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他覺得自己好像快死了,倚仲君感到全身酥軟無力,他的體力仿佛在這段時間內用盡了一般,傷口處灼痛的感覺仍清晰地傳遞到腦海中,他沒有預料到銀子彈的威力竟這般大,該死的,那開槍的人要是被他逮著了,他非剝那人一層皮不可!
他知道的,舒吻雨一直細心地照顧他,他欠她一個人情,舒吻雨照顧他的溫柔和細心,他不是沒有感覺,他深信一個會如此愛護動物的人應該十分善良且重感情。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照顧病人,而如今他變成病"狗"讓她看護,這種感覺也是挺不錯的,只不過此刻他的肚子正在咕嚕叫。
舒吻雨端著一碗鮮女乃走了進來,"球球,喝牛女乃了。"
咦?球球?敢情這球球是她替他取的名字?倚仲君不認為自己有要改名字的必要,倚仲君是比球球要來得好听多了,莫非他長得像一顆球?不會吧?
舒吻雨將牛女乃端到大狗的面前,安撫地模模它的頭道︰"球球,哦!對了,從今天起你就叫球球,快點喝牛女乃吧!"球球灰色的毛模起來竟是十分的柔軟。
倚仲君邊喝牛女乃邊想︰她該不會想把他留下來吧?那可不成,等他的傷好些後得趕緊離開才是。
"叩叩。"突地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啊?"舒吻雨心不在焉地問道︰
"是我,吻雨,李醫生有事想問你。"沙耶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
"我這就出去。"舒吻雨審視了一下球球的傷口之後,確定沒有發炎的情形才放心地到客廳去。
來到客廳時,只見小李煩躁地來回踱步著。
"李醫生,你找我有事?"舒吻雨有些奇怪地問。
小李旋身面對她道︰"你這幾天來有沒有見過仲君?"
"你是指倚醫生?"舒吻雨問,奇怪,李醫生為何這麼問她。
"沒錯,就是他,你有沒有見過他?"小李頗為緊張地問。
"沒有,"舒吻雨沉吟了一下,"他不是在醫院里嗎?"
"他失蹤了。"小李爬了爬頭發,"這一個星期以來沒有人知道他去哪兒了,也沒有人見過他,他就像水一樣在空氣中蒸發了。"
"他……會不會回家了?"舒吻雨問著,心想︰有這個可能性。
小李仍是搖頭。
"我指的是他在台北的家。"舒吻雨解釋。
"不可能,就算他有急事必須立即趕回去,他也會打個電話向院長請假,除非……"
"除非什麼?"舒吻雨不等小李說完話,立即插口問。
"除非他出了意外。"小李肯定地說。
舒吻雨心中一驚,倚醫生不會是被綁架了吧?!可是誰會綁架他呢?她也想不出誰會做出這種事來,早知道她就答應他的邀請了,"不會吧?吉人自有天相,我想他會沒事的。"
"希望如此,有消息的話我再通知你,不打擾你了,再見。"說完,小李便離開了。
"再見。"舒吻雨在小李後頭說,心想︰一個那麼大的人總不會無緣無故地消失,會不會他躲起來了?
"小雨,你想倚醫生會去哪兒?"在旁的沙耶問。
"我不知道。"舒吻雨聳了聳肩,她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哪會知道他去哪了。
"他該不會為了逃避他自己的承諾吧?"沙耶喃喃自語著。
"什麼承諾?"舒吻雨好奇地問。
"就是約你出……"沙耶月兌口說出。
"原來……我就知道,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約我出去,原來是您和外婆……唉喲!我又不是沒人要了,你們干麼急著把我推銷出去?"舒吻雨氣急敗壞地說,這以後她怎麼有臉見他呢!
