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的時刻,咖啡廳里坐了幾位溜班的上班族,正忙里偷閑的看著書報。角落的一隅坐著一對俊男美女,他們出色的外表吸引了所有顧客的眼光,就連倒茶水的服務生都藉故在他們桌旁晃了好幾次。
真中陽平泰然自若的任旁人打量著,他舉手投足間無懈可擊的紳士教養,和高貴優雅的態度,讓妹月奈保子不禁看傻了眼,心中的愛慕也更深了。
「陽平,你這麼久都不來看人家,是不是把人家給忘了?」她噘起紅灩的小嘴撒嬌。
「我這不就是來了嗎?」他難為情的笑著。
「是喔!只有以公事為由找你,你才會出來。那其他的時候你都在忙什麼?」她的眸光戀戀不舍的盤旋在他俊俏的臉龐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前一陣子去了趟台灣,為我家老大擺平婚禮,唉!忙來忙去的,還不是為他人作嫁。」真中陽平避口不談他被極樂院家囚禁起來的事。
「你呢?高澤忍結婚了,你的婚事又該如何?」
斑澤企業中最具黃金身價的真中陽平,向來是各個名門淑女爭相示好的對象。妹月奈保子仗著自家和高澤企業有生意上的往來,總是對外宣稱自己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拜托!他結婚與我何干?」他笑著道。
「你們是肝膽相照的好朋友,他都踏進結婚禮堂了,怎麼忍心留你一個人孤單寂寞?」她話中的含義非常明顯。
真中陽平挑了挑眉,邪肆的一笑,「妹月小姐此言差矣,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孤單寂寞。」
「別騙人了,正常的男人都會有正常的需求,就讓我來滿足你,好不好?」她和真中陽平擠在同一張沙發上,豐滿的雙峰不斷地往他身上摩擦。
而他紳士的往一旁挪移出一定的距離,「妹月小姐,我們還是來談談你手中的企劃案吧!」
這女人的心思他怎麼會不明白?以前他之所以不理她,是因為他從來不把公私事混為一談;現在他有了極樂院櫻子,他的胃口更是被養刁了,就算有生理上的沖動,他也寧可早早回家和他的櫻子在床上溫存。」企劃案有什麼好談的,只要你開口,我父親絕無半句反對的話。」妹月奈保子伸出縴縴手指,在他的臉頰上輕輕模著。這男人的皮膚竟比她每個禮拜上美容院保養的皮膚還細致,真教女人嫉妒。
真中陽平忍住不將她的縴指揮開的沖動,俊美的笑容略帶一絲勉強,「妹月小姐如此對待,怎麼敢當呢?」
「你就別跟我客氣了,往後我們不都是一家人嗎?」
是嗎?難道高澤忍準備向藤巨朝陽看齊,開始掠奪他人的企業了?
盡避心中存疑,真中陽平還是敷衍道︰「妹月小姐這樣做,是會讓別人誤會的。」
「有什麼好誤會的?我們的關系大家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何況,有誰不知道你風流的習性,放眼全日本,也只有我可以容忍你了。」她頗為自信的挺起了豐滿的胸脯。
真中陽平笑而不語,對她的無理取鬧,他也很有耐性的一笑置之。她愛這麼想就這麼想好了,反正,他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雖然我可以不理會,可是你那群娘子軍團實在太龐大了,你是不是該想個辦法讓她們死心才對?」由于對外自稱是他的未婚妻太久了,妹月奈保子竟真以為他是她的人了。
「這恐怕不在我們今天討論的範圍吧?」他淡漠的開口,好笑的揚起嘴角。他除了在心中暗笑這女人的一廂情願之外,心頭已經有些許的不悅。
他知道他這種不明顯的拒絕,讓很多女人都和妹月奈保子一樣,對他有著過多的期望。
他向來習慣多情的對待這些女子,而且從來不肯殘忍的毀滅她們的期望,他自以為這就是體貼的表現;然而,當他和極樂院櫻子相處的這幾天下來,他才發現自己對她的迷戀越來越深,而他原本的信念也跟著動搖了,他知道他的模糊不表態,對懷抱著瑰麗夢想的女人來說,是一種殘忍的慈悲。
他壓根沒有想到,自己在面對其他女人時,竟還會想起極樂院櫻子那張無悔的小臉。
「陽平,我知道你還不想這麼早結婚,可是,女人的青春是不能等的,」妹月奈保子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無限哀怨的道︰「你還記得前一陣子那個非要和我爭個高下的堤亞美嗎?她知道你不愛她後,馬上選擇一個汽車進口商嫁了,現在還懷了小寶寶,過得很幸福呢!我真有點羨慕她。」
