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入屋,明亮的光線,讓床上的人兒翻個身。
趙婷隱約之中覺得好像什麼都下一樣了,比方她的身子又痛又累,且似乎睡得很久,但眼皮卻又睜不太開。掙扎了良久,她總算清醒。
四周是清爽又舒適的裝潢,窗戶正隨風吹著。
半晌,她起身,吱嘎的開門聲引她一望,看到段震頭發微濕地走過來。「剛醒?」
天呀!她剛醒時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張臉天真得惹人生憐。
「嗯……」瞥到他微露的胸膛,昨夜的一絲一謠她全數憶起,趕緊把被單拉高,幾乎把頭埋在被單下。
段震了解她仍是害羞的。「妳要不要梳洗一下?」
她點點頭,他體貼地走開,讓她有些隱私。
她出來時,他已著好裝,看看時間已是下午了,等她換好衣服後,兩人便相偕去吃飯了。
吃完飯,段震才帶她回家。「再一個小時,我們就上飛機。」
「嗯。」趙婷早請好假,所以只是默默地收拾東西等去機場,準備度他們的蜜
月。
到了法國,段震是個見識相當豐富的向導,他一一幫趙婷解說著當地的事跡。
在度過愉快的一天後,趙婷的下自在和尷尬全然消失。
幾天相處下來,婚姻生活沒有趙婷當初想象的那麼可怕。
他的聰明才智都令她欣賞,他並不是光靠父母親的蔽蔭而成功的;若他願意的話,他會是個最溫柔的丈夫。
他們相處得很好,不論是白天或夜晚,不過對于肌膚之親她是過于害羞,但卻讓段震更加地疼借她。
敗難說,他們這樁婚姻是失敗的。
***
一個星期後,趙婷和段震回到國內,趙婷才算是回到現實的狀況了。
趙婷原本就沒有意思辭去教職,加上段震曾提過不反對她繼續任教,所以她在回到國內的隔天便回到學校內上課。
而段震更忙,也許因為是名醫師的開系,時常早出晚歸。不過還好的是,趙婷偶爾也喜歡一個人在家里,更何況她和段震結婚後並沒有搬離段家,她現在的住所是段震成年後就居住的宅園,也就是段家位于右幢的房子,而她的公婆則是住在左幢的大屋里。
兩幢房子雖沒有相連,但差距並不遠,偶爾她還可以找婆婆聊一下天。
家里的家務全有僕人幫忙,所以趙婷嫁過來算是很好命的。
鮑婆很疼愛她,還有一個長相、才學都不差的丈夫,她該知足了不是嗎?但為何她還想要更多呢?她倚著窗邊,微嘆了口氣。人都是不易知足的吧!
鮑婆是很懂享受的人,醫院只是偶爾去打理一下,其余的時間,他們就相偕一塊去會會老友,參加各式各樣的活動,真是讓她羨慕。他們兩個人相處的那麼好,首先條件一定是有愛的基礎吧!
愛?好陌生的字匯。對她或者是對段震都是一樣的吧!
她曾經有過,不過卻隨著時間而遺忘了;而對一個曾經風流的他而言,他會懂得愛這個字眼嗎?若有,他不會到現在才定下來。
說起來,他們兩個人根本都不曉得真正愛一個人的感覺吧!所以她該知足了,不是嗎?
段震偏著頭看著他的小新娘,不知道她一個人在想什麼,想得這麼渾然忘我?
最後,她的嘴邊甚至揚起一絲苦笑,雖不知道她的心里,但他喜歡看她各種表情。
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很佩服雙親挑媳婦的眼光,他們了解他,才會選趙婷這種女子。
一般的千金之軀,雖然容貌及儀態都是上等的,但看久了乏味而無趣;但趙婷不同,雖為金枝玉葉,但不是那種嬌縱無理取鬧的大家閨秀,雖然她的口齒太過伶俐,兩個人又常針鋒相對,但不可否認的,他是欣賞她的,偶爾也挺懷念她頂著一張怒火的矯容瞅著自己的模樣。
唔,看來和她結婚並不可怕,反而還挺不錯的!
