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避戴上遮陽帽,手臂穿了袖套,臉上罩了口罩,她將自己包得密密實實,然後沖進村里唯一間影片出租店,看也沒看簡介,抓了兩張租了就走。
一路沖回旅館,辛明綬又出去了,正好,她可以好好研究。
這兩部片都是美國片,女人都好豐滿,擠女乃叫床也都驚逃詔地,嚇得她趕緊將聲音調小,免得有人經過以為叫床的人是她。
她看著那些動作,大膽狂野,她看得臉紅心跳,幾次不好意思的都想關機了,但是不成,她得「做功課」,得「進修」,不這樣那男人恐怕一輩子都不會踫她。
兩人每日同床共枕,但是他卻對她厲行「楚河漢界」,堅持她得睡到床角去,身體的任何一部分都不能踫觸到他,否則他會一腳將她踢到床下去!
不行,她不能再這樣忍辱偷生下去,她得好好觀摩別的女人是怎麼誘惑男人的,而漁村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純樸,如果回去問阿母得到的響應保證是大驚小敝,若問疼她的二姨又有點不好意思,而且還得說出丈夫根本不踫她的糗事,到時候只有更丟臉的份,她找不到請教的封象,只好變裝去租回來自己惡補了。
那男人既然好漁色,身為她的妻子,為了保住遍姻的和諧與正常,她當然得迎合老公的喜好,首先就是得學會當一個能在床上吸引丈夫的尤物,正所謂迎合他的喜好,就是身上得有痣,于是她在手臂上、大腿上、胸前、耳後、眉毛以及上,就連腳底板她都畫上了一顆顆大小不一、鮮艷的紅痣。
反復看了一下午的,兩張的精華招數都已盡收眼底,等著她實際操作。
晚餐過後,辛明綬去洗澡了,好機會!
她開始剝光自己的衣服,換上結婚時二姨送的、她還沒穿過的性感粉紅內衣,今天她一定要色誘丈夫成功,她還想為他生個兒子,幫他傳宗接代呢!
「先生……」金小避一腳踏進蒸氣彌漫的浴室。
乍見妻子穿著性感的倚在門邊,辛明綬有點微愕。
盡避洗澡沒戴眼鏡,他還是可以清楚的看見她在見到他的後,那驚慌卻故作鎮定的搞笑神情。
再看看她難得性感的內衣秀,這女人想干麼?想突破他們現在「不正常」的關系嗎?
「妳想做什麼?」他撩起一抹笑,明知故問。
「我……我想幫你刷背。」金小避鼓起勇氣說,也努力讓自己倚在門框邊的站姿能夠嬌媚自然點。
「喔,那就進來吧!」他用著慣有的大男人語氣允許她的要求。
她一听,臉上冒出了驚喜,馬上像只小貓般滑到他身旁,他轉過身,露出了結實的寬背。「動手吧!」
「好。」口水一吞,她取來去角質專用的小刷子,努力在他背上刷洗,她刷她刷、她刷刷刷!
刷……刷……刷……小手一面刷,一面往前滑……由後背刷到前胸,再由前胸往下刷……刷刷刷……刷刷刷……快刷到了……刷--
「妳刷哪里啊?」一道冷熱難分的聲音在她的腦袋上方響起。
「啊?」她嚇了一跳,手中的小刷子當場掉了,砸到了他的重點部位。
他痛得趕緊護住被砸到的寶貝。這女人真糟糕,笨手笨腳的還想突破他們的關系?!
他臉色發青,表情發怒。「妳到底在干什麼?」他怒罵。
金小避尷尬的抬頭,目光剛好撞進他的怒眼中。「我……想說後背刷好了,順便連前胸也刷一刷,然後……然後……」她吞咽困難,頭俯得低低的,簡直不敢再看他一眼。
「然後想連我的小弟弟也一並刷了?」他譏誚的替她說完。
「我……我……這個……對不起啦,你如果不喜歡就算了。」覺得丟臉死了,她轉身想逃.
