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差別嗎?
方曉茹一如平常的上超市購買食物,排隊付錢的時候,方曉茹假藉尿急到隔避的麥當勞去解手。冷晴不疑有他,直到結完帳,在超市的門口等待超過二十分鐘,才心生疑問地丟下食物,沖進麥當勞廁所,一一檢查後發現她失蹤了!
她又到四周徹底的搜索,一個小時後,冷晴確定失去她的下落。
立即打電話通知王仲桀目前的狀況,請求進一步的指示。
厲南天立刻拋下幾近完成的合並案,丟下整個會議室的客人,扔下滿滿的工作表,直奔回家,身後緊跟著王仲桀和方世平。
厲南天以時速兩百的瘋狂車速飆回家門,沖進房里,卻見不到熟悉的人兒。
他翻遍所有的房間,沒有!沒有她的人影!頹然地走出房門,看到王仲桀和方世平也徹底的搜尋了房子的其余地方和外面,答案也是沒有!
保鏢仍在方曉茹失蹤的原地留守,奉命等待疑似走失的人口。
厲南天等人焦急地守在家中,直到月上枝頭,眾人確認人已無蹤,下落不明。厲南天才臉色陰霾的離開客廳。
背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房里,若有所思地翻閱查看所有的物件,他贈送她的鑽石、珍珠不曾被動過,泰半都原封不動的放置在禮盒包里。
記憶中,她最常使用的是中間的抽屜,厲南天用力的拉開,其中的衣物是她平常所穿的,簡單的幾件牛仔褲、T恤,和一些更換的內衣褲。
一抹靈光掃過,他動作飛快的打開其他的衣櫥,四個偌大的衣櫥里,一套套昂貴的服飾精品未曾拆封,連標簽都還掛在上頭,整整齊齊的擺在原位,宛如小型的服裝店。
不曾動過……
他怔忡的瞪著眼下的情況,她不喜歡這些衣物嗎?
記憶中不曾听她抱怨過,她卻用行動證明,連踫都不踫。
不解的疑惑浮上心頭,轉身移至她的梳妝台前,翻動抽屜里的物品。搜尋的動作停頓,眸子射出復雜的神采,直瞅著所費不貲的珠寶。
是她不識貨?或她不愛這些款式?
幽深的眼瞳半垂,心緒回到以往的時光當中。記憶中的她不曾配戴過任何的珠寶,脖子、指間、手腕,耳朵向來是乾干淨淨、清清爽爽,她不曾在他面前戴過任何的飾品。
厲南天頹然的坐下,內心的空洞幾乎要將他擊潰。
呆坐等候著,直到黑夜過去,天明抵達。
王仲桀敲門後進入房內,稟告是否要將在外守候一夜的保鏢撤回?
厲南天神情頹廢的點頭,她失蹤幾近二十個小時,沒有勒索電話,沒有任何的噩耗傳回,安靜無奇得就像她當初突然出現一般……
他猛地抬起頭來,難道她不是迷路,不是被迫離開,而是自行逃月兌?
再次將梳妝台前的抽屜一一翻出,翻箱倒櫃地將房內迅速搜尋一遍。
王仲桀呆愣住,呼吸困難地靜看總裁突如其來的瘋狂,這是他未曾見過的一面,向來嚴謹過人的總裁竟會露出憤恨的表情。
沒有!厲南天怒不可遏的將房里的物品悉數砸毀!
「乒乒乓乓」的破碎聲在寂靜的空間中效果驚人,方世平飛快的沖進來,亦當場被暴怒中的總裁嚇得臉色白白。
她帶走她唯一的物品──她當初跟著他時,隨身攜帶的皮包。
她敢離開他!
她居然敢用這種不告而別的方武離開他!