听到一個輕笑聲,趙婷轉正身子,一張臉微露驚愕。
段震慢慢地捕捉她柔美的嬌顏,不得不訝異上逃讜她是眷顧的。她很少上妝,也無須任何的妝點就夠引人注目。可惜的是她在自己面前很少笑,哪怕只是個輕笑,她都是迷人的。
趙婷收起種種心思,輕聲地開口。「你回來了。」
結了婚,她仍然不太習慣有人盯著她瞧,尤其是他,他看她的表情,仿佛想看透她的一切,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喜歡。
「嗯。」他月兌掉外衣,隨意地靠在不遠處的桌邊凝視著她。「在想什麼?」
「沒有!」趙婷故做淡然地道,內心卻害怕這種想要好好談談的表情,或者說她更害怕和他獨處一室,因為只要他一出現她就會渾身不自在,加上他嚴肅內斂的舉止,恐怕沒有幾個人能處之泰然。
「是嗎?」段震偏著頭打量她,她僵硬地轉過頭,想躲開他往外走,誰知,他大手一伸,匣把她拉進他的懷中。
「放手啦!」趙婷有些惶恐地推開他,聞到屬于他的氣息,她像是被人掐得喘不過氣來。
「不。」他的話讓她吃驚地看著他,他卻輕松自若地摟著她。」我們是夫妻了不是嗎?」
夫妻?一個多親密的字眼,她手推著他的肩,努力地找借口引他注意。」呃,時候不早了,你該去洗澡了吧!」
他輕笑著,手輕觸著她的臉,對于她處處想和自己保持距離的模樣,他不禁失笑。」是沒錯!但我肚子都未填飽,怎麼有心思去洗澡呢?」
「噢!那你趕快去吃飯吧,不然菜都冷掉了……」她最後的話消失在他逼近的唇,此刻她發現他的眼神變了,里頭燃起了一個火花,唇狂熱地要求她的付出。
他品嘗她的唇,並樂于探索其中;而她心跳加速又無助地依在他身上,任他侵佔,身上盡是他所挑起的種種感受,在他打住吻後良久,她恍惚地看著他微笑的臉,羞愧地偏過頭提醒他之前的話。」呃,你不是應該去吃飯了?」
他眸子閃著邪惡的眼神,抱起她,往床邊走。「我現在想吃的是妳。」
她為他所說出來的話,整個人從腳趾紅到頭頂了。「你別開玩笑了!」
把她放在床上,他身子跟著壓下來,他欣賞她羞澀的表情時,眼中染上更多的欲火。「是嗎?那我想我該證明一下我並不是在開玩笑!」
「不,不用了……」她連忙地開口,她的心跳得好快。
他強把她壓回去,大手猛力抓住她的兩手擱在她的頭上後,用一只手壓住,並封住她的小嘴。
另一只手沒閑著,一邊忙著褪去她身上的衣物,一邊讓他的手可以無障礙地著她的一切,他喜歡看到她臉上染上嫣然的紅暈,那般醉人且誘人。
直到她臉上逸散著和他同樣的激情時,他才緩緩地佔有身下這屬于他的女人。
是的,此時此刻,他佔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永遠、永遠!
良久,一切歸于平靜時,他只抓過被單蓋住他們,手卻霸道地摟著她的身子不放,趙婷對于他絕對性的佔有,又羞又惱。
包討厭自己的心抗拒不了他的熱情,讓她害怕自己的心隨時會失去。
她推著他胡謅著︰「你該去吃飯了!」他上樓這麼久而遲遲沒下樓,僕人不知道會怎麼想的,真是羞人!
他吻上她的果肩,滿意她的顫抖。知道她的抗拒,但他更知道她對自己的反應,他不會逼她承認這點,因為這點是兩個人心知肚明的事。
總有一天他會要她交出她的心!起身穿衣,他絲毫不避諱,反倒是他的小新娘羞赧地撇過臉。
他嘴上揚起一笑,在她嘴上印下不舍的吻,才下樓去吃他的正餐。
趙婷知道自己的臉一定很紅,但她沒辦法,誰教他那麼不知羞,一點都不懂掩飾,大色鬼!
