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靜溢的氣氛下緩緩流逝。
「嗯?」霍-雪從一場懊夢中徐徐蘇醒,從喉間逸出一聲滿足的低喟。
她微微張開迷-的眼,目光立刻接觸到陌生的天花板,「這里……」這里好像不是她的房間。
「嗯……」躺在她身體的談步舉像是感覺到她的蘇醒,下意識地伸出手臂將她攬到懷中,感受到她的幽香傳進鼻中,這才滿意的繼續進入香甜夢鄉。
瀕-雪看著身旁的男人,受驚地倒抽口氣,無法相信自己竟如此隨便。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他那雙結實有力的長腿纏繞著她的雙腿不放,而她的頭枕靠在他的臂彎之中,身子緊偎著他熨燙的肌膚。
這是一個何其曖昧的姿勢啊!她的俏顏不禁染上火紅的赧潮。
瀕-雪更發現自己竟光果著身體,霎時腦子里閃過令她臉紅心跳的畫面,她漸漸想起昨晚的一切。
沒想到在酒精的作祟之下,她竟做出那樣的事,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她主動去誘惑人家的,結果……她就這樣失了身。
而今不管如何,她都得承擔這一切後果,因為這條路是她選的。
她靜靜地看著在身邊熟睡的男人,在月光的照耀下,依稀可以看出他有一張俊秀的臉孔,天真的睡額很動人,而他有力的雙腿及臂膀顯示出強烈的獨佔欲,她不禁伸出手,想撫模這個佔有她身子的男人。
驀地她縮回手,提醒自己千萬不可以對陌生的男子心生眷戀,盡避在他的臂膀中尋到了她所渴求的溫暖,但是那是一個短暫的夢,而現在,她的夢醒了。
焙緩離開他的懷抱,渾身酸痛的她悄悄地下床,抬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套上,不敢再看他一眼,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在手觸踫到門把時,一股不舍之情叫她回了頭。
床上的男子依舊處于熟睡狀態,她的離開並未驚動他半分,看來昨晚的火熱糾纏讓他累極了……
想到這兒,她的臉又酡紅一片,「真是的,我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然而在驟然浮現心頭的是一絲絲叫她心痛的不舍,及一抹她不願意承認的吃味……
是啊!像他這般條件好的男子豈會因為缺少女伴而難過?對他來說,她恐怕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曾經陪他共度一個夜晚,其他的……什麼也不是。
就像她在現實世界中的身份一樣,她有什麼資格去爭取屬于自己的一份小小幸福?
瀕-雪收回凝望談步舉的眼神,抑制腦中紊亂的思潮,她非常清楚今天一別之後,這個錯誤的夜晚將成為她此生最美好的回憶。
至少,那並不是一個夢,它真實的發生了,而她也會緬懷這份短暫的幸福感。
***
抬頭看了眼門禁森嚴的雕花鐵門,霍-雪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按下門鈴,在等待下人前來開門的這一段時間,她整理了一上的衣著,唯恐讓眼尖的繼母給瞧出什麼異樣。
一會兒之後,雕花鐵門喀的一聲開了,她的神經不自覺地緊繃起來,連忙挺直腰桿準備以嚴肅的一面面對前來應門的下人。
然而她發現平常應該來迎接她的下人並未出現,反倒是門側的通話器傳出繼母一貫輕柔細膩的聲音。
「-雪,你杵在那兒干什麼?還不趕快自個兒進來。」
「喔!’她神情慌張的僵硬一笑隨即想起目前遭受到財務危機的霍家從上星期起便辭退了幾位下人,現在她可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什麼都要自己來才行。
當她步入裝潢得美侖美奐的豪宅時,不意外的見到端坐于客廳的父親及繼母。
「爸、媛姨。」她恭敬地輕喚一聲。
「唷?」吳媛媛打從她一進門後,便高高挑起眉,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悠閑的坐在夫婿身旁,一雙利眼可沒放過她身上半寸,「我說-雪啊,昨兒個你是跟哪個野男人廝混去了?你的晚宴服怎麼……嘖嘖嘖,怎麼弄得那麼髒?」
「對不起。」霍-雪心一驚,連忙以手擋去沾上泥土的裙擺,猜想這恐怕是她喝得不省人事時在後花園弄髒的。
瀕達成嚴肅的面容與妻子的笑瞼形成強烈的對比,他緊抱著唇,一雙帶著譴責意味的利眸迅速在他身上掃一遍,「說!昨晚你跟哪個野男人打混去了?」
案親的責備就像是一把利刃,在她心中劃出一道血痕,陣陣的心痛在她心底蔓延開來,"爸,我……我沒有!"
