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烤苦魚的荷米斯聞聲抬起頭,愕然地瞪著阿波羅抱在懷里的小男孩,「他是你的私生子?」
「我……」怎麼可能?
「阿波羅,你有私生子?」打斷阿波羅的話,Venus一臉「人不可貌相」地瞪著他。
Mars不耐地越過阿波羅和小男孩,逕自定向屋內。
「我沒……」阿波羅想要解釋卻又被打斷。
波賽頓懶懶地支著下顎,瞟了一眼,「阿波羅,真有你的!想不列你深藏不露呢!瞞著我們大家偷偷生了個兒子都這麼大了,五、六歲有了吧!」
宙斯仿佛受到很大的打擊,痛心疾首地撫著胸口道︰「阿波羅……你竟然、竟然背著我愛別人,還生了個兒子!」
越說越夸張了!「你們說夠了沒有?可以該我說了嗎?」阿波羅終于有了開口的空檔。
「有誰捂住你的嘴巴,不準你開口說話了嗎?」荷米斯把魚翻面,繼續烤。
阿波羅抱在懷里的小男孩忽然然睜開眼楮,奮力地掙扎著,不肯再待在阿波羅的懷抱里。
他只得放下他。
小男孩惶惶然地環視四周,不知所措的模樣讓人心疼。黑帝斯微眯起狹長凌厲的眼,不著痕跡地打量那個緊緊抿著的小嘴、原本該是無邪的一雙大眼楮里盛滿了驚慌和恐懼。可憐的小家伙!不論這個世界多麼的丑陋、殘酷無情,小阿子總是無辜的。
是沒有人捂住他的嘴,但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他根本沒機會插上話。「他怎麼可能是我的私生子,他姓AI-Khalifa……」
原來……眾人恍然大悟。他的身分、他的遭遇……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不忍再提起。
Venus心疼小男孩的遭遇,蹲子,用他听得懂的語言柔聲道︰「不要害怕,你現在很安全。來,阿姨帶你到里面。」
小男孩一臉驚惶地退了好幾步。
「阿姨不是壞人,你別害怕,來。」她耐心地誘哄。
小男孩不為所動,始終繃緊神經,不讓她接近、踫觸。
吧米斯見狀,婉轉地道︰「Venus,雖然你的聲音很好听,但是你的樣子不夠和藹可親,所以他會害怕,讓別人試試看——」
正好走出來的Mars涼涼地插上一句,「你的樣子會嚇到那個小表的。」
「你——」她猛地轉頭瞪他,手癢地想扁人。但是為了避免兩人動手的暴力場面嚇到小男孩,只好勉強按捺住。「好,你長得帥、你有魅力,那你來搞定他。」
Mars嗤了聲,「我討厭小表。」別冀望他會捺著性子、好言好語地安撫這個小表。
「你怎麼這麼冷血啊!」Venus批斗他。「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他聳聳肩,才不在乎被罵,反正又不痛不癢。
宙靳自告奮勇地道︰「讓我試試看。」誰能抵擋他所向無敵、無遠弗屆的魅力!他可是眾神國度里最有魅力的男人。
阿波羅擺擺手,沒有意見,要是宙斯能夠安撫好小男孩的情緒,那就再好不過了。
宙斯的俊瞼上堆滿和善的笑容,對小男孩敞開雙臂,「過來大哥哥這邊,大哥會保護你的。」
大哥哥?Venus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他還真是不要臉啊!般不好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都比這個小男孩大了,竟然還好意思自稱大哥哥?
小男孩並沒有被宙斯迷人的笑容迷惑,畏畏縮縮地往後退,眼匠的恐懼絲毫末減。
宙靳不死心地接近他,「那些壞人都被打跑了。」
「啊——」小男孩尖叫了起來。
「噓,沒事了。」
「乖、乖,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所有的安撫和安慰都沒有用,小男孩歇靳匠里地尖叫苦。
Mars一閃身,迅如閃電地出手將小男孩擊昏。
Venus及時接住小男孩虛軟倒下的小小身軀,「你怎麼可以對一個小阿子動手?」
「要是你們有辦法讓他安靜下來的話,我還需要出手嗎?」他哼了哼。
擺帝斯可沒忘了最重要的一點,「阿波羅,你為什麼會把他帶回來?」
對喔!正事差點忘了,委托人是誰啊?「他的父母相家人都在那一場政變中遇害身亡了,沒想到他竟然能夠逃過一劫!」這該說是他福大命大、運氣好,還是神跡出現?
