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露白,一片寧靜,可是床上的人兒卻發出申吟聲「嗯……」亦愛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因為劇烈的頭痛讓她感到冷汗直流,渾身好不舒服,「好痛喔,我的頭好痛喔……」她雙手抱著快要裂開的腦袋,不斷的發出申吟。
一條冰涼的毛巾霍然從逃邙降,貼在她的額頭上,她奮力的睜開眼,易勁蒼溫柔的笑臉映在她的雙瞳中。
「好點了沒有?」他坐在床沿放低聲音輕柔的詢問。
亦愛有些受寵若驚的點了下頭,今天的蒼怎麼看起來跟往常不同?好像變得比較體貼溫柔,連說話的語氣也放輕了不少,這是怎麼回事呢?
「昨晚你喝了好幾杯摻酒的雞尾酒,所以你才會有宿醉的頭疼。」她唇邊掛著溫煦的笑容解釋道。
宿醉?喝酒?為什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亦愛的記憶只到她走到餐怡,然後拿起果汁喝這個片刻,其余的……她記得不太楚,所有的影像就像是幻燈片一樣,只有一幕一幕的溜過腦海……昨晚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事?
「蒼……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的記憶全都變得模糊,你可以告訴我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嗎?我有沒有做出什麼驚人之舉?我的酒量一向不好,酒品也很差,我是不是有做出什麼事?」亦愛抱著頭,不敢回想昨的一切。
易勁蒼的臉色在瞬間變得嚴嘯來,「你全都忘了?」他冷冷的問。
「大慨吧!‘’腦中跑過一個接一個的片段,頭痛的她根本不想去將這些片段連接起來。
「你真的全忘了?」易勁蒼的臉色同他的聲音一般變得冷淡。
「你怎麼了?」亦愛察覺到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冷硬。
易勁蒼無言的站起身,「你真的全忘了?忘記昨晚你所說的話?」他回頭看著她問。
「我昨晚說了什麼?」她反問他。
易勁蒼猛一旋身,「沒什麼!」拋下這句話後,他頭也不回的下樓去。
亦愛慌張的坐起,雙手抱著頭部,她可以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憤,她做了什麼讓他感到生氣的事嗎?為什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她連昨晚怎麼回到家的都不知道……腦中又跑過好幾個模糊的片段,她想緊緊的抓住來去匆匆的片段記憶,可是……她的頭好痛喔!
都是酒精在作祟!如果她早知道那些果汁有摻酒的話,打死她也不會去喝!可是在已經是後悔莫及了。
為了知道易勁蒼的氣憤從何而來,他抱著劇烈的頭疼,努力的將片段的記憶連接起來……
昨晚她很生氣,只是因為蒼丟下她跟她的女人一起跳舞,她一時氣不過,所以接受了那個凱文的邀舞,接著……
蒼跑來趕走凱文,然後想跟她跳舞,可是她實在很火大,所以不理會他扭頭就走,他們邊走邊講了一些話……再接下來呢?她拿起果汁,不!應該是雞尾酒就口,然後她就覺得兩頰發熱,全身也發熱,整個人有些意識不清起來……
耳邊還存有蒼勸阻她繼續喝下去的聲音,之後……她好像睡著了,可是又好像不對,她又好像清醒了,接下去呢?她好像……昨晚的一幕幕像是江海翻騰般的從記憶深處席卷出來,呈現在亦愛的眼前,一幕幕的片段記憶在她眼前重現,隨著記憶的重現,她的臉也著由白轉紅……
最後她不敢置信的捧著臉,任由羞澀的燥熱逐漸爬上臉,直逼地的耳根!
天啊!她居然……居然那麼大膽,居然會說出這種話;這……一點也不像是一向秉持冷靜的自己,酒精的力量實在是太駭人了,不但讓她的膽子變大,還教她向男人示了愛……果然,酒真能亂性……
現在她終于知道蒼在氣什麼了?如果換作是她,她也會生氣,一席真心的剖白全被心上人忘光光,不氣死才怪!
