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闕燁在這個場跋乍然見到沈寇心,本能反應就是轉身閃人。
「燁,你等等呀!」在一旁的闕煒因闕燁突來的怒氣當場傻眼,等他回過神後,馬上本能地抓住他的手制止他。
闕燁一見到沈寇心就閃人,未免太沒有禮貌了吧?
「煒,放開!」闕燁沒回頭,用力地甩掉任何想牽制住他行動的人。
「你給我站住!」闕年回蹙眉大喝一聲。不好,兒子的脾氣比他想象的還大呢!這下子可傷腦筋了。
「不,絕不!」闕燁火氣直沖腦子,腦中只有「陰謀」兩個字。
懊死的她!懊死的父親!他們兩人連手騙他來到這里,真是太過分了!他要是再留下來,才是十足十的大笨蛋!
「這……要怎麼留下他呢?」闕年回看著兒子不顧一切的往外沖時,頭疼的喃喃自語。
今天闕燁一走,不是壞了自己原先讓他和沈寇心兩人見面的計劃?下次恐怕再也沒有這種好機會了。
面容姣好的沈寇心,漂亮的水眸從頭到尾都緊緊追隨著闕燁的身影。她這個人很實際,也不喜歡花太多的功夫,要留下他倒也不難。
在闕年回還在思索該怎麼留人時,沈寇心漂亮的紅唇一揚,聲音不高不低,卻可以讓闕燁清楚的听到。
「你一看到我就要走?莫非……你一個大男人還會怕我這個弱女子?!」
闕年回听見沈寇心這擺明就是挑釁的話,眼中立即露出證賞的目光。
請將還不如激將來得有效。
他再轉過頭看向宴會大廳門口方向時,便看到一個人硬生生打住腳,怒氣騰騰地踅了回來。
「妳說是誰怕妳來著?」闕燁夾帶著更大的怒氣,掃向沈寇心清澈明亮的雙眼。
她是弱女子?!真是個大笑話!誰都可以這麼說,唯獨她沒有資格說這句話!因為沈寇心絕不是那種乖乖牌。
打從他認識她的那一天起,他就經常領教她犀利的口才,還常常險些被她氣到快吐血呢!
巧笑倩兮的沈寇心輕聳著肩。「你要是想走,沒有人會留你的。」他當然是可以走,只不過在場的人都會知道,他闕燁堂堂一個大男人怕她一個弱女子而已嘛!
她的話讓闕燁嗤之以鼻!雖然明知道這是她的激將法,他卻不得不接招。
要他走?哼!他就偏不!他才不會讓她在背後得意忘形,以為他是真的怕她。
闕燁再次轉身走開,不過這次卻不是掉頭就走,而是走到闕煒的身旁,同時也是離她最遠的距離,擺明了不想順她的意。
沈寇心忍不住投給闕年回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她這不就沒花什麼力氣,把人留下了嗎?
闕年回和闕煒兩人都不得不佩服她的機智,她只不過開口說了兩句話,就成功的留下了闕燁,還真是高招呀!
