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聲鼎沸、燈光微昏的PUB里——
一個爛醉如泥的女人醉得趴在吧台上,旁邊擺了一瓶酒精濃度達百分之四十以上的烈酒,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淚,已流不出來,頑強的個性,也不容許她輕易的掉淚。
一連兩天,她被同一個男人狠狠傷害了兩次。
陳柏凱,她上輩子到底欠了他什麼?已經傷了她的感情,為什麼還要對她趕盡殺絕?
若他以為他這樣做,她就會去求他,那他就大錯特錯,她絕不會這麼輕易被他打敗!
曾經愛過他,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陳柏凱,你該下地獄!」
展赫和三個好友來到PUB喝酒,紓解一整天的疲憊,放松心情。一走進PUB,便看見吧台上趴著一個女人,這種情況在現在的社會,雖是司空見慣的事。然而會吸引他的注意的是那張臉,以及眼神中泛著的深深傷痛。
她是昨天他在咖啡廳里遇到的那個女人,連著兩逃詡遇到她,他們還真是有緣。
「你認識她嗎?」駱-安好奇的向。「看她的樣子好像喝了不少。」
「你們先去找位子,我等一下就過去。」展赫待好友們往里面走去後,他在她身邊坐下,跟酒保先要了杯酒。
尹由希起身,拿起酒瓶,想為空了的酒杯再倒滿酒。
展赫從她手里輕易地將酒瓶搶過來。「喝大多酒對你沒什麼好處。」
尹由希循著聲音,抬頭看了這個多管閑事的男人一眼,感到不悅極了。「你是誰呀?我喝酒關你什麼事?」她真想大罵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我以為你是個不會為失戀而借酒澆愁的女人!」
「失戀!你是誰呀?誰告訴你我是因為失戀而借酒澆愁?」
「難道不是嗎?」
「陳柏凱那個爛人,我會為了他而喝酒?」尹由希恨不得將陳柏凱那個卑鄙小人大砍八刀,丟去喂狗。
展赫端起酒保遞過來的酒,喝了一小口。「你會這麼想,就不該如此作賤自己的身體。」
「我——」尹由希終于在朦朧中看清楚這個好管閑事的男人是誰。「你是昨天那位雞婆先生!」
「看來你還沒有醉得太厲害。」
「笑話,我怎麼可能會醉?」尹由希將被他搶走的酒奪回來,直接就著嘴灌了起來。「為了謝謝你昨天的挺身而出,讓那個混蛋沒打到我,今天我請客,盡避喝。」
展赫看她對那個叫陳柏凱的男人恨之入骨的樣子,心想絕不會只因為他拋棄她而已。
若是這樣,昨天她大可直接和他大吵大鬧,甚至狠狠地甩他兩個巴掌,當著大家的面,痛罵他是個負心漢,而不該那祥冷靜過了頭,現在才獨自一個人來這買醉。
「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幫我!」尹由希心里很感謝這個男人對她的雪中送炭。「幫我,你要怎麼幫我?」
「你說說看,只要我做得到。」
「你能當我的男朋友,讓我去氣死他,讓他知道這世界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嗎?你能幫我找到一個更好的工作,讓他知道,就算他利用丁氏企業逼公司開除我,我還是能再找到一個更好的工作嗎?」尹由希干脆一古腦兒的將心中的怨、心中的氣全向這個陌生人傾倒而出。
「你說他利用丁氏企業要公司開除你?」’
「若不是他,為什麼今天經理一大早就問我有沒有得罪過人?還說是和丁氏企業有關。」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你被公司開除,就和丁氏企業有關?」
「怎麼會沒有關系,他這個星期六將和丁氏企業董事長的獨生女訂婚,怎麼會沒有關系!」尹由希真正感過的不是被他背叛,也不是被公司開除,而是她竟然瞎了限,這麼多年,自己竟然還不了解陳柏凱是這麼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她愈想愈恨,忍不住又灌了一大口酒,可是酒似乎麻解不了她的腦袋,喝愈多,她的腦袋瓜子卻愈清楚。
「你恨他嗎?」
「說恨他,不如說恨我自己。」
「恨自己?」
「恨我自己瞎了眼,為什麼會愛這樣的男人愛了七年。」
「你覺得你真的愛他嗎?」展赫從她罵他的語氣里,完全感覺不出她對那個男人有一點點的愛意。
只怕這女人誤把習慣當成愛!
