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毅集團總裁辦公室
「坐下吧!」靳浪韜對著走至辦公桌前的男人示了個意。
「不,我站著就好。」手里拿著幾張資料,陶經理站得筆直。
靳浪韜也不勉強他,「我想到我的小學校長,他最大的消遣就是把小學生喊到桌前,听他訓話——就像這樣。」
此話一出,陶經理連忙坐到身旁的椅子上。
「其他的員工對我畢恭畢敬我是習慣了,至于你,就省省吧,平常和我一起泡馬子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拿我當總裁尊敬?」
那是因為你那時候的情緒最好捉模,不像現在。陶經理忖想。
在玩樂方面,他和總裁是難兄難弟,這點是無庸置疑的。
全毅是國內服裝業的個中翹楚,而好的衣服必須有好身材襯托著,所以公司有許多特約模特兒,個個貌美火辣。每當總裁「偶爾」到公司上班,看到哪個較
中意的女人時,就會找他這個人事經理幫忙,舉凡問個人資料,或者制造個不期而遇,讓女主角自動迷戀上他
因為他沒有玩追求游戲的習慣。
「這是火鶴的調查資料。」將他的交代結果放至桌上,陶經理覺得他這次的主動出擊似乎有些異常。
靳浪韜會花心思調查女人,而且還是個他以前從不踫的酒家女,這真的很奇怪。
「你說吧!」
「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她——貪錢。」
「是嗎?」靳浪韜不難想像,他甚至可以多下個注解,她是個嗜錢如命的女人。
本來如此,做這一行的女人不是虛榮愛錢,難不成喜歡讓男人吃豆腐?
「所有能賺錢的地方都能看到她。她也買股票,但最近似乎慘遭套牢不,或許該說她投資股票很少賺錢,因為她總晚人家一步買,現在流行什麼,大家
一窩蜂買那一類股,她就跟著買,常常在價格過高時進場,又來不及退場。不過她卻不死心,屢敗屢戰。」
「她除了那張嘴厲害外,看來並沒有什麼腦筋!」回憶起那兩片豐潤紅唇的溫暖滋味,靳浪韜不自覺的微笑。
那個女人踫到他的吻就融化了,他真的會上不了她嗎?
以為自己眼花了,陶經理用力眨了眨眼楮,但真的捕捉到老板笑容消褪的最後一抹弧度。
他看過靳浪韜生氣,事實上,除了暴跳如雷外,他也很少看見他的另一號表情,頂多就是一臉的莫測高深,要不就是似笑非笑的冷漠,他真的尚未見過他如
此柔情的笑容
他怎麼了?
「火鶴的花語你知道了嗎?」靳浪韜問道。
听說火鶴的花名是姚瑤兵自己起的,他也想知道她以火鶴這株花卉為名有何含意。
「自由、爽朗,是天秤座的代表花卉之一。」陶經理鉅細靡遺的回答。
其實如果花語再加個火爆,他相信肯定更無可挑剔,火鶴這種花將完整呈現姚瑤兵的真實性情。
「你的意思是說她是天秤座的?」靳浪韜對女人家熱衷研究的星座、血型毫無概念,不過他听的出來部屬話中有話。
「沒錯,愛恨分明的天秤座,據資料顯示她的個性和這個星座太吻合了。」
「那麼我倒要知道她對我會是愛還是恨了。」靳浪韜的眸心閃爍著狩獵者的波光。
「總裁真的對她有興趣嗎?」陶經理極度小心的詢問,深怕平靜無波的空氣會突然掀起驚濤駭浪,將他吞沒。
「听說酒國四大名花都很難纏,火鶴的脾氣又是其中最為暴躁」
「你認為一只公獅子會斗不贏一只母獅子嗎?」靳浪韜拉下臉,揚怒的輕聲問道。
所有人都不看好他,難道他一個大情聖會馴服不了一個缺乏經驗的小處女?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陶經理後悔自己的多話。他的好脾氣根本維持不了三分鐘。
「還有呢,你的調查資料不會就這些吧?」
這會兒真的是如履薄冰了,「那個火鶴最近很缺錢,她的好朋友讓男人騙了五佰萬,原本決定開店的資金短絀,所以拍賣初夜的計劃勢在必行」
被了,這些已經夠了,靳浪韜抬手制止他再往下說,「好了,你可以下去了等等,對火鶴的調查一事,不能讓副總裁知道,懂嗎?」
屈湛青若知曉他需借助調查資料來了解一個女人,肯定要對他的性感魅力大加嘲弄了。
「我明白。」即使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也不能多嘴。
「對了,你知道一月二十八日出生是什麼星座嗎?」靳浪韜突然一問。
「好像是水瓶座的樣子」陶經理也不甚確定。
靳浪韜目光拉遠至落地窗外的台北天空,「幫我問問水瓶座和天秤座合下合。」陶經理原先還苦思不其解一月二十八日是誰的生日,但之後老板所下達
的這個命令卻讓他馬上得到了問題的答案。「總裁的生日好象就在一月二十八日」
別鶴是很有魅力啦,但她長得又沒有總裁以前交往的那些模特兒漂亮,為何總裁會特別關注她?連這種平日不在意的小細節也開始關心了?
