的城澈,不知該有多好?
她的想法很自私,可她是發自內心這麼希望的。
「我的糾纏和執意不分手令她大為光火,于是她帶了幾個人來‘告訴’我,她真的要分手,而且從來沒把我當一回事,我還記得那天雨不得很大,我的心……很冷。」大雨澆淋在他身上,教他渾身充滿冷意,四周圍上的拳頭與踹踢,踢傷了他的,而她的話是最為致命的一擊,刺得他的心又冷又痛,整個人像墜入冰窖般,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爆璃紗怕得不敢問他,王采蘭帶去的人是怎麼‘告訴’他要分手的?
「你一定很痛吧?」她的手不舍的撫過他的頰,上的傷早已痊愈,但心頭的呢?恐怕至今仍撕扯流淌著鮮血吧?
「已經不痛了。」此時他才睜開眼看她。
一睜開眼,即見她雙眸充滿心疼與憐惜,教他的心怦然一動,他的手同樣撫上她的女敕頰,感受掌不的柔女敕與溫暖。
她與王采蘭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對于感情,她是喜歡就說喜歡,絕不會說出違心之論,她單純美好得令人心神向往。
他的心有沒有可能為她敞開?
她朝他揚唇一笑,笑中帶淚,寫滿愛意的眼眸始終不曾自他身上移開過。
她的微笑讓他看怔了。
「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
在風中,在樹下,宮璃紗再次輕柔的向他告白。
城澈張口欲言,還來不及說,她已半跪起,傾身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輕柔的吻宛若蝶翼,輕輕飄飄。
城澈又是一怔,在他怔忡之際,帶有芳馨的唇瓣已翩然離去。
「……我知道。」過了好半晌,他終于找到聲音回她。
她的笑容有如春天綻放的花朵,粉女敕嬌妍。
他難得呆愣的模樣,惹得她嬌笑連連,看來她是嚇到他了,可是她並不後悔,假如時間重來一次,她會再次吻上他的唇的。
「那不是吻。」
餅去的傷痛,經過她的吻消弭撫平,透過她溫柔的眼眸,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不管他是富有或是貧窮,成功抑或失敗,她愛的始終是他這個人,不會有所分別。她的愛就是這樣單純、執著,不帶一絲雜質。
他揚開了笑,拋棄過往。
「呃?」她一愣,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麼說。
只見他的手臂猛地攬住她的腰肢,他的臉在她眼前放大,像是有魔力般蠱惑了她,教她無法移動半分。
而他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火辣、囂烈,她被他吻得整個腦子糊成一片,全身發軟,身體的重量由他的健臂支撐。
他的吻是狂風、是暴雨,席卷了她的心,她輕輕合上了眼,接受他的吻,感受他的熱力。
別燙靈活的舌竄入她口中,讓她的心似翻山越嶺、飛越高空,她的十指緊緊抓著他的發,一顆心就要跳出胸口。
除了他以外,她什麼都不能想了,滿腦子除了他還是他。
他的吻激情得教她全身發熱、發燙,所有感官被他的吻一一挑起,她就要喘不過氣氣來……
爆璃紗臣服在他懷中,心想,若是此刻昏厥在他的熱吻當中,何嘗不好?
城澈徹底的吻著她,品嘗她的美好與芳馨,她的唇像花瓣一樣柔軟芬芳,教他舍不得移開。
他態意啃吻,在她的唇上留下他的味道,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他,要定她了!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看,他都決定是她了!
彬許,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他的心會被她擄定,所以一直抗拒著,可是直到今日,他了解到自己無法再抗拒她,她的美好、她的單純、她的善良都是他所欣賞,如果他放棄了她,再無視她的存在,那麼他就是世界上最傻的傻子了。
所以,他要她!
他要面對真實的自己,喜歡她、愛她!讓她成為他停靠的港灣,也讓自己成為她得以依靠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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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璃紗拿著畫筆專注地畫畫,今天她終于有自信畫出城澈。
杯筆一筆一劃畫著讓她有更深一層了解的城澈,她的臉部表情放柔,充滿無盡愛意。
杯布上的城澈雙眸中有著復雜的情緒,有著淡淡的憂郁、渴望與夢想,她將觀察所得透過畫筆——記錄下來。
開畫展的日期一天天逼近,許多事等著她去忙,還有開畫展的場地等著她再次確認決定,可是她卻丟下成堆的工作留在畫室里,目前,她只想畫他,專心的畫他。
這幅畫她並不打算在畫展時公開展覽,她是想如果城澈願意接受,她會在畫完成時將畫送給他。
不曉得他會不會收下?又會以怎樣的表情看待這幅畫?希望他是喜歡的,假如他不喜歡,她肯定會很失望。
一想起他,不免想起前些日子,在大樹下、秋千旁那深情的一吻!
