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翊被雷東一把甩在床上,痛得叫出聲︰「嗚!」
他搖搖頭,仔細看清四周,這是間很大的房間,夸張的是,房里幾乎什麼擺設都沒有,只有一張大床和散落一地的衣服。
這里是哪里?這是哪個野人住的地方?
「這是我住的地方,你以後就暫時和我住在這里。」雷東冷淡的說。
住在這個豬窩?一向有潔癖的他絕對會受不了的!
「雷先生……呃,雷東,我想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雷東居高臨下看著半躺在床上的齊翊,眼里閃著難辨的光芒;那一瞬間,齊翊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大野狼面前的小羊一樣,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真的不認識南松?」
「我說過好幾次,我真的不認識他!」
「你是從哪里來的?既然長得這麼像,為什麼我以前都沒見過你?」照理說道上兄弟不可能不認得齊翊這張臉啊!
「我說過了,我從小在加拿大長大,上個月才回來香港當英文老師的。」
「老師?你還真的是老師啊!」雷東嘿嘿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亮的牙齒。
「你最好不要騙我,要是被我發現你真的是死南松,管你是不是老師,你是校長我也照打不誤!」
「你……你是野蠻人啊!香港是法治的國家,你不可以這樣做。」
像是听到笑話,雷東抱著肚子笑了起來,「哈哈哈……你是不是火星人啊!香港是法治的國家?你有沒有搞錯?香港的經濟命脈有一大半都是操縱在黑道的手上,在香港,你能說出來的產業背後幾乎都有黑道在撐腰。法治?呸!那是寫在書上好看的!」
他笑完了,一雙眼又開始打量起齊翊,這家伙這麼天真,說不定真的是他認錯人了;可是世界上有可能兩個人長得這麼像嗎?只有有血緣關系的人才有可能吧?
刀伯說得對,不管怎麼樣,這小子一定和南松有關系,在事情還沒有弄明白之前,他得好好看住他才行。
「放我回去!我明天還要上課哪!」齊翊喊著。
「上課?你在哪里上課?」
「新界中學。」
「不用上了,我明天叫一個兄弟過去,就說你已經辭職不做了。」
「等等!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沒這樣說啊!」
「你是不是白痴啊!落到北皇手上,留你一條小命就不錯了,還敢在這里和我討價還價?」雷東吼回去,他的大嗓門把齊翊震得頭暈。
齊翊一雙晶亮的眼眸不安地看著他,像是不知所措的小鹿。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樣的眼神,雷東心里陡然跳了兩下。
這齊翊……除了和臭南松長得一模一樣外,好像還多了點不一樣的感覺。
南松是個霸氣的男人,留了一頭及肩長發,一身肌肉,膚色黝黑,神情剛毅,活月兌月兌是個鐵錚錚的男子漢。
可是眼前的齊翊,雖然五官和南松一樣,但氣質卻不一樣,他的眼眸沒有南松凌厲,反而有種內斂的溫和,看得出來他不是一個輕易動氣的人;他的膚色白皙,雷東還記得自己手指觸在他皮膚上的感覺,觸覺細滑,和女人沒兩樣。看他文弱的外表,的確是一點都不像一身肌肉的南松。
這可奇了,難道他是南松他老爸在外面生的私生子?
他正打量得過癮,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接起來,講沒幾句話就皺起眉頭,罵了幾聲後就掛上手機。
「媽的,南興又來找麻煩。」一想到南興他心里就有氣,看到和南興老大長得這麼像的齊翊,心里更是一陣不爽。
「喂,你給我乖乖待在這里,一步都不準離開這個房間。等我把事情處理完再好好處置你。」說完,他一轉身,高大的身軀踩著像坦克車一樣的步伐走出房間。
留在床上的齊翊眨眨眼,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不逃?不逃才怪!他真的當自己是笨蛋嗎?
柄會難得,他當然要逃!而且要逃得遠遠的!
確定雷東已經走遠後,齊翊悄悄打開房門,嗯,外頭好像沒有人。
他躡手躡腳地走出去,狹窄的走廊上的確一個人影也沒有,于是他大著脖子繼續往外走,才走到轉角處,就踫到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
那漢子見到他,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一口黃牙,惡狠狠地說︰「你這王八羔子,居然敢在北皇的地盤出現!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靠!老子上個月才被你的人打斷一條腿,心里正不爽,現在你自己送上門來,真是求之不得啊!」
「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齊翊十分肯定又是一個把他認成什麼「南松」的人了。
「認錯人?你化成灰我都認得,少廢話!」話落,他一拳打在齊翊的身上。
齊翊哪吃過這種苦頭,他吭也沒吭一聲,整個人被打趴在地。
那漢子大概是氣過了頭,也沒發現不對勁,見他這麼軟弱還是窮追猛打,齊翊一開始還能叫幾聲,到最後他連叫都叫不出來,只能縮在牆角,盡量讓自己的身子縮到最小,減低傷害。
他的嘴里開始有難聞的腥味,他想應該是流血了……
懊痛,真的好痛……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為什麼上天要這麼整他?