「是又怎樣?」靳浪韜冷冽的眸光斜睨著,嫌惡他追根究底的纏人。
只是問著好玩罷了,他這樣告訴自己。
反正管它合不合,火鶴終究會臣服在他西裝褲下的,他一定有辦法讓她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女人——
誰贏誰就拿去吃,幾乎已成台灣情場的都市叢林法則。而火鶴的第一次,注定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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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持著寫了地址的紙條,靳浪韜走進了一棟公寓大樓。
「請問A棟七樓是不是住一位姚瑤兵小姐?」
避理員表情像受到了好大的驚嚇,怔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是她的朋友?」
靳浪韜想了一下,「算是吧!」
「我看不是。」管理員看著他,搖頭。
「為什麼?」他的反應教靳浪韜有些模不著頭緒。「難道用眼楮就分辨得出來?」
「不,因為她的朋友沒有人敢這麼叫她,大家都喊她姚姚。」
「你呢?」
「當然叫姚小姐了。」管理員覺得他在問廢話。
「你們也知道她的忌諱?」靳浪韜差點失笑出聲,她不會警告過全世界認識她的人了吧?
「不想被火箭射中的人,最好照著她的話做。」管理員說得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因為他剛上任的時候,就被狂吼了一次。
靳浪韜幾乎要佩服超姚瑤兵了,她的脾氣將這些人收服得服服貼貼。
「麻煩你幫我通報一聲,我姓靳,你告訴她我是來還錢的。」怕她還記恨那天夜總會里的突襲而將自己阻擋于門外,靳浪韜只好拿她的第二生命當誘餌。
避理員的表情更形驚詫,「靳先生一定是姚小姐很重視的新朋友,對不對?」
「怎麼說?」靳浪韜是愈听愈胡涂了。
「因為姚小姐除了交情特殊的朋友外,絕對不借錢給別人的。」
聞言,靳浪韜竟有些荒謬的欣喜,不過意識到「交情特殊」四個字也可解釋為其他的意義後,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也許吧,我和她是真的「交情特殊」。」每逢見面必吵,這夠不夠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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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佰一十五元,錢拿來就走人。」開了門,一身家居服的姚瑤兵態度絕對稱下上和善。
「這里是七仟六佰一十五元。」靳浪韜從一只信封袋中取出幾張鈔票和兩枚銅板。
「干嘛給我這麼多?」瑤兵狐疑的抬眼望他。
「你說的,遲一天還錢利息一仟,而我總共晚了一個星期,所以利息是七仟元。」
「你你不會覺得我坑你?」瑤兵本想將錢還給他,繼而想到七仟塊對目前自己的慘淡情況不無小補,便收了下來。
「怎會,我很感激你讓我有台階可下呢!」靳浪韜調侃道。
瑤兵的眼神只是犀利的一閃,「我今天不想和你吵!」
「看的出來,你一臉病厭厭的樣子,就算我斗贏了也勝之不武。」
他原本還在納悶,怎麼她這個錙銖必較的女人,沒上門催討他積欠的錢。之後才想起她好像仍不知加諸在他身上的另一個頭餃,所以就自動送錢上門了,也
順便展開他計劃的第二步。
卻沒料到會看到毫無生氣的她,她這個樣子讓他很不能適應。
「既然你知道,就請你識相的走人。」瑤兵不知道自己的頹喪全顯現在臉上,看來債主真的逼得她喘不過氣了。
她的生命撥不出時間來浪費在消極的想法中,所以這幾天她都拼命說服自己,她的虛張聲勢會成功。可是裝潢的師傅、機器設備的廠商急著要錢,根本不吃她這一套
「剛才我上來的時候,你們的電梯正好在維修中,所以我爬了七樓的樓梯,突然發覺有點渴了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喝杯茶嗎?」不容她抗議,靳浪韜已閃
身進了她的公寓。
如果就這麼讓她趕走,豈不沒戲唱了?