厲南天的臉龐扭曲得駭人,冰冷的話語如冰珠般吐出。
「給我找,翻遍整個台灣,整個世界,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冷風疾吹,狂掃而過。
方曉茹棋高一著,料準保鏢會在超市結帳處直視前方的麥當勞,該是保鏢冷晴認定她不會逃走,也料定她逃不出眼皮子底下,所以應允她的要求。
卻沒有料到方曉茹會躲在二樓的牆柱外,等到保鏢找不到人而奔進女廁所找人時,飛快的奔下樓,幸運的攔劫到一輛計程車,就此擺月兌魔掌。
計程車直奔方家,方曉茹在管家和照料她生活起居的徐媽尖叫聲中,被迎進家門。
兩個小時內,方家兩老也拋下公司里的事務,像風般的飆進家門,兩人啞口無語的直瞪著失蹤兩個月的女兒,眼中有著激動的淚水。
打從方家兩老回國當天,就準備好所有的台詞要狠狠的教訓不知長進的女兒,未料到迎接他們的不是愧疚認錯的女兒,而是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秘書,並且告訴他們,被困在金絲籠里的寶貝女兒失蹤了!
頭兩個星期,他們篤信女兒逃不出他們的五指山,動用所有的關系在台灣撒下天羅地網,等著女兒自投羅網。
終止女兒的信用卡,金融卡也一律謊報遺失,他們信心十足的跟女兒玩捉迷藏的游戲,他們等,等她走投無路,低頭回來認錯。
直到第三個禮拜,急的是方家的父母,他們不敢相信女兒能夠逃匿兩個禮拜以上。
他們算過,女兒身上的現金絕不可能超過五萬塊,屈屈的一點點錢如何能夠藏這麼久而不露半點風聲?
又一個星期過去,他們急得到警察局去報案,深恐女兒個是失蹤而是有意外發生。
接下來的兩個禮拜,他們高傲自信的心態被現實擊得七零八落。
甚至在接到警察尋獲年輕無名女尸時,懷著忐忐不安的心情的去認尸,直到確認非自己的女兒,他們還摟著彼此落下感動的淚水。
報紙也從一個月前開始,每天在頭版登著──
茹︰有事好商量,回家再談。父字。
最近則更改為──
茹︰一切如你所願。母字。
方曉茹從半個月前看到報紙,就認定父母是在跟她玩諜對諜的游戲,而不想露出馬腳,因為先現身的人必無認輸,直到她的目的達到,功成身退,她才敢現身。
「你到底跑去哪里?」方母動容的將女兒摟入懷中,堅強如石的外表幻化為擔憂的母親。
方曉茹呆愣兩秒,目光疑惑的望著這個哭得很傷心的人,她真的是她的親生母親嗎?心里不安的翻騰著。
「你知不知道爸爸和媽媽有多麼的擔心?」方母哽咽的細說,「你有什麼不滿、有什麼不願意的,都可以說出來商量。我跟你爸爸談好了,只要你肯回來,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回到家,我們不會再逼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情,也不會再硬性的幫你安排未來的路。你想怎樣就怎樣,這是你的人生,只要你喜歡、你願意就好。」
目光布著層層的不解探向一旁的父親,高傲嚴肅的形象已毀,憂心忡忡的慈愛目光亦忍不住凝視著失而復得的愛女。
母親的話徐徐的流入心田,呆若木雞的表情如寒霜遇到春陽般融解,末曾料到逃家抗議的行為會獲得全面性的勝利。
真的嗎?
母親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那麼……她是不是自由了?
「我可以選擇我自己的路?」方曉茹小心的問著。
「嗯!」方母用力的點頭,痛失愛女的期間和丈夫痛定思痛,不再施行打的教育、鐵的紀律。
「真的可以?」
「真的可以!」
「傻女兒,回來就好!」方父將她們摟在懷中,心滿意足。
如此真情流露的時刻,方曉茹咬著唇暗想,此時此刻該是最佳坦誠的時機,一來可以測試父母的可信度,二來可以預先計畫下步路的方向。
靶動的時間不到五分鐘,方曉茹輕松的丟出一顆炸彈。
「我懷孕了。」
全面性的寂靜,方父摟著她們兩個的手陡然落下,震驚不已的瞪著女兒,嘴巴大張。
方母錯愕的隱去哽咽聲,慈愛的目光像停格般,紅唇微啟的瞅著突然拋下駭人言語的女兒。
「我真的懷孕了。」方曉茹面露喜意,小手撫著微微凸起的小肚腩。
雙親的目光射向她的肚子,目不轉楮的瞪著,濃重的喘息聲不斷的從他們的口鼻間傳出。
「孩子的父親……是誰?」方父移向女兒,心坎里的激蕩如狂風暴雨。
誰?
