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門其他幾位大弟子在次日一早便到達江南。師兄弟一見面,就在客棧闢室密談了,顏小晴沒有進去,她知道他們一定有很多事要談,所以就一個人乖乖的坐在房間外頭。
隨後趕到的總管柳安喬一見到她,立刻上前熱情的向她打招呼。
「小晴啊!懊久沒看到-了,這些日子過得好嗎?」
「很好,謝謝總管大叔。」
「喲∼∼變得這麼有禮貌啊!」柳安喬坐在她身邊,「怎麼樣?我們四少爺對-還不算壞吧?」
顏小晴只是笑笑,不過,柳安喬這個總管也不是當假的,她被逼不過,只得輕輕的嘆了一聲,「是不壞,可是也就只能這樣了,他快變成別人的相公了。」
「哦?」這可是逍遙門近日的大八卦了,「是哪家的閨女?」
「是不是閨女我不知道啦!不過她年紀有些大,長得很漂亮,不過臉上涂了三層妝,卸妝後是不是還這麼漂亮就不知道了。」說這麼多,顏小晴的心情更差了。「最重要的是,她動不動就殺人,還把尸體化成一攤血水,這種行事作風,真的很可怕。」
柳安喬為之一驚,這樣的女子說什麼也不能和四少爺匹配的啊!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喜歡這種女人?」
「不由得你不信,因為他們再過三天就要在西湖決斗了,如果公子輸了,他就會娶那女子。」
這時,花千尋正好開門走出來,無巧不巧的就听到她又在說他的事。
「好啊!我不在,-就可以隨便編派我的事嗎?」他上前指著她叨念,「我什麼時候說要娶她了?」
「公子不是說要隨她處置的嗎?」她也很委屈啊!心上人都要成為別人的相公了,她卻連哭訴的對象都沒有。
「隨她處置只是場面話。」他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小婢啊?
「呵,一代大俠也會隨隨便便說話騙人?」
「這哪是騙?我只是說隨她處置,可是在她處置我之前,我不會先下手嗎?」
「嗚哇哇——」唇一扁,顏小晴開始哭了。
報千尋慌亂的將她擁入懷中,溫柔的拍著她的後背。「別哭了啦!那只是假設的情形,我又不一定會死。」他不在意的說。
「嗚……別說那個字啦!」過分!她已經夠擔心的了,他還老是漫不經心。
「不說就不說,-也別難過,好嗎?」
嚇死人了,平常看她少根神經沒大腦的模樣,以為她就是這樣嘻嘻哈哈的,沒想到她哭起來還挺嚇人的,哭得教他整個心都揪了起來。
「嗯!」她拭去淚水,「公子,你們已經談完了嗎?」
听見她的話,花千尋全身一僵,但旋即又說︰「我不會讓他們這麼做的,-放心。」
「放心什麼?」顏小晴不解。
「沒什麼。」他別過臉,正好瞧見晾在一旁的總管大叔,「柳叔,你也來了。」
「可不是嗎?為了四少爺的事,全逍遙門的人都出動了,敢污蔑四少爺,就等于污蔑逍遙門。」柳安喬雖已步人中年,但志氣未老,他拍拍花千尋的肩,「四少爺別擔心,我們很快就會讓罵過四少爺的人把話吞回去。」
「那就不用了,因為我已經找到可證明我清白的證據了。」晏夫人果然沒來得及將所有的尸體全毀了,好里加在。
「真的嗎?」顏小晴欣喜的亮了眼,「我們找到的那……那截尸體有用?」
「沒錯,現在只等六弟運來冰磚,別讓尸體這麼快腐壞,再由二哥召開武林大會揭開真相,就沒事了。」花千尋還想再說,屋里另一個聲音就大刺刺的傳來。
「四哥,你到底搞定了沒有?這事關你的生死,就別再這麼婆婆媽媽的了。」
報千尋的臉色黑了一大半。「七弟,你給我管好你的嘴,再說一句我像女人,我就讓你躺在床上半個月。」
「四哥,不想人家說你像女人,就別老是做女人家的事。」聲音仍不怕死的傳了過來。
「你胡說什麼!」花千尋怒火開始燃燒。
「一件小事為什麼不爽快點說出來?大伙兒還等著你研究下一步呢!」
「我的事不要你們管。」礙于男性的面子問題,花千尋絕不接受他們的辦法。
「赫!四哥,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連五師弟顏玉書都加入聲討的行列,「師兄弟都是一體同心的,你這樣分明是將師兄弟的情分撇在一邊,未免過分。」
