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狄修斯送凌婧倪回飯店之後兩人就沒再見過面,她沒想到再次見到狄修斯,竟是在他和艾莉絲的婚禮上。
自奧菲斯公爵決定將婚禮提早舉行,至今只不過短短十逃邙已。
遍禮就在奧菲斯飯店舉行,盛大的程度幾乎將飯店的宴會廳給擠爆,受邀的人比訂婚時還多。
今天的婚禮是英國兩大家族的聯姻,參加的人全是政商名流,因此在安檢上更加嚴密。
在八樓宴會廳大門口,有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女安全人員各一位,拿著金屬探測器,每個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都必須先被檢測過身上是否有攜帶危險物品後,才得以進入。
雖然麻煩,但為了安全起見,倒也沒有听到任何的抱怨與異議。
凌婧倪只能像個偷窺狂似的,站在樓梯口,偷偷窺探著所有的一切。
她第一次見到他,就是在他的訂婚派對上,明知他早已是名草有主,但此時親眼見到他舉行婚禮,為何心里依然感到如此的難受揪痛!
狄修斯明明不愛艾莉絲,為什麼他願意接受奧菲斯公爵安排的這一樁婚姻,沒有愛做基礎的婚姻,能幸福嗎?
凌婧倪只能無助又無奈的看著他一步一步往前走,想抓住他,卻沒有任何立場巴資格可以阻止。
「我還以為你可以讓狄修斯愛上你,讓他打消做這種愚蠢的事。」
凌婧倪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大跳,迅速轉身,才看清楚倚靠在牆上,臉上依然是一派溫煦笑容的伊桑。
「伊桑!」
「真*局興,你沒忘了我。」他一知道狄修斯的婚禮在今天舉行,特地又從布拉格趕回來。
他一到,見婚禮尚未開始,狄修斯也絕不會這麼早出現,才想到樓梯間抽支煙,沒想到又意外的看見她。
說意外,其實也沒真的那麼意外,因為他早從安德烈那里知道狄修斯不但將她轉進了奧菲斯學院,更讓她搬到他隔壁的房間住。
這不就表示她對狄修斯有著另一層不同的意義存在,不是嗎?
「你是我到倫敦之後,第一個認識的朋友,你還幫助過我,我怎麼會忘了。」凌婧倪走到他面前,漾著笑容說。「你也是來參加狄修斯的婚禮嗎?」
「當然。這種場跋怎麼可以少了我,那多可惜。」
「你有邀請函嗎?」
伊桑搖搖頭,帥氣的說︰「沒有。」
「若沒有邀請函是進不去的。」凌婧倪初見到他時燃起的希望,因他的回答又消失無蹤。
伊桑看一眼腕上的運動表,時間差不多了,他摟住她的腰,挺拔帥氣的邁開步伐,直接往大門走去。
從樓梯間到大門口,短短五十公尺距離,還站了幾位安全人員,對于他們的出現,卻沒有人攔阻。
到了入口處,負責門口的安全人員一見到伊桑便恭敬的行了個禮。「少爺。」
「我沒有邀請函,可以進去嗎?」伊桑故意這麼問。
「當然可以,少爺請。」他可是奧菲斯家的二少爺,狄修斯先生的弟弟,焉需邀請函。
伊桑點點頭,滿意給的答案。
其實他也沒有多大把握,誰知那老頭兒會不會下令封殺他,不準他進去鬧場。
苞著伊桑,凌婧倪也沒受到攔阻,順利進到婚禮會場。
伊桑全身上下依然是隨性的穿著,一件襯衫加上一條洗到泛白的牛仔褲,一點都不因參加狄修斯的婚禮,穿得較為隆重。
凌婧倪則是因為沒有適合的衣服,最為正式的也只有一套水藍色套裝。況且她沒想到能有機會進來,身上只穿了件淡藍色直條襯衫,和一條亞麻長褲。
她和伊桑並肩而立,卻也成為完美的搭配,突兀感減低了不少。
他帶著她走到一處較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一名女服務生從他們面前經過時,他順手從她手上餐盤拿了兩杯調酒,將一杯交給她。
「慶祝我們有緣再相聚。」伊桑的酒杯和她輕輕一踫,發出清脆聲音。他的眼中漾著絲詭譎,似乎有什麼計謀正悄悄的進行著。
凌婧倪喝了一小闊,問出心中疑問。「他們為什麼叫你少爺?」
「我是狄修斯的弟弟,我沒告訴過你嗎?」
「你沒說過。」她很肯定他沒說過,只是不知他是故意不說,還是真忘了說。
「那大概是我忘了吧!」他不太認真的說著。
此時音樂響起,場中的人全都鴉雀無聲。緊接著艾莉絲挽著杰遜公爵的手臂,緩緩走進了會場。
新娘已經出現,新郎卻仍舊未見人影,正當議論之聲紛紛而起時,狄修斯才從左邊一扇門中走出來,直接來到艾莉絲身邊。
沒有冗長儀式,小講台前的證婚人也以最簡短的祝福語送給兩位新人。兩位新人為彼此戴上結婚戒指後,狄修斯依然禮貌性的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便算完成了結婚的儀式。
整個過程花不到五分鐘時間,快得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錯愕。
艾莉絲亦是快被氣炸了,但今天是她的婚禮,她不準自己成為一個笑話,只能將所有憤怒隱忍下來。
不管如何,從這一刻開始,狄修斯就算再不願,他也只能屬于她。
接下來,狄修斯和艾莉絲就站在場地中央,接受大家對他們的道賀與祝福。
只不過在這些祝福聲中,或許有更多人正等著看這樁王子與公主的浪漫婚姻保存期限有多久?
