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女人是怎麼逃月兌的?」此刻的大廳里烏雲密布,朔風怒吼。
彬了一地的人,猶如干涸的枯枝在風雪里顫抖。
「公主她……她要人穿上她的衣物,戴上金面具在林中嬉戲,然後自己進到小廳的房里,由房里新挖的地道逃走了……」滅虎居然幫著公主挖地道逃走,那老實的傻瓜到底是不要命了,還是不了解自己的主人手段有多麼的殘暴?
「好個金蟬月兌殼!」卞無晨妖異的臉龐如同罩上了一層冰霜。「那小廝是怎麼來的,怎無人對我通報?」
此刻眾人多麼想要如鳥雀般驚逃、落葉般翻飛,怎樣也不想回答這問題,但他們心知肚明,不答不行,「那小廝名叫滅虎……是近來公主的新……新寵……」
「新寵?她在我宅子里有新寵?!」大廳里彌漫起一種恐怖至極的氣氛。
所有人惶恐不安,「是……」
他陰惻惻笑了起來,「你們都知道,卻沒人向我稟報?」
「他們平日只是牽牽手,其實……其實狀況不嚴重……」與先前動不動就與男人相摟的情況比較下,牽手相形保守多了,況且對方不過是一名低下的小廝,眾人認定公主不會真心瞧上,哪知……唉,錯估「情」勢,糟了!
「不嚴重到讓那小廝肯冒險助她月兌逃?」卞無晨臉上噙著笑,那笑卻陰狠極了。
「啊……」眾人抖得如風中殘燭。
妖邪的男人這回暴怒了。
那女人枉顧他的警告,敢再次逃跑,而且是跟著男人而去,挑中的還是他養在家里的山鼠!
一只山鼠竟能叼走他的金絲雀,這怎麼能不教他怒濤洶涌,而這無處可宣泄的怒氣、沸騰滾燙的烈焰該怎麼撫平?
唯一的方法就是讓天地共滅,方能消他心中之怒,眸中跳動著某種眾人熟悉的異色光芒,閃著閃著,四周的人像是被鬼打到,淒厲的怒吼驀地響起,眨眼間,一廳的人殘臂斷手,幾個還沒倒下的人竟然互砍對方,神情已然失常。
卞無晨殘忍的注視著這一切。自己被激起的漫天怒火,那女人也得為此付出代價,這回他不會再輕易縱容!
***月牙泉全身一震,感覺腳底涼颼颼。
不住必頭向某個方向望去,那媲美宮廷、全樓蘭最華麗的宅子里的男人,此時該是大發雷霆,府中的人怕是要受她牽連了,她愧疚的低下首來,心底發出一聲幽幽的長嘆。
她不想連累人的,但與那孽障交手的三年,她不管有心還是無心,已經害死了不少人,這個罪孽深得她不知該如何償還,回身瞧著痴望她的滅虎,不希望老實的他是下一個受害者。
「滅虎,你走吧,咱們在此分道揚鑣。」
「分道揚鑣?」他一愣。「公主不是與我說好,兩個人一起逃離主人後,要與我找個小綠洲安定下來過活?」
她歉然的望著他,「對不起,我是騙你的,我不可能與你過日子的。」
「為什麼?」滅虎激動的問。
「因為那男人不可能放過我,你與我在一起,只有死路一條。」
「我不怕死!」滅虎平實的臉上有著為了保護心愛的女人,就算死,也死而無憾的決心。
「可是我怕死。」她黯然的說,美麗的臉龐沒了光彩。
他錯愕的瞪著她半晌後,黝黑的臉龐失望的垂了下來。「那又何必要逃?」
「因為我不想失心……」
「啊?!您……愛上主人了?」他白了臉。這位公主一再宣稱就算天下男人死光也不會接受主人的,如今她……改變心意了嗎?
