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遨。
凱蒂.阿色隆。
緋羽上下左右翻看著這兩張芭蕾舞表演的票,而且是位置最好的兩張,但緋羽覺得她來意不善。難怪那天會在街上遇到他們兩個,原來是有表演。
她看著票上印刷的舞者美麗的舞姿,自問︰「你依舊不能坦然面對,是不是?」而後,她對自己笑道︰「是的,我還不死心,這麼多年來,我頭一次真正意誠到自己對芭蕾的熱愛,不過,一切都太遲了。」
現在她有力勤的呵護,使她心境上改變了許多,否則一接到邀請函,不把它丟到垃圾筒才怪,哪里會有心情仔細翻看?
「緋!有病人,跟我來!」力勤站在不遠處喚她,她連忙收好票,跟上力勤。
「怎麼了?」力勤望著緋羽,沒有放過她的細微變化。
「沒事。」緋羽給他一個燦爛笑顏,力勤亦回以笑容,但他的手攬上她的腰,不著痕跡地拿了她放在口袋的票。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樣!」緋羽用手肘頂開力勤,救人如救火,他偏偏在這節骨眼打情罵俏,有時候真拿他沒辦法。
力勤只是皮皮地笑笑,兩人迅速沖入手術室。
手術後,力勤掏出由徘羽口袋拿來的東西,一看,心中有了個底。
艾琳好笑的看著緋羽挑衣服,明明是她們兩個女人來逛街,怎麼緋羽盡變些男裝店呢?
「我說羽,你不是要把百貨公司的男裝部給搬回去吧?」艾琳問道。
緋羽婉約一笑,拿著一件剪裁簡單大方的男裝想象力勤穿上它的模樣,「沒有啊!
我只是想挑一件合適的。」
「你什麼時候穿起男人的衣服來了?」艾琳笑道,看緋羽喜上眉梢的樣于就知道她的促合成功了!
緋羽又是一笑,不語。
「好幸福的笑哦!可憐我一人落單喲。對了,關于這媒人費用,不知你要如何打賞我呀?」
「你不說我倒忘了!你竟然設計我,我都還沒跟你算帳,敢跟我要媒人錢?」緋羽佯怒地嘟著嘴。
「唉!你們中國人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事不關己,關心則亂。’要是你心里沒有ERIC,我說他死了你也無動于衷。再說,沒有好結果我才不敢向你收費呢!」艾琳臉皮厚得連加農炮也打不穿,「他不是邀你明晚出去嗎?去哪兒?」
「我也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兒,他只叫我穿漂亮一點。」緋羽也很好奇力勤無緣無故約地出去做什麼,明晚正好是芭蕾舞團的首演,力勤約地出去也好,她就不必……
「對了,你得幫我代班哦!」
「安啦!反正我也沒什麼事,何況我幫了你,要听實況就有好理由啦!」艾琳忍不住調笑緋羽。
「你……」緋羽不由得紅了臉艾琳就是喜歡取笑她。
「我怎麼樣?」艾琳笑問。
「以後哪個人娶到你,誰倒霉。」緋羽把衣服放回原位,拉著艾琳離開。
艾琳腦中浮現一名男子的臉孔,她甩甩頭,怎麼最近老是想起他?
「艾琳?」緋羽關懷地輕喚她「我沒事。上次在一家店看到一件中意的衣服,陪我去買吧!」艾琳不由分說的拉著緋羽走,不讓她有機會發問。
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惹來緋羽的疑心,但她明白,艾琳要是不願意說,她無法從她口中套出任何話。
一般而言,緋羽的打扮美得無懈可擊,但風家眾兄妹可不這麼認為。
三個女人拉了緋羽便往樓上跑。
「來,小嫂子,這件晚裝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昀樵拿了一件黑色的小禮服給緋羽。
緋羽一見裙長掩不住小腿便拒絕,「我腳上有疤痕,不行的。」
「這不成問題,只要用粉掩住便行。」君樵抱著她的女兒裴季樺反駁了緋羽的理由,而清逸早拿著粉盒等在那兒。
「不,我……」緋羽想不出話來拒絕穿上這件禮服,身子自然地向後退到門邊,整個人都貼上門板,但昀樵和清逸顯然不打算放過她。
「小嫂子,你放心,你的腿修長又漂亮,遮住實在太可惜了。」昀樵帶著不容置辯的笑容,接近緋羽。
緋羽還沒辦法反應就被昀樵換了裝,連發型也換了!
