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來攘往的中正機場出境大廳,五個美麗女子圍繞在一起,五雙-細雪皙玉手緊握在一起。
依依不舍的淚水,盤旋于每個人眼眶中,強忍離別熱淚,只因為大家都不希望在淚水橫飛的離情傷悲下,與好友送行。
奕茗-、童-默、宣歆三人,選在同一天,同一班機時間,一起飛往法國,再由法國轉機分別飛往奧地利和西班牙,實現大家共同存在于心中追求的夢想。
駱亞佟、凌婧倪兩人因經濟關系,無法實現和大家共有的承諾,在大學畢業後一起出國完成夢想。
雖然如此,她們對于好友們可以去實現夢想,皆帶著滿心祝福前來送行。
大廳中傳來廣播的聲音,提醒著搭著中華航空,經由曼谷轉機到法國旅客請趕快登機的廣播。
奕茗-一一和好友們擁抱,離情依依的淚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凌婧倪為她拭去淚水,「說好了不哭的,怎麼可以流淚了呢!」這是個該高興的時刻,不該落淚。
「我舍不得大家。」奕茗-不舍地說。
「現在網絡這麼方便,只要-想大家,隨時可以透過MSN來聊天,也可以透過視訊隨時都可以看見每一個人。」駱亞佟安慰她說。
「好了,快點進關吧,等下飛機飛了,-就真的不用離開了。」凌婧倪催促她。
奕茗-似突然想到什麼似,從隨身背包里拿出兩個粉藍色信封,分別交給駱亞佟巴凌婧倪。
「這是什麼?」駱亞佟問她。
凌婧倪直接抽出信封里的東西,是一張五百萬元支票。「茗-!」
「這是我爸爸要我拿給-們的,我爸爸說年輕只有一次,有機會追求自己的夢想,一定要去追求,別讓自己留下遺憾。」奕茗-將她父親的話,轉述給她們。
「我不能收。」凌婧倪想也沒想的將信封交還給她。
奕茗-搖搖頭,未接回信封。「支票的期限是一年,我不會強迫-們收下,但我希望-們可以好好考慮考慮,再做最後決定。」
「茗-──」
「我們五個人之間的友情,是金錢買不到的,這些錢對別人來說或許是很大的一筆數目。但對我爸爸來說,能幫助兩個有理想的年輕女孩去追求自己的夢想,是很有意義的一件事。」奕茗-拉著她們的手。「況且-們還是我最好的朋友。」
「茗-說的沒錯,-們就別拒絕,先收下來再說。」童-默附和著奕茗。
「這是茗-的心意,-們就先收下。」宣歆也應聲附和。
柄場再度傳出登機的廣播,奕茗-提起隨身行李。「我得進關了,大家要多保重。」
「安頓好之後,一定要寫信給我們。」駱亞佟叮嚀著她。
「好,再見。」奕茗-道完再見後,沒有再回首,在好友們送行下,出了關,離開家人、好友,獨自一人遠赴重洋,追尋她不同的人生。
接下來,宣歆、童-默紛紛搭機離開,機場大廳中,只剩下駱亞佟巴凌婧倪,兩人手上緊握著粉藍色信封,心中感觸萬千。
她們都知道,這些錢不是施舍,而是代表無價的友情。
只是她們能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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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婧倪于夜幕低垂時分才回到家,房子雖然只有二十來坪,卻是溫暖她心的地方。簡單的家具擺設,卻豐富她的心。
「媽,我回來了。」她在母親房門外叫著她,然後推開門,看著母親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和消瘦。她很是著急快步走過去,「媽,您身體又不舒服嗎?」
姚文嵐一見到她最貼心的女兒回來,勉強撐著不舒服的身子坐了起來。「晚餐吃飽了嗎?」
凌婧倪趕緊扶著她坐起來。「嗯,我和亞佟一起吃過了。」
姚文嵐拉著女兒的手,語氣中帶著深深愧疚。「婧倪,對不起,媽媽沒有能力給-更好的生活,只能讓-跟著我吃苦。」
「媽,假如沒有您,我不會有溫暖的家,不會擁有媽媽的疼愛,這對我來說,絕非物質和金錢可以相比的。」
「傻孩子,媽媽若沒有-,我可能早就撐不下去,-是媽媽最珍貴的寶貝。」
凌婧倪抱住媽媽,附在她耳邊跟她說︰「媽,我好愛好愛您。」
姚文嵐輕撫著女兒柔細的秀發。「媽也愛。」
兩個母女就這麼相互擁抱了許久,直到姚文嵐猛然的不停咳嗽。
凌婧倪趕緊去倒了杯溫水,讓她喝下,又替她拍拍背、順順氣。「媽,明天我帶您去看醫生好嗎?