「好,就一杯茶,喝完你就走。」明知道引狼入室是危險的,但瑤兵還是沒堅持趕他出去。
彬許她需要一個可以對陣的對象吧,看能否激起她的動力。責任全落在自己身上,她真的有些欲振乏力了。
不過是一套不起眼的休閑服,但穿在她身上卻仿佛有了生命般,豐富了她的身材;明明就是有氣無力的踱身至沙發前的茶幾倒茶,可她移動的時候卻像帶著
嫵媚的姿態,一種無意識的誘人搖擺
靳浪韜懷疑她家的空氣彌漫著迷香,要不他怎會對一個稱不上絕色美女的女人如此著迷?
玩游戲的時候讓女人吸引是必須的,這樣才能盡興享受,不過若連自己的思緒都管不住,那麼就必須要檢討了。
「樓下的管理員好象也知道你不太滿意自己的名字,既然你這麼不喜歡,為何不改名?」靳浪韜用這一句話當作開場白,並以一種唐突的速度蹺起了二郎腿。
因為她就在面前忙碌著,拿茶杯、倒茶每一個動作都讓她的味道、她溫暖柔軟肌膚上的清淡皂香,撩人而媚惑的散發出來,立即挑起他的悸動,令他只
能以所有不引人注意的姿勢遮掩往下月復明顯的興奮征兆。
「如果我那對當年把我棄于育幼院門口不顧的父母,突然良心發現要來接我回去,卻找不到這個名字的女兒,怎麼辦?我可不認為過了這麼多年,他們還會記
得我長什麼樣子!」
瑤兵譏誚的說,也不怕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她是不會改名的,因為她等著有一天自己的名字以驕傲的霸勢登上工商報紙,她要她的親生父母知道,拋棄她是他們這輩子最不智的決定。
望著那像一管小白蠟燭般娟秀的鼻梁因吸氣而微微扯紅,靳浪韜一顆心霍地被揪緊。和平常的她不同,今天的她像有很多的心事,而他彷佛提起了她最不愉快的回憶。
試著想讓氣氛輕松一點,他注意到茶幾上有本財訊雜志,還有一本筆記本,「你也玩股票嗎?」
他不著痕跡的詢問,答案為何,他當然是知道的。
只是在這種情境下進行自己的計劃,他居然有些不忍心!?
他一定是瘋了,為了一年的自由竟如此低聲下氣,隱忍自己的脾氣去迎合討好一個女人,現在還因為她的一個表情而心生不舍他何時從憤世嫉俗變為悲天憫人了,又怎能同情這個世界上最不值得的生物——女人?
沒錯,游戲只能是游戲,也只會是游戲!
「你會不會覺得自己今天和氣的詭異到了極點?」他靠得太近,彷佛造成了威脅,瑤兵只能起身收拾一桌子的雜亂,藉以掩飾慌亂的心緒。
研究了一上午,她還是不知道哪支股票能賺錢,索性明天再上號子去打听消息好了。
「你需要站得那麼遠嗎?」靳浪韜看著她抱著書退至沙發沙發後頭,不曉得她又想干什麼了。
「保持距離,以策安全。」一個火爆浪子在一夕之間變成斯文紳士,誰知道他是否有不軌的企圖。
「我看起來像一副要強暴你的樣子嗎?你太神經質了。」她竟然將他看成隨時會撲向小羊的惡狼!
「如果換成你是我,你也會變得神經質。」
「你不會以為自己令人難以抗拒,而跟你在一起的男人都會掀開你的裙子吧?」靳浪韜的拳頭已經在身側握緊了。
「倒不是我令人難以抗拒,」瑤兵反駁,「因為事實上你是惡行惡狀的歹徒,我對你可不能掉以輕心,否則那晚的事情又要重演了!」
被說成這樣,靳浪韜控制力一繃而斷,不斷告訴自己不能和她唇槍舌戰的提醒,全飛至九霄雲外了。
「謝謝你這麼抬舉我,只是我現在和你一樣很累,沒力氣強暴你,不過我即使還有精力,也會選一個比較能吸引我的女人!」
「如果你以為你的侮辱會傷害到我,那你就錯了,我發現,這種不中听的評語比起你的虐待要讓我輕松多了。」以笑臉回敬敵方的怒氣,才是最高明的一招。
只是心卻恍若讓針刺了一般,在他心中,她的長相真的那麼不起眼嗎?
