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五天了。
昀樵望著自己的行事歷,上頭的月歷被她用紅筆畫了五個圈。
五天了,那個死德國人雷.洛斯失蹤五天了!
昀樵大力合上行事歷,虛月兌的癱軟在椅內,她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連雷住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還有電話號碼,每次都是他打電話來,他來找她,她沒想過要聯絡他,這下他一不見蹤影,反倒像斷線的風箏,完全沒消息。
她煩躁的合上沒一個字入眼的公文。
他大概是回德國了,當然,簽完約他們就沒有瓜葛了,他還留在這做什麼?哼!薄幸男,口口聲聲說愛她、要她,不讓她走,結果呢?自己反而不見蹤跡,教她上哪兒去找他……等等,她可沒說要找他,他不見了對她有利,她就可以開開心心、無牽無掛的到處去做生意,不必擔心……
懊死的!她竟然開始想念起他。
可惡!昀樵低咒一聲,企圖穩下自己紛亂的心思,可是愈穩心愈亂,她干脆換上夜行裝,戴上長及腰的黑色假發,再惡作劇似的戴上一只半遮面的面具。
打開計算機,她觀看寄來的E.MAIL,突然想起前些日子有個叫喬的人要她偷洛斯家的祖傳藍星石時,曾留下雷在紐約的地址,連忙找出那封E.MAIL,記下住址,並且告訴自己不是因為想念雷才去他家,而是想看看他死了沒有。
她打開二樓的窗戶,迎面襲來的冷風讓昀樵打了個冷顫,這幾天天氣驟變,看來可能會下雪,她深吸口氣,縱身一跳,化為一道在黑夜中快速移動的暗影。
此時,待在起居室內的清揚、皓軒和清逸听到這輕微的聲響,都帶著一抹淺笑品嘗手中的綠茶。
「有人憋不住了。」清揚滿是笑意的一手拿著茶杯,一手翻著放在腿上的TIME雜志。
「五天了,你沒听人說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清逸翻著建築年鑒,和皓軒相視一笑。
皓軒正在讀育嬰手冊,他抬首笑道︰「這麼換算起來也有十五秋了,那她憋不住是很正常的。」
說著,三人有默契的微笑。
擺暗中,有人正在開啟保險櫃,不需要多久時間,訓練有素的他已將保險櫃打開,于是他開始翻找著里頭的東西,想找出他的目標物。
但是保險櫃里頭竟然連一點貴重的物品乃至什麼機密文件也沒有存放。
怎麼會這樣?他明明查得很清楚,洛斯家的別墅就只有書房中擺一個保險櫃,其余的地方別說放貴重物品,連一點有隱密性的物品都放不得,可是怎麼會沒有呢?
──那顆洛斯家祖傳的藍星石。
據聞雷.洛斯到哪兒都會帶著那顆藍星石的啊!而且從來沒有在公開場跋看過他戴,所以一定是放在這幢房子的某一個地方。
貶在哪兒呢?
蚌地,一聲細微的聲響吸引他的注意,被發現了?!他藏入陰暗處,等著來人。
昀樵輕輕翻入書房內,在黑暗中發現她闖錯間了,這兒不是雷的房間。
她大剌剌地走在書房內,倏地停下腳步,察覺房內尚有人在。
她望向他藏身的地方,他嚇了好大一跳,看來這個女的跟他是同行,否則依他的身手,是不會讓普通人發現的,他大方現身,兩人都愣了一下。
「七瀨星?」昀樵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前幾年常常和她互相搶生意做的七瀨星。
「W.W?」七瀨星同樣沒有預期會遇見昀樵,看見她真令他又敬又恨,一方面佩服她的手腕和身手,另一方面也厭惡她那充滿自信的氣質。「你不是拒接這門生意?」
「我不是來偷藍星石的。」昀樵沒有興趣留在這兒跟上瀨星「格格纏」,轉身就想開門離開,豈料,七瀨星竟朝她射來飛刀,她沒有防備,被射個正著。
痛得昀樵哀叫一聲,接住血流如注的肩膀,憤怒的拔下飛刀回射給七瀨星,他靈敏的躲過,詭辯的笑出聲。
「W.W,今天你別想走出這兒了。」
「我已經說過我不會跟你搶這筆生意了,你怎麼這麼卑鄙偷襲我?」昀樵搖搖頭,開始感受到血液快速流失對人體的影響,她瞪著七瀨星,早該知道以奸詐聞名的七瀨星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倆交鋒的時機,尤其是當她毫無防備時。
「你以前跟我搶生意,怎麼不說你比我更卑鄙呢?」七瀨星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過分,不趁現在解決她,他一輩子都得在這個行業當老二,永遠都撿她不要的生意做,她不過是個女人,憑什麼這樣耀武揚威!