姚文嵐搖搖頭,她這身子撐不久了,她自己很清楚。她一直沒讓女兒知道,是不想讓她為自己擔心。
死,她並不怕,只是舍不得丟下她一個人,以及深埋在她心里那個秘密。
「婧倪,左邊最下面抽屜里有個木盒子,-幫媽媽拿過來。」
凌婧倪依言去將去將抽屜里的木盒子拿過來給她。
姚文嵐將木盒子打開,拿出一份保險單。「婧倪,媽媽現在跟-說的話,-要听清楚。」
「媽──」凌婧倪听著母親的話,心中無來由地升起了一股莫名恐懼。
「媽現在就像是風中殘燭,隨時會走到生命盡頭,有些話不說,媽怕會來不及說。」
「媽,您只是感冒、著了涼,別嚇我呀!」母親才五十多歲,為何要把自己說的像七老八十。
姚文嵐搖搖頭,「媽是肺癌末期,我一直不敢告訴-,是怕-擔心。媽在領養-的那一年,買了一份保險。」沈文嵐將保單交給她。「我知道-也很想和-默她們一樣出國念書,等媽走了之後,-就用這筆保險金去完成-的夢想。」
「媽,我不要夢想,什麼都不要,我只要您。」
「傻孩子,別說傻話。」姚文嵐又從木盒子最底層拿出一個小靶子,打開來,拿出一只水晶百合胸針和一張早已泛黃的照片。「這只水晶百合胸針是我最愛的人留給我唯一的回憶。婧倪,媽媽從沒告訴過-,媽媽還有個兒子叫狄修斯?奧菲斯。然而卻因為某些原因,我無法留在他身邊照顧他,對他我有好多好多虧欠。」
「他人在哪里?」
「在倫敦。」
「您想見他,為什麼不去找他?」
「我想見他,日思夜念、想的心都揪在一起,想的心都痛了,但是我不能去看他。」姚文嵐將胸針放在她手中。「婧倪,媽走後,希望-到倫敦去,替媽將這只胸針交給他,告訴他,二十二年來我雖然沒有在他身邊照顧他,但是我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他,不愛他。」
「媽,他住在哪里,您告訴我,我馬上去找他,帶他來看您。」
姚文嵐無奈的笑了,笑容中帶著無盡的淒楚。她若能見他,她又何嘗不想看他。「奧菲斯家族不會讓我見他的。」
「他是您懷胎十月生的兒子,他們憑什麼不準。」凌婧倪為母親感到不平、感到憤怒,這世上有什麼比讓一個母親無法見自己的孩子還要殘忍!
「人生有很多事充滿著無奈,然而我從沒後悔愛上杰瑞,我曾經擁有過他的愛,對我來說已足夠。」
「媽!」凌婧倪不懂,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愛情,讓她如此無怨無悔。
「孩子,別替媽感到難過,我曾擁有過杰瑞的愛,有狄修斯、有-這麼貼心、乖巧的女兒,媽感到很幸福。唯一的遺憾是無法親口告訴狄修斯,媽媽愛他。」姚文嵐拉著她的手。「婧倪,-可以幫媽媽完成最後的心願嗎?」
凌婧倪用力點點頭,這是母親最後的心願,無論如何也得幫她完成。
「婧倪,謝謝。」
「媽──」凌婧倪靠在母親懷里,情難自己的哭泣著,這個懷抱雖瘦小,卻是最溫暖的港灣,這個胸懷她還能有幾次能如此依偎著。
二個月後,姚文嵐仍敵不過癌細胞,帶著笑容,帶著幸福,安詳離開人世。
凌婧倪強忍悲痛的淚水,在駱亞佟陪伴下,簡簡單單辦完母親的後事。
「婧倪,-就不要再傷心了。」駱亞佟安慰著她,人世間最令人傷痛的莫過于親人的死別。
「-不用擔心我,我知道我媽媽走的很安詳幸福,所以我不會再悲傷了。」凌婧倪從母親過世後,堅強的沒有流下一滴淚,她知道媽媽一定不希望她太過傷心,所以她不能哭泣。
「-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決定要到倫敦。」去為她最愛的媽媽完成最後的心願。
「換個環境對-來說也好。」
凌婧倪起身進房間,再出來時手上多了張五百萬的支票,交給她。「我媽媽生前買了張一千萬的保險,我把這些錢分成兩份。」
「婧倪,這是-媽媽留給-的,我怎麼可以拿。」駱亞佟將支票交還給她。「我能念到大學畢業,已經感到知足,出國念書對我來說,只是場不切實際的夢。」
「亞佟,我們一樣是孤兒,我卻一直比-幸運,遇上了這麼好的養母。相處的時間雖然才短短十三年,但是我擁有媽媽的愛,卻是金錢買不到。我相信我媽媽一定會很高興,她所留下來的愛,讓更多人和我一起擁有。」
