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毅和那女人是來真的。」郭茜莉挑撥離間地向章夫人報告,她最恨章毅喜歡上沒身家背景的女人,她得不到的,那種女人怎麼可以得到,于是不斷向章夫人敘述她得到的情報,是拆散他們最快的法寶。
「那女人撐不了多久的。」章夫人自信滿滿地飲啜著人參茶,表現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是嗎?這樣我就放心了。」
章夫人瞄了她一眼。「毅兒和女人分手,你那麼高興?」
「不是啦,我只是覺得像章毅這麼優秀的人,應該找個各方面都能配得上他的妻子,和他做了三年的國中同學,十年的朋友,有這深厚的友誼,我當然希望好友能夠娶到有權有勢人家的千金,也好為他將來鋪路呀。」天花亂墜地諂媚逢迎。
「這倒是,我的兒子只能娶高貴的千金小姐。」再度瞄了郭茜莉一眼,開口道
「你這麼為我兒子,還幫我的忙,有適合的對象,我一定幫你介紹。」
「謝謝夫人。」她連忙彎身行禮。
「要當少女乃女乃,可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命,你很幸運,長得不錯又有高學歷,改天我幫你介紹議長的兒子。」
冰茜莉一听,忙喜孜孜地道謝,有了夫人這一層的安排,她總算可以實現少女乃女乃的美夢。
「話說回來,那個叫舒心柔的女人,說來挺巧的,根據調查資料,她竟然也是優華國中畢業的。」
「咦,真的?」她訝然。
「那種貴族私立學校,憑她窮酸的背景也念得起,一定是蒙上的。」
舒心柔也是優華國中的學生?這個名字她一點印象也沒有,找個時間得回學校查查畢業紀念冊。
自從去過程程的店里之後,心柔也成了她的常客,章大哥煮的菜好吃不油膩,價格實在又合理,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從章大哥嘴里探听到章毅的事。
原來她是章毅第一個帶來這里的女子,想到此不禁一陣歡欣,了解他的事越多,便越喜歡他。
章毅今天臨時有事,所以下了班她便先過來幫忙,店里生意很好,人手不夠,所以她也充當服務生幫忙送菜端盤子。
一具熟悉的身影進來,她趕忙上前招呼著,一看清來人,訝異地叫出︰「昭仁,你怎麼也來了?」
他也一臉訝異。「我听說這兒的東西很好吃,便過來看看,想不到在這里遇到你,在這兒打工?」
「只是幫忙,這兒的老板我認識,因為人手不夠,閑著也是閑著嘛。」
「難怪男客特別多。」他俏皮的補充一句。
兩人有說有笑,男的俊女的俏,看在別人眼里還以為這是一對戀人,至少在章毅的眼里是如此。
「章毅,你來了。」她興奮地拉著他。「事情忙完了?」
一進門便輕易鎖住她曼妙的身影,不過身旁的這個男人並不是他所樂見,因為對方的眸子藏著對「他的女人」的企圖。
「抱歉讓你等這麼久,這位是?」
「我來介紹,他叫方昭文,是個電腦工程師。」
「幸會。」與他握手寒暄的同時,互相打量著對方,明白彼此的條件不相上下,在他出國的這段期間,竟出現了這麼位男子,表面微笑的他,內心估量著對方的底。
保持紳士風度的雙方,實則暗自互相較勁,惟有一個勁兒高興的心柔還看不出兩人的暗潮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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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假日,她采買了許多生鮮食品,忙里忙外地張羅著午餐,因為章毅自從吃了一次她煮的東西,便要求她做菜給他吃,看著牆上的掛鐘,離章毅來的時間還有一小時,臉上盡是掩不住的甜蜜。
門鈴聲響起,她納悶著,這時候會是誰?
卸下圍裙打開門,意外的訪客是她想都沒想過的郭茜莉。
「是你?」她皺眉。
「你好,突然來拜訪,不介意我進去吧?」
開了門讓她進來,懷疑這女人怎麼突然來找她,非親非故的她有什麼目的?「找我什麼事?」
冰茵莉四處張望著,活像自己的地方毫不客氣地參觀,心柔忍不住地說道︰「你到底有什麼事,我這里可不是隨便讓人參觀的,相信基本的禮貌你應該懂吧。」
冰茜莉不在意地笑道︰「何必這麼見外,多年不見了,來看看學妹,順便敘敘舊罷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沉下了臉。
「怎麼會不懂,我們都是優華國中畢業的校友,只差了兩屆,而且還有一面之緣,我記得你,你應該也沒忘記我才對,是不是,‘舒胖’?」
心柔臉色遽變,她發現了她的秘密,這個令人生厭的女人!
