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LA之後,婁于雍帶著蕾貝嘉回到位于UCLA附近一間公寓三樓的家。
「這里是……」她站在入口處,看著屋子里的一切,除了一般的家具外,沒有其他多余的擺設,簡單中讓人感覺到有些孤單。
「這是我家,你就住在這里。」他將她的行李箱提進一間房間。「你就睡這一間房間。」
她走進房間一看,除了一張單人床和一張書桌外,什麼都沒有,比起客廳里的擺設還要簡單。
「左手邊是浴室,公寓出去左邊約一百公尺處有一間超級市場,你需要什麼可以自己去買。」
「這里就你一個人住嗎?」這房子不算小,一個人住不會太過浪費嗎?
婁于雍看了她一眼,沒回答便要轉身出去。
「喂……」
「我叫婁于雍。」他說了名字之後便離開走向客廳一隅的小吧台,倒了杯酒直接-了一大口。
蕾貝嘉也跟著出去,「你對人一直都這麼冷漠嗎?」他的冷漠和亞倫的熱情,讓她有天壤之別的感受。
「你做人一向都這麼聒噪嗎?」
「你……」她並不是一個愛說話的女人,但遇上比她還不喜歡講話的人,她竟然成了聒噪的女人。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我……」就算她有話想說,對著他的冷漠她也說不出口了。
「沒話要說,那就早點睡覺,別再來吵我。」
聞言,蕾貝嘉氣沖沖的轉身走進房間里,坐在床上生著氣。
後悔了,她後悔了,她不該這麼沖動就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從東岸來到西岸,此刻她是後悔莫及。
什麼叫自作自受,她終于了解了!
蕾貝嘉打開行李箱,這才發現自己除了帶幾件換洗衣物外,連毛巾還有她慣用的盥洗用品也沒帶。
她走向左手邊推開門,只見空蕩蕩的浴室里什麼也沒有,這叫她怎麼洗澡?
沒辦法了,只好出去買了。
蕾貝嘉拿了錢包走出房間,直接往大門走去,對于一個人在喝酒的婁于雍不加以理會。
「你要去哪里?」
「你不是說我需要什麼就自己去買嗎?」
「這麼晚了你需要什麼?」
「我要洗澡,浴室里什麼都沒有,總不能叫我乾洗吧!」她氣得連說起話來都有點賭氣。
听出她語氣中的不滿,他一點也不生氣,反倒覺得好笑,這女人真是喜怒哀樂形于色,不高興就將情緒表現在臉上。
他放下酒杯,走進一間小小儲藏室,拿出新的毛巾和沭浴乳、洗發精等盥洗用品,全都塞進她懷里。
「這些你先湊合著用,要買新的明天再去買。」說完又坐下來,繼續喝他的酒。
蕾貝嘉看他的樣子,簡直像個酒鬼,她真不該相信他有這個能力讓自己完成夢想!
蕾貝嘉被刺眼的陽光給照醒過來,翻轉個身,想拉起棉被繼續睡。
被了個新環境,整個晚上輾轉反側不成眠,直到清晨四點左右才蒙朧入睡。怎知才剛睡著沒多久,就被清晨的陽光給擾醒。
她拉高棉被,卻又掉了下去,迷迷糊糊中想將棉被再度拉高時,卻有人扯住棉被。
「該起床了!」
她一听見男人的聲音,猛然驚醒的從床上跳起來,入眼的是一身運動服穿著的婁于雍。
「你……」她受到驚嚇的看著他。「你怎麼會進來我房間?!」
「我給你十分鐘起床梳洗,然後換套運動服,等一下我們一起出去訓練。」
「什麼樣的訓練?」
他只丟給她一句話,「記住我只等你十分鐘。」
蕾貝嘉在他離開房間後,又坐在床上發呆了近三分鐘,這才下床梳洗,換上運動衣走到客廳。
「走吧!」
他們雨人離開了公寓,走到不遠處的UCLA校園內。
「你能跑幾圈?」
「我不知道。」在她的訓練過程中,她從來沒有在清晨五點被叫起來,測試跑操場幾圈。
「你先做個暖身運動。」
蕾貝嘉依言開始做暖身操,讓整個身體活絡起來。
「開始慢胞。」他率先往前跑,蕾貝嘉快步跟上去。「你不用緊跟著我,只要依你自己的速度和節奏來跑就行了。」
罷開始,她還能緊跟在他後面,但跑過一圈之後,兩人之間的距離愈差愈遠,她只感覺到婁于雍不停的經過她身邊。
她約莫跑了三圈,便已氣喘如牛,努力跑完第四圈後,就再也跑不動了,只好先到一旁休息。
婁于雍繼續依他自己的步調跑著,約莫又跑了半個小時之後,才結束早上固定的晨跑運動。
拿起放在一旁的大毛巾擦擦汗水,些微喘口氣後,再喝一口水。「回家吧!」
蕾貝嘉跟在他身邊,「教練,我……」
「不要叫我教練。」
「可是你現在是我的教練,不叫你教練要叫你什麼?」
「你可以直接叫我婁于雍。」
連名帶姓叫他婁于雍,不是很拗口嗎?
