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快報,眾所矚目的‘世紀珠寶大展’會場昨夜遭人入侵,並在中央的展覽櫃上留下‘世紀名鑽,有能者得之’九個大字後,又無聲無息的離開。據會場人員表示……」
就在各電視台爭相報導這則新聞、眾家記者守在「名鼎大樓」與「聯光保全公司」門口想探得更多消息的同時,「聯光保全公司」樓上的會議廳也正舉行一場「高峰會議」,會議才開始,主席的炮火已經猛烈轟炸。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要你們封鎖住所有消息嗎?為什麼今天早上消息就被報導出來?!」
實在不能怪他生氣,距離他下達封鎖消息的命令不過才一個小時,消息就被披露,他不發火才奇怪。
這群高階主管難道腦子里裝豆腐嗎?連封鎖消息這種小事都做不好,還能干什麼!他意想就愈氣。
「董事長,我們已按照您所交代的封鎖消息……」
「照我的交代?那請你告訴我,現在新聞媒體報導的消息是什麼?」他毫不客氣的打斷保全處經理的陳情。
昂責展覽會場的保全處鄧經理在董事長的喝斥之下立刻噤口,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董事長,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盡快想出解決方法。那名竊賊既然在昨夜可以侵入會場而不被發現,進而留下訊息,就表示我們設計的保全系統根本不足以應付此次的任務,必須全部撤換,重新再安裝。」身為保全公司的總經理,楊天齊很理智的整理出問題。
「展覽今天就要開始了,我們哪有時間再更換?」負責系統安裝的鄧經理認真地道。
這場珠寶展的重要性不止在于展覽而已,更進一步的關系到聯光的名聲。這幾年由于「旭日保全公司」的崛起,其他保全公司幾乎都被打擊得生存不下去,只能接一些小CASE維持營運,這種情況如果再繼續下去,保全界就真的要變成旭日那群丫頭的天下了。
要他這個商場老將承認被幾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打敗,那不如直接要他跳進墳墓里來得痛快。董事長陳聯明心想。
「這點我有想過。」楊天齊對著所有在會議廳的高級主管說道;「在接到消息的同時,我已經和展覽單位主管聯系過,對方雖然很不高興,但同意發出公告,由他們宣布將展覽會延後個月,不過對方也要我們提出保證,保證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第二次。」
「那是當然。」陳聯明以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保全處立刻準備將展覽會場的保全系統全部撤換,並且將已經上櫃的珠寶移到保險箱安置。另外,到底是誰和我們過不去,你們也必須查出來!無論如何,一定要將昨晚那個宵小傍我找出來!」
「世紀珠寶大展」是聯光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CASE,如果這次的展覽順利舉行,那麼光是這個完美成績,就足以和旭日一別苗頭了;反之聯光也將無法在保全界繼續生存。無論如何,他絕不能讓聯光被擊垮。也或許那名宵小貶是打響聯光名聲的助力也說不定。
「是。」面對老板的怒氣,眾人只敢唯諾應是,不敢多說什麼。
「董事長,要設計一個全新、毫無破綻的保全系統,又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我怕……公司里的資源會不夠用。」鄧經理囁嚅地道。
「不夠用?」陳聯明才在心中盤算著,一听到他的話,眉頭立刻緊緊地蹙起。「一個月設計不出一套保全系統,那我養你們這些人有什麼用!」他愈想愈氣,不管哪一家保全,或多或少會出現一些紕漏,為什麼就只有旭日的系統從來沒有出過問題?
「鄧經理,我明白你說的問題。」楊天齊再度接話,也順便安撫董事長的怒氣,「以目前公司所擁有的人才,要在一個月之內重新架設一個保全系統並不是做不到,難就難在我們並不清楚那個神秘人物的確切目標是什麼,是真的要‘藍虹之星’或是另有目的,再者就是他的本事究竟到達什麼程度,要怎麼樣才能確切防止昨晚的事不會再重演。」他頓了一頓,「針對這個問題,展覽會主辦單位的池田先生也相當關心,他說已經聘請了一名追蹤專家來找出竊賊,並且要我們配合這位專家找人。」
「啊!」
眾人听得目瞪口呆。讓外人介入聯光內部的事,有沒有搞錯啊?