「你說我的吻是一種虐待?」像是遭受到莫大的打擊與毀謗,靳浪韜牙齒咬得嘎嘎作響。
「不喜歡「虐待」這兩個字嗎?那換成折磨也行,反正我覺得惡心極了!」就算這幾天常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吻,瑤兵在此刻卻是抵死也不承認。
「惡心?不會吧,我還覺得你那時候很享受呢!舌頭甚至把我纏得像麻花,解都解不開,不但我吃了你的口水,你也嘗了不少我的味道吧?」
眼楮直盯著她那兩片足以攪動起他最狂野不馴的念頭還有的櫻唇,靳浪韜輕佻的調笑著,越過茶幾,一把抓住了她。
「你干什麼?」瑤兵扭動手臂掙扎著。「你這個小人,你又要使什麼小人伎倆來逼我就範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更是使勁的想掙月兌,「你放開我,你別想用強的我的身體可值一仟萬」
他不會想吃免費的吧?不行,那一層薄膜等于一仟萬,而這一仟萬是她的性命!
「我現在是如箭在弦,如果你再使一把勁,我可要使出渾身解數來做盡所有你听都沒听過的壞事。」靳浪韜壓低聲音警告,雙眼因而暗黑深沉。
她拼命的扭動,不時摩擦著他的身體,他可不是聖人,禁不起這種挑逗!
警告果然奏效,瑤兵的身體不再反抗,只剩嘴巴一個攻擊利器,「你的話前後矛盾了,你剛才不是喊累嗎?」
「你不知道男人都是言不由衷的動物嗎?」靳浪韜一句話就堵死她。
「你到底想怎樣?」他不是恨不得和她劃清界線,拿她當仇人看待嗎?為何這會兒卻像個無賴死纏著自己不放?
「這麼健忘啊?」靳浪韜探出舌頭,舌忝弄著瑤兵的耳垂,嚇得她一悸。
「你走開,干嘛像橡皮糖愈黏愈緊」
「我說過,我要當你的第一個男人!」
「我也說過,我的第一個男人絕不會是你這個惡棍!」瑤兵握緊懷里的書籍,用力往他的胸膛砸去,一待他吃痛松了箝制自己的力道,連忙跑開。
靳浪韜輕撫著胸口的痛楚,出乎意料的沒有動怒,只是瀟灑一笑,「听說我對投資股票很有心得。」
只有傻子才會等待永遠不會到來的邀請,他再不采取行動,等一會兒就被轟出門了。
「那又怎樣?」瑤兵防備的退至另一頭的沙發後,胸前多了個抱枕擋著。
「據說我報的明牌都會賺錢。」
「那是你家的事!」
「你說我如果告訴你幾支未來一星期內會賺錢的股票,你還需要在這邊研究財訊嗎?」這是靳浪韜準備的大餌,看準了她缺錢的心態。
瑤兵不信的啐了聲,「看來我是時來運轉了?我們冰火不容,你會這麼好心幫我賺錢?而且你的明牌能信嗎?」一個成天西裝、皮鞋打扮逛超市的男人,看起來無所事事的閑樣,他的話可信度等于零。
「這是我的名片,我是全毅集團的總裁,如果你賠了錢,算我的。」怕她擔心自己會不軌,靳浪韜將名片放至她手中,又退回她許可的安全距離之外。
看著名片上果真印著他的名字,瑤兵終于明白他為什麼可以穿亞曼尼、開賓士了。
「你這麼大方,圖的是什麼?」瑤兵瞪大雙眼戒備地看著他。
「這點不是剛才就討論過了嗎?我要的是從沒有男人得到過的,我要買你的初夜。」
「你多的是鈔票,為什麼非要我?」才嫌棄過她沒有誘人的吸引力,他的執著真的教人匪夷所思。
可是她一窮二白,她有的他都有,她沒有的他也有,他到底想要她的什麼?
「因為我尚未和處女打過交道,而且你是我見過絲毫不扭捏,卻又不至于流于的女人,所以我非要你不可。」這是靳浪韜的肺腑之言,因為她夠特別,因為她不怕他,因為她挑起了他的興趣,所以他要她!
「也許我們可以彼此互惠,不過如果你想要我的幫助,必須同意一切听我的。」
「靳先生,你的計劃是不是太欠缺考量了?你不是結婚了嗎?你的老婆不會介意嗎?你不會覺得花一仟萬在一名酒家女身上不值得嗎?你在企業界或許有名,但
別鶴可是八卦人士常掛在嘴邊的話題,你最好先有心理準備,一旦和我在一起,謠言可能會傳得連貓狗都津津樂道。」
瑤兵好意的告訴他利害關系。
在夜總會工作快一年了,男人尖銳的言詞、訕笑的目光她都看過,可是從來沒人真正傷過她,但他的坦白卻狠狠撕裂了她的心房。
夜總會的處女,大家搶著要帶上床;但娶回家當老婆,大家避之唯恐不及,是怕惹了一身腥吧。
不——她想到哪兒去了,她得有自知之明啊,這樣的出身,不會有男人願意要的!