「他的頭好痛、嘴好痛、肚子好痛、全身都好痛……
意識漸漸模糊,他想,自己會不會就這樣被活生生打死?
在這樣狼狽的時候,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打死了,也沒什麼不好吧!反正一直以來他就是孤伶伶的一個人,不但沒有女朋友,更別提成家立業了,就這樣死了也不會拖累什麼人……
下一秒,砰砰砰的聲音傳進耳里,像坦克車開過來一樣。
「王八蛋!你給我住手!」
像雷一樣的吼聲爆了出來,正在猛揍齊翊的漢子整個人一驚,馬上住手。
「東哥。」
「王八蛋!誰教你揍他的?」忘記抄家伙的雷東一回來就見到阿標把齊翊揍得半死,不知道為什麼,火氣馬上冒上來。「靠!他是我的人!以後不準你動他一根寒毛!」
說完,他把齊翊抱起來往自己房間走去,一句解釋都不給。
「東、東哥……你說南松是你的人……你、你、你的……」阿標張口結舌地看著雷東把人抱進房間,張大的嘴巴怎麼合也合不攏。
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南松變成東哥的人了?
他們……他們是那種關系嗎?
天啊!不會吧!就算他討厭死南松了,但他是東哥的人耶!
他剛剛那樣猛揍猛踢,東哥事後鐵定會剝了他的一層皮。
趁現在東哥還沒空理他的時候,快溜、快溜!
「嗚!」齊翊又一次被雷東甩回床上。
「笨蛋!早叫你不要亂跑,要不是我忘記抄家伙回來,你早被阿標打死了!他上個月才被南興的人打斷一只腳,正恨得南松牙癢癢的,你還自投羅網,笨!」
齊翊全身痛得說不出話,只能用哀怨的目光瞪著雷東,心想要不是他把自己拐到這個地方,自己會受這些罪嗎?
「唷,還會瞪人,表示打得還不夠嚴重嘛!」雷東看了他一眼。
齊翊懶得理他,想閉上眼好好休息,突然床一沉,他還沒來得及反應,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粗魯的月兌掉。
「你你你……你要做什麼?」他大喊。
「看你的傷口啊!穿著衣服怎麼看?你常我有透視眼啊?又不是女人,干嘛叫成這樣?」雷東沒好氣的說,手中的動作不停,非常熟練地解開齊翊身上的衣物,把他月兌得干干淨淨,全身只剩下一條白色四角褲。
懊死的!這家伙月兌衣服的速度怎麼這麼快?他是不是常常月兌別人的衣服?
「你什麼你?省省力氣吧!被打成這樣還不安分點。」雷東粗糙的大手不客氣地在他身上模來模去。
「啊!」被模到痛處,齊翊忍不住慘叫一聲,眼里溢出淚水。
痛死了,他從小到大都沒被人這麼打過耶!
「這樣就哭了?看來你真的不是南松,真正的南松絕對不會……」
不知哪來的力氣,齊翊吼了回去︰「我早說過我不是南松嘛!」
脾氣溫和的他終于動怒,一雙含淚的眼楮怒瞪著眼前高頭大馬的粗魯男人。
不過這樣的眼神對雷東根本起不了什麼威脅,倒是讓雷東內心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媽的,這男人瞪人的模樣怎麼這麼嬌媚?
雷東愣了一下,隨即用力抖去全身不知道何時冒出束的雞皮疙瘩。
見鬼了!他怎麼會覺得一個男人嬌媚?
他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眼花了?
甩去奇怪的念頭,雷東從床底下模出藥酒,熟練地倒在手上,然後抹在齊翊被揍的地方。
藥酒藥性火辣,再加上雷東動作粗魯、力氣大,上藥的疼痛和剛剛被人揍的疼痛沒兩樣,整得齊翊哀號不斷。
他轉過頭,見到該死的雷東居然帶著笑容,好像在嘲笑他。
他心頭一火,又是狠狠一瞪,「你笑什麼?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落到這種下場嗎?」
「這種小傷真的有這麼痛嗎?你也未免太不禁打了吧!」他還在笑,也許是因為齊翊的慘狀讓他聯想到南松被揍的模樣,所以他的心情意外地好,暫時也不去管南興的人剛剛又來他們的地盤挑釁的事。
「因為我從小到大都沒被人這樣打過啊!誰像你們皮厚肉粗的。」齊翊氣急敗壞的樣子看起來竟意外可愛。
雷東的心情更好,好像真的見到高傲、不可一世的南興老大在他眼前抱怨個不停。
「是嗎?從來沒被人揍過?我看看。」雷東開始不客氣地在齊翊身上東模西模。
嗯,觸感很好,不像女人柔軟,卻有男人的結實,沒想到他外表文弱,肌肉卻沒那麼松弛,這小子應該常常游泳吧?