她急急地反駁,卻心虛的低垂螓首不敢看他一眼。「昨晚……我很對不起,我喝醉了,倒在後花園,所以……所以……」
「喝醉了!」吳媛媛眉毛一挑,一雙杏眼狠狠瞪視著她︰「-雪,這就不是我要說你了,你一個好好的正經女孩子怎麼去學男人家?你可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霍家的千金,不是外頭的風塵女郎,醉倒在人家後花園睡了一夜,這種話你說的出口我還真不敢听,要是這事兒給傳了出去,人家會用什麼樣的眼光來看我們霍家?」
「媛姨……對不起。」霍-雪不安地扭絞著衣角,眼光不自覺地朝父親的臉上瞥去,「爸,對不起。」
「-雪,你現在跟我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昨晚我還特地囑咐你要睜大眼楮替霍家好好找個金龜婿,結果你卻給我醉倒在人家的後花園,天啊!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你要我怎麼幫你應付那些蜚短流長?搞不好人家還會說是我這後母沒好好教你這個一出生就死了媽的大女兒,讓你在外頭壞了霍家的好名聲。」
听見吳媛媛這一番話,霍達成緊繃的面容抽動了一下,憶及死去的妻子,他凌厲的眸光瞥向她,「夠了!」
吳媛媛當下閉起嘴,知道一向愛護死去妻子的他最不喜歡有人提起這件傷心事。
瀕-雪這才稍稍放松緊繃的神經,對于她那無緣見上一面的薄命母親,她的心是充滿尊崇敬意的,只有在提起她時,嚴肅的父親才會放松緊繃的神情,想起她這個女兒的存在。
瀕達成靜靜地瞥霍-雪一眼,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從她的眼眉間依稀可看出亡妻年輕時的影子,這令他心神紊亂地皺起眉來,「-雪,你先上樓去梳洗干淨,至于你的婚事你就甭擔心了,我已經幫你找了一個好對象。」
「好……好對象?」她的心緊緊糾著,沒想到父親的動作這麼快速。
「當然是個好對象!」霍達成臉色一斂,「難不成你認為我這個當父親的會害自己的女兒嗎?」
「我……」她能開口說自己其實一點也不想嫁給那個好對象嗎?
瀕達成不耐煩地向她揮揮手,「上樓去休息,以後自己的行為要有分寸,別讓外頭的人對霍家產生不好的印象。」
「是。」霍-雪平板的回應一聲,垂下的眼睫有著淡淡的落寞之情。
必到了自己的房間,嗅到空氣中的淡雅香味,她這才全身虛月兌地跌坐在地,昏沉的腦子不斷地回想著父親所說的每一句話。
「好對象……」她彎唇露出一抹苦笑,原來昨天的晚宴只是個幌子,父親早就相好對象了,接下來恐怕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為了挽救霍家的財務危機,她這個霍家的寄生蟲總算派得上用場了。
「呵呵……」她神情淒愴地發笑,雙手倚著牆面站起,心神恍惚地走進房內的浴室,一一褪去身上的衣物後,一把打開蓮蓬的開關,任由溫暖的熱水傾泄而下。
溫熱的水洗去了她身上的疲憊,卻沖不去積壓于心上的種種哀傷情緒,直到目光接觸到身上的紅印,她不禁猛然回神,怔怔地看著散落在身上各處的歡愛痕跡。
瀕-雪的俏臉倏地一紅,腦中閃過昨夜放縱自己狂烈歡愛的畫面,羞赧的暖潮頓時滑過她心頭。「天啊!」她不由得用雙手捂住別焚的臉龐喟嘆一聲。
沒想到在別的男人懷中,她竟可以得到向往已久的幸福及絲絲溫情。
她不知道昨夜的自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主動去勾引一個陌生男人?