「那又如何,我這兒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我會走的,只不過我好奇的是,章毅應該不曉得你就是當年那個舒胖吧,即使變得這麼窈窕。不過一想到從前的你,還是一樣令人惡心,要說的都說完了,不用你下逐客令,我自己會離開,掰了,舒——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語帶嘲弄地離去。
心柔身子微微顫抖,她知道郭茜莉一定會告訴章毅這件事,就不知章毅知道真相後會怎麼看她,她這輩子最不願見到的便是章毅鄙視的眼神,如果他因此而感到惡心拋棄她,還不如自己先做個了斷。
對!她要做個了斷,反正這本來就是她的計劃,先釣上他再甩了他,讓他嘗嘗被侮辱的滋味。
她心意已決,還不遲,一切都按照她的計劃進行,她應該高興才是,可是為何眼淚不听使喚地流下。
門鈴聲再次驚動了她,這次是方昭仁來拜訪她。
「心柔,我買了披薩,正好你在,一塊吃吧——咦,你怎麼哭了?」
「我沒事。」她趕忙擦去淚水。
「告訴我怎麼回事?是朋友就別見外。」他的眼神變深了,藏著另一種深意,表面上卻仍以極盡的溫柔誘惑著她脆弱的一面。
在他的柔情攻勢下,心柔逐漸放段,任他摟在懷中哭泣。
「瞧你哭得成了淚人兒,是誰讓你如此傷心,如果是我,絕不會讓你掉一滴眼淚。」
「昭仁……」
「放心的哭吧,我的肩膀借你,我會一直陪著你,其實我一直愛慕著你,如果你願意,請接受我好嗎?」
「昭仁你……」這突來的告白出乎她意料之外,他是那麼誠懇、那麼溫柔,也那麼優秀,可是她的心好亂,已經不知該如何思考了。
「你抱著我的女人做什麼?」一句低沉的聲音傳來,嚇了兩人一跳,站在門口的章毅冷冷地瞪著他。
方昭仁絲毫不畏懼他的威嚇,反倒笑了出來。「我來看心柔,她正傷心著,所以我——」
「滾!」不讓他有時間反應,拎起他不客氣的便轟出門外。
心柔詫異地瞪大了眼。「你在干什麼,他是我的朋友,你怎麼可以——」
「他是鴨。」
「什麼?」
「他是我母親花錢請來的男妓,目的是誘騙你失身好離開我。」
她愣得久久說不出話,方昭仁是男妓?章夫人為了阻礙她,竟出此手段,怎麼會有這種惡毒的女人,套句廣告詞「真是夠了」!
「幸好發現得早,你沒事吧?」托起她的臉細看。「為什麼哭?」
「不要你管。」別開頭,躲開那雙透視的眸子。
「我不管,就沒人管了,告訴我。」
章夫人真是多此一舉,就算她不來阻止,她也會離開他的。深吸一口氣,是該攤牌的時候了。
「我厭了。」她冷道。
「什麼意思?」
「意思是結束了。」
出乎她意料,章毅異常地冷靜。「理由。」
「我說了,我對你厭倦沒興趣了,不想再看到你,懂嗎?我要分手,各走各的路,請你離開。」
憊來不及觸踫到門把,便被他困在雙臂之中。「做什麼!」她掙扎著。
「我要听真正的原因。」
「沒什麼好說的了!」
「有人逼你?是我母親?」
「我豈是這麼容易嚇唬的角色,別開玩笑了,是我自己要走的,懂嗎?是我自願甩了你。」
「為何你一直強調甩了我的這句話,難道打從一交往,你就抱著這個心態?」
「我警告過你了,我對你沒興趣,是你硬要來招惹,怎麼,外交世家的貴公子無法接受被女人甩的命運。」
「對我沒興趣——是嗎?」沒有預期的憤怒,相反的,他笑了,在她意會之前,吻住那兩片紅唇。
她立即用一巴掌表示她的拒絕和抗議,但在看到章毅左臉頰上的紅印綁,竟有瞬時的怔忡,她並不想這麼做呀,打了他,痛的卻是自己。
一時的猶豫泄漏了她脆弱的感情,在這間隙中,章毅再次抓她入懷,用無比的狂熱奪取她的唇,不管她要不要。
她死命地掙扎,他的力氣讓她害怕,沒見過他如此鷙猛,不再是發于情、止乎禮的舉止,像要吞噬她一般地霸氣。
懊死的!那是——她的初吻呀!迸亂和生澀泄漏了她的膽怯,他的激情讓她招架不住,慌了手腳也亂了一顆心,因為她從沒和男人如此親密過呀。
他男性的氣息強烈地包圍住她,汲取她的唇,早想嘗嘗她甜美的滋味,他可以感受得到,她明明是喜歡她的,卻倔強的擋他在心房外,現在卻要和他分手,他豈會肯?容不得她拒他于千里之外,硬是闖進她的心房。
開啟她的唇,與她唇舌交纏,由她僵硬的身子很快發現她是生手的事實。
他笑了,她並沒有如外面那般冷淡無情,那只是假象,明明是微微顫抖的身子,卻仍是倔強的硬撐。
「放輕松,別掙扎。」他低啞地蠱惑,吻她的勁道也跟著放柔了,溫柔中夾帶著堅持,想要挑起她的熱情、迷亂她的理智,用盡甜一言蜜語軟硬兼施拆下她的防備。
她該推開他的,即使掙不開,也不能任他對自己放肆,可是為何會全身無力,像要融化般地不能自已。
「放開我。」
「不告訴我分手的理由,我是不會罷休的。」
「我說過我對你根本沒感情。」
「是嗎?吻你的時候我感覺不到你的無‘情’,我絕不容許你繼續隱瞞,心柔,承認你愛我不會傷害你什麼。」