「我……應該還沒有吧。」她說得不那麼確定,甚至有點閃爍。
這回她被那男人囚住,不僅失了身,竟發現連心都要淪陷了,這是多麼恐怖的事,她怎能對那妖人動心?若是愛上他絕對會比墮入地獄還要萬劫不復,這樣的形容一點也不夸張,因為他根本不懂愛,只知佔有,只會強奪,只想享樂,自尊高得不容他人拒絕。
三年前她大膽的拒絕激起了他憤慨,這才引起他的追逐,她有些後悔了,也許三年前隨便接受他,如今她可能也已經月兌離苦海了,因為他對到手的東西不久就會失去興致,如此,也就不會惹出自己與他之間這段風風雨雨了。
唉,兩人都糾纏多年了,她並不想在逃了三年後才決定墮落,況且認識他越深,也就越難對他點頭說好,所以她得逃,得遠離他,否則當自己陷入他的妖氣里,可就真要不可自拔了。
「公主,你答得這麼不干脆,這不是在自欺欺人嗎?」滅虎只是老實並不傻,他瞧出她陷入掙扎。
「我……」她啞然。
「你利用我逃走,是嗎?」他沒有怒氣,平靜的問。
她一陣歉然的臉紅,「嗯,在認清我自私的目的後,你快逃吧,若讓那妖人找到,你必死無疑!」她催促著他快走。
「那你呢?他也一樣不會放過你的。」他忍不住提醒她。
她怔然了一會後笑說︰「別擔心,就算逮到我,他也不會傷害我的。」她笑容很虛,其實她很清楚,這次不一樣,那男人早就警告過她,再有下一次的月兌逃私奔,下場絕對很不一般,依他整治人的手段,她光想就忍不住起了寒顫……不行,這回她絕對不能教他逮到,她要盡力的逃,奮力的逃,就算要逃到天涯海角,今生也不打算再與他糾葛了。
「可是……」滅虎還是不放心她,畢竟痴戀上一個人後,很難再放手。
他些微能體會主人為何會緊纏她不放的原因了,一旦心頭綁縛了一顆石頭後,走到哪里都沉,想要放下石頭,又百般不甘,只能緊揪著心,任石頭在心頭作祟,攪得人心不自在,而他人溫和,可以默默承受,但主人不行,非得激烈的與石頭對抗,一心要將石頭溶成心骨,成為自己血肉的一部分,若石頭不肯,骨肉與石頭對抗,總要有一方非死即傷。
「別再耽誤時間了,那男人的行動力我領教過很多回,稍有遲疑他便逼近你的前額。喏,拿著,這是我由卞無晨那偷來的商道通行證,有了這個你可以在絲路上暢行無阻,這玩意很有用的,別弄丟了,快走吧。」她塞了一塊錦牌給他後,推著他快快遠離。
他無奈,就算再舍不得也不想造成她的負擔,只好轉身離去。
「滅虎!」她突然又叫住他。
他眼眶有點紅的回頭,「公主?」
「對不起,也謝謝你,記得,隱藏好,別教他找到了。」她難過的再次提醒。
「嗯。」深知這是最後的話語,此生他們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了,他短暫的痴戀,也只能到此為止。
他含著淚,消失在沙漠的另一頭。
***夜里的沙漠溫度比之白天要低很多,月牙泉縱然有準備御寒的衣物,可畢竟嬌生慣養,還是凍得直打哆嗦。
「該死,這麼冷怎麼睡呀?!」晚上睡不好,白天哪有精力應付烈陽趕路?
她一面抱怨,一面抱著紫緞披風縮緊身子,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半夜,終于困乏的闔上眼——「你這可惡的小偷,總算讓我找到了!」突然她耳邊響起一陣大喝。
這下她那些難能可貴才喚來的瞌睡蟲全嚇跑了,她愕然睜眼,吃驚不已的瞪著眼前的老頭。
天啊,冤家路窄,不會這麼倒霉吧?