只是經歷了那一場人間悲劇,活下來的人將必須忍受更多的痛苦和煎熬。
「是他擔任國防部長的叔叔穆罕默德以生命護衛他,並且和我聯絡上,懇求我們能對他伸出援手,讓他可以平安地長大,繼續他未來的人生,所以……」
Mars冷冷地一哼。他還和阿波羅千里迢迢地飛到巴林的首都麥納瑪去,冒著生命危險把這小表接出來。
巴林的國防部長穆罕默德……他不定也死了!宙斯直勾勾地望住阿波羅,「委托人呢?」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死……了。」阿波羅小小聲地回答。
丙然沒錯!「那……費用誰來付?」巴林的政權已經完全落人叛變者的手中,他不再是王儲的身分了。
阿波羅搔了搔頭,「他很可憐款,所有的親人在一夕之間全都死了,巴林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他還這麼小,如果我們不救他的話,他肯定逃不出那個狼心狗肺的堂叔的手掌心,很快就會一命嗚呼。」
宙斯挑起眉,「你說了這麼多,結論是……」
阿波羅只得老實地道︰「沒有人。」
被言之,就是要做白工了。
在商言商。「找間育幼院把他送過去,我們又不是慈善機構,更何況世界上有悲慘遭遇的人不只他一個,我們幫得了全部嗎?」宙斯反問。
阿波羅一臉懇求地望著他,「宙斯,我們幫幫他,好不好?」他沒有辦法那麼殘忍地丟下小男孩不管,任他自生自滅。
宙斯下發一語。
「拜托,不要對他見死下救,不然我可以出……」
「要我幫他也不是不能商量的事,只要你答應陪我去渡假一個月,我就——」
「哼!我就知道你意圖不軌。」Venus跳出來說話,「阿波羅,你不用答應他任何要求,我站在你這邊。」話鋒陡地一轉,「Mars,你怎麼說?」
擺帝斯挾長的眼眸里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光芒。
Mars朝她懷里的小男孩抬抬下巴,沒好氣地道︰「我都已經陪他去把那個小表接回來了,還需要問嗎?」
親眼見到家人在自己的面前死于非命,這樣殘酷下堪的記憶只會讓他在痛苦和恐懼之中煎熬,他必須先遺忘才能展開全新的生活。Venus抬起眼,「波賽頓,他就交給你了。」只有波賽頓能封印、再造一個人的記憶。
他懶洋洋地舒展了一體,「我需要相關的資料和時間。」
「沒問題,我們會盡快把資料準備好交給你。」她冷冷地橫了宙靳一眼,仿佛在說︰就算沒有你我們也可以搞得定。「阿波羅,以後你就別理宙斯,也不要跟他說話。」
「呃……」阿波羅下知該怎麼回答。
Venus的眼神就像銳利的刀子黥向他的心髒,宙斯陡地一震,連忙陪笑道︰「呵呵……我也沒說不幫他啊。」
凶悍的女人比老虎更恐怖,他還是識相點,別招惹她才是明智之舉,而且要是阿波羅真的因為這件事而不理他,那他未來的日子可就無趣下。
兩害相權取其輕。他豪不猶豫地作出決定,「我會找個合適的家庭讓他開始新的人生。」
「嗯?」Venus斜睨了他一眼。「真的嗎?」
「我保證。」他舉起一只手。
「這還差不多。」她滿意地點點頭。
「唉……」只是想到這一來一往可就虧大了,他忍不住嘆息,「我們干脆改名叫眾神紅十字會,你看怎麼樣?」
「怎麼?你後悔了?」她瞪起眼。
他忙不迭地否認︰「沒有,我還不至于那麼沒品。」
阿波羅面有愧色地道︰「我知道在處理這件事情上我是太沖動也太感情用事了,很抱歉造成大家的困擾,以後我會更加小心的。」
擺帝靳撇了撇嘴,「偶爾,做一些公益也沒什麼不好。」
「快點、快點,過來嘗嘗我親手料理的魚,保證新鮮美味!」荷米斯喳呼苦將烤好的魚瑞上大理石桌,香味四溢。
