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御夏冷著一張俏臉將手上的辭職信放到總經理的辦公桌上。「我要辭職。」她已經打定主意了,而且明天就不會再來上班。
她的能力很強,而且自視頗高,她不喜歡別人把她和花瓶之間畫上等號,雖然人言可畏,但,她還不至于因為這樣而辭職。
她的忍耐程度已經到了極限,試問,有哪一個女人可以長期忍受騷擾?所以,她決定另謀出路。
「為什麼?」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詫,會是因為他的緣故嗎?
「我希望你可以批準我的辭職。」管御夏並沒有針對他的問題給予回答,她的去意已堅。
「原因是我嗎?」他站了起來,自辦公桌後走到管御夏身前。
她退了一步,不置可否地望著他。
他不死心地又問︰「我的追求造成你的困擾了嗎?」自他接受聘請回國就任總經理一職以來,便對她一見鐘情,她不僅外表出色,就連工作能力也不可小覷,她屈居秘書一職實在是大材小用。
避御夏定定地注視他三秒,「是的,沒錯。」既然他執意想知道,她就老實的回答。
「你真的這麼討厭我?」
她頂了下鼻梁上的黑色細框眼鏡,「想听真話還是假話?」其實她的視力好得很,即使沒有二點○也有一點五,鼻梁上的那一副平光眼鏡是為加一點書卷味。
听她這麼一說,他已經知道自己是凶多吉少了,只是他還是想听她親口回答。「當然是真話。」即便事實是殘酷的,他也不願意自欺欺人。
「討厭是談不上,不過,你是白費心思的。」她對他沒有那種感覺,而目前,她也不急著找一個伴侶,也許在別人眼中她已屆拉警報的年齡了,但是,一個人的生活也挺不錯的,不用急著改變。
他並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所以,他的追求持續了將近半年的時間,沒想到竟是一點點成效也沒有,挺令人感到泄氣。「連一點點的機會也沒有?」他只剩下最後的一絲絲希望。
「沒有。」管御夏果決地回答。
他難掩失望的表情,「那麼,若是我保證事情到此為止,你是不是肯打消辭意,繼續替我分憂解勞?」既然當不成情人,至少,他希望把她這個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留在身邊,讓她離開還是他的一大損失呢!
避御夏搖了搖頭。
他的心冷了半截,「我真的希望你能夠留下來幫助我。」他彷佛在她的大眼楮中瞧見了No。
她還是搖頭,「Miss李可以接替我的位子,今天是我最後一天上班。」一切工作她都已經轉交給李雲妮了。
最後一次上班?!「沒有轉圜的余地?」
「沒有。」
「難道是別家公司來挖角?
「不是,我只是想休息一陣子。」他還真有聯想力啊!避御夏想道。
「那麼留職停薪,如何?」他就是竭盡所能地想留下她來,這種特別待遇是她才能享有,別人還沒有這種機會呢!
「謝謝你的好意。」她不會改變主意的。「九點有一個干部會議;十點半得去接機,美國方面的代表是歐馬利先中;風雲公司的林珊小姐希望和您共進午餐,順便洽談合作事宜;下午三點有一個會報要主持,還有,令堂打電話來要您下班後回家一趟。」一口氣念完這麼長的一串話,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沒有其它的事了?」
「嗯!」管御夏面無表情地點頭,而後轉身退了出去,不讓他再有開口挽留她的機會。
***
避御夏才一回到她的座位上,李雲妮立即「滑」了過來。
「小夏,你真的把辭呈遞上去啦?」她壓低聲音,「我不想和你分開*-!」雖然她可以經由管御夏的推薦升任總經理秘書一職,可是,她不要管御夏走。
「雲妮,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不過,即使我辭職了,你還是可以到我家來玩啊!」管御夏整理待會兒費用的資料邊道。
雲妮是她唯一的好朋友,不過,自己會推薦她是因為她的能力足以勝任這個職位,無關乎他們之間的友誼,她一向公私分明。
「別再可是,你再混下去的話,搞不好今天下下午你就得和我一起走了。」管御自半開玩笑的說。
李去妮坐著椅子又「滑」向她的位子上,「那也沒什麼不好啊!」
「少來了,我可養不起你哦!」她瞥了好友一眼。
對她的話,李雲妮扮了個鬼臉。
避御夏微微揚起嘴角,釋出一朵令人驚艷的笑容,不過她桌上的電話也同時響了起來——「管小姐,麻煩你進來一下。」
「好的。」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今天雖然是她最後一天的上班,她還是得克盡職守。
避御夏起身走向總經理辦公室。
***
倚敬辰逃難般地逃到他的車上,而同時間也有另一個人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坐進駕駛座旁的位子上。
他不用轉頭看也猜得到來者是何方神聖,除了人狼族的先知外,再也不可能有其它人了。「老頭子,你干麼?」
「逃難啊!」倚擎天夸張地喘了口氣,「你怎麼知道是我?」他又沒有轉頭看……莫非他也可以未卜先知了嗎?會嗎?
