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頭好暈。
才稍微一轉頭,他就覺得天旋地轉,好像整個世界都在轉動一樣。
懊難過……這就是傳說中的宿醉嗎?
以前他還會覺得能喝酒喝到宿醉是一件很酷的事情,代表一個人已經長大了,現在親自體驗了,他才曉得這根本就是在虐待自己嘛!
真是奇怪,他不過是喝了幾杯「茶」而已,為什麼就醉了?
嗯?不對啊,就算是宿醉,也不至于一睜開眼,什麼都看不見吧?
誰把他的眼楮遮蓋住了?
他想伸手去把遮住眼楮的東西移開,卻驚愕地發現,自己的手也動不了!
不只是左手,連右手也動不了!
他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的雙腳也被固定住,雙腿張得開開的,被固定在類似躺椅的器具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克思又憤怒又驚慌,忍不住掙扎起來,卻徒勞無功,他的手腳被卡得死死的,不是用繩子綁的,反倒像是用某種金屬扣環扣住的。
難道這里是……那家酒吧陰暗的地下室,專門用來玩這種變態的SM游戲嗎?
「放開我!這里是哪里?」他忍不住放聲大喊起來。
「呵呵,看來是完全清醒了,聲音挺有精神的。」
听見這個聲音,馬克思全身一震。
是他?
「金?」
「笨蛋,說了多少次,我叫做「凜」,不是你的「金」。」
听見這只小笨貓又喊錯了人,男人不自覺地瞇細了眼,眼神也閃爍了一下。
老是這樣不行吶,他一定要讓這只小笨貓記住,自己和他口口聲聲喊的那個「金」,到底哪里不一樣。
「啊!是你!那個帶我去酒吧的東方人?」馬克思這下真的有些慌了。
「我已經說過我的名字了喔,你卻一直記不起來,這樣是很沒禮貌的,你知道嗎?」
「誰管你有沒有禮貌啊!你把我騙去酒吧灌醉後,又帶我到這種奇怪的地方,還把我綁起來,這就有禮貌了嗎?哈、哈——啾!」
奇怪,為什麼他會覺得有點冷?
「冷了嗎?嘖,也難怪,這里的空調老是調得太強,連穿衣服的時候有時候都覺得有些冷呢!」
穿衣服?
馬克思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一絲不掛!
他的衣服呢?
「你這個變態!你、你到底要對我怎麼樣?」
馬克思懊惱不已,他怎麼一見那張臉就像失了魂一樣,連自己到底是怎麼被拐到這里,又怎麼被月兌光衣服綁在這里,他居然都想不起來。
難道他被下藥了?
憊是因為他今天晚上多喝了一點酒?
因為眼楮被遮蓋了起來,他看不見四周的情形,但是他可以清楚听到那個變態男人就站在自己身邊輕輕笑著。
「混蛋!你笑什麼?」馬克思終于忍不住鞍了出來。
然後他打了一個哆嗦。
懊冷。
扁著身子在充滿空調的房間里,實在是很冷,他皮膚上的雞皮疙瘩都起立站好了。
「你這變態!到底想對我怎麼樣?要殺要剮我都不怕!但是只要你敢動我一根汗毛,你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雖然他和自家老爹是水火不容,但胳臂總是向內彎,自己的兒子自己盡量欺負沒關系,但兒子要是給外人欺負了,老爸絕對會替兒子出一口氣的!
男人又是輕笑一陣,似乎完全不把馬克思的威脅放在眼里。
「你……到底想怎麼樣?」馬克思發誓,如果他現在不是被綁著的話,一定會撲上去將那張討人厭的笑臉狠狠揍幾拳!
「小辦貓,怎麼才一會兒,脾氣就變得這麼壞?」好听的男中音,帶著笑意,低低地在馬克思的耳邊回響,然後輕輕吹了一口氣。
馬克思顫抖得更厲害了。
「啊——」
靶覺到有一只手撫上了自己光果的胸前,馬克思忍不住驚喊一聲。
「你這變態!你到底要做什麼?」
「玩游戲啊!我們來玩「醫生與病人」的游戲。既然我是醫生,你當然就是病人。」
「我才不要和你玩這什麼見鬼的游戲!快放開我啦!」
「嘖嘖,不行喔,脾氣這麼暴躁的小辦貓,一定要好好檢查才行,這樣我才知道你身體里到底哪里有問題。」
「听你在胡扯!啊!你手不要亂模!你放開我——」
天啊!誰來救救他?
就算是史坦利也好,現在只要有人能來救他免于這個變態男人的毒手,不管是誰都好啦!
「你放手──啊!那里不要模——」
保養極好的大手不客氣地攫住了少年兩腿之間的,只是輕輕上下套弄幾下,那兒就不受大腦控制地開始充血。
「果然是年輕氣盛啊,這里的活力也特別旺盛呢!」男人不客氣地用手指彈了一下。
馬克思疼得縮了一下,卻沒有喊出聲。
他迅速判斷著自己到底是在哪里,有沒有辦法得救。
但令他失望的是,他根本無法知道自己現在身在哪里,他甚至連這個男人的底細都不知道。
天啊,他會不會被這個男人狠狠玩弄之後,被賣到什麼奇怪的東南亞國家去當男妓?還是這里有攝影機,把這個男人的變態行為都錄了下來,等到他「完事」之後,就會殺了自己滅口……
嗚嗚嗚,越想越恐怖啦,他不要莫名其妙就死掉!