因而她並不恨他的變心、不恨他的背叛,而恨透了他耍手段,讓她被公司開除。
「曾經愛過他,將是我一輩子的恥辱。」
聞言,展赫笑了,若是真愛,焉只是曾經,而該是一輩子。
「你要我幫你報復他嗎?」
「你真的能幫我嗎?」尹由希抓住他的手,完全不當他是見第二次面的陌生人。
「你指的是哪方面?」展赫看著她因酒醉而嫣紅的雙頰、謎祥的眼神,令他起了一股心動。「當你的男朋友?還是幫你找工作?」
「兩者都是。我一定要找一個比他還棒的男人,找一個更好的工作,讓他知道我不是那麼容易可以被他擊倒的。」
展赫對她把自己和那個混蛋相比,實在不怎麼高興!
「好,我幫你。」展赫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根筋不對,竟然會答應她當她的男朋友。
「你真的願意幫我?」
「我從不說假話。」
「為了謝謝你,我敬你一杯。」尹由希拿起酒,又往嘴里大口大口的灌。
「別喝得這麼急,很容易醉。」其實她早已經醉了,講起話來才會這樣語無倫次。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尹由希忽然想起她還不如道他的各字。「我叫尹由希,你呢?」
「展赫,赫赫有名的赫。」
「展赫!簡單有力。」尹由希感覺到似乎天旋地轉,她的頭愈來愈暈了。「是不是有地震呀?怎麼晃動的這麼厲害?」說著說著,人就趴在吧台上。
「你醒醒,你醒醒。」
「別吵,我頭好暈。」
展赫看著幾乎喝光的一瓶威土忌,心想她怎能不暈?他舉起手,向與他同來的朋友示意。
駱-安見到他在招手,向他走過去。「她喝醉了!」
「嗯,我先送她回去,這里你幫我處理一下。」
「沒問題。」
「那我先走了。」展赫輕松的就將醉到不省人事的尹由希抱起來,離開PUB。
展赫將她暫時帶回自己的住處,讓她在自己的床上躺好。
他為了自由,也為了想要有個人的空間,便在東區買了一間三房的公寓,大部份的時間他都住在這里。偶爾才回家吃個飯。
「嘔!」尹由希目里突然一陣翻涌,一股酸意涌上喉間。
展赫一听到她的嘔吐聲,馬上沖過去,在她還沒將胃里的腐酸物吐出來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抱進廁所,讓她坐在地上,趴在馬桶上盡情的吐。
他不停的拍打著她的背,讓她能舒服些,等她幾乎將肚子里的東西都吐出來時,卻發現她趴在馬桶上沉沉睡去。
展赫見她這模樣忍不住搖搖頭,只要是喝醉酒,不管男女,都一樣原形畢露、丑態百出,一點形象都沒有。
他正要將她抱回床上時,她卻突然罵了起來,「陳柏凱,你這個王八蛋,你該下十八層地獄!你以為你是誰呀!你只是一只豬,一只超級王八豬。」
接著又是一陣嘔吐,這次展赫來不及讓她吐在馬桶里,一大口的嘔吐物就這麼吐在兩人身上,一股令人作嘔的腐酸味,實在令人難以忍受。
「你這女人,還真是麻煩。」展赫忍不住皺起眉。
「王八蛋、王八蛋。」尹由希仍是不停地喃喃念著。「你這個王八蛋。」
展赫搖搖頭,干脆將她抱進浴白里,轉開水龍頭對著她從頭淋下,然後替她月兌掉已經濕透,又沾到污穢物的上衣,隨手丟棄在浴室的地上。
最後,她身上僅剩下白色的和小底褲,完美的胸部緊緊的被包裹住,雙峰隨著她的呼吸一高一低的起伏著。
展赫頓然感到血脈僨張,因她惹火的身材而激起男人的生理,他必須費盡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強忍住要了她的。
「嗯!」尹由希忍不住申吟了一聲。
「媽的。」展赫強忍著欲火,以最快的速度將她從頭到腳沖洗一遍,然後拉起旁邊的大浴巾,將只著內衣和內褲的她,緊緊包裹起來,抱回床上,讓她惹火的身材藏在棉被里。
他則迅速的沖回浴室轉開水龍頭,冰水從頭淋下,降低他的欲火。
就這樣,他讓冷水淋了足足有十分鐘之久,才澆熄他的欲火,換上干淨的衣服後,他離開房間,到客廳里去抽根姻,平撫他紊亂的心。
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他只看見她的身體,就讓他有欲火焚身的感覺,而且還是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