「家里只剩下我和你還是單身貴族,大嫂的目標全擺在我們兩個身上,會這麼慌慌張張逃出來的人除了我以外,就只有你啦!」不過,這老頭子可以逃到任何一個地方去,即使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也好,何必一定要逃到他的車子上來呢?「我要出去*-!」
「我知道。」
「那你還不下去?」
倚擎天仍是老神在在的坐在車上,像是上了強力膠似地動也不動。「我打算和你同進退,不論你要上哪兒去。」
「你……」哪有人這樣子的!
「我跟定你了。」
倚敬辰還在考慮他該不該直接把倚擎天踹下車去。
「你再不開車的話,我們就要落入姥姥的手中了。他自眼角的余光瞟兒狄霏正走出大門四下張望。
「什麼?」倚敬辰聞言一驚,朝後照鏡瞄了一眼,果然看見狄霏正邁開大步朝這兒來。
不跑的人是呆子,「系上安全帶,坐穩了。」倚敬辰火速地發動車子,一口氣將油門踝到底,車子立即像箭一般飛射而出,把狄霏的叫聲遠遠地拋在後頭……接著車子行走了好一段距離後,倚擎天終于忍不住地開口問了,「我們要上哪兒去?」
「待會兒就知道了。」
「先說一下嘛!」倚敬辰愈是不說,他愈是好奇。「說啦、說啦!」
「你干麼這麼急著知道?」倚敬辰漫不經心地瞄了他一眼,連等個幾分鐘的耐性也沒有嗎?
倚擎天神色古怪地瞅著他,「你該不會要去和女朋友幽會吧?」
巴女朋友幽會讓這老頭子同行,那未免也太沒情調了吧!「我是要上保齡球館去。」索性就說出來好了,他的耳根也落個清靜。
棒!「好家在」,他可沒有看的嗜好……不過,敬辰他剛剛說什麼來著?倚擎天的腦袋中有三秒鐘的空白,隨即躍入四個宇——保齡球館。
倚擎天倏地睜大綠眸,「你要去保齡球館?!」這男人還有勇氣上保齡球館去,這倒挺令他感到訝異的,他永遠忘不掉一個多月前的倚敬辰第一次打保齡球所出的糗。
「怎麼?不行嗎?」倚敬辰惡狠狠地死瞪著他,彷佛只要他敢說不行,自己馬上把他自車上踹下去。
開車的人最大,自己的命還掌握在他的手中呢!倚擎天攤了攤手,「我沒說不行,你別那麼敏感。」他還不想英年早逝,在這個時候和倚敬辰斗嘴太不智了。「你專心開車吧!」
倚敬辰悶哼一聲,滿意地將視線調回正前方。
一抹不怎麼明顯的笑意攻陷了倚擎天漂亮的嘴角,慢慢、慢慢地擴大。
其實倚敬辰已經偷偷地練了好一陣子的球了,為的就是要一雪前恥。
一停妥車子,他才發現倚擎天坐往位子上笑得有點痴呆,就連目的地到達了也不知道。「你笑什麼?」他沉著臉問。
倚擎天回過神來,瞧見倚敬辰陰沉的臉色,連忙斂起笑容,「沒什麼,沒什麼。」他真的很難相信倚敬辰居然對保齡球沒轍。
「下車了啦!」
倚擎天毫無異議地照做,不過,看到矗立在面前的保齡球館他就會聯想到倚敬辰那一跤,真的很好笑。
倚敬辰繞到後座去取出他的球具。
連球具都買齊全了,看來他勢必下過一番苦功,倚擎天負著雙手走在他的身後,不過,不曉得他的球技進步多少?
