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en和秦亞柏隨後奔入宴客廳,他們兩個跑得氣喘如牛。
本以為亞希已經死心,準備乖乖和Allen回美國,誰料想得到她使的是聲東擊西這一招。與他們一同到機場買機票checkin,秦亞柏幫忙時,精神不佳的她乖得像只小貓咪,後來說想上化妝室,他們也就不疑有他,讓她獨自一人前去。
直到等了老半天仍不見她回來,他們這才發現不對勁,連忙沖去找人,但找遍機場的化妝室也不見她的蹤影,他們此時才肯接受被亞希放鴿子的事實,他們太過天真,否則怎會被這麼簡單的謊言所騙。
他們馬上又開著車趕來皇家玫瑰飯店,他們猜測她一定是前來阻止岳滄浪和另一個女人訂婚,果不出他們所料,她人真的來了。
「亞……-怎麼會來這里?快點跟我走。」秦亞柏本要叫她,隨即察覺失言,連忙住嘴。
「Hope……」Allen很受傷的看著她。
他們兩人的出現,使岳滄浪走出迷霧魔陣,他連忙清醒的甩甩頭,他怎麼會一時精神恍惚,以為她是亞希,是秦亞柏的出現讓他清醒過來,他改以厭惡的眼神瞪著她。
岳老太爺看看出現破壞的女孩,再看看焦急的秦亞柏,腦中登時靈光一閃,她不會就是……不管是或不是,都不能讓她破壞他的好事。
「你們還不快把人給我帶走!」岳老太爺震怒大吼。
「我們走。」秦亞柏上前推開架住妹妹的人,連忙要帶人走。
Allen機靈的到另一邊接應,但牽向秦亞希時,眼楮克制不了的猛往岳滄浪身上瞟。
那個男人就是他的情敵,為何亞希會喜歡那個輕率的男人?他實在是看不出那個男人有任何值得女人喜愛的優點,偏偏亞希就是喜歡那個男人,喜歡到不惜欺騙他,跑來阻止那個男人與另一個女人訂婚。
「不!我不走,你們放開我,滄浪,救我,救救我!」亞希拼命掙扎就是不走,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豈能輕言放棄。
「-乖乖听話,跟A1len回美國去,別再惹出事端來。」秦亞柏氣得額際青筋浮跳。
「Honey,-答應要和我回美國的,-怎能反悔欺騙我?J
岳滄浪冷眼看著他們拉拉扯扯,這場鬧劇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對于Hope的求救聲,他已沒有任何感覺。
曲馨蓉見他的態度又有所轉變,明顯的對那個女人開始感到不耐煩,總算放心了。
「你們鬧夠了的話,快點走!」岳老太爺愈看愈覺得情況不對勁,忙著吆喝。
眼尖的貴賓已有人認出秦亞柏來,開始竊竊私語。這場訂婚宴實在有夠精彩,連「岳氏企業」的死對頭秦家小開都出現了,接下來若再出現什麼情況,他們也不會感到意外。
「岳滄浪,你這個大騙子!」見他不動如山,秦亞希惱怒朝著他大吼。
「-憑什麼說我是騙子?」她的一句「騙子」激怒了岳滄浪,本來閑閑看戲的他猛的化身為危險猛獸,若她稍有一句話不稱他心意,他就會探出利爪將她撕成碎片。
秦亞柏怕她說出事實,大掌忙捂著她的唇,使用蠻力要架走她。
「等等,讓她說!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依據說我是騙子。」岳滄浪出手阻撓。
「滄浪,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何必浪費時間理那個瘋女人。」岳老太爺急了,急忙示意其它人上前幫忙。「你們還在發什麼愣?還不快把這三個人給我轟出去?!」
「是。」服務人員接獲岳老太爺命令,不敢怠慢,忙著「請」不速之客離場。
「等一下,她還沒說。」爺爺的急切讓岳滄浪起了疑心,開口阻攔。
他沒忽略爺爺看到秦亞柏時震驚的表情,加上爺爺看向Hope的眼神閃爍不安,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想也知道她定是胡說八道一通,沒啥好听的。」岳老太爺哪有膽讓秦亞希留下來。
「岳老,打擾了。」秦亞柏將妹妹的嘴捂得死緊,就怕她吐出只字片語。
A1len帶著敵意瞪了岳滄浪一眼,很想痛打岳滄浪一頓,可怕會被岳滄浪發現事實真相,唯有忍下來。
一直被捂住唇無法開口說話的秦亞希,張嘴狠狠咬了哥哥的手掌一口,秦亞柏吃疼低叫了聲,一個不留神就移開了手掌,讓秦亞希獲得說話的機會。
「天使。」
「什麼?」天使?她未免太無理頭了。突然說天使,什麼天使?教堂里的天使?