沙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麼多話干什麼呢?"倚醫生是個好對象。"
"不見得每個人都會喜歡上他?"舒吻雨胡亂地找了個理由搪塞,女孩嘛!總是希望有人追求,而喜不喜歡倚仲君?恐怕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了。
沙耶一愣,難道吻雨討厭倚醫生嗎?念頭一轉,心中立即茅塞頓開,她只是無法習慣她自己是采取主動的一方,畢竟在台大學府中追求她的異性不少,反正她只要不討厭倚醫生就行了。
"我答應要替李醫生四處去問問看的,你留在家里照顧球球吧!"沙耶推門而出。
舒吻雨邊走回房間邊泄氣地想︰說不在意是騙人的,倚醫生的失蹤真是因為不願約她出去嗎?
她真的這麼令他厭惡?
躺在床上的倚仲君听見開門聲睜開眼楮瞄了一下,隨即閉上眼楮。
"球球,倚醫生失蹤了。"站在床邊,舒吻雨對著球球說。
怎麼?她還有對狗說話的嗜好?他不就在這兒!
倚仲君吭也不吭一聲地想道,好吧!順便听听她的想法好了。
舒吻雨爬上床坐在球球的身旁,"他是個好人,我希望他能平安無事,可是這並不代表我喜歡他哦!外公和外婆都希望我能和他湊成一對,但是人家避我如蛇蠍呢!"她不自覺地望著那對綠色眸子發呆。
冤枉呀!倚仲君此刻是有口不能言,無法向她解釋,真是急死他了。
一會兒,舒吻雨回過神來,又繼續地說了下去,"況且他還有一個自台北追來的女朋友呢!算了,那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與我何干呢?"她像是在對一只狗訴說著心事,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倚仲君听得十分無奈,自始至終她好像都沒提到她對他有什麼感覺。
"球球,我怎麼老覺得你有一雙和倚醫生非常神似的眼楮呢?"舒吻雨看著球球說。
看來她還不笨嘛!不過誰會把一只狼和他聯想在一塊呢!而且那一只狼還被誤認為狗,倚仲君泄氣地心想。
"我在台北還養了另一只狗,是母的哦!它叫美女,等我們回去以後我再介紹你們認識,好不好?"舒吻雨微笑地說著。
倚仲君愈听愈頭痛,她不僅想把他留下來,而且還想替他介紹女朋友——狗狗,如果不是他此刻負傷,那麼他會立即破窗而出。
不過倚仲君卻沒有注意到很重要的一點,這間臥室的窗戶全是厚木板制成的百葉窗,只怕他破窗而出會撞得腦袋開花。
***
三天後
"外公,您有沒有空?"舒吻雨自屋里走出來,對著沙耶問道。
沙耶自他自己面前尚未完成的土坯中抬起頭來,"有事嗎?"他一向安于清苦的生活,雖然吻雨的父親有意要接他和瑪蘭到台北去居住,但他們都寧願留在這里,留在這孕育他們的土地上。
"陪我去買項圈。"舒吻雨說。
"球球恐怕不會喜歡那種東西。"沙耶總覺得球球不是一般的小狽,它有股桀驁不馴的特
質,讓它回去它原來的地方該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戴著項圈至少能表示它是有主人的,以免被抓走。"舒吻雨解釋。
沙耶繼而一想,她的話似乎也有道理,"好吧!不過你要幫它戴上的時候要小心一點。"
"我知道。"
沙耶自屋後牽出一輛機車來,離這兒最近的一家雜貨店也在八公里外,所以他們通常一個星期下山采購一次。
"倚醫生有消息了嗎?"沙耶邊發動車子邊問。
"沒有,他好像就自世界上消失了一樣,他的機車還留在家里,顯然並沒有離開的打算,可是竟然沒有人知道他去哪兒了。"舒吻雨坐上沙耶的機車答道,她真的很擔心倚仲君的下落,雖然這有些奇怪,畢竟他和她並沒有什麼關系。
舒吻雨聰明地不去探討自己的心態,因為她知道,答案恐怕不會是她願意接受的。
***
倚仲君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他躍下床來,一不小心卻扯動了傷處,他忍不住地齜牙咧嘴一番,該死的傷!他差點為此跌了個狗吃屎!