跨進保齡球館,倚敬辰便習慣性地四處找尋一個有點熟悉又不太熟悉的身影,他一直希望能夠再見那個對他伸出援手的女人一面,不過,他的希望還未曾實現。
那個女人就像消失了一般,他根本無從找起,雖然他自己也不清楚找到她以後要做些什麼,反正他就只是想見她一面而已,所以,他才會選定迪斯耐保齡球館作為自己練球的地方。
「你在找人嗎?」倚擎天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倚敬辰的樣子透露出淡淡的失望神色一掠而過,卻被他及時捕捉到了。
敬辰想見什麼人?這倒引起他極大的興趣來了,難不成是敬辰心儀的女子嗎?
「你別亂猜,我哪有要找什麼人,打球了啦!」倚敬辰已經成為這兒的熟客了,就連櫃台小姐也都和他有交情。
敬辰待會兒上場打球時,自己是不是該離他遠一點,免得「球」又從逃邙降?然後,在他瞧見倚敬辰的球後,他就更後悔跟來了。
這真是不智之舉,十四磅*-!敬辰專用的球重達十四磅,砸到人的話,可是會腦袋開花的。
「我是不是該坐遠一點?」
聞言,倚敬辰回頭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干脆現在滾回去不是更安全?」他早已非吳下阿蒙了。
冰于同族的情誼上,倚敬辰不能丟下他不管。「我得留下來當目擊證人。」
「目擊證人?」他不明白。
他吃下誘餌了!「我有義務留下來證明你是過失殺人而非蓄意謀殺。」倚擎天笑得無法無天了。
倚敬辰差點氣炸了。」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否則難保我的球不會砸到你。」他笑里藏刀地說,擺明了是危言恐嚇。
貓有九條命,他可沒有,所以,倚擎天只好乖乖地閉上嘴。
「上了年紀的人總是比較嘮叨。」倚敬辰大聲地咕噥,一點也不怕他听見,而顯然的,他忘了一件事——他自個兒也只比倚擎天年輕一歲而已。
倚敬辰的第一球打了個Stirke。
彬許他還稱不上高手,至少,他的球不會再飛上半空中或者砸到人,更不會「投奔自由」到隔壁球道去。
大慨是瞎貓踫到死耗子——蒙中的吧!倚擎天直覺如此認為。
「如何?」他一副「我很厲害吧」的表情斜睨著倚擎人。
此情此景,倚擎天也只好勉為其難地說出與心意背道而馳的話來,「沒想到士別一目刮目相看啊!」
「好說,好說。」意思是很謙虛,可是,倚敬辰的口氣卻一點也不,「該你了。」
倚擎天走上前去擦球。
——喂,老頭子你知道你自己什麼時候會成家嗎?」他一直很好奇。
那個問題讓倚擎天的第一球洗溝了,他可以預見的是這下子敬辰會更臭屁了。
「我不知道。」他才一轉身便看見倚敬辰那笑得有些變形的五官。
「士別三日我也對你刮目相看啊!」倚敬辰笑得更是猖狂地把他之前說的話回贈給他,「你變爛了。」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憊說呢!他可是罪魁禍首*-!倚擎天懶得搭腔,瞄了他一眼,隨即又準備上去打第二球,不過,倚敬辰那放肆的笑聲依舊清晰地傳入他的耳里,果真是六月債還得快!