「走。」秦亞柏命Allen快點行動,要不然一切都完了。
Allen當機立斷,攔腰抱起秦亞希,快步往外走去。
「岳滄浪,你是個大笨蛋!大傻瓜!」離去前,秦亞希捶打著Allen的背對他吼著。
這一句話讓岳滄浪猛地一震,他眼神迷離的望著她——
這句話,曾經有個女孩也這麼對他說過,是巧合嗎?還有她剛剛說的天使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指沙灘上的天使?那是屬于他與亞希的秘密,她怎會知道?是誰告訴她的?
岳滄浪的步伐不自覺走上前,想認真听清楚她要說什麼。
「滄浪,別理那個瘋女人!」岳老太爺抓著他的手臂,下讓他輕舉妄動。
「滄浪,爺爺說的對,那女人是見不得我們好。」他的神情教曲馨蓉害怕,好似下一瞬間她就會失去他。
「你說你要做出一個屬于你也屬于我的男天使——」秦亞希人已被帶遠,眼里泛著淚光,使盡全身氣力喊道。「騙子!你這個大騙子!」
可惡!他怎麼能認不出她來?!眼淚再也承受不住滿腔的悲傷傾泄而下,多日的愁緒已使她心力交瘁︰心底的悲苦多到說不完。
屬于你……也屬于我的男天使……她的話隱隱約約讓岳滄浪听見了,他的動作如電光石火,不再細想便往前追去。
「滄浪!」他的動作之快,讓岳老太爺抓不住人。
曲馨蓉瞪大眼,無法相信岳滄浪會追過去!現在發生了什麼事?她的未婚夫真的撇下她去追另一個女人?他都還來不及幫她戴上訂婚戒指哪!
「攔住他!別讓他去。」岳老太爺快抓狂了,忙著命其它人追滄浪。
宴客廳登時陷入一片混亂,一堆人追上前去想攔下岳滄浪,愛看戲的賓客紛紛跟上前觀賞最新發展。
秦亞柏與Allen沒發覺身後的混亂,徑自以為已全身而退,兩人快速的帶著亞希離開。
「等等到機場你馬上帶著亞希出關。」秦亞柏連忙傳授教戰守則。
「我知道,我不會再讓她離開我的視線一步。」Allen忙不迭的點著頭.
被扛在肩上的秦亞希哭得梨花帶雨,她的心都碎了。
男天使離她而去,不再守護她……-
地,雜杏紛亂的腳步聲引起她的注意,她困難的抬頭看,便見滄浪神情慌亂的追上來,看見他出現︰心中的狂喜無法言喻。
「滄浪,救我!我不走!我不要離開你!」她伸長了手,想緊緊抓住他,抓住這最後的一線希望。
秦亞柏與Allen發現他追上,加快速度往外奔去,可惜Allen肩上扛了亞希,無法全速奔跑,輕易的讓岳滄浪追上。
「放下她!」她是誰?真是亞希?他的亞希?