「大家各憑本事。」昀樵冷哼一聲,諷道︰「你自己技不如人,怪得了誰?」
「現在技不如人的是誰啊?」七瀨星手上不知何時又多了兩把亮晃晃、泛著銀寒光芒的小刀。
昀樵冷冷的盯著他,準備伺機而動,誰教她來時只想要找雷,沒帶著弓箭,沒想到會遇到同行,更沒想到自己會陷入危險,依她肩膀受傷的情形,眼下的狀況絕對是不利于她的,她不能跟七瀨星硬拚。
「你帶種的話就等我傷好了再來一場鮑平的比試。」昀樵輕扯唇角。
「哈!」七瀨星仰頭一笑,「等你傷好了我還有機會嬴嗎?」
語畢,他隱去笑容,隨手將兩把飛刀一丟,刀子本身像是有意識一般直朝昀樵飛過去,昀樵動作緩慢的閃過一把,再閃過另一把,不過這次飛刀削下一大截她的長假發,弄掉了她的面具。
七瀨星再射,昀樵清醒的腦子已呈半昏迷狀態,根本動不了,只是無力的盯著朝她射過來的飛刀……
一股猛然的拉力將昀樵拉開飛刀的射程,下一秒,燈光大放,書房亮得像白天,七瀨星見事跡敗露,一轉身使離開,想留昀樵當替死鬼。
雷在睡夢中听見有人在他的書房內說話,似乎還有打斗的聲音,立刻警覺的起身到書房查看,所見的情景便是有個女子快被飛刀射中,他不暇思索的拉開她,順手打開燈,無暇去理會另一個離開的男子,他蹲在癱軟的女子面前,抬起她低垂的容顏,不由得一驚──昀樵?!雷瞪著已昏倒的昀樵,天!昀樵……昀樵真的就是W.W!他先前追查的方向完全正確。
拉下她的長發,還她本來的俏麗短發,他低笑出聲,終至擴大為大笑,抱著她在心里直喚︰昀樵,昀樵……
「洛斯先生!」柯達沖進書房,深怕老板發生什麼意外,卻只見他抱著個人大笑。
「洛斯先生?」
雷止住笑,盯著柯達,金眸有著掩不住的狂喜,「沒事,你去休息吧。」
「哦。」柯達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的轉身準備舉步雕開之際,雷急急喚住他,「柯達,快去請醫生來!」
「啊?好的。」柯達一听雷緊繃的語氣,刻不容緩的去請醫生來。
雷心疼難抑的捂住昀樵血流個不停的肩膀,他怎麼這麼大意?竟沒發覺昀樵受傷,還這麼高興的抱著她,要不是他察覺不對勁,只怕昀樵血都流光了。
他抱起她,順道抬起她的面具和假發,來到他的房間將她安置于床,拿剪刀剪開她的衣服,先行替她做緊急處理。
望著她蒼白的容顏,原本無瑕的肌膚多了一道血痕,雷眸里燃起熊熊火焰,那道傷口像是劃在他心口上那般痛,昀樵……他憤怒地掄拳向壁,那個敢傷她的人死定了!
