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山本送回飯店後,在回家的途中,關夜希一直鐵青著臉。
紫絡那丫頭居然敢放他鴿子!唉他差點將酒店整個給翻過來,下一次見到她,非得打她一頓不可。
雖然有滿腔的怒氣,但他卻不由自主地欣賞她的勇氣,除了外表,他現在又發覺了她的第二個優點——勇氣,或許和她結婚並不是那麼令人難以忍受。
必夜希自鏡子瞧見衛洛杰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奇地道︰「阿杰,你有話要跟我說?」
「夜哥,她真的會成為夜嫂?」
「你口中的她指的是什麼人?」關夜希點燃一根煙,靠向椅背。
「紫絡。」阿杰的目光一直不曾調開前方,他現在是司機,一不小心是會出車禍的。
「那麼我的答案是肯定的。」關夜希吐出一口煙霧,照今晚的情形看來,她大概不會乖乖地照著他的意思做,「對了,吩咐下去,不準任何一家酒店聘請她。」他必須確保她不會再有重操舊業的機會。
「是的。」
「明天早上給我一份她的調查報告。」
「是。」
必夜希陷入深思之中,對于即將成為他妻子的女人——紫絡,他一點也不了解,今天的踫面,只不過更讓他見識到她的多變。
原本他打算今晚留宿在紅袖那兒,誰知紫絡的出現擾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沒理由讓她影響了他!
「阿杰,到紅袖的住處。」
「是。」阿杰聞言立即將車子掉頭往另一個方向前進。
必夜希望向窗外,一眨眼,紅袖也已經伴他度過四個年頭了,他不愛她,也不覺得對她有所虧欠,畢竟他和她是各取所需,無關乎愛與情。
低下頭,左手腕上的銀色手鏈閃著奇異的銀光映入眼中,多麼奇怪,光這麼一條銀色手鏈和一句諾言就決定了他的婚姻。
是幸?抑或不幸。
怔忡出神之際,關夜希仍是察覺到阿杰把車子停下來了。
他回過神,拿起行動電話下車,「你先回去吧!今晚我不回去了。」
「明天早上需要過來接你嗎?」
「不用了。」關夜希在心中搖搖頭,跟阿杰說過多少次了,要他放輕松一些,別老是那麼一板一眼的,他就是改不過來。
必夜希伸手按了門鈴,隨即門打了開來,紅袖曼妙的身形出現在門內。「夜哥,人家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她的聲音充滿驚喜。
一看清來者之後,她柔若無骨的身體立即像蛇一樣地纏上關夜希結實的軀干。
「屋里沒有別的男人吧?」他淡淡地瞄了屋內一眼,他從不過問紅袖的交友狀況,不過,他可沒興趣打斷別人的好事。
「夜哥,難道你還不相信人家?」紅袖跺了跺腳,「自從我和你在一起之後,就再也沒有別的男人了。」
必夜希不予置評地跨進屋里,有或沒有對他而言並沒有多大的差別,他坐進沙發中,抬起修長的腿擱置在桌上。
辦袖到酒櫃前倒了兩杯酒又回到關夜希的身邊,緊挨著他坐下。
必夜希接下她遞過來的酒,輕啜了一口。
此刻他滿腦子都是紫絡的影子。
她為什麼要自他的身邊逃離?是討厭?還是害怕?或者另有原因?
「夜哥,你根本沒在听人家說話嘛!」
是紅袖,老天,他幾乎忘了她的存在,也忘了他此刻身在何處,這根本是不應該發生的事。
「說吧!我正听著。」關夜希兩道濃眉微微攢緊,深邃的黑眸之中透露出冷然的光芒。
「夜哥,今天晚上出現的那個女人你認識她嗎?」紅袖試探地問。她可得防著點,別讓其他女人取代了自己的位置。「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如果那黃毛丫頭真的會威脅到她的地位,她最好趕快想個對策來應付。
必夜希沒有否認,只是淡淡地道︰「你問這個做什麼?」修長的手指端著酒杯湊到眼前晃了晃。
辦袖笑了笑,「如果她是你的朋友,以後有機會得多關照她一點嘛!」
天知道她心里想的和嘴上說的完全是兩回事。
「不必了。」關夜希一口否決,紫絡有他就夠了。
「夜哥,她和你有什麼關系?」
必夜希將杯中晶瑩剔透的酒一仰而盡,冷冷地瞅著她,「你似乎問得太多了。」他的語調輕輕柔柔地,但,其中所包含的警告意味卻不容忽視。
辦袖跟了他四年多,當然知道何時該停止。
「夜哥,人家只是關心你嘛!」她攀上他的身體,主動地吻住了他的唇,一雙手也挑逗地探入他的襯衫里。
必夜希順勢抱著她站起身,大跨步走向她的臥房,然後將她放在柔軟的床鋪上,隨即上床加入她。
「鈴……鈴……」就在緊要關頭之際,他的行動電話卻不識相地響了起來。
必夜希渾身一僵,低聲咒罵了幾句,翻身躺在床沿拿起行動電話。
誰會在這個時候找他?「喂!」他的口氣不佳。
當然嘍!哪個男人在好事被人打斷的時候還能心平氣和?