「老公,由希到現在還沒回來,她到底會跑去哪里?「沈月盈不停的在客廳里走來走去。「她的電話又打了一個晚上,怎麼都打不通,你說她會不會發生什麼事?」
「不會的,你不要自己嚇自己。」尹清元也很擔心,卻仍要假裝鎮定好安撫老婆。
「你說她會不會因為被陳柏凱那個混蛋拋棄,想不開,跑去……」沈月盈愈想愈害怕,她真不敢再往下想。
「由希不是一個懦弱的女孩子,她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擊倒。」
「可是……」就算是再堅強的人,遇上感情的事,又有幾個人能看得開,更何況陳柏凱是女兒的初戀,也是惟一愛過的人。
「爸、媽,」尹由希的妹妹尹于希從房間里走出來。「姐姐所有的同學、朋友我都打過了,姐都沒有去找過他們。」
「這該怎麼辦?」沈月盈更急了,「不行,我們得趕快報警。」
「現在報警,警察也不會處理。」
「我女兒都不見了,他怎能不處理。」
「媽,就算是失蹤也得超過四十八個小時,如果是被綁架了,也總得有歹徒的恐嚇電話。」尹于希說明事實。
「由希就算要晚回家也一定會先打電話告訴我們,今天她沒打電話,她的手機也打不通,她一定是出事了。」沈月盈的胸口愈來愈不安。「你們說她會不會不甘心,跑去找陳柏凱討回公道,陳柏凱卻把她……」她只要一想起電視新聞常有的情殺案,她就更害怕。
「媽,不會的,你別胡思亂想。」尹于希听媽媽這麼說,心里不禁開始擔心起來。「我打個電話給他好了。」
「對、對,你快打。」
尹于希拿起電話,撥著陳柏凱的手機,電話一接通,她便大聲的叫著,「陳柏凱,你這個混蛋,你趕快把我姐姐放回來!」
「你在說什麼?」這幾天為了忙訂婚的事,他累得早已上床睡覺,卻被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給吵醒。
「你說,我姐姐是不是去找你算賬,你到底把我姐姐怎麼了?」
「你是于希!」
「你這王八蛋,你沒這個資格叫本小姐的名字!」虧她還早就將他當成姐夫,沒想到他竟是十足的王八蛋一個。「你說不說你把我姐怎麼了?」
「我們已經分手了,由希不可能會再來找我。」陳柏凱十分了解尹由希的個性,她絕不會委屈自己去勉強一份變質的感情。
「她真的沒去找你?」
「我說她沒來,信不信由你。」陳柏凱說完便將電話給掛斷。
尹于希又忍不住罵了聲王八蛋後,才將電話給掛斷。
「怎麼樣?由希有沒有去找他?」
尹于希搖搖頭。
「這該怎麼辦?」沈月盈急得眼淚撲簌簌直流。
「我們再等等吧,說不定由希等一下就回來了。」
一道刺眼的烈陽透過未拉上的窗簾,直直地照射在床上的睡美人臉上。
尹由希被刺眼的陽光曬醒,她想拉起棉被將陽光擋去,卻頓然感到一股冷意,她不由得將自己蜷縮在棉被里,而這動作,讓她發現被窩下的身子似乎空空蕩蕩。
她慢慢的拉高棉被,低下頭看著棉被下的自己,這一看,讓她整個人頓然清醒過來。
彼不得頭痛欲裂的腦袋瓜子,她瞠大雙眼,看一眼這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床,心慌了起來!
她記得昨晚自己跑去PUB喝酒,叫了一瓶威士忌,後來旁邊坐了一個男人,她還記得他們有說話,但是說了些什麼,她完全不記得了。
至于,她怎麼會在這里,她也完全不知道!
如今棉被下的自己全身只剩下內衣褲!
天呀!希望沒有發生會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
尹由希想下床,然而一陣暈眩向她襲來,一個重心不穩,她從床上跌了下來,額頭就這麼與地板打了個啵,讓她暈眩的頭,更疼了。
在客廳沙發上睡著的展赫,听見「砰」的一聲,他嚇得迅速的沖進房間。
「啊——」尹由希一見到有人闖入,尖叫出聲。
展赫被她的尖叫聲嚇得趕緊沖過去捂住她的口。
「喂,你別叫呀!」
「嗚……」尹由希的臉漲紅,一口氣快提不上來。
「你答應我不尖叫,我就放開。」
尹由希猛點著頭,他再不放開,她都快窒息而亡,雖然她的人生剛經歷了一連串的悲慘,但還不至于讓她有死的念頭。
展赫得到她的保證,才將手放開。
他一放手,尹由希用力的深吸一口氣,覺得能呼吸到新鮮空氣真好!