在逃命時刻居然遇見這個人,這……她趕忙跳起來,抱著細軟拔腿就要逃。
「你這無恥的偷兒,還想逃?!」那老人腿雖短,腳程卻出奇的快,輕易的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這個……我沒要逃,你誤會了,來來來,坐下聊,老實說,我也正在找你呢!」既然逃不了,她厚著臉皮干笑的說。
「找我?有偷兒會想自投羅網的嗎?」老人諷笑,壓根不信她說的話。
「是真的,我找了你很久了,就是想將羊皮物歸原主……呵呵……我這人就是貪玩好奇,只是想研究一下羊皮的內容,可是當發現真的研究不出所以然後,就想將東西還給你了,只是——」
「廢話少說,那東西呢?」懶得听她的謊話連篇,他打斷她,直接要東西。
「這……」月牙泉眨著美目,一臉的無辜又無奈,可惜老人不吃這套。
「還我!」他怒氣沖沖的朝她伸出手掌。
她尷尬的模模俏挺的鼻梁,干笑數聲,「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遇見你,所以沒將羊皮隨身帶著……」一手又偷偷模向自己的內袋,沒研究清楚的東西,她可不想還。
他瞧著她一身要遠行橫越沙漠的裝扮。「你要去哪?」
「我想往中原去。」
「中原?一個人?」
「嗯。」
「那就是說,短期之內不會回來了?」
「應該是。」
「那我的東西何時才能還我?」他立即怒問。
「這……不然這麼著,你留下地址給我,我送消息要人直接將東西送去還給你吧。」她賊呼的應付道。
「我一個四處游走的商人,哪有固定的地址可以給啊?」他氣惱的說。「真是可惡,我好不簡單才找到了破解羊皮內容的可能方法,這會羊皮到不了手,還能怎麼試……」他低聲咕噥。
唉?「你不是說要羊皮的主人才瞧得懂內容,這會有破解之道了?」她瞬間露出晶燦狡黠的眼神。
「嗯,我發現了一種水,只要沾上些許就能讓文字改變,變成咱們看得懂的字形。」
「真有這種水?」她眉眼飛揚,興味之色藏都藏不住。
「當然有,我無意間發現的,這才想到如果用在那羊皮上,說不定能有奇跡發生。」
「這樣啊……那水……在哪呢?」她垂著眉,這時才想到應該要竭力的隱藏自己興奮的情緒才對。
老人冷笑,「在哪也不會告訴你這個素行不良的偷兒!」
她粉拳一握,「不說就不說,何必口口聲聲說我是偷兒。」
「不是嗎?你趁著夜里潛進我的帳篷,偷走羊皮,這還說不是偷兒?」
她漲紅了臉,「你既看不懂那羊皮的內容,表示那羊皮也非你之物,說不定你也是從它的主人那偷來的。」
老人氣呼呼的瞪著她,「這東西是我無意間取得的,已跟著我多年了,我是在尋找它的主人,從沒說自己就是它的主人。」
「你別說你沒有私心想要佔為己有?」
「當然沒有,我只是一直找不到它的主人,才想用神奇的水讓文字現形,幫助我更容易找到它的主人,好物歸原主,了卻我多年的心願。」
「是嗎……」她奸巧的小腦袋,正算計著對方。
「說這麼多做什麼,你東西一時也沒法還我,我跟你嗦也無濟于事。」老人不耐煩的揮著手。
「那……咱們約個時間、地點相見好了,我東西寄放在朋友那里,朋友離這兒不遠,我回頭去拿,然後再親自還給你,這總成了吧?」月牙泉轉著靈活的眼珠子說。
「不成,你這偷兒的話能信嗎?說不定這一分開,你就又不見人影了,屆時我到哪去找人?」
「那你跟著我回去取,不過我有一個條件,當神奇的水沾上羊皮的那一刻,我也得在場,我想一睹羊皮上究竟寫的是什麼天書?」她拋出條件,盤算著待會隨便找個地方繞一下,就將羊皮拿出,好騙取他的神奇之水。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的要求?」
「你可以不答應我,我也可以耍賴,不還給你羊皮。」她奸詐的說。
「你!」
「老頭子,別氣了,你衡量一下得失,我交出羊皮,你滿足我的好奇心,皆大歡喜,這不是很好嗎?而且我可以發誓,絕對不會將見到的一切告訴第三者。」
老人精銳的老眼瞅著她,嘴角揚起一抹莫測高深的笑。「好,就這麼說定!」
***在靠近敦煌的「倉達」綠洲上,月牙泉累極的靠著石壁沉沉的睡著。
身旁身著華服的卞無晨,在醇酒與美饌的陪伴下,耐心等待著她的蘇醒。他悠傲安靜地啜著酒,魅惑的眼眸專注地凝視著她。
憊能逃哪去?