「嗨!師兄,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慕楓那清亮的嗓音自電話的另一端傳來。
這小子可真會挑時間哪!
「你管得還真多!」關夜希悶哼了一聲,揮開紅袖在他身上游移的手,現在他已經沒「性」趣了。
「現在已經超過十二點了,你不應該還在外面游蕩。」
必夜希聞言差點摔到床底下去,真受不了他,「你找我有什麼事?」
慕楓沉吟了半晌,「我是不是打斷了你的好事?」他的聲音里有著濃濃的笑意。
「少?唆!三更半夜你不寫你的小說也就算了,干麼打電話來騷擾我?」關夜希將行動電話夾在肩膀上,邊說話邊將衣服一件件地套回身上。
他真是三生不幸才會和這種人當師兄弟。
「我睡不著嘛!」
必夜希可以想像慕楓那小子一臉無辜的樣子,不過,他現在最想做的是把那小子抓起來毒打一頓,可是,又不見得打得過他。
「你睡不著關我屁事?」他忍不住梆了一聲。
「哎喲!師兄你真無情,枉費我們當了那麼多年的師兄弟,而且情同手足。」在電話另一頭的慕楓以極度夸張的口氣道。
咦!這小子今天怎麼如此反常,不僅主動打他的行動電話,而且還廢話一大堆?一點也不在乎行動電話通話的費用是很驚人的,至少,對那小子而言。
有點奇怪,他想。
「你在哪里?」
「當然是……」慕楓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又道︰「在你家。」
丙然不出他所料!必夜希的唇角又逸出一聲咒罵,這小子還真會精打細算,其實他根本不在意區區的電話費,但是,那卻嚴重地打擾到他的安寧。他真該宰了那小子。
「呵——」慕楓打了一個好大的呵欠,「我累了,師兄晚安!」語畢,他也不待關夜希回答便掛斷電話。
必夜希瞪著他的行動電話看了半響,然後,莫可奈何地收了線。
唉!只有自認倒楣了。
一大早,關夜希就親自上紫家來了。
那丫頭非得給他一個交代不可!
他抬手正準備敲門之際,門突然打開來。
「小夜,你來找小絡是不是?」出現在門內的紫逸一身齊全的裝備,顯然正打算去釣魚,「她在樓上睡覺,你自個兒上去找她,我和朋友約好了不能遲到,改天再和你好好聊一聊。」紫逸自顧自地說完要說的話,拍拍關夜希的肩膀而後離去。
怎麼會這樣?關夜希只能怔怔地目送車子絕塵而去,他是該感激紫叔對他的信任,還是反省拔以自己的外表看起來會毫無危險性?
嘆了一口氣,他旋身跨進屋內,直接上了二樓,他又不知道紫絡在哪一個房間,只好一間一間地找了。
十分幸運地,他才找了第二間便發現了「她」的蹤跡。
房間內的紫絡自床上彈了起來,張大眼楮瞪著出現在面前的人影。
他怎麼來了?紫絡腦海里的念頭轉得飛快,現在她的樣子和昨晚一點也不像,除了臉蛋。
啊!對了,她可以冒充梵嘛!