走出UCLA,兩人直接在外面吃過早餐後再回家。
婁于雍先去沖了個澡,將身上的汗水加臭汗味全洗乾淨,洗完澡後繼續回到床上睡回籠覺。
蕾貝嘉一樣去洗了個澡,洗好出來後,在客廳見不到他,只看到桌上放了三片DVD,還有一張紙寫著「仔細看一看」。
她拿了其中一片,上面寫著「俄羅斯古典滑冰天後——瑪麗亞-布特斯卡雅」,其他的還有法國黑珍珠——塞亞-波娜莉,和中國的滑冰女王——陳露。
她先播放瑪麗亞-布特斯卡雅的DVD,坐在沙發上開始認真的看著。
就這樣,連續半個月,蕾貝嘉每天早上五點和他一起到UCLA晨跑,回家之後不是看DVD,就是听音樂。
下午的時間他就開著車,載她四處去游逛。
阿曼森劇場、音樂中心、艾麥克劇場、博物館等等地方,還去了著名的比佛利山、狄斯奈樂園、環球影城等等地方游玩。才半個月的時間,她的足跡已經踏遍了整個LA,甚至還遠到聖地牙哥。
她像是來LA渡假的觀光客,每天不停的玩。
這一天婁于雍晨跑完了,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將汗水擦乾,喝口水就回家,而是往操場旁的椅子上坐下,太陽垂掛在天空,今天又是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
正好,蕾貝嘉也準備問他,到底什麼時候他才願意開始訓練她,她已經沒太多時間可以像這樣繼續浪費、虛擲。
「婁于雍,你什麼時候才要開始對我訓練滑冰技巧?」蕾貝嘉站在他面前問。
「你以為早上的慢跑不算是一種訓練嗎?」
「這……」
「第一天你的體力只能跑完四圈就已經氣喘如牛、臉色發白,半個月後,你已經能輕松跑完八圈,依然臉不紅、氣不喘,你以前的體力太差了,一個連體力都不夠的人,憑什麼站上滑冰的舞台上。」
蕾貝嘉听著他的話,啞然無言,在這一點上,安德森教練從來沒有刻意加強過她的體能,她也從沒發現過自己這方面的不足。
一場比賽,短曲不會超過兩分四十秒,而在自由長曲方面也不會超過四分十秒,她非常的有自信,以自己的體能絕對沒問題。
然而現在听他這麼說,她竟然無言以對!
一早上的慢跑是一種體能上的訓練,下午的時間你總是開著車,載我四處去玩,難道這也是一種訓練嗎?」
婁子雍搖搖頭,「看來你還是沒悟透!」
「悟透?悟透什麼?」他講話干麼語帶玄機。
「滑冰不只是一項運動,它是一種力與美的結合,搭配動人的音樂,如果你無法了解每一首樂曲中蘊藏的深意和感情,你又如何透過你的身體,和你腳上那雙冰鞋,將每一首樂曲給表現出來。」
「所以你才會帶我去看歌劇、看表演、听演唱會?」見他點頭,她又問︰「但是你帶我去狄斯奈樂園和環球影城玩,又是為了什麼?」
婁于雍笑了笑,「不為什麼,只因為我想去玩,就這麼簡單。」他站起來率先往前走。
他這是什麼回答,只因為他想玩,如此而已?
