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會貫徹行動的實踐者,即使有別人在,他也能絲毫不介意地勾起她的小臉親吻,尤其愛看她因羞怯而浮上紅雲的雙頰。
他每逃詡要親吻她好幾次,不論是有意或無意的。對于他功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吻功,盼盼可說是無力招架。
一吻定傾心,二吻定鍾情,三吻定江山。他要她習慣他的吻、甚至喜歡他的吻,由此逐漸攻陷她緊守的心。
而她,的確漸受影響,她喜歡旌旌親她時所展現的溫柔,也享受被他寵溺的感覺。但同時內心的矛盾也相對擴大,看到他會不自覺地臉紅心跳,使她手足無措了起來。得找個人問問才行,否則她會被自己理不出頭緒的煩躁給淹死。
不知不覺地,她一個人來到警署第三分局,鼓起了勇氣上前,一進門,立刻得到眾多視線的關注,幾名男警員全圍了上來。
「小姐,有事嗎?」
「你想報案還是找人?」
「錢包掉了,還是要問路?沒關系,我載你去,要到什麼地方?」大伙兒七嘴八舌地獻殷勤,難得有美女光臨,不把握機會怎麼行。
盼盼早就作好被野獸圍觀的心理準備,再加上大白天的,他們又是人民保母,她還不至于太害怕。
一名警員認出了她。「咦?你是敏兒的朋友吧?記得一個多月前我們見過。」
「是的,我找敏兒。」她忙回答。
另一人詫異道︰「那個男人婆有這麼漂亮的朋友,不會吧?」
一顆天外飛來的籃球,準確無誤地打中他的頭,人也應聲倒地,引來眾人哄堂大笑,丟籃球的人正是身手矯健的莫敏兒。
「敢在背後說我壞話,找死啊!」剛打完籃球運動一下筋骨的敏兒,看到難得出現的盼盼,笑意盈盈地走來。「一個月不見了,怎麼今天有空啊?」
一見久違的心上人,盼盼心花怒放地奔入她懷里,幸好莫敏兒下盤夠穩,足以接住盼盼的投懷送抱。
「我好相心你喔,敏兒。」啊……好懷念!這觸感好柔,這胸膛……咦?稍微窄了點,這臂膀……也不夠寬實。
莫敏兒有些哭笑不得。「你在干麼?」一見面便東模西捏的,將她當成了麻署不成?
「你變小了嗎?」不然為什麼抱起來怪怪的?
「我還是一樣呀!」
盼盼仔細瞧瞧她,的確沒什麼不同,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旌旌寬大的懷抱,所以才覺得敏兒變小了,男女之間的差異居然這麼大。
「找我什麼事?」
「來看你嘛。她東瞧瞧西看看,奇怪地問︰「那個八爪男沒纏著你?」
「御棠要上班呀,他現在可是大忙人。」敏兒失笑,瞧她一副警戒的模樣,可見到現在仍然對御棠存有敵意。
御棠也是,這兩人互有醋意,也互相把彼此視為情敵,被人愛慕是一件好事啦,不過得看情況,一個是她未婚夫、一個是她好友,袒護哪一邊都不行。
「這麼久沒來找我,是不是有了新的護花使者啊?」她只是隨口問問,不帶任何希望。
「我才不要護花使者。」盼紛嘟著嘴咕噥。
「這樣問好了,最近有沒有順眼的蒼蠅纏著你呀?」想不到她竟然猶豫了,莫敏兒瞪大眼。「真的有啊?」
「不是……其實也算是。」
「到底是「是」還是「不是」呀?」她興奮地問。
「哎呀,總之……說來話長,我不知該怎麼說。」
從盼盼臉上的異樣表情看來,莫敏兒立刻知道有勁爆的內幕可听了。「既然說來話長,咱們就找個清靜地方慢慢說,走吧!」她是行動派,說走就走。
「你不是在工作?這樣行嗎?」
「警察偶爾也要出外視察民情,就先從你這兒視察起,何況我也快下班了。」
她向警署的哥兒們招呼一聲後,便帶著盼盼到附近一家紅茶店,叫了兩杯女乃茶,打算好好問個仔細。
「來,告訴我怎麼回事。」她眨著眼,一副極渴望八卦的模樣。
盼盼從相親那天開始說起,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
莫敏兒不可置信地瞪著她。「假裝交往?他是女人心,而且還是同性戀?」
「這是秘密,你可不能說喔,要不是因為我實在太煩惱了,也不會說出來。」答應別人的事,違反交易總是不好。
莫敏兒回想那次的印象。那個叫邵更旌的律師,怎麼看也不像是女人心嘛!而且還是個同性戀?
「你相信?」
「是啊!」
莫敏兒沉默了好半晌,整件事听起來,實在既不正常又吊詭,她清楚盼盼的單純指數,因此抱著懷疑的態度,不過她沒說出口,再問仔細一點妥當些。
「然後呢?,你還沒說出令你煩惱的事。」
「他……親我……還吻了我,好奇怪呢!」
「喔?」莫敏兒的情緒又高亢了,即使她力求嚴肅。
「為什麼你看起來很興奮?」盼盼斜睇著她,微蹙的娥眉展現不悅的醋意。她就這麼希望自己被別人勾去啊!