久久,她的心中一直都不能平靜,腦中浮現出的都是段震的一切。
***
兩個星期前風塵僕僕地下了飛機,王夢泥沒有當初離去時渴望想回來的心境,如今卻是不得不回來。
當初一直期待早些時日回到國內,只因為這里有段震在,而那時期的心情全在段震打的越洋電話後消逝了,因為他要求分手。若不是緊湊的服裝秀讓她忙得喘不過氣來,她說什麼也會沖回來和段震談清楚。
如今,她事業得意,情場卻失意了;那幾場服裝秀演出成功,讓她如願地紅回美國。
當初這是她所想要的、渴望的一切,如今卻已不再重要了。她努力地工作,想遺忘掉他,但她沒有辦法,何時段震在她的心中佔了極重要的分量呢?
懊久沒見到他了,好想他!
段震婚後,不知道過得好不好?雖然明知兩人當初的交往只是純粹的男女交易,但她就是不能不想他。
猶豫地撥了他的手機,良久,一個很熟悉的嗓音傳了過來。「喂?」
「段震……」王夢妮呢喃地喊著,腦中盡是想見他的念頭。
段震听出來她的聲音。「妳回來了?」
「嗯。你好嗎?」她莫各地淌下淚來,她好想他喲!回國後,他連一通電話都沒有,但想想打來了又如何,他結婚了不是嗎?為何她卻放來下他?
「不錯,妳呢?」該來得,終究還是要來呀!
「我不好!我想見你。」
「別那樣子,我們之前都說好了……」他提出分手,而她同意了不是嗎?當初說好只要另一人提出分手,日後絕不糾纏的,不是嗎?
「我不要你的錢,我只要你。」夢妮一發不可收拾,身體忽感熱燙,頭也開始昏沈,感覺相當不舒服。
「夢妮!」段震無奈地說。
她哭了半晌,才覺得不對,愈來愈不舒服。「段震,我人不舒服,頭好痛、好昏……」
「不舒服妳該找醫生才是。」段震沒辦法冷淡地對她,畢竟她以前也陪他度過不少快樂的日子。
「沒錯呀,你是醫生呀!」她吸吸鼻子,哽咽地說。
「我是外科又不是內科!」她有沒有搞錯呀!
「你就這麼狠心?如果我死了以後,一定會變成鬼魂來找你……」夢妮有些賭氣地道。
「一個小靶冒不會死人,妳不會有事的!」
夢妮停了一下才道︰「我愛你呀,段震……」
「夢妮,妳別這樣!」他對她有道義上的責任。
「你不愛我?」她可憐兮兮地道。
奇怪!她在生病,但她卻在講這些有的沒有的!「我是喜歡過妳……」
「那你愛的你妻子嗎?我不久之前才听到一個傳聞是︰你們的婚姻是由父母作主的……」那表示她有一點點希望了?
「沒錯,但若我真的不要這場遍姻我仍可以不要。」段震坦白地道。是的!這樁婚姻的確是他要的。
那是他是認真的?她不由得苦澀地道︰「你愛她?你真的愛她?」段震好壞,連她在生病時,也不肯說些甜言蜜語來哄她。
「夢妮……」他真的很為難,他真的不想把話講絕。
「段震,我想見你,好想見你……」就讓她任性一次吧!她是真的想再見他。
段震輕嘆一口氣。「夢妮,改天吧!今天太晚了。」
另一頭一直嗚嗚地傳來她的哭泣聲,段震不禁翻翻白眼,當初在電話中談分手時,夢妮也沒反對,此刻為何又反悔了?