但說也奇怪,她一點都不後悔自己那麼做,或許是當听話的乖乖女太久了,積壓于心上的委屈情潮在酒精的作祟下一次爆發,結果就演變成昨晚的事件了。
「我……真是的!」她漲紅了一張粉女敕美顏,眸光在大腿內側發現了干涸的血漬,那是她純潔的證明,也是她蛻變成女人的最佳證據。
這點發現讓她暫時忘卻了擔于肩上的重責大任,也忘卻了父親的冷漠相待,更令她拋去所有不愉快的心情。
她紅著一張臉悉心地沖滌身軀,在充滿氤-熱氣的浴室里,迷-的眼仿佛見到了那張俊美的男性臉孔,身體似乎還眷戀著那堅實臂膀的溫暖。
她靜靜地回想著與他有關的一切,盡避不知道他是誰、來自何方,但是他卻給了她一個香甜的美夢,這個夢,她相信這輩子都將永難忘懷。
她會牢牢記住曾經有過這麼一個男人,對她付出關愛的情潮,安撫她受傷的心扉,憐愛她自由的心靈,她不會忘記的。
***
天色已大白,談步舉幽幽地從一場美夢中輾轉蘇醒,一個下意識攬人的舉動讓他混沌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
他張著一雙惺松的眼,不信邪地逡巡著與他溫存一夜的美麗佳人,然而殘酷的事實告訴他,她已然遠去了。
他攬被坐起,炯然的黑眸注視著身旁空無一人的床,不禁開始懷疑起昨晚是否只是一場虛幻的春夢?那位美麗佳人從頭至尾不存在,只是一個夢境中的虛幻人物。
可是,擁抱著她的感覺是那樣鮮明,她的熱情回應仍叫他難以忘情。
驀然間,他發現空氣中飄蕩著一抹屬于女人的淡雅馨香,那該是美麗佳人遺留下來的,談步舉這才敢相信昨夜的一切是真實的。
他閉上眼靜靜地感受著在空氣間流竄的芬芳氣息,留戀的回想美好的激情。
不可否認地,她是個熱情火辣的性感小野貓,他們不知道共享歡愉多少次,她是那麼的甜美誘人,叫人嘗了之後便上了癮。
他不知道美麗佳人來自何方、是何身份,但昨晚的確是一個激情美好的夜晚,只是……他皺起英眉,瞥了眼已然空寂的床位,不知怎麼地,他的心沒來由得產生一股落寞的感覺。
「怎麼回事?」談步舉甩甩頭,意外自己竟會對一個僅有一面之緣及一夜激情的女子產生眷戀,「這只是一個游戲,不是嗎?」
盡避知道昨晚的她是個純潔可人的處子,但是她的不告而別說明了她的不在乎。
這只是一個游戲,不經意發生的一夜罷了,這就是她的想法吧?否則為什麼她要獨自離去?為什麼不乘機好好敲詐他一番,甚至不要他為她的清白負起責任?
她就像一團謎霧,來匆匆、去也匆匆,叫他百思不得其解。
有那麼一瞬間,談步舉竟為了她的離去而感到氣惱,呆望著她的床位,他的腦子不由自主地想念起昨夜熱情回應的她。
她究竟是何人?為何僅僅一夜激情,卻留下一連串的迷思,更讓他對她產生陣陣眷戀的情懷,甚至挑起他內心深處的獨佔欲?
