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防守,加上慕容少擎還得分心照顧風欲雪,在這樣的情況下,單震揚仍是拿慕容少擎莫可奈何,看來震天門想揚威江湖還早得很。
將風欲雪帶回自己的地方,慕容少擎立刻為她把脈。
他鑽研武學,對醫術雖然不像三哥那麼有興趣,不過只要不是太復雜的病癥,他都還可以應付得來。
就他所測到的脈象,欲雪分明已傷及筋脈,想不到單震揚居然對欲雪下這麼重的手!
「四哥……」風欲雪緩緩醒來。
方才回來的途中,她不支昏厥,此刻醒來,就見慕容少擎擔憂的望著她。
「我們回家了嗎?」風欲雪掙扎著想起來,他立刻扶她坐起。
「嗯,你不用再擔心受怕了。」
望著一室熟悉的景象,風欲雪松了一口氣,但仍忍不住抱緊了慕容少擎,偎入他寬闊的懷中。
「我以為……我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你了……」只要四哥再晚一點趕到,她一定會沒命。
「不會的。」慕容少擎摟緊她。「我絕不會讓他再有機會傷害你。」
在他派出所有慕容世家的人,卻仍找不到欲雪的下落時,他擔心得幾乎發狂,直到那個時候,他才發現欲雪對他來說已經變得無比重要,在面臨失去她的恐懼時,他才驀然發覺自己的心意。
在那一刻,他便對自己立誓,只要找回欲雪,他絕不會再讓她傷心。就算欲雪只是一時的迷惑,他也不讓她走了。
「四哥……」風欲雪在他懷中閉起眼,忍住流淚的沖動。
兩人相擁了一會兒,慕容少擎才又開口。「是單震揚傷了你嗎?」
「我在城外被他遇上,他用迷藥迷昏了我,又點穴禁制了我的武功,我想沖開穴道,結果反而傷了自己……」她低聲回答,然後仰起臉問道︰「四哥,我的武功是不是以後都不能用了?」
「不會的。」他安慰道,「你只是傷了筋脈,只要好好養傷,四哥保證你很快就可以恢復了。」
「可是,他說除非他肯為我解穴,否則我永遠都不能再使用武功。」她渾身顫抖,對單震揚的威脅記得一清二楚。「憑他就想禁制住你的武功,那是不可能的。」慕容少擎冷笑,對單震揚,他原本想依祈老的遺言不再追究;但現在單震揚居然傷了欲雪,他絕不會再容情了。
他低頭看向懷里的人兒,「欲雪,等你傷好了,我會教你突破穴制的方法,以後你再也不必擔心單震揚能傷得了你。」
「可是……」她神情一痛,唇角又溢出血。
「欲雪!」慕容少擎立刻點住她周身大穴,扶她盤坐好,兩人四掌相對,他將自身的內力輸至她體內,沖開被制的穴道後,兩人內息交互流竄。
整整過了三個時辰,慕容少擎才漸漸收回內力,風欲雪虛軟的倒了下來。
「欲雪。」慕容少擎接住她的身子,以衣袖擦拭著她額上的冷汗。
餅了一會兒,她緩緩的睜開眼,知道是慕容少擎扶著她,她把臉埋在他胸前,並沒有起來的打算。
「四哥,謝謝你。」
「謝什麼?」他微微一笑,不讓她看出任何異狀。「保護你是四哥一輩子的責任。」
他沒有告訴她,替她打通穴道至少得耗費他一半的內力。內力再修習就有,雪兒的傷卻不能拖。
听見這一句話,風欲雪既喜且憂。四哥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妹妹般照顧,永遠都不會變嗎?