「喂,婁于雍、婁于雍。」她小跑步的追上去,卻沒想到他會突然停下來,她就這麼筆直的撞上他的背,好像撞上一堵牆一樣,把鼻梁都撞歪了。
「你做什麼?干麼突然停下來?」她揉著被撞疼的鼻梁,往右一跨,才看見站在前面那美麗的身影,是她的偶像——坦亞!
「你怎麼會來LA?」婁于雍蹙眉,見到坦亞,他並不怎麼高興。
坦亞看見從他後面走出來的東方女人,心中護意橫生。
喬斯是她的,誰也不能從她的身邊搶走他!
「那要問你,你為什麼不說一聲就跑回LA?」她不過是去了加拿大一趟,一回到紐約他就不見了,當她一知道他回LA,她隨即搭飛機來找他。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和一個東方女人一起晨跑!而這東方女人還有點眼熟,好像……對了,是在紐約時參加一場Party見過面。
「我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不需要和任何人報告。」
「喬斯,我不是別人,我是你的女人。」坦亞走到他面前,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大膽直接的送上她性感的紅唇,熱情的吻著他,挑逗著他。
蕾貝嘉當場愣住!
讓她愣住的原因,除了他竟然是她的偶像喬斯之外,就是他們居然如此旁若無人的熱情擁吻!
婁于雍瞥見她充滿驚愕的眼神,快速將坦亞給推開。「你很清楚,我們在一起是你情我願、互取所需,誰也不必對誰負責。」
「喬斯,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該不會以為我們上過幾次床,就能代表什麼吧?」連湯姆克魯斯和妮可基-這一對人人稱羨的銀色夫妻,不也在結婚十年後離婚了,一張薄薄的紙能代表什麼?又能保障什麼?更何況是他們,她不會這麼傻吧!
大家都知道她和他在一起,就算要分手,她也不能是被拋棄的一方。
若是大家知道喬斯另結新歡,將她甩了,這叫她的面子要往哪里擺?
坦亞露出笑容,「喬斯,我知道我很忙,常常因為大大小小的比賽飛來飛去,沒有太多時間陪你。」她看一眼蕾貝嘉,這種發育不全的東方小女孩,她還看不在眼里。「我不在的時間,你想和誰在一起都沒關系,我只希望我在LA的這段時間,你是我一個人的。」
坦亞說著說著,身體又黏了上去,「好了,人家一太早來找你,連早餐也沒吃,你陪我去吃東西。」
「坦亞!」
「走啦、走啦。」她完全下看蕾貝嘉,拉著他就走。
蕾貝嘉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愈離愈遠的背影,一個是滑冰女神,一個是滑冰王子,他們兩個的確是滑冰界的金童玉女。
她還記得她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關于滑冰運動的消息,就是喬斯一舉得到單人滑冰和雙人滑冰雙料冠軍的新聞,而當時喬斯的拍檔就是坦亞。
她和婁于雍住在一起兩個星期,竟然沒發現他就是喬靳!
而明知他們之間的關系,但不知為什麼看著他們倆親密的樣子,她的心竟會感到有些難過。
為什麼會這樣?
蕾貝嘉一個人獨自在外晃了一整天,不知道該回去,還是不該回去?
坦亞不是說的很明白,她在LA的這段時間,婁于雍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這句話分明是說給她听的,不是嗎?
只不過坦亞弄錯了,他從來也不是她的,他會帶她來LA,不過是為了要訓練她罷了。
站在公寓外,抬起頭看著三樓,一整晚燈都亮著,他一直都在家嗎?
夜晚的風有點冷,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大早出去運動,身上一塊錢也沒帶,一整天沒吃半點東西,是既冷又餓。
唉,她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為什麼她會陷入這樣的窘困呢?