他唇畔漾著微笑,那微笑是一種令人心驚肉跳、充滿難言惡意的妖異笑容。
這女人的午覺睡得還真久,真是安穩啊!
璀璨陽光逐漸暗淡,可他依舊捺著性子,似乎不在乎就這樣天長地久的等下去,因為他更期待的是,當她睜眼見到他的那一刻會是怎樣的錯愕表情?
當光線暗淡到幾乎消失時,紫銅鈴鐺有了動靜,響了,她終于睡醒了。
他饒富興味的雙眸瞅著她轉醒前酥軟伸腰的慵懶動作,可這動作很快地凍結在空中,她全身神經驀地緊繃。
猛地一轉頭,那雙精明干練的銳眸正緊盯著自己不放,艷麗的容顏完全僵住。
卞無晨凝定不動,目光未移,只是將她從見到他後震驚到挫敗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
「睡飽了嗎?」他聲音冷得發寒。
她忍不住稗恨地緊閉眼楮。繞了一圈,還是難逃就擒的命運。
「睡飽了。」胸口劇烈起伏,雙手甚至發顫起來,內心一陣掙扎後,她露出極為勾魂的一笑,彷佛她只是貪玩出來兜兜,而不是真想逃離他。
「回去了?」他不動聲色,扯著嘴角。
「好。」這應聲,甜膩得讓男人的骨頭都酥軟了。
「上馬。」他沒承受,冷著臉命令。
她垂下了臉,乖得像哈巴狗,想直接利落上馬,但沒注意自己在沙地里睡久了,腳是麻的,才起身,便呼痛跌地。
他只是冷冷一望,連伸出手相扶都沒有,她吃力的自己爬起,咬牙上馬,心知他這冷漠的態度,正是她離死期不遠的前兆,當下不敢硬踫硬,更不敢想像從前一樣對他嬌嗔抱怨,乖乖上馬,等著之後見招拆招。
在她難看的上馬後,卞無晨跟著躍上與她共騎,但這環住她腰的手不再輕柔,一股冷然鄙棄的氣氛正在形成。
她的心隱隱輕顫,為著自己之後的命運感到慌張不安。這男人是第一次對她如此的冷淡疏離,她終讓他徹底憤怒失望了,當一顆高傲的心對她不再有期待時,那隨之而來的報復是難以想象的恐怖。
貝齒緊咬著下唇,無可抑制的心慌向她席卷而來,然而奇怪的是,她難受害怕的不是自己即將面臨的悲慘下場,而是這男人的態度,他硬生生的用刀在他們之間切出了一條痕跡,這是從前怎麼也不可能出現的裂痕,即便她再任性使壞,他也不曾與她切割過,這回他狠下心來了……這竟讓她胸口發悶,有點喘不過氣,甚至還引起眼角澀澀難解的感覺,怎麼了,她竟然想哭了?而且還想轉身……抱著鬼見愁的胸膛哭個痛快?
她腦袋病了嗎?竟會有這種想法?莫名其妙!
在他策馬前,月牙泉像想起什麼,不住必頭往附近梭巡,她醒來時不見那名與她共處了幾天的老商人,他是離開了,還是被卞無晨殺害了?她不敢多想,也不敢多問,怕這結果讓自己難受愧疚。
忐忑不安的隨卞無晨而去,可內心也實在懊惱,飲恨起兩次的逃離都是因為老人害得她被擒!
第一次為了偷羊皮,耽誤與茲塔之約,在綠洲睡得渾然忘我而被逮,這回又是因為要騙取老人身上的神奇之水,與老人四處瞎繞,搞得自己疲累萬分,終于不支昏睡。這一睡,失了警覺,一覺醒來這冤家又輕易找上門,這是怎樣的孽緣,這男人能嗅到她的方位,總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找到她?
這是為什麼?
