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曾體驗過何謂飆速的快感,今晚的倪震飛算是明了到那種感覺了。
開車自別墅回他居住的地方,他竟然用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他是愈來愈佩服自己在這個交通擁擠的台北市開車的技術了。
罷才打了通電話到「綠色」咖啡館去,結果沒找著左熙亞的人,店內的服務生說她不到四點鐘就離開了。
听到這個消息,他的心里除了納悶,還有一種他無法解釋的情緒,他不知道她蹺班為的是什麼,和舊情人私會嗎?最好不是,否則他不會原諒她的!
想到自己的晚餐吃得是那麼不放心也不盡興,全是因為擔心她。好不容易夏戀的一通祝福生日快樂的電話讓他解月兌兩老的牽制,得以利用藉口立刻駕車出門,若是她斗膽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他不會饒過她!
她最好在家。打開門之前,倪震飛在心中如斯想道。
客廳的燈沒亮,他的心幾乎沉了一半,但飯廳隱隱約約的亮光催促著他的腳步。
看到心里掛意的女人就趴在飯桌上,他吐出了一口安心的氣。
「熙亞,起來了。」他輕拍了左熙亞的肩膀。
「你回來了……」睜開眼楮,看到自己等了一整晚的男主角,左熙亞打起精神,綻放一個微笑。
憊是那麼的意氣風發,想必他今晚一定過得十分豐富。
她眼神一閃而過的落寞,倪震飛注意到了,只是他不懂她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怎麼趴在這里睡覺?下午四點你人就不在店里,去那兒了?」
他發現自己不能不明不白的裝不知情,對于她的行蹤他都想知道。他猜測她一定做了什麼錯事,所以才會燒了這一桌子的好菜想贖罪。
「玩得快樂嗎?我想高級餐廳的燭光一定比我選的美;大廚的手藝也強過我看食譜學來的菜;你身邊女伴的陪伴過生日當然更勝于和我一起度過……但盡避如此,我還是想對你說一聲生日快樂。」
左熙亞的雙眼突感刺痛,接著眼楮立刻變得濕潤,流下臉頰的是絕望的淚水。
前幾天,她無意中從廣明幾個小姐的閑聊中得知他的生日快到了,一心想為他制造一個驚喜,所以今天她提早下了班,到超級市場去買了些食料後,馬上回到公寓開始準備。
當一桌子精致美味的菜色與氣氛良好的柔美燭光一切就緒後,她便期待他的回來,期待他看到她費心安排時臉上會有的感動……可是沒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沒有在她的期望中打開門。
她想了各種的可能性,也許他是公司忙,必須加班處理,也或許他根本忘了自己的生日……但這些憑空猜測的想象,皆不如一個想法來得富有爆炸性——他和那天一同到「綠色」喝咖啡的小姐一起去過生日了!
雖然同樣是未經證實的臆測,可是她偏偏較相信這一個原因,于是一整晚都陷在憂傷的情緒中,直至她意識模糊的沉入夢鄉。
「你知道今天是我生日?你早早離開店里沒有等我去接你,為的就是回來做這些菜,慶祝我的生日?」倪震飛又驚又喜,她的所有舉動都是為他而做!
點點頭又搖搖頭,「可是現在這些都派不上用場了,你既然吃飽了,我端去倒掉了。」左熙亞端起兩個盤子站起身。
倪震飛按住她的手,讓她不得不將盤子放下,「不要,你這麼辛苦做這些,不就為了幫我過生日嗎?」
「可是已經有人為你過了……」不想再繞著這個話題轉,她不想,不想腦海里回旋著他與那個氣質高雅的女人相談甚歡的場景……
「沒錯,可是不是你想的女伴,而是我的爺爺女乃女乃。你應該知道,我寧願和你一塊享用燭光晚餐的……」將酒斟滿酒杯,他遞一杯給她,「現在和我喝一杯,重新給我一句祝福。」他的目光鎖定她。
「我……」手執酒杯,左熙亞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他方才的解釋已經安撫了她一整晚不安的心,明白他不是和任何女人一起度過生日,她好快樂。
將自己的酒杯輕踫了她的,倪震飛朝她點了點頭。
迷醉在他此刻的溫柔里,她嬌羞的低下頭,「生日快樂……」
水果酒松弛了她的情緒,減輕她肌肉的緊張,她的心智從未如此清楚。她突然有個荒誕不經且不很淑女的想法,如果她吻了他,並要求回吻,他會如何回應呢?