蕾貝嘉越過馬路,走到公寓騎樓下,靠著牆蹲下來,不知過了多久——
「你在做什麼?回來了為什麼不上樓去?」
久不見她回來的婁于雍步出公寓,一見到她平安無事,原本擔心不已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但卻因為太過擔心,語氣下太好。
听見他的責備,她心一急的想站起來,卻因為蹲太久,雙腳發麻,整個人往前一倒。
幸虧婁于雍眼明手快,及時拉住她,才使她免于摔得鼻青臉腫。
但——卻也因為他過于用力,將她整個人拉向自己,她的額頭雖沒和地面Kiss,卻硬是撞上他的胸膛,撞得她頭昏眼花。
「一點平衡感都沒有,我真懷疑你會滑冰?」
「我是因為腳麻,又被你拉得太大力,才會一時失去平衡。」她不得不為自己辯駁。
放開了她,他轉身往樓上走。
蕾貝嘉則待腳不再麻了,轉身也跟著上樓。
她一進屋,看了一眼屋子四周,嗅嗅有沒有女人的氣息。
「坦亞呢?我在這里會不會打擾你們?你直說沒關系,我可以暫時先找間飯店住。」
婁子雍瞪了她一眼,對于她的問題懶得理會,逕自走進廚房動手煮面。
半晌後,蕾貝嘉聞到香噴噴的味道,肚子隨即不客氣的傳來咕嚕叫聲,一整天沒吃半點東西的她,已經餓到前胸貼後背,四肢無力。
看他端著一大碗面到餐桌上,口水差點流下來。要煮面也不多煮一碗,讓她只有乾瞪眼的份!
「一整天沒吃東西,你還不餓嗎?」
「當然餓呀!」但,他怎麼知道她沒吃東西?
「餓了還不坐下來吃。」他真不知道自己究竟發了什麼神經,竟會為自己找麻煩到這種程度。
「這是煮給我吃的嗎?!」她睜大眼楮,不敢相信。
這般冷漠如冰的人,竟然會親自煮面給她吃!
「你到底要不要吃?」真是羅唆!
「當然要!」她立刻坐下,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大口吃著面,也不怕燙著了
婁于雍走回客廳,抽起煙來。
蕾貝嘉實在因為太餓了,顧不得美食是該細嚼慢咽,好好享受,她一口接著一口,不用花十分鐘,便將一碗份量不少的面全都吃進肚子里,甚至連一滴湯水也不剩。
吃完後,她一副酒足飯飽的表情,世上再也沒有什麼比填飽肚子還要滿足的事了!
她接著走到客廳,「謝謝你,你煮的面很好吃。」
「吃飽了就去洗澡、睡覺,從明天開始,我會嚴格訓練你。」他將手上的煙蒂捻熄,拿起桌上的汽車鑰匙準備出門。
「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她急著問。
「你早一點睡。」他只丟下這句話後,即拉開門出去。
這麼晚了他一定是去找坦亞,看來今晚他是不會回家了。
婁于雍離開家後,來到位于日落大道上一家PUB。推開門,吵雜的PUB里彌漫著濃濃的煙味。
他很輕易的看見已經爛醉如泥,整個人趴在吧台上的坦亞。她這種行徑,早已被狗仔記者全都拍下來,明天在各大報上,絕對會成為頭條。
他無奈的朝她走過去。
坦亞抬起頭來,睨一眼站在眼面的人。「喬斯,你來了呀!」
她已經醉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只要一喝醉絕對是丑態百出,沒有任何形象可言。
「你喝醉了,我送你去飯店休息。」
「喬斯,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她看了一下手表,「我足足等了你四個小時又十二分鐘,你以前從來不會讓我等你這麼久的。」
他皺起眉,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理她。
「喬斯,陪我再喝杯酒好嗎?」
「你若下想鬧笑話,不想成為明天報紙上頭條的話,你就清醒一點。」
「那又怎樣,既然我有新聞價值,就讓那些狗仔記者寫一寫又怎麼樣。」她笑了笑。
婁于雍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百元美金丟在吧台上,一把將她抱起離開PUB,他把她丟進他的車子里,將她送往這附近的一間飯店讓她休息。