「你憑什麼要我放人?」A1len火大質問,干脆不跑了。
「憑她是我的亞希。」這話岳滄浪並不十分肯定,是想探他們的口風。
秦亞希听他說她是他的亞希時,開心的笑揚了紅唇,眼角猶掛著晶瑩的淚珠。
「不!她是我的未婚妻。」Allen不否認也不承認,只肯道出他與亞希目前的關系。
「Allen,我們別跟他扯這麼多,快走。」所謂言多必失,秦亞柏只想全身而退。
他們三人不同的反應一一落在岳滄浪眼底,盡避沒人肯定的承認Hope與秦亞希是同一個人,但他們的反應皆指向同一事實——雖然容貌變了,但她就是他的亞希。
一有了此項認知,岳滄浪就不允許別的男人當著他的面扛走他的女人,他火速探出大掌,將亞希自A1len的肩上拯救下來。
Allen亦不是省油的燈,岳滄浪的手一探過來,他立即閃開,順道給岳滄浪的臉一舉。
岳滄浪不躲也不閃,他沒空去閃躲這一拳,他要的是馬上將心愛的女人奪回,挨這小小的一拳不算什麼。
不顧臉頰吃疼,趁著Allen不備,他用力將亞希奪回懷中,奪回她的那一刻起,他便緊緊摟著她,再也不放手。
「給我放手!」Allen氣紅了眼,怒喝。
秦亞柏焦急的走來走去,想幫Allen,又怕出手不當會傷到亞希,他該怎麼辦?
早知道就不該自作聰明讓亞希知道岳滄浪今晚訂婚,將亞希牢牢困在家里,不就什麼事都沒了?都怪他多事!
「她是屬于我的。」岳滄浪瞪著Allen,拒絕放手。
秦亞希緊緊抱著他,將臉埋進他心口,恣意享受這重逢的一刻!
「滄浪,我想你,好想、好想.」她忍不住叨絮她的思念。
「我也是……想-,一直都想著。」岳滄浪吻著她的發輕喃,是她,是她,真的是她,她說話時的嬌憨一點都沒變。
「不許你吻她!」A1len見他們兩人親密相擁,一顆心如遭烈焰焚燒,痛苦得不得了。
「你若看不慣,大可閉上眼楮。」岳滄浪挑釁的看著Allen,他非常不爽這男人竟和亞希訂了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說什麼?」Allen揪起岳滄浪的衣領逼問。
「我說你若看不慣,大可閉上眼楮。」岳滄浪順應民意再次重復。
「可惡!」是可忍,孰不可忍,Allen再也受不了岳滄浪囂張的模樣,揚起一拳想再給岳滄浪一個教訓。
這回岳滄浪不再處于挨打的劣勢,他靈活閃過Allen的攻擊,反手給予Allen臉部一記痛擊。
Allen的鼻梁正中一舉,教他痛得捂著鼻子彎了腰,溫熱的鼻血立刻流淌而下。
「你們怎麼在這里開打?」秦亞柏傻眼,這里是飯店的走廊,人來人往的,外頭又有記者守候等著采訪新聞,不論誰輸誰贏,傳出去都不好听。
「滄浪、Allen,你們別打了。」秦亞希嚇了一跳,忙著阻止他們兩人斗個你死我活。
「亞希,-別管,我看這小子很不順眼。」居然和他的亞希訂婚,他非得打掉這小子臉上的傲氣。
「Honey,我沒事,我會讓他知道,我比他更愛。」Allen豁出去了,要打是吧?身為運動健將的他不見得會輸。
兩個男人散發出危險的氣息,相互打量對方,估量對方有多少斤兩。
岳滄浪挽起衣袖,解開領帶,月兌掉西裝外套,扔在地上。
「我的天!」秦亞柏拍了拍額頭。
四周圍觀的人愈來愈多,他們成了眾所矚目的目標,而宴客廳的服務人員以及岳老太爺其他下屬,在岳老太爺一聲令下,全都沖出將岳滄浪包圍起來。「少爺在這!快!」
岳老太爺也沒閑著,跟著出來一探究竟。陣仗之龐大,讓人看了傻眼,這場架不再有動手的空間,Allen扼腕的踢了下牆角泄恨。
岳滄浪眼捷手快撈起坐在地板上的秦亞希,抱著她火速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別讓他跑了,快追!」本以為仗著人多勢眾,岳滄浪就會乖乖束手就擒,誰想得到他會猶作困獸之斗跑掉。
離他們最近的A1len快速追上去,不讓岳滄浪有機會帶走秦亞希。
一大票人在皇家玫瑰飯店東奔西胞,飯店的經理與服務人員全都看傻了眼,現在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可是號稱六星級的大飯店,向來自豪于優雅的格調與品味,可是仔細看看,現不成了什麼樣?!他們這一大票人是把六星級的飯店當成了菜市場憊是運動場?