「走吧!我們一起過去向他們說聲恭喜。」伊桑將凌婧倪手中的酒杯拿走時,發現她竟然在發抖。
他將酒杯往一旁桌子上放下,再度摟著她縴細柳腰,將她摟得更貼近自己。
她不習慣與男人如此貼近,想與他保持些距離。
伊桑卻不如她所願,「別動。」
卑才一說完,他們已經來到新郎新娘面前。
「狄修斯,沒想到你還是做了笨蛋才會做的蠢事。」他沒有祝福,只有調侃。
狄修斯雙眼直盯著伊桑放在凌婧倪腰上的手,若眼楮可以射出箭來,只怕伊桑的手已經和他的手臂分家了。
伊桑十分滿意他的反應,雖然他依舊面無表情,但他相信此時的狄修斯恨不得把他揍成豬頭,誰叫他現在正不知死活的將手放在他的女人的小蠻腰上。
「對了,我忘了跟你介紹,她叫Ling,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狄修斯將眼光移到凌婧倪的臉上,似乎在質問她。
「我……」凌婧倪想解釋,伊桑在她腰上的手卻用力一壓,直接打斷她的話。
「是呀,上次來不及向她示愛,今天一來就又遇見了,這不就表示我和她有著剪不斷的緣份。」伊桑深情款款的看她一眼,眼中充滿著濃濃愛意。「我想我大概和我們的父親一樣,都抗拒不了東方女人溫柔的吸引力,尤其是台灣女孩。」
他把一切說得好似宿命般,卻如同拿一把刀在狄修斯的心上亂戳、挖猛,視若無睹他早已鮮血淋灕的傷口。
狄修斯明知伊桑存心對他挑釁,明知不該中他的計,但他就是忍不住心中憤怒。強忍著怒火,讓他的臉色益發駭人。
凌婧倪瞅著他鐵青臉色,慌亂得不知如河是好,只能用無辜的眼神望著他,希望他別真听信伊桑的胡言亂語。
雖然她無法了解伊桑為何要這麼說,但他似乎是故意要惹狄修斯生氣。
伊桑身子往前一傾,往被忽略很久,已經惱怒到咬牙切齒的艾莉絲臉頰上一吻。「恭喜你心想事成,也希望你能抓得住他。」
說出不怎麼真心的祝福話後,他便帶著凌婧倪離去。
凌婧倪被他帶走時,還不停的頻頻回首,依依不舍之情無限流露。
狄修斯和艾莉絲同時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心中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
狄修斯的心情充滿憤怒與另一種他陌生又不解的情緒,似乎隱含著些許嫉妒。
而艾莉絲卻是喜形于色,原本以為是狄修斯的情婦的女人,如今成為他弟弟伊桑的女朋友,就算狄修斯再怎麼喜歡她,也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壞了手足之情。
她眼兒一飄,喜上眉梢的望著她身邊的男人。該屬于她的,誰也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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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桑帶著凌婧倪離開婚禮場跋,搭著電梯直接送她回樓上房間。
一進房後,他如回到自己家那樣自由自在,大大的個兒往沙發上一躺。「從昨晚到現在都沒睡,好累喔!」
「伊桑,你為什麼要說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明知道我們不是那種關系。」凌婧倪才不管他累不累,她只想知道他為何要說出這樣讓人誤會的話。
「你很漂亮。」
「嗄?」
「你們中國人有句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生得貌美如花、清妍麗秀,又溫柔可人,我愛上你、追求你,這是很正常的事。」
「嗄?」凌婧倪只能像個傻瓜似的,被他的一席話弄昏了頭。
她實在無法從他那嘻皮笑臉的臉上,臆測他的話里真實性究竟有幾分?