「好了、好了,算我說錯話,行不行?」花千尋心里不住嘆氣。
「四弟,你到底跟她提了沒有?」三師兄蕭之北一針見血的問。
「這個……」
「八成沒有。」二師兄聶日生忍不住了,直接走出門來,「顏姑娘。」
「嗄?」顏小晴連忙搖手,「叫我小晴就可以了,不必那麼客氣。」
「顏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啊?」她點點頭,就要跟聶日生進房。
報千尋連忙阻止。「不行,-不可以跟他進去。」
「公子……」
「柳叔,攔住他。」聶日生淡淡的回頭一瞥。
「是。」柳安喬是看著他們長大的,對付花千尋格外有辦法,三兩下就阻止了他想闖進房間的動作,但是……呼!真的很累,他畢竟是老了。
聶日生進了房,淡然的對房內的幾個人說道︰「你們也出去幫柳叔吧!別讓四弟闖進來。」
就算要闖,也得等他把話說完。
「是。」幾個師兄弟樂于從命,將花千尋圍在人牆之外,堵住房門。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花千尋氣得哇哇大叫。
「總比你死在一個女人手下光彩。」
「我還沒死。」他想突圍,卻被人緊緊抓著。
「差不多啦!反正是明天,後天、大後天的事了。」顏玉書很是悲觀。「四哥,保重啊!」
「該死!」去他的好兄弟!他轉而朝房內大喊,「小晴,-可千萬別听他的話啊!」
***
房內,聶日生與顏小晴無言的相視一眼。
「公子……他好象不願意讓我听到某些事。」顏小晴尷尬的開了口。她笨是一回事,但知道他有事瞞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的確是有些與-和他切身相關的事。」
終于要開口了嗎?是要她離開,還是要她不要再纏著他呢?
唉!兩種她都不想選,可不可以有第三種啊?
聶日生看她的神情有些古怪。「姑娘是不是有些誤會?」
「誤會?怎麼會呢?我只希望你們別趕我走,是公子要我為他的貞操負責的,不是我要賴著他的喔!」顏小晴反正藏不住秘密,干脆就把那件事的由來全說出來了。
聶日生古板的臉上有著極度不可思議的表情,「四弟的貞操?」
「是啊!不過我真的只有看到一點點,沒有全部看光光,也不算佔了他多少的便宜。」
討厭,怎麼跟別人說這些。完了,待會花千尋一定又會把她念到臭頭。
「原來你們已經發展到這種關系了啊!」聶日生喃喃低語,神情終于恢復自然。「那四弟還矜持些什麼?」
「咦?」她又听不懂了。
「是這樣的,-一直跟在四弟身邊,應該知道他即將面對的對手,是來自西疆的厲害人物,他和她交手,並無十成的把握。」
顏小晴憂傷的點點頭,這也是她昨晚一夜無法成眠的問題。「我知道。」
「如果有辦法讓四弟安然度過這次決斗,又必須要有-的參與,-願不願意幫他?」
他知道他很卑鄙,居然這麼誘惑一個純真女子,可是只要有辦法能救他的兄弟,昧著良心他也要做。
「我願意。」顏小晴不問過程,但求結果是他平安無事。
聶日生不禁又瞧了她一眼。「這事其實也不難辦,不過對-倒是有些委屈……」
「我不在乎,只要能救他就行。」顏小晴見他這麼為難,心里一驚,「該不會是要我舍命吧?」
「不至于,我只希望-能陪他一夜,終結他的童子之身。」
聶日生接下來又說了些什麼話,顏小晴全部沒听進耳里,她的腦子只接受到一個相當重要的訊息。
他還是童男?那……守了二十四年的貞操並非虛言。
他果真潔癖到無法跟人上床?看來,他還真潔癖到家了。
不過,對她而言,這再好不過了。
顏小晴馬上應允了。「成,這事包在我身上。」她豪氣千雲的拍著胸脯,然後刷的一聲打開門板,對正被一千師兄弟壓在地上、有些狼狽的花千尋叫道——
「公子,別害羞了,我們來吧!」
***
天哪!這野丫頭到底被灌輸了什麼念頭?那副慷慨赴義的模樣,差點沒讓花千尋的下巴掉下來。
幾個師兄弟鬧完、笑完,覺得沒意思了,便讓他們兩人在房中獨處,七弟在關門之余,還曖昧的向花千尋擠眉弄眼的。
「好好表現哪!」他-下一句話便走了-!表現什麼?他根本沒打算糟蹋她啊!