倏地,倚敬辰不經意地瞟兒櫃台處有一張他朝思暮想了好幾個星期的容顏。
沒錯,是她!他絕對不會認錯的,他等了好久。
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不能再眼睜睜地看它溜走,他總得做什麼吧!懊歹,這一次他至少得弄清楚她姓什麼叫什麼。
倚敬辰不相信一見鐘情,也不承認對她有任何感覺,充其量只是她傷了他些微的男性自尊,如此而已。
「喂!喂!」倚擎天發現倚敬辰竟在發呆,于是便叫喚道,可是他竟充耳不聞自己的叫唉。
倚擎天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瞧見一個高挑、面貌姣好的女人,感覺上是良家婦女型的,不像他會交往的典型,而且那女人似乎也招惹不起。
那麼,敬辰看得雙眼發直又代表什麼意義?該不會對人家有興趣吧?倚擎天又再度朝那女子投去一瞥……咦!她好象……腦海中急速地掠過一些影像,他努力地想找出一個頭緒來。
啊!她不就是一個多月前敬辰跌跤時湊巧也在現場,而且還對敬辰伸出援手的女人!
他還來不及有任何表示,倚敬辰已經迅速起身尾隨人家而去了。
倚擎天莫可奈何地搖搖頭,這小子該不會一相情願地喜歡上人家吧!
沒法子,他也只好跟了過去。
***
避御夏取出球,彎腰將球袋置放在椅子下,然後等著上場打球。
「小夏、小夏,有個英俊得要命的男人朝我們這邊走來了也!」李雲妮的一雙眼楮不停地瞄來瞄去,這種罕見的帥哥可不是想看就看得到的。
新時代的女性該懂得把握機會,她正在考慮該怎麼做才能引起他的注意,才能認識他,假裝不小心撞到他?還是假裝跌倒然後緊緊抱住他的褲管不放?
「那又怎麼樣?」管御夏興趣缺缺地道。
「喂!喂!他真的很帥*-!斑大英俊、風度翩翩、氣質出眾,簡直就像是太陽神阿波羅的化身。」她如痴如醉地說。或者她直接過去跟他搭訕比較好?
「我們是來打球的,人家長得再帥也與我們無關。」她擔心李雲妮是不是會像餓狼瞧見食物一樣猛撲上去。「請注意你的形象。」
「形象?!形像一斤值多少錢啊?」李雲妮的視線直黏在那名帥哥身上,「啊——他真的朝我們走過來啦!怎麼辦?怎麼辦?」他會不會是對我有意思,想要過來跟我搭訕?我是不是該矜持一下?她的心正在胸腔里小鹿亂撞,且已經撞出一大堆包包和滿天星星了,她還是不知這該怎麼辦才好。
「拜托,你又不是沒見過男人,別表現得像花痴一樣,更何況長得帥的男人都很花心的。」管御夏自有一套管氏定理,她一向對長得帥的男人沒興趣。
李雲妮嘴張成O字型,他……他真的走過來了,而且後頭還跟了一個絲毫不比他遜色的美男子,他們兩個的外表同樣出色,也都擁有一雙綠色的眸子。
避御夏翻了翻白眼,雲妮什麼都好,就是對俊帥的男人沒有免疫力。
「小姐,你還記得我嗎?」
這聲音近在咫尺……管御夏緩緩地回過頭,卻意外地和一張俊帥的臉孔靠得極近,她吃了一驚,反射性動作地彈開去。
「你是誰?」她口氣中夾帶著一絲防衛,顯得不怎麼友善。
他大概就是雲妮口中帥得要命的男人了,她想。
李雲妮睜圓了眼楮,望望這一個又看看那一個,小夏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個英俊得要命的男人?她怎麼沒听小夏提起過?真是不公平,為什麼她就沒有認識這種帥哥的機會?
「你不記得我了?」姑且不論那驚逃詔地的一跤,光他出色的外表也該令她記憶深刻才是。「真的不記得我了?我們在一個多月前兒過一面。」這一個殘酷的事實對倚敬辰的打擊不小。
這人真是□嗦,不記得就是不記得嘛!避御夏皺起了眉頭。
「我想,你認錯人了。」她沒啥好口氣的開口。
「小夏、小夏。」李雩妮頻頻朝她擠眉弄眼。
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不是常常有的,她居然還把好運往外推!天啊!李雲妮真想和她交換身份。
避御夏不理會她的暗示。
「我沒有認錯人,」倚敬辰對自己的眼力十分有信心,雖然只有一面之緣,可她的容顏已經印往他的腦海中了,「一個多月前,我在這里跌了一跤,你還扶了我一把,記得嗎?」為了喚起她的記憶,他不得不重提那件糗事,這下子她總該想起來了吧!