打定主意之後,她一臉不悅地出聲道︰「你是什麼人?怎麼可以擅闖民宅?」她表現出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
必夜希遲疑了。
這個人雖然有一張和紫絡完全相同的面孔,可是,卻和昨晚的紫絡沒有其他相似的地方,況且,看樣子「他」應該是個男的。
「請問紫絡在家嗎?」
「她不在,我是她的雙胞胎哥哥紫梵,你是?」太好了,她騙過他了。
「我是關夜希,也是……」
「你是絡的未婚夫!」紫絡裝出一副驚喜的表情,她經常冒充紫梵,有時候連他們老爹也分不清,更何況是才見過她一面的關夜希,思及此,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終于定下來了,「你先到外面等我一下,我先換個衣服,然後,我們再好好談一談。」
不得已,為了取信于他,她只好犧牲睡眠時間來陪伴他了。
只希望她不會打瞌睡才好,在她才在便利商店站完櫃台之後,她已經很累了。
「嗯!」另一個促使關夜希相信面前這個人是紫梵的原因就是房間內的擺設,這個房間的擺設非常男性化,所以,他有理由相信面前這個「男人」是紫梵。
必夜希起身走出房間,徑自下了樓在客廳等著「紫梵」下來。
三分鐘後,紫絡一身帥氣地步下樓來。
「你見過絡了嗎?」
「昨天晚上第一次踫面。」關夜希據實以告。
紫絡倒了杯茶遞給他,「原來你們見過面啦!那……感覺如何?」她一在關夜希的身邊坐下。
靶覺如何?關夜希不認為自己有回答這個問題的必要,畢竟他早已決定娶她了。
不過,他現在面對的是紫梵——紫絡的雙胞胎哥哥。
「她很漂亮。」
無關痛癢的評語,絲毫沒有透露出他對這樁婚姻的感覺,很高明的掩飾!紫絡頗感佩服地想著。
倏地,紫絡瞄見自己右手腕上的銀色手鏈不甘寂寞地自袖子里滑出,偷瞄一眼關夜希,趕緊趁他不注意時又將手鏈塞回袖子里,免得穿幫。
「你一直都知道絡的存在?」
必夜希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來見她?」雖然早點知道事實不見得能改變什麼,但,至少她能多一點心理準備。
「我以為紫叔不會想再和幫派有所牽扯,所以,我一直不曾主動和你們聯絡。」面對一張素淨而且和紫絡相似的面孔,關夜希終于確定一件事,他比較喜歡紫絡脂粉不施的清秀臉龐,「對了,你能告訴我紫絡到哪兒去了嗎?」
他一定是要找我算帳!紫絡的心里比誰都清楚,昨晚放他鴿子的事,她還得意了好一會兒呢,只不過沒有料到他會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呃!我也不太清楚她上哪兒去了?你有重要的事要找她嗎?」
「不,沒什麼。」他只想打她一頓,只是這種話能夠告訴紫梵嗎?除非他想和未來的大舅子打架。
紫絡在等著,等他揭發她昨晚的行為,可是,他卻沒有那麼做。
「既然如此,那我也該走了,」關夜希站起身,「等紫絡回來的時候,麻煩你告訴她我有事找她。」
「哦!懊,再見。」
「再見。」
必夜希駕著車子直駛夜鷹盟總部。
暗夜大樓一樓是夜鷹盟旗下的大酒店之一,二樓到七樓則是賭場,八樓是控制室,有一整片的電視牆,可以監視整棟大樓的每一個角落,九樓則是夜鷹盟里地位僅次于關夜希的「二頭頭」閻傳羿的住所。
不過,夜鷹盟的總部並不在這棟大樓里,而是隔壁棟外表一點也不起眼的五層樓建築,雖然外表不起眼,里面卻裝置了許多先進的科技制品,而且戒備森嚴。
必夜希搭乘電梯直上五樓。
「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呢?」一抹幽忽的聲音自屋子里響起。
「怎麼了?發生什麼大事了嗎?」關夜希問。自從十年前救了奄奄一息的閻傳羿之後,他便和閻傳羿成為生死之交。
他沒有問閻傳羿當時為何受重傷,而閻傳羿也絕口不提自己以前的事,所以沒有人知道閻傳羿的過去。
卑又說回來,或許每個人都有一段不欲人知的過往。
閻傳羿有著一副和關夜希極為相像的身材,他們兩人差不多高也一樣削瘦結實,只不過他一向戴著墨鏡,甚少有人能看到他的真面目。
「根據可靠的消息來源指出,你好像變勤勞了呢!」閻傳羿揶揄地說。他可沒忘記夜老大曾說過他懶得換慶伴,所以,紅袖才能留在夜老大的身邊直到現在。
「你的消息可真靈通。」
「誰教夜老大你的舉動太引人注目呢?竟然拋下山本先生和酒店公主雙雙消失了好一陣子。」閻傳羿如數家珍地道。
「那麼你應該也知道我昨天差點將酒店給翻過來。」關夜希不以為意地道。
「當然。」閻傳羿扯了扯嘴角,「那個女孩究竟是有什麼魅力,能讓咱們夜老大作這麼大的改變?」
「你想知道?」
「不能說嗎?」閻傳羿反問。
「即使我不說,你終究還是會知道的,不是嗎?」關夜希頓了一下,「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即使處于極度詫異之下,閻傳羿仍是不曾提高音量,「夜老大,你的動作還真不是普通的快,嘖!嘖!什麼時候結婚?」
