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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奪愛 第十章

作者︰沈韋類別︰言情小說

雙雙沒看出他的不快,自顧自說著。「等我抓到小報貓就下去了。」

「別管小報貓了,我要你馬上下來。」夾帶怒氣的唇角已抿成一直線。

一旁的嚴釋文與小春皆看出嚴釋策體內已醞釀不小別氣,兩人有志一同悄悄往後退開,靜觀其變。

樹上的小報貓,見雙雙一步步靠近,以前爪抓搔耳朵,尾巴搖了搖,很是快樂。

「釋策,你等著我抓貓給你看。」她爬,再爬,步步逼近,拱起的背脊,讓她就像只可愛的小逼貓。

「你是要自個兒下來,還是要我上去抓你?」他的話里已帶有警告意味。

「啊?」粉女敕女敕的縴黃身影一怔。

嚴釋文附耳對著小春說︰「有好戲看了。」

嚴釋策不再給她拖延的藉口,縱身一躍就上了樹。

「大哥,干得好哪!」嚴釋文很賞臉的拍手叫好。

「二少爺,當家的都氣黑了臉,您就別在旁邊煽風點火了。」

嚴釋文嘿嘿賊笑兩聲,他之所以如此,就是想看大哥究竟會怎麼處理此事,是會狠狠痛罵大嫂一頓呢?或者最後僅能莫可奈何一笑置之?

「釋策,你什麼時候也爬上來了?」結實健壯的身軀突然出現在身後,嚇了雙雙一大跳,她驚魂未定看著他。

「你不肯下去,所以由我親自來「帶」你下去。」他的笑容僵硬難看。

「可我還沒有抓到小報貓。」她指了指不遠處兀自開心搖尾巴的小報貓。

「別管它了,跟我一塊兒下去。」他懶得管那只貓,他心心念念的唯有她一人。

「不能不管,它叼走了我繡的荷包。」那可是她要送給他的荷包啊!

「喵。」小報貓彷佛覺得他們的對話很有趣,張嘴叫了聲,這一張嘴,口中的荷包順勢往下掉。

「啊!我的荷包。」雙雙見狀驚叫了聲,伸長右臂去抓。

她突然探出身子,在橫出的樹枝上一時無法保持平衡,左手一滑,整個人便不穩的往下摔。

「啊!」慘了!虧她還信誓旦旦向小春保證自己身手俐落,結果竟……

雙雙閉上眼,等待預期的劇痛降臨在身上。

大樹下的小春也嚇得閉上雙眼放聲尖叫。

嚴釋策見她摔下樹,心猛地躍上喉頭,想都沒多想,緊跟著躍下樹展開雙臂抱住她,將她緊緊護在懷中。

熟悉的氣味沁入鼻尖,雙雙睜開眼看見最讓她感到安心的俊逸臉龐出現在眼前,放心的呼了口氣。

嚴釋策抱著雙雙,兩人衣袂飄飄在空中飛旋緩緩降落,宛如墜入凡塵的仙人般瀟灑、出塵。

兩人足尖輕點到青青草地,而後翩然落地。

大掌輕撫女敕頰,關心追問︰「你有沒有怎樣?」

「你把我護得緊緊的,我怎麼會有事呢?反倒是你,有沒有怎樣?」她搖了搖頭。

「我沒事。」听她親口證實沒事後,他總算放心了。

嚴釋文彎身拾起落在地上的藍色荷包,拍拭掉上頭的草屑,遞到兩人面前。「嫂子,你的荷包。」

「我的荷包,謝謝你!」看到荷包,雙雙眼楮一亮,開心接過,抬頭看到眼前的陌生男子,正疑惑著要發問,但來不及問出口。

「你跟我來。」危機過後,嚴釋策要好好跟她算這筆帳。

「呃?」雙雙一愣,這才發現他的臉很臭,好似有人惹毛了他,而那個人極可能就是她。

躲在大榕樹上的小報貓似乎嫌不夠熱鬧,輕巧躍下樹梢,舒服竄進雙雙懷中。

嚴釋策走在前頭,見她抱著小報貓沒有跟上,步伐一頓,目光冷峻往回瞥。「一人一貓還不快跟過來?」

「是。」雙雙立即乖巧跟上,心里暗暗叫苦。

她有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要大禍臨頭了吧?