他記得開健身房的阿嬌說過,要練大肌肉就要上健身房,要讓身體有最勻稱的肌肉就去游泳,這小子大概是屬于後者。
他越模越有勁,模到齊翊覺得不對勁。
「喂!你在做什麼?怎麼模個不停?」他吃力地抬頭看著雷東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模個不停……
「真的受傷這麼嚴重?我怎麼模不出來?還是在前面?」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用力把齊翊轉過身。
齊翊突然掙扎起來,但是他的力氣哪里是雷東的對手,雷東強壯的手抓住他的雙手,另外一只手便輕而易舉地將他翻過身。
雷東一看,愣住了。
「你……你不要看……」
天啊!羞死人了!只是被一個男人模了幾下,他居然就起了反應?
他和這個男人見面還不到一天,根本還算不上「認識」啊!
他今天到底是倒了什麼楣?齊翊只想挖個地洞鑽進去,永遠都不要出來。
「不會吧?這樣你也會有反應?」雷東失笑。「你是不是處男?」
「要你管!」他紅著臉吼回去。
「這麼凶,一定是嘍!難怪模幾下就興奮成這樣。」
不要再說了啦。齊翊干脆閉上眼,省去見到那野人嘲笑的嘴臉。
雷東饒富興味地看著齊翊的臉,只見他緊閉雙眼,眉毛卻還在不斷顫動,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這時染上漂亮的紅暈,雙頰似乎還有淡淡的熱氣浮現,連帶的,淡粉色的雙唇也因為激動而變成紅櫻色,加上一顆緊緊咬著下唇的小雹牙……
沒想到這家伙害羞的模樣竟然這麼……誘人!
雷東的眼眸突然亮了起來,閃著危險的光芒。
體內有種原始的獸性正在驅使他想要看到眼前這個男人更羞辱的模樣,想要折磨他,看到他求饒……
雷東听從自己的本能,一只火燙的大手沾上藥酒,肆無忌憚地在齊翊的大腿內側搓揉撫捏;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這幾下揉捏又因為莫名興奮而異常用力。
齊翊被他這一捏,嚇得睜大雙眼,不解地看著他。
這男人想要對他做什麼?
「既然是處男,大哥我就好心教你幾招,怎麼樣?」雷東惡意的挑逗,果然見到齊翊的臉更紅了。
「住手……住手……」齊翊又掙扎起來,可是緊抓住自己手腕的大手就像是手銬,怎麼掙扎都無動于衷。
齊翊心慌起來,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真的要對他做「那種事」?
不知道是因為藥酒的作用,還是身體的反應,齊翊只覺得兩腿內側越來越熱、越來越熱,連帶地兩腿間的脹痛也越來越明顯。
他羞恥得不敢低頭去看,突然臀部一涼,全身僅有的四角褲也被褪了下來。
突來的涼意讓他輕喘一聲,緊抓著雙手的大手突然變得更緊。
他睜開不知何時蓄滿羞恥淚水的雙眼,見到雷東用如黑豹般的灼熱眼眸緊盯著自己不放。
懊可怕,這個男人為什麼要用這樣看著他?
懊像他已經成了他的獵物,怎麼逃都逃不掉。
「不要……不要……你想做什麼?」
求饒聲不自覺地自齊翊口中吐出,卻不知道這只會更加激起男人的獸性。
強者都喜歡欺負弱者,享受弱者求饒的模樣,滿足自己高傲的自尊。
「不要什麼?」雷東低啞的嗓音吐在齊翊耳際。
齊翊全身打起一陣哆嗦,他彎起膝蓋想要將自己的大腿並攏,不再讓雷東有機可乘;但雷東只是在他耳邊輕輕吹一口氣,他全身一軟,雙腿便癱軟地又打開。
于是雷東的一只大手包覆住他脹痛已久的。
齊翊整個人一緊,腰肢竟微微向上抬起,像是在迎合這火燙的撫觸。
「這麼想要……看來你平常一定很少自己解決,是嗎?」雷東低沉挑逗的嗓音再度響起。
齊翊的意識已經漸漸不屬于他自己的,全身的疼痛似乎暫時消失了,他現在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在自己脹痛上的大手。
「不……不要……」齊翊哀求著,濕亮的眼眸看著正對自己上下其手的雷東,昏亂的腦袋里僅剩下一絲理智——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對自己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