他在服務生的幫忙下,好不容易將爛醉如泥的人弄上床,他拿了十塊美金給服務生當小費,順便堵住他的嘴巴,要他別對狗仔記者亂說話。
坦亞在服務生離開房間後,坐起身子,動手月兌去身上的衣物,月兌到只剩下能勉強包裹住她那隨時呼之欲出的雙乳的和一條內褲。
她定向婁于雍,雙手圈上他的脖子,紅唇就這麼噘上去,卻還沒踫上他的唇,他的臉就這麼別開。
「坦亞,你喝醉了。」
「喬斯,你別告訴我你討厭酒味。」她諷刺著,誰不知道他自從三年前的那一場比賽跌倒後,已經不再是人人崇拜的滑冰王子喬靳,而只是個酒鬼喬斯。
「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喬斯,」對于他的拒絕她一點都下在意,涂著鮮紅蔻丹的雙手,大膽的將他的衣服拉高,十指不停地在他堅厚的胸膛上著,唇也隨之跟著吻上去,然後慢慢地往下移。
當她正欲解開他牛仔褲上的鈕扣時,婁于雍卻抓住了她的手。「坦亞,住手。」坦亞的手雖然被他給抓住,她的唇卻直接隔著牛仔褲吻上他「那兒」。她就不相信會有男人抗拒得了她的狂野。
坦亞的吻,再度從他「那兒」吻上他敞開衣服的結實小骯上,雙手也掙月兌他的箝制,正想褪去他的衣服時,再一次被他給拒絕。
「喬斯,你……」
「你醉了,早點休息吧!」婁于雍丟下這句話後拉開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坦亞就算是真醉了,也被他的冷漠澆了一頭冰水,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喬斯,我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我要你,你一定會是屬于我的。
蕾貝嘉洗完澡後就上床睡覺,然而不管她躺在床上如何輾轉,就是難以成眠。
于是她便起床泡杯牛女乃,想幫助自己入睡。
然而當一杯牛女乃已喝完後,她仍是精神奕奕,一點睡意也沒有。
拿起遙控器,隨便轉著電視看,從頭轉到尾,卻沒有一個節目可以引起她的興趣,她無奈的又將電視給關掉。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過于失常,一切全是因他而起。
今天她一個人在街上閑晃一整天,對于他就是喬斯一事,仍是驚愕萬分。
以前在滑冰場上的喬斯,留著短短乾淨的頭發,她還記得那時他臉上時時刻刻露出燦爛的笑容。
現在的喬斯,凌亂的長發披肩,臉上的青須更是沒有一天刮乾淨過,最重要的是他一臉比鐵達尼號撞上的冰還要冷上千萬倍,哪有什麼笑容可言。
她還記得唯一看見過他的笑容就在今天早上,她問他為什麼要帶她去狄斯奈樂園和環球影城玩,他回答時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就好像是流星一樣短暫。
她下解的是當她告訴他,她是因為看過他滑冰的報導,才愛上滑冰,想學習滑冰時,他為什麼下告訴她,他就是喬斯?
憊有三年前的那一場比賽之後,他便消失于滑冰運動上。
只不過是一場失敗,他不像是禁不起失敗的人,更不像是跌倒了就站不起來的人啊!
他今年才二十五歲,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繼續滑冰,為什麼不繼續參加比賽呢?
蕾貝嘉心里有好多好多的疑問待解開,愈是想,問題愈多。
就這麼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窗外已經蒙蒙亮,她準備回房間小眯一會兒時,門外突然傳來開門聲。
婁于雍門一開,發現她在客廳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吭一聲的走進自己房里,門「鏗」的一聲又關上。
一切又回歸于寧靜,就好像這一聲門響是牆上的時鐘,傳來五點鐘的提醒罷了。
然而蕾貝嘉卻呆呆的看著那扇被他用力甩上的門,怔然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