眼看今天要談正事是無望了,真中陽平不禁笑嘆了一聲。伸手輕拍一下她化過妝的臉頰,「等著娶你的人也不少,只要你點個頭,很快也能跟堤小姐一樣的幸福啊!」
「那也得等你開口向我求婚哪!」她眨眨眼暗示他。
「妹月小姐,這是不可能的……」他的話還沒說完,身旁便沖過來一個人,那人拿起桌上的水杯,冷不防的就往妹月奈保子的臉上潑去,四散的水花濺得妹月奈保子一臉,連坐在她身旁的真中陽平也遭到池魚之殃。
「不要臉!」一道冷冷的嗓音響起。
妹月奈保子抹去臉上的水滴,臉上的妝化得一塌糊涂,她氣急敗壞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絕艷少女,「你這是什麼意思?」
極樂院櫻子繃緊俏臉,冷笑道︰「你這不要臉的女人,竟敢在公眾場跋公然糾纏一個大男人,你羞不羞啊?」
「櫻子,」真中陽平十分訝異她會在這里出現,「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和向靚瑤一起逛街,逛累了就來咖啡廳坐坐,沒想到竟然會讓我們看到這麼養眼的鏡頭。」極樂院櫻子生氣得捏緊雙拳。
她坐在一旁很久了,看著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不斷把大半的胸脯往真中陽平的身上磨蹭,而他的目光不斷在她低低的領口部分盤旋,她真的快看不下去了。
「你說的是什麼話?快向妹月小姐道歉!」真中陽平的眉頭緊皺。
「不要!我為什麼要向這種不要臉的女人道歉?」
妹月奈保子放下正在補妝的小鏡子,「你這女人怎麼這麼沒教養?」
「總比你光著胸部勾引男人得好。」極樂院櫻子也不甘示弱的反擊。
「你——」妹月奈保子為之氣結,轉向真中陽平,「陽平,這瘋女人你認識嗎?快叫她離開我的視線,我不想和她計較這件小事。」
真中陽平很感激她此時的好風度,于是對極樂院樓子道︰「櫻子,不要這麼孩子氣,快向妹月小姐道歉。」
「我偏不!像她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幫我提鞋我都覺得不配,為什麼我要向她道歉?」她不馴的說。
真中陽平抓起極樂院櫻子的手臂,「快道歉,別再讓我听到任河侮辱人的話。」
極樂院櫻子皺起眉頭,自眼角余光看到妹。月奈保子眼中那抹勝利的眸光,立刻倔強的說︰「我不!她是誰啊?你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她是我公司里重要的客戶。」見她仍是冥頑不靈,真中陽平不禁加大了手勁。
極樂院櫻子的額頭上疼得冒出了冷汗,但她仍咬緊牙。死也不肯道歉。「我看不是吧?瞧她都快跳到你身上的放蕩行為,我看她是你的伴吧?她長得這麼丑,你怎麼會看上她?」
說她丑?妹月奈保子聞言,一張臉氣得扭曲在一起,但她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討回公道,極樂院櫻子就已經遭到懲罰了。
「啪」的一聲,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同時震住了在場的三人,就連正準備前來勸和的向靚瑤也怔怔的看著對峙的他們。
極樂院櫻子模著發燙卻不怎麼痛的臉頰,先回過神來,「你打我?!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打我?」
從小到大從來不曾捱過打的極樂院櫻子,難以置信的瞪著她最愛的男人,她的心一陣絞痛。
真中陽平有些懊悔的看著自己的手。他從來沒有對女人動過粗,但不知為什麼,只要是和極樂院櫻子有關的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櫻子,這件事本來就是你不對,不要再任性了,快向妹月小姐道歉。」他的聲音勉強保持鎮定,卻掩不住一絲顫抖。
他忍不住心忖,他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讓極樂院櫻子產生這個嚴重的誤會?