此刻,她終于意識到反駁一個心意已決的風家人是沒用的,何況她一次面對三個人。
「我……」緋羽的遲疑立即讓清逸給消除了。
「漂亮的小嫂子,我帶你下樓。」
她連抗拒的時間都沒有就這麼讓清逸拉走。
清逸笑吟吟地拖著緋羽下樓,在客廳等候的幾位男士一見緋羽俱覺眼前一亮。
羅馬領式低胸,緊身剪裁至腰,為有如鋸齒狀的手帕裙-,長至小腿上方的黑色晚禮服,將緋羽最想遮住的小腿顯露無疑,加上合身的剪裁,把緋羽平時不輕易示人的曼妙身材下了最好的批注;而柔細長發往上梳成一個俏麗的發髻,金色心形鏤空耳環襯得緋羽那張清新靈秀的容顏更加光彩耀人。
緋羽發誓自己的心有生以來沒跳那麼快過,她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人,直到一只大而有力的手伸到她的面前,她才抬頭,迎視力勤那雙閃著痴迷的眸子,久久無法成言,好不容易,她才小聲地問︰「這樣……可以嗎?」
力勤沒有回答,倒是清揚的口哨聲率先響起。
「小嫂子,我看你不要出門好了,我怕你會回不來,這樣大哥就痛失妻子,而我們也痛失一個美麗的小嫂子了!」清揚眼里的贊賞和話里的美意讓緋羽不禁紅了臉。
「各位兄弟,麻煩你們將這個長舌公五花大綁,等我回來割掉他的舌頭,竟敢把我要講的話全講完了,我講什麼?」力勤拉緋羽近身,俯首在她耳邊道︰「我們走吧!」
「喂!老大,你怎麼可以……啊──」可憐的清揚被皓軒和星衍捉住,穎豪拿著繩子要綁他,而力凱已經在廚房磨刀。
「他們不會真的……」緋羽有些擔心地回望。
「緋,等你嫁給我,就會習慣我們這種開玩笑的模式。」力勤替她扣安全帶之際偷了個吻。
「誰……誰要嫁給你!」緋羽羞得紅到耳根去了。
「你啊!不然我還有第二個選擇嗎?」他調笑道,將車子平穩地駛上道路,然後語氣一柔地說︰「你今晚好美。」
緋羽的緊張全在力勤的這句話中消失,彷佛由心底生出無限勇氣,她露出朵妍美笑靨,迎上力勤鼓勵的眸光,現在不管力勤要帶她去哪兒,她都可以勝任。
緋羽一下車便腳軟,直想躲進車內,卻遭力勤拉了出來。
他對她搖搖頭,「不許躲,你遲早要面對的。」
「我沒有心理準備……」緋羽心頭緊縮,害怕地顫抖著。
「等你準備好,不知公元幾年了。看著我,你今晚將是全場最耀眼的美人。喏,」
力勤從車後座拿出一束粉紅色玫瑰搭配紫蘇的花束給緋羽。「散場綁到後台獻花吧。」
「我……」緋羽話沒說完就被力勤拉進會場。
憊沒開始表演,會場即引起一片騷動,原因是力勤與緋羽這對天作之合。緋羽卻當其它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是因她腳上的疤。
「力勤,我們回去好不好?」緋羽緊握著力勤的手不放,明亮的黑眸此刻正蒙著一層水霧。
「一句話,勇者抑或是懦夫?」力勤眉毛動也不動地問。
生性倔強的緋羽硬是把眼淚逼回去,一咬牙,忍著內心的恐懼,死也要留下。
力勤摟緊她的肩,「別怕,一切都會很順利的。」
緋羽的懼意並未因他的安慰而減少。
幕一拉起,緋羽便知凱蒂.阿色隆為何會邀她來觀賞,因為這出舞劇正是她未能演出的那一出……
別鳥,THEFIREBIRD。
凱蒂在諷刺她是雙飛不起來的火鳥嗎?