伊桑被她目瞪口呆的表情逗樂,他站起來,走到她前面。「看你的表情,我可不可以當成你也喜歡上我了?」
她迅速往後跳開,生怕他誤會,急著解釋。「我是很喜歡你,但不是那種喜歡。」
「不是哪種喜歡?」
「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喜歡我,就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伊桑看著她那急得不知如何解釋的模樣,覺得愈加有趣。
「不是,若真要說,我對你的感覺就像是對哥哥的感覺,你讓我有安全感,讓我感到放心。」
伊桑听完她的話,突然用手壓住胸口,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伊桑,你怎麼了?」凌婧倪看著他一臉痛苦,扶著他,緊張的問。
「你拒絕了我的愛,傷了我的心,我的心好痛呀。」
凌婧倪這時才知道她被他給耍了,又氣又惱的放開他。「你在耍我!」
伊桑站好身子,又坐了下來。「Ling,你對狄修斯,又是怎樣的感覺?」
「你為何這麼問?」
「因為你是唯一可以牽動狄修斯情緒的人。」伊桑的眼神不再戲謔,很認真的問她。
「那是因為他恨我。」
「他為什麼要恨你?」
「我搶了原本該屬于他的幸福。」
伊桑一臉疑惑不解的望著她,「我記得曾看過你有一只水晶百合胸針,和那只胸針有關系嗎?」
「那是我媽媽,不,應該說是狄修斯的媽媽要我交還給他的東西,她說這是狄修斯的父親送給她的禮物。不過那只胸針已經被狄修斯給丟掉了。」
「胸針怎麼會被狄修斯丟掉?」
凌婧倪眨動著睫毛,緩緩將狄修斯訂婚那一晚她被他帶走之後所發生的事,全都說給他听。「那是媽媽最珍惜的東西,現在丟了,我好對不起媽媽。」
「你不用難過,就算被丟進泰晤士河里,狄修斯也會有辦法找回來。」
「真的嗎?」
「到目前為止,可還沒有他做不到的事。」
「嗯,希望他真的能找回來。」凌婧倪突然又想起什麼,「但是媽媽只告訴我關于狄修斯的事,卻沒說關于你的事,照片中也沒有你。」
「我和狄修斯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她當然不會提到我的事。」伊桑笑了笑。「這麼說你和狄修斯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不是,我是在十歲那年被我媽媽領養的。」
伊桑點點頭,也許她真的是狄修斯母親派來拯救他的天使。
「Ling,你可以幫我一起救救狄修斯嗎?」
「我該怎麼做?」
「你只要想辦法讓他愛上你就可以了。」
「我想我做不到。」他怎麼可能愛上搶走他母親的女人。「而且他已經有個如花似玉的妻子了。」
「你很清楚,狄修斯根本一點也不愛艾莉絲,只要他願意,想要結束這可笑的婚姻,一點也不困難。」
「我……」
「Ling,你是個很迷人的女孩,相信我,狄修斯一定會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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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伊桑帶著凌婧倪離去之後,狄修斯臉上就再也沒有任何笑容。他不停要自己別去在乎,但腦海里就是無法拂去兩人親密相擁而去的影像。
他的心情愈感浮躁,在婚宴進行一個小時之後,他只交代了安德烈,在婚宴結束之後,送艾莉絲回去他另外為她準備的房子,然後便匆匆離去。
他上了樓,回到他的房間,拿起電話撥打凌婧倪房間的電話,電話只響了兩聲,隨即被接了起來。
「喂。」伊桑那爽朗的聲音傳入狄修斯耳中,卻顯得那樣的刺耳。
「你怎麼會在她房間?」
「我不在我「女朋友」的房間,難不成你要把你的房間讓給我嗎?」伊桑故意說話刺激他,不把他惹毛不甘心。
「她人在哪里?」
「正在洗澡,你……」他的話未說完,喀喳一聲,電話就斷了!
伊桑傻眼,這樣就放棄,挑戰性不太高,有些無趣。
他才將電話掛上沒多久,門外卻傳來用力的敲門聲,他又露出那詭異的笑容。呵呵,這就對了,這樣游戲才玩得下去。
他站起來走去開門,門一開,嘴巴都還沒張開,狄修斯就先送一記鐵拳給他。
痛、好痛呀!要命,他的拳頭怎麼會這麼硬!
「狄修斯,你趁人不備,不夠君子。」伊桑揉著被他偷襲了一拳的俊臉,想著明天肯定會瘀青一片,叫他怎麼出去見人!
