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夕笑言︰「我若不這麼做,又怎麼能讓妳說出真心話呢。」
那、那、那……離既然沒有生命危險,也不會殘廢了。海洋又是高興又是尷尬,那她剛剛的表白……紅潮開始漫上她的臉。
別離望著她臉上的尷尬神情,瞪眼道︰「妳該不會又要退縮了吧?」
她搖著頭。
「哼哼,這還差不多。」很好。他的眼神瞬間轉柔,「天上不會有禮物憑空掉下來,天底下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想要什麼東西就得靠自己去爭取,愛情是,幸福亦然。」慢慢地,他的手能動了。
他的話全是針對她之前因為怯弱自卑而一味退縮的行徑,她啞口無言。
別離朝她伸出手。
埃洋在原地停頓了一下,然後才跨出步伐,堅定地伸出手搭上等候她的掌心,「我不會再將幸福往外推。」人只能笨一次。
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幸福從此時開始停駐,「這輩子我不會再放開妳的手。」
不過,他們可不能忘記幫忙撮合的大媒人。
「四少,謝謝妳。」
別夕的笑容有點神秘,「不用客氣。」
別離可以撐起上半身了,「四少,妳怎麼會知道我和小洋在那里?」雖然四少一向非常神通廣大,但還是太巧合了,巧合得讓他起疑。
憊是被他察覺了。火夕信步走到窗口眺望,不疾不徐地道︰「那些艾斯特家族的人一入境,他們的行蹤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別離怔住了,腦筋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四少的意思也就是說,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艾斯特家族的人尾隨他和孤鷹、特蕾西雅來到德國了。
那……
「妳也知道他們抓小洋來威脅我交出特蕾西雅的事了。」他用的是肯定句。
別夕微微一笑,「沒錯,而且那是我特意讓消息傳進他們的耳里。」
丙然沒錯。他還在想艾斯特家族的人怎麼可能消息那麼靈通,一抵達德國就知道小洋對他的重要性,原來是四少的計劃。
「這樣一來可以一舉就將他們解決,二來正好幫兩位增進一下感情。」結果她很滿意。
別離感到很無力,四少當時肯定就在某處,卻沒有及時出手阻止。「我這顆子彈捱得有些冤枉。」還得多受這些皮肉痛。
別夕不認同他說法,「離,你此言差矣,這顆子彈可是負有很重要的使命。」
子彈不就是子彈,功能就是殺戮,還會負有什麼很重要的使命?振興經濟還是促進世界和平?
「它向小洋證明了你愛她比愛自己多。」少了這個環節就不夠完美,她的計劃也會塌陷一角。
這麼說是沒錯啦,雖然他仍舊覺得冤枉,卻也不得不佩服四少的計劃。
埃洋傻眼了,很難想象四少的腦袋里都裝了些什麼。幸好她這輩子都不會成為她的敵人。
「接下來的時間就留給你們單獨相處吧。」她該功成身退了。
別離十分悠閑地躺在自家後院的草坪上,身下鋪了一張大方巾,旁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美味甜點和飲料,還有心愛的人兒陪伴身邊,這樣的生活真是太美妙了。
「汪。」阿薩姆猛搖尾巴。
他微微擰起濃眉,要是沒有這只笨狗在一旁礙眼,那就更好了。
「阿薩姆,去!」海洋拿了塊女乃油餅干喂給阿薩姆,隨即將飛盤射出去。
幾乎是同個時間,阿薩姆的身形也像箭一樣疾射而出。
看見阿薩姆不小心滑倒在草坪上的糗樣,她忍不住輕笑出聲,「呵呵……」
別離望著她開心的笑顏,嘴角也不自覺地跟著上揚。
他漫不經心地拿著餅干往嘴里送,有點兒食不知味,為什麼他得和那只笨狗共同享有海洋的陪伴?