緋羽盯著舞台,望著一個個舞者上場,劇情一幕幕推演,她的手愈來愈冷,冷得可怕。
力勤緊握住她的手說︰「你一定是只美麗無雙的火鳥。」
她不敢置信的望著力勤,力勤輕笑,「看你的反應就知道,這出舞劇一定是你未能演出的,我無法勸你忘懷,只能讓你釋懷,如果能讓你開懷就更好了。」
緋羽破涕為笑,倚著力勤,正如力勤所說,雖不能忘懷但能釋懷。
力勤小心地拭去緋羽的淚,「謝幕了,去獻花吧!」
「嗯。」她與力勤來到後台。
綁台正亂,但見著緋羽及力勤時,所有的工作人員全停下手邊的工作。
緋羽深吸口氣,現在終于知道什麼叫作「舉步維艱」,但她不是一個人,因為力勤她才有勇氣走到昔日的工作伙伴面前,顫著手獻上花。
「這是一場成功的演出,恭喜你們。」
在場所有人皆被這一幕弄得呆住,連凱蒂.阿色隆這個始作俑者也愣住了,她的原意是要讓緋羽出糗的呀!
可是,怎麼也沒想到……緋羽非但沒有出糗,反而以令人眼楮一亮的方式登場,她身旁的力勤挺拔出眾,兩人像是神仙美眷……
緋羽面對這片寂然,有些不知該怎麼辦地回頭看力勤。
力勤摟著徘羽笑道;「沒人要花嗎?可惜了,緋,這花我們自己收著吧!」
說著,他帶緋羽轉身欲走。
「請留步。」舞團的主事者德勒.史登走出來,臉上僵直的線條柔化,「好久不見了,羽,你好嗎?」
「很好。」她再次獻出花,這回不再沒人接了,她拉過站在一旁的力勤。「我的男朋友,風力勤。我以前舞團的老師,德勒.史登。」
力勤同德勒互相握手。
「你長大了,變漂亮了。」德勒衷心地贊美,他差點認不出來眼前這位東方美人就是當年那個永遠只會躲在別人背後的小女孩,若是沒有那樁意外,她會比在場的任何人更杰出。
緋羽微笑,挽住力勤,「我們該走了,再見。」
「羽,留下來參加我們的慶功宴。」德勒提出邀請。
緋羽看下力勤,力勤要她自己做決定。
「不了,我們另有節目,來此只是獻花。告辭。」語畢,緋羽毫不留戀地和力勤一同走出會場。
「表現得好。」他攬住她的腰,在她耳邊細語。
緋羽合著淚水,笑得炫人心神,「謝謝你,力勤。」
她知道若沒有他,她永遠都不會往前跨步的。
「如果你能給我一點實質的感謝,我會更開心。」力勤指指自己。
緋羽輕啄下他的唇,在他還未及時提出抗議,甚至連眉都沒來得及皺時,再給他一個深深的物,讓力勤完全沒有發言的空間……
緋羽喜悅的表情和艾琳愁眉苦臉的表情恰巧相反。
「艾琳,你怎麼了?」緋羽拉住神情恍惚的艾琳,怕她一不小心走去撞牆。
「啥?羽啊!沒事呀!我沒事。」艾琳避開緋羽的探詢,笑著揮揮手,徑自往餐廳走去。
緋羽見狀聳聳肩,前去照顧法恩。
緋羽敲敲門,等著法恩響應才開門進去。
怎知她等了一會兒,都沒听見法恩的聲音,雖道他不在房里?