「可是──」
「亞佟,-不是一直想去再見見「那個人」嗎?我希望-能去意大利找他,至少別讓自己心中留下遺憾。」凌婧倪一想起母親留下的遺憾,她就不希望好友也一樣留有遺憾。
駱亞佟看著手中的支票,內心中不停地掙扎,想再見傅雷-的渴望,如一把加了鎖的鏈子,緊緊鎖綁住她的心。
她思索了片刻之後,終于點點頭。她重新拿回凌婧倪手上的支票,「婧倪,這些錢我收下,謝謝。」
「我真的好高興,我想我媽媽也會和我一樣高興的。」凌婧倪用力握著她的手,心情萬分激動。
「-什麼時候離開?學校申請了嗎?」
「我已經找好了語言學校,等簽證、手續一辦好,我就離開。」在台灣除了這幾個好友之外,孑然一身,沒有任何值得她留戀的人事物,到哪個地方生活對她來說都沒多大差別。
況且,她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將媽媽交給她的那只水晶百合胸針親自交還給狄修斯?奧菲斯,媽媽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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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希斯洛機場──
凌婧倪拖著一只二十七-的大旅行箱,身上背了個裝滿她所有最珍貴回憶的黑色大背袋,里面全是她最珍貴的寶物,也是支持著她往後人生最重要的東西。
這些,也是她全部家當,除了母親留給她的愛,她貧窮的可以。
她在入境大廳,尋找著可以搭往語言學校交通信息。
擁擠、吵雜,人來人往,這樣的盛況是每個國際機場的特色;混亂、茫然,亦是獨自一人初次來到一個陌生國度的凌婧倪最佳心情寫照。
這時,突然有一群十多人,個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如旋風般往機場大門方向走過去,步伐堅定有力、疾行如風。
凌婧倪回身一看,只看見一名身著深色系亞曼尼名牌西裝的男人被簇擁在中間。邁開步伐的身影,昂仰挺拔、氣度非凡,渾身上下散發著尊貴氣息。
她看得痴傻,傻的忘了往後退開。
她的肩-,被儼然似保全人員的一名魁梧金發男人給撞了一下,掛在她肩膀上的大袋子落了地,掉落在她腳上。
「啊!懊痛!」看似輕輕一踫,卻痛得她的眼淚差點飆落出來。
而那被簇擁而過的尊貴身影,眼角余光淡漠的對她輕輕一掃,瞥見她那略顯瘦弱的身影,烏黑亮麗的秀發,一張雞蛋形的小臉兒。
她會讓他多看一眼的原因,不是因為她被撞倒在地,而是因為她是東方人,讓他又愛又恨的人種。
凌婧倪的眼神與他四目直視,對他眼底下抹過一閃而逝的鄙夷,頓然感到怒不可遏。
她正想開口時,一個身影擋在她的眼前。那人從口袋里拿幾張紙鈔,交給坐在地上的她。
凌婧倪也不知怎地,竟傻傻地接過他的錢,但狂燒的怒火更熾旺。她強忍著肩頭上傳來撕裂般的痛楚,站起來,右手拿著那些錢,左手擺蕩著,形成了一個好笑的畫面。
她走到那冷傲如冰的男人面前,將手上的錢往他昂貴的西裝口袋里塞。
「我不是乞丐,你們撞到人了,連句道歉也不說嗎?虧英國的男人還是世界上擁有最紳士的男人的美名。」她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竟霹靂啪啦的在一群高大威武的男人堆中指責著這名儼然是主的男人。
狄修斯依然面無表情,從口袋里將錢拿出來,交給一旁的助理安德烈後,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
冷漠寒霜的邁開貴族般的身影,步出入境大廳,坐上已在機場外等候的加長型黑色勞斯萊斯車子里。
短暫的黑色旋風,如龍卷風橫掃,快速回歸于平靜。
凌婧倪呆若木雞的看著那簇擁而去的人群,直到消失在她的眼前。她才走回去,彎腰撿起掉落的袋子,肩膀輕輕一動,卻痛的讓她的眼淚飆落下來。
只能擺蕩的手臂,讓她知道了一個事實,她的手月兌「又」臼了!