「放心,她的傷不是很重,等一下就會清醒過來了。」老醫生和藹地笑道,望著雷痴迷的望著床上的昀樵,心想他們真是一對恩愛夫妻。
「謝謝醫生。柯達,送客。」雷道謝。
「是。」柯達做了個請的手勢,「醫生,這邊請。」
房內只剩下他和昀樵。
雷取出面具和假發替昀樵戴好,他要昀樵親口向他承認她就是W.W!
他明白今晚她會來八成是因為他連續五天沒出現在她面前纏著她,她才來看看他否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依昀樵的個性,他不會高估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充其量她只說服她自己是來看看他死了沒有,而不會承認她是想他才來看他。
只是,真的沒想到,昀樵就是W.W,難怪她見到他總是一副想立刻甩掉他的情,不過這不妨礙他的心,但是昀樵看來很介意,那就……
雷唇角的笑意不減,金眸笑到-起來,腦中有個完美的計謀成形。
昀樵在層層的痛楚中清醒,茫然的眨眨眼,眨掉了眼前那片迷蒙時才有余力轉頭瀏覽她身在何處。
明顯的,而且確定的,這個陌生的環境是她所不熟識的,她也不曉得在她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大事,只好從記憶中去尋找。
她記得她來雷的家看他是怎麼回事,然後遇到七瀨星這個卑鄙小人,不小心被他偷襲成功,接下來她就沒有記憶了。
不過她現在最想做的是先將肩上的疼痛去除,再來就是找七瀨星那個混帳算帳!
「醒了。」一張熟稔的臉孔出現在她明顯呆滯出神的眼前。
「啊!啊……」昀樵被雷嚇到驚坐起身,馬上因為動到傷口而痛叫出聲,她是最怕痛的,哪怕只是輕微撞到,她也要哀叫個幾分鐘,何況現在她是肩膀被插了個洞!
雷見狀想上前看她,昀樵一聲大吼喝住,「別過來!」
她連忙用沒受傷的手檢查她的面具和假發,很好,還在,那麼代表雷沒認出她是誰。
「你要做什麼?」
「看你的傷口啊!」雷啼笑皆非的回答,「醫生說你不可以亂動,萬一一個弄不好,可是會留下疤痕的哦。」
昀樵防備的盯著他,見著他動,馬上又吼︰「你要干嘛?」
雷攤攤手,坐下來,「坐下啊!」
她戒備地望著雷,一邊橫移下床,環視整間房想找窗戶,發現房內唯一的窗戶就在雷身後,要逃走勢必是要經過他,依她現在的情況,她沒把握打贏他。
「你才剛醒,最好坐下,免得待會兒暈倒就不好了。」雷語帶關懷地勸說。
「你有什麼目的?」
「我只知道我捉了個賊,而且,我還認識這個賊。」雷含笑透著詭異的話語讓昀樵的心沒由來地悸動了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昀樵藉喊叫來掩飾心頭的不安,早知道就不來,他明明好端端的在這兒,竟然連續五天不去看她,害她以為……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會去遇到那個小人七瀨星,被他傷了。一切都是他不現身的錯!
雷好整以暇地調整自己的坐姿,微笑不語。
昀樵瞪著他冷哼一聲,腦子正在盤算著該如何從這兒逃走。
「我先暫且不追究你想偷我家的祖傳寶石的責任……」雷的話被昀樵打斷。
「我不是來偷東西的!」昀樵怒視他。
雷再次微笑,「不論你是不是來偷東西的,現在我想跟你談另外一件事。」
昀樵的厭惡表現在她皺起的眉頭和眸底,雷雖然看不見她皺起眉,但從她眸里燃燒的怒火也猜著八成了。
「什麼事?」
「如果我放你走,你要保證明天晚上同一時間還會再來,否則……」雷隱去話尾,揚起的唇角讓昀樵的心陡然一沉。
「否則怎麼樣?」
「我就昭告世人你的一項天大的秘密。」
「開什麼玩笑!」昀樵冷笑,避開雷那雙仿佛要看穿她的金眸。
雷依舊笑著不接話,那笑容讓昀樵直想沖上前打爛這張笑臉。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認出她就是風昀樵的!