楊天齊看著眾人,繼續道︰「會場被人闖進這件事已經掩飾不了了,我會對外發表一篇聲明,說明昨晚的事只是我們在測試系統,希望這樣可以降低外界人士對這件事的反應。」
台灣媒體的威力實在太可怕了,一點點風吹草動,大隊人馬就不約而同地沖過來搶新聞,那些記者簡直跟拚命三郎沒什麼兩樣。
「好。」陳聯明半是警告、半是提醒地道︰「這件事從現在開始列為公司的最高機密,就在場的十位主管知情,我不希望這件事再有任何風聲傳出去,否則所有人都要受連帶處分,希望各位記住。」
「是。」所有人的臉色都是沉重的。
「那麼令天的會議到此為止,散會。」見事情已討論出結果,陳聯明便宣怖散會。
所有人起身陸續走出會議廳,好回到工作崗位進行自己的工作。
「鄧經理!」楊天齊開口喚道。
「總經理,有什麼事嗎?」鄧經理趕緊回頭。一個月之內得設計出一套新的保全系統……唉!他光是用想的就頭皮發麻。
「明天下午池田先生所聘請的尊案人員將抵達台灣,我希望你到機場接他,並且將他的食宿安排好。」
「是。」
「嗯,你先去忙你的吧,待會兒收到這個專家的傳真資料時,我會再通知你。」
「嗯。」鄧經理點點頭後走了出去。
貶議廳里,只剩下陳聯明與楊天齊兩個人。
「天齊,關于這個竊賊,你有什麼看法?」陳聯明尋求他的意見。沒有半點線索,如果這個竊賊不再出手,要找出他恐怕很困難。
「目前我們只能想辦法將保全缺失做彌補,至于竊賊,恐怕只能等他出現,再擬應對之策。」楊天齊無奈地回道。連敵人是誰、在哪里都不知道,他們只能處在挨打的位置,被動的等待了。
「也只能這樣了。」陳聯明嘆道。「對了,池田先生聘請的人究竟是誰?」
提到這個人,楊天齊露出一抹笑容。「我也沒想到池田先生會找到這個人,一個生平以追捕難纏罪犯為職志,到目前為止從未有失敗紀錄的北野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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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他那個「好朋友」給他接了什麼好生意,居然要他到這種擁擠忙碌、空氣污染與工業區廢氣不相上下的地方出任務?!
一下飛機,他就覺得有股熱氣直往身上竄,弄得他原本已經不太好的心情更加煩躁。
本來嘛,臨時被取消休假,再被強迫到一個連去都沒去過的地方出公差,誰的心情會好得起來!
他還覺得沒有當場將那家伙的頭給扭下來當椅子坐,他的修養功夫算是已經練到與聖人不相上下的境界了。
真是去他的!
然而,不管他怎麼抱怨,心里多少不爽,現在他人已經站在台灣的土地上,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真是去他的該死!
想來想去,他還是低咒不已,十分不耐煩的與一群同班機的人在預行李處等著自己的行李出來。
懊不容易拿到自己的行李,他一把抓提著便走到出關處,證件一過便走向出口的自動門。
「等……等一下!」
咦!日語?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跑向他,不過他可不以為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會有人找他,于是他繼續往外走。
「等一下!」總算抓住他了!
女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手死抓著他的衣袖不放。
「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他皺起眉,以不甚流利、但還算清楚的中文開口問道。基本上他是很喜歡在這種冒火的時候有不識相的人送上門來讓他泄怒,但對方只是個身高不到他肩膀的「小女孩」,秉著愛護「小動物」的人本精神,他只好忍痛放過這個絕佳的出氣筒。
咦?他會說中文?!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再賣弄自己那幾句破日語了。
「我……」她好不容易順過氣,抬起頭來便反問道︰「你是北野先生嗎?」
「姓‘北野’的不會少到只有我一個。」他還是皺眉,雖然她說話的聲音滿好听的。
「可是叫‘北野嶧’的人在這個機場大概只有你一個。」她大膽而機敏的回了他一句。
他一愣,然後開始覺得有趣了。
「小妹妹,我對你這種‘女敕草’沒興趣。」他不懷好意的瞄了瞄她的全身。
啊?她眨眨眼,在意會過他話里的意思後,白皙的臉蛋迅速泛起紅潮。
懊色的變態日本人!
