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吧子,我們趕快再來玩電動。」櫻木長介一吃完早餐,就拉著藍謙荷要上二樓繼續玩,他已經迷上那東西,愈玩愈人迷。
「他說不準我們再玩電動。」她擺著一張無聊的臉,其實她還是可以繼續偷玩,反正櫻木瀧騏也不住在這里,只要小心一點,他也不會知道。
但如果讓他知道了,他一生起氣來不幫她處理銀行的事,那該怎麼辦?「他憑什麼不準?!」這個混蛋,平常也不見他關心他,現在卻連他的興趣也要干預!
「爺爺,其實他也是為了您的健康著想。」藍謙荷忍不住替櫻木瀧騏說話。
「我看他是恨不得希望我早點死,省得拖累他!」
「我看他對您還是很孝順,您應該是誤會他了。」
「現在不能玩電動,那我們要做什麼?」櫻木長介坐下來,不想再談孫子的事。
「這是我第一次到東京,您帶我去玩好嗎?」藍謙荷閃動著期待的眼神,希望他能答應。
「你想去玩?」
「嗯,我听說東京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們可以去迪士尼樂園玩,也可以去箱根泡溫泉,還有淺草和上野公園也很知名,還有,我听說東京有個叫秋葉原的地方是個有名的電子城,有賣很多的電動玩具喔。」
櫻木長介听她這麼一說,也開始心癢難耐!
他已經有多久沒有真正的出去玩過,一時童心又被她給勾起,心中竟然也有著期待。
「爺爺現在連電動也不能玩,整天關在這里,會瘋掉的。」
「你真的想去玩?」
她猛點著頭。「嗯,去哪里都可以。」
「好,我們就出去玩。」櫻木長介讓佐藤鈴子請司機備車,待兩人回房間換好衣服後就一起高高興興的出門了。
「爺爺,我們今天要去哪里玩?」一坐上車後,藍謙荷十分興奮的問︰「我們去箱根泡溫泉好不好?」
「好,我們就去箱根。」櫻木長介交代司機直接駛向箱根去。
「啊!爺爺,我們忘記帶相機出來。」
「沒關系,等一下再去買一台好了。」
「可是這樣很浪費耶!」
「沒關系,反正我的錢要是花不完,以後還不是都留給那個兔崽子!那還不如我自己多花一點。」
聞言,她臉上的光彩消失了大半。
「爺爺,是不是每個大人都有這種想法?」她的父母是不是也因為不想將錢留給她們三個姐妹,所以才會將財產弄到都變負債,兩個人再跑去躲起來,將一債都丟給她們去承擔?
櫻木長介沒注意到她的神色,直言道︰「如果子女孝順,當父母的當然不會有這種想法,如果子女不爭氣,那留給下一代花,不如自己花還來得痛快!」
那慘了!
爸媽一定是看她們三姐妹懶到不行,一個只會買名牌,一個只愛念書搞生化,她這個身為大姐的更糟糕,每天只會抱著電動玩,完全不曉得去體恤父母工作的辛苦,還將他們辛苦賺的錢揮霍得心安理得。
他們一定是因為這樣對她們寒透了心,才會把錢花光光,還留負債讓她們去背、去償還。
對,一定是這樣的!
嘆了口氣,藍謙荷認真的說︰「爺爺,其實像櫻木瀧騏還這麼年輕,就能管理這麼大的一間公司,他已經很爭氣了,您應該感到驕傲才對。」她和他比起來,真是無地自容呀!
平平是人,怎麼會差那麼多呀!