極樂院櫻子倔強的淚光在眼眶里閃爍,「為什麼是我不對?難道就因為你們的好事被我打斷了,所以你才要我道歉?我不、我偏不!我不要看你們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的。」說完,她便沖了出去。
真中陽平想阻止她,卻被妹月奈保子纏住,一時不得月兌身。
「陽平,那種投教養的小女孩就讓她走好了,我被她無禮的行為嚇到了,心髒到現在都還跳得很急呢!」妹月奈保子不理會他們正在大眾面前,硬是抓著他的手,模向自己濕淋淋的前胸。
真中陽平忙不迭的抽回手,「很抱歉,妹月小姐,我代櫻子向你道歉。」
「何必呢?做出這種粗魯行為的人又不是你。」
「妹月小姐有所不知,櫻子目前正與我同居,在我心中,她就是這麼的重要。」真中陽平拿出皮夾,在桌上留下幾張紙鈔,不顧愕然的妹月奈保子,便心急的轉身就要離去。
妹月奈保子忽然大喊道︰「真中陽平,你就這樣丟下我不管了嗎?」
他停下腳步,再次向她表達真心誠意的歉意,「對不起,妹月小姐,如果我以往的言行有任何讓你誤會的地方,我很抱歉。不過,我要坦承一件事,我從來就沒有要和你結婚的念頭,以後請不要再在社交圈里制造這類的耳語,我會很困擾的。」
「你是認真的?」
他溫雅的眸中閃著一絲厲氣,「是的,我再次代櫻子向你道歉。今天這件事讓她誤會,我本身也有嚴重的錯誤,不過,不管怎麼樣,對女人使用暴力就是不對,我必須去追她了,恕我失陪了。」
妹月奈保子愣愣的坐在沙發上,意識到他竟把她一個人丟在咖啡廳里,這種大失顏面的事今她簡直難以接受,遂匆忙的拾起自己的皮包,快速離去。
站在一旁的向靚瑤,唇邊緩緩綻露出一抹興味的笑意。
隨後趕來接老婆回家的高澤忍見到她,忍不住問︰「在笑什麼?」並在她頰上溫柔而纏綿的吻了一記。
她紅著臉,任他摟著自己走向紅色的蓮花跑車,「你的好友是個很溫柔的性情中人。」
「是嗎?」高澤忍踩下油門,把車開上快車道。
「是啊!他對櫻子很體貼,雖然他們有點小爭執。不過,我相信他們會過得很幸福,就像我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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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院櫻子回到家里,既無奈又痛苦的自怨自艾著,她覺得自己好可悲,就達跟真中陽平吵架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該上哪里去。
看著他對其他女人的溫柔模樣,她的心就被像撕裂成兩半似的,一部分的她想要狠狠的摧毀一切,不要再這麼痛苦的愛上他,另一部分的她卻又絕望的只想擁有這麼一點點屬于他給的憐惜。
只不過是愛上他,她就必須過得這麼痛苦!他打在她臉上的那一巴掌,更是令她淚眼婆娑,渾然不知自己該怎麼辦。
真中陽平毫不費力的在自己的家中找到失魂落魄的她,看到她無依的坐在地上,蒼白的小臉倔強的緊繃著,縴弱的雙肩無力的下垂,一股揪心的痛楚從他心底悄悄的蔓延。
「對不起,櫻子,是我不好,我不該動手打你的。」他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拂開她掉落頰邊的發絲。
可她卻閃開了。「不要踫我!」
「櫻子?」
「不要用踫過別的女人的髒手踫我。」她緊抿著雙唇,倔強的不去瞧他那張令她心軟心疼的俊臉。
「櫻子,我只說一遍,妹月奈保子是我公司里的重要客戶,有很多合作的案子都需要她父親的協助,我和她之間完全不是你所想象的樣子。」真中陽平捺著性子向她解釋,她的想法對他極為重要。
極樂院櫻子冷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是不懂事的小阿子嗎?我有眼楮,看得出來你們之間的好事。」
她的話語令他感到很無力,「我並不是一個公私不分的人啊!拔況,我再怎麼風流,我也不會挑公司的客戶下手啊!」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很英俊,天底下為你痴迷的女人有多少?每個女人都想把你佔為已有,偶爾和公司客戶來一段風流韻事又有什麼關系?」
「我發現她看你的眼光,似乎是巴不得想立刻跳上你的床,而你不是一向來者不拒的嗎?跟她上床的滋味如何?」極樂院櫻子氣不過的吼他,想藉著言語的發泄來撫平心里的不滿。
他的臉一沉,「我從來沒有跟她上過床。」
「是嗎?你們熱情到連床都不用了嗎?」她訕笑了幾聲。
「我何必騙你?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他的態度今她的心更痛了,「你從來都不掩飾的,我怎麼會忘了呢?你有過三十九個伴了嘛!那個女人說不定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
可悲的是,她極樂院櫻子也是,誰都不能獨佔他。
「櫻子,你要吃醋到什麼時候?」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他不明白自己究竟該狠狠的吻她,還是把她抓來打一頓?