「你準備了什麼禮物要送我?」輕抬起她的下顎,他的嘴開始尋找她額頭光滑的皮膚,一接觸他的眼神就連忙闔上的眼皮和鼻尖。
他讀出她的心思了嗎?左熙亞心想。他溫柔的令她的心髒跳至喉嚨,他那具有說服力的雙唇很快地蓋上她的,她忍不住讓她的吻變得更親密,他的舌頭填滿了她口腔深處。
陡地抱起她,倪震飛充滿男性的聲音貼在她耳邊,「我不想要你的任何禮物,你就把你自己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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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到房間,關上了門,倪震飛就放下了左熙亞,自己走至床邊坐著。
「挑逗我。」
背脊一震,左熙亞幾乎因他這短短的三個字而全消,她的眼楮因一直張大地瞪視而變得干澀。
「沒听清楚嗎?我要你挑逗我!」想到她放棄那些得體規範的樣子,就令他脈搏加速,血液快速地奔馳著,擊潰他如岩石般的堅強意志力……
不,只要踫上她,他引以自豪的意志力通常能瞬間潰防。
「可是我……」她身上的每束肌肉都緊繃著,她全身顫抖,雙腿麻木又虛弱。
「今天是我的生日,就當是送給我一份最特別的禮物吧!」
是的,今天是他的生日,也許是他們一起度過第一個也是最後一次的生日。他們原本是兩條永遠不可能交集的平行線,她卻能在這樣的日子里擁有他,這是老天爺給她的機會。
若是她愛他的話永遠也不能說出口,那麼用行動來證明、來表示,應該可以吧?
蹦足勇氣走至他面前,她以舌潤濕干燥的嘴唇。
「我……該怎麼做?」
拉起她的手擱在自己的胸膛,他魅惑的眼神盯著她,「幫我月兌衣服。」
左熙亞顫抖的手指以極不熟捻的速度,慢慢的解開他上半身的屏障後,纏住他的脖子,並模著他的頭發。
「你做得很好,但你似乎忘了我還穿著褲子。」熱氣上升至他的胸膛,她的手溫柔地不斷探索他,她愈撫模,撩動,他對她的就愈強烈。
他的心已被她完全佔滿,她在他的手臂中是多麼的適合。她柔軟的胸部正倚著他平坦堅實的軀體,他的大腿則緊緊壓住她的小骯。
他不曉得,有哪個男人將如此甜美的女孩壓在他饑渴的身下時,還能保持冷靜?
假裝沒听見他的話,左熙亞卸下自己身上的束縛,就是不去動他長褲上的皮帶。
不正經的吹了個口哨,倪震飛邊解放自己的褲襠,一邊嘖嘖出聲,「剩條小內褲?你已經開始挑逗我了嗎?」
看到他對自己近乎半果的樣子感覺如此安適,左熙亞相當沮喪。因為相反地她發現,每當她看到他身上任何沒有遮掩的部位時,她就會開始臉紅、心跳急促、呼吸困難,難道這就是男人與女人間最大的不公平嗎?