「還沒決定。」關夜希將手插入口袋中,信步走到電腦前瞄了一眼,轉移話題道︰「對了,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
「趙東龍這一陣子倒是挺安分的,不過,我可不相信他懂得什麼叫懸崖勒馬,況且,他的野心不小,區區一個堂主的位置是滿足不了他的。」閻傳羿冷嗤了一聲。
夜鷹盟在全省鎊地有二十四個堂口,每個堂口有數百人不等,堂主直接听命于盟主關夜希或者「二頭頭」閻傳羿,夜鷹盟的收入來自旗下的酒店、舞廳、賭場、KTV……等等,關夜希嚴禁夜鷹盟的人涉及毒品,違者接受盟規處置而且退出夜鷹盟。
「除了他以外,還有別的堂主要淌這趟渾水嗎?」關夜希的眼中精光一閃。
夜鷹盟的紀律森嚴,他不會允許趙東龍破壞。
當初關夜希肯讓趙東龍入盟,是因為見他是個人材,他也知道趙東龍的真正身份,如果他肯安安分分地當他的堂主,自己當然也不會為難他,反之,自己亦不會輕饒他的。
「目前為止沒有。」
必夜希點頭,明智地抉擇,「查出他的資金來源了嗎?」他的心里已經有個譜了,不過,自己總得證實一下,免得冤枉了人。
「查是查出來了,不過,等我找著證據之後再向你報告吧!」
「也好,我到‘暗夜’瞧瞧,你要一起去嗎?」關夜希進電梯里。
閻傳羿以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尾隨在他的身後進了電梯。
當電梯的門一關上,開始往下降之後,閻傳羿便開口道︰「夜老大,你什麼時候訂的婚?」他的記憶力一向驚人,當然不會忘記先前未完的話題。
他們已經相識十年了,如果夜老大在這十年之中訂了婚,沒有道理他會不知道啊!所以,結論就是,這件婚事一定是多年以前訂的。
沒想到冷漠的夜老大也會有如此……「有趣」的遭遇。
「二十多年前。」關夜希也懶得再掩飾,索性說出實情。
二十多年前?!閻傳羿自動自發地推算回去,然後,屏息地輕聲問︰「那時候你還不到十歲……」這真的是……太好玩了!
「那又如何?」他這算是承認了。
「咳!咳!」閻傳羿輕咳了兩聲,抑制想笑的沖動,「沒什麼,我只想覺得很有趣而已。」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那他現在鐵定一命嗚呼了。
「很有趣是吧?」關夜希皮笑肉不笑地瞅著閻傳羿,「那麼改天我也幫你訂個婚,如何?」
「不用了,夜老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閻傳羿趕緊回絕,這種事他還是在一邊听听,看看就好。
在他們談話的時候,電梯已經降至一樓了,「叮」的一聲,電梯的門自動開啟。
閻傳羿趕緊跨出電梯向暗夜大樓走去,而且絕口不提訂婚的事,免得橫禍臨頭。
這十年來,他一直在找機會報答夜老大的救命之恩,無奈夜老大十分神通廣大,任何突發的危險狀況都能化解掉,毋需他出手相救,也因此他遲遲未報救命之恩。
他有預感,夜老大剛剛一定有過打算拖他下水的念頭,幸好他抽身得快,不然,到時候只怕為了報答那救命之恩,阿貓阿狗他也非娶不可。
哇!太恐怖了!閻傳羿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現在終于明白什麼叫作自掘墳墓了。
必夜希滿意地瞥了閻傳羿一眼,現在他的耳根子總算安靜多了。
暗夜大樓每一層樓的賭場都有一個管事的經理,負責處理一些突發的事件。
賭場經理一听聞老大出現,趕緊放下手邊的事,迎了上來。
「夜哥——」
必夜希揮了揮手,「你去忙你的事,不用招呼我和傳羿,有事我們會叫你的。」
「是。」
「這一陣子賭場的生意如何?」關夜希回過頭問身後的閻傳羿。
「別擔心,」閻傳羿環視了一下四周,「暫時還倒不了。」
必夜希啼笑皆非地瞪了他一眼,這算哪門子的形容詞?由此可見他的中文造諧不怎麼好,「對了,有件事我們兩個最好達成共識。」
「什麼事?」閻傳羿公然地打了個呵欠。
夜老大不必說,他也猜得出來是什麼事,一定又是關于保鑣的那件事。「不要再派人跟著我。」關夜希明白地說,他討厭有一群人跟前跟後地,一點隱私也沒有,就連上廁所也有人守在門外,害他每逃詡得花時間來甩開他們。
「好。」閻傳羿答應得十分干脆。
咦!這麼爽快?沒有長篇大論?也沒有討價還價?
這一次傳羿會這麼好說話真令他不習慣,或許其中有詐?
「可別忘了你答應的事!」
「當然。」他只答應不派人跟著老大,可沒說不派人暗中保護他,這兩者是有差別的,不是嗎?看來自己自圓其說的功力更上一層樓了。閻傳羿在心中得意地想著。
必夜希對他的話是半信半疑,卻也沒有再深究。
就暫且相信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