避御夏想了三秒鐘,仍是一臉的茫然,「對不起,我還是沒有印象。」
怎麼會這樣?!倚敬辰欲哭無淚。
倚擎天努力地憋著笑,敬辰也有這麼一天啊!人家小姐對他的一切完全免疫,而且完全不買他的帳,嗯!有好戲看嘍!
倚敬辰仍不死心,「我是倚敬辰,請問你的芳名?」他的溫文儒雅向來迷倒了不少的女性,這一響應該也不會例外才對,但是,千算萬算終是不如天算。
「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請直接說明你的來意吧!」他這應該是借故搭訕吧!避御夏的眉皺得更緊了。
倚擎天不由自主地為這個陌生女子的言行喝起采來,這樣子正好讓倚敬辰明白並不是每個女人都會為他著迷的。
她的直接和不假以顏色著實令倚敬辰反應不過來,呆怔了好半晌,幾乎忘了他站在這里的原因了。他出色的外表和翩翩風度似乎對她發揮不了一些些作用。
「小夏,你別這樣嘛!」李雲妮突然同情起這人來了,她相信小夏絕對是他有生以來遇到最難纏的女人。
其實她也不差啊!為什麼他就只注意到小夏,完全把她當成隱形人似地?
「雲妮,你別插手。」她擺明了不打算改變她的態度。「先生,如果沒別的事情請不要妨礙我們打球。」
「有事,當然有事。」
避御夏不得不再度轉身面對他,「請說吧!我洗耳恭听。」她真搞不懂他究竟是要做什麼。
倚敬辰只是想再見她一面,想知道她的名字而已,這並不過分吧!「我想跟你說聲謝謝。」情急之下,他也只好隨便找個借口搪塞。
「現在你已經謝過了,請別再打擾我們。」她的態度依舊是冷得可以。
他從沒見過如此冷淡無情的女人,一時之間,倚敬辰還真被她弄得無所適從,不過,他並不氣餒,「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嗎?」或許是他的出現太突然了,致使她有所反彈。
避御夏冷冷地橫掃了他一眼,「謝謝你,不必了。」他這個人還不是普通的麻煩。
「為什麼?」倚敬辰真的不懂,難道是他變得討人厭了嗎?不然,何以她對自己這麼反感?或者是他以前得罪過她?不會吧!在他跌那一跤之前,他並沒有見過她啊!這一點他百分之百確定。
「我不喜歡輕浮的男人。」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擺月兌他的糾纏?
輕浮?!她居然用輕浮這種字眼來形容他?太殘忍了吧!他是什麼地方讓她有那種感覺?
「你對我一定有誤解,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浮的男人,只要我們有時間互相了解的話,你就會明白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她大概是把他的風趣錯當輕浮了吧!一定是這樣的,倚敬辰自我安慰地解釋著……哎!什麼時候起他也需要自我安慰了?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不必了。」有時間互相了解?!他到底想做什麼?「你是哪一種人都和我沒有關系,現在,可不可以請你離開讓我們好好的打完這一場球?」
他能說不嗎?顯然是不行。
「可以。」倚敬辰非常爽快地答應,不過,他並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會有辦法的。「待會兒見。」
撂下那一句待會兒兒之後,倚敬辰便瀟灑至極的轉身離開。
待會兒兒?他又在打什麼主意了?管御夏突然覺得頭開始疼起來,她怎麼會遇上他呢?
倚擎天笑了笑,朝她們微微頷首而後轉身尾隨倚敬辰離去,雖然他並不清楚接下來倚敬辰將要采取什麼行動,不過,他敢說這個奇女子讓倚敬辰踫的釘子數目恐怕拿來蓋高樓大廈都綽綽有余了。
不到三分鐘,管御夏便知道那個厚臉皮的輕浮男子請服務員替他們更換球道,換到她們的隔壁球道來了。
真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