那麼,他看穿的是什麼呢?她又該怎麼做呢?
「你看來很迷惑。」雷不知何時已在她面前站定,金眸凝睇,似要看透她的內心。
昀樵低頭避開他的視線,實在搞不懂他為什麼老是這樣凝視她,看得她覺得心都敞開在他面前,無所遁形,她這一低頭便忽略了雷唇畔一閃而逝的笑意。
他抬起她的下巴,另一手一拉,她整個人跌入他懷里,尚來不及做出任何抗議,他的唇就封住她的,直教她沉醉得無力再反抗,他咬住她的耳垂,霎時有陣酥麻的電流穿過她全身,可是雷的低喃讓她完全清醒。
「我愛你……」
昀樵使盡全力掙扎,推開雷,喘著氣,心頭的刺痛比肩膀的痛更甚,眼前這個雷不是她所認識的雷!他不是雷!雷應該只對風昀樵說愛,而不是對W,W亦是如此!
她深吸一口氣,身影輕晃,已移位到窗戶前,冷睇著雷一會兒,便悄然躍出窗戶,不見蹤跡。
「別忘了我明晚等你。」雷對著空氣說話,露齒而笑。
不一會兒,他斂起笑容,面無表情的回到書房,打開計算機,調出其中一個檔案,此後,畫面一個一個閃過,冷銳金眸直盯著其中一個畫面,專注到電話連響了好幾聲他才發現電話響了。
他收斂心神,接起電話,「雷.洛斯。」
「老哥,是我。」貝兒的聲音在另一頭響起。
「有事?」雷不冷不熱的問,但神情卻一掃以前的冷淡,出現一絲暖意。
「我探听到叔叔雇了一個叫七瀨星的家伙要偷咱們家的祖傳藍星石,你要小心一點。」
「我知道,你有查到七瀨星的資料嗎?」
「有,我現在就傳真過去。」
雷聞言打開傳真,沒多久,七瀨星的資料便在雷手中,「我有一個問題。」
「嗯?」貝兒輕問。
「為什麼那個老頭不雇用另外一個高手W.W呢?」這是雷最感興趣的,不論什麼都一定要用最好的喬治.洛斯這次竟然沒請一流高手來倫那顆藍星石。
貝兒的笑聲先于說話聲傳來,「因為那個W.W拒絕了他的生意,還很惡質的在他的計算機里施放病毒,害他的計算機連當三天,不能運作。據說,那個病毒會在螢光幕上顯出一個灑尿的小天使,一直灑到計算機當機為止。」
雷的神色漸漸冷了起來,喬治這個老頭子一向輸不起,難保他不會對昀樵展開什麼報復行動,不過依昀樵的機智,應該不用為她擔心。
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昀樵承認她就是W.W,還有找到這個叫七瀨星的家伙為昀樵報仇。
「貝兒,謝謝你。」他由衷的說。
電話那頭的貝兒沉默良久,才傳來她有些哽咽的聲音,「我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听到你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雷胸口一塞,放緩語氣,「我以後會注意的。」
「嗯,趕快帶昀樵姊姊回來,我已經跟爸媽說了,他們很想見見她呢。」
「我會的,再見。」雷收線,腦中浮現幾句不知是誰說過的話︰親情不是負擔,它在你失意時助你振作,在你歡樂時分享你的喜悅,它永不苛求,永不責難,只有包容。
是的,只有包容。雷不自覺地露出個笑容,如融化冰心的暖陽。
殺千刀的雷.洛斯!懊下二十層地獄受極刑的雷.洛斯!烏龜王八蛋的雷.洛斯!
