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也是有尊嚴的。
這大概是今天酒會上最可笑、最勁爆的話題吧!
蘇流螢腳步踉蹌地回到步風的套房,渾身顫抖著蜷曲在沙發上,想著剛才的那一幕,不由得自我嘲笑。
懊笑!真是好笑!
她已經是任人玩弄的寵物,居然還妄想擁有什麼自尊。
蘇流螢,你還真是天真啊!她把臉埋到雙膝之間,努力平息因為激動而顫抖不停的身體。
雖然她每次受氣都讓自己保持平靜,可是極端壓抑的性格卻反而讓她無法克制地劇烈顫抖,有時候甚至四肢抽搐、呼吸困難。
所有無法發泄的憤怒、無法傾瀉的怨恨,都只有透過身體的痛苦才能獲得解月兌。
她用雙臂緊緊抱住雙膝,告訴自己不能哭。
她不過是個寵物,早晚有一天會被主人遺棄的,他現在就給她打預防針其實更好不是嗎?
步風那樣英俊、富有、聰明,怎麼會看上她這樣一個平凡普通的女子?
不能傷心、不許傷心、不準傷心!她拼命告訴自己,她的難過絕對不是因為步風那句話的關系,絕對不是!
然而,那些女人惡意的羞辱她、趙彥字下流的輕薄她,她都可以無所謂,為什麼步風的一句話,就讓她所有的忍耐都功虧一簣了呢?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酒潑在他的臉上,他一定會殺了她吧?
就在蘇流螢胡思亂想、心亂如麻時,門被大力地打開了,然後步風眼神冷冽地走進來。
蘇流螢抬起頭,有些驚慌失措,卻又倔強不認輸地逼自己看他。
步風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拎起她,可怕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
蘇流螢的嘴唇泛青,除了因為憤怒,也因為激動與驚恐。
步風的大手箝住她小巧的身子,怒氣騰騰的樣子宛╴如要吃了她一般,他咬牙切齒地說;「女人,我恨不得指死你!」
蘇流螢原本還想反駁,可是一看到他危險的眼神,不由得渾身發冷,只能惶恐地看著他。
她想移開視線,可是步風的眼楮卻像磁石一樣,讓她無法控制的被吸住。
「寵物也是有自尊的?呵!真是受教了。」步風的語氣里充滿了譏諷,不等蘇流螢有所反應,就猛然低頭強吻她的雙唇。
「晤……」蘇流螢怔住,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
他不是要殺了她嗎?為什麼要吻她?
步風的吻凶狠而霸道,像要把她一口吞下去,環住腰肢的手也幾乎要將她折斷。
「——……」不要!
蘇流螢的呼吸開始紊亂,甚至快要窒息,可是步風依然不停在她的唇上輾轉**。
就在蘇流螢以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步風終于放開她,目光中也沒有剛才的肅殺之氣,反而變成熾熱得幾乎要焚燒她的。
「小東西,我要懲罰你,懲罰你對主人的大不敬!」
蘇流螢驚恐地瞪大雙眼。
「對,不用懷疑,就是體罰,讓你永遠難以忘記的體罰。」步風說完,便猛然抱起她,大步走向臥室。
終于還是到了這一步。這是自己招惹來的禍事嗎?
蘇流螢在看到步風偉岸的身體時,居然分不清自己是期待還是恐懼。
罷滿十九歲的蘇流螢,因為出身特殊的緣故,使她拒絕男性,害怕戀愛;雖然身邊的女同學總是快樂的談論與男朋友之間的事,她卻總是故意裝作沒听見。
她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對男人動心,因為就算是看到俊美的模特兒與男演員,她也不曾有過一點點喜歡的感覺。
可是……為什麼步風讓她感到心悸?
如果不是他,她會不會真的隨便把自己賣給一個陌生的男人?
怒火中燒的步風變得很野蠻,強壯有力的手一使勁,就將她緊緊貼在他健壯的身上。
一貼上步風熱燙的肌膚,戰栗瞬間沖刷她的全身,最後一點掙扎的力氣也全被他熱力四射的肌膚融化殆盡,四肢酸軟無力……
步風其實並不想這麼快就要了這個倔強的小女人。
蘇流螢是個非常有趣的小生物,逗她生氣很好玩,比逗自己的貓和狗都好玩,所以他原本想再戲弄她一陣子,然後等到水到渠成的時候再要她。
可是,她總是有辦法激怒他,當她把那一杯酒潑到他的臉上時,他才明白自己真是低估這個強悍與柔弱揉合的奇妙小東西。
當她用憤怒的眼神與倔強的姿態對他說「寵物也是有自尊的」,他的情緒便由憤怒突然變成。
他想要她!
現在就要!
于是他把蘇流螢壓在身下,澎湃的前所未有的高張。
這一刻,他突然有種預感,這個寵物將會成為他生活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他怎麼會想把她給人呢?