段震喊了半天沒听見聲音,便徑自收了電話,回到房間,心中對夢妮又不太放心。
他知道夢妮很少會要脾氣的,當不成情人,至少也可以是個朋友;于是基于朋友之情,他拿起衣服穿著準備外出,臨出門前趙婷被他的動作吵醒,段震輕輕在她臉上印上一吻。「我一個朋友生病了,我去看她一下,馬上回來。」
「喔!」趙婷不疑有他地點點頭,又睡了過去。
***
半夜,段震按著夢妮家的電鈴半天沒人來應,他拿起她之前慣于藏在鞋櫃下的鑰匙開了門,一進門,便看到王夢妮哭累了躺在沙發上。
「夢妮?」段震踫著她的身體,發現好燙,才知她真的病了,于是輕輕地搖著她。
夢妮模模糊糊地張開眼。「段震?我在作夢?」
「沒有!」段震拿起一旁的大衣,幫她穿著。
「我的頭好痛……」夢妮泫然欲泣地道,尤其他先前說不愛她的事,讓她更傷心。
「沒事的!妳只是感冒了。」他抱起她道。
「我想起來了,你不愛我……」夢妮開始任性地撒潑起來。
「閉嘴!我要送妳去看醫生。」段震沒好氣地道。
夢妮又哭又笑的,哭自己這次真的失戀了,笑他仍是這種死性子,不過,他人真好,竟還會為了她這個下堂女友特地來這一趟。
在迷迷糊糊之間,她睡著了,睡得很安穩,因為她知道有段震在身旁。
***
棒日早晨。
趙婷緩緩地起身,卻發現床另邊沒半個人影,她吃驚地清醒過來。
「怎麼回事?他不是說一會兒就會回來了?」她呢喃道。
吃完了早點,段震仍沒有回來,她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事情?毫不猶豫地撥著他的行動電話,響了好久,才听到他剛睡醒的低啞嗓音。
「段震?」
「嗯。」他打個好大的呵欠。
「你剛睡醒?」
「嗯,對!我大概睡著了,我現在人在醫院。」段震呵欠連連地醒來在自己的辦公室,因他昨晚將夢妮送來自家的醫院中。
「你朋友沒事吧!」趙婷有些擔憂地問道,一晚沒回來,恐怕他的朋友生了不小的病。
「沒事了,重感冒而已!我本來只想在沙發上小睡一下,沒想到卻睡了一個晚上。」他半是愧疚地說,半是興奮她對自己的關心。
「喔,沒事就好,我只是覺得奇怪,你怎麼沒回來。」聞言,趙婷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段震看看時間,交代地道︰「喔,我今天還有班,那我不回去了。」
「嗯。」他沒事就好了。
***
趙婷向來很少看演藝版的新聞,但當別的老師硬拿給她看時,她更不解他們的行徑。
直到她注意到段震的名字在上頭,才吸引她往下看。
知名模特兒王夢妮前些日子因工作過度,染上重感冒,在舊情人、同時也是知名醫師段震的護送下住進段家醫院的病房內休養……
趙婷腦中只有三個字︰「舊情人?」前些日子,那不是段震沒回家的那一晚?
這幾天,趙婷早已忘了那件事,畢竟她又不認識段震那生病的朋友,所以也沒追問其它的事,哪知道報紙竟然會報導出來呢?
她仔細地看著上頭王夢妮的照片,她是一個很漂亮、很高跳的女子,難怪可以當上模特兒!
心情開始不安了起來,王夢妮比她還漂亮,段震真的不動心嗎?
她迷惘了,對于段震,也對于自己。因為她在意他們的事,真的在意!
***
石川敦看到報紙後,就快速地趕到醫院來找段震,因為他知道段震那小子一定不會有空去看影劇新聞版的。
敗熟悉地找到段震的辦公室,劈頭就問︰「你看了報紙了沒?」
「沒有!怎麼回事?」段震淡淡地瞥了一眼,不知道好友意指為何?
「王夢妮人在醫院?」
「你怎麼知道?」段震挑高了眉毛,不記得自己何時曾告訴過石川敦這件事?
「報紙寫的。」石川敦把報紙丟給他。
段震立刻接過報紙,愈瞧他愈是皺著眉頭,內文彷佛已將他和王夢妮圈在一塊,說什麼他們的感情已死灰復燃之類的閑話,哼!標準的八卦新聞。
「該死!」他已經辦得很隱密了,沒想到還是讓記者發現了。
「你說趙婷會不會看到?」石川敦不抱希望地問。
「你說呢?」上頭都指名道姓的,就算她今天不知道,明日還是會有別的人告訴她。
石川敦知道段震和趙婷現在相處得不差,不免擔憂地問︰「她知道王夢妮的事嗎?」
「不知道吧!不過就算以前不知道,現在也知道了。」難怪,他一進醫院時,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原來如此!
石川敦只有投給他一記祝好運的眼神。
段震聳個肩,和王夢妮的關系是婚前的事,他不覺得有什麼對不起趙婷的地方,只不過把一件小事鬧得這麼大,總是很麻煩的,尤其報章雜志把消息寫得這麼夸張。
看來他回去後,得和趙婷解釋一下,嗯!如果有需要的話。哎,女人,真是麻煩呀!
