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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愛 第九章

作者︰沈韋類別︰言情小說

在馮清秋終咬著牙下定決心到梧桐的公寓去時,門鈴響了。她納悶著在此時又會是誰來找她,盡避滿月復疑惑,她還是起身開門。

門方打開,便見梧桐神色不善的倚在門外瞪她。

"梧桐?"他怎會來找她?由他的表情可看出他絕非單純前來看她,而是有事正惹惱了他。

是她嗎?馮清秋不由得猜想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事,惹得他如此不快。

"他有沒有來找你?」範梧桐越過她進入屋內,便覺里頭的空氣凝滯難聞,是項子驥停留過的痕跡!他可以明確的感受出來,倘若項子驥沒來,屋內的空氣定會是清新舒服的,他完全分辨得出討人厭的氣息。

「有。"跟隨在他身後帶上門,沒有任何隱瞞。雖然他是因項子驥而不得下踏入她的屋內,但她的內心仍是下可自制的涌現一股喜悅。

"他說了什麼?」範梧桐雙手插進口袋冷然地轉身問她。該死!他居然晚來一步,竟然讓項子驥接近了她可惡!他氣惱的在心底低咒著。

「他……說了你對項氏的計劃。"她輕輕低喃。

「然後呢?我不以為他來只是為了說這些廢話。」

"他希望我能勸你打消這個計劃。"她接著道。

「呵!他以為你是我的誰?能輕易讓我打消念頭?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不層的由鼻于發出冶哼。心底則是為項子驥狡詐的計謀著實感到不悅,不愧是老狐狸的寶貝兒子,竟然想出由清秋這邊下手的方法,不過項子驥太小看他了,他是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既然他對項氏的計劃已策劃多年,必定是不可能會因某些小小的因素而改變初衷,恐怕項子驥是走錯方向了。

"我……我也是這麼告訴他的。"是啊!梧桐說的沒錯,她豈能輕易使他改變計劃,在梧桐心底,她什麼都算下上。

"他還有說些什麼嗎?」範梧桐再繼續追問,想得知項子驥所有對她說過的話。

"沒有了。"她緩緩搖頭,不敢告訴他有關項子驥說他愛她的事,那是項子驥想用來說服她幫他的謊言,絕非事實,她街有自知之明。

"你又騙我了!"他精準的看出她在說謊!她為了什麼而說謊?難道是為了項子驥?!不!他不準她為項子驥而對他撒謊可恨的項子驥!因為清秋為項子驥撒謊,使他對項子驥的怨恨更加深厚了。

"我……」本想說沒有,但她又不想再次欺騙他,唯有選擇沉默。

"想說你沒有騙我嗎?你當我是傻子?光是你那雙逃避我的雙眼,即可看出你在為他說謊,到底他對你說了什麼話,值得你為他對我說謊?"他執意要追究到底,非問個水落石出下可。

她不想說!她怕說出來後,會遭他狠狠地嘲笑,笑她的下自量力,可他偏直逼她回答,她該怎麼做?

說或不說?登時,她的心陷入兩難。

"你好!說謊說上了癮。"見她不說,範梧桐忿忿的點著頭。在趕她離開他的公寓後,他的脾氣愈來愈差,原來一派斯文的模樣也不復再見。

"我不是!我不是!"她用力搖頭。如果可以選擇,她也不會願意對他說謊的。

"你不是嗎?"他哼了哼,壓根不相信她。"騙子!"隨即,他口氣里透著鄙夷。

一聲騙子將她徹底逼退到死巷中,她難過得全身顫抖。她不是騙子!她下想當騙子!她不要!她不要承受他鄙夷的目光和口吻!盡避他不愛她了,她也不要他那樣對她!不要她的心一聲聲的吶喊著,被逼到無路可退的她,猛然抬首看著他道︰"項子驥說你深愛著我。

她一字一字說道,雙眸不曾離開過他的臉龐,她要看他的表情,不管是鄙夷還是輕蔑,她全認了。

竟出乎她意料之外,梧桐的表情並非是鄙夷——他先是不自在的脹紅了臉,爾後粗喘著氣說不出話來。

她不曉得該如何解讀他的表情,該說他是氣忿項于驥胡亂造謠呢?抑或是被說中了,所以惱羞成怒?