「怎麼?我連吃醋的權利都沒有,是不是?就因為是我倒追你,所以我在你的眼中就這麼廉價,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她淚眼汪汪的訴說自己的委屈。
真中陽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將她摟人懷里,輕柔的撫著她柔細的秀發,「櫻子,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我承認我喜歡過很多女人,也跟不少女人有過性關系,這些我都不否認,也不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我以為這些在你把自己交給我的時候,就已經想清楚了。」
他一向忠于自己的感情,從來不會為任何女子迷失了心性。
他不知道自己對極樂院櫻子到底有什麼打算,他只知道現在他看到她的淚眼會心疼,看到她不安會想安慰。
她在咖啡廳里的沖動行為,他其實可以一笑置之的,反正,就只是兩個女人的爭執而已;以前的他,總是會開心的看著自己成為爭風吃醋的焦點;但現在,他出面一肩承下了她的錯誤,他不要別人把她看成是個粗魯不講理的潑婦,他寧可成為被指責的那個人。
極樂院櫻子沉默了下來,小手緊緊抓住他的衣服,她不要失去他,絕不要。
「櫻子,對你動手是我的錯。可是,你想想你的行為,是可以被人接受的嗎?」
她低垂著頭,「對不起。」這小聲的道歉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了。
「所以,該道歉的人不是我才對。」他寬容的笑道。
「我忍不住。」對那個女人,極樂院櫻子有說不出的厭惡,一想到她把整個胸脯暴露在他眼前的模樣,她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惡心感。
他暗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倔強,不過,知道錯就行了,我已經代你向她道過歉了。」
聞言,她抬起驚訝的小臉。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他笑著親親她咬得有些發腫的下唇。
「為什麼要向那種女人道歉?」她皺著眉。
「是你要動手的。」
「我氣壞了,而且她的欲火高漲,我潑點水讓她冷卻下來,不好嗎?」她不服氣的問道。
他笑著親吻她的頰,「你真是被我教壞了,動不動就把這種事掛在嘴邊。」
「哼!要不是我阻止她,你們現在就會在床上打滾了。」她皺著小臉,余怒猶在。
他被她指責的話語逗笑起來,「你這樣真可愛,幸好我喜歡看你吃醋的俏模樣。」
「不要動手動腳的啦!我還沒有原諒你和別的女人親密地打情罵俏的行為。」她板起小臉,推開他輕薄的手。
「這可不行,是你用言語挑逗我在先,我只不過是順從你的假想罷了。」他好整以暇的撫模起她柔軟的胸脯。
她翻身趴在沙發上,閃避他的狼手,「我哪有?你不要隨口污蔑我純潔幼小的心靈。」
「是嗎?」他挑眉一笑,心忖,她不如道自己的姿勢更容易讓男人欲火焚身嗎?他邪氣的湊到她耳畔輕吹著氣。「是誰預言我會和女人在床上翻滾狂愛的?」
「我是說你跟那個女人,又不是在說我。」她紅著臉,拍開放在她臀部上的大手,離開他的身邊。
「可是,我比較想跟你做啊!櫻子,不要反抗了,我知道你也很想要的。」他摟住她的腰身,雙手在她的敏感處輕揉慢捻,他知道如何讓她投降。
她閉上雙眼,「可是,不想做的人是我呀!」
「這可不行,是你引起來的火,你要負責滅火。」他的手沿著她的腰身往上,握住那兩團令他為之發狂的。
「啊……那我去拿杯水來。」她羞得連耳根都紅了,渾身無力的癱軟在他的身上。
他柔柔的笑著,「不夠,我要你來為我降火。」
在橫流的此刻,極樂院櫻子模模糊糊的想著,他還是沒有給她承諾,他始終不提他那似多情卻極為薄情的性子。
她是那麼的愛他,可是他仍然一無所覺,只一徑的埋首在她的胸前,索求她的溫柔。
她該如何讓他知道,她真正想要的,只是他的全心全意啊!