哪個不知死活的男人,膽敢踫他捧在手心的女兒。
「孩子是我一個人的。’方曉茹露出甜美的笑意,畫出美好的未來藍圖。「等我把孩子生下來之後,爸媽再好好的教導孩子,等孩子長大成人後,便會負起我的責任、接起你們的棒子。以後爸媽也不用再管我,只管用心的管教孩子。」
這是人話嗎?
方家雙親錯愕的瞪著他們撫養二十多年的女兒,他們完美的教育究竟哪里出錯?
他們哪里做錯?
莫非當年鐵的教育下所養成的女兒,如今已形成反叛的傾向,而導致今日的後果嗎?真的是報應嗎?
「曉茹,難道你不給孩子一個正常的家庭嗎?」方母心酸酸的問,她那可憐的外孫呀!怎會有這種怪異的母親?外婆對不起你。
「他有我們就夠了。」方曉茹拍拍他們的肩膀。
「孩子的父親知道他的存在嗎?」方父揉著泛疼的太陽穴。
「他又沒有問!」她應得理所當然。
「你不打算告訴他嗎?」
「告訴他做什麼?讓他跟我搶孩子嗎?」她睜大眼,堅決反對。
「他有這個權利!」
「誰說他有?!」
方父的下巴掉下來。「怎麼說?」
「我去當他兩個月的情婦,這個就是他給我的報償。」他送的東西她一樣也不曾取走,只有拿走這個小小的生命,他應該不會介意吧!
方父當場傻住,方母站立不穩的倒在椅子上。
方曉茹大概是天底下最不安分的孕婦。
方家父母抗議無效後,只能夠面對殘酷的現實,啞巴吃黃連般眼睜睜地看著女兒飛出籠子、飛入青天,興奮無比的當起未婚媽媽,他們心里實在是又氣又惱又恨呀!
可是又能如何呢?
只能暗暗的隱忍,無法對她出言苛責,深恐下一秒鐘,他們的女兒又干脆走得遠遠的。
知道她懷孕的隔天,緊張兮兮的把她送進有名的婦產科進行詳細的檢查,確定她已有近兩個月的身孕後,方家父母是哀聲連連、苦臉以對。
軟硬兼施的權謀運用,問不出孩子父親的身分和下落,想找人出來負責都沒機會,他們心里的苦難以形容、難以言喻。
方曉茹則是一副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的樂觀心態,喜孜孜的拿出護照,─溜煙的到各國去游覽觀光,方母擔憂女兒的身體狀況,連忙派劉秘書緊跟而去,用意在照料女兒。
連懷孕都還這麼孩子氣,教他們做父母的如何能安心呢?
大孩子懷著小阿子,教他們如何安枕?
兩個月像流水般過去。
方家父母暗地里查訪女兒失蹤兩個月的行蹤,藉以尋找未來外孫的親生父親,把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找出來清算。
時間飛逝而音訊全無,認定找不到罪魁禍首的時候,情況疾速的逆轉。
一天,偵探社破天荒的傳來消息,約定在下午三點會帶資料和消息前來。
當時間一到,方家父母便坐在家里的客廳等著。僕佣將客人請進來,他們的眼神疑惑的在五個男人身上打轉,暗自忖度哪個是未來外孫的父親?
偵探社的徐先生咧出笑意走到他們的面前。「方先生,方太太,關于令嬡失蹤兩個月的行蹤,就跟他們有關。近來我們遍尋不到令嬡的蹤跡,像陷入困境般鑽不出死胡同,正巧同行間正在積極的尋找某個女子,巧合之下,我看到一張酷似令嬡的圖片,于是主動跟對方聯絡,在他們看過令嬡的照片後,非常肯定他們要找的人就是令嬡。經過失蹤日期的確定後,我非常的肯定,令嬡離家出走的那段日子就是跟他們在一起,令嬡離開他們的那天,就是返回方家的時間。」
「他們在找我的女兒?」
方父不解的抬頭看著前方四個別具風格與魅力的男人。
依他閱人無數的敏銳目光來判斷,四人皆是上上之選,氣勢和威勢皆俱。
女兒的眼光的確不錯!