誰知浴室地板濕滑,她前腳才跨出去,後腳就緊跟著一滑,身子一傾,噢噢,摔倒在地了。
她痛得在地上哀嚎,辛明綬也臉色倏變地趕上前扶起她。
「妳還好吧?」這女人怎麼會笨成這樣呢?
他莫名的心頭一緊,人也跟著緊張起來,大手一撈干脆將人橫抱起來,快步送到床上去。
「有沒有受傷?」他快速的檢查著她身上有無傷口,卻發現有一只手一直在干擾他檢查的動作,他得一直不耐煩的拍開遮胸遮腳遮臀的手。
「嘿!女人!」他最後不耐煩抓起她兩只手,架高的定在頭頂上,這樣才能順利的檢查她的每一吋肌膚……漸漸地,他的雙眉攏起。
「妳身上這一點一點的是什麼?」她身上怎麼到處都有紅點?而且遇水還有幾處量開了。
「這……」金小避干笑著,難以啟齒解釋。
他徑自伸出手指朝紅點搓了搓︰「是畫上去的,妳畫這些做什麼?」他奇怪的問。
就連胳肢窩也有,咦?肚臍旁的那顆最大,不仔細看還以為是肉瘤。
「你不喜歡嗎?」她窘困的問。
為了迎合他的戀痣癖,她畫了好久耶!
「誰會喜歡身上到處都是紅斑的人,不曉得的人還以為妳過敏了。」他眼角抽搐的說。
「啊?」她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了。難道她誤會了?「可是……你不是喜歡有痣的女人嗎?」不甘心做了白工,她忍不住問。
「誰告訴妳我喜歡有痣的女人?」
「你計算器里的檔案全是果女照,而且每個女人身上都有一顆痣,這樣你還說不喜歡身上有痣的女人?」她沖口而出。
「妳開過我的計算器?」他的臉龐瞬間陰沉了下來。
糟了,怪癖被發現,他惱羞成怒了!「我只是好奇,不是故意要愉看的!」
「住口!」他暴吼。「誰允許妳開我的計算器,偷窺我的隱私的?」他說變臉就變臉,怒不可遏。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敢了。」在他空前的怒氣下,金小避將自己縮成一團。
「除了果照,妳還看到了什麼?」
「沒有啊……你計算器里除了果照也沒別的可看……」她畏縮的說。
「啍,以後沒有我允許,不準妳私自動我的東西。」辛明綬怒言警告。
「好……我知道了……」他好凶啊,以前雖然對她態度也不是很和善,但至少不會對她這麼疾言厲色,看來他真的很在意自己的行為被發現,都怪她不好,偷看還說溜嘴,真不是做壞事的料啊,以後還是安分點別亂看了。
他還在狠狠的瞪著她,害她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
他持續瞪著她,但瞪久了,表情開始變得怪怪的,眼楮微瞇,呼吸短促。
「妳把自己搞得像出疹子,就是要誘惑我?」她巧克力牛女乃般的肌膚觸感不錯,肌肉結實滑順,小骯平坦,臀俏渾圓,胸部雖然不是型,但也順手堅挺,甚至在性感內衣的擠壓下,顯得波濤洶涌……
「是啊…•…」金小避不好意思的咬著唇,好像終于發現自己的行為其實滿蠢的。
「剛才那一跤,真的沒受傷?」這女人突然變得可口了,他緩緩地將視線移至她的臉龐,見到她嬌愍的神情,他的心情起了嚴重的變化,生理上也有著異常的反應,會不會太久沒有踫女人了,此時才會有心蕩神馳的感覺?
「我……除了有點痛外,我想……應該沒有受傷……」他就在她的身旁,雙手擱在她的身上,而且他連一條毛巾也沒圍,全身光溜溜的,而她自己也沒穿多少,一件吊帶內衣,以及一件輕薄短小到連屁服都包不住的內褲,這樣還能不發生事情的話……就、就不太正常了!
