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正霆這個混帳!竟然說他是GAY,還跟他有一腿?!拜托∼∼他到底哪里像GAY了?從小到大,他的性向正常,對男人一向沒「胃口」,他只不過長得太漂亮了點、太俊美了些,卻老是被當作GAY。
以前被女人吃吃豆腐也就算了,如今他竟然「淪落」到被一個臭男人吃豆腐,他當然抓狂了!包過分的是,韓正霆還趁他不注意時撲向自己,害他一不小心就被韓正霆抱個正著,當場讓他的雞皮疙瘩掉滿地。
可惡,他的肩膀一定會爛掉!雖然韓正霆也不是真的GAY,但他覺得還是很惡心。
擺翼天非常肯定自己今生是不可能去當GAY了,光是被韓正霆抱一下,他就全身不舒服,絕對不可能跟男人在床上打滾!因此在痛扁了韓正霆之後,他就怒氣沖沖的收拾行李,搭機離開台灣,反正他再留下來,只會被韓正霆氣到吐血身亡。
矮正霆想拐那個叫陶瑞婷的女人回他家住是他的事,但韓正霆干麼拖他下水?還「欽點」他當他的愛人同志,好讓陶瑞婷放心住他家……這根本就是詐欺!
明知道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是GAY,韓正霆竟然還為了把美眉硬要他臨時客串扮演GAY,可見韓正霆那家伙根本是不安好心,所以他剛才才會很不客氣的痛宰了韓正霆。
斑,他已經有手下留情了,至少他還沒有當著陶瑞婷的面,拆穿韓正霆那個爛謊言。
經過大半天的飛行,黑翼天下了飛機後,仍是一臉陰郁,怒氣未消。
當他搭著出租車回到位于溫哥華的別墅時,正在整理庭園的園丁眼尖的看見他,立刻大聲喊道︰「少爺,你回來了。」
擺翼天冰冷的掃過他一眼,拎著簡單的隨身行李,掉頭走向屋子。
呃……很久不見的少爺,心情似乎很差耶,那他還是閃遠一點好,免得被掃到台風尾。園丁敗識相的模模鼻子,繼續干活。
屋前站著一個老管家,西裝筆挺的站在門前迎接他。
「少爺,歡迎回來。」
擺翼天隨便應了一聲,腳步沒停,徑自走向屋內。
「少爺,你這次打算回來住多久?」高管家年紀雖大,但身子健朗,尾隨在他身後。
擺翼天蹙著眉頭。「住到我不想住為止。」要不是念在高管家看著他從小長到大,年紀也大了,不然他根本懶得回半句話。
別氣真大,看來少爺的心情果然很差!
斑管家想起老爺的交代,接著又說︰「對子,老爺交代我,如果您到這里的話,要通知他一聲。」
「要他下地獄去!」黑翼天停下腳步,站在歐式大廳內吼道。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再加上搭機時他一直被女空服員熱情的招呼,招呼到他幾乎快翻臉,更別說還有一位空少對他有意思,害他快反胃死了,以至于他下飛機到現在,一肚子怒氣無處可發。
斑管家一臉為難。「但是……」
這樣他很難做人耶!大小老板都不能得罪。
「管他交代什麼,你都當他在放屁就好了!」黑翼天忿忿不平地走上二樓,現在的他心情欠佳,才不管黑從遠是不是他老子。
斑管家對于這對父子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情況不以為意,恪守本分的報告家里的大小事。「對了,最近家里有一些變動……」
「有事你作主就好,不要來煩我。」他大手一揮,沒心情管一些芝麻綠豆的小事。
「遵命。高管家體力沒他好,追到樓梯一半時就放棄了。
他從小看黑翼天長大,已經好久沒看到少爺氣成這副模樣了,看樣子少爺這次氣得可不輕,才會發那麼大的脾氣。
等一下還是應該打個電話通知老爺,少爺已經抵達溫哥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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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
單卉婕氣喘吁吁的拖著行李箱,沿著一大片白色石牆走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大門。
之前她搭出租車時,沒發現自己報錯地址,最慘的是她是下了車、按了那家的門鈴,並且用她破破的英文跟屋主雞同鴨講了半天後,拿出被她胡亂塞在口袋里的紙條,才發現了這個大烏龍。
她把門牌號碼看錯了,將七十二號看成了九十二號,這也表示她要去投宿的地點跟這里差了整整二十號。
幸好被她按錯門鈴的屋主是個和善的老婦人,還特地出來指點她該往哪里走,甚至表明願意送她一程,真是個太好人呢!