「你對她做了什麼?」
「什麼?」伊桑故意和他裝傻。「婚禮結束了嗎?你不陪你親愛老婆,干麼跑來這里發神經!」
他該慶幸他是他的弟弟,否則他一定揍得他滿地找牙。
狄修斯一手推開他,直接往房里找人,正要打開浴室門時,浴室的門快一步打了開來。
「狄修斯!」凌婧倪剛洗完澡,正在穿衣服時,听到有人敲門。沒想到一打開門,竟見到此時此刻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狄修斯瞅著眼前剛沐浴完的她,被氤氳熱氣染成嬌紅的雙頰,那淡淡紫羅蘭香味,讓他的腎上腺素不斷的升高。
他不發一語拉住她的手,便往房門走去。
伊桑擋住他。「你要帶她去哪里?」
「滾開。」
「狄修斯,別忘了我是你的「親弟弟」,她是我所愛的女人,至于你呢,可是有老婆的人,不再是黃金單身漢了。」
「滾開。」
「你想再揍我嗎?」
他挑釁的話才剛落,狄修斯就毫不手軟的又揍了他一拳,抓住他的衣服警告,「伊桑,你听清楚,她是我的女人,就算你是我的「親弟弟」,我也不準你踫她。」
「從小到大只要是我要的東西,你從來不會跟我搶。」
「她是人,不是東西。」
「那又怎樣?」伊桑的嘻皮笑臉和他的一臉暴戾形成強烈對比。「她是女人,卻不是你的女人。」
「很快就是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他想要霸王硬上弓?
他沒有回答他的話,用力的將他推開,拉著凌婧倪離開有著另一個男人氣味的房間,就算那個男人是伊桑,他也不允許。
狄修斯怒火狂燒的將她帶回隔壁套房,將她用力甩到床上,整個人壓在她身上,狂吻著她的唇,雙手狂亂又快速的月兌去她身上衣物。
「狄修斯——」凌婧倪在他吻著她的脖子時,輕喊著他的名,她的身體早已為他燃燒。但她沒忘記他曾說過,他不喜歡主動的女人,因此只能強忍著想要撫觸他結實身體的沖動。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這般失控,不僅讓他揍了伊桑,她嬌柔的身子更讓他亢奮不已,他早已冰封的心似乎也因她而解了凍,漸漸蘇醒。
「啊!」因他的猛然進入,那被撕裂般的痛楚讓她忍不住叫了出來。「痛、好痛。」
狄修斯听到她喊痛,不僅沒減緩速度,反而更加快速的在她身體里抽動,彷佛在懲罰她未經他的允許,擾亂他的心。
只是,在這一刻,他卻也感到心是那樣的平靜,從未有過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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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狄修斯習慣性的在天色微明之際時醒過來,一轉過身,便看見一張如天使般的睡顏,凌亂披散在枕頭上的烏亮發絲,粉女敕如嬰兒般的肌膚,令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但就在快要踫觸到她的睡顏時,很快的收了回來。
他迅速下床,赤果著身子走到玻璃帷幕前,點上一根煙,望著窗外晨曦穿透灰白天色灑落。
一根煙燃熄,他走進浴室淋浴,欲將她留在他身上的紫羅蘭香味一並洗淨。
沐浴完後,片刻不停留的離開套房。
他才一打開房門,便看見那倚靠在對面牆上,一副瀟灑俊逸模樣的伊桑。
實在令人很礙眼。狄修斯橫睨他一眼後,筆直的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伊桑聳聳肩,快步的跟上去。他幾乎和狄修斯一般高的身材,一點都不遜色。
狄修斯總是一貫的冷漠,而他總是漾著一臉燦爛陽光般的笑靨,縱然是兩天兩夜未闔眼,依然耀眼如昔。
「昨夜睡的好嗎?」伊桑不怕死的調侃他。
「當」一聲,電梯門開了,狄修斯先走進去,伊桑則像只跟屁蟲又跟了進去。
電梯快速直達地下停車場,他走到專屬停車位,坐上法拉利跑車。
伊桑連車門都懶得開,直接一躍而上。
「下車。」
伊桑收拾起嘻皮笑臉,一本正經嚴肅的說︰「狄修斯,她和漢娜不同,她不是那種你高興玩玩,不開心就一腳踢開的女人。」
「在我眼里,任何一個女人對我來說都沒什麼不同。」
「如果你傷害她,我保證我會將她從你身邊帶走。」
狄修斯發出一聲陰森的冷笑,「除非我願意放她走,否則沒有人可以從我身邊搶走任何屬于我的東西,尤其是女人。」
「從小到大我從不曾真正跟你爭奪過任何東西,包括父愛,但是這一次,若讓我知道你傷害了她,不論得付出多少代價,我也一定會帶她走。」
「這是在對我宣戰嗎?」
「我也不想。」
「伊桑,你絕不會有贏的機會。」狄修斯傾過身,打開車門。「下車。」
伊桑才一下車,他隨即用力踩下油門,車尾一甩,幸虧伊桑的身手敏捷,否則恐怕成了他的車下亡魂。
笑容悄悄浮現在伊桑的嘴角,他真的希望這場戰爭的勝利者是屬于狄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