「汪汪。」阿薩姆快樂地將飛盤咬回來交到海洋手上,換取獎賞。
她又將飛盤射出去。
自始至終,那只笨狗都無視于他的存在,和小洋玩得很痛快。
不過,他還是覺得那只笨狗很礙眼,他討厭他和小洋悠閑的下午茶時光里,還得有那只笨狗來瞎攪和,而且一想到牠從很早以前就可以吃到小洋做的美味甜點,他心里就很不平衡,看牠也更不順眼了。
他很不是滋味地翻了個身,不小心拉扯到胸口的傷,一聲輕吟逸出嘴角。「唔。」他大概和牠八字不合吧。
湃洋關切地回頭探視,「傷口在痛嗎?」
別離不著痕跡地垂下長睫毛,適時掩去眸里陡然大熾的精光,「我想要拿蛋糕吃,不小心拉扯到傷口。」
她不疑有他地拿了一塊蛋糕和小叉子,「我幫你。」
他應該早點想到用這種方式來獨佔海洋的注意力。別離很享受海洋親手喂他吃蛋糕的幸福。
「汪汪汪。」飛也似地往回沖的阿薩姆一時煞車不及,輕輕撞了海洋的手臂一下。
她拿著小叉子的手登時被撞得一歪,叉子上的蛋糕抹上了他的臉。「啊──對不起、對不起──」嘴里忙著道歉,手忙著拿紙巾替他擦拭,一轉身來看見別離長了白胡子的模樣,她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都是那只笨狗害的……」他低咒了一聲。
她的笑聲卻悉數消弭了他的不悅。「很好笑嗎?」他不懷好意地一笑,長臂一伸,佳人即刻手到擒來。
「啊,」海洋發出一聲驚呼,待她察覺到他的笑容下另有企圖,為時已晚。
別離把抹了蛋糕的臉頰貼到她的臉上胡亂磨蹭,一轉眼兩人都白了半邊臉。
誘人的紅唇就在頰畔,他毫不遲疑地順應心中的渴望吻上她的唇。
頒!她的臉瞬間飛紅。
他帶笑的眼楮勾魂地凝望著她,滑溜的舌趁勢探入她的口中,糾纏住她的丁香小舌,恣意嬉戲玩耍。
嗯嗯嗯……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啦!
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他很擔心她會窒息昏倒,只好仁慈地稍微退開,把周遭的空氣大方地讓出來給她。
埃洋紅著臉急促地換著氣,唇上還留有他的氣息和甜甜的女乃油味道。
「應該不用我提醒妳,鼻子的功用是呼吸吧。」他取笑她。
她吶吶地道︰「那是因為你……你突然吻我啊。」她才會慌亂得忘了還可以用鼻子來呼吸。
「不能夠突然吻妳啊……」他故意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從善如流地大喊了一句,「小洋,我要吻妳。」
奧──她還是反應不及。哪有這樣召告天下的啊?
別離細細地品嘗她,濃情的熱吻也勾引出他體內潛藏已久的,但是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他總覺得有個地方不對勁。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埃洋火紅著臉喘息著,雙手無力地抵在他胸前,說不出成句的話來,「別……別……」又來一次,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啦。
「這樣很公平。」他稍稍退了開去,滿意地審視成果。
她還在補充肺葉里所需的氧氣。
「汪汪汪汪汪。」不甘受冷落的阿薩姆又叫又跳。
「閉嘴,笨狗!」別離轉頭輕聲斥喝,卻看見讓他睚眥欲裂的一片狼籍。
牠……牠竟然趁著他和小洋熱吻之際把所有的餅干、蛋糕都一掃而空了!