「我先把他抱進去。」Venus把小男孩抱進屋內安置好,才又返回庭院,大伙兒一起吃苦荷米靳烤好的魚,一邊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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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台灣南部
「爸媽,我回來了。」身材嬌小的盛夏拖著登機箱和旅行袋走進屋里。
正在看報紙的盛父聞聲抬頭,「小夏,你幾點到的?怎麼沒有打電話給我還是你大哥,我們可以去接你啊。」
「不用了啦,我搭計程車也很方便啊。」盛夏把登機箱住旁邊一擱,打開旅行袋,拿出一瓶包裝精美的威士忌送給父親,「爸,這是給你的。」
盛母從廚房走出來,「好玩嗎?」
「很好玩的,改天你和爸也該出國去玩玩。那個日本導游鈴木先生人很好,對我很照顧,他還說下次我要再去日本玩的時候事先告訴他,他會幫我安排,」盛夏又在旅行袋內一陣模索,拿出一個小禮物。「媽,給你。」
「日本的東西都很貴,以後出去玩別浪費錢了。」
「我才沒有浪費錢!」她接著又拿出兩個禮物,「這個給大哥,這個給大嫂,剩下的一些小東西和名產看你要分送給誰都可以。」
盛母匆地上前看了看旅行袋里的東西,「恩恩的假面超人呢?你忘記了?」
恩恩?盛夏的臉色微微一變,「媽,你在說什麼啊!」
「恩恩一直很期待你會買個假面超人回來送他,等會兒他下課回來知道了一定會很失望的。」盛母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沒察覺到女兒的臉色有些異樣。
「媽,恩恩他……」盛夏小心翼翼地試探。盛恩是大哥的兒子,如果他還在的話,也該要上幼稚園中班了,只是在他三歲多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大家都很傷心不舍,大嫂更是痛不欲生,整日以淚洗臉,足足過了兩年的時問才慢慢地自悲傷中走出來。
「恩恩他去上幼稚園了,才剛去三天,就在你上班的那家幼稚園里。」
瞧母親說得煞有其事般,她也有點迷惑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求救地望向父親,「爸——」
「怎麼啦?」盛父好笑地問。「恩恩現在的年紀去上幼稚園剛剛好,有這麼難以置信嗎?」
怎麼連爸爸也——盛夏愣住了,明明……明明……恩恩已經不在了,為什麼爸和媽會認為、會相信恩恩還活著,就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仿佛恩恩還在人世。她也很希望那只是一場惡夢,夢醒了之後,他們一家三代仍舊可以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可是,曾經經歷過的那種惟心之痛讓她很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夢。
爸和媽是不是因為過度思念恩恩才會產生這樣的幻覺?
但是,她要出國前一切都很正常的啊!怎麼她才去日本一個星期的時間,回來就全都變了樣?「爸,你記得嗎?恩恩他……生病了……」盛夏婉轉地開了頭。
「感冒啊,早就好了。」盛父笑笑地回答。
她指的不是那個……「爸,我說的是——」
門外傳來的引擎聲打斷了她的話,旋即響起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
「姑姑!你回來了,我好想你喔!」一個小人兒推開門跑進來,飛撲進盛夏的懷抱里。
盛夏錯愕地接住小人兒。他是……誰?
隨後進來的是她大哥盛況和大嫂岳玟,「恩恩一知道你回來了,就趕著要回家,你沒有白疼他。」
「真叫我這個當媽的吃味。」岳玟開玩笑地道。
恩恩?此刻在她懷里的小男孩是恩恩!
這是怎麼一回事?盛夏的腦子里頓時一片混亂,完全無法思考。恩恩怎麼會……究竟是哪邊出了差錯?