「沒有啊,我是訝異,嗯……很訝異。」
笆按ㄋㄟ?盼盼狐疑地睨了她一眼。
澳變話題是轉移注意力最好的方式,莫敏兒忙一本正經地問︰「這事情的確值得探討,他為什麼吻你?」
「我不知道。」思及此,盼盼陷入無助的迷惘之中。
「他技術如何?」
「敏兒——」
「好好好,開玩笑的,別激動呀!」她咳了兩聲,告訴自己現在不是逗她的時候。仔細想想,這事听來不太尋常,一個自稱同性戀的男人,卻吻了女人,以她多年辦案所磨出來的判斷力,這男人若不是雙性戀就是裝的。
盼盼說對方是因為不想結婚才想出這個主意,若從另一個角度來想,少有男人面對盼盼這麼楚楚磷人的女子而不動心,難道對方也看出了盼盼討厭男人的毛病?
「你會答應他的要求,可見對他也有好感吧?」
「我討厭男人。」盼盼強調著。
「是嘍,所以才奇怪呀,既然討厭為何答應他呢?」
「因為他是女人心,我才答應的。」她猛地揚住口,為自己不小心說漏子邙心虛,然而在莫敏兒犀利的注視下,還是不得不招了。「其實我……」
「我知道你只喜歡女人。」
盼盼驚訝了好半晌,不一會兒氣呼呼的鼓起香腮。「是段御棠說的,對吧?」
「不,我早看出來了,只是沒點破而已。」
「我是個同性戀,你一定討厭我了。」她羞赧地低頭。
「傻瓜,你這麼可愛,我喜歡你都來不及了,怎麼會討厭?」
她再度抱著無限希望。「真的?那麼我們……」
「僅止于朋友之情,別對我有妄想。」盼盼又嘟回了嬌俏的嘴,引得莫敏兒失笑。「傻瓜,當朋友也很好呀,而且別一逕兒說自己是同性戀,依我看,你離同性戀的標準還差得遠呢!」
盼盼一臉疑惑,不明白為何敏兒如此肯定。
莫敏兒笑著模模她的頭。「回歸正題,他知道你討厭男人嗎?」
「我說了,而且還特別聲明我只喜歡女人,因為我也不想嫁給他啊!」
這就令人玩味了……敏兒的鬼腦袋迅速作了個三百六十度的邏輯推理,心思敏銳的她不一會兒就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好賊啊!她頻頻點頭。不愧是律師,這種招數虧他想得出來,對付盼盼,的確是太有用了。
面對敏兒一下笑得詭賊、一下又是奇怪的表情,教她越來越糊涂了。
「他吻你的時候,你怎麼沒抵抗?」
「因為他說這是教學,這樣我的吻功才會進步,追女人比較有籌碼。」
「哈哈哈——」莫敏兒笑得差點跌下椅子。
面對敏兒突然的爆笑,盼盼只有呆愣的分,還沒問原因,就見敏兒忙道歉。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那麼你覺得他教學內容如何?」
「還不錯啦,他每逃詡要吻我四次,說好學生不可以隨便蹺課。」
「哇哈哈哈——」她猛捶桌子,再也受不了了。
盼盼瞪得傻眼,到底什麼事這麼好笑?在她催問之下,敏兒笑得更加狂亂無章,連話都說不出口。
這其中一定有鬼,她無論如何都要搞清楚!她抓著敏兒搖蔽,質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兩人就這麼纏鬧在一起。這畫面在段御棠看來,可是超越了他忍受的程度。
本來約好六點來接敏兒的,不料卻撲了個空,在警局員警的告知下,得知敏兒和盼盼來此約會,便立刻沖了過來,一進門就見到兩個女子親熱過了頭。不由分說地,他兩只手各拎一個人,連忙將兩人分開。
敏兒還在大笑當中,盼盼則皺眉地瞪著情敵。「你來干麼?」
「來接「我的」未婚妻。」注意喔,是我的!他特意強調,並刻意用身子擋在兩人中間,隔開安全距離。
每次和敏兒談得正高興的時候,這人就偏偏來找碴。「我和她是情同姊妹的好朋友。」她不服氣地說。
「我和她則是如膠似漆的未婚夫妻。」他回應。一個月都沒出現的人,還以為她死心了,誰知道,真是大意不得哪!