天!飯店經理承受不起打擊,臉色鐵青就要昏倒了。
「瞧你干的好事,你不是說她喪失記憶了嗎?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岳老太爺怒不可遏地指著一臉無辜的秦亞柏叫罵,他正在氣頭上,顧不得四周滿是看熱鬧的賓客。
「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在怪我妹妹之余,您是否也該怪怪您的好孫兒?」秦亞怕沒好氣的譏諷。
「你?!」岳老太爺氣得吹胡子瞪眼,他就知道秦家上下沒一個好東西,什麼叫敬老尊賢,他懂是不懂?
秦亞柏不理會岳老太爺的怒火,故作悠閑地吹著口哨,事實上他是「挫咧等」!讓妹妹和岳滄浪接上頭這件事,爺爺一定不會輕饒他,這回他是玩完了,真的玩完了。
可為了不讓外人看笑話,他盡量擺出心平氣和的模樣,掩飾心中的焦急。
曲馨蓉也跑出來看是怎麼回事,她撥過重重人海,就是不見未婚夫的蹤影。
「滄浪呢?」她的未婚夫呢?人怎麼不見了?
「他跑了。」好事者壞心的提供她有關岳滄浪的最新消息。
「什麼?」跑了?怎麼會?他竟敢如此對她?!到底有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他剛剛抱著那個女孩跑了。」有人半是同情半是幸災樂禍地道,曲馨蓉是很可憐沒錯啦,但是她在社交圈的人緣並不是很好,有許多名媛都和她有新仇舊恨待算,今天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怎能不好好糗她一糗。
「什麼?!那個賤人是從哪來的?!」曲馨蓉氣到口不擇言。
賤人二字引起秦亞柏的不滿,他看著氣的直跳腳的曲馨蓉,原先他是很同情曲馨蓉的處境,不過當她怒罵妹妹時,他就無法再同情她。「曲小姐,不好意思,麻煩-收回那難听的賤人二字,剛剛那位被岳滄浪「深情」抱走的美麗女孩,不巧正是我的妹妹。」
秦亞柏的好心解說,讓所有人瞪大了眼,他們作夢都想不到向來視對方為眼中釘的岳、秦兩家子孫會牽扯在一塊兒,任誰都看得出岳滄浪很喜歡那女孩,不然怎會不顧一切抱著她逃離。
其實剛剛的畫面很浪漫,英挺帶點野蠻的岳滄浪像個騎士抱著美人逃離各方人馬追捕,簡直比偶像劇還要偶像劇。
「啥?!她是你的妹妹?」曲馨蓉想不到真相會是如此。
「是的,而且我不介意再告訴-一件事,岳滄浪非常的愛我妹妹,如果他知道-這麼詆毀我妹妹,恐怕他會非常不高興。」秦亞柏壞心的說這些話來氣曲馨蓉,算是苦中作樂,也為不在場的妹妹扳回一城。
「夠了!什麼都不要再說了。」岳老太爺氣到渾身發抖,他不想再听到任何有關滄浪深愛著秦家丫頭的字句。
岳家的好名聲在今晚全毀了,外頭的記者一定會捕風捉影大書特書,關于今晚所發生的事,夠當旁人一輩子茶余飯後的笑柄。
他的頭好痛!瞧滄浪給他捅了多大的樓子。
懊死!那女孩怎麼會回來?!秦家的人為何不把她看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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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避岳滄浪抱著秦亞希,但他一身閃躲功夫了得,左閃右躲之下,迅速擺月兌了尾隨在後的A1len,連帶後頭那一大票爺爺派出的人也一並被他擺月兌掉。
在逃離的時候,秦亞希的目光始終無法自他的臉龐移開,抱著她,他好像不覺得吃力,臉上的表情不再冷酷,笑意似乎又回到他好看的唇角。
岳滄浪抱著她閃進一間工具間里,額抵著她的額,氣喘吁吁。
「你看起來好像心情很好。」她的指輕輕畫過他的唇。
他張唇輕咬了下她的指,她吃痛低呼了聲,他吃吃發笑,帶著無限纏綿親吻著被他咬疼的指.