「四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雖然猶豫,她還是問出口了。
「什麼問題?」
「欲雪……只是你的責任嗎?」
慕容少擎默然不語,專注的看著她。
「四哥,回答我好嗎?」她抬起臉看著他低語︰「我……我不想只當你的妹妹,四哥,我不能成為你的伴侶嗎?」
「你想清楚了嗎?」他終于開口。
「我想得很清楚。」她點點頭。「被單震揚擒住的那一刻,我在想,如果還有機會回到你身邊,我一定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他的聲音放柔了。
「我愛你。」她的手悄悄環住他的腰,賴在他懷里。「不論你喜不喜歡我,我都愛你……我希望你的心里也有我。」「如果沒有呢?」他發覺了她的小動作,忍不住想逗逗她。
「那……」她低下頭,小臉一片黯然。「我不知道。」
她咬著唇,眼眶有點兒紅了。她真的好愛四哥,如果沒有他,她不知道該怎麼活了。
「雪兒,」他低聲誘哄道︰「把臉抬起來。」
她听話的將臉抬起來,面容上一片哀淒,慕容少擎伸手輕握住她的下顎,然後俯下頭。
唔?!風欲雪驀然瞪大了眼。
慕容少擎低沉的笑聲自喉間溢出,傳進了她的唇瓣。
「閉上眼。」
風欲雪慌忙照做,他再次低首封住了她的唇,她柔女敕的唇瓣引得他想探索,他吻得更深,溫熱的舌糾纏住她的。
風欲雪覺得全身燥熱,青澀的她不知道如何回應,只能無助的攀住慕容少擎,她快要不知道怎麼呼吸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少擎終于稍微拉開了他們的距離,再輕啄了幾下她泛紅的唇,這才真的離開,他的呼息也有些急促紊亂。
風欲雪睜開眼,第一次在慕容少擎臉上看見專注的深情。
一直以來,他都是疼溺她的,對她付出許許多多的溫暖與關懷,但他的眼神從沒有像此刻這般醉人,甚至令她有些害羞了。
「四哥……」她低喚,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起方才的親密,一抹紅潮染上了她蒼白的容顏。
「雪兒,四哥也愛你。」他低聲道,語音溫柔醉人。
風欲雪渾身一顫,望著他深情的眼眸,有些恍惚的低語︰「我沒有听錯吧?」
「沒有。」他握住她的手,不介意再說一次。「我也愛你,雪兒。」
她原本黯然的神情因這句話而亮了起來。
「真的嗎?」她拉住他,狂喜盈滿胸懷,有些傻氣的再問︰「我不是在做夢吧,四哥,我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他的語氣再肯定不過,「你沒有在做夢,四哥真的也愛你。」
風欲雪的淚瞬間滾了下來。
「雪兒,怎麼了?」見著她的淚,慕容少擎緊張不已。
風欲雪搖搖頭。「沒有,我只是……只是好高興……四哥!」她撲進他懷里,眼淚止不住的一直流下。
她一直以為,她只是一廂情願,她只是四哥眼里的小妹妹;突然听見四哥真正的心意,她又驚又喜,忍不住就很想哭。
慕容少擎抱住她,被她的淚弄得心里發疼。
「別哭了。」他低哄道。
風欲雪在他懷里搖搖頭,還是忍不住淚,只得將臉埋入他懷里,想藏起自己哭泣的臉,結果卻反而弄濕了他整片衣襟。
慕容少擎明白她心里的感受,因為明白,所以更加心疼。
從知道她失蹤的那一刻起,他就決定,一旦找回她,絕不讓她再離開自己;雪兒的人、雪兒的情、雪兒的心,他都要了。
以往礙著祈老的委托、礙著與祈老相交的輩分、礙著雪兒的年紀還小,所以不敢接受,也從不正視自己的心意,結果反而讓雪兒差點因此而喪命;那種心慌與無助,他絕不要再嘗一次。
所以,他不再與自己爭辯了。他愛上了雪兒,愛上了這個小他六歲、與他朝夕相伴兩年的小女孩。
風欲雪還是不斷的流淚,慕容少擎的安慰漸漸從有聲轉無聲,他捧住她淚痕斑斑的小臉,綿密的吻落了下來。
自前額、眼睫,循著淚痕而下,到面頰、刷過唇瓣,到下顎、逡巡至耳後,漸吻漸深……
他們的身軀愈來愈接近,風欲雪青女敕的身子,也在他溫柔的對待下開始有了回應。
吻,帶著一種激越的情懷,讓吐露心意的兩人都開始渴望更多;等慕容少擎回神的時候,他和風欲雪已雙雙滾落在柔軟的床鋪之上,他撐起上半身,掙扎著拉開自己和她的距離。
「雪兒,不行……」他壓抑著自己,不敢看向她。
天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兩人身上的衣服已半褪了,他一向過人的自制力在此時根本不管用。
听見他的話,風欲雪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覺兩人身軀相纏時,她臉上閃過一抹嬌怯與嫣紅,但她卻不想停止。
「不要走。」她順著自己的心意,以雙臂勾住了慕容少擎的脖子。「不要放開我!四哥,不要放開我……」
慕容少擎的自制力只到這里了,情潮洶涌,他們都不想停、也不想離開對方,他的理智在雪兒摟住他的那一刻起,已全部拋向九霄雲外。
慕容少擎殘存的一絲清明令他不願意傷了他的寶貝,但初識雲雨的身子早月兌出韁繩,哪由得人駕馭?!