「公子,二少爺說了,只要我們上床,就可以增加你的功力,」顏小晴主動躺在床上。「所以,我們來做吧!」
才想喝口水順氣的花千尋,一口水卡在喉嚨要下不下的,害他痛苦的咳了幾聲,「-到底在胡說什麼啊?」
「二少爺說,你的拈花手受限于你的純陽之身,威力並未發揮到極限,如果能破了純陽之身,對你的功力有極大的幫助,決斗之時面對那女人就不怕了啊!」
報千尋蹙緊眉尖。「那只是假設,真實的情況或許沒這麼順利。」
「至少是個可行的辦法。」
「那是二哥他們把死馬當活馬醫。」
「公子啊!我說你怎麼越來越粗野,竟然把自己比成死馬了。」
「顏小晴!」他又朝她狂吠了。
「好啦!鮑子,你就別再-唆了,現在算得上辦法的已經不多了,好不容易你的師兄弟幫你想出這個辦法,難道你忍心辜負他們的期望?」
報千尋一怔,一時答不出話來。
「再說,公子不是一直要我對你負責嗎?我這不就是在負責了?」
「我不想在這種情形下要。」花千尋俊臉微泛羞赧。
顏小晴又想哭又想笑的,「公子終于說出真心話了。」
「-……」她的神情為何如此怪異?
見他皺了眉,顏小晴開始抽泣出聲。「那公子就是嫌棄我-?沒關系,反正我只是一個小婢,算不上什麼。」
報千尋慌了手腳。「我哪有?」真是冤枉啊!他不踫她,是因為他珍惜她啊!
「哪里沒有?都到這種生死關頭的時候了,公子還不想要我,不是嫌棄是什麼?」顏小晴含淚控訴。
「-話都听到哪里去了?」他氣急敗壞的說︰「我就是不想這麼倉卒的要-,才不踫。」
「現在都這個時候了,為什麼不要?」
「因為我有可能回不來了。」他的聲音淡淡的。
「就是因為可能回不來,我才想把自己給你啊!」
報千尋瞪著她,「萬一我真的回不來,-要怎麼辦?」她的情緒太激動,他試著跟她講理。
「如果你要了我,功力會增加,不會回不來的。」她很相信這一點。
「那只是拈花手的一份記載,萬一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傳說……」
顏小晴打斷了他的話,「但也有可能是正確的。」
「但是,萬一我踫了-,卻又死在那女人的手里,-要怎麼辦?」他搖著她,試圖讓她的腦子清醒過來。「我問-,那時-會怎麼辦?殉情?還是孤單的老死?還是再嫁人?-會怎麼做?」
顏小晴推開他,大聲叫道︰「我拒絕回答這種問題。」
「但這是有可能發生的。」
「我討厭這種假設,等到事情真的發生了,再來想該怎麼做也不晚。」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小晴,-這根本是不顧後果的蠻干啊!」他放軟了聲音。
「公子怎麼說都行,我只希望公子別不要小晴就好。」她賴到他身上去了。
「-……」
「有效也好,無效也罷,只要公子無時無刻的將小晴放在心里,就算逃不過那劫,小晴也認了,最怕的是,公子沒有後顧之憂,決斗時義無反顧,那小晴就真的會恨公子一輩子了。」她抬起眷戀深情的眼,黑瞳中溢滿了不舍,教人心里難受。
她的死心眼再次讓花千尋投降,他將額頭靠在她的額頭上,輕笑不已。「我寧願讓-恨我,也不要將來讓-怨我誤了-一輩子。」
兩人的心意漸漸相通,顏小晴驀地明白他成年以來不曾跟其他女子苟合的想法了,他既然不願和其他女人有任何瓜葛,就連一絲接觸也沒有,這不僅是尊重對方,也是珍惜自己,他不要留下讓任何女子有糾纏他的理由。