「我是心情很好,你真的是亞希?」他想親耳听她承認。
兩人躲在黑暗的工具間,怕被外頭的人發現,盡量放輕音量。
「你說呢?」她輕笑問。
「如果-敢欺騙我,我絕對會宰了。」他語帶威脅,事實上她的笑語、她的動作都已告訴他答案。
是了,就是她!難怪之前他三番兩次將她的身影與亞希的重迭在一塊兒,她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只是他混沌的沒發覺。
「你舍得嗎?」她嘟起唇,親吻了下他的鼻尖。
「-說呢?」他低低笑著︰心里的快意傳達進她心扉。
「依我說,你舍不得的。」
「怎麼說?」
「因為你愛我,很愛、很愛我。」朱唇輕輕的烙印在他唇上。
岳滄浪被她吻得如痴如醉,火熱的舌勾引著丁香小舌,挑逗她的感官,誘惑她沉淪。
「告訴我,-是誰。」他邊吻著她,邊低濃著嗓問。
「亞希,你的亞希。」她輕喘回答他的問題。
「證明給我看,證明-就是亞希。」他凜著聲要求,將她壓在牆上,炙燙的大掌則忙碌的剝除她身上的牛仔褲。
秦亞希嬌喘一聲,他的大掌火熱的探索她的女性私密,輕攏逗捏,引得她嬌喘連連。
雪白縴細的腿兒被架在他的腰桿上,縴縴十指彷佛擁有自我意識地解開他襯衫上的衣扣,撫向火熱結實的胸膛。
在她無所察覺時,身上的衣物已遭他剝除得一干二淨,剽悍的唇在雪女敕玉肌上印下點點紅梅,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他的唇、他的手、他的撫弄、他的熱吻,讓她的腦子糊成一片,完全無法思考。
證明……對,她要證明她就是亞希,但他的吻讓她一時間想不出證明的方法,她的容貌變了,唯一不變的是聲音,這樣子足以證明她是亞希嗎?
他留在她身上的吻益發,挑逗得更為徹底,他的唇明確感受到嬌軀因他的吻、他的撫觸而產生美妙的變化,他滿意的輕笑出聲。
他明白此刻她在想什麼,她在想著要怎麼證明她就是亞希,但他其實是隨便說說騙她的,讓她無法思考其他事,他要她此刻只能想著他,忘了那個未婚夫。
一想到她和那個男人訂了婚,又憶及她曾說過她就要和那個男人結婚。他就妒忌得要命,因為妒忌,他的動作更為狂猛,如烈焰般席卷著她的心。
曾經,他為她的死訊痛徹心扉,一顆心傷痕累累、斑駁難愈︰而今因她的出現,一顆心逐漸火燙,曾有的傷痛將會慢慢撫平、消失。
心中有許多疑問想問她,包括她的死訊、她的容貌,以及在秦家墓園的那座孤墳,太多的疑問等待她解答,可是此時他尚且不問出口,因為他急切想感受她的體溫,感受她血液的流動,感受她在他懷中與他融為一體。
他迫切的想要她,也就顧不得兩人是躲在雜亂的工具間內,隨時都會有人闖入,反正他就是要得到她,馬上!
美麗的雲峰為他挺立,燦爛的花朵為他綻放,她承接著他一個又一個猛烈的熱吻,藉由一個個火燙的熱吻,感受他赤果果的靈魂。
她非常清楚,這正以有力的雙臂擁抱她、愛她的男人著實愛慘她了,因為愛她,他失去了靈魂;因為愛她,他放蕩過日︰因為愛她,他的心飽受折磨,一切的一切只因他愛她。
「沙灘上的天使……」她輕喃。
「嗯?」
「我會在沙灘上證明給你看。」好不容易終于讓她渾沌的腦袋瓜想出證明的方法。
「嗯。」他哼了哼,不是很專心听她講話,他的注意力全被她美麗性感的嬌軀所吸引,他的血液為她沸騰,他的心為她跳動,他的生命為她得以延續。
鼻節分明有力的指在她身上施下魔法,讓她難耐折磨,雪臂緊緊勾住他的頸項,玉腿環住他的腰際,渴求他給予更多。
她渾身如著了火般,就等著他來滅火。
貝齒輕輕咬上他的鼻,在他吃疼之時,丁香舌舌忝上了被她咬疼的地方,纏綿且火辣。
「-仍然這麼愛咬人。」他低低笑了,又被他發現一個熟悉的習慣。
「我就喜歡咬你。」她答得很任性。
「很好,只許-咬我,不許-再咬其它人。」他喜歡她的小任性,可愛得教他想一口將她吞下。
「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再咬其他人。」她許下承諾,貝齒咬上他的耳垂,甜蜜廝磨。
「很好……」他的指在芳草萋萋處勾引出更多的蜜意潤澤.