「誰……誰愛你了,你少自大,我恨死你了,恨不得不要再見到你這個偽君子,我絕不可能愛你。」她快被他逼出了眼淚。
「如果不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我是不會罷休的,別看我這麼冷靜,被逼急了,也是會做出逾越的事。」他的眼神變深了,認真的語氣表明了決心。
「你……你別亂來。」她困難地吞咽著口水,不爭氣的聲音泄漏了自己的害怕。
「給我一個不會亂來的理由。」
他是認真的,她知道,早該明白他不是好對付的人,平日像個謙謙君子,一旦被激起來,卻狂猛得可怕。
若是現在不給他一個交代,他是不會罷休的。太可怕了,差點忘了他出身于外交世家,有著攻于心計的外交手腕,稍不留神,便會中了他的圈套。
懊,既然如此,她也管不了那麼多。
「我討厭你是因為你是個以貌取人的偽君子。」
「何來斷定?」
「我們曾經見過。」她決定要說出一切。
他皺眉。「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我們以前認識?」
「不錯。」
「何時?」
「很久了,你當然早忘了。」
他想了下。「一年前?」隨後又覺得不可能,像她這樣的女子即使是好幾年也不會忘,改口。「大學?」
「更久。」
「高中?」他挑眉。
「還要更久。」
「國中?」
她不語,而他則睜大眼。「你——也是優華國中的學生?」
「不錯。」
章毅眯起眼打量她,根本不記得國中時有舒心柔這號人物;她小他兩歲,代表他國三時她才國一,可是怎麼想都想不到曾經見過她。
「我不記得你。」他誠實地道出。
她冷笑,他當然不記得她了,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也難怪,大家都叫她舒胖,根本沒人叫她本名,理所當然他不知道了,眼光和鼻子翹得比任何人都高的他們這群高材生,哪會記得她這平凡的小人物。
「我確定沒見過你,一定是中間有什麼誤會。」他的記憶力很好,即使隔了十年大家都改變了,也不可能變到讓他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當然不記得我,像你們這些擔任學生會的高材生,哪會多瞧我們這些庸人一眼。」
微眯著眸子,想要從她臉上尋求一些蛛絲馬跡。「當時,我曾得罪了你?」
「豈只是得罪,根本就是殘酷的傷害我,你這自命英俊的人,自以為人長得帥、受女孩子歡迎就個二五八萬,任意踐踏別人的真心,甚至還當笑話取笑,要不是你,我不會受到同學的嘲笑和羞辱,章毅,你不是人!」
「慢著,你一定是認錯了,我從未羞辱過任何人。」
「從未羞辱過?」她冷笑。「講話要憑良心,把女孩子的情書貼在公布欄上取悅眾人,這叫從未羞辱?」
他詫異道︰「你是那個……放屁的女孩?」
「什麼放屁的女孩,你就只記得這件事!」她低吼,同時脹紅了臉。
「慢著!那封信並不是我貼的。」
「事隔多年死無對證,誰信你啊!」
「是真的,男子漢大丈夫,是我做的絕對不否認,但不是我做的也絕對不會任人污蔑!這件事有詭異。」
「如果不是你,那是誰!」
「這——」他想了下,回憶當時,如果要推斷相關人等,只有一個人最可疑。
他嘆了口氣。「是郭茜莉。」
「什麼,是那個女人?」
「能開學生會信箱的鑰匙有兩把,一把在我手上,另一把則在副會長手里,茜莉便是當時的副會長。」
原來是那個臭女人陷害她,嘉嘉曾說郭茜莉也暗戀著章毅,不準其他女孩接近他,想想這前後發生的事,終于真相大白,她悲慘的國中歲月,全給那女人搞砸了,該死的女人,她絕不善罷甘休。
「托她的福,我們才能在一起,她想破壞我們,反而陰錯陽差撮合了我們,其實我該感謝她。」他慶幸地說。
「你——你不介意我是那個舒胖?」
「有何好介意的?」
「我以前很胖很丑耶,動不動就變胖,連喝水也會發福,你不怕嗎?」
捧住她的臉,溫柔道︰「就算將來你變老、變丑、變胖,我都一樣的愛你。」
深深地吻住她,用熱情安撫她激動的情緒,他等這一刻很久了,總算敞開她的心胸接納自己,同時按捺已久的渴望驅動著雙手游移到胸前兩片渾圓。
她驚惶地握住那不安分的手,慌亂道︰「你……你怎麼可以對我——」
「要打消我母親的阻撓,最好的方法便是生米煮成熟飯。」不由分說便解開她胸前的扣子。
「你不可以,我還沒準備好——」她驚恐的退後。
「我不介意先上車。」困她在死角,吻住她的頸項。
「別、別過來。」
「放心,我會補票的。」
她沒機會再開口,任他抱起往房間走去,她無力再管什麼了,唯一知道的是她愛他,已不能沒有他,愛戀了十年,對他的眷戀一潰不可收拾。
兩顆心終于赤果相見,其他已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