現在他已經能夠走動,雖然姿勢不大雅觀,兩只後腳必須張開,他應該設法離開了,一想及這一陣子他都躺在床上由吻雨替他換藥,他就該死的臉紅了,誰教他什麼地方不好傷,偏偏傷在大腿內側。
倚仲君煩燥地走來走去,此刻他不能變回人形,總不成教他果奔回去吧!這碼子事他可做不來,可是此刻門關上了,他怎麼出去?
其實待在這里也沒什麼不好的,而且還有美女相伴,雖然這幾天他都只喝牛女乃,因為他不吃全部倒在一起的東西,也不啃骨頭,再次鄭重聲明——他是狼,不是狗,他是真的被困住了。
巴吻雨相處了這麼多天,他也更了解她一些,他不得不承認,多認識她一些,他也更無法自制地為她心動。
她的溫柔、她的善良、她的天真、她的聰慧,再再都打動了他的心,不是為了感恩,他是
真的開始喜歡上她了。
倚仲君不自覺地搖搖頭,這是好?是壞?
走著走著,他感到有些疲倦了,傷口也隱隱作疼,抬頭看了看床,唉!誰教他剛剛要跳下來呢!沒法子,只好咬緊牙根,忍住腿部的疼痛使力一跳,連滾了好幾圈才在床上停了下來,他真是自作自受。
吻雨和沙耶下山去了,雖然他不知道她要買什麼,但是希望不是跟他有關的。
***
一直到中午,沙耶和舒吻雨才回到家,倚仲君原本已入睡了,一听到機車的引擎聲,他便驚醒了,不知為什麼,他總有股不祥的預感!
"球球,我回來了。"舒吻雨大聲地喊著。
必來了,真是人未到聲先到,倚仲君目不轉楮地盯著門,門一開,舒吻雨抱著一堆東西走進來,顯然上帝並沒有听到他的祈禱。
舒吻雨手上抱著的一堆東西內有項圈、寶路狗罐頭,還有小狽專用的沐浴乳。
見狀倚仲君簡直快要暈倒了,她……她居然
憊買了項圈回來?!這……這天理何在?!
舒吻雨將手中的東西一古腦兒地堆放在床上,只拿著項圈靠近球球。
倚仲君站了起來,戒備地瞅著她,開什麼玩笑?他怎麼可以把那種玩意戴在脖子上?!
"球球乖,我知道你不喜歡戴項圈,可是戴上它你的安全比較有保障。"舒吻雨輕聲道
老天!她居然對一只狗解釋戴項圈的意義!它那綠色的眸子像是在指責她,倚仲君四下尋找月兌身之路,可是他失望了,因為門還是關著的,他逃不了了!
懊死,為什麼她能這麼無辜地對他做出這種事?偏偏他又不能怪她,畢竟她的出發點是為他好。
"球球乖,讓我幫你戴上吧!"舒吻雨仍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今天如果換了個人,他鐵定會毫不猶豫地狠咬他一口,可是偏偏對他做這種事的人是舒吻雨,他不會也不能,更不忍心咬她一口啊!看來他是別無選擇了。
倚仲君認命地任由舒吻雨靠近他,並且將那個十分刺眼的項圈套進他脖子上,唉!他的形象毀了。
舒吻雨雀躍地抱住球球的頸子,親了親球球的臉部,"球球好乖哦!"她真的好高興。
扭了扭脖子,倚仲君覺得有些呼吸困難,他為了她所做的犧牲不可謂不大。
將身子挪後一些,舒吻雨審視著球球戴上項圈後的模樣,"球球好漂亮!"
漂亮?他可不這麼認為,倚仲君不認同地想。
舒吻雨接著又拿起寶路狗罐頭道︰"你一定愛吃這個吧!我和外公可是跑了很遠才買到的,待會兒再弄給你吃。"
倚仲君搖搖頭,關于這件事他是絕對不會妥協的,吃狗食?門都沒有!