但她想說不過就差個二十號,距離應該不會太遠,自己走過去應該沒問題,還可以先熟悉一下附近的地理位置,于是便回絕了想好心送她一程的老婆婆。
不過當她走了十分鐘還沒走到目的地時,她就後悔了。
她沒想到這里的房子一間比一間大,每戶人家的圍牆都在比長似的,害她走了好久才走到。
棒∼∼總算讓她找到了,否則她很可能會昏倒在半路上.
以前她真的太嬌貴了,今天只不過推著一個行李箱到處跑,就讓她覺得吃不消。
單卉婕把行李拖到氣派的白色鐵門前,她踮起腳尖,抬頭看見里面的房子後,忍不住低呼︰「哇∼∼好大的房子、好漂亮的庭院唷!」
綠油油的草地,白色的歐式大房子,大樹下還擺著一張圓桌和幾張白色的椅子,像極了度假別墅呢!
嘻嘻,沒想到她可以住在這麼好的環境耶!真是太棒了!她已經可以想象自己以後住在這里一定是非常的舒適。
她按下對講機,說明了她的來意後,被人帶進屋內。
「我是這里的管家,我姓高,妳就是單卉婕是吧?」高管家站在大廳里,上下打量。
她長得濃眉大眼,一副很惹人憐愛的模樣,像個大家閨秀。
「是的。」單卉婕怯怯的看著高管家,他看起來有點嚴肅,而她就像是看到長宮的小兵般乖乖立正站好,不敢東張西望。
「老爺有跟妳說妳的職務是什麼吧?」高管家面無表情道。
「照顧少爺的貼身女僕。」她當初太興奮了,根本沒注意听黑從遠說了什麼話,她只知道要來這里照顧黑先生的兒子。
她想那位少爺的年紀一定很小,所以黑先生才會請她來這里照顧他的兒子,這樣子說起來,她好像是來這里當保母耶!
她並不討厭小阿子,不過她希望未來要伺候的對象是個乖巧親切的「小朋友」。
斑管家點頭,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至于妳的名字……為了方便稱呼,以後我們就都叫妳小婕吧!」
「好呀!」單卉婕不疑有他的點頭同間意。
斑管家暗地松了一口氣。「對了,妳明天可以開始工作嗎?」
方便稱呼其實只是他的借口,這十年來,只要和「惠潔」同音的人名,都是少爺的禁忌呀!現在改用昵稱的方式稱呼她,應該可以暫時瞞過少爺。
「可以。」單卉婕用力點了一下頭,然後就被高管家帶去二樓的房間休息。
她等高管家離開房間後,才大大的松一口氣。
斑管家看起來好精明又好嚴厲,就像聘雇她的黑從遠一樣,都是她最怕的那一種人。
她之所以會在台灣見到黑從遠,並且受聘來到這里當他兒子的貼身女僕,都早為了償還家里的債務。
就在兩個月前,她的父親突然因心髒病發而去逝,讓她和母親措手不及,在拋完父親的喪事之後,她們才知道父親生前做生意賠了不少錢,她和母親把能賣的東西全賣了,還是有將近兩百萬的債務無法償還。
本來她今年要升大三了,但家里負債累累,于是她趁著暑假先辦休學開始找工作,只不過她連大學都沒畢業,最多只能做個小小的助理,薪水少得可憐,只好晚上再去咖啡廳打工補貼家用。
綁來是母親那邊一個在多倫多當廚娘的遠親得知她們的狀況,跟她老板黑從遠提了一下,正好黑從遠要到台灣一趟,所以便抽空繞到她家來看看。
擺從遠在打量過她後,快速的提出一個建議!他預付兩百萬買下她四年的賣身契,要求她到加拿大當貼身女僕照顧他的兒子。
單卉婕當下就同意了,因為她們熟識的親戚朋友都跑光光,實在是湊不出兩百萬這麼龐大的數目,只要她肯接下這份工作,她跟母親就不用被人逼著還債了。
而且黑從遠不僅幫她出機票錢,甚至還好心的介紹住在台灣的母親到一間連鎖花店工山件,正好她母親對花花草草還滿有興趣的,這讓她可以安心離開台灣,如此貼心的安排讓她感動不已。
她本來以為自己會在多倫多工作,想順便向她的遠親道個謝,卻沒想到她是被派去黑家位于溫哥華的別墅工作,她只好改成打電話去跟她道謝。
雖然這是她今生第一次離開台灣,也是她第一次離開母親的身邊,獨自飛來溫哥華,但她一定會好好工作,以報答黑從遠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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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卉婕放好行李後,下樓在屋子內四處逛逛。
她遠遠就看到高管家站在廚房門口,嚇得她就像老鼠看到大貓,立刻逃到屋外避難。
嗯……她應該可以跳過屋內,直接參觀庭院就好了。
走著走著,單卉婕意外發現屋子的後方有個游泳池和網球場,然後她愈逛愈遠,突然注意到某棵大樹下有一團黑色的東西。
「那是什麼?」是一塊布,還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呀?