他的吻,至今仍火辣辣烙印在她心口,即使僅是回想,依然教她心跳加速,臉紅似烈焰竄燒。
她輕輕捂著心口,生怕心髒會一個不小心就跳出來。
想著他,她忍不住輕嘆了口氣。
「不知道現在他在做什麼?」她問著空氣,問了傻問題。
現在是上班時間,他肯定是在上班,她怎麼會笨得在想這個問題?他絕不可能閑著沒事在外頭閑晃,別忘了,他可是個大忙人。
「好傻。」她嘟著唇輕斥。
「可是,我好想見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她總算深深體會到。
他們有幾天沒見面了?這些天不見就像隔了許多年未曾見到他,讓她相思成災,想他想得緊。
眼眸不期然瞥見右腕上的鑿花銀手鐲,嘴角逸出一抹笑,先前她懷疑過這鑿花銀手鐲是否真能為她帶來幸福,經過這段日子,再回頭看看,她竟感覺或許這只手鐲真能為她帶來幸福。
瞧,她不正是和城澈一步步接近中?他對她不再厭惡,甚至肯對她敞開心胸暢所欲言,而且還吻了她,不再是她默默守在他背後的情景,這些是否就是這只手鐲帶來的?
也許,女孩並沒有撒謊騙她,這只手鐲真能為人帶來幸福,她是買對了手鐲。
她愛惜的撫著銀手鐲,很是感激鑿花銀手鐲給她帶來的幫助。
對于未來,她不再感到彷徨無助,她渾身充滿力量,擁有無比信心。
「小姐,你吃個點心休息一下。」陳媽端著茶與蛋糕敲門出現在畫室,看見宮璃紗正畫著城澈,陳媽是眉開眼笑,將茶與蛋糕放在一旁的小幾上。
「謝謝你,陳媽。」
陳媽見她的頭發有些凌亂,以手指幫她將頭發梳好,再以緞帶綁好。「呵,這畫快完成了嗎?」
「嗯,再幾天就可以完成了。」
「你將城先生畫得真好。」陳媽由衷稱贊。
「陳媽,我想在你心里,我的每一幅畫都是最好的。」宮璃紗往後靠在陳媽懷中,笑道。
「這是當然,再也沒有人比小姐畫得好。」陳媽說得很理所當然。
「你這是偏愛。」即使知道不管她畫出來的畫有多糟,在陳媽眼里仍是棒得不得了,因為陳媽對她是絕對的疼愛,可在听到陳媽的稱贊時,她仍是開心的。
「不管是畢卡索,梵谷,莫奈或是雷諾瓦,在我心里,小姐你的畫要比他們棒多了!」陳媽稱贊上癮了,一股腦的夸獎,增加她的信心。
爆璃紗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著噗哧笑出聲。「陳媽,你這樣子說就太夸張了,我的畫哪能跟大師相比!」
「呃?會很夸張嗎?」陳媽搔搔頭,覺得還好嘛!其實宮璃紗的畫跟她說的那些人不會差太多,是吧?
「非常夸張。」她認真說。
「可是我覺得還好呀,應該沒那麼夸張才對。」她覺得宮璃紗的畫比有些名畫要好上太多、太多了,起碼宮璃紗的畫她看得懂在畫些什麼,有些天價名畫她就完全看不懂、不了解畫者要表達什麼。
這樣比較之下,小姐的畫她看得懂,比起那些她看不懂的畫要好上太多不是嗎?
「呵!扒!陳媽你會那麼認為,全是因為你太愛我了。」她了然于心,眼瞳盛滿暖意。
「我是很愛你沒錯,但我覺得我的看法挺客觀的。」陳媽不認為這是偏愛。
爆璃紗搖頭拚命笑著,不再左右陳媽的想法,因為她知道,不論她怎麼說,陳媽是不會改變想法的。
「哎,不管別人怎麼說,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小姐,你是最棒的。」陳媽對宮璃紗豎起大拇指。
爆璃紗笑眯了眼頷首,陳媽愛憐的撫著她的發。
那天,她站在二樓看得清清楚楚,小姐是那樣嬌弱地倚靠在高壯結實的城澈懷中。
他們兩人一黑一白,相襯得很,城澈堅實的臂膀摟著小姐,像是小姐的天、小姐的地,守護著她,他的吻是那麼的狂烈囂猛,可動作卻又小心翼翼,像是怕踫壞了懷中的寶貝,那樣仔細珍視。
那一幕教陳媽看得熱淚盈眶,她當然也毫不吝嗇的流了許多眼淚。
小姐的痴心終于不再讓城澈視而不見,他總算願意接受小姐的愛,這讓她好高興、好高興!
她就知道,小姐的付出會有回報的,城澈再無情,終會被小姐所感動。
不過陳媽謹記老爺子的話,對于他們兩人的發展佯裝什麼都不知道,任他們自由發展。
一想起這事兒,陳媽就笑得很神秘,沒讓宮璃紗發現。她告訴自己,別急,靜待後續發展,相信城澈不會讓所有人失望才是。
爆璃紗沒能看到陳媽的竊笑,逕自以為她和城澈那一吻沒任何人撞見,殊不知,在橘園里是沒有秘密可言的。
她看著畫到一半的畫像,心想,這幅畫不能出任何差錯,她會以全副心神去完成它,好給城澈一個驚喜。
想到這,她的嘴角揚起一抹幸福的微笑,笑得好甜、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