她的十指因他侵略的動作深深陷入他結實的肌理間,美麗的眼眸閃爍著醉人的光彩。
的身軀像兩塊磁鐵緊緊粘貼在一塊兒,火熱熨燙著彼此。
他的男性灼熱堅挺逗弄著她的女性私密,引得她倒抽了口氣嬌喘連連。
這並非他們頭一回親密接觸,但岳滄浪竟會感到緊張,就像是十年前兩人的第一次,他緊張到怕會無法取悅她。
意識到自己緊張得像個手足無措的青少年,他低低的笑了。
「怎麼了?」她喘著聲問。
「我想起了我們的第一次。」那是場災難,兩個毫無經驗的小情侶手忙腳亂探索著他們的第一次。
「說實話,那時候你的表現,實在無法讓人稱贊。」她跟著笑了,當時她痛得不得了,當場賞他一記佛山無影腳。
「-這樣說很傷我的男子氣概。」如今回想起來,他不得不贊同,虧她忍性堅強,才沒把他打成豬頭三。
「我當時怕傷了你的自尊,可沒半句怨言。」她為自己抗辯。
「是啊!-直接將-的不滿以拳腳對我發泄出來。」她的凶悍,他可是記憶猶新。
談起當時的慘況,她的唇抵著他的唇,不住嬌笑。
「還笑。」
「對不起,但我真的忍不住嘛!」那時她的確是狠狠痛揍了他一頓,不過後來就漸入佳境啦!也就沒啥好抱怨的。
「那……上一回我可有弄疼-?」上次,他並不曉得她就是自己思思念念的亞希,所以表現得粗魯不文,簡直跟一頭野獸沒啥兩樣,對此,他感到愧疚。
「有,你傷了我的自尊……」她報復的咬了下他的唇,柔媚如絲輕聲抱怨。
「今天,我會好好彌補。」灼燙的稍稍挺進,奪取她的呼吸。
「我,拭目以待……」她的字句變得支離破碎,一雙小手將他攀附得更緊。
他像道狂風席卷著她所有的感官,她的血液為他滾沸.,她的肌膚為他敏感.,她的呼吸為他紛亂︰她的靈魂為他飛翔。
擺暗中,兩人緊緊交纏,迫切渴望馬上和最愛融為一體,外頭的紛紛擾擾他們不再關心、在意。
他狂猛的愛她,同樣要求她毫無保留的付出,他們愛得激烈火辣,像是第一次,也像是最後一次,狠狠需索,將對方緊緊瓖入體內,再也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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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大票人瘋狂尋找他們的蹤影時,他們躲在黑暗的工具間里,直到人潮散去,不再有一大票人急吼吼找他們,岳滄浪這才牽著秦亞希的手從工具間離開。
是刻意的,岳滄浪沒帶她從後門離開飯店,反而是大剌刺由正門離開,飯店經理傻眼的目送他們,由岳滄浪氣定神閑的表情,真的看不出他是兩個小時前引起軒然大波的男主角。
男主角悠哉的牽著女主角離開,飯店的工作人員除了目送他們離去,也不曉得該怎麼辦。
若說攔人嘛,他們沒立場攔人,況且依岳滄浪囂張的態度,他們可不想踫一鼻子灰。至于先前他和女主角躲到哪兒去,就更沒人敢問了,盡避好奇得要命,可追問岳滄浪的隱私,肯定是吃力不討好,所以飯店經理佯裝什麼都沒看見,當他們是隱形人,任他們坐上排班的出租車離去。
他們離開也好,至少可以讓高雅的飯店恢復平靜,飯店經理真的很怕相同的事再次發生,他們飯店可再也禁不起相同的刺激與打擊。
扁是想象明天的報章雜志會如何報導今天的一團亂,飯店經理就頭痛欲裂,希望記者大人們能筆下留情,對他們飯店不要過多著墨,讓他們保有原有的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