她懷著害怕又好奇的心情接近大樹,踮起腳尖引頸而望,確定那個東西不是什麼嚇死人的怪物而是個人時,她才敢再往前靠近幾步。
奇怪,怎麼會有人躺在這里呢?而且還是個男人耶!
這個男人長得還真是好看,活像個漂亮的人偶,俊美的五宮和完美的身材比例,簡直像是工匠雕塑出來的。
呃……他不會是個假人吧?!
單卉婕在離他不遠處站定,打量了他半天,總覺得他不像真人;但若說他是假人,他又長得太真了點。
「喂。」她膽怯的輕喊一下,不過聲音小到幾乎像是在自言自語。
沒有人回應她。
「喂,你是活的吧?」她再大聲一點點,不過聲音里帶著一點抖音。
又沒有人響應她,他……不會是個死人吧?!
扁天化日之下,應該不至于會有人把一具尸體丟在庭院里吧?
那他會不會是昏迷過去了呢?這樣他不就跟死人沒什麼兩樣,只是一個是真的死了,一個快要死了。
假人、死人和快死的人,對膽小的單卉婕來說都是一樣可怕!
她愈想愈害怕,考慮著自己是否該馬上跑回屋子,找人求救?
但……萬一他是在這里昏倒了,那怎麼辦?她不能見死不救呀!萬一他因為她的延誤救治而死掉,她可是會內疚一輩子哪!
懊吧,其實她是怕他做鬼後來找她,責怪她沒有立刻搶救他的小命,那她可是會被他給活活嚇死呢!
她鼓起勇氣,遲疑的往前走了幾步,小心翼翼的半跪在他身旁,確定他不會攻擊人、不會咬人後,這才怯怯的伸出手,準備探一下他還有沒有呼吸。
單卉婕才剛想把手放到他的鼻端下,驀地一個黑影撲向她,她一陣頭昏眼花後就躺在草地上了。
咦?!發生了什麼事?
單卉婕眨眨眼,回過神之後,發現她不是頭昏,而是她突然被某個東西撂倒了。
她發現原本躺在地上毫無生氣的俊美男子,竟然「爬」了起來,猶如恐怖片中的妖魔鬼怪一樣嚇人!重點是,他現在還半壓在她身上——
「呀!表∼∼」她第一個反應是尖叫。
「妳吵死人了!」被她吵醒的黑翼天不快的回吼。
單卉婕立刻嚇得哭出來。「放、放開我……救命!表壓床……」她竟然動彈不得了,這不是鬼壓床是什麼?
嗚鳴,大白天她竟然會撞見鬼?!這是什麼鬼地方啦!
單卉婕突然全身僵硬。
等一下,她不會又看錯地址跑錯家吧?莫非這里是吸血鬼、還是什麼妖魔鬼怪住的地方?而且眼前這個俊美的鬼還以凶惡至極的眼神瞪著她耶!
「哇∼∼」好恐怖,她要回家啦!
「笨蛋,妳鬼叫什麼啦!像妳這種吵死人的叫法,連死人都會被妳吵醒,從墳墓跳出來。」長相俊美的黑翼天瞇起漂亮的眼楮,一臉陰霾的警告身下的女人。
罷剛明明都說她吵死「人」了,他當然是個人呀!真是笨蛋一枚!他現在真的有股沖動想要搗住她的嘴巴,如果可以直接宰了她是最好的。
「鬼、妖怪、殭尸……」單卉婕嚇得一臉慘白,杏眼瞪得好大,淚眼汪汪低喃道。
電影里的妖魔鬼怪都那麼演的,死而復活,還會突然爬起來嚇人,就跟他一樣啦!只不過他比電影里的妖魔鬼怪還要凶就是了。
「鬼妳的頭啦!妳有看過哪一國的妖魔鬼怪會在大白天出門的嗎?」黑翼天一臉陰霾,他都快吐血了。
這個女人真是莫名其妙,他沒事在自家的庭院里睡個覺也會有事,還被她當成厲鬼?!真是夠了!
她的眼楮一定有問題,憑他的長相,好歹也會被誤認成「睡美人」吧?雖然他比較喜歡「睡美男」這三個字,因為他可是個道道地地的男兒身呢!