可是,她不是其他人啊!「我們上床吧!」她還是決定這麼做。
報千尋怔了下。「我都已經說了這麼多了,-怎麼還是這麼堅持?」
「因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強悍的將他推倒在床,整個人撲上他。「我要你平安的回來。」就算讓他心里有牽掛也好,若不留下他,她一定會先後悔而死。
「唉!」花千尋無奈的長嘆一聲,雙手攤平,任由她擺布了。「-知道要怎麼做嗎?」
「不知道。」不過,她看過狗,人和動物應該沒兩樣吧?
剝除礙事的衣物後,她的手像有意識的自動滑上他平滑結實的肌膚。
報千尋申吟了聲。「小晴,讓我來主導。」
「不行,這回你得听我的。」她以為他想叫停,連忙壓子,把他牢牢的壓在床上。
他又申吟了聲。「-又不會,干嘛不讓我起來?」
讓他起來不就等于放了他?開什麼玩笑!顏小晴更加賣力的將他壓在身下,雙手開始捏玩他的胸膛。
「小晴。」
「不要啦!等我們上床後,我就會讓你起來。」
「呃……-在干什麼?」
「我要挑逗你。」
「該死的!-不是不會嗎?」
「我看過一點點。」
又是該死的一點點。花千尋開始咬牙,這青澀的勾引竟然引起他莫大的興趣了。「-到底會不會啊?」
「會啦、會啦!咦?真好玩,它居然變大了。」
「小晴!」
顏小晴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嚷著︰「哎喲!它還會動耶!」
「-到底會不會啊?」他開始咬牙切齒了。
「我看過狗做這種事啊!」很簡單嘛!
「嗄?」
「可是……怎麼不太一樣?」
「狗和人怎麼會一樣?」他氣極了,猛力翻身在上,兩人頓時交換位置,由他主導大局。「從現在起,一切都得听我的。」
「嘻嘻,你不也是第一次,笑我干啥?」
「別吵,-現在得乖乖听我的!」他命令。
「哈哈,明明自己也不會,還擺什麼酷?」
「-會知道我要做什麼。」他重新壓上了她,驀地——
「啊……哦喔……」
「如何?」
「過分……啊……」
「這種事,只要順從本能就行了。」他滿意的笑了。
自此以後,房中只聞粗喘的申吟與曖昧的低喃,他們誰也沒有踏出房間半步,直到決斗那日的到來。
***
這日,江南仇家聚集了武林黑白兩道的人,他們都是為了查明殺人凶手而來,更有些純粹是愛湊熱鬧,或看不慣逍遙門平日的囂張行徑,準備前來落井下石的人。
「聶二俠,一個月的期限未到,你把我們找來是什麼意思?」方武首先發難。
以聶日生為首的逍遙弟子一字排開,仍舊是和對方壁壘分明,而花千尋也依舊沒現身。
「請大家稍安勿躁,今天找你們來,自然是有事要宣布。」聶日生揮手讓人把冰櫃抬上來。
一只冰櫃被抬到大廳上,眾人皆是一愣。
「請各位武林同道先看看這具尸體。」
大家皆望向棺中,聶日生邊說明。
「這是仇家不幸遇害之人,請看他胸口的傷痕,這指爪之力直接穿透筋骨,再取其性命,各位可以從他胸口傷痕的肌肉盡數撕裂看出,這指爪的功夫雖極似我逍遙門的拈花手,但卻不是。」
少林高僧沉吟了下,「若照聶二俠的說法,是有人冒用貴派的功夫,卻又學得似是而非?」
「也或許是本就極為相似的武功,只是一直教外人誤解了。」