「-兒……」突地,他回憶起激情之時她告訴他的小名,他反復地低聲喃念,不自覺躺回充滿她芬芳馨香的床鋪,擁著她所披蓋過的曖被,想念著昨夜的美好。
「砰!」一個毫不客氣的踢門聲驚擾了他的深情相思,同時也揚起粗魯拜訪者的清脆嗓音。
「天啊!談步舉,你這個無可救藥的大婬蟲!」當談步瑤打開自家大哥的房門後,出乎意料地見到披散一地的衣物,目光緊接著轉移到床鋪上,想像著他是如何度過激情美妙的夜晚。
談步舉英眉一擰,帶著譴責的口吻回敬自家妹子不客氣的批判,「談步瑤,你嘴巴給我放干淨一點,誰是無可救藥的大婬蟲?」
‘除了你之外還會有誰當之無愧?」談步瑤步步為營地避開散落于地面的衣物,來到他的床前,以眼角余光往他光潔的胸膛一瞟,想也知道在被單下的身軀肯定是光溜溜的。
「大哥,你真是會利用機會啊!二媽特地幫你辦了場晚宴,你立刻就相中目標,迫不及待把人家騙上床好好享用一番,嘖嘖嘖,果然是女人殺手啊!」
談步舉將她譏諷的話語一一听進耳,沒好氣地向她翻白眼以表他此刻的不滿情緒,「談步瑤,你那個專制的日本老公呢?你這次又溜回娘家來,他肯定是後腿就跟到了吧?」
談步瑤皺起柳眉,對于那個霸道的老公可有一肚子怨言,「去去去!別談他!」
「別談他?」談步舉失去了懷想佳人的好興致,一把坐起,任由身上的被單滑落,「那來談談你特地移駕到我房間是有何貴干呢?」
「啊!」不小心瞥見他光果的身子,談步瑤連忙轉過身,「談步舉,你這該死的宇宙無敵大婬蟲,還不快點穿上衣服,本小姐可不想長針眼。」
「呵!本少爺的身材一級棒,不介意你睜大眼楮好好看清楚。」他輕笑出聲,完全不理會她的驚聲大叫。
他舉止泰然地起身走進房內的沖澡間,準備好好洗個熱水澡後,再來對付這個一天到晚遁回娘家的不良主婦。
「該死的宇宙無敵大婬蟲談步舉!」直到他進入沖澡間,她才敢張開眼狠狠地往他的方向瞪去,「你還當真以為本小姐有時間來找你閑聊天啊,要不是二媽從早上就一直找不到你,我才不會自告奮勇地當開路先鋒,來瞧瞧你有沒有留下來過夜呢。」
豈料她一進門就見到散落一地的凌亂衣物,更沒想到這該死的大婬蟲竟會為了女人在自家留宿一夜。
談步舉從沖澡間內探出頭,炯然的眸光對上一臉忿恨不平的談步瑤,「你的任務完成了,煩請談小姐移駕,順便給我老媽報個平安,等會兒就不陪她吃午飯了,我要趕到律師事務所去。」
「趕回律師事務所?!」她詫異地睜大眼,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談步舉,你的心腸可真狠毒耶!二媽從早為你擔憂到現在,你好歹也下樓露個面,陪她吃頓飯再走也不遲啊!」
「我很忙!」他輕輕松松地將她的不滿給打發掉。
「不肖子!」她沒好氣地輕啐一口。
「我就是不肖子,你想怎麼樣?」談步舉自得其樂地在沖澡房間內哼起歌,對于她的輕啐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反正這是一個鐵錚錚的事實,他有何好反駁的。
談步瑤滿月復怨氣不知該如何發泄,遲早有一天她會被這個不求長進的哥哥給氣死,天底下哪有一個當兒子的當得這麼不像樣?
她氣憤的眸光骨碌碌地轉動,流轉的眼波瞥見床上凌亂的被褥,一抹好奇心油然而生。
她睜大眼在室內逡巡起來,打從她進門起就不見其他女子的存在,難不成這一切都只是她的想像,根本就沒有女人與他共度美好的夜晚?