她必須去告訴他,她沒忘,她全都起想來了!于是她刻不容緩的推開被單下床,然腳才一著地,一陣頭暈目眩差點席卷了她清醒的神志。
喔……她發誓!她以後絕對不再踫酒了,這種丟人的記憶及經驗,人生只要一次就夠她羞傀一輩子了。
亦愛手扶著牆,一步步的沿著樓梯下樓,睜著圓眼找尋易勁蒼的身影,可是客廳卻空蕩蕩的無一人,她強忍著腦中散發出的陣陣疼痛,一步一步的走進廚房,可惜,並未如她所願的尋著易勁蒼的身影。
一股不祥的預感飄上心頭,難道他走了嗎?這種念頭忽然闖進亦愛的腦海。
不!不要!她不要他就這麼從她的生活世界里消失無蹤,她不要!有了這種想法後,她不顧欲裂的頭疼,轉身走出廚房,匆匆的越過客廳,用力的推開隔著客廳與前院的木門。
那身影……那熟悉的身影坐在前廊下,正與三只猗兒逗玩著,由他堅硬的背部線條看來,他的氣仍未消,獨自在生著悶氣。
亦愛微微扯動嘴角,露出一抹欣喜之情,心中的不安正一點一滴的逐慚消失得無影無蹤。
「蒼——」她輕喚出聲,只見易勁蒼的背部微微一僵,緩緩的轉過頭來,視線正好與她對上。
亦愛巧移蓮步,向他一步步走近,眼中盛滿著他的影像。
「你能下床了嗎?頭不痛了嗎?」易勁蒼攏著眉、看著她有點過于白哲的臉色。
亦愛根本听不進他在說什麼,她只想投進他的懷中,眼他說聲對不起……
「蒼,我……」由于太過專注在易勁蒼的身上,以至于地沒看見前面的階梯,話未說完,整個人就直的往前倒易勁蒼眼明手快的迅速轉身將亦愛穩穩的抱在懷中,他輕吁了一口氣,「唉!我遲早有一天會給你嚇死。」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少看了前面的路罷了!平常我絕對不會這麼散神散神的。」亦愛紅著臉替自己辯解。
「頭不痛了嗎?」他在她的頂上輕柔的問。
「還會痛……」
此話一出,易勁蒼急急忙忙的推著亦愛進門,「你還是去躺著比較好,我去幫你買解酒的藥……」
「你別這麼緊張行不行?只不過是宿醉嘛!又不是什麼大毛病!」亦愛在他的懷中制止了他緊張兮兮的舉動。
「可是你不是還頭痛嗎?」易勁蒼仍是不改緊張之色,一只大手撫上她那白皙的臉頰。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亦愛不答反問,感覺到他身子一僵,她接著說︰「對不起——」她羞愧的垂下頭。
「為什麼跟我道歉?我並沒有生你的氣。」他輕吐一聲無奈之氣。
「真的沒生我的氣?見他肯定的點頭,亦愛笑了,」我跟你道歉是因為我忘了我過的話,也忘了你昨晚跟我保證的話……「
易勁蒼從話中听出了一點蹊蹺,「你記得?沒有忘?」他的心情慢慢舒展開來。
亦愛羞紅了一張臉,不敢直視他眼中的欣喜,「後來……我全部都記起來了……」
她的嬌羞惹得易勁蒼忍不住沖動的想一親芳澤,而且,他也真的付諸行動。他輕托起亦愛的下巴,輕柔的印上了她的紅唇,品嘗著他朝思暮想的芬芳,他的亦愛,他的女獸醫,他的白衣天使啊!雙臂緊緊一縮,他將她緊緊的圈在自己的懷里,加深了這個纏情長的深吻。
面對他的熱情及不斷加深的吻,變愛只有攀附著他偉岸的身軀,回應著他傾泄而出的濃濃深情……
等到兩人都快透不過氣來時,易勁蒼才放開懷中的亦愛,一雙有力的雙臂仍是佔有性的攪緊她。看著低著頭喘氣不已的亦愛,他又情不自禁的輕吻上她的嫣唇,隨著她的唇形印下一連串的吻。
亦愛不依的想推開他,卻推不動他壯闊的身軀,她泄氣的任由他去,直到他離開她的唇,她才沒好氣的抱怨道︰「蒼,你很沒操守,你知道嗎?」
「操守?」易勁蒼眉頭一揚,「我當然沒操守,只要一遇上你,我的操守早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而且,這一刻我等了好久,好久……」他的聲音漸漸變得暗啞,他又再度佔領了亦愛的櫻唇,宣告他的所有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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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有消息了嗎?」一個低沉的磁音從陰暗的角落中傳出。
「還……還沒,不過……」
「不過什麼?」中年長者的聲調中摻雜著一絲的不耐。
「不過有人看過相似的人在舊金山市街上出現過」
「那還不去找!不要放過任何一點線索!」中年長者的聲音頓時變得凶惡玲漠起來。
「是!我知道了……」
「知道了還不趕快滾!」此刻中年長者的語氣已成了咆哮。
「是,是……」不敢再多說一言,也不敢抬頭,受命者急急忙忙退下。
室內回復原來的蕭條及冷意,坐在高位者久久不發一言,只是緊握著拳頭,所有的心思在腦海中翻滾。