「嗯……」他的目光轉為深邃,跟著堅硬以及挺拔。
這麼明顯的變化她當然也看到了,但是因為太緊張,她用力閉上眼,不敢面對。
辛明綬仔細端詳這個緊張兮兮的女人,嘴角逐漸上揚,她挺可愛的嘛,有膽色誘他,卻沒膽面對後果。
「喂,女人,睜開眼,我有話對妳說。」他語調不知不覺中輕柔了不少。
這時候不是該直接做嗎,還要說什麼話?「呃……你想聊天?」她睜眼後發現他的臉龐幾乎貼近她的鼻尖。
兩人正眼對眼、鼻對鼻、口對口的面對面,有沒有必要這麼壓迫她呀?
「我沒興致在這時候聊天,我是想問妳,真想跟我做?」
哇!問得真白!「想!」她回答得更白,而且直接。
他抿嘴笑得很詭異,「那好,有一個問題我要問妳,問完了妳還有機會反悔。」
「反侮?!我為什麼要反悔?」老公跟老婆做,有什麼好反悔的?
「因為我想問妳,如果明知有一天我會拋棄妳,妳還想做嗎?」
「什麼?你想離婚?」金小避整個人要跳起來了。
他把她壓住,身體貼著她一道躺上床。「不是現在,是不久的將來。」
「不久的將來?那是什麼時候?二十年,還是三十年後?」
「更近。」這女人真天真,天真到讓一向冷酷的他,變得有些酷不起來了。
「更近?!那是十五年後嘍?不要吧,十五年後我們的小阿也才十幾歲,還小耶,為了給小阿一個正常的家庭環境,我不會答應離婚的。」
「……」連小阿都出來了,他臉色變得有些復雜。
「先生,說真的,就算我只是當你一天的妻子,你明天就要拋棄我了,但如果今天你要做,我還是不會拒絕你的。」因為就算自己仍是原裝貨,但一旦被買走還開了發票,連統編都有了,別人是不會相信她還未曾被拆封使用過,與其如此,那還不如拆封的好。
「妳的意思是,妳不後侮,即使將來我可能不要妳了?」辛明綬慎重的問。
「不後悔!」開玩笑,他好不容肯對她下手,她如果拒絕了,也許就沒有下次的機會,她要把握!
「妳以後真不會哭哭啼啼的要我負責?」
「我是你的妻子,本來就是你的責任啊!
「那是因為妳現在是我的妻子,總有一天就不是了。」他再次提醒。
「我真的不了解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的,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要我,我不會死纏著你不放的。」金小避微笑的說。
人都要靠自己,雖然嫁了人,能得到丈夫依靠最好,若不能,她也會堅強面對。
「真的?」問這話時,他沒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反而心情上多了沉重感。
「放心啦,你是自由的,你可以任意離閑,也可以隨時回來,我會一直在這里等你。」她開朗的笑說。
他本來還保留一點良知的,既然她不需要他的良知,那他還拖泥帶水做什麼?當然就上了。
開工!
金小避終于如原的讓他吻上她的唇,他大手糾纏上她滑女敕的身軀,星星之火迅速燎原,男人的一發不可收拾,明知她還未經人事,但是他澎湃的熱情已經驅使他放不慢速度,讓她連害羞都來不及,就激狂地扯去她的內衣,剝下她的小褲褲,袒里相見的兩個人,準備來個徹底的肌膚之親。
激吻著她的唇,手也沒停過,游移挑逗著她,她刺激連連,都不知道該怎麼讓自己不要這麼興奮,叫床的聲音不知怎地就進出來了,她立即搗住嘴,這旅館隔音很差的,她不能,絕不能丟臉的叫出聲--
「呃呃……唔唔……嗯嗯嗯……哎呀--」忍了半天,她突然大聲叫出聲。
這驚逃詔地的大叫聲連他也嚇了一跳。
這女人會不會叫得太過火了?他呆愕的停下動作,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小臉皺成一團黑球。
這不像是興奮過度的表情,他終于發覺不對勁了。「金小避,妳怎麼了?」
「我……好痛……」她指著自己的,幾乎都要哭出聲了。
不會吧,他都還沒進去呢!