「你是誰?這里是哪里?我怎麼會在這里?」她有一連串的問題,看來只有他能替自己解答。
「你要這麼坐在地上講話嗎?」展赫忍不住低下頭看一眼她那呼之欲出的雙峰。
尹由希隨著他的目光往下看,才想起她全身只著內衣褲,隨手一抓,將棉被裹住自己赤果的身體。
想她和陳柏凱交往這麼多年,他也沒看過自己的身體,現在她卻在一個陌生的男人面前身體。
「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被你自己吐了滿身,現在在浴室的地上。」展赫從衣櫃里拿出自己的衣服,丟給她。「不介意的話,你就將就的穿我的衣服吧!」
「可不可以請你先出去。」
展赫沒說什麼,走出房間順手將房門帶上。
尹由希沖過去落了鎖,將衣服穿上後,走進一室凌亂的浴室。衣服丟得亂七八糟,地上濕答答的,就好像經歷過-場世界大戰般。
天呀!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頭暈目眩的走出房間,看到他正好從廚房端了個杯子過來。
「喝點熱茶,可以解解酒。」他將茶放在桌上。
「謝謝。」尹由希向他道聲謝,端起熱茶喝了一口,一股暖意爬上心頭,頓然驅走不少寒意。「對不起,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昨天發生什麼事了?」
「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昨天在PUB里,她看起來很清醒,還認得出他是在咖啡廳里的雞婆先生。怎麼這會一覺醒來,卻什麼都忘記了?
「我現在的腦袋瓜子里就像有幾百只的蜜蜂嗡嗡地叫,頭痛得要命。」
「怎麼會不痛,昨天晚上你整整喝了一整瓶威士忌,別說你是女人,就是男人也受不了。」
「我真的喝了那麼多酒呀?」昨天是她第一次喝酒,沒想到她還這麼會喝。
「你真的想不起我是誰嗎?」
「你——」尹由希看著他有些熟悉的俊臉,一個畫面閃過她的記憶。「你是在咖啡廳的那位先生。」
「還好,你還記得。」若是她忘了,他可會很傷心,他這張帥氣的臉孔,很難令人印象不深刻。「我叫展赫。」
「展先生……」
「叫我展赫就行了。」
「展赫,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昨晚,我們兩個有沒有發生……」
「發生什麼?」展赫知道她想問什麼,卻忍不住想捉弄她,誰叫她昨天將自己弄得這麼的難受。
「就是做出了逾越的事。」
「我是很想,但對一個爛醉如泥的女人,實在提不起‘性’致。」
憊好、還好!
尹由希听了他的話,忍不住松了口氣,她總算還守住自己的清白,沒有胡里胡涂就這麼失去。
「你昨天為什麼去PUB喝酒?」
「心情不好!」尹由希已經豁出去了,反正她這輩子最狼狽的情況都讓他給撞見了,沒什麼不能講的。
「因為你被公司開除的事嗎?」’
「你怎麼知道?」尹由希問完之後,才感覺到自己問的好傻。「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昨天晚上我又說了些什麼?」
「你問我願不願意當你的男朋友,讓你去氣死他,讓他知道這世界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還要我幫你找到一份工作,讓他知道,就算他利用丁氏企業逼公司開除你,你還是能再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
「我真的這麼說嗎?」
天呀!她干脆一頭撞死算了,真是丟死人了!
「這沒什麼好丟臉的,你不用不好意思。」展赫發現她真的很有趣,昨天晚上和現在的她,完全是判若兩人。
「對不起。」
「那天在咖啡廳里那個男人說他這個星期六要訂婚,你想不想去?」
「我去做什麼?讓人取笑嗎?」那天一定會有很多他們共同認識的朋友同學去參加,她去了,只會讓自己更難堪。
「怎麼會,有我陪你去,你絕對不會被取笑,反而會讓那個人難堪。」
「你真的願意假冒我的男朋友,幫我去氣死他嗎?」
展赫點點頭,「你之前在公司是做什麼的?」
「企劃。」
「那你想不想到宏展企業上班?」
「宏展企業!你是說台灣前十名的大企業,宏展企業集團嗎?」尹由希怕自己會錯意,再一次確定。
「如果你想到宏展企業上班,明天早上十點,你去宏展企業找人事部經理,他會安排你工作。」
「你到底是誰?「尹由希忍不住問。
「我只是一個雞婆又好管閑事的無聊人。」展赫自我消遣的說,他記得她昨天還說他是雞婆先生。「這是昨天我答應要幫你的兩件事。」
「你為什麼要幫我!」他們非親非故,甚至才只有兩面之緣,他竟然願意這麼幫她!
「你說過我是‘雞婆先生’。」
「我真的這麼說嗎?」
「沒錯。」
「啊!」尹由希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忍不住的又尖叫出聲。
「你又怎麼了?」這女人怎麼這麼愛尖叫。
「現在幾點了?」
展赫看一眼手表,「十點十五分。」
「天呀,我一整個晚上沒回家,也沒打電話回家,我爸媽一定急得要去報警了。」尹由希站起來,沖回房間找她的皮包,卻怎麼也找不到。
「你在找什麼?」
「我的皮包呢?」天呀!里面還有她十幾萬的遣散費加薪水呀!」
「你的皮包!」他想起來了,昨天急忙的抱著她離開PUB,竟忘了拿她的皮包。「我想還在PUB里。」
算了,她現在得趕緊回家去,才是最重要。
「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她這個樣子,總不能自己搭計程車回家吧?
「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