「舊金山……想不到你還挺聰明的,只是這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中年長者充滿恨意的聲音回蕩在這空蕩蕩的室內,「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們姓易的再欺壓我,我要把你們一個個除掉,一個個踢除掉!」他憤恨的起著誓。
擺暗的角落里,不見其人的影像,只見一雙緊握的拳頭,還在一陣陣陰冷的笑聲傳出,那種陰涼及充滿恨意的悲戚笑聲,教人听了也忍不住直打哆嗦,而這個笑聲就這麼持續著。
殊不知這個淒涼尖銳的笑聲傳入了室內的第三者,只見這個第三者,身影一個晃動,即失去了蹤影,讓人搞不清他究竟是人還是鬼魅?一點存在的痕跡也沒留下,只留下一陣清風。
午夜,正值夜深人靜之時,一個身影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一間黑漆漆的房間內。
躺在床上的易勁蒼保持著沉穩的呼吸,由旁側看來,他正處于熟睡狀態,可是當這個神秘人進入房內的那一刻,他的神志立即就清醒過來。並保持著沉穩的呼吸及不變的姿勢,只是為了讓模進房內的神秘人掉以輕心。
在這靜悄悄的室內,只要稍稍一個腳步聲,或是一根針掉落在地的聲音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奇怪,他再怎麼側耳傾听,仍是听不出室內有另一個存在的聲響及呼吸的氣息,難道這是他的錯覺?
可是全身緊繃的神經卻提醒著易勁蒼,這不是錯覺!
而由此更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個身手高強的人,居然可以巧妙的隱藏腳步聲及濁重呼吸聲,這種境界是他所不能及的,也正意味著來者是——「喂!你在裝死嗎?」杰克不客氣的踢著他的床沿。
「我就知道是你在搞鬼!」易勁蒼沒好氣的翻身下床,順手扭開床頭燈,室內頓時一片暈黃,亮光足夠將杰克的俊美面容照映出來。「怎麼?今晚不裝神弄鬼啊?」很稀奇,今晚居然不見他的保護面罩銀面具。
「我這是給你面子,你少不知好歹!」杰克不客氣的在床邊坐下,一坐下,立刻又優雅的蹺起二郎腿。
「怎麼?今天心情很好?」自上次他們不歡而散之後,易勁蒼已近一個月不見他了。
「心情好?那可不!」杰克的嘴角微掀,展現出一個譏諷的笑。
看到杰克展現出那種笑容,易勁蒼的心中升起一道警戒線,「別說!我不想听尸見他」唇唇「欲動,他知道杰克又要說些什麼。」要我別說?!「杰克挑高眉頭,」沒人能命令我、指揮我,就算你是我的友也不行!「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傲氣是無人可匹敵的。
易勁蒼頭痛的垂下首,就算近一個月不見,杰克還是耶副氣焰高張的傲慢模樣。
「你想通了沒?」杰克直接說出今晚來的目的。
「什麼想通了沒?」易勁蒼抬臉直視著他。
杰克挑著眉直盯著他,「少跟我打哈哈,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事。」
「你一定要逼我反擊嗎?」易勁蒼結著眉頭,聲調頓時冷起來。
「我是為你好,你的婦人之仁會害了你,你知道嗎?」杰克看了易勁蒼臉上平板的表情一眼,「很顯然的,你不知道!」
「杰克,你為什麼一定要我踏入那種是非之中呢?」為什麼杰克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逼迫他予以反擊呢?。很簡單,我不希望看到你死!‘’杰克正經的盯著易勁蒼的雙眸說道。
「我不會死的!」易勁蒼反駁。
「這很難說,一個只會逃避現實的人,跟離死期是會愈采愈近。為了你好,還有你的女人好,我勸你早日想通吧!」
杰克語重心長的說道。
「杰克,你在暗示我什麼?‘’易勁蒼听得出他話中所含的警告意味。
杰克只是笑笑,拍拍他的肩,「你自己小心點,世事無常啊!‘’言畢,隨即起身,匆忙的消失在易勁蒼的眼前。
杰克就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帶給人極度恐怖的頭號殺手,卻是他這一生難得的摯交,對于好友所說的一宇一句,易勁蒼知道自己真的要好好考慮了,為了自己也為了他所愛的亦愛……
「嗯!」亦愛手上拿著易勁蒼所開出的菜單,清點著手中所拿的菜,「好像都買齊了。」她將手中所有的物品全丟進車內。
她安心的坐進駕駛座,才剛發動引擎,後座的三只狗兒引起了她的注意,也喚起了她疏忽之處。
「對了,我還要買你們的狗食,差點忘了!」亦愛又匆匆忙忙的下車,臨走前還不忘模模三只佝的頭,細聲叮嚀著,「可要乖乖的,別亂跑喔!」然後才跑向對街上的一家寵物食品專賣店。
當亦愛抱著一袋狗食罐頭步出店門時,一個陌生的男子擋住她的去路。
「對不起,借過!」她抬眼看了看這個蓄意擋路的棕發男子,疑雲在她心里逐漸擴大。