嚴釋文與小春同情地目送她離開,這時當家的正在氣頭上,可沒人敢出聲幫襯。

書房里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見,緊閉的門扉隔絕外界聲響,同時不讓外頭的人看見里頭動靜。

雙雙抱著小報貓,一大一小就像正上堂受審的罪犯,低垂著頭听候堂上大老爺審訊。

堂上沉著臉的大老爺坐在黑木雕花椅上,睥睨望著下方大小要犯,一股火氣充斥于胸臆間,久久無法平息。

「那個……」大要犯怯生生看著正發火的大老爺。

大老爺不快的目光凌厲朝她射來。「你還有話要說?」

大要犯忙不迭地搖頭否認。「沒、沒有。」

她在心里犯嘀咕,原本有一肚子話要說的,可當嚴釋策橫眉豎眼朝她睨來,滿肚子的話登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哪還說得出口。

「喵。」小要犯可憐兮兮叫了聲,識時務地對大老爺搖尾乞憐。

他嚴厲的挑了挑眉。「真的沒話說?我瞧你和你的貓似乎有一肚子話要說。」

這小女人該狠狠教訓一番,不能再放任她這般胡鬧,拿自個兒的安危開玩笑,倘若哪天他來不及趕到,她豈不是要他肝腸寸斷?