「我好像流血了……」她痛得齜牙咧嘴。
他為她翻身一看,不禁大驚失色,不知打哪里冒出來的一根彈黃鐵鉤,正勾住了她彈Q的屁屁,鐵鉤刺進了她的肉里,難怪她痛得哀嚎,鮮血也油油沁出,沾濕了床單。
金小避的昨晚去醫院縫了十針,現在她趴在床上,眼角還掛著可憐兮兮的淚珠。
但這眼淚不是因為上的傷痛而哭的,而是真的太糗了!
怎麼出丑的事都在昨晚發生了,一會差點弄傷他的小弟弟,一會又在他面前跌了個四腳朝天,好不容易上了床,終于要這個那個了,又被床上這根該死的彈黃勾住,讓她當場慘叫,光著身子被他抱到醫院,還當著他的面露出屁屁的任醫護人員在上頭縫縫補補,丑態百出,一個晚上丟盡了她所有的臉。
嗚嗚……好丟臉,她沒臉面對辛明綬了,她想,他這輩子大概再也不會對她有絲毫興趣了,嗚嗚……
必到旅館後,趴在換過的新床上,她抱著棉被繼續哭。
「大嬸,我出去一下,我老婆就麻煩妳關照一下了,妳只要一個鐘頭進去問一下她有什麼需求就行,我三個鐘頭內就回來,這段時間麻煩妳了。」
金小避听見丈夫在房門外對著旅館的大嬸說話。
她抹了抹眼淚,心情沒那麼糟了,這可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稱呼她為老婆,第一次耶……好感動,心里好甜喔,也許他對她還沒有太失望。
「沒問題,辛太太就交給我,你盡避去忙沒關系。」
辛太太!扒阿,是在叫她耶,她一掃哭相,笑咧了嘴。
「那就謝謝了。」
「等一下。」大嬸忽然叫住他。
「還有事?」
「事情是這樣的啦,我知道你們剛結婚沒多久,又是年輕人,但是我們這里是純樸的漁村,你們可不可以不要晚上叫,白天也叫?連床都被你們‘叫’得彈出彈簧了。」考慮了老半天,大嬸本來是不好意思講的,但是這會連床都讓這對激烈的夫妻給搞壞了,她還是提醒一下比較好,至少別吵到其它房客了。
「白天也叫?」辛明綬是听見了什麼重點,臉突然黑了。
「是啊,晚上叫就算了,昨天大白天的,你們也在房里叫得大小聲,這不太好吧,夫妻再怎麼恩愛,也還是留點矜持,這傳出去不好听吶。」大嬸難為情的提醒。
他臉色變得鐵青了。「是男的叫,還是女的叫?」
「這你還問,你跟你老婆都叫得很大聲,真羞死人了!」哎呀,她活了五十幾歲還沒有叫得這麼忘情過,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真不知道收斂喔!
「那真的很抱歉了。」辛明綬皮笑肉不笑的說。
「沒關系啦,以後多注意點就好……欽,你不是要出去嗎?」
「不了,我發現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先處理,今天暫時不用麻煩妳了。」把大嬸留在門外,他人徑自回到房間里。
此刻的他臉上散發著阿修羅般的火氣,額頭上發著紅光,金小避一見忍不住心驚,與他相處一陣子了,她自認對他有某種程度的了解,他昨晚被她折騰得沒睡好,額頭就已經有點紅了,現在更是紅得發紫,啊,他心情不太好,該不會是被大嬸數落得難為情了吧?
「我先聲明喔,這床本來就是壞的,剛住進來的第一天晚上是我用膠帶把彈簧塞回去的,我會告訴大嬸,床不是我們弄壞的,還有昨晚會大叫是因為我受傷了嘛,我不是故意要叫這麼大聲的--」
「我問妳,白天叫的人是誰?」他可不記得白天曾對她怎樣過。
他錯看這女人了,這女人敢給他偷人!
「白、白天?」剛才大嬸在說時她就很疑惑了,她白天哪有叫?