「你是藍亦愛?」對方先開口質詢她的身份來。
「我不認識你!」亦愛不客氣的說。在她記憶里未見過這個男子,既然他會這樣問,表示有麻煩事找上門了。
「你是藍亦愛?」他仍是一個疑問句,可是語氣卻堅定不少。
「我說過我不認識你,請你讓路!」反正她還是少牽扯進這種麻煩事比較好。
「有人要我傳話給你……」男子說出了他的意圖。
「傳話?」讓亦愛的好奇心被挑起來,「你替淮傳話?」
「一個男人,他差不多這麼高……」男子在他的頭頂上比了比,接著說︰「他要我告訴你,他在停車場那邊等你。」
那個男人……是蒼嗎?她暗忖道︰「他為什麼要你傳話?他自己不會過來跟我說嗎?」經多方思忖,她直覺的相信他嘴里說的那個男人絕對不是易勁蒼!
「我只是傳話者,真正的原因就請你親自去請教他了!」棕發男子的任務到此完畢,接下來就不關他的事了,他一個旋身,讓出路給亦愛,自己則是走向另一條街。
「嗯!看來他真的是個傳話者,可是……究竟是誰想見我?居然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想騙我……」她想了又想,只想到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易勁蒼的仇家發現他沒死,所以找上門來。
這種想法,一切合情合理,只是為什麼卻找上她呢?亦愛抱著一袋的狗食罐頭邊走出店家邊想。她想了又想,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她也很好奇易勁蒼究竟是得罪了哪號人物?他他自己可以解決,那為什麼人家都找上門來?這只有一個解釋,就是這什棘手的事尚未解決!
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來了,而且也都找上了她,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緣故吧?亦愛不知不覺的走到她停放車子的地方,她下意識將手巾的物品堆放在後座,整個人還處于考慮之中。
懊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人家找上她,她也不好像只膽小的老鼠避著不見人,她決定去會會那個教人傳話的幕後人。
「小小,你陪我去吧!」她打開後車門,讓牧羊犬跳到她的身旁,有只大型狗為她壯膽,她的心情也不會過于緊張。
她牽著小小,向那人所說的停車場逼近,愈近,她愈能感受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氛飄蕩在停車場四周。
走進停車場綁,她只覺一片陰暗,放眼望去。看到成群整齊排放的車輛,一個人影也沒有,看來這只是一個惡作劇罷了!。
正當她牽著小小想走出這個地下停車場時,一個陌生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既然都來了,怎麼又要走了?嗯?藍小姐?」
這帶點生硬腔調的英文讓亦愛產生一股熟悉感,這種腔調的英文咬宇,她好像在哪兒听過,只是現在她一時也想不起,她霍然旋身與發聲者面對面。
這是一張對她全然陌生的臉孔,亦愛可以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人,瞧他一身西裝筆挺,看上去好似一個標準的上班族,「你是誰?」她問。
「我是誰你毋需知道,重要的是,我想請你當我的客人。」他的唇角浮現一抹詭譎的笑意。
「既然我不認識你,那就……失陪了"她才沒那個興趣當他的客人,而且他口中的客人,實際上是人質,俘虜的意思,最基本的意思她還弄得清楚。
「你想走?男子冷哼一聲,」恐怕你走不了!「此言一出,從旁邊立即竄出一堆陌生的男人。
這群男人沒有任何的共通點,唯一的共通點,就是他們都是受雇的打手吧!亦愛心想。
「誰說我走不了?你未免太有自信了吧?」亦愛的眼神迅速的濟覽四周,Jb底盤算著對方的人數,計算著自己走的機率有多少。
「那我們就試試看吧!我今天一定要你當我的貴賓!」
男子手一揮,圍繞在四周的打手步步向她逼近。
亦愛則是牽著小小走向角落,頭腦不斷的在靈活轉動著,看著他們逐漸逼近自己,她的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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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蒼端坐在客廳中,雙手支著下巴,腦中回想著杰克所說的話。
唉!這事真讓他難以痛下決定,即使他今天特地走了一墓此,仍是找不出答案,他該照杰克所說的予以反擊嗎?