她感覺到他只剩內褲蔽身的下部粗而堅挺、蓄勢待發。這讓她難為情的再度接近他,緊緊地環住他的腰。
讓兩人之間不再有距離。她不想也不敢如此望著他的男性象征,可是這樣的接觸,更讓她直接感受到它的顫動。
耳朵听見他隱隱的笑聲,她明白他在笑什麼。她的手指滑過他的肩,拉他更靠近她身邊,直到兩人的心跳融合在一起。她不讓他離開,不讓他看見她熱得可以煎蛋的臉頰。
「真是有趣,不過你這個迷人的小妖精,無須多做些什麼,這樣已夠我血脈僨張了……」
倪震飛把她放到床墊,體溫如波浪般圍里著她。他的唇貼靠在她耳邊,呼吸用力而沉重,身體壓著她,然後他的嘴蓋住她的耳朵,舌頭探入里面。
他的手輕彈著她雪白的山峰,用拇指輕畫著尖挺的。這樣的挑情讓左熙亞的胸部因而悸動,熱力如漣漪般擴散至核心。
「飛……」她感覺自己快到了解月兌的境界點,自己的一向是被囚禁著,而他卻解放了她。
的確是戀愛了,她不要再阻止感情的流露,這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想要在一個人身邊的渴望,她要這種感覺充滿她全身的每一寸。
「再叫一次。」她因而擠壓過的聲音,深深撼動倪震飛的心。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喊他。
「飛……」她掙扎著想說話,但他的舌在她的曲線上滑旋蠕動,從一邊移向另一邊,她所有的思想都被磨掉了。
溫柔的星光照耀在他身上,讓他全身的肌肉沐浴在忽明忽暗的微光里,她發現自己深深地為他所散發的禁忌誘惑力所擄獲。
單單看著他就是一種肉欲的體驗。
輕輕的吻了她的臉頰,倪震飛沙啞的聲音說︰「我喜歡听你這麼叫我……」
然後他的手住下移,用手指撫模她臀部的曲線,再下移到大腿,利落的月兌下她的絲質底褲,直接往女人的核心地帶進攻,他慢慢地用拇指摩掌,來來回回,一直重復著畫弧的動作。溫柔又高明的技巧,帶給她一波波的愉悅刺激。
無法驅走胸部因興奮而起的脹痛,他的手便立刻進入她、輕觸她、刺激她。她顫抖著,起先還是存著害怕;漸漸的每一根神經末梢都集中在他的動作上,他的嘴吸啜著她的胸部,拇指游移在她的核心,她內部的熱情不斷堆積、疊高,感受愈來愈強,準備沖向最高點……
他翻攪著她的,撫弄她潮濕的中心,在她體內燃起一道的燒向甜蜜的痛楚與渴望的火焰……終于她看到他的手拉下了他的內褲。
放了一個抱枕在她光果的臀下,倪震飛用膝蓋分開她的腿,以他的踫觸她。緩緩將他的臀推向前,他幾乎進入她了,又退了出來,然後再次進入她,一次比一次更深入,但就在她弓起身迎接他時,他便離開她。這種新的折磨令她瘋狂。
她抵著他扭動,無聲地催促他加快速度,但他並無憐憫,他繼續綿長的動作,抽出來,又盡可能地埋入她。折磨的長度令她一再喘息,她的氣息在喉中騷動著想要解放和滿足,此刻她迫切地想要與他合而為一,分享在快樂的洪流中載浮載沉的滋味。
望進她的瞳孔,看到她已完全迷失在的迷宮里,倪震飛心滿意足的笑了。激情早已席卷了他們的軀體,如熱火般讓他們熊熊燃燒,直到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撓他們的。他的嘴唇與她膠著,滾燙又佔有,她貼著他蠕動,焦急的想分享那最後的爆發。
「別急,我來了……」他充滿了她,完全深入她,密合在她體內。
暈眩的波濤吞噬了左熙亞,讓她繞著他的雙腿酥麻、發軟。她撐著,一遍遍配合著他的戳刺,抓住他的肩膀,盡量舉高她的臀。
她迎接他灼熱的浪潮、緊繃和激動的溫暖,她的世界在旋轉,心髒不規則地猛烈撞擊。
他申吟著,低沉而嘶啞,她知道他已經將他的種子散播在她體內,他的肌肉在她手掌下一束束凝聚。
「謝謝你的生日禮物,我很滿意……輪到你生日時,換我來挑逗你……」當他的吻落在她的手臂上時,道出了這麼一句話。
左熙亞身子明顯一僵,她沒有接腔,情緒卻因此變得低落,因為她知道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他對她的興趣不會太久了,不可能長至半年後她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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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我昨天到店里去過了。」左仲齊抬起憔悴的臉,眼神專注在剛踏入家門的女兒身上。
「我怎麼沒看到你?」昨天的客人並不多,若是父親到店里找她,她會很容易看到他坐在何處的,何況服務人員大家都見過他,照道理說會通知她……
「我也沒見著你的人影。」他的神色充滿悲傷,為女兒做出的傻事而感到心疼。
她還想隱瞞多久,難道她希望他這個做父親的,後半輩子都處于內疚中嗎?