天下武學本就源出一脈,相似的武功,本就有可能被眾人所用。這樣一想,就豁然開朗了。
方武不甘心同門師兄弟的仇無法得雪,于是大聲叫道︰「你說這不是你們逍遙門的武功,那凶手是誰?」
「我們已經查出殺人凶手,我四弟現在就在和凶手決斗中。」聶日生表面上是若無其事,但心里著實掛念。
「對方是誰?」
「一名來自西疆的女子。」
「哦?江湖上沒听過這號人物。」
「這位女子極少在江湖上行走,會對仇家下手,也是因為一個不足為外人道的理由,日後大家就會明白,恕聶某不便多說。」
「笑話!你們實在欺人太甚,仇家一十七口的性命,豈是一個不能說的理由就蒙騙得過去?」
沒啥耐性的逍遙行七已經在干瞪眼了,「二哥,跟他說這麼多干什麼?他仇家的尸體都教人用藥化去了,再不處理這尸體,只怕也要腐壞了,到時看他在九泉之下,如何面對他的好兄弟?」
「你說什麼?」方武對他的話有些感冒。
「唉!就有這麼愚蠢的人,話都說得這麼白了,還是不懂。」
「你……」
蕭之北忍不住低斥,「七弟,這種場跋你少開口。」
老七挑挑眉,低下頭玩他的腳尖,不再說話。
「我七弟說話莽撞,請勿見怪。」蕭之北對他笑了笑。
「哼!」方武別過臉去。
「總之,這事跟我逍遙門有關,就讓我們來處理……」
聶日生話還沒說完,一名逍遙弟子興高采烈的從外頭跑進來。「各位,四師兄平安回來了。」
逍遙弟子皆歡呼不已,就連少有情緒波動的聶日生也不禁站了起來。
「二哥,我回來了。」花千尋一身白衣,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在他身後則跟著一名清秀可人的女子。
「事情都解決了嗎?」
「解決了,晏夫人敗在我的手下,我已經將她交給武當派發落了。」這一切都得歸功于他的小婢賣力的迎合,當然,他的天資過人也是不容磨滅的。
「看你一臉的風光得意,想必是贏得很痛快。」
「可不是嗎?」花千尋瀟灑的一揮扇,拉著顏小晴來到逍遙門這邊,對旁人視若無睹。「你們這里的事還沒完哪?」
蕭之北在他肩上捶了一記,「還不是為了你的事在忙嗎?一下山就惹出這麼多事來,回去後關你個半年不準下山。」
「好啊!順便把我的婚事辦一辦。」他的臉上露出俊美的微笑。
他長得本來就美,現在露出這無與倫比的笑容,簡直是迷死人不償命,已經有人開始後侮無端誣賴他了。
「辦婚事?」
「老七,你不會以為我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吧?」
顏小晴瞪圓了眼,「公子……」
「赫!連-也以為我是那種下流的人嗎?」他輕點她的鼻尖。「我都已經被-奪去貞操了,不娶-娶誰?」
「可是……」她從頭到尾都沒想過成親這檔事。若是傳回幽都去,不知道爹會不會氣得拿劍砍人?
「別說了,我說了就算。」
旁觀的人有人不相信的問︰「花四俠,你要娶的對象是……」
「沒錯,就是我的小婢,怎麼?有意見嗎?」
報千尋甜甜的笑著,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敝的。
拔況,干卿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