唉!不可能永遠的獲得他,這事實令她痛徹心扉,卻只能暗自神傷的承受。
而他,什麼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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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昔日愛人龍影真繪的電話,真中陽平沒有遲疑的便放下手邊的工作,匆忙趕了過去,一見到她憔悴的淚眼,他的心中也有幾分的不忍。
「別哭了,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嗎?」
「我……我懷孕了。」見他有些愕然,龍影真繪忙繼續道︰「是我現在的男朋友的,他不願負起責任,要我把孩子打掉,我……都已經三十歲了,再打掉孩子,我怕這輩子都別想生了。」
她和真中陽平當初之所以分開,就是因為女大男小讓她承受了太多的壓力;現在舊情人俊美更甚于往昔,她開始有了悔不當初的感受。
「不管怎麼樣,孩子都是無辜的,我不贊成墮胎。」真中陽平認為男女交往,女人都是弱勢的一方,應該要更加疼惜愛護才是。
「是啊!我好想把孩子生下來,我該怎麼辦?」龍影真繪低垂著頭,茫然的低泣著。
「你很愛他吧?」
龍影真繪征了一下,「不然該怎麼辦呢?我不是個隨便的女人,跟了你之後,我只有他一個男人,我所有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
真中陽平沉吟了一會兒,「這樣吧!我幫你跟他談談,就以朋友的身份出面關切你的近況,這樣,你的他應該不會有意見。」
「不,千萬別說我來找過你,他的醋勁很大,何況……何況我並沒有告訴他先前……先前和你的事。」龍影真繪紅著臉,囁嚅的道。
真中陽平看她一副為難的模樣,「那有什麼關系?我們認識在先,他總該明白何謂‘先來後到’的道理吧?」
龍影真繪愣了半晌,然後很正經的對他說︰「不!這事絕不能讓他知道,我們的事已經過去了,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快樂,快樂到我都忘了我比你年長的事實。但不管如何,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我現在能依靠的,就只有他了。」
不管再怎麼傾慕,她始終記得很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絕不會一生忠于一個女子,愛上他,她的痛苦絕對大過于快樂。
「唉!你這樣說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公子的心太多了,傷了一顆不會怎麼樣的。」
真中陽平爽朗的笑著,「我們的默契還是和從前一樣好。」
她默然半晌,「很多事過去了就已經是過去了,再也回不了頭。」
「說得也是,那你想要我如何幫你呢?」
「你真的願意幫我嗎?」
他慨然允諾,「只要我能力所及。」
「我想找個地方,先把孩子平安地生下來。」
他笑笑,「這簡單,不過,金屋藏嬌這種事我可是個生手。」
「他不知道我們的事,也不認識你,所以,我想在你這里應該會很安全。」他從不和女人同居的習慣,讓龍影真繪燃起一絲希望。
「我可以幫你安排一個住的地方,而且,保證不會讓不必要的人找到。」他看穿她的意圖,」至于我家,很抱歉,不方便。」
「為什麼?」她皺起眉頭。
「因為我現在正在和人同居。」
「啥?」
真中陽平很坦然地道︰「是的,你沒听錯,我已經和一個女子正式同居了。」
「這打破了你的慣例。」
「是人就會有特例,何況她是個很特殊的女孩,一般的追求手段對她而言並不管用。」
龍影真繪愣愣的瞧著笑得很開心的他,她突然有點嫉妒那個從未謀面的女人,「我想,她現在一定很幸福。」
是的,只要那個女人沒有很快就被甩掉的話。
真中陽平很聰明的不做任何回應。
他覺得有一道熾熱的目光由他的左手邊射了過來,他不經意的側頭一看,赫然發現極樂院櫻子也在附近,令他愕然得瞪大了雙眼。過了沒多久,她便悄然離開。
雖然她的表情從頭到尾都很平靜,然而,真中陽平還是從她最後回眸的眼神中,捕捉到一抹至深至沉的哀傷,那種哀傷讓他心疼,不自覺地想追隨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