她幾乎無語問蒼天了。
轉身望著身後的護衛兵團,她再也擠不出笑了,這陣仗——「不用瞧了,有百人,你插翅難飛。」卞無晨冷峻的說,直接打斷她任何意圖。
月牙泉心口揪擰。是啊……這回慘了,何只插翅難飛,回去後可能連小命都不保了……***她的衣物全被剝離,一絲不掛的被吊在他面前。
卞無晨的臉龐始終淡扯含笑,而這笑薄涼無情得令人膽戰。
「放開我!」月牙泉怒吼。
這男人太過分了,竟然這樣羞辱她!
他的黑眸一緊,拂袖冷笑地注視著眼前這未著片縷的美妙胴體。「我什麼都還沒做,怎麼放人?」
「你……還想對我做什麼?」她被剝光衣服羞恥的吊著,任他用輕蔑的眼神凌辱,這還不夠嗎?他還想怎麼對付她?
「你傷我多重,我就還你幾分。」他不客氣的說。
她愕然無語。
「怎麼,無話可說了?我明明警告過你別輕舉妄動的,可是你偏不听,偏要往火里跳,你這是自食惡果!要知道,美麗的湖面總是誘人,讓人忽略了水面下的漩渦,一旦不听話陷了進去,那可是呼天搶地都回天乏術了。」
蚌然間,月牙泉感到有股涼颼的寒氣從背脊竄上,而這股寒氣來自男人的手,他正以一種蹂躪獵物的冰冷手段緊攫住她,她身子猛地一顫,在房中幽暗的燭光之下,她驚恐的眼眸仍能清楚地瞧見,他絕艷的臉龐有著想動手擰掉她人頭的怒意神情。
她心驚。「你若想殺我,一刀便成,別折磨我!」她恨恨的說。
「別想,別想我會讓你痛快的死,你這女人太惹我生氣了,若是沒教你生不如死,如何能泄我心頭之恨?」
他的手在她身上任意狎弄著,垂首,咬住她細致的粉頸,毫不憐香惜玉,動作幾近粗暴,可恨她身上香甜味道在此時此刻竟還能勾惑著他,讓他原本充斥著憤怒的心胸,更加的不滿,大掌揉捏上她嬌女敕的胸前,憤憤的擠壓,她惱羞的想躲,卻怎麼也躲不過他掌心激迷熾熱的蹂躪。
她難堪的搖著頭,「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想怎樣?」她豁出去的問,不想再這麼光著身子羞恥的任他玩弄。
卞無晨嗤笑後,竟取出一條鞭子。
看清楚他手上的東西後,她臉色驟變。「你要對我動刑?」
「犯了錯就該罰,天經地義。」他露出陰森的白牙,整個人顯得陰寒駭人。
月牙泉額上沁出了薄骯。這男人是玩真的?!
她僵住了。
瞧著她吃驚的神情,他撇唇揚笑,艷魅的臉龐上滿是殘色。「你該了解我的,一旦被我認定是背叛者,就等于打開了通往地獄的門,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背棄我,這比其他的背叛者還要可惡百倍,對你,我當然更不能容情了。」他殘忍地舉起鞭子,閉上眸,唇畔綻出妖詭的笑靨來,接著,狠抽了下去。
月牙泉那細女敕得宛如凝脂的肌膚瞬間裂出一條可怖的血污來,整個人痛得痙攣,淚水幾乎奪眶而出。
他嘴角微揚著,眉心的紅寶石有了異狀,更加艷紅,甚至讓人眼花的以為是顆心髒在眉間跳動。
當第二鞭又要落下時,他在空中煞住了鞭子,因為那身嬌肉女敕的人兒已然承受不住的昏厥過去,他丟下鞭子,冷漠的望著,嘴中呢喃,「都已是我的女人了,為什麼不從我……」
他吸吮住她慘白的雙唇後,修長無垢的手指抬起這張教他又愛又恨的美麗臉龐,著迷地望著昏迷的她,她是如此的美,美得驚心動魄,美得完全無法教他掌握,他因而被蠱惑了,被戲耍了,被無情的舍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