愛你……
愛你……
???
眼看著就要得到渴望已久的武譜下落,偏又中途飛來阻隔,單震揚氣得臉都黑了一半。
派出去追查的人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回報,單震揚的臉色愈來愈沉。終于,李鶴和盧剛一前一後回到震天門。
「參見門主。」看見單震揚臉色不佳,兩人心里都有數,誰也不敢先開口稟報。
「人追到了沒有?」單震揚沉聲問。
兩人對看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見相同的回答,但李鶴可沒膽子第一個報告,誰都知道那只會死得很慘。
掙扎了一下,盧剛先開口。「回門主,屬下無能。」
「你呢?」單震揚的眼光轉向李鶴。
「沒有。」李鶴硬著頭皮回答。
「連追個人都會追丟,我要你們這些蠢材有什麼用?!」單震揚怒氣爆發,李鶴嚇得差點兒連魂都飛了。
「再去找。」單震揚喝道。「就算翻遍整個涼州城,也要將那個男人和風欲雪給我找出來;要是找不到,你們也不必回來見我了。」
「是。」
兩人不敢延誤,趕緊又帶著人出去尋找。
雖然服從門主的命令出外找人,但盧剛心里卻為風欲雪的安危擔憂不已,默默祈求她不會被找到。
???
自從雪兒習慣了在傲塵居的生活後,他便不曾再見過她的睡容。那時候,為了不讓她害怕,他總是陪伴著她,直到她不再需要他日夜的相隨保護為止。
已經有多久了呢?
若不是大哥和二哥被爭相說親,令他意識到年歲的增長,也許他至今尚未發現,在他心中一直是個小女孩的雪兒,其實已經長成一名美麗的少女。
心念萌轉,自醒來後,他便一直看著她的面龐,發覺自己怎麼也看不膩。輕拂開她散在額際的發,听見她因突來的打擾而嚶嚀了聲,她沒有醒,只是往他懷里偎去,尋找一個更溫暖舒適的位置。
她累壞了。
先是受了傷、花費了大量氣力,之後又是……是他逾矩了,他不該失控,不該在名分未定之際便……思及此,他眼里浮現懊惱。
沒想到他向來的冷靜與淡漠,在遇著小雪兒的時候便全變了樣。
焙緩地,風欲雪動了動,一睜開眼,入目所見即是一片的胸膛,她疑惑的將目光往上抬,待對上含笑等著她的眼眸,白皙的容顏瞬間紅如火燒。
她害羞的低下頭,發現兩人身子相貼,而她的手臂甚至還環著他!她仿若被燙著般的立刻收回手,整個身子幾乎都染上羞怯的顏色。
可是床就這麼點大,她能縮到哪里去?