櫻木長介听到有人這麼稱贊孫子,也感到與有榮焉,臉上露出驕傲的笑容。
其實他一直都以這個唯一的孫子為榮,自從兒子媳婦意外過世之後,他又再度管理整個櫻木集團,瀧騏非但沒有因為他的疏忽而變壞,反倒是更加的獨立,不管是念書還是工作,從來不需要他分心去擔心他。
自從他二十六歲從美國念書回日本之後,他就將公司交給他,明知他的工作很繁忙,但人老了,總是希望身邊有親人陪伴,而不是一個星期才能見著孫子一次,這也是他為什麼三不五時鬧鬧脾氣的原因,還不是希望他能回家看看他罷了。
「我的確為瀧騏的成就感到驕傲!」
「爺爺,其實如果您想見他的時候,也可以請司機送你到公司,兩人一起吃個飯也好,不見得每次都要他回來看您,您也可以趁這個機會出去走走,別把自己整天關在家里。」
「就算是要出去走走,也得有人陪呀!」櫻木長介發現自己和這個小女孩愈來愈投緣,也愈來愈喜歡她了。
「在我還留在日本的這一段時間,不管您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您去。」
「你如果想一直住在日本,我可以幫你辦簽證,讓你一直住下來。」
藍謙荷馬上搖頭拒絕,「這怎麼行?!其實我這次采日本,只是想跟櫻木瀧騏談取消投資案的事,拿回藍氏集團的簽約金,好回聲解決公司的財務危機,只是我不知道如果要取消投資案,藍氏集團反而還要賠償一大筆違約金……」
看她神色轉黯,櫻木長介不明白的問︰「那你又怎麼會跑來當我的看護?」
「我也不知道,是櫻木瀧騏說只要我來當您的看護,他就要幫我處理關于銀行的債務問題。我沒有辦法,也只好答應他了。」
瀧騏心里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一頭霧水的櫻木長介皺了皺眉。
看來只有他自己心里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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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木瀧騏蹙著眉峰,看著他要底下的人去調查關于矢田希子所得的報告。
他從來沒想過,八年來她過得竟是這樣的生活。
早知如此,當年她就不該選擇另一個男人,而拋棄他!
如果他夠冷血、夠無情,他可以幸災樂禍的將她現在的下場遭遇視為報應。
但——他還是不夠冷血,不夠無情,再怎麼樣,她仍是他到現在為止唯一愛過的女人。
就算現在對她的愛早已不在,他也無法對她坐視不理,既然被他遇上了,他就不能任由她在那樣燈紅酒綠的環境中繼續打滾下去!
「叫山口備車,我現在要出去。」他隨即用內線電話交代秘書。
「是的。」
櫻木瀧騏上了車後,丟下一句,「到町屋去。」又拿出未處理完的文件繼續審閱。
下個星期,他還得親自去一趟巴黎,和凱恩斯集團洽談關于「亞洲電玩游戲」歐洲代理權的事宜。
車子平穩的在馬路上行駛著,四十分鐘後——
「社長,到了。」司機將車停靠妥後,迅速下車,繞過去替他打開車門。
櫻木瀧騏下車後,看一眼這里的環境,眉頭又糾結在一起,他朝著矢田希子住的那棟公寓走去,上了二樓,找到門板上掛著矢田的牌子後,按下一旁的門鈴。
矢田希子一听到門鈴聲,以為是隔壁的鄰居,問也沒問的直接將門打開——
當見到門外的人時,笑容僵在她臉上。「你——怎麼會來?」她沒想到,他竟然還會來找她?
他來找她做什麼呢?
櫻木瀧騏越過她,不請自進的走人屋子,看著狹小的空間,除了一個小廚房和一間小浴室外,其余的空間大約就只有十個榻榻米大,而屋內的擺設十分簡陋,除了一台小電視、一個小矮桌和小衣櫥外,什麼都沒有。
身高超過一米八的櫻木瀧騏進去後,更顯得這房子的狹小。
矢田希子站在廚房與廳內相隔的門邊,背靠在門板上看著他。他在榻榻米上盤腿而坐,「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可以當成是我的報應。」
「雅史人呢?」
「我不知道。」她搖搖頭,一臉的蒼白,更加漠然。
「不知道?」
「我已經有五年沒有見過他了。」
「他就這樣將你們母女丟著不管嗎?」櫻木瀧騏一听,忍不住勃然大怒。「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我這種女人根本不值得你關心,更不值得你生這麼大的氣。」如果當年她沒有一時鬼迷了心竅,背著他和他的好朋友交往,今天的她,該是個最幸福的女人。
這一切都只能說她咎由自取,是老天在懲罰她的虛榮!