冷靜、冷靜。盛夏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來平撫自己激動的情緒。是她的記憶錯亂了嗎?抑或是她此刻是在作夢?
「姑姑,你不在,我好無聊喔。」小男孩抬起頭,無瑕的眼眸里盛滿想念,盛夏看清了小男孩的長相,感覺很陌生。他不是恩恩!她記憶中的恩恩不是這個模樣!雖然他也長得很可愛,會讓人第一眼就喜歡上他,但是——
他絕對、絕對不是盛恩。
「姑姑……」為什麼都下說話?盛恩眼露困惑。
她偷偷捏了自己一下,會痛啊!而且,這個暖呼呼的小身軀觸感非常真實,一點也不像是在作夢,但是……她沒有辦法不去理會他,「呃……姑、姑有點不舒服,明天再陪你玩。」
「姑姑,你生病了嗎?要去看醫生吃藥,病才會好喔、」盛恩一臉認真地道。
「嗯,我知道。」盛夏模模他的頭,隨即站起身。「等會兒你們就先吃飯,不用等我了。」然後提著登機箱走上樓梯。
盛況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妹妹上樓的背影。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身體不舒服?不會是感冒了吧。」盛母喃喃自語地道。「沒關系、沒關系,我再幫小夏留一份晚餐就好了。恩恩你先去洗手,要吃飯了。」
「好。」恩恩放下背包,咚咚咚地跑向廁所。
盛夏回到房間內,放下登機箱,住床沿一坐,整個人還處在極度混亂的情緒之中,無所適從。她覺得頭很痛。
為什麼會這樣?盛夏揉著兩邊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他長得和恩恩一點都不像,爸媽和大哥大嫂怎麼會認為他就是恩恩?他到底是誰?
為什麼沒有人懷疑那個小男孩的身分?
她想了好久,想得腦筋打結,頭更痛了,卻還是沒有辦法想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們只是一個很普通、很平凡的家庭,誰會大費周章地對他們做這種事?目的又是什麼?
但是那個小男孩叫她姑姑的態度很真誠,仿佛她真的是他的姑姑。
莫非……問題是出在她的身上?
敲門聲忽然響起,「小夏,我可以進去嗎?」
是大哥。「當然可以。」
盛況開門進來,關上門,將手上的餐盤放在茶幾上,坐進她對面的懶骨頭里,「小夏,你怎麼了?」
從小,她有什麼事都瞞不過大哥的眼楮,「我……我沒事,只是頭有點痛。」
「真的只是頭痛?」他還有些疑惑。
「真的。」盛夏揉著眉間,趁機閃避大哥的視線。
「那……你先把晚飯吃了,然後好好睡一覺,明天應該就好了。」
她點點頭,欲言又止。「大哥,恩恩他……」
「嗯?」他挑起眉,等著她的下文。
「恩恩他……」她自己得先整理出一個頭緒來才行,否則肯定會被當成有病送到醫院去。「去上學還習慣吧?」
他笑了笑,「他很高興能夠認識許多新朋友,有個叫波賽頓的外籍老師對他很好,你認識他嗎?」
波賽頓?小天使幼稚園什麼時候有這麼一號人物,她怎麼不知道?盛夏搖頭,「我不認識。」
「大概是新來的外語老師吧。」
她真的覺得很不對勁,「應該是。大哥,你去吃飯吧、」她需要時間好好想一想。
大哥下樓去之後,盛夏繼續呆坐在床沿,腦子里亂糟糟地。
她只是出國去玩一個星期,不是十年八載耶!怎麼一回來她的生活卻全都變了樣?太詭異了!
雖然已經快三年了,但是恩恩可愛的模樣依舊清晰地留在她的記憶里,她常常會把他的照片拿出來看……她的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
對了,照片!