「雪兒,」他輕喚,不許她退開。「你後悔了嗎?」
「沒有。」她飛快的回答,看了他一眼後,又不好意思的挪開視線。「我……我……」
她只是害羞、不習慣,而且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一個……才與她纏綿過的四哥相處。
從來沒有想到,四哥在她面前也會有那麼失控與熱情的時候,而他們兩人可以那麼親近,仿佛是……世上再也沒有比他們更接近彼此的人。
慕容少擎明白地笑了笑,溫存而輕柔的摟著她。
「雪兒,嫁給我吧,我要帶你回慕容世家,請爹娘為我們辦喜事。」他低聲的要求道。
風欲雪驚顫了一下,望著他的眼里有不可置信。「嫁……嫁給你?」
「你不願意嗎?」他不太開心的揣測著她臉上的表情。
「不是……」她低聲回答,「我只是怕……怕這會是一場夢。四哥,你真的愛我、真的要娶我嗎?」到後來,她的語氣又變得可憐兮兮了。
論輩分,慕容少擎和祈世老叟是忘年之交,算起來長她一輩;而兩人雖然年歲相去無幾,但不論是人生閱歷、見識,各方面來看,一個就像是一張沒沾過顏色的白紙,另一個卻老于世故,這樣的他們怎麼看也不相配。
但,愛上一個人又哪里需要考慮這些世俗條件呢?
這麼久以來,只有她能令他不舍、令他牽腸掛肚,為她擔憂、照顧她已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磨滅的事,那比習慣更教人難以割舍;而風欲雪依賴他、日久生情,傾慕至後來已成了不容抑止的愛意。不理會世俗的眼光、不理會什麼輩分、什麼配不配,她只是不想離開他。
慕容少擎望著她有些驚喜、又生怕眼前美好情境只是一場夢的心慌神色,才知道之前他的猶豫傷她有多深。
「是真的。」他堅定的回答,眼里盡是不容錯辨的柔情。「我,慕容少擎,將娶風欲雪為妻,照顧、陪伴她一輩子。」風欲雪愣愣的望著他,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燙著了他的心。「四哥,我可以嫁給你嗎?真的可以?」她好想好想成為四哥的妻子,可是,她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懂、什麼也不會,四哥應該可以擁有更好的妻子……
「當然可以。」慕容少擎捧著她的臉,輕輕吻去她的淚。「四哥只要你、只疼你、只愛你。」
最後一個字,消失在她的唇畔。
「笑一個給四哥看好嗎?」不敢深吻,怕又令自己失控,他以言語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吸了吸鼻子,如他所願的綻開了笑顏。
「這才乖。」
慕容少擎拾來被棄在一旁的衣物隨意套上,走下床,風欲雪拉著被子蓋住自己,不明白的看著他的舉動。不一會兒,又看見他拿著一條溫熱的布巾走回來。
慕容少擎回到床榻上,將床幔放了下來,阻絕成一方僅供兩人依戀的空間。他伸手想拉開她蓋在身上的被褥。
「四哥,我……我可以……」自己來。她的眼楮根本不敢看他。
慕容少擎溫柔的笑了。他一把摟她入懷,還是扯開了被,探至她身下,輕輕擦著干涸的血漬。
風欲雪自始至終都低著頭,她無法抗拒他的溫柔,也無法一下子坦然面對兩人親昵的關系,所以她只好把頭埋進他懷中,任由他擦拭她的身子,然後一件一件地為她套上衣物。
慕容少擎竭力穩著自己的心思,縱使他們已成夫妻,但他一點都不願意傷了懷里的小人兒,初夜的纏綿已夠她疼的了,他不願自己未竟的渴望又令她難受。
「雪兒,你還要繼續躲著嗎?」
听見這一聲戲謔的問話,風欲雪這才抬起頭,發覺自己已穿戴整齊,她慌張的想下床,結果身軀一陣虛軟,再度倒向床鋪。
慕容少擎眼明手快的接住她。
「小心。」他的語氣帶著滿滿的關懷。「很難受嗎?」也許,他該找人熬些藥來讓她好過些。
她紅著臉搖搖頭。「我沒事。」頓了一下,她又問︰「是不是……每次都會這樣?」
「以後不會了。」他低聲回答,看見她松了一口氣的表情,直怪自己太過莽撞。「是我逾矩了,不該在這時候讓你承受這種苦。」
她還那麼小,對人事仍然懵懂無知,而他卻讓她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便成了人婦。
「四哥,我沒事,你一點都不用擔心。」風欲雪隱約知道這是四哥和她之間最親密的事,她不要他抱歉自責。
為了想證明自己沒事,她甚至想自己走路,卻沒料到才跨出一步,身子傳來的痛楚卻讓她擰了眉。
慕容少擎才不忍心她這麼虐待自己,他手一伸,抱起她一同在椅子上坐下。
「別勉強自己,我寧願你仍是一個快樂的女孩。」他撫平她的眉,兩人視線相對,再不需要多余的安慰言語。
「四哥,這就是夫妻了嗎?」
「不,還不算。」他輕輕揉著她的身子,讓她的酸疼可以少一些。
「那……還缺什麼?」她懊惱的樣子令他笑了。
「因為我還欠你一個正式的迎娶之禮。等處理完商行的事,我就帶你回陝西。這幾天,你好好的休養身子,別再單獨出去,好嗎?」
「好。」她偎在他懷里,因他的溫柔而漾開滿足的笑容。
四哥,她最愛的人,也將是她的丈夫呵……
???