「把酒店的工作給辭了,我讓人替你安排個工作。」
「不用了。」當年是她對不起他,現在她怎能還有臉接受他的幫助。「希子,你就算不替你自己想,也得為你的女兒著想。」
「你放心,櫻子永遠不會知道我做什麼樣的工作。」
「就算她現在不知道,以後也會知道。」
「不會,永遠不會知道。」矢田希子一談起女兒,忍不住眼眶泛紅,鼻頭一酸。「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櫻木瀧騏听出她話中有話。
她低下頭,悄悄拭去溢出眼眶的淚水。「瀧騏,謝謝你的好意,你該回去了。」
「你該知道就算你不說,我也可以查得出來。」
「為什麼呢?你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我根本不值得你這麼對我。」矢田希子再也強忍不住悲傷,哭了出來。「我曾經嚴重的傷害過你、背叛過你,你該恨我的!」
「已經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沒錯,過去的事是不該再被提起。」矢田希子走到門邊,拉開門。「你走吧,就當成從來沒認識過我這個人。」
櫻木瀧騏站起來,走過去。「我再說一次,把工作辭了,其他的事我會幫你安排。」他丟下這句話後,越過她快速離開這老舊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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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木瀧騏昨天下午才回過老宅,今天晚上又再次開車回來了。
佐藤鈴子見到他,感到有些驚訝。「櫻木先生,您回來了?!」
「我爺爺人呢?」他將領帶扯下,讓自己舒服放松些。
「他和藍小姐出去了,晚上不會回來用晚餐。」
「什麼時候出去的?」他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這兩、三年來,爺爺幾乎是過著足不出戶的生活,平常他讓司機帶他出去走走,他都不肯,今天竟然會出去?!
「早上吃完早餐後不久。」
「有沒有說要去哪里?」
「好像是要去箱根。」她一一回答他的問題。「櫻木先生,你晚餐想吃些什麼?」
「只要幫我弄份豬排飯就行了,還有,你先幫我泡杯茶。」櫻木瀧騏走進書房里,處理一堆他帶回來的文件。
他一做起事來便是全神貫注、完全心無旁騖,連佐藤鈴子替他送晚餐進來,也是一邊吃,一邊敲著鍵盤,核對著電腦熒幕上密密麻麻的數字。
櫻木集團的每一筆生意,動輒都是數億至數百億的大生意,而在這些會跳動的數字上,不管是多一個零或是少一個零,都將造成無法彌補的錯誤。
吃完晚餐,佐藤鈴子進來將盤子收走,又替他換了一杯熱茶。
櫻木瀧騏直到將放在公事包里的文件處理完,才站起來伸個懶腰,舒展微酸的背。瞥見牆上的時鐘,猛然驚覺都已經快十點了。
窗外早已是一片漆黑,天空綴滿點點星光。
原來,夜竟是這麼美!
他離開書房,來到客廳,問佐藤鈴子,「他們還沒回來嗎?」
「還沒。」
「你打個電話給司機,問……」他正要她打電話問一問時,卻听見屋外傳來的車子聲音。
「他們回來了。」佐藤鈴子走到門外去等著。
櫻木長介在藍謙荷的攙扶下,下了車。
「您回來了。」佐藤鈴子過去接過她手里提著的東西。「先生回來了。」
櫻木長介看著站在門口的孫子,只是看了一眼,連話都懶得和他多說一句,便讓藍謙荷直接扶著進屋。
櫻木瀧騏對爺爺對他的冷淡態度感到有些錯愕。
以前他不是常念著要他常回來嗎?怎麼今逃讜他的態度這麼的冷淡?!好像並不高興見到他似的?