貶嗎?真的會是那樣嗎?她的心涌現出小小希望的光芒,期望答案是後者。

"梧桐,他說的對嗎?你還愛著我是嗎?"她輕輕的問出心里的疑問,乞求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項子驥在胡說八道你也信?你未免太好騙了!難怪還讓他進屋里來,我猜他見到你的第一句話是說我還愛著你,于是你就傻呼呼的讓他進屋。"他堅決否認。甚至惡劣的將她的行為解讀為一個花痴女,被項子驥耍得團團轉。

懊死的項子驥!他愛不愛清秋不關項子驥的事,他湊什麼熱鬧來著?是嫌日子過得太無聊嗎?很好!既然如此,他便成全項子驥,讓他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再感到無聊,相反的,會恨下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時可供使用。

「是啊!我的確是好騙。"她苦澀的嘲笑自己。由他的表情她已知曉,就算他是愛著她的,也會死不承認,緣分已盡,她何必再苦苦強求。

不要再追問下去了!再追問下去的結果,受傷的人始終是她!她……放棄了。

"如果你不想再當傻子的話,就別再和項子驥見面。"其實,他想說的是嚴禁她再和項子驥見面,可是那樣的話他說不出口,唯有故做瀟灑讓她自己選擇。

「不會了,我不會了。"傻子當久了也是件可悲的事。她累了!不想再和項家和他有所牽扯,事情該是結束的時候了,以前是她一直不願放開手,才會糾糾纏纏牽扯下斷,現在只要她肯放手,便會感到輕松無比了。

所以她要放手,真正放棄這段感情。這回是真的,她不會再做自我欺騙的事。

範梧桐察覺到她表情有異︰心底涌現出層層的不安,但他試著強壓下,不讓那股不安強佔他的心,破壞他的思考能力。

"那樣最好。"他用力甩甩頭,甩去不安的因子,冷漠道。

"梧桐,他畢竟是你的父親,年歲已大,請你不要將事情做絕好嗎?"她不想他將來後悔,是以冒著會惹他勃然大怒的危險勸他。

"你以為你是誰?真信了項子驥說的話嗎?還是你根本沒將我的話听進耳里?」果然範梧桐氣惱了,全身似冒火的瞪著她,恨不得將她活活掐死。

她曾經是與他最親密的人,她該明白他的苦、他的恨!既然如此,她怎敢要他收手?她怎能?

"我們不能算是朋友嗎?"情人做不成,他們總相識多年,莫非連朋友二字都稱不上?

"朋友?我不需要你來當朋友。听到沒?!我不需要。還有,記得,我說過我們不是朋友,從來就不是。"鬼才願意當她的朋友。

"那……以一個過路人的身分呢?"是了!她怎會忘了他曾說過的話,事到如今,她有何辦法?只好將自己當成是陌生人。

"夠了!別逼我說出更難听的話來。"他赫然命她住嘴。他受夠了她為項鏡平求情的低姿態,都是項子驥的錯,若非項子驥在她耳邊說了些話,她定不會同情項鏡平,跟著要求他收手。

懊個項子驥,肯定是怕他弄垮了項氏,使他丟了總裁的寶座,才會前來求助于她。既然如此,他更是要讓項子驥無法稱心如意,總裁的寶座他是不會讓項子驥坐上。

"梧桐……"是怕!是駭!驚恐他會說出更傷她的話來,她竟然沒膽再勸他。頓時,她為自己的懦弱感到可悲。

"好好的當你的小學教師,懂嗎?"他已豁出去了。實在是太生氣,因為項子驥找上她,因為她為項鏡平說項,一連串的原因結合在一塊兒,將他的復仇之火推上頂點,倘若他再不回敬項鏡平對他的"好",恐怕就說不過去了。

範梧桐的嘴角凝起一抹陰狠的笑容,帶有決斷。

不定了決心,也確定她不會再干擾他的決策後,他揚著笑容轉身離開。

"等等!梧桐。"馮清秋忽然喚住他。

他定住身,沒有回頭。

"不管你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我希望你能好好保護你自己。"雖說要了斷這段情緣,但她仍是關心他的,不忍見他再受到傷害。