在她休養身體的期間,每逃詡喝四哥特地派人熬的補藥;四哥說她傷及筋脈,想快點好就得吃藥。
她原本很不想吃的,但四哥這麼說了,她就听話。這幾天,也是她一生中最開心的日子。
四哥原本就疼愛她,在兩人互訴衷情之後,他更待她有如掌上寶,珍珍惜惜的捧在手心,百般的疼溺與縱容。
在商行,他只負責解決難纏的問題,下命令讓蔡管事去負責執行,因此大部分的時間里,他仍是陪著她的。
他們之間的濃情蜜意也感染了其他的人,不過顧慮著商行里人多嘴雜,每天酉時一過,四哥便讓她休息,然後回自己的房間。他說,在未正式成親前,不希望傷了她的名譽。
在慕容少擎的細心照料下,風欲雪的身體很快恢復了健康。慕容少擎讓蔡管事傳回他將返家的消息,過沒幾天,他即帶著風欲雪上路。
此行他們並不急著趕路,風欲雪從沒有離開過祁連山,所以慕容少擎就帶著她一邊游玩、一邊行走,兩人共乘一騎,笑語聲不斷,仿佛這天地之間只剩他們兩個人。
慕容少擎一路往東南方走,打算經由金城再取闢道進入陝西境內,不料才過了古浪,危機便已降臨。
「咦,好奇怪的風。」風欲雪感到奇怪的說著。
他們來到一處山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突然襲來一陣風里含著一種特別的香氣,她忍不住吸了一口。
慕容少擎也發覺了,他心中才感到奇怪,一道熟悉的身影驀然在他們眼前出現。
「小師妹,這麼興高采烈的想去哪里?」單震揚領著震天門人,攔住他們的去路。
慕容少擎胯下坐騎一頓,風欲雪臉上原有的笑容一僵,雙眼直瞪著來人。
單震揚看向慕容少擎。「你想帶我的師妹走,至少也該問過我這個身為師兄的人同不同意吧?」
震天門的人將他們兩人包圍住,諸多不善的視線中,卻有一雙含著擔心的眼眸直望著風欲雪。
斑,這家伙真是陰魂不散。慕容少擎一旋身下了馬,同時也將風欲雪給抱了下來。
「我還沒找你算傷了雪兒的帳,你倒自動現身了。」他對單震揚所表現的威迫之意,一點也不放在眼里。
「交出我師父留下的祈世武譜,我就不再找小師妹的麻煩。」單震揚開門見山的道。
只要拿回武譜,他就立刻殺了這個男人,將師妹佔為己有。
「祈世武譜早已被燒毀,在祈老未死之前,早料到你會下毒手,所以他干脆將所有武譜全毀了。」
「你胡說!」單震揚壓根兒不信。「師父絕不可能將自己一生的心血全毀了。」
「為了防你,就有可能。」慕容少擎看著他。「廢話不必再多說,如果想動手盡避出招,這次我不會再留情。」
他的眼神凝聚起殺意,再怎麼不愛血腥,他也不想留下這個不知悔改的禍害來讓雪兒擔心受怕。
祈老的死、雪兒的傷,今天就一並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