他的心正在滴血。
「該死的笨狗,你竟然把我的蛋糕都吃光了!」他鐵青著臉咆哮,霍地站起身,他要宰了牠來炖湯。
埃洋連忙抓住他的手,柔聲道︰「離,阿薩姆不懂事,你別生牠的氣嘛。」
「不懂事?」才怪。他嗤哼了一聲,額際青筋隱約在跳動。「這是牠第幾回搶食我的蛋糕餅干了?」數都數不清了。
她答不出來。
「我看牠是故意和我過不去的吧!」他咬牙切齒地迸出話。
她也是有那麼一點點感覺,不過可不能說出來,不然阿薩姆的狗命肯定不保。
「是錯覺、錯覺啦,晚點我做特級舒芙蕾吉士蛋糕給你吃,你就別生牠的氣,別和牠一般見識嘛。」
他跟她討價還價,「再加上一個淋醬巧克力蛋糕。」
「好,再加上一個淋醬巧克力蛋糕。」她忍不住面露微笑。
別離這才又坐回大方巾上,但是看見那只笨狗在眼前晃來晃去還是讓他不爽,不經意自眼角瞥見海洋身邊的飛盤,他撿起來,狠狠地、使出全身的力氣將飛盤射出去。「笨狗,去。」
飛盤射得又高又遠,幾乎看不見。
阿薩姆原本不怎麼想搭理他,卻在看見飛盤射出去之際反射動作地飛躍出去,身體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迅速地跑去撿飛盤。
敗無奈,這就是狗的直覺反應。
「笨狗。」他嗤哼。
她不厭其煩地糾正他,「牠叫阿薩姆。」
「笨狗就是笨狗。」他才不管牠叫什麼名字。
她深諳和離的相處之道,「想不想吃黃金女乃酪蛋糕?」
入口即化的黃金女乃酪蛋糕有著濃濃的Cheese……嘖嘖嘖……他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當然想啦。」這還用說嗎?
「那……我的狗叫什麼名字?」她漾起甜甜的笑容問。
他極不甘願地一個字一個字道︰「阿、薩、姆。」
看吧,這樣不是很簡單地就讓離記住阿薩姆的名字了!
吻著吻著,就這麼吻出火苗來了。
「可以嗎?」別離低聲征詢她的同意,嗓音因染上而粗嘎瘠痘,火熱滾燙的血液在他的皮膚底下四處流竄。
埃洋低垂著頭,露出粉女敕白皙的性感頸項,紅潮悄悄地開始蔓延。
他低下頭輕啄著她的頸背,灑下無數的細吻,耐心地等候她的答復。
他的體溫隔著衣服熨燙著她的背部,也烘熱了她的情緒,讓她體內的每一條神經都繃緊了起來,漸漸地感到口干舌燥,渾身臊熱。她不自在地蠕動了一下,「我……」他的手正握住她的腰。
「嗯?」他的手有逐漸往上移的趨勢。
他慵懶的低吟滑過她的耳畔,撩撥她的心弦,更像無形的讓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她全身虛軟,有些無力地抓住他的手,「離,我……」
他听出她語音中的不確定,將懷里的她轉過來。「妳想說什麼?」
她欲言又止。
他勾起她的下巴,目光熾熱地灼入她的,「我是很想要妳沒錯,難道妳對我沒有楣同的感覺嗎?」
埃洋羞赧地垂下眼瞼,囁囁嚅嚅地承認,「怎……怎麼……可……可能……沒有……」她越說越小聲了。
他必須湊得更近才能听到她恍若呢喃的回答,那也就是說她也對他有感覺,也想要他了!
她的下巴就快要貼上胸口了。
他愉悅地挑高眉毛,嘴角含笑地拉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腰上一擱,一副任由她擺布的意思,「別客氣,請盡情享用喔。」他十分樂意當她的食物。
她全身微微一僵,她從沒和男人這麼靠近過,怎麼會知道要從哪里開始「享用」起?