覺得不可能,左熙亞皺起眉頭,「可是我一整逃詡待在‘綠色’里啊!」
「晚上呢?你到哪里去了,以前我要你上班到五點就下班回來陪我和你媽媽,你說擔心店里會忙不過來,可是昨天我五點十分抵達咖啡館,已經不見你的人影了。」
愣了好一會兒,她的表情很快恢復,「喔,我出去買東西……」
「買了六個多小時?我從傍晚等到店里打烊,還是沒看到你口來,你告訴我必須搬出去的理由是因為店內有許多裝潢要改變,你必須就近監督,可是我昨天仔細打量過了,‘綠色’的擺設和先前我印象中的一模一樣……女兒,你騙了爸爸。」左仲齊不再拐彎抹角,將話直接挑明講開。
「爸……」當謊話被拆穿,除了尷尬,左熙亞還多了份緊張,她害怕他連她最不想讓他知情的計劃也同時查清楚了。
「你並沒有住在綠色二樓的小房間,對不對?那里頭亂七八糟,不像有潔癖的你能夠忍受的髒亂!」
突然跪了下來,她跪地而走來到父親的跟前,「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摟住女兒的頭,左仲齊哽咽在喉,也跪倒在地,「不,該說對不起的人是爸爸,都是我的錯,才讓你今天必須受這樣的苦……我什麼都知道了,女兒,你太傻了……」
左熙亞含淚搖著頭,「不,如果不是為了我,你當年不會犯下這樣的錯,你為我已經做了這麼多,該是我回報的時候了,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你的!」
不舍的情緒教淚爬滿他的臉上,「至多就是賠上我這條老命來抵償,爸爸老了,再活也沒有多久,我不在乎倪震飛打算用什麼方式來報仇,既是我做過的事情,我會自己承擔!」
「可是我在乎啊,我是你的親生女兒,我不會看著你被他欺負而裝作視若無睹?爸,不要這樣,不要再說這種喪氣話了,好不好?」左熙亞緊緊的抱住案親,不要他有這樣厭世的想法。
她明白自己的計劃總有一天他會知道,但她一直以為那會是在她已祛除倪震飛對他的恨意之後,或是倪震飛已在她身上發泄完所有的憤恨……不是現在,不該是現今,她不要他此刻介入來阻止她的計劃。
「熙亞……你還年輕,有著美好的將來,我不準許你這樣傷害自己,你明明知道倪震飛對你的企圖,為何還要答應他的追求?」
昨天「綠色」咖啡館管員工,一看到他的到訪,立刻一前一後的來向他報告女兒反常的舉止。當原本教他們尊敬不己的店長被批評得一文不值時,他真的為她叫屈,他清楚女兒絕對不是他們口中形容的勢利女人,因為她和金舜國分手的原因,和倪震飛在一起的理由,他全部知道。
也就是他明了所有的內情,所以他才難過。他不希望女兒為他承擔起當年的過錯,他不要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倪震飛傷得體無完膚……
倪家二少爺的無情與果斷,在他還處青春期時,他就領教過了,經過這些年,加上對父母之死壓積的仇恨,他相信更是有增無減,他的無常不是單純的女兒所能承受!