"你在說什麼?!貶受到傷害的人會是項家人可不是我。"她的關心讓他心生暖意。不過對于她的論點,他是持相反意見,他是來復仇的人,豈會受傷?她未免想太多了。

"不!我不想見你在傷害他們的同時,也傷到你自己。"那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情景。

真讓項鏡平垮台。梧桐的心就會好過嗎?她不以為然。以梧桐的個性,定是快樂不了多久,內心便會開始自責,甚至是後悔。她只希望,他能給大家留點後路,別趕盡殺絕,將自己的未來也賠了進去。

"嗤!"他並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覺得是她太杞人憂天了。

背著她擺擺手,沒說再見是表示不會再與她見面,他瀟灑地離開了她,挾帶著大量怒火,準備一股腦全傾泄給項氏父子。

馮清秋憂心仲仲看著他離去,神色黯然的半垂著眼瞼,她仍沒有勸服他。唉!早知下可能勸得了他,不是嗎?為何還要感到難過?

就這麼結束了吧!就這麼結束了吧她的雙腿于瞬間失了力量,跪坐在地上,淒迷的眼瞳一瞬不瞬的凝望著最後看見他身影的地方。

他的離去為盛夏帶來絕冷的空氣。

在項子驥回到項氏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範梧桐即被眾多莫須有的罪名加諸在身,結束他在項氏的實權。

項子驥的歸來猶如讓項鏡平吃下定心丸,就算將範梧桐踢出項氏亦可高枕無憂,項鏡平毫不留情面立刻要範梧桐打包走路。

離開項氏于範梧桐無所謂,反正他早將計劃策劃好,就待像骨牌效應般快速推動,而與他親近的杜牧謙受到連坐法,跟著被革職。事實上離開項氏于他或杜牧謙皆無影響,他早在進入項氏時,便有離開的準備,所以他趁著還待在項氏時,廣布人脈、打好公關、做了多項投資,現在就算是沒工作也餓不死他,端看他願不願意再下商場與人廝殺開疆闢土罷了。

最難過的人算是範美瑤,虧得她千算萬算仍算不過老狐狸。在項子驥回國後,沒了利用價值的她,連進項氏都沒有辦法,只能兀自氣得捶胸頓足,痛咒項鏡平沒良心。

所幸先前項鏡平買給她住的別墅是登記在她名下,使得她在兒子失勢後,還有房子可住,否則她一定會氣得腦中風。只是到外頭走動已豐采不再,沒有人肯再好好的招呼她。至于先前為兒子所說的那門親事,在確定梧桐被趕出項氏後,張家避她有如蛇蠍,壓根不承認有過這麼回事。

她命苦啊!老天爺是注定下讓她有好日子過,總在她最意氣風發時,又收回屬于她的一切。

苦啊範梧桐沒急著告訴母親無需再擔憂他的將來,他僅是坐在家里等著看——看項氏父子嘗到打擊的嘴臉。

他離開後,先前埋下的暗椿立即起了效應。公司里一件件的大生意出了問題、引發客戶不滿,股票下跌,這樣還不只,許多長久以來和項氏合作的客戶,突然中止合作計劃,不再跟項氏下訂單,這猶如雪上加霜,讓項氏更加難熬。每天打開報紙經濟版,便可見報上報導著項氏正遇上前所未有的大危機,以及股票日日下跌的消息。

項鏡平被搞得焦頭爛額不知如何是好,可以猜想這是有人在扯他的後腿,卻又猜不出對方是誰,讓他為之氣結。

範梧桐噙著笑,看著他為項鏡平制造出來的麻煩,他衷心期待項鏡平倒下的那天快點到來。

項子驥的確是太快回到台灣,倘若不是項子驥在項氏撐著,項氏早成了明日黃花,豈能再苦撐著。

項子驥的硬撐代表他還要等上一段時間,方能看到項鏡平癱倒的畫面。只是令他感到疑惑的是,項子驥知道這一切全是出自他之手,為何沒對項鏡平說出事實?為何項子驥不肯說?