闕燁針對沈寇心的怒火,讓一旁的其它人全都看得一頭霧水,就連宴會主人嚴老也看不懂闕燁突然變臉是怎麼回事。
闕年回瞧大家好奇得很,微笑地對今天宴會的主人說︰「嚴老,你剛才不是找我帶來的小泵娘嗎?就是她了,她叫沈寇心。」
「沈寇心……奇怪,我好像在哪里听過呢!而且我怎麼老覺得你身旁的這位美女好面熟……」嚴老仔細打量著闕年回身旁嬌俏的可人兒,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看過她,但一時之間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闕年回含笑直接告訴他答案。「最老,你都胡涂了,寇心不就是我過了門的媳婦嗎?你五年前還曾經應我之邀,參加了他們在台北舉辦的盛大結婚喜宴呢!」
「媳婦?喜宴?」嚴老這時候才想起來,雙手擊掌,老眼瞥向闕燁。「沒錯!是她沒錯!難怪我記得自己好像見過她。」只不過好久不曾再見面,難怪他都快忘了她的臉了。
沈寇心,她在商界並不有名,她姓沈也不稀奇,但她如果是那個名揚海外、向來有醫生世家之美名的沈家人,那就令人不得不肅然起敬。
沈家,一個最多家人讀過各大醫學院的家族,更是一個出過最多名醫、華佗等頭餃的神醫世家,所以沈家人在醫界的地位是備受尊敬的,而一般人只差沒把沈家的人當成救世主來膜拜。
出生在醫生世家的沈家人,從小耳濡目染,不走醫界的人是少之又少,沈寇心正是其中的特例。而嚴老的家庭醫生也是沈家的人,自是略有耳聞沈寇心的事,加上曾經在喜宴上見過這個美麗無雙的新娘子,倒也讓他對她印象深刻。
「讓嚴老見笑了!他們小兩口從交往時就是吵得轟轟烈烈,沒想到結婚後也一樣,吵個架吵到今天兩人都還在鬧別扭呢!」闕年回輕描淡寫的帶過。
「呵,年輕人嘛,搞不好越吵感情越好呢!」嚴老拂著胡須,笑呵呵地說道。
闕年回無奈的揮揮手。「唉!我們這些長輩們也不好過問小兩口吵架的事,隨他們去了。」
在一旁的人,忍不住懊奇地開口詢問道︰「闕總裁,以前是不是有個傳言說他們已經分開了……」他講得很含蓄,事實上大家早就傳聞他們已經辦完離婚手續了。
「小兩口吵吵架而已,不是認真的。再者,沈寇心是我唯一認定的媳婦,他們要離婚也還得先過我這關才行。」闕年回擺明了力挺沈寇心,也讓她坐穩了闕家媳婦的寶座。
般了半天,原來他們兩人沒離婚呀!一旁的人忍不住交頭接耳的談論這項最新出爐的大八卦。
事實上,那些傳言並沒有錯,當年闕燁和沈寇心不只分開,而且連新婚夜都沒有度過,兩人就直接殺去律師樓簽字離婚了。
這五年來,他們根本就是處于斷絕往來的狀態,要是會在一起才有鬼呢!
對于老爸的說法,闕燁懶得去解釋,反正就算老爸站在沈寇心那邊,也不會改變什麼,因此他現在根本沒有興趣繼續留在原地听廢話。
他懶得看向沈寇心那邊,徑自轉頭對闕燁說他要出去透一口氣後,就迅速閃人了。
嚴家豪宅的庭院深處,一個人影倚靠在白色鐵椅背上,心煩地點起一根煙。
餅了良久,當他準備再點第二根煙時,他不客氣地睨向斜後方,極度不悅的開口──
「走開!再看下去我就不客氣了!」
沒有人想被別人從暗處虎視眈眈的打量,闕燁也不例外,他是來這里抽煙兼透透氣的,可不是木柵動物園里任人觀賞的動物。
「還不走?妳難道不知道,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妳嗎?」闕燁冷冷道。
拔況她還是在新婚夜就堅決提出離婚要求的人,他現在沒把她轟出去,已經算是他好脾氣了。
來人從善如流的走出來,不過卻不是離開,而是走到他的面前。
沈寇心沒把闕燁足以殺死人的目光放在眼底,還有說笑的心情。「喔!嚴家的庭院何時成了你闕家的所有物?不然我怎麼不能來?」
美眸隨意瀏覽了下美麗的庭院後,才把視線放在他身上,正大光明的打量著他。
想當初他們兩人最後一次見面,就是在五年前的結婚日兼離婚日,他們白天開開心心的結婚,卻在晚上氣到去律師樓簽字離婚,那時候她真的氣到不想再見到他,並且立即飛去美國不打算回來,如今再次見到他,她倒還真有點想念他的人,以及他那低沈迷人的聲音呢!