「我也已經過了需要抱枕陪著睡覺的年紀了。」她不甘示弱的嚷道。
「那……」他瞧了她緊抓他衣袖的手臂一眼,「敢問你現在抓著我不放是什麼意思?」他輕佻的以手指輕抬她的下巴一下。
「!」她低叫,並且反應很大的立刻跳開。
四周投射過來不少目光,她生氣的瞪著他,然後離開他兩步之遠,一手拚命擦著被他模過的下巴,像是那里有多髒似的。
見狀,他放聲大笑。
「天哪!」他的壞心情一掃而空。「台灣的女孩都像你這麼有趣嗎?」
「外國來的男人都像你這麼惡劣嗎?」她不幽默的反問回去,然後端起正經的表情。「我是聯光保全公司的職員,奉命來接……」
「聯光那個死老頭派你這個小不點兒來接我?」而且還是個女人?!「台灣沒人才了嗎?」
「死老頭?!」她幾乎笑了出來。听到他不尊重的問話她是很想發火,不過那把火因為這三個字又全被滅了。
遠處奔來的人影,讓她立刻拾回原有的冷靜與不惹人注目的乖順模樣,卻馬上惹來北野嶧懷疑的注視。
「北野先生,我是聯光的人,不過來接你的是本公司的鄧經理,我只是被臨時抓來當接待小姐的小職員而已。」
「哦?」面對她前後不一的態度,北野嶧才感到奇怪,接著又有一個人沖到他的面前。
「請問您是北野先生嗎?我是聯光保全處的經理,敝姓鄧,奉楊總經理之命來機場迎接您。」人還沒到,一連串的日語便道出口。
聞言,北野嶧的眉頭簡直皺得可以打結了。
抬頭看清楚他的長相,鄧經理立刻困難的咽了下口水。這個北野先生不是那種凶狠的嚇人型,模樣也不算難看,只是他不笑時實在太過威嚴,皺起眉來就像要打人的模樣。
北野嶧看了鄧經理一眼。比起這次的任務,他對那個「小不點兒」的興趣大多了。
「我是北野嶧。」他筒單的以中文回了句。身為日本國的子民,他實在不想听到任何難听的聲音使用祖國的語言。
一確定他是北野嶧,鄧經理的臉上立刻又堆滿了笑容,然後很高興的以中文熱絡的問候,「北野先生,久仰、久仰,請跟我來。敝公司的車已經在機場外等候了,連食宿都為您安排妥當……」
鄧經理拉拉雜雜地講了一堆,引著北野嶧往外走。
北野嶧雖是跟著走,不過鄧經理說的話他可是一句都沒听進去。
走在他們後面的女子很認真提起放在地上的行李,北野嶧一見,立刻大踏步的又往回走。
「北野先生……」鄧經理名明其妙的望著他的背影。
這家伙不但塊頭高,連行李都頗重。她吃力的想提起來,卻發現行李忽然變輕的自動往上提,然後她的耳邊響起一陣戲謔的笑語。
「等你提著這箱行李走到外面,恐怕就被壓扁了。」北野嶧不意外的見到她冒火的雙眸。
她獗噘著嘴,卻半句話都不吭,瞧了他一眼後又垂下頭,狀似柔順。
「北野先生,」鄧經理趕了過來。「這種提行李的小事,就交給我們小妹為您服務就好了,您不需要自己動手的。」鄧經理還想拿過北野嶧手上的行李丟給小妹,卻在他略帶嚴厲的眼神下止住動作。
「我沒有習慣將這種粗重的工作丟給一個柔弱的女人做。」北野嶧輕而易舉的提起自己的行李往外走。
柔弱的女人?!這實在是非常符合她現在的模樣,不過他語氣里的戲謔她可沒漏听。
「北野先生……」鄧經理一愣,又是只有追著人的份了。「你誤會了,這本來就是她跟來機場的……」
「貴公司沒有男人了嗎?」北野嶧生氣地道。將這種粗重的工作派給那個小不點兒做,實在太過分了!只要想到那個小不點兒可能做過更多類似這種的粗重工作,他就覺得剛才好不容易消了的火氣又冒了上來。
「當然有。」鄧經理馬上抬頭挺胸地應道。
「很好。」北野嶧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把行李朝他身上一丟。「那麼就請你幫我服務。」
行李的分量讓鄧經理差點站一且不穩,他好不容易將頭從行李後給探了出來,呆呆地愣在原地。「呃,北野先生,我可是聯光保全處的經——」
「貴公司派你來接我不是嗎?」北野嶧打斷他的話。
「是的。」鄧經理乖乖地回答。
「那麼為我服務該是你應盡的義務?」
「呃,是的。」鄧經理再次乖乖地應答。
「很好,那就提好我的行李;現在請你帶路。」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命令。
「哦,好、好。」一向最會指使人的鄧經理在北野嶧反客為主的命令下,只能乖乖地照著他的話做。
等他想起來不對勁時,他們已經上了車,而且他還真的將行李拿到車後的行李廂放好。
而他特地抓來出公差的公司小妹則平白的獲得到機場「免費觀光」的下午時光。
???
因為塞車的緣故,他們到達公司安排的飯店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天哪!這到底是什麼國家?北野嶧不得不開始猜想,池田是不是懷恨他很久了,不然為什麼派他到這種地方出公差?!
「呃……北野先生,你不舒服嗎?」鄧經理小心翼翼地的問。
「沒有。」
「可是你的臉色……」
「我只是很想殺人而已。」等回到日本,他發誓一定要池田變得「很好看」!