「你明明就沒有呼吸……」她畏畏縮縮的抱怨後,突然愣了一下。
咦,他真的沒有呼吸嗎?她剛才好像還沒探到他的呼吸,就被他擺平在草地上了,所以他很有可能是活人嘍?
溫熱的大掌掐住她可愛的脖子警告道︰「妳是在咒我快一點去死嗎?我在這里睡個午覺也不行,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
單卉婕的耳朵被他吼得好痛喔!不過她被嚇跑的三魂七魄也回到身上了,因為她現在才注意到他的手不是冰冰涼涼,而是有溫度的。
他的體溫不是她被嚇得神經錯亂下所產生的幻覺吧?那麼他是活人,而不是鬼嘍?
她含淚瞅著他,怯怯的伸出小手模了他的臉,過了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舌頭。「你、你是真的人?你沒死嗎?」
「誰家死人了啦?」黑翼天俯身逼近她,漂亮的雙瞳危險的瞇起來。
她現在是在吃他豆腐吧?她會不會吃得太光明正大、太不客氣了點?佔他便宜的人,通常都沒什麼好下場。
「你……」自己長得那麼不像真的活人,還來怪她?!
她在確定他不是厲鬼後,重吁一口氣;幸好他是活人,呼吸正常,也沒有昏倒,當然也就不會死了。
「妳再講一次——」黑翼天危險的瞇起眼,考慮著要不要親手掐死這個小笨蛋?他被人吵醒已經夠嘔了,還被她懷疑自己是不是人,搞得他一肚子氣。
單卉婕安心之後,才注意到兩人的臉靠得好近,近到她不由自主的盯著他太過漂亮的俊臉。
哇∼∼他的皮膚真好,害她很想再偷模一把喔!不過他的表情好凶惡,凶到她絕對不敢再「調戲」他半分,免得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過話說回來,眼前這個漂亮的男人,還真是把所有女人都比下去了。
她看到超級美男子化身成魔魅又危險的惡魔,立刻死命的搖頭。「我、我什麼都沒說。」他怎麼變臉變那麼快?明明擁有一張令女人大流口水的俊容,真是太可惜了。
他冷冷的哼了聲。
呃……他一定要這樣掐著她的脖子嗎?她一直在等他收回手,但他好像沒有收手的打算,他不會真的打算掐死她吧?!
「既然你沒事的話,可不可以別一直掐著我的脖子?」看他的臉色好一點後,單卉婕才敢再開口。
罷才只顧著看他的臉,她現在才發現兩人的姿勢好曖昧,他不只手掐住她,根本整個人都半壓在她身上耶!要是不小心被其它人看到的話,她可是會羞愧死的……
第一次和男人那麼親近的單卉婕,小臉立刻染紅。
「妳是在命令我?」黑翼天挑眉不客氣道。
「我……呃,沒有。」她本來要說是,但看到他眼神冷冽,險些被他的目光凍死,膽小的她只好乖乖改口。
懊吧,她是膽小表,不會欺善,但一定怕惡人。
「妳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里?J黑翼天瞇起眼打量她。
她的小臉嚇得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像隨時會昏倒的模樣,但五宮不錯、姿色不差,如果他曾經看過她,不至于完全沒有印象。
「我是從明天起要來這里工作的人。」單卉婕囁嚅道。
擺翼天松開她的脖子,緩緩的站起身彈彈衣服。「沒見過。」
「我、我是今天才來這里報到的。」她今天才來,他會見過才奇怪!單卉婕只敢在心里小小的抗議。
她怯怯的站起來,和他保持一些距離。
「對了,你又是誰呀?」
「翼天。」
「一天……」她搖搖頭。「好怪的名字,不認識。」
他怎麼不叫十天八天的?為什麼要叫一天呢?事實上,她除了高管家和黑從遠外,其它人都不認識。
擺翼天忍不住又瞪了她一眼,瞪到她覺得情況不妙,嚇得拔腿就跑。
她跑了很久後,才敢回過頭看看他有沒有追上來,直到確定他沒追過來後,她連忙撫著胸口喘息。
嗚∼∼好可怕的人喔!他不知道在生什麼氣,該不會是她說錯什麼話了吧?難道說實話也不行?她是真的不認識他嘛!
她懊惱的擰起眉,愁眉苦臉的站在原地。
他的年紀看起來比她大,應該不會是黑從遠的小阿,但他仍然有可能是黑家的客人或是什麼遠親的……
糟糕,她該不會衰到第一天來溫哥華,就得罪了頂頭上司的家人或貴客吧?!不論是哪一種都很可怕。
老天∼∼他到底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