一听到他的聲音,她竟然好懷念過去兩人拌嘴的日子……
「妳為何而來?」闕燁一語雙關的問出應該身在美國的她為何回台灣,又為了什麼目的出現在他面前。
「跟你一樣出來偷個閑嘍!」沈寇心當作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視線停駐在他手上正要點燃的香煙。
他又抽煙了!他還是沒改掉心情不好就抽煙的壞毛病。
看來再次見到自己,讓他很頭疼哪!
闕燁當著她的面點煙,並吐了一口煙霧,一雙深邃的黑瞳擺明了挑釁她能忍受到什麼程度。依他對她的了解,他就不信她會想抽二手煙。
沈寇心看到他的表情差點失笑出聲。由于來自醫生世家的關系,她向來很注意健康,所以她討厭煙味,更討厭他在她的面前抽煙,他今天這個惡意的小動作,擺明了想考驗她對煙味的容忍程度。
打著如意算盤的闕燁,得意不到一分鐘,就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沈寇心光明正大的盜走手中的香煙。
闕燁挑高濃眉,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但他身子並未因此而移動,只是不悅地側過臉,冷冷看著她像惡作劇成功的小阿,揚著很刺眼又得意的笑容。
「妳要就拿去!反正妳又不會抽,拿了也沒用。」闕燁不知道她拿走他的香煙有什麼好處,不過她要是以為她可以逼著他跟她討回來的話,那她可就失算了。
「喔∼∼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沈寇心開心地搖蔽手中香煙,雖然自己不抽,但讓他臉色難看,就夠她得意洋洋了。
她打量了下四周,卻找不到半個垃圾桶,只好暫時委屈地拿在手中了。
闕燁看著她一點也不想掩飾的挑釁目光,幾乎被她惹毛了。「把妳今天來這里的目的說出來,然後妳就可以滾了。」
「我不過是來參加嚴伯伯的宴會而已嘛!」她把玩著手中的香煙,偷覷了下他那張很臭的臉。
他真是一點都沒變呀!彬者該說,經過了五年後,他的壞脾氣還是一點也沒有長進,生氣時就愛擺一張臭臉。
她覺得兩人的對話,好像又回到早期他們火水不容的模式……看來,事隔五年,他們兩人還是一見面就犯沖。
當初他們就是互相看不順眼,一見面就免不了要互相揶揄挖苦對方一番,加上兩人都出身名門之後,又是非常獨立自主、好勝心強的人,吵架絕對不認輸,非要對方先舉白旗投降才甘心,所以兩人是拌嘴拌上了癮。
他們頭一次遇到跟自己家世背景、個性脾氣都旗鼓相當的人,因此產生了棋逢敵手之感,也因為如此,他們才進而開始注意起對方。
漸漸的,原本的敵意悄悄變質成了欣賞,當對彼此的好感逐漸增加時,一個不小心就談起戀愛了,跌破一票人的眼鏡,成了一對愛拌嘴的冤家情人。
在沒什麼人看好他們的交往時,隔年他們就開開心心的訂婚了,等到雙方家長對他們比較有信心時,第二年兩人便在眾人的期望下結婚了,可是卻也在結婚當晚就鬧離婚,險些把兩個家族的長輩都氣到吐血。
「笑話!我才不相信妳跟我爸沒有在盤算些什麼!」她這次回國肯定不單純。
就他所知,她過去五年幾乎沒有回過台灣,今天卻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這里頭肯定有古怪!否則他老爸不會下令要他今天一定得出席。
「哪有?我只是因為接下一件工作才回來的。」沈寇心一臉無辜地眨眨水眸。
他的疑心病真是愈來愈重了!他們沈家的人幾乎都是雙重國籍,她當然也不例外,所以台灣和美國都是她的家,她長年沒有回台灣,並不表示她不能回來,只是她居住在美國的時間比較長而已。
堡作嗎?原來如此。闕燁沒忘記她的音樂才華,她的鋼琴和小提琴水準都很高,在美國求學時就拿過不少獎項,也曾經和幾位大師及交響樂團合作過幾張CD,在音樂界小有知名度,而且先前她在台灣時也曾受邀演奏,所以當她說要回來工作時,他本能的認定她是因為接了演奏工作才會回國。
是呀!不然她還會為了什麼原因回來呢?總不會是他吧?!他暗自嘲諷自己。
「妳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闕燁警覺地問。
她既然是接了演奏的CASE,應該不會留在台灣太久吧?