他溫和地建議她,「妳可以先從月兌掉我的衣服開始。」
她幫他月兌衣服?她的臉幾乎快燒起來了,僵硬的手不听使喚。
別離的雙手置放在她的腰後接近臀部的地方,他的頭抵著她香肩,不安分地以鼻尖磨蹭她的頸窩,嗅著她身上那一股甜甜的香味,輕輕囓咬起她小巧可愛的耳垂。等了一會兒之後她還是沒動靜,他只好自力救濟,「妳不開動,那就只好由我來了。」
由他來?腦子里的思緒還來不及轉動,他已經扳過她的臉,扣住她的腦袋,送上一個密密實實而且火熱的吻。
虛軟的雙腿幾乎站不住,她的意識又開始漂浮繃散。
別離的雙手從她的衣服下襬竄進去,才一貼上她柔女敕的肌膚就被她阻攔住。出師不利,他有不好的預感。
埃洋立時回神,心中興起打退堂鼓的念頭,「還是過一陣子好了。」
「為什麼?」他覺得有古怪,執意問個明白。
「我……」她難以啟口。
眨了眨眼,他似乎又在她的眼底瞧見一抹熟悉的……卑怯,「妳突然改變主意也該給我個理由吧。」他攤攤手。
她難堪地蹙眉低語,「我……我的身材不夠……豐滿。」
他果然沒猜錯。別離輕描淡寫地問︰「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是她沒有勇氣和他果裎相見。
他了然于胸,故意道︰「妳認為自己的身材不好,所以怕我看過之後會嫌棄妳嗎?」
嫌棄?這兩個字狠狠地劈進海洋的心中,她已經夠自卑的了,他有必要還用這麼傷人的言詞嗎?「對,我本來就是配不上你。」她感覺被刺傷、心痛,想要掙月兌他的箝制。
他卻不肯放手,連名帶姓地吼她,「海洋,妳在說什麼?」稍微用一下激將法就把在她心中作祟的自卑揪出來了。
「呃?」她猛然察覺,一個不注意她的自卑又冒出來了。「我、我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比較恰當。
他板著臉沉聲下最後通牒,「我只再說一遍。」
她連忙點點頭。
「我要是偏愛豐滿的女人,就不會喜歡上妳了。不管妳是胖也好、瘦也好、豐滿也好、漂亮也好、平凡也好,我愛的就只是海洋這個人,在我眼里妳就是最漂亮的女人。」情人眼里出西施。「其它女人再漂亮、再豐滿都不關我的事,夠清楚了嗎?!」
「清楚。」他的話一字一句地敲進她的心坎里,感動的氛圍在心間蔓延開來。「離,我愛你。」
他的表情轉為柔和,「我也愛妳。」
別離再度傾身吻住她的唇,血液里的騷動又形成一股洪流直往下月復部而去。
她又快要缺氧了。海洋只能無助地攀住他的身體來支撐自己。
他彎腰抱起她,大跨步地走向床鋪,全身的細胞都在吶喊著要她。
她感覺到自己陷入柔軟的床鋪里,隨即一副強健的體魄欺了上來,與她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然後她的意識又開始渾沌,全身火熱……
春意濃情延燒一室。
懊半晌之後──
床上的人維持著男上女下的姿勢,光滑涼柔的絲被覆蓋在別離的腰際,他身下的海洋雙頰嫣紅,媚眼如絲地凝望著他。
在這一剎那間,別離彷佛僵化成石雕像,額上的冷汗慢慢地淌了下來。
他簡直不敢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就在他做足了前戲醞釀好氣氛,細心地誘引出小洋個性里潛藏的熱情,正準備將兩人的關系推進另一個里程碑之際,卻赫然發現他的「小弟弟」一點反應也沒有!
怎麼會這樣?明明他的身體還很健康,明明他還沒到不舉的年紀啊!
房間內火熱的氣氛慢慢地降了溫。
埃洋出竅的意識也一點一滴地回籠,當然也發現她和別離此刻極度曖昧的姿勢,還有……讓人尷尬到了極點的現象。
呃……這個時候,她是不是應該說些安慰的話?還是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別離毫不遮掩地起身盤腿坐在床上,正在努力思索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埃洋緊緊揪著絲被遮掩胸前的春光,一雙眼楮不知該往哪里擺。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就是……我想應該是你的壓力太大了,才會……」她也沒安慰過不舉的男人……
問題就出在二少和蛇特地帶去農家給他吃的巧克力脆餅上頭。別離忽地悟出,「這一定是二少搞的鬼!」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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