照片一定可以證明現在的恩恩不是真正的恩恩。盛夏連忙跳下床,沖向書桌,打開抽屜拿出一本小相本翻開來——她當場怔愣住,傻了眼。
照片里的恩恩就是剛剛那個小男孩!怎麼會……盛夏不信邪地繼續往下翻,不管翻了幾張都一樣,照片里的恩恩都是那個小男孩。
她的感覺完全錯亂了。
所有的證據都證明那個小男孩就是大哥的兒子盛恩,但是為什麼她記憶中的恩恩卻不是他?
她幾乎要懷疑起自己在日本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所以喪失了某一部分的記憶,或者是精神錯亂了。
憊是老年痴呆癥?但是她才二十三歲,離老年還有好長一段時間。
盛夏頹然地蹲在書桌前,把臉埋進掌心之中。
問題到底出在哪里?她深吸了一口氣,吐出,然後不死心地在腦海里開始回想恩恩從出生到三歲多的點點滴滴,剛出生時全身皺巴巴的模樣,滿月時略微圓潤的樣子、哇哇大哭時皺成一團的臉、會坐會爬、長牙齒學說話……每一個時期都清楚地記憶在她的腦子里,那樣的真實,不可能是她的幻覺。
既然不是她的幻覺,那麼就是有人在搞鬼了!
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可以改變人的記憶?又為什麼要對他們盛家的人下手?他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她會查個水落石出,把幕後的主使者揪出來的。
她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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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米斯正在整理他的釣具、綁幾組新的釣線備用。
波賽頓從外面走進來。
他抬頭看了一眼,「宙斯呢?」
「他約了幼稚園里的老師出去吃飯。」波賽頓溫吞吞地答。
吧米斯一臉受不了的表情,「又來了!他就不能做一點有建設性、比較健康的休閑活動嗎?」到時候別寄望他會幫他收拾爛攤子。
鎊人造業務人擔。
波賽頓的寬肩一聳,慢條斯理地反問︰「你能想像宙斯去打球、跑步的樣子嗎?」一點都不搭軋。
吧米斯停頓了三秒,而後搖頭。「不能。」
「那就對啦。」他漾出淺笑。
「宙斯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去做什麼的?」幼稚園老師耶!即便時間不會很長,但是那些如同白紙般純潔的小阿子們肯定會被宙斯邪惡的思想污染,未來堪慮啊!「那些幼稚園老師玩不起他的愛情游戲。」
倘若世界上再多幾個像宙斯一樣的男人,肯定會大亂,世界末日會提早降臨。「不過,一個巴掌拍下響,」他說了句公道話。男女交往是兩相情願的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其他人沒有立場置喙。
「算了、算了,不說宙斯的事了。」荷米斯的話鋒一轉,導回正題上,「她今天回國了,阿波羅很擔心她會壞了我們精心安排的計畫。」
他當然知道荷米斯口中的她指的是盛夏。波賽頓坐進沙發里,全身放松,「擔心也無濟于事啊,到時候再見機行事就好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上掩,他從來不自尋煩惱。
世界上有百分之五的人很難被催眠,盛夏正好就是那百分之五里的一個。
「她會認出你來吧。」恐怕會緊咬著他們下放,有點麻煩。
「認出來就認出來,反正她又不能證明什麼。」他打了個呵欠,原本就低沉醇厚的嗓音更加輕柔徐緩。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總覺得有種芒利在背的感覺。」不拔不快。「你不覺得嗎?」
「唔……」波賽頓語意模糊地回應。
他真服了波賽頓,不論遇到什麼事都是如此地閑適自在,就算是天塌下來,他大概也還是這個調調。「那個小家伙還能適應吧?」
懊半晌沒听到任何回應,荷米斯納悶地回頭,赫然發現波賽頓斜靠在沙發上,安穩地睡著了。
真……是,這樣也能睡。荷米斯搖搖頭,不過也真難為她了,他一向嗜睡如命,這次為了那個小家伙還得跑去幼稚園當老師,天逃詡得一太早起床呢!
吧米斯將釣竿和工具箱收妥,走近波賽頓,本來打算叫醒他,要他回自己的房間去睡,不過看見他眼楮底下的陰影之際便改變主意了。
他拿來一條毛毯蓋在波賽頓身上。
就先讓他補一下眠,晚點吃飯的時候再叫醒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