***
趙婷心不在焉了一天,一顆心忐忑不安地糾緊著。
她不想誤會段震和王夢妮之間的事,但心卻很不安,而這個不安一直隨著她回到家,還一直擴大著。
今逃諼震比平時晚一點到家,因為在快下班之時,被父母親叫去問話。
他很無奈但又如何呢?因為他跟王夢妮的事,父母親也知道,當然王夢妮住進病房,他們也曉得,所以當他解釋著原由時,父母親似乎也不大信任他,但此事他何其無辜呀!{小*說%之●家~獨㏄家&制¥作#}
若不是那個罪魁禍首得了重感冒,他一定會好好吼她一場,誰教她明知記者亂寫,可她又沒解釋,反而說得語意曖昧不清,引人更誤會。
「我回來了。」段震疲累地開口。
「你回來了。」趙婷看著他,很想將早上的事忘掉,但她發現她做不到。
段震看到她不自在又略有心事的表情,不用問也知道她知道那件事了,他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便也坦白地開口。「妳有事要問我嗎?」
「我……」她是很想問,但怎麼問,問了又能怎麼樣呢?于是她偏過頭,倔強地不問出口。
「為何不問?」他逼進她,強迫她看著自己,他一點都不喜歡她這種連問都不問就定他死罪的眼神。
「問了又怎麼樣?」她苦澀地道,她不想和他吵架,一點都不想呀!只可惜她沒法子裝作這件事沒發生過。
「妳不想知道事實嗎?」他心中不免對她的態度不悅了起來。
「知道了又怎麼樣?」他為何不就此算了!此時此刻她真的不想同他吵架。
「因為我不要妳從報紙雜志上的蜚言流語,知道一些絲毫不存在的謠傳。」她難道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
趙婷看了他半晌,只問一句話。「你敢說你以前和王夢妮一點關系也沒有?」
當下,段震住了嘴,這件事……他沒辦法否認。
趙婷有心理準備,但她仍是沒辦法接受,因為她無法不在意。但她仍是強自鎮定地道︰「那不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嗎?」講完,她掉頭就走,留下段震留在原地。
***
趙婷步出浴室,便看到段震坐在床邊沈思著。
她愣在門後,才遲疑地走向化妝台。
房中的岑寂怪嚇人的,趙婷草草地抹了保養品後,便要入睡,可段震卻不饒過她。
「妳一點都不在乎嗎?為什麼不問?」他討厭這種岑寂的氣氛,更討厭她不吵也不鬧,更討厭她就這樣定了他死罪。
趙婷故作淡然地開口。「你婚前的風流事我早知道了,在婚後會發生這種事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吧!」
「意料之中!」段震重復地咀嚼著她的話,心中卻掩不住怒火直升。「妳憑什麼這麼武斷,我做了對不起妳的事?」
「難道你沒有嗎?」她揶揄地反問著。
「妳會在乎嗎?」段震逼視著她,想看穿她的內心。
趙婷不想再被他傷害了,撇開臉,硬是說出了違背良心的話。「不!我不在乎、我不會在乎的。」
「該死的,妳不在乎?」段震激動地抓痛了她的手,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用了多少力道。
「就算你跟多少女人有染我都不在乎!」她好勝地道,她絕不承認她在乎他,因為那只會害了她自己,她絕不會承認自己愛上他的,愛人……大辛苦了。
「該死的女人!」段震強吻了她,他是想解釋這一切的,但她卻說一點都不在乎他。
「不要、來要踫我!」她偏開臉,卻掙來開他的箝制。
「妳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麼不能踫?妳不是不在乎?一段震臉色愈來愈陰沈,箝制她的力量愈來愈大,讓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我不想在你亂搞後得了性病。」她死命地大吼出來。
「妳……」段震差一點就喪失理智,伸手掐死了她,倏地,他氣得推開了她,沖出門去。
而跌落在床鋪一邊的趙婷,只能兩眼空洞無神地盯著他甩門離去的背影……
淚水無聲地滑落在枕頭上,她的心像是被人撕碎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