「怎麼了?你在想什麼?看你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不會是怕我把你先奸後殺吧?」男人逗著他。
「你閉嘴!我才不怕你!我——啊……」氣憤的怒罵突然變了調……
男人低低一笑,原來是在這里嗎……
邪佞的手指開始不斷進攻那個地方,馬克思哪經得起這樣的夾攻,沒多久就再次投降,溫熱的體液噴灑出來,男人雖然及時抽開了唇,但唇角還是沾染了一些,但是他並不介意。
看著臉色潮紅,全身也因為興奮而泛著粉紅色的少年,男人承認自己的確有點想認真了。
不過……對方應該還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吧?
要是真的做到底了,那不是和強暴一樣嗎?
在做到最後一步之前,他大可以說他只是在替病人做「檢查」而已,絕對不會有人懷疑他。可是要是跨出那一步,那可就是貨真價實的性侵犯了吧?那樣可是會丟工作的。
雖然他還是有份不錯的兼職,不過「正職」更重要,而且在做兼職的時候,很多人可是因為他的正職關系,才特別捧他的場呢。
敗快地厘清了所有的利害關系之後,男人只好痛下決心,對眼前可口誘人的小辦貓說再見。
他取下手套,低,吻了吻那張猶在喘氣不已的唇。
「小笨蛋,這次我就放過你了。」
「你罵誰笨蛋……嗯……」在唇舌交纏之間,馬克思還想回罵,但奈何吻技不如人,他的體力也在連接兩次高潮之後幾乎要耗盡,讓他沒辦法狠狠一口咬斷這男人的舌頭。
但是意外地,他發現自己並不討厭男人這樣吻他。
男人的吻技真的很高明……
不曉得和金宇恩接吻,是不是也是這樣銷魂美妙?
當慎村凜終于離開馬克思的唇,他見到少年陶醉的面孔。
莞爾地拿下遮住少年眼楮的眼罩,果真見他已經閉上了眼,像是昏睡了過去。
「小辦貓……」他疼惜又好笑地拍了拍馬克思的臉頰,「等你醒來,大概會以為這真的只是一場夢吧?呵呵。」
***
馬克思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醫院里。
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還會在醫院里?
猛地從床上跳起來,但是腰間意外的酸痛讓他的腳差點軟了一下。
馬克思很快地打量著四周,只見他還是在急診室的大房間里,不遠處就躺著杰西的養父丹尼斯,他手上打著點滴,已經睡了過去。
馬克思懷疑地想著,難道他一直都沒有離開這個房間嗎?
那個長得很像金宇恩的男人,他們一起去酒吧喝酒,還有最後發生的事情……難道都只是夢嗎?
可是如果只是夢的話,那他身體內還殘留的那種奇怪感覺,又該怎麼解釋?
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雙手與雙腳,果然有些瘀青的痕跡!
所以那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為什麼自己最後又回到了這里?彷佛一切都不曾發生似的……
喔,上帝啊,誰能來告訴他,自己是不是因為沒睡飽,所以剛剛夢游去了,做出一大堆荒謬的事情來?
滿臉疑惑的馬克思,慢慢走出急診室,離開前,他根本就完全忘記了杰西的托付,看也沒看丹尼斯一眼。
才走出急診室,他就听見不遠處有個護士在喊︰「慎村醫生,五樓有個你的病人,剛剛突然發作,請你趕快去看一下!」
慎村?
這個醫院里面也有日本醫生嗎?
原本只是好奇地回頭隨便望望,卻在見到那個穿著白袍的男人的身影時,整個人像是被雷打到一樣,驚在原地。
那那那那那那個穿著白袍、白袍上還別著醫生名字的男人,不就是他剛剛夢里的大變態嗎?
靶覺到了馬克思驚訝的目光,慎村凜不慌不忙地轉過頭,那張好看的面容上又露出了看似和善的笑容,但馬克思現在已經看得出來,那根本就是不懷好意的假微笑。
他真的是醫生?
哪有醫生這麼變態的?
「小辦貓,下次你可要好好照顧身體,不要再喝那麼多酒了喔。我可不保證,下次幫你檢查的醫生,會不會有我這麼「好心」與「仔細」喔。」
依照馬克思的個性,他應該要大喊大叫,應該要沖上前去狠狠揍那個男人幾拳,但是連他自己都驚訝的是,他居然沒有這樣做。
而且……他還很沒出息地開溜了!
馬克思紅著臉,幾乎是不要命地一路沖撞逃出急診室,然後跳上史坦利的哈雷機車,疾馳而去。
那個男人太恐怖了!
他以後一定不要去這家醫院!
不!他以後絕對連醫院的門都不要踏進一步!
誰曉得那些醫生是不是都是奇怪的變態怪叔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