不過,女兒該不會如此的放肆,一次就找四個男人吧?他的頭微微的抽痛。
「人呢?」厲南天冷冽的眼眸掃過四下,掃不到熟悉的身影,咆哮聲隨即揚起。
在場的所有人不自覺的畏縮一下,厲浩天連忙把瀕臨發飆的厲南天捉到一旁去,耳提面命的告知,此時不可用傲視群雄的態度待人,對方可不是他們的員工,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的父母親,絕不可失態。
厲浩天勸得苦口婆心,厲南天眼底的冷意更甚。
「不好意思,方先生,請問方小姐在嗎?」王仲桀跳出來打圓場,斯文的笑意淡化了方才冷颼颼的氣氛。
「她……小女……」方父為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們,在弄不清楚他們的意圖前,他絕對不可以泄漏女兒的下落,以免失去先機。「你們找小女,有什麼事嗎?」縱橫商場多年,絕非簡單的角色,亦不做賠本的生意。
王仲桀揚起笑意,目光移向一旁的偵探徐先生。「徐先生,麻煩你先離開,方先生和厲先生同意支付的金額,請你明天到公司的會計部支領。」
意在支開偵探,防止豪門世家的秘密走漏,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徐先生笑著點頭,匆忙的告退。
直到大門關上,王仲桀才朗聲說道︰「方先生,可知道令嬡失蹤的兩個月內發生什麼事?」
方父和方母直瞪著前方的人,僵持兩秒後,方父開門,「我想,這該由你們來告訴我吧!」
銳利的眸光一一掃過前方的男人,各有所長,各有優點,各俱特色。無法否認皆是上上之選。
「我的女兒……當誰的情婦?」憤怒的咆哮聲從吃虧的父親口中吼出,眸光如劍掃向眼前的嫌疑犯。
是哪個該死的男人,膽敢佔他女兒的便宜!
他的女兒何須淪落到情婦階級?
王仲桀清清喉嚨,不甚自在的啟口,「既然方先生已經得知個中的玄機,就該知道令嬡是逃走,她──」為何逃走,也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吧?話未說完,就被吼聲沖散他未完的話語。
「逃走?」方父跳起來,吼聲如雷,怒眼大張。
「是的,我想令嬡欠我們一個解釋,她為什麼逃走?」王仲桀硬著頭皮繼續的撐下去,這是總裁執意尋找她的唯一理由。起碼總裁是這麼吼他們的,兩個月來不曾間斷過。
「只為一個解釋而找她嗎?」方父嚴聲喝道,眸露濃濃的殺機,拳頭握緊,青筋暴凸,想扁人消火。
「是!」王仲桀為難的看向總裁,無言的問著︰當人家情夫的人還不跳出來好聲的說話嗎?
「請回!我的女兒沒有必要跟你們解釋這麼多。」
「方先生……」王仲桀繼續撐下去。「其實事情──」
「滾!」吼聲如雷。
「方先生,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的來意並非不善,你先消消氣,听我們解釋一下。只是弄不懂依你們家的財勢背景,她怎麼會跑來當情婦?我們只是想……問清楚事情的經過?」厲浩天跳出來打圓場。「並無惡意。」
懊不容易尋到方曉茹的下落,怎可輕易離去?
他們不想再回去過水深火熱、被惡意荼毒的口子。
眸光不停的瞄向大哥,期望抱著炸彈兩個月的厲南天能夠平息火藥味,站出來表明自個的立場。
究竟他想怎麼樣?
真的只想把人揪出來扁一頓嗎?
「問清楚又如何?不清楚又當如何?」方父危險的瞥過他們。
「我想我有權利問個清楚!」厲南天排開眾人,冷傲以對。
情婦無緣無故鬧失蹤,他該有權利問清楚吧?
她為何不留只字片語就揚長而去,這算什麼?
把他厲南天當成什麼?任她呼之則來,揮之即去嗎?