「爸,你放心,倪震飛不如你想像的壞,他對我很好,說不定早已忘了報仇……」
「不可能,永遠不可能……熙亞,回來吧,我們一家人搬到遠遠的地方去,讓他找不到我們……」
「爸,你不是很了解他嗎?你該知道無論我們躲到什麼地方,他都能找到我們。不要想太多了,我真的很好,時候不早了,我必須回去了。」左熙亞抹去臉上的淚珠,扶起父親坐在沙發上。
她很有信心的安慰著父親,其實心里卻一點把握也沒有。對于她這樣的付出會削減他對父親多少的恨意,她不知道。
雖然她什麼都給他了,也明白她什麼都拿不回來,但,她卻不曾後悔。
「熙亞,答應我,無論如何要保護自己……」
「我會的,你和媽也要好好保重,過幾天我再回來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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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一直有行動。」安玉湘想表現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聲音卻泄漏了她的心情。
望著眼前經通報後得以進來的女人,倪震飛的眼底淨是不屑,他的冷笑毫不掩飾的展現,「你這麼厲害的女人,反應神經太遲鈍了吧?」
「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忙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當他想從她身上得到的東西已接近完成的地步時,他毋須再和她廢話太多。
憤怒他一副愛理不理的臭樣,安玉湘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沖到他桌前。「得到傳芳建設對你而言有什麼好處?廣明已經這麼龐大了,不需要我的小鮑司來錦上添花了吧?」
笑著鼓掌,倪震飛終于放下手中的筆,「何時你變得這麼謙虛了?向來你看待台灣的建設公司,態度不都是不可一世,自視自己領導的是最優秀的?」
「我安玉湘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你到底想從我這里拿到什麼?」
「我倪震飛說話也不習慣拐彎抹角,我想要你的一條命,但我不會找人殺你,我要你像你先生一樣,因經商不利而自殺!」
他們兩夫妻是同一種人,同樣都是好面子的人,這種人最禁不起打擊,而他吃定她的弱點,準備給她致命的一擊。
在他得知父母的死是由她策劃後,他便開始部署一切,不著痕跡的以二倍的市價收購傳芳流通在市面的股票,再加上買通公司的兩位大股東,總數加起來是百分之五十九,傳芳名義上仍是她安玉湘的資產,其實擁有操控權的是他,倪震飛!
「我丈夫不是自殺,他是被你父親逼死的!」像只齜牙咧嘴的貓張著爪子,安玉湘激動得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住口,我父親從來沒逼死任何人,是你丈夫沒有做生意的頭腦,再加上個性懦弱,才會走到那個地步!」
他原本不想動怒,但她過份的言語、不懂得仟悔的心卻激起他的怒火。
嘴角微微扯動,安玉湘不想在此被打敗,霍地她笑了起來,很夸張的笑法,「不管你怎麼說,但事實就是事實,你父母是死了,怎麼樣也活不過來了,哈哈哈……」
倪震飛忍住傍她一巴掌的沖動,他明白懲罰她不用自己動手,看著她自己解決掉自己的性命才是一種更爽快的快感!他等著,等著看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你最好也有心理準備,因為你再活也不會很久了。你已經逍遙法外太久了,警察奈何不了你,我絕對有辦法治你!你加諸在我父母身上的痛苦,我也要你嘗嘗!」
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多年前她策動殺害倪家第二代主人時,她沒怕過,甚至對于事跡敗露會有的後果也未曾想過,但此時此刻她居然為一個小憋子眼神散發出的光芒而感到畏懼……安玉湘顫抖起來。
「我只是指使者……」
「沒有你的指使,會有人行動?我倒要看看這次還有誰能幫你,你的姘頭經營的地下錢莊,此時此刻或許正被警察盤查,什麼事情你最清楚了,沒有他兼賣毒品,我想傳芳建設不會經營那麼久!」他臉上的表情已經預先宣判了她的命運。
「你……」
「和你一樣,為達目的我可以不擇手段!周秘書,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