無比的雷.洛斯!口口聲聲說愛她,結果愛這個字對他而言是如此輕易的出口,他的愛根本不值得相信,重量連公克也不值!
虧她還掛念著他,簡直是浪費她的時間︰她掛念他做什麼?這種人早該去死,以免留在世上危害世人。
可惡!希望雷.洛斯下煉獄去!
昀樵一路上不知在心里咒罵了雷幾千、幾萬次,愈罵心情愈不好,愈有想破口大罵的沖動,她發覺自己對雷的怒氣連 車都無法減少,反而有火上加油的趨勢。
然而可恨的是,她發現心頭有股酸且苦的情緒正隨著她的咒罵上揚,她極力想壓抑,它卻不減反增,擰得她的心好痛!
「吱」的一聲,車子停在家門前,她到下車時才看見夕陽染紅了天空,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在雷家里待了那麼久,二哥他們應該會擔心吧!噢,不!他們會餓死自己!
昀樵拖著疲憊的腳步推開家門,意外的沒看到預期中清揚、清逸和皓軒三人模著肚皮躺在沙發上喊餓的情景,不禁一愣,人呢?
廚房里有聲響。
她徑自往廚房走去,意外的在廚房外頭听見清逸的聲音,「成功!皓軒,我把意大利面煮好了。你嘗嘗看。」
昀樵推開廚房的門,欣見這對夫妻在廚房做菜,「嘿!我回來了。二哥呢?」
「二姊,你晚歸哦!」清逸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笑道。「二哥今晚加班,不回來了。」
「我若是不晚歸,豈不是吃不到你煮的意大利面了?」昀樵點點頭,按著肩膀坐下來。
「二姊,你的肩膀怎麼了?」清逸敏銳的察覺昀樵的肩膀不對勁。
听到妻子這麼說,皓軒也湊了過來。「受傷了嗎?」
「只是小傷,不礙事的,昨晚出去時不小心弄到的。」昀樵刻意隱瞞她去了哪兒。
夫妻倆對看一眼,聰明的不再追問下去。清逸將煮好的面盛在盤子上,再淋上佐料,端到昀樵面前,「吃吧!」
昀樵不客氣的大塊朵頤,幸好她是左肩受傷,不然連用餐都要別人喂她。
「手藝不錯。」等到盤底朝天,昀樵才發覺原來自己餓了。
「昀樵,我要回英國辦案,不能陪著清逸,等案子一結束找就回來。」皓軒攬著清逸,對昀樵說。
「你不是要休假嗎?」昀樵有些訝異。
「星衍一個人應付不來,我只好先辦完案子再說。」皓軒無奈的道,「清逸就麻煩你和清揚了。」
「什麼時候走?」
「今天晚上。」清逸幫皓軒回答,順手推推他,「你也吃,吃完好趕飛機。」
「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何況她懷孕了,有自覺,不會到處跑的。」昀樵起身,不打擾他們兩人的時間,「我累了,先上樓,皓軒,再見。」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突然覺得清逸和皓軒兩個人之間輕易可見的濃情蜜意讓她覺得礙眼。
「再見!」
清逸和皓軒一等昀樵上樓,便竊竊私語起來。
「二姊怪怪的,剛剛她進來時明明怒氣沖天,不會是雷惹她生氣吧?」清逸小聲的問。反正未來七、八個月將會無聊的打蚊子,她一定要找點樂事來做才行,昀樵是個好對象。
「我不介意你管閑事,但別為了好玩而插手太多,當心昀樵翻臉不認人。」皓軒笑著捏捏妻子的瑤鼻。
「我知道,我會很有分寸的,而且二姊現在的樣子像極了喝了一大罐醋的人,我不會自討苦吃的。」清逸小鳥依人的偎著皓軒。
「那就好,等會我一個人去機場就行了,你早點歇著。」皓軒拍拍她的手,寵愛的替她撥開不听話的發絲。
「嗯。」清逸乖巧的點頭,將視線調往樓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