「妳昨天下午趁我不在時找了男人進房是嗎?」他眼神露出風暴之色。
「我、我哪有!」她趴在床上,雖然模樣狼狽,但為了清白還是矢口否認。
他從齒縫進出話來,「沒有?你們這對狗男女的叫床聲連大嬸都听見了,妳還敢否認?!」
「我真的沒有!」她扶著受傷的,誓死捍衛清白。
「妳敢發誓?」他眼神越來越危險,他的老婆他都還沒睡過,就有人捷足先登,該死,他不會放過那個膽敢染指他女人的雜種。
「我當然敢,昨天這房里絕對沒有出現男人,也沒有傳出任何叫床聲,是大嬸听錯了,我發誓……」她卻越說越小聲,越說越不確定。
看見這樣的她,辛明綬一把火全上來了,果然有鬼!
他從沒麼生氣過,就算被迫躲到這個小漁村來,他的情緒也沒有這麼大的起伏過,他告訴自己,因為這是男人的尊嚴問題,沒有人有辦法忍受自己的老婆偷人。
盡避這個老婆只是名義上的,也會在不久的將來跟他分道揚鑣,但是,此時此刻她還是他的女人,冠著他的姓,她現在叫辛金小避,是他老婆!
「妳如果不實話實說,我會殺了妳!」一股惡氣郁結,他暴怒的威脅,將床頭櫃拍得乒響。
青筋真的在他的手臂上集聚,只要一使力可能真的會描斷她的脖子。
金小避嚇得僵直了身軀。「我說、我說……我只是在練習……在做功課……」
「練習、做功課?妳找男人練習那回事?」這下他更是快要拿刀將人砍成八大塊了!
「你誤會了,我沒有偷人,發出叫床聲的是電視。」她趕緊解釋,免得真被他大卸八塊。
「電視?」
「對啊,是你說不滿意我,我就想說看看學習,如果讓自己性感點,說不定你會對我感興趣,所以……所以我才會去租片觀摩做功課……」她難堪的道出事實,「不過我明明有將聲音調小的,大嬸怎麼還是听見了?」大嬸該不會是成天貼著她的門板注意她的動靜吧?
他一愣,「那呢?」
「沒還,還在抽屜里。」她急急忙忙的說。
辛明綬拉開抽屜,果然看見兩片。
原本暴怒的表情慢慢地產生變化,最後竟然覺得可笑的笑了出來。
他居然為了兩片而醋勁大發……醋勁?他剛才是在吃醋嗎?
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漁村女人?匪夷所思!
「先生……你別生氣啦,我只是不想你去找別的女人發泄,才會偷看的,如果你不高興,我以後不看了。」金小避小聲委屈的說。
他轉過身面對她,有些哭笑不得︰「妳真的擔心我會去找女人?」
「嗯。」她難為情的點頭。
「如果我真的去找呢?」他擰眉問。
「如果你真的去找……那……那就要注意衛生了……」她哭喪著臉認命道。
他聞言幾乎想爆笑出聲,這女人太天兵了,簡直前所未見的寶,應該跟恐龍一樣在幾億年前就絕種了吧?
「那好吧,這方面我會應妳的要求,特別注意的。」他故意的說。
原來他真的要去找女人,金小避含悲的點頭,「嗯……謝謝……」嗚嗚……她還得感激他願意注意衛生,嗚嗚……自己真是悲哀啊!
「不客氣。」他竟還大刺刺的回聲。
她都想絞指哭出聲了。
「既然事情說清楚了,我還是要出去,不過會盡快回來,妳先休息吧!」沒有奸夫,誤會一場,那麼他還是得出門辦事去。
「等等,你該不會現在就要去找女人了吧?」她焦急的問。
跨出門坎的腳微頓了一下。「不行嗎?」他冷酷的回頭,眼神挺凶的。
「行……」她沒志氣的縮回了脖子。
身為女人好命苦啊!
「嗯,我走了。」
「記得戴啊--」她忍不住大聲的提醒他,但尾音卻在瞬間中斷,因為大嬸正探進頭來,一臉的驚訝。
哇!這對夫妻好新潮啊,帶傷躺在床上的辛太太居然提醒出門的老公要記得戴,那她老公現在是要出去找女人嗎?
不愧是漁村的女人,好大方慷慨啊!
床上的金小避真想死了算了,她能不能不要再去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