莫非是怕項鏡平知情後,所受的打擊會更深?以項鏡平厭惡他的程度,倘若知情,肯定會精彩萬分,他已快等下及對項鏡平公布答案了。

于享受得意的快感時,腦海中不期然浮現出清秋的臉龐,那是一張為他人乞求的小臉——竟是為了那個可惡的項子驥和可恨的項鏡平為何她要幫他們父子倆說話?

口口聲聲說愛他,結果她的做法卻都讓他看不出她是愛他的!她能不能選擇以他看得懂的方式來愛他?

她先是以愛為名與他分手,將他推入她口中他所謂的渴望和乞求。但瞧瞧他得到了什麼?不是她自以為的幸福!他所擁有的是愈來愈深厚的憎恨接下來,她竟然還要他原諒項鏡平?!

她所說的話、所做的事全是為了別人,而不是為他;她那樣的做法根本不是愛他啊究竟她懂不懂?他要的不是那樣的愛。

他疲憊的抹抹臉。

下!不行!他快被她洗腦了!不是已將她自他的世界中推離了嗎?為何還要想起她?為何要憶起她的笑、她的淚、她的嬌、她的嗔……想起她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想起她為項鏡平求情的事來?

不該的!不該如此!所有的恩恩怨怨,都會隨著他這次的報復行動付諸風中,待項鏡平倒下後,一切便結束了;而他受縛的心亦將得到解放他會再度回復從前的快樂,他將拾回失落的歡笑——他如是深信著。他就快要得到他想要的了!他下會輕言放棄!絕下!下管任何人前來說項,都無法改變他的決定。

嗜血的因子再度在他的體內狂猛的舞動著,揮舞出奪命的光彩。

他的雙手將為他自己討回公道,而項鏡平就要為他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悔恨下已了。

他會親口告訴項鏡平,揭發陰謀背後的答案,他極度渴望欣賞當項鏡平听著他宣布答案時的臉色,將是如何精彩、美妙。

在範梧桐得意的微笑之際,杜牧謙走了進來。

「範先生,項子驥在外面,說是有事找您。"離開項氏後,杜牧謙是留在他的公寓內與他操縱一切。令他意外的是,在公寓里,杜牧謙瞧見了先前留在這里的女人來不及帶走的東西,本來他心是想,既然那女人被範先生趕走了,那麼留下來的東西也沒用,該清理掉。在他要代為清理時,卻被範梧桐大聲喝止住,範梧桐不許他移動那女人的東西,連踫觸都不準。

由範梧桐勃然大怒的模樣即可猜出,那女人在範梧桐心底佔有的分量是無人可比擬的。只是令他感到不解的是,範梧桐是那樣在乎那女人,為何還會讓那女人離去?不是更該將她留下嗎?

只是,杜牧謙仍沒膽將疑問問出,是強硬壓抑在心底,不過往後他在公寓里活動,總是小心翼翼,沒能敢踫那女人留下來的東西一分一毫,他怕再惹怒範梧桐。

他這條命是範梧桐救的,早將命賣給了範梧桐,沒有範梧桐的命令,他是不敢有所違抗的。

杜牧謙想起了多年前差點死在流氓手中的自己,以及出手救他因而受傷的範梧桐,其實範梧桐當時可以像旁人一樣佯裝沒看見,不插手管這門閑事,可是範梧桐插手了,于鬼門關前救下他這名無父無母、常年在暗巷中打滾的他。在他得救後,他便立誓要報恩!報答這世間第一個對他伸出援手、關切他生命安危的恩人。

所以不管範梧桐交代他怎樣的任務去達成,他絕不會皺一下眉頭,會努力做到最好,不至于讓範梧桐感到失望。

"哦?他來做什麼?求情嗎?有意思。議他進來,牧謙。"敵人特地上門拜訪,令範梧桐嘴角凝起一抹血腥的光芒,很好!他尚未找項子驥算他找上清秋那筆帳,項子驥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不用他再浪費時間去尋項子驥晦氣。