習慣性月兌臼,往往只要被人一撞,或是一個甩勁太大,就很容易月兌臼。
人家不是說久病成良醫嗎?有些人有辦法替自己將手臂「喬」回去,她就是沒辦法,只能靠別人。
老天不知是在考驗她,還是在捉弄她,才剛踏上英國這塊舉目無親的土地,便開了她這麼個大玩笑!
強忍著痛,用著未受傷的右手,將袋子背起來,拖著大行李箱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
罷到倫敦,連醫院在哪里她都不知道。她得想辦法,將自己月兌臼的手臂給「喬」回去。
這種時候,她對母親的思念就更深、更濃,想著想著鼻頭一酸,淚水泛在眼眶里。
她用左手抓著右手的手臂,試著用力想將手臂給「喬」回去,試了幾次,卻怎麼也無法將自己月兌臼的手接回去,只把自己搞的更加疼痛,淒慘不已。
就在她感到無助又慌亂時,一個語調低沉的嗓音,從她頭上落了下來。
「需要幫忙嗎?」
凌婧倪仰起螓首一睞,瞧見一張輪廓極深、碧眼褐發的西方男人,那一臉充滿陽光的臉孔讓她的心一安。
漾著苦澀笑容,對著他說︰「我的手月兌臼了。」
那男人一手壓著她的肩膀,一手握住她的右手,出其不意將她手臂往上一推。
凌婧倪來不及問出口時,只听到喀一聲,尚來不及感到疼痛,月兌臼的手臂已經歸位。
「動動看。」那男人溫柔的對她說。
凌婧倪動動自己左手臂,果真不再劇痛,已可活動自如。她對他充滿著感激,「謝謝你。」
那男人只是略帶淺笑,說了聲︰「不謝。」便轉身直接離去。
然而他那溫柔如風的笑,卻溫暖了她的心。這個男人,和剛剛那如王者般尊貴卻孤傲冰冷的男人是如此南轅北轍!
凌婧倪站起來,想追上去請問他的名字,欲邁開的腳步停了下來。
問了又如何,他只是個好心人,無意間幫助了一個需要幫助的東方女孩。就算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們以後也不可能再見!
靶謝,就把它放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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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菲斯家族位于肯辛頓區,站地上萬坪,樓高三層的巴洛克式豪宅,共有一百零八間房間,整棟建築物將近有四百年歷史。
單單主屋約莫有近千坪,主屋的左側有室內游泳池、網球場、健身房,戶外並有五十公尺的標準游泳池和一座標準十八洞的高爾夫球場。右側則為數十個佣人的居住房。
奧菲斯家族第九代彼得-奧菲斯的最小女兒瑪麗-奧菲斯嫁入英國皇室,從此以後奧菲斯家族便和英國皇室有著極深的淵源。在瑪麗-奧菲斯之後,陸續還有幾個後代子孫和英國皇室結姻緣。
同時因奧菲斯家族長久以來對英國經濟、建設皆有極大貢獻,從奧菲斯家族第九代的彼得?奧菲斯受封為公爵之後,英國皇室便宣布,此爵位可以世世代代世襲下來。
一長排六輛黑色高級房車,緩緩駛進已開啟的銅雕大門,開進一條私人道路,約莫又開了一刻鐘左右,六輛車才停在奧菲斯家族豪宅主屋前。
車一停,旋即有人從其中一輛加長型勞斯萊斯副駕駛座下車,為後座的主子開車門。
挺直的西裝褲下,帶出一雙頎長的長腿,步出勞斯萊斯的正是最有可能成為奧菲斯家族繼承人的狄修斯?奧菲斯。
那寒漠如冰山的俊臉,不帶表情,邁開堅定的步伐,走進早已開啟等候著他的大門。
一進屋,橫掃一眼近百坪大廳中的人,幾乎所有奧菲斯家族中的成員該出現的都已經出現了,除了一個人。
「他」沒出現,著實令他感到些許狐疑!