舒吻雨吃驚地望著球球,它完全听得懂她的話?!抑或是湊巧?"你不吃寶路啊?"她的聲音中有著濃濃的失望。
倚仲君有股沖動地想要答應她,可是吃狗罐頭……這未免太委屈自己了,所以他終究只是想想而且,並未付諸行動。
一轉眼,舒吻雨立即忘了球球不吃寶路這回事了,她又興高采烈地拿起沐浴乳道︰"球球等你的傷好了,我再用這罐沐浴乳幫你洗澎澎。"
這一次他聰明地沒有作出任何反應,不過他卻在心里嘀咕︰讓她幫他洗澡?Oh——NO,這一洗下去,他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叩叩。"此時突然傳來敲門聲。
門一打開,沙耶走了進來,他詫異地道︰
"真難得,球球居然肯讓你幫它戴上項圈!"
"我可是和它溝通了很久,它才答應的。"舒吻雨得意地說。
沙耶走近球球仔細地端詳了一番,"它在這兒待了這些天怎麼沒听它叫過?該不會是啞巴吧?"
狽也有啞巴的嗎?這可就不太清楚了,"我也不知道,也許它不喜歡叫吧!"舒吻雨聳了聳肩,天下事無奇不有,狗兒不愛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沙耶突然想起什麼似她問道︰"你父親會答應你養這麼大的一只狗嗎?"
舒吻雨心想︰的確,球球是瘦了點,不過以一般的狗來說,它是高大了一些。
他可不願意讓人家當成狗來飼養!倚仲君悶哼。
"我會說服他的。"舒吻雨說。
"是嗎?"雖然他相信球球不會攻擊他們,但是球球的外表看起來仍是十分具有危險性的。
"當然,世界上恐怕找不出比球球更聰明的狗狗了。"舒吻雨十分自豪地說,好像她稱贊的對象是她自己。
他是人狼,不是狗,到什麼時候她才會認清這一點呢?倚仲君悶悶不樂地想道,他到底哪一點長得像狗了?真是氣死他了,改天他得好好地照照鏡子,檢討一下自己的長相。
***
倚仲君瞪著鏡中的自己,脖子上的項圈真是礙眼極了,他的傷已經沒啥大礙了,而這該死的項圈居然拿不下來,看來解鈴還須系鈴人。
仲君仔細地左瞧右看,他再怎麼看都認為自己百分之百是一只雄糾糾、氣昂昂的狼,但為什麼吻雨總是指狼為狗呢?
舒吻雨稍早到隔壁去替人修理收音機了,所以他才有時間在鏡子前搔首弄姿。
拖了這麼長的時間他也該出現了,不然別人還以為他翹辮子了,但是無可避免的他必須讓吻雨了解一切,否則他是無法月兌身的,這可得冒很大的風險,她不會把他當成珍禽異獸送往博物館吧?她會願意替他保守秘密嗎?這問題可真是一大堆呀!
每天晚上吻雨總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在想,如果她知道實情的話,她會有何反應?她會要求他負責嗎?好吧!速戰速決好了,倚仲君決定今天晚上和舒吻雨開誠布公的談談。
"球球——"
又來了,人未到聲先到,吻雨一向愛狗,現在更是愛死了他這只"大狗",不知道她又有什麼事了?倚仲君坐在床上等著。
舒吻雨爬上床坐著,正好和球球面對面,突然伸手握住它的前腳道︰"球球,握手,乖。"如此重復了數次。
倚仲君翻了翻白眼,他可是公認的醫學奇才耶!這小丫頭居然教他握手?當他是笨蛋啊?
當舒吻雨伸手等待不再主動握他的前腳之際,他文風不動地盯著她看,他才不玩這種可笑的游戲,倚仲君打定主意不理會她。
可是當失望布滿她的小臉時,他的心又蠢蠢欲動了,他終究是忍不下心來讓她失望,他還是把前腳抬起搭上舒吻雨攤開的小手。
舒吻雨見狀高興得摟住球球的脖子猛親。
看見她快樂,他的心也跟著飛揚起來,倚仲君不禁懷疑自己到底是著了什麼魔?