若她當真有這種心態,她等著死無葬身之地。
「憑什麼?」方父鼻孔朝天的輕哼。
「憑我是她的男人!」
兩道殺氣十足的目光在空中交會。
「是你!」方父咬牙喝道,找到那個殺千刀的男人,牙齒在嘴里輕磨著,暗忖該從哪里咬起比較得心應手。
「沒錯,是我!」厲南天昂首以對,毫不退縮。
「來做什麼?」
「帶她走!」
「憑什麼帶她走?她可是我的女兒!我方某人的女兒!」想從他的手中把女兒帶走,得看尊駕有何本事。
「她是我的情婦。」厲南天咬牙切齒的從牙縫里擠出話來。
「她已經離開,態度很清楚,她決定下台一鞠躬。」怒眼瞪著他,心里冒出欣賞的火花,這個男人夠狂、夠傲,不錯,很對他的味。
「不管如何,她還是我的。」厲南天強勢的宣示,不容人違逆。
她是他的,絕不放手。
「繼續當你的情婦嗎?」方父嚴聲怒喝的同時,冷笑著,「我方某人雖不才,也不會不濟到要女兒做不入流的事。請回吧!我會以最快速的方法,將我的女兒嫁出去。」
這男人高傲得令方父贊賞,卻不悅他對待女兒的態度,著實令人氣憤。
他的女兒絕不降格當情婦。
厲南天怒眼瞪向方父,怒極反笑道︰「你敢!」
「你不妨拭目以待。」想娶他女兒的,大有人在。
捧著松風集團當嫁妝,他的女兒行情看好,縱使肚子里懷著一塊肉,也不會消減。
「有事好商量,大家不用惡臉相向,是不?方老伯,你就消消火,退退氣。我大哥並沒有惡意,他是急壞了。畢竟太過在乎也會失去方寸,請方老伯不要介意,咱們有話好說。你想把女兒嫁人,沒有問題,條件盡避開出來,我大哥一定會悉數接受。」厲浩天跳出來把怒意騰騰的大哥塞到後方去,好言好語淡化硝酸味兒。
雖然厲南天從不言明對她的感情如何,總是以萬年冰霜臉嚇人,讓人連問都不敢追問。
可是明眼人一看便知,厲南天已經栽在那個小妮子的手上,翻不了身。
若非如此,豈容她猖狂兩個月仍待在厲南天的羽翼下,末讓冷情至極的厲南天轟出大門,甚至還敢囂張地飛出掌握中。
包在她下落不明時,厲南天發動所有公司人馬,只為找尋她的下落,搞到人仰馬翻,苦不堪言。
她簡直是將他們安逸的生活顛覆得水深火熱。
若不將她請回去,他們怕是沒好日子過!
「他要娶?」方父嚴肅的目光射向厲南天,要求他親口承諾。
「我當然會娶!」厲南天咬牙回道。
貶娶嗎?
想娶嗎?
未曾動過成家的念頭,可是當念頭浮現後,心里也激不出半點的反抗之意。
懊像娶她是件天經地義的事,毫不令他生煩。
他的腦袋里竄出十幾道不解的氣流,在四處亂竄,心里登時暖烘烘的。
兩個月來的空虛感被填得滿滿的,喜悅之情油然而生。
如果娶她,能讓她困在他的掌中無法月兌身,他何樂而不為?
她注定是他的!
「為何而娶?」方父皺眉詢問,這狂妄男人提親的口吻好像要將敵人誘拐進牢房里一般,陰沉得令人感到膽寒。
「因為是她,我才肯娶!」厲南天揚聲應著,高傲自若。
當下在場的人全都傻眼,厲南天怎可如此回應?這時標準答案該是回答︰愛或喜歡呀!
他的答案無疑令人想多踹他幾腳,舉旗抗議。
王仲桀、方世平和厲浩天簡直想抱胸自捶呀!翻翻白眼,紛紛手腳無力的靠牆或椅,支撐自身的重量。
方母聞言十分的不悅,當下就想出聲反對這門親事,絕不把唯一的女兒嫁給這種狂妄之徒、傲慢之輩。
方父若有所思的凝看厲南天幾秒後,強拉著方母到一旁吱吱喳喳,只見方母抗議的瞪向方父,搖頭拒絕,最後扁嘴點頭同意。
片刻後,兩人牽著手走回來,方父笑咪咪的對著他們說,回去挑日子準備辦喜事,婚禮之前,他們會把新娘子從國外騙回來。聞言,厲南天的臉頓時轉變成鐵青色。
厲南天忿而離去,氣得想瘋狂的扁她一頓,萬萬沒有料到當他瘋狂的找人時,她居然在國外玩得不亦樂乎。
簡直是該死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