藍謙荷扶著櫻木長介回房間,幫他在榻榻米上鋪好床墊,讓他躺下來睡覺。今天出去玩了一天,也沒有午睡,櫻木長介也累了,躺下沒多久便很快的沉沉入睡。
她小心翼翼的起身往外走去,她想先洗個澡,再回房間睡覺。「你們今天去了箱根?」櫻木瀧騏的聲音在走廊另一端響起。
「嗯,爺爺和我去了蘆之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富士山,我們還去泡了溫泉,這是我第一次泡溫泉,泡完之後,真的是舒體通暢,舒服極了!」
「爺爺年紀那麼大了,你怎麼可以讓他去泡溫泉?」
「你放心,溫泉老板有說那水溫可以讓年紀大一點的人泡沒關系,而且爺爺也沒有泡很久。」藍謙荷說著說著,還毫不淑女的打了個哈欠。「你還不回去嗎?」
「我今天晚上睡這里。」
「什麼!你要睡這里?」
「怎麼,還要事先經過你的允許嗎?」
斂下驚訝的眼神,她回道︰「開什麼玩笑,這是你家,你高興住就住,我算哪根蔥。」
櫻木瀧騏點點頭,算她還有自知之明。
「晚安了,我累得眼楮都快睜不開了,我要先去睡了。」
「我還有事要跟你談,你還不能去睡。」
她受不了的看著他,「拜托,有事明天再說好嗎?」
「現在談。」
「喂,你這人很沒道理,很霸道耶!」
「先去洗把臉,我在外面等你。」他丟下這句話後便往外走。
「你想等就讓你等個夠!」
一肚子火氣的藍謙荷回房間拿了換洗衣物,她不只要洗把臉,還要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
再出去找櫻木瀧騏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她來到他身邊,直接在翠綠草坪上坐下來。「你想跟我說什麼?」櫻木瀧騏在她一走近時,便聞到她身上傳來一股淡淡幽香,這香味不若香水味般刺鼻,聞起來更舒服。
他干脆也跟她一樣坐下來,不在乎身上穿的昂貴凡賽斯高極西裝會不會弄髒。
「喂,你不是有話要說嗎?」
「我爺爺很喜歡你。」他已經很久沒看過爺爺這麼高興了。
「我也很喜歡他,他是個很可愛的老人。」
「你留在日本,繼續照顧我爺爺。」
「這怎麼可能?!我的家人朋友都在台灣,況且我拿的是觀光簽證,三個月一到一定要回去的。」她愕然的瞪大眼。雖然她也很喜歡老爺爺,但再怎麼樣她也不可能拋下家人,一輩子留在日本呀!
包何況她在這里語言不通,沒有人帶只能每天關在這棟漂亮的房子里,又不能玩電玩,她一定會瘋掉。
「簽證的問題我會幫你處理,只要你肯留下來,你大可不必擔心。」
「當然不是只有簽證的問題,而是我根本不能留下來,家里還有妹妹們等著我回去。」爸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家里一切大大小小的事都得靠她,公司那邊也不能完全都丟給縴嬡,自己留在日本逍遙自在。
到時若又有其他銀行上門討債,該怎麼辦?
「我會幫你將藍氏目前欠銀行的債全都還清。」
「替我還清所有的欠債?!」藍謙荷轉過頭看他。「藍氏欠銀行的可是數億,而且追討的銀行還在持續增加中。」
「我知道,但條件是你要留下來。」櫻木瀧騏亦看著她,「這筆交易對你來說,你並不吃虧。」
「我真的值得你花這麼多錢嗎?」
「只要是為了我爺爺,不管多少付出代價我都願意。」爺爺是他在這世上僅有的親人,只要他能快樂,花再多的錢他也不會心疼。
「原來你這麼孝順呀!」藍謙荷忍不住諷刺著。
「藍謙荷!」這女人向天借了膽,竟然講話諷刺他?!