狄修斯一出現,讓原先還算和樂的氣氛瞬間凍寒,變得凝重。他就是有這個能力,能讓原先沸騰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他走向專為他空下的位子坐下來,聲音不帶一點點溫度地說︰「叫我回來有什麼事?」
「-和杰遜公爵女兒艾莉絲的婚事已經確訂下來了,就在下個星期六讓你們訂婚。」已經高齡八十三歲的奧菲斯公爵對著家族所有人宣布此事。
「這種小事,只要通知安德烈就行了,何必大老遠把我從法國叫回來,浪費我的時間。」
「你是奧菲斯家族的一員,卻常常一年半載不見你踏進這個家門一步,說的過去嗎?」說話的是狄修斯的堂叔,比爾?奧菲斯。
狄修斯冷眸淡然一掃,那冰霜的眼神充滿著嘲諷。
「現在談的是你的婚事,你難道不該親自回來嗎?」比爾的兒子丹尼爾對狄修斯所擁有的一切十分嫉妒。狄修斯不管是聰明才智、行事果決斷然,就連那自然散發出的貴族氣質更是他這個擁有純正高貴英國血統也比不上的。
說出來狄修斯其實是尊貴的奧菲斯家族中的一個恥辱,狄修斯身上流的並非純正的英國血統,而是擁有一半東方血統,他憑什麼擁有整個奧菲斯家族的一切。
「談的既然是我的婚姻,又何需讓這麼多毫不相干的人參與?」狄修斯冷冷的反諷回去。
「狄修斯你搞清楚,你的婚姻不是你個人的事,而是整個奧菲斯家族的事。」狄修斯另一個堂叔杰克怒不可遏,大聲斥責他的傲慢無禮。
「全都給我住嘴!」奧菲斯公爵怒言,所有人莫不噤聲,有再多不滿也只能隱忍而下。「明天晚上你得到杰遜家和艾莉絲一起吃飯,培養感情。」
「沒有這個必要。」
「狄修斯!」奧菲斯公爵被這個他又愛又恨的孫子無禮態度給惹火了,若非他是他「唯一」的孫子,若非只有他有能力繼承整個奧菲斯集團,若非他能讓奧菲斯在英國的地位更加堅固,他又何必忍受他的狂傲!
狄修斯對于爺爺的怒顏一點也不在乎,他倜然瀟灑地起身。「我會準時出現在訂婚宴上,除此之外,別冀望我會順從你所安排的任何一件事。」
打從八歲那年,狄修斯被帶回奧菲斯家之後,即被授以最嚴厲的教育和訓練。他們所不知的是在在同時,他也被訓練成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不,他不只是個沒有感情的人,甚至是個沒有心的人,他的心在他母親慢慢放開他手的那一刻,已經被他給親手封閉、殺死了!
這世界上,若連母親對子女的愛都可以拋棄,還有什麼樣的感情是亙古不變?
他冷掃一眼這屋里每一個和他都有血緣關系的人,若非自己有這個能力可以讓供他們過豐衣足食、揮霍的生活,他們會和顏悅色的對他嗎?
不會。
愛情,又何嘗不是狗屎般的笑話?
但若是一個婚姻讓他可以掌控的王國更加壯大、穩固,對他來說是最廉價的代價。
他的妻子之于他來說只是個名詞,像是擺放在家中的一件家具。
是誰,他一點都不在乎!
「我已經答應杰遜公爵,你不可不去。」
「應允的人是你,不是我。」
「狄修斯你搞清楚,你的婚姻不是你個人的事,而是整個奧菲斯家族的事。」狄修斯另一個堂叔杰克怒不可遏的大聲斥責他的傲慢無禮。
「全都給我住嘴!」奧菲斯公爵怒言,所有人莫不噤聲,有再多不滿也只能隱忍。「明天晚上你得到杰遜家和艾莉絲一起吃飯,培養感情。」
「沒有這個必要。」
「狄修斯!」奧菲斯公爵被這個他既愛又恨的孫子的無禮態度給惹火了,若非他是他最優秀的孫子,若非只有他有能力繼承整個奧菲斯集團,若非他能讓奧菲斯家族在英國的地位更加堅固,他又何必忍受他的狂傲!
狄修斯對于爺爺的怒顏一點也不在乎,他站了起來。「我會如期出現在訂婚宴上,除此之外,別期望我會順從你們所安排的任何一件事。」
打從八歲那年,狄修斯被帶回奧菲斯家之後,就被授以最嚴厲的教育和訓練,而在這同時,他也被訓練成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不,他不只是沒有感情,甚至是個沒有心的人,他的心在他母親慢慢放開他手的那一刻,已經被他給封閉了!
這世界上,若連母親對子女的愛都可以拋棄,還有什麼樣的感情是亙古不變?
他冷掃一眼屋里每一個和他有血緣關系的人,心忖若非自己有能力可以供他們過豐衣足食、揮霍的生活,他們會和顏悅色的對他嗎?
不會!
而愛情,又何嘗不是狗屎般的笑話?
但若是婚姻可以讓他掌控的王國更加壯大、穩固,對他來說這是最廉價的代價。
他的妻子對他來說只是個名詞,像是擺放在家中的一件家具,是誰,他一點都不在乎!
「我已經答應杰遜公爵,你不可以不去。」
「應允的人是你,不是我。」
狄修斯不再多做停留的昂首步出富麗堂皇的豪宅,將所有人對他不滿的指責聲全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