就算有一天他厭了、倦了,他也會把她扔到冷宮里,烙上風字記號,永遠永遠都屬于他。
他的東西就只能是他的。
「啊t,,
在蘇流螢思緒一片混亂的時候,步風好像下了什麼決定似的,猛地將她的雙腿分開,火熱的完全挺人她的身子。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蘇流螢發出一聲慘叫,指甲更是深深地嵌人步風的背部肌肉之中,在上面留下長長的抓痕。
充實的感覺、難以言喻的快意上讓蘇流螢的頭腦一片混亂。
她的眼角因為疼痛與微妙的快感而濕潤了。
看到她的神情,步風益發的興奮,從她的體內稍稍退出,然後又大力地刺進去;強有力的沖擊與劇烈的摩擦,讓蘇流螢宛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著他的擺動而上下前後起伏……當疼痛漸漸消退,那猛烈而銷魂的沖擊讓蘇流螢簡直不能自己,只能緊緊地抱著步風的脖子,隨著他的動作而**喘息。
可怕的,她感覺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
她的體內融人另一個男人,男人的身體與她緊密的結合。
他不再是單純的他,她也不再是單純的她。
她自問︰這就是身心合一嗎?
不!她強烈推翻,這只是身體的結合。起碼心還是自己的吧?
可是蘇流螢很快發現,隨著身體的失去,她的心也很快就被這個男人奪去了。
身體宛如鉛一般沉重。
懊不容易等到步風睡著,已經是凌晨五點鐘。
蘇流螢悄無聲息地慢慢從他的身邊爬出來,小心翼翼地下床,抓過一旁的睡衣穿好,然後躡手躡腳地朝外走去。
當她關上臥室房門的時候,步風同時從床上彈跳起來,鷹眸危險地眯成一直線︰這個小東西,又要搞什麼花樣?
蘇流螢走到客廳才松了口氣,她坐到沙發上,用手揉了揉自己太過僵硬的臉,然後伸手拿起電話,熟練地撥了一個號碼。
「媽媽,是我。」她盡量壓低聲音說話。
「小螢?」宋治如終于從朦隴睡夢中徹底清醒過來,緊張地握著話筒問︰「你在哪里?還好嗎?」問到最後,她幾乎快哭出來。
「媽媽,別難過。我沒事,真的!」是的,她沒事;雖然剛被一個男人奪了她的清白。
「小螢,你在哪里?侯明杰說你被一個人買走了?’宋‘冶如心如刀割。
「是!不過那個男人對我挺好的,媽,您不用擔心。他還在咱們家吧?’
「呢……是的。」宋。冶如看了看身邊的蘇忠仁,嘆了一口氣。
「他還賭博嗎?’
「這些日子都沒出門,大概不會了。」宋怡如沒有說出蘇忠仁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慘狀。
也許是知道他破產了吧,所有的賭場都不準他進人。
蘇流螢听了頓時寬心,看來侯明杰有確實遵守對她的承諾。
「那就好,我會在侯明杰那里寄放一串很值錢的珍珠項鏈,是那個男人送給我的,你今天來取吧!拿去賣了,改善生活;以後如果我有錢,也會寄回家給你。」
「小董……」宋恰如不舍地痛哭失聲。
「好了,不多說了,媽媽要好好養病。讓他去找份工作吧,總不能整日游手好閑,再見。」
蘇流螢掛了電話,低頭陷人沉思。
她以為听到母親的聲音會失控,或難過的大哭,可奇怪的是,她居然異常地平靜,甚至不覺得難過?
扒……人的適應力真是可怕。
她雖然自認有比天高的自尊,可最終不也是適應了寵物的身份。
她深深地嘆口氣,從脖子上取下珍珠項鏈,準備偷偷地下樓到賭場,交給侯明杰。
正當她站起來轉身時,赫然發現步風正倚在臥室的門上,雙臂交抱,冷眼地盯著她。
「啊……」她驚嚇地倒退一步。
「怎麼?’’步風冷笑一聲,「干嘛這麼害怕?’’
「我。……」她下意識把珍珠項鏈藏到身後。步風卻疾步走到她面前上把勒住她的脖子,從她的身後奪走珍珠項鏈,而灼灼的目光中閃爍著熊熊的怒火。
「你要把我送你的東西交給別人賣掉」’他從來沒這樣生氣過,氣得幾乎想一把掐死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這是我的護身符,我小時候差點死去時,爺爺親自替我求來的。戴上它,就算走遍世界各地,也沒有任何人敢加害你,你居然就這樣隨便把它當掉?蘇流螢,你真該死廠
他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她戴上,就是一種無言的宣告,從此蘇流螢就是他的女人,誰若敢動她,就是與他步風過不去,也與他集團過不去。
可她呢?
就這樣毫不珍惜地把它賣掉?
現在,只要步風的手指再加一點力道,蘇流螢就會香消玉損。
她震驚地看著激動的步風,再看看他手中的項鏈,那項鏈的墜上有一個風字。
她本來就沒打算把這個墜子送人,想把它取下來貼身收藏,她不知道它有多珍貴,只知道這是步風的東西,也是步風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理所當然會珍藏啊!
可是項鏈不同,項鏈是趙彥宇那個輕優放浪的男人弄來的,只會讓她覺得厭惡,一點都不想要,不管這些珍珠是否價值連城。
「該死!在你的眼中,我只是一個金主嗎?’’步風搖蔽著她的肩膀,疾言厲色地逼問。
蘇流螢咬緊嘴唇,不想回答。
不是金主,還能是什麼?他期望她把他當作什麼?
「你是我的主人,步風。可是你送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了,我不能處理嗎4’
她的答案讓步風的怒火徹底爆發,他把她揪起來,拎到臥室里。
這個不知好歹的小東西,他要讓她知道他是誰,要她的腦子里只記得他的名字,還要她的身體烙下他的印記。
他是她的男人!到現在,她居然還不了解。
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