「先生,夜深人靜,請你放低音量,別吵醒睡著了的人。」
「你這女人還真-唆。」櫻木瀧騏從未有這樣的耐心,和別人商量過一件事。從來不管什麼事,都是他說了就算。「你到底答不答應?」
「喂,我不能丟下我妹妹們不管,一個人留在日本。」
「我告訴你,如果你不肯答應,我可以跟你保證,藍氏集團將在一個星期內面臨破產倒閉,其負債將不只數億,而是數十億,到時你那幾個妹妹可能連個遮風避雨的住處都沒有,我相信這並不是你所樂意見到的。」他逼不得已只好威脅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藍謙荷愕然的看著他。
「你雖然不聰明,但我相信這麼簡單且直接的話你應該還听得懂。」
「你是在威脅我?」
「就算我是在威脅你又怎麼樣?你別無選擇。」
「櫻木瀧騏,你真是個卑鄙的小人!」她忍不住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趁人之危的小人!「我絕不會接受你的威脅!」
「是嗎?幾天之後,你可以打電話回台灣問看看公司的情況——」
「你這個王八蛋,臭雞蛋……」
「夜深人靜,請你放低音量,別吵醒睡著的人。」櫻木瀧騏將她剛剛說過的話丟了回去。
「吵醒最好,讓其他人看清楚你是怎樣一個卑鄙、無恥、齷齪、下流的臭男人!」她被他氣得口不擇盲亂罵一通。
「你——」他被罵得火氣也冒上來了。
「我怎樣?我不只要罵,我還想殺人!」她話才一剛說出,一記佛山無影腳就這麼踢了過去,無巧不巧的剛好命中……
櫻木瀧騏沒料到她會來這麼一招,痛得他抱著命根子彎腰趴在草地上,冷汗都快冒出來了。
「Shit!」他不禁咒罵連連。
藍謙荷看著他疼痛的樣子,也被嚇到了。她才輕輕一踢,怎知他這麼不禁踢?這不能怪她呀!
「你……你沒事吧?」她擔心的蹲下去想看看他的情況。
櫻木瀧騏在她一踫到他討,大吼了一聲,「不要踫我!」
她倏地嚇得倒退了好幾步。「我是被你激怒才會踢你,可是我也沒很用力啊,誰知道你看起來人高馬大的,結果竟然像只病雞,這麼不禁踢,這不能怪我呀!」
「你給我住嘴!」他氣得想殺人。
「住嘴就住嘴,那麼凶做什麼?」她小聲的嘀咕著。
這該死的女人,什麼地方不好踢,卻偏偏要踢中那話兒,她難道不知道那是每個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嗎?
「過來。」
「你不是叫我不要踫你嗎?」
「我叫你過來你就過來,-哩巴唆個什麼!」一向冷靜、不容易讓自己情緒表現在臉上的他,自從遇上她之後,一切好像都走了樣。
「過去就過去,那麼凶干什麼?」他不只卑鄙,脾氣也壞到極點。藍謙荷臭著臉走過去,蹲在他的身邊問︰「做什麼?」
櫻木瀧騏將手壓在她肩膀上,「扶我起來。」還真是痛,痛到他現在還全身無力。
「你那麼重,我扶不動你啦!」
「你這女人可不可以住嘴!」他將身體的重量全壓在她身上,慢慢的站起來。
藍謙荷被他壓得身子傾斜了一邊,就在他快要站起來時,她一個顛簸,一只腳絆到他的腳,重心不穩的她因害怕跌倒,直接反應便是緊抓住他。
「啊——」一聲尖叫聲隨著慘狀而起。
就這樣,另一個悲劇再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