她徑自開門進去,才發現法恩在床上發呆,一听見開門聲立刻半坐起身,但見到是她,顯然很失望的躺下。
緋羽略微挑眉,怪了,法恩和艾琳今天怎麼都這麼奇怪。
「法恩,你還好吧?」她試探地問。
「啊?我沒事,好得很。」法恩極不自然地擠出個笑容響應緋羽。
「是昨晚代我班照顧你的護士跟你吵架嗎?」緋羽不由得懷疑,因為艾琳正是那個代她班的護士。
法恩的表情很怪,又說不上哪兒怪,似乎有點期待卻又有口難言,緋羽心情好,干脆挑明了問︰「你跟艾琳怎麼了?」
「艾琳怎麼了?」法恩急急地問,看來像是擔心戀人。
「法恩,你跟艾琳認識嗎?」緋羽不由得做如此猜想,法恩看來與艾琳早就認識了。
「沒……沒有啊!」法恩難得慌亂地否認。
「那你干嘛那麼關心艾琳怎麼了?」法恩急著否認的態度正好證明他與艾琳認識。
法恩失笑,「你什麼時候也關心起你周遭的人來了?」
「從某年某月某一天某個人開導我以後啊!」緋羽暗示這全是「某個人」的錯。
「是是是,是我不對,你跟風醫生昨晚如何?」法恩迅速轉移話題,不讓緋羽關心他的問題太久。
「很好啊!別逃開話題,今天我不問出結果是不會放人的。」緋羽細心地盯著法恩。
「沒什麼,她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很久沒見了。」法恩輕描淡寫的說,不想談太多。
敗久沒見了?但是法恩和艾琳兩個人同樣不自在且悶悶不樂的模樣,怎麼看都沒有很久不見的朋友久別重逢的喜悅,倒像是極力避免再見到對方似的,尤其是艾琳,她好象在避瘟疫。緋羽心中充滿疑惑。
「嘿!反正我今天就要出院了,你就別再問些題外話。」法恩苦笑著要求。
沒想到再見到她時他就要離開這間醫院,不過,他不會再放手一次。
「對哦!希望別再在這兒見到你才好。」緋羽這才想起法恩的傷好得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敢咒我!」法恩很高興緋羽的注意力轉移,用手指的關節敲下她的額頭。
「你怎麼打人!」緋羽和法恩鬧成一團。
這幕情景,剛好被進病房的力勤及艾琳看到。
法恩擱在緋羽肩上的手因力勤冷淡的目光而滑到她的腰上,使力勤的眸光更加冷凝,法恩挑釁地望著力勤。
「羽。」艾琳暗指力勤的僵硬,同時瞪眼法恩。
「嗯?」緋羽沒發現艾琳的暗示,但發現法恩把手擱在她的腰上,她輕輕一動,法恩的手便離開她的腰,「力勤,你怎麼來了?」
「有一點事,但是,你們還是先談吧!」力勤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便走。
「力勤?」緋羽顧不得法恩和艾琳之間的微妙情緒,追了出去,留下法恩和艾琳大眼瞪小眼。
「你是故意的。」艾琳首先打破沉默,她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沒想到竟陰錯陽差地和他再次相遇,她手足無措,不知該用什麼心情面對。
「我不過是試試他有多在乎羽罷了!」他必須確認緋羽跟力勤在一起會幸福快樂,這樣,他才能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因他是個罪孽深重的人……
「為什麼這麼做?」艾琳心中有股酸澀正在發酵。
「你什麼時候有空?」法恩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干的問題。
「對你一輩子都沒空。」艾琳不是呆子,沒因他突兀的問話呆住。
「我需要一個長久以來一直無法解答的答案,這答案,只有你可以給我。」法恩正色,望著艾琳的目光充斥著痛苦不解和……愛。
「你會有什麼事解決不了?」艾琳苦笑,「可憐可憐我吧!別再來找我了!」
「不!」法恩跳下床捉住正想跑走的艾琳。「為什麼?」
艾琳睜開他,藍眸閃著冷意,「你自己知道。」
法恩靜下浮躁,笑道︰「喜歡愛麗絲嗎?」
「不喜歡,我最討厭愛麗絲了!」艾琳大吼。
法恩冷不防地執起她的手,在手背、手心各烙下一吻,含笑凝望艾琳漲得嫣紅的粉頰。
「我要重新追求你……」
艾琳迅速抽回手,「不要臉︰追不到羽便四處打主意!」