突然之間,舒吻雨又像個泄了氣的皮球趴在床上,"倚醫生真的都沒有出現耶!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真教人擔心。"
原來她也會為他擔心,倚仲君忍不住地想為這個發現喝采,即使他不願意承認,但他終究是要為她步入情關了。
倚仲君想事情想得出神了,差點忘了吻雨還在他的身旁,姑且不論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人與人之間還是得相處之後才會有感情,當初吻雨對他而言也只不過是個漂亮的病人罷了,但是誰能預料到他竟因受傷而和吻雨有了相處的機會,漸而受她所吸引!
怎麼?狗也會發呆?舒吻雨甚是奇怪地在球球面前揮了揮手,它卻是動也不動,甚至連眼楮也沒眨一下。
"球球!"她突如其來地大叫一聲。
倚仲君一個不留神地竟被她這一聲大叫嚇得"砰"的一聲,摔到地板上去了,他忍住痛不敢出聲,他早晚會被她害死,這下子他的頭鐵定多了個小皰!
舒吻雨忍住笑,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對不起,對不起。"她趕緊下床去揉揉球球頭頂上的
小皰,"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哪知道你會掉下床去,原諒我吧!"說完她便忍不住地大笑起來。
這丫頭一點同情心也沒有,也不想想是誰害他跌下床來的,居然還笑得那麼開心,倚仲君別開頭去不看她。
舒吻雨雙手合十地道︰"別這樣嘛!我都已經道歉!你就別再生氣了嘛!"她是真的有在反省了。
一本正經地跟只狗道歉?這事大概也只有她才會做了,嗯,算了,原諒她!倚仲君勉強地平息了心中的氣憤,扭回頭正視舒吻雨的臉龐,靜如處子、動如月兌免,這句話十分適合用在她的身上,她一點也無法捉模她下一刻要做什麼。
舒吻雨望著球球,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也許球球能幫她找到倚醫生啊!"球球,快點,我需要你幫忙。"舒吻而自抽屜里找出一條繩子。
幫忙?幫什麼忙?倚仲君不解地看著她。
舒吻雨將繩子的一端綁在球球頸部的項圈上。
怎麼?她想溜狗?反正她想做什麼事,他都會舍命陪美人的,思及此的倚仲君便和舒吻雨出了門。
倚仲君認命地跟著舒吻雨跑,可是他愈跑愈覺得這條路有些眼熟,他想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這條不就是他每天回家必經之路!吻雨是要去他家?她要作什麼?
因倚仲君一向沒有鎖門的習慣,所以舒吻雨便得以推開門走進去,她找了一件倚仲君曾穿過的衣服拿到球球的鼻子前,讓它聞聞倚仲君的味道。
原來她是想要他幫她找到他自己,倚仲君自己也覺得好笑,他不就在她的身邊,只不過她不知道罷了。
"球球,你能夠幫我找到這件衣服的主人嗎?"舒吻雨對著球球問。
懊吧!他就給她一些提示好了,倚仲君拉著舒吻雨順著她方才的那條路跑了回去。舒吻雨原以為待會兒她就可以見到倚醫生了,誰知球球卻一味地帶著她跑回她自己的家中,她莫名其妙地望望家里,然後又看看球球,難道它是指倚醫生在她家里?不可能啊!除非他能隱形。
舒吻雨喘了口氣,看情形恐怕是沒有人知道倚醫生的下落了,部落里的人就只差沒把每一寸土地給翻過來而已,可是還是沒有他的消息,看來只有等他自己出現了。太陽漸漸西下,舒吻雨迎著晚風遙望山的另一邊,她還會再見到他嗎?
瑪蘭雙手在圍裙上擦拭著,"小雨,你剛剛帶球球到哪里去了?""我們只是四處走走而且。""吃飯了。""哦!懊。"舒吻雨應了一聲。
她依舊望著山一動也不動,她在心中試著分析自己對倚仲君的感覺,她有過不少的追求者,但是她從不曾為任何人牽腸掛肚,何以會對倚醫生有一份無法釋懷的感覺?
她不否認對他存有崇拜的心理,但是那是不同的,太奇怪了,她從不認為自己是那種會一見鐘情的女孩,可是她對他的感覺又該作何解釋?
老天!這真是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