他就那麼期望她走嗎?在她突然很想念他的同時,心情不由得有一些失落……或許他早就忘了他們之間的情分了吧?
她低頭看著指間裊裊上升的白煙,緩緩地開口道︰「合約到期後,我就走了。」
這次回來,是她為了回報闕年圖的照顧,以及禁不住闕年回的人情攻勢,而答應的一項交易,不然依她好勝的個性,是不可能再回來面對他。
她承認這樁婚姻的失敗,不能光怪他,但是……被他在新婚夜質疑她是否跟別的男人發生超友誼關系,光看他那陰沈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認定了她的罪行,這教她情何以堪?那時候根本沒什麼好說的了,因此百口莫辯的她才會主動提出離婚。
對于離婚,她並沒有後悔過,因為當初如果沒有分開,互相猜忌也會對他們的婚姻造成傷害,離婚是遲早的事情。
「喔!」意思是她很快就要走了?那麼兩人就不太可能再踫面嘍?
沈浸在傷心回憶中的沈寇心,一听到他的聲音有著松了一口氣的感覺,晶瑩的水眸忍不住斜睨了他一眼。
他未免表現得太明顯了吧!他就這樣巴不得她趕快走?哼!他可別高興得太早,就算要走,也得等到她的合約真正結束之後,她才會閃人呀!
突然間,她有一股沖動想留在台灣直到老死,好氣死他算了!卑不投機半句多,果然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最佳形容詞,氣得她今天也不想再跟他閑話家常了。
沈寇心瞥瞥腕上的手表。她出來太久了,再不回去,闕年回可能會擔心她被闕燁給欺負去了。
她板著臉,側過臉問︰「時間不早了,我要先回大廳了。你呢?」
「不送。」闕燁冷冷地待在原地目送她,一副擺明了不想再回去宴會廳的樣子。
原本打算回去大廳的沈寇心,突然靈光一閃,腳步輕盈地走到他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捉弄的笑容。「對了,我們都那麼久沒見面了,你不給我一個歡迎的擁抱和禮貌性的親吻嗎?」
老外最愛這招了,久不見面的雙方,來個擁抱並親親臉頰是很平常的事,她也算是半個老外,還滿能接受這些禮數的。
擁抱?!親吻?!她絕對是故意這麼問他的,她以為她的話還能影響他嗎?
闕燁冷眼看著她,姿勢沒有變,不準備讓她太過得意,以為他怕她了。「既然我們都那麼久沒見面了,那些禮俗就省下了吧!」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主動,那我只好……」沈寇心無所謂的聳聳肩,在他放下戒心時,她卻突兀地傾身,摟著他的頸子,在他臉頰兩邊各印下一個大大的紅印,然後才滿意的收手撤退。
她……竟然偷吻他?!
在他錯愕之際,她快速的閃開,轉頭朝他揮揮手,笑道︰「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既然你不願意主動,那我只好主動索求了。再見了,燁。」
看到他下巴幾乎要掉下來的模樣,還真是值回票價呢!