「起先我的確是想追求她。」法思不否認,「但是現在……」
「現在怎樣?」艾琳心一悸,法恩心中一直存在的身影是緋羽?!可是他又說……
「以後你就知道了。」
「法恩.提諾,我們沒有現在更不會有以後,去找別人吧!」艾琳帥氣地轉身離去,可是當她打開門時,法恩的聲音幽幽傳來──「未來的事誰也無法預料。」
他那種把握十足的語氣令艾琳心生懼意,原本的定力倏地消失了,她火燒似地沖出病房,只想逃離法恩,忘了這個纏繞她心中多年的人……
病房內的法恩在艾琳逃出病房後虛月兌地跌坐在床上,痛苦地合眼……
力勤一直到花園的一個隱蔽處才停下腳步,他這一停,使得原本跟在他背後的緋羽煞車不及而撞上他,反彈地往後跌。「啊!」
力勤在緋羽跌倒之前納她入懷。
「怎麼跟來呢?」他注視著緋羽,眸里仍殘留些妒意的焰火。
「你在生氣嘛!你一定要相信,我跟法恩沒什麼的。」緋羽逮到機會趕快解釋。
「第一,我沒生氣;第二,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什麼。」力勤露出個和暖的笑容。
緋羽無辜的眼神卻勾住他的心緒,他避開緋羽的注視,「不要這樣看我。」
「你此生氣還生氣耶!懊不會是在嫉妒吧?」緋羽明知故問。
力勤臉一紅,連忙躲開緋羽的眼光,以不肯定的語氣否認,「我沒有!」
偏偏緋羽還要逗他,「臉紅的力勤好稀奇哦!」
狽著她的手臂略縮,力勤微怏而挫敗地在她耳邊低喊︰「我想做個心胸寬廣的愛人,可是一見你和法恩.提諾玩在一起,不知怎麼的,就……」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你寬大到我讓人親著、抱著都無所謂的話,我可能就要懷疑你是不是真心愛我了!」緋羽抬頭綻開一朵璀璨的笑容,踮起腳尖,深深地吻了力勤後,偎進他懷里,「我跟法恩真的沒什麼。」
「我知道,我不該亂吃飛醋。」力勤微微一笑。
「對了,來找我做什麼?」力勤鮮少會到病房找她,通常都是她到急診室去找他。
「跟你談談力凱的事,我想讓你知道,因為你已是我們的一份子。」
「力凱?!」緋羽腦中浮現力凱那張俊美無比的臉,他素來沉默寡言,會有什麼事?
「因為你的事和君樵生孩子的事,所以我們一直沒注意到他的異樣。他從渙洲回來以後變了很多,而且似乎有什麼心結解不開。還有,其實他很喜歡你,你不必擔心力凱不喜歡你。」他這個做大哥的竟然直到前些日子才注意到力凱將那頭及腰的長發剪掉了,至于長發的「遺體」則下落不明。
「力凱喜歡我?」緋羽張大嘴,因為力凱幾乎沒跟她說過話,兩人沒有多少接觸,害她以為力凱不喜歡她,因為力勤的關系才不得不……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力凱他對什麼事都表現得很淡然,所以看起來就比較冷酷,其實他比任何人都還要熱情,只是他沒表現出來而已。」力勤對緋羽的反應沒有絲毫的訝異。
「那你有沒有去找他談談?」緋羽建議,她尚處在力凱其實很喜歡她的震驚階段。
「找過了。」
「結果怎麼樣?」緋羽急切地問。
力勤見狀,捏捏她的鼻子,招來她的一頓「毒打」。
「快說!」
「你適應得真快,也對,你是風家的一份于,應該關心的。」力勤不怕死的趣笑,在緋羽抬起手想打他時,他拉住她的手,緊抱著她,低聲說出她要的答案。
「天!力勤,你說我要不要……要不要……」緋羽心疼地噙著淚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別哭了,力凱並不後悔,而且他做了最好的選擇。」力勤拭去緋羽的淚,「對了,艾琳好象有點不對勁,怎麼回事?」
罷剛要她替他帶路,她就一臉不情不願,好似他是劊子手。
「哦,她跟法恩好象以前就認識了,可是他們兩個之間怪怪的,我也不清楚。」緋羽聳聳肩,抱著力勤傻笑。
「怎麼了?」力勤問。
「我覺得我好幸運,能遇到你。」緋羽心滿意足地微笑,這是她以前做不到的。
力勤撫著她的發絲,眸里滿是柔情,「我也同樣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