「這怎麼可能?」他對女人出手之快她可是見識得徹底,究竟那個野女人是藏在哪兒?
談步舉悠閑的踏出沖澡間,卻發現妹子鬼鬼祟祟地四處張望,不知在找尋什麼,「談步瑤,你在干什麼?」
談步瑤沒有發現他已踏出沖澡間,下意識地回應他的問題,「找什麼,當然是找跟談步舉那條大婬蟲共度春宵的野女人啦!奇怪,這女人還真會藏,怎麼都找不到?」
他掛著一臉笑意立于她身後,「當然啦!因為那根本就是你自己的想像力太過于豐富。」
打死也不能讓妹子知道他被佳人給獨自拋下,要是讓她知曉這件事,以後他的耳根子肯定無法清靜。
「嚇!」談步瑤被他突然的出現給嚇一跳,作賊心虛地倒抽口氣,「談步舉,你走起路來怎麼都沒聲音?你想當鬼用?」
談步舉唇角含笑地直望著她,也唯有她才會這麼沒大沒小地叫喚他的全名,「是你太專心在找野女人,所以才沒發現我已經踏出沖澡間。」
「誰說……誰說我在找野女人的?」她骨碌碌地轉動著眼珠子,就是心虛地不敢對上他含笑的黑眸,眼角余光不小心瞥見他只圍著一條毛巾的光溜身子,「啊——談步舉,快去給我穿上衣服!」
談步舉正為她驚人的尖叫聲感到不可思議時,卻又听見她充滿命令式的口吻,不禁無奈地向天翻翻白眼,「談步瑤,有時候我真懷疑,究竟是你比較大,還是我比較大?」
「我管你;反正你給我去穿好衣服,別讓我長針眼!」
「談大小姐,我說過,我的身材很不錯,不介意分一點給你瞧瞧。」他一臉戲謔地打開衣櫃,慢條斯理地從里邊取出一件耀眼的銀灰色西裝。
「誰要看你的身材!」她氣呼呼地頂撞回去,一邊往門口方向走,一邊在心中暗暗地咒罵他不下百次。
「還有,我警告你別想開溜,給我乖乖地留下來跟二媽吃一頓午飯,否則……嘿嘿,我管你房間有沒有野女人,我都會向二媽說,昨夜你跟一位風華絕代的美麗佳人度過了一個浪漫的激情夜晚,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會怎麼應付二媽的‘殷殷關切’。」
「談步瑤,你敢!」談步舉朝她瞥去,眼中迸射出一道殺人的利光。
談步瑤只是無所謂地聳聳肩,「談步舉,你這套威脅恫嚇的把戲打從我上國中後就失效了,如果不想我在二媽面前加油添醋的胡說八道一通,我勸你最好听從我的建議,好好陪自個兒的媽媽吃頓午飯,就這樣,我先下樓了。」
「這可惡的家伙!」她的身影消失于門扉後,他不禁咬牙切齒地加快穿衣速度。
他之所以不願意留在家與家人共住,有一半的原因就是不想見到母親那熱切關愛的眼神,結果她還強迫他留下來與母親吃午飯,被談步瑤這個女魔頭一搞,他想不面對母親關愛的眼神都不行!
談步舉感到忿然地一一扣上襯衫扣子,在打上一條紅色領帶之際,目光下意識地撇向與佳人溫存一夜的床鋪。
「風華絕代的美麗佳人……沒想到這真給那女魔頭給蒙對了。」只是佳人早已離開,徒留她的一抹馨香在空氣中飄蕩。
他移動腳步來到床邊,情不自禁地伸手撫模著佳人所躺過的床褥,回想著昨夜火辣激情的一夜。當他的手觸模到一個硬物時,目光霎時被手中精巧的飾品給吸引,注視著手中的耳飾,他的眸光驟然變得灼熱異常,叫人無法看透他現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