「我曾告訴你我已婚了嗎?若有,也是你私自許了個女人給我為妻,至于我朋友會怎麼想,那是他們的事,我做事向來不介意他人的目光。」不知道她方才腦中溜轉過什麼樣的思緒,但靳浪韜非常不喜歡看到她突然黯淡的目光。
他未婚的消息,不知怎地,像有一股力量似的,扛起了緊壓著瑤兵心頭的大石,讓她得以好好喘息。
「怎樣,願不願意和我交易?」她的躊躇讓靳浪韜有機會打鐵趁熱。
瑤兵靜下心思索著,他的提議似乎挺誘人的,她很清楚唯有投機才是最快致富的不二法門。
現在的她,已經沒有選擇余地了。
「如果明天股票真賺了錢,我就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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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漲了漲了,又漲了!」瑤兵看著網路上同步的股價表,不停的拍手尖叫著。
「可以了,已經達到你的獲利點了,可以賣出了。」她興奮的樣子,徹底感染了靳浪韜。
從她喜悅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她買股票很少賺大錢。
「不——」瑤兵听到他這麼說,趕忙阻止他下單,「等一會再賣吧,照這情況看來應該還會漲」
靳浪韜皺著眉頭,「不是說好听我的嗎?」
「可是今天狂飆得這麼厲害」他的眼神駭住了瑤兵,畢竟在這方面她真的是個生手,她只知道如果賺錢為什麼不要一次賺夠?
「玩股票就是要知足,你只是個散戶,模不清楚三大法人在想什麼,萬一等一會兒他們一起殺出,你那些原本賺的錢又要賠回去了!」
明白他的話很有道理,瑤兵只能咬牙答應,「好吧,那就賣吧!」
她順從的樣子,靳浪韜雖仍不能習慣,但不諱言的,真的可愛極了。他終于知道只要踫到她不懂的事情,她會乖乖的听取別人的意見,不敢有二話。
他邊想邊幫她網路下單完成了交易,一回頭居然看到她已經拿了一台計算機在按著。
「你在做什麼?」靳浪韜疑惑地看著她。
「算算今天到底賺了多少錢啊!」瑤兵搔著頭想著方才賣出的價錢,然後又低頭按著計算機上的數字板。
「你哪來那台計算機?」靳浪韜今天帶她到公司來,因為這里的電腦系統才有與號子連線,可是他不記得他的辦公室何時多出了那台小巧的計算機。
「這是我隨身攜帶的秘密武器,上夜市的時候和路邊攤老板殺價用的!」按下最後一個鍵,瑤兵開始數著,「個、十、百哇,扣掉你借我的五佰萬,一個
半小時內就淨賺了二佰多萬耶!」
因為仗恃著開苞費的一仟萬就要入袋,且輸的錢算他的,所以她很大膽的向他借了五佰萬當本錢,沒想到真的滾進了一筆為數不小的利潤進來。
懊像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發自內心的笑容,靳浪韜有些收不回視線。
「這樣是不是足以證明我的話不是唬人的了?」他拋出的餌教她難以抗拒,他很清楚這一點。
他幾乎可以看到她的心思已在運轉,主意在成形。
「既然你都幫我賺了錢,我也不能翻臉不認帳吧,那那件事我們就一言為定了!」瑤兵眷戀的望了計算機上的數字一眼後,才依依不舍的收起來。
「不過你可不可以再幫我一次忙?」她得將護膚中心正式營業後兩個月內的人事費用、必要的開銷也備妥才安心。
看著她如此的低聲下氣,靳浪韜發現把那些粗糙的稜角磨去,再收起利爪,她就像個惹人憐愛的小女人。
如此多變的一個女人,莫怪那些男人要對她如痴如狂了。
「可以,但將日期提前沒問題吧?」
「為什麼?」
「你不想和我早日月兌離關系嗎?」靳浪韜問道。
這陣子為了未來一年的幸福,他的時間幾乎全耗在她身上,也許是腦子太常讓她的形影佔據,也或許不時得想辦法讓她情願點頭,讓自己成為第一個入幕之
賓,現在的他竟然快忘了兩人曾是怎樣針鋒相對的死對頭,這個女人曾經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了他多少難堪
她和他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以前是,未來更是。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他的壽命只會減短,不會更長!
瑤兵愕愣,「也許吧,早日解決我也早點輕松。」她的心有股說不出的落寞與惆悵。
他一直是這麼想的,而她呢?
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