兩人向來拌嘴慣了,要她乖乖讓他欺負,一點也不符合她的個性,而小小的欺負他,反倒讓她有種報了仇的快感。
闕燁瞠目結舌之余,自是氣到七竅生煙。
他鐵青著臉,才準備伸手掐死她時,就看到她快速逃到豪宅的後門邊,並對著他大扮鬼臉,然後揚著手中的香煙激怒他,讓他只能咬牙切齒地瞪著她露出半片美背的身子,像個淘氣的精靈般,步履輕盈的飛進屋內。
她那刺眼的雪白美背,分明是在挑戰他的容忍力,看得他幾乎氣紅了眼。
他敢打賭,沈寇心今天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故意的!她明知道他最討厭她穿太暴露的衣服,今天卻穿了露背的禮服給他看,而且還留下鮮紅的口紅印在他的臉上,真是氣煞人了!
懊死的女人!
在沈寇心快回到屋內時,果然听到身後爆出一連串氣怒的低咒聲。
扒∼∼她幾乎忘了他的情緒是很好挑撥的。
不用大腦想也知道,她百分之兩百是故意的啦!那份口紅印的大禮,是她送給他睽違五年的見面禮呀!
看來這次的回國,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難熬,順利的話,她應該會在台灣過得非常愉快,因為她還真的想念死他的壞脾氣呢!
早上九點整。
闕燁一早進公司,先交代秘書送了兩杯黑咖啡給他,然後才踏進自己的辦公室。
「經理,你的黑咖啡。」元秘書立即準備好兩杯咖啡進來。
依她在上司身邊兩年的經驗看來,一早沒客戶拜訪,經理卻跟她要了兩杯咖啡,只代表了一件事情──他宿醉了。
「謝謝。」闕燁從一堆公文中抬頭,拿起咖啡喝著。
一連灌了兩杯咖啡後,總算讓他頭痛的情況稍稍改善一些。
昨夜在嚴宅的庭院和沈寇心交手之後,他被氣到不行,就直接CALL闕煒從宴會中蹺頭,跑去PUB喝酒,喝到PUB關門才閃人,今天要是沒有宿醉才奇怪。
其實他已經很久沒喝那麼多酒了,只是沈寇心的突兀現身,才讓他想起昨天正是他們兩人的結婚紀念日兼離婚紀念日。
一想到這件事,他的心緒不免又引起一陣波動。他甩甩頭,不讓自己的心思回憶到那段難堪的過去。
一切都結束了,就算她今天回國也一樣,不會改變任何的事實……
「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闕燁希望除了公司內部的例行月會之外,沒有其它的事情要處理,因為他今天恐怕不太適合用大腦。
「十點要開月會,董事長要順便介紹今天剛來報到的新任總經理;中午時,你要和日本的廣末先生用餐。」元秘書習慣把上司重要的行程背下,以便協助或調度一些事情。
「總經理已經到了?!我怎麼沒有接到通知?」闕燁有些錯愕。
鮑司的總經理在兩個星期前高升到闕霆集團在美國的分公司,本來說好美國那邊也會派一個人過來支持,但名單卻遲遲沒有公布,所以他根本沒想到那麼快就有人要來接任總經理的職缺。
「這是董事長一早到公司時,臨時通知我們的。」元秘書盡責的報告。
闕奇光電是闕霆集團的關系企業,董事長自然是由闕霆集團的總裁闕年回兼任。
「新總經理是由美國那邊派來的?」闕燁點點頭,不怎麼感興趣的隨口問道。
「是的。」
「喔!」闕燁冷淡的應了聲,便揮揮手讓秘書下去。
美國那邊是由他們家族中工作能力最強的大伯闕年圖去打市場,從那邊派過來的人馬當然不可能遜于前任的總經理,所以他也很放心。
元秘書突然想到一件要事。「對了,經理,董事長有交代你到公司時,他要先介紹新任的總經理給你認識,好讓你們無彼此熟悉一下,方便未來的合作。」
他輕嘆了一門氣。
「好吧!先通知董事長,我十分鐘後去他的辦公室找他。」
由于闕年回是闕霆集團的總裁,所以他並不常在闕奇光電出現,即使有來的話,也都是在董事長室處理公事,順便看看財報。
「是的,經理。」元秘書立即出去通知董事長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