「殺人?!」鄧經理顯然嚇了一跳。
起碼揍得池田兩個星期無法見人。嗯,這個主意不錯!北野嶧很滿意的想著。
「北野先生,到了。」听到他隨口將惡狠狠的「殺人」兩個字掛在嘴邊,鄧經理不自覺地離他兩步遠。
「嗯。」北野嶧隨意點了下頭,才要伸手開門,卻發現那個小不點兒已經先下車幫他開了門,並且繞到後車廂想提他的行李。
他想也沒想便大跨步的走到她身邊,比她更早一步地提起行李。
「我說過這個行李會壓死你。」他對她截然不同的沉默相當不能適應。
「為你服務是我應該做的。」她低著頭說道。
「是呀、是呀!」鄧經理也趕緊迫下車。「北野先生,您是我們的貴客,提行李這種小事我們可以代勞。」
「不必了。」北野嶧拿起行李就往飯店里走。他原本就不是什麼肩不能挑的大少爺,一向也靠自己習慣了,現在他只想趕快將事情解決;至于這種禮遇,他並不需要。
「快去將北野先生住房的事務打理好。」在追上去之前,鄧經理朝身邊的人丟了一句命令。
她點點頭,快步的趕在北野嶧到達櫃台之前向服務小姐要了已經訂好的房間鑰匙。
「經理。」她恭敬的將鑰匙交了出去。
「嗯。」鄧經理隨手取餅,然後堆起笑臉朝北野嶧說道︰「北野先生,讓我帶您到您的房間。」
「那她呢?」北野嶧指了指身旁的女子。
「她?」鄧經理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她不必下班嗎?」
「哦,當然要,不過得等到北野先生您的一切安排妥當後,她才能下班。」
「我的食宿讓一個小妹安排?」
「哦,不,因為她負責保全處的事務,加上會日文,所以我才讓她跟來接待您。」
「接待?」北野嶧懷疑地道。找一個小不點兒來提行李算什麼接待?就他所知,台灣也算是個先進的國家不是嗎?為什麼還會有這種不人道的員工教育存在?
「北野先生,除了食宿之外,請問您還需要什麼嗎?」女子不得不開口。如果再讓他和鄧經理爭執下去,她今天根本不用下班了呢!
「有,抬起頭看著我。」他不想一直對著她的頭頂說話,而他適巧非常喜愛她晶亮眼眸所帶來的活力。
「有什麼吩咐?北野先生。」
聞言,北野嶧頓時爆出一陣大笑。
天啊!這種謙卑的言詞實在不適合小不點兒,即使她看起來真的很膽小巴卑微,但是機場那一段機智的對話讓他明白,這個小不點兒可不是個沒有腦筋的女孩兒。
「如果你要負責接待我,那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你的陪伴?」
啊?!鄧經理瞪大眼楮,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北野嶧心想,小不點兒生氣了,她看著他的眼神里有著憤怒、不解、指責和鄙視,她該不會認為他真的是吧?
在他們還沒發問前,北野嶧自動解釋了,「我對這里的環境不熟,希望能有人為我引路,讓我能盡快熟悉這個環境。」天知道在來之前他早就把台北市的街道位置給記熟了,不過他若不這麼說,小不點兒大概是不會理他的。
「這是當然這是當然。」鄧經理連忙道︰「如果北野先生需要向導,敝公司一定在明天以前安排好。」
「不必麻煩,她就可以了。」北野嶧指著身旁的女子。
「她?!她只是公司的小妹,打雜的而已,不懂得什麼公司里的事務,為了讓北野先生能盡快熟悉這里,我想安排一個更適合的人選。」從見面開始,北野嶧就不斷為這個小妹說話,她又不是什麼漂亮的尤物。想到這里,鄧經理不禁懷疑的直打量著她。
「北野先生,雖然我住在這里,不過我對這里的環境也不是這麼熟;要當向導,剛剛那個司機大哥恐怕都比我夠格。」開玩笑!要地整天陪著這「塊」人,她不悶死才怪。
「是嗎?」北野嶧興味盎然地道。給了她一抹莫測高深的笑容,他率先往電梯走去。
「北野先生……」他太突然的反應教鄧經理總是跟不上。
「我累了,想先回房休息。」北野嶧說道,然後看著小不點兒突然松了口氣又將臉垂下的反應。
「好,我馬上為您帶路。」鄧經理立刻充當起電梯小弟了。
蚌頭嬌小的女子則默默地跟在他們後頭,不再說一句話。
北野嶧心想,這個姓鄧的雖然號稱「經理」,不過看他一臉窩囊,大概也只能干到經理階級了,而身後的小不點兒顯然不太喜歡和他在一起,他卻非常喜歡跟她斗嘴,听她機敏反應的言談。
她為什麼不喜歡和他在一起呢?據他以前的經驗,女人通常是不會拒絕他的示好與邀請的呀,或許逗逗她可以為他這趟枯燥乏味的任務增加一點樂趣也說不定。
不過,他得先去拜訪親愛兄長所交代一定要問候的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