所以不管她表現得有多乖順、有多可憐,他都不能有所動搖,該痛斥的話一個字都少不得。

「真的沒有。」心思遭看穿的雙雙瞠大了雙眸,再次用力搖頭。

她都忘了嚴釋策與她心意相通,不論她在想什麼他都能察覺,只是她真的太沒用了,在這麼重要的時刻,竟然無法了解他的想法,只知道他很生氣。

這是他頭一回對她發脾氣,使她忐忑不安、手足無措,完全不曉得該如何平息他的怒火。

小報貓似乎也察覺到情況危及,不是可以調皮胡鬧的時候,跟著雙雙搖頭,喵嗚喵嗚大聲喊冤。

奔騰的滔滔怒焰教嚴釋策無法平靜,他夾帶著火氣霍然起身,逼近到大要犯身前,右臂猛地探出勾起她縴細的腰肢,挾抱在腋下。

「啊!你想做什麼?」她驚得倒抽了口氣,想要掙扎。

「犯了錯還敢亂動?」啪的一聲,大掌已毫不留情地痛打玉臀。

「你、你打人!」玉臀慘遭痛擊,使她羞窘得面河邡赤,掙扎得更加厲害。

背中的小報貓發現情況不對,火速跳離她的懷抱,逃到牆邊的多寶格上躲避。

「沒錯!我打人,就是要狠狠打你,看你下回會不會學聰明點。」他冷著臉不顧她的指控哀號,將她壓在大腿上,繼續打。

啪!啪!啪!拍打聲一聲聲傳出,痛得雙雙淚花亂轉,使盡全力,卻是怎麼也掙月兌不開他的箝制,最後索性放棄掙扎,可憐兮兮趴在他腿上,任他執行酷刑。

嚴釋策一共連打她的玉臀十下,確定她受夠教訓後,這才停手。

「我以為你與我有共識,萬事都比不上自身安危重要,結果你今天做了什麼?跟你的貓爬上樹去玩?」

雙雙軟軟地趴在他膝上,委屈地哭紅了鼻子。「嗚……我們不是爬上樹玩,是它叼走我的荷包,我想追回來,才會跟著爬上樹。」

說到底她是無辜的,雖然她喂食小報貓,可它總是愛來便來、要走就走,壓根兒不是她留得住的,更遑論听從她的命令,嚴格說來,小報貓是把她的臥房當成免費的客棧才對。

他不悅的略揚高了聲,手掌跟著揚高要繼續再打。「所以你是說荷包比你的性命還重要?」

「不是,當然是我的小命最重要。」發現他的意圖,她的雙手立即護在臀後,連忙順著他的語意,免得可憐的玉臀又遭殃。

嗚……他好狠的心,居然不顧她的尊嚴下這麼重的手。

「下次還敢不敢玩命?」

她癟癟嘴。「不敢了。」

雙雙想要自他膝上站起身,卻牽動臀部熱辣辣的痛楚,讓她當場又趴回他膝上,動也不敢動一下。

面對她承受的痛楚,嚴釋策命自己要無動于衷,就算再心疼,都不可表現出來,如此她才會學乖,不敢隨便冒險,所以他絕不能軟化。

「那荷包究竟是有何不同,為何你會如此看重?」方才他瞥過一眼,並未發現有何特別之處,實在無法理解她如此寶貝的原因。

「這是我親手繡的。」她吸了吸鼻子,那荷包上的一針一線可是飽含她無限情意,自然寶貝得很。

不過她也為時已晚的想到不知他會否喜歡她繡的荷包,瞧他現在怒氣沖天的樣子,似乎對她的荷包很不以為然,假如她將荷包送給他,他會不會嫌棄?

「就算是你親手所繡,也不該冒險為了那小小吧包爬上樹。」孰重孰輕她怎麼會分不清?

她以手背抹去眼角的淚珠,委屈的小聲說︰「那是我要繡給你的。」

「喵。」始作俑者小報貓叫了聲,也為她大抱不平。

「什麼?」嚴釋策一怔,大老爺嚴厲黑沉的臉孔瞬間褪下,他沒想到她會繡荷包給他,這一得知,所有責備她的話倒是全梗在喉頭了。

不可否認,他喜歡她總想著他、念著他,但是想到她為了這個荷包甘願冒險,他就笑不出來。

「你不喜歡荷包是吧?」她把他的反應當成不喜歡,當下覺得好難過,難過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差點又要滾落。

她該更仔細觀察他喜歡什麼東西再投其所好,偏偏難就難在他什麼都不缺,身無分文的她除了繡荷包、炖些湯品給他外,實在是想不出能送他什麼。

「凡是你給的,我全都喜歡,你怎麼會認為我不喜歡?」他的語氣已趨于緩和。

不舍的大掌扶住她的腰肢,讓她坐在他膝上。

「好痛!」她痛叫了聲,軟軟地倚進他懷里,以滿布淚痕的雙眸瞅向他,博取憐惜。

「看我也沒用,這是你應得的,下回若再有類似的事發生,我會打得更重。」明明心疼得要命,仍是要板著臉訓話,倒是扶住她腰肢的大掌有掩飾不了的關懷,溫柔輕撫著她的背脊安慰。

「知道了,只是你剛剛明明一副很討厭我的荷包的模樣。」她可憐的小不會常常遭殃吧?

「那是因為我不喜歡你為了這個荷包不顧自己的安危。」嚴釋策嘆了口氣,說穿了他們倆所思所想全是對方。

「所以你之所以會生氣,並不是不喜歡荷包,而是擔心我?」揚高的聲兒帶著濃濃的喜悅,暫且忘卻熱辣生疼的玉臀。

「我的心思並沒那麼難懂吧?」拇指憐惜地抹去掛在她眼角的淚珠,他都表現得那樣明顯了,她怎麼還不懂,這個傻丫頭。

「是我傻,才會不懂。」雙雙格格嬌笑,有點不好意思地更加偎進他懷里。

這下才發現其實他很好取悅,只要她好,他就好;只要她開心,他就開心,就這麼簡單。

「你的確是傻,這樣的你要我如何放心?」這個為了主僕情誼,可以犧牲生命;為了愛他,可以豁出性命,凡事以他人為重的傻丫頭,實在很難教他不傾心。

雙雙嬌憨偏著頭對他笑揚了唇。「我很好呀,你有啥好不放心的?」

多寶格上的小報貓見危機解除,輕巧躍下,不以為然的哼了聲。

「連你養的貓都不認同了,你還好意思說。」嚴釋策好笑地要她別說大話,否則會被小報貓拆台。

她嘟著嘴輕斥小報貓︰「可惡的小報貓,竟然敢懷疑我!」

小報貓不理會她的斥責,慵懶的打了個大哈欠。

嚴釋策呵呵輕笑,撫著她背脊的大掌往下輕擱在她粉女敕女敕的臀部。「還很疼嗎?」

「真的很疼,你好狠。」她抱怨著,害羞地拉他的手放回腰間,不讓他繼續擱在她臀上。

「不狠你怎麼學得會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