"是。」有了範梧桐的同意後,杜牧謙馬上出去開門讓項子驥進來。

"歡迎項先生光臨寒舍,不知有何指教?"項子驥的身影一映入他的眼簾,他立刻嘲諷的揚揚眉,狠狠地嘲弄項子驥。

第二次見面,兩人的氣勢還是互不相讓。同樣的強勢,同樣的耀眼,差的不過是一個意氣風發;另一個則是多了分憔悴。

"說指教當然不敢。"項子驥淡淡的回應,不卑不亢。

"哼!」範梧桐討厭他的笑臉,恨不得打得他再也笑不出來,想必他去見清秋時,也是以相同的表情誘惑清秋吧。

"我來是想問你,你的報復游戲何時會結束?"父親無法接受連日來的打擊,已臥病在床,讓他這個做兒子的看了于心不忍,才會扔下大批待處理的事務前來找範梧桐。

「等老狐狸倒下、項氏倒閉,游戲自然結束。"他講得輕松無比,當然知道老狐狸已受不了打擊,生病在床。

「你的意思要是將父親逼死嗎?"項子驥搖頭感嘆。其實他和範梧桐是沒兩樣的,早些年,他同樣憎恨著父親,只是沒像範梧桐一樣采激烈的手段報復。

「請注意你的用詞,他是你的父親,不是我的,我沒有父親,記得嗎?"當下,範梧桐凜著臉糾正他的錯誤。

「你!唉!"項子驥也沒法說出範梧桐是父親的兒子之類虛偽的話來,每個人都知道父親下承認範梧桐,饒他說破嘴也無法改變事實。

範梧桐凜凜盯著他看,炯炯有神的雙眸,在看著項子驥是否有膽當著他的面撒下漫天大謊,說項鏡平承認他。

"你這麼做,若讓你母親知道,不知她做何感想。"不得已,只好扯出他的母親來。

"她會有什麼感想?項鏡平不準她進公司時是那樣無情,你以為她會替老狐狸說話嗎?"下曾對他們母子仁慈過的人,他們豈還會傻得拿著一顆熱誠的心去貼人家的冷,又不是自討沒趣。

"唉!"項子驥再長嘆一口氣。總而言之,這一切,全是父親自己討來的,怨不得人。

"如果你來是想為項鏡平說項,我得說你白費心機了。"他不會買項子驥的帳。

"看來我是無法說動你了。"是啊!如何說動他?如果今日換作是他,相信他也會做出相同的事來。

"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請回了。還有!我警告你,別再讓我發現你接近不該接近的人,否則我會對你施以更加嚴酷的報復手段,我說到做到,別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下完逐客令,他瞪著項子驥,要項子驥識相就別接近馮清秋,不然他會給他個難忘的教訓。

"原來你知道我找過她了。"項子驥無所謂地笑了笑,他是否該慶幸至今仍能活得安好。

他的笑容引來範梧桐更加不悅的瞪視,一旁的杜牧謙亦非常清楚範梧桐指的人為何,杜牧謙注意著項子驥,等待範梧桐的命令,隨時有出手教訓項子驥的準備。

"你放心,我不會對她怎樣,我今天來的目的是想問你,究竟你有無意願入主項氏?"項子驥擺擺手要他放心,他沒有奪人所愛的嗜好。

"你以為呢?」範梧桐反問。他恨不得項氏馬上倒閉,何來入主項氏的意願。

"我本是想你若對項氏有心,那麼將項氏交到你手中未嘗下是好事,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可以將項氏帶領到更好的境界,可惜你無心于項氏。"看來他是沒辦法找到人接替他了。

範梧桐冶冶的笑了笑,听他的話可以察覺出他對項氏亦無心。可憐的老狐狸,屬意的兒子可下愛留在頃氏。

扒!下管項子驥不要項氏的原因為何都與他無關,他在意的是如何才能狠狠的打擊項鏡平。

"父親他在承受一連串的打擊後,瞬間似乎老了幾十歲。"項子驥會這麼說,是希望能引發他的惻隱之心。

"那與我無關。"就算項鏡平老了幾百歲,他一樣不在乎。

"算了,隨你吧!我先走了,不再惹你厭煩。"說不動範梧桐,他還是識相點離開,免得被人掃地出門,會很難看。

"牧謙,送客。

"是。"杜牧謙送項子驥離開,不讓他再打擾範梧桐。

獨留下的範梧桐于心底想像項鏡平此刻的感受,項鏡平可知項子驥無意留在項氏?

扒!呵!呵郁悶的空氣注入陰冷的笑容,久久回蕩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