可是……自己對「他」能狠心下手嗎?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中,遲遲下不了最後的決定。
他將雙手枕于腦後,眼一瞄,瞄到掛在牆頭的貓頭鷹時鐘,「時間也不早了,亦怎麼還不回來?買個東西要這麼久嗎?」才剛這麼想,門口傳來一陣熟悉的倒車聲。
/‘他起身走出客廳,站在廊下看著亦愛將車倒進車庫,他褪下煩躁的面容,掛上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向她走近。
走近仔細一看,易勁蒼發現亦愛有些不對勁,「你怎麼了?」見亦愛手上有著擦傷,衣裝不整,他更是驚慌的急忙上前查看詢問。
「我很好啊!」亦愛展露一個要他放心的笑容,動作未停的將堆在後座的食物一一拿出。
「你看起來不像是很好的樣了!」她的臉上有著明顯的倦容,掛在唇邊的笑看在他眼里成了強顏歡笑。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亦愛不想他這麼擔心,更何況一切都是她好奇心所致,所有的後果她自會承擔下來。
易勁蒼充耳未聞的舉高她的手臂,立刻引起亦愛一陣痛吟,「這叫沒事?」他瞪視著她,期盼她能說出實話。
亦愛抽回手,眼神閃避著他審問的注視,「我……只是受了一點傷罷了……」
「我看看!」不容亦愛閃躲,反駁,他抓起她的手腕細細的查看,用手輕捏她的手肘,惹得亦愛再次痛呼出聲。
「扭到了?」他的眼眸頓時變得深邃。
亦愛不敢看他的輕點了下頭,易勁蒼緊接著抓起另一只手同樣的細細審查起來,看起來是無大礙,但當他舉高她的手時,亦愛的臉色瞬間起了變化,而他的眉頭緊鎖。
「這只手又是怎麼了?」他直視著亦愛心虛的面孔問。
「呃……只是運動過量,有些酸痛。」她輕聲的吐露。
易勁蒼不發一言,板著一張臉孑L,從車上拿下大大小小的物品,接著不吭一聲的抱著滿堆的物品進屋。
亦愛吐吐舌頭,乖乖的將三只狗兒牽下車,將它們安置好後,認命的跟在他的身後進屋。
「坐下!」亦愛一進屋安隱坐在沙發上的易勁蒼,對著甫進屋的她發號施令。
心虛的亦愛只有乖乖听話,在與他面對面的另邊沙發上坐下。
「告訴我,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他的音調霎時放松了不少。
「呃……如果我老實說,你不要生氣喱!」她偷瞄了他緊繃的臉一眼,知道他一定會發火。
易勁蒼吐了口氣,身子往後靠,臉上緊繃的線條緩和不少,「亦愛,你老實說吧!」想跟他討價還價,沒得商量。
亦愛認命了,看樣子他不達目的是不善罷甘休,所以她只好老實說了,「今天,有人傳話給我,是有人要我到地下停車場去見他……」
「下三流的手段!」易勁蒼嗤之以鼻。
「但是我因為好奇,所以我去了……」她停頓下來,準備听他的怒吼,斥責聲,可是什麼都沒發生。
易勁蒼端坐在沙發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接下來呢?」
「接下來……當我進去停車場的時候,我什麼人都沒見到,認為是有人在跟我惡作劇,轉身想走的時候,有人出現了,他說要我跟他走,要我當他的貴賓……」看到易勁蒼的臉色逐漸在改變,她又趕緊聲明,「我沒跟他走啦!因為我知道他一定不安好心,所以不理他說的話,牽著小小要走的時候,就出現了一堆人,看起來像是打手,他們想用強的帶我走,然後……」
「然後?」他等著她的下文。
「然後我就跟他們打起來了,好在我當初有去練了空手道,所以……」
易勁蒼的臉色瞬間刷白,著急的將亦愛拉進懷中,用雙臂緊緊圈住她,「以後我不準!我不準你做這種愚蠢的事!」他粗聲粗氣的命令她。
亦愛在他懷中點頭,應允著他的要求,「我擔心,我擔心又是那些人找上門來,所以我才……」
她的話語吞沒在易勁蒼深沉的熱吻之中,他緊緊擁著她,像是想將她揉進體內,與他融成一體般的熱烈,似乎想將所有的不安從心上驅逐。
亦愛只是攀附著他的身軀,回應著他的熱情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