「麻煩你讓開一下。」
「我們來玩老鷹抓小雞如何?」他偏偏隔在中間當個老母雞。
僵持不下的三人,情況已經夠混亂了,巧得很,听到風聲趕來的邵更旌,采取緊迫盯人的戰術,經由顧伯母那邊得知盼盼要去拜訪感情甚篤的「女性」朋友之後,立即隨後跟來,也得知她倆在此約會。他一進門便大步直往她這兒來,毫不掩飾的佔有欲顯現在他嚴肅的臉上,他將盼盼拐入身後,並警戒地盯著段御棠。
「你是?」段御棠覺得他挺眼熟。
「我是她男友。」
「男友?」
「沒錯。」
段御棠有瞬間的驚喜。顧盼盼有男友?豈不代表警報已經解除?隨即又想起自己的動作似乎太曖昧,恐怕會引起誤會。
「我對她沒興趣。」段御棠趕忙扯清關系。
「我知道,我防的不是你。」
這句話彷佛似曾相「聞」,邵更旌突地恍然大悟地瞪著段御棠,而段御棠也終于想起對方是誰了,一個月前曾有一面之緣,他正是那位頗有名氣的邵律師。
「看來,你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段御棠苦笑道。
「該不會……她的初戀對象是……」
「沒錯,你的女人看上我的女人。」
「這怎麼行!」
「這才是我想說的話。」
兩人對視許久,不禁同時嘆了口氣,再看看彼此,又長嘆一番。
「你們兩個在那嘀咕什麼,又嘆個什麼勁兒啊?」莫敏兒探過頭來,好奇的眼神大方地盯著邵更旌,開朗地向他打招呼。
盼盼仍杵在驚訝當中,對于旌旌的突然出現很是意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你母親告訴我的。」他轉頭看向那個存在已久的情敵莫敏兒,謹慎並有禮地說道︰「很抱歉中斷你們的約會,我是特地來接盼盼的。」
「沒關系,請自行帶走。」段御棠自動代敏兒回答,換來身後一記暗拳。
盼盼忙反對。「我和敏兒還有好多話要說呢!」
「你母親說今晚做了好菜,要我們回去吃飯。」其實是他故意提的,在來接她之前老早想好這步棋。
「怎麼突然……我跟媽咪說過不回家吃的。」
「我已經答應你母親,不去的話會讓她起疑心。」不管她多麼不願意,就算拐也要將她拐走,初戀情人當前,他有如芒刺在背。
莫敏兒這下可瞧得明明白白了,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他分明是貨真價實的男人,而且對盼盼的依戀可強了,果然不出她所料,這位邵律師打的正是奪取佳人的主意,既然如此,她就助他一臂之力嘍!
「盼盼,你就回家吃飯吧,踫巧我還有事,下次有機會再聊吧!」
「咦?可是……」盼盼急了,她還有好多話要跟敏兒說,而且她的問題還沒解決呢!
莫敏兒拍拍她,安撫道︰「別急,我會打電話給你。」毫無預警地,她偎近盼盼耳邊低語︰「如果他吻你,就乖乖讓他吻。」
盼盼呆愣地瞪著她,懷疑自己是否听錯了,兩名男子則乘此機會匆匆告別,各自帶開自己的女伴,免得夜長夢多。
「照我說的準沒錯啦!」莫敏兒好高興地跟她揮手告別,直到醋勁一流的未婚夫捧住她的臉轉向自己,不準她看別的人。
「干麼?」她笑嘻嘻地盯著段御棠,對他臉上的狐疑和醋意感到好笑。
「你剛才和她說什麼悄悄話?」
「既然是悄悄話,當然不能說了。」她俏皮地揶揄,換來他霸氣的抱樓。「別這樣,有人在看呀!」她輕叫。
「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未婚妻的心有沒有去爬牆。」
唉,這男人呀,真是愛吃醋!
「瞧你擔心的,說真格的,那邵律師對盼盼的態度,你應該看得出來。」
「當然,不過我更看得出來顧盼盼對你還不死心。」
「放心吧,現在有人看管她,而且追得緊,不出一個月,盼盼的戀女癖一定可以治好。」
「為麼有把握?」
「你沒瞧見她已經被套牢了,教堂的結婚鐘聲指日可待。」不是她莫敏兒自豪,她的第六感一向很靈。
「她有沒有被套牢我不知道,我只研究如何套牢你這匹野馬。」
這還用說,她早就被他套住了呀,不只人,還有一顆心。她在未婚夫深情的眸子里融化,任由他摟著一起離開。
盼盼的情感之路,慢慢等總有開花的時候,不過,得耐心點。
「喂,「少根筋」,為什麼不帶你那位可愛的女朋友過來?」兩位超級損友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魔剎俱樂部不只是他們消遣娛樂的地方,也是這三位好友放松心情的聖地,就連織星和芷薇也以此為家,織星是天天待在這兒,負責大伙兒的三餐和環境整潔,雖然馭辰不願她太累而請了專人打掃,不過他們個人的房間仍由織星負責,自己人動手仔細點,何況她也閑不下來。
至于芷薇,礙于課業忙碌,韓斂為了讓她專心,只有假日才會帶她過來。
大伙兒目前最感興趣的便是「少根筋」的感情生活,表面上說關心,其實骨子里打什麼賤主意,邵更旌實在太清楚不過了。
「邵大哥,我好想見那位盼盼姊呢!」芷薇溫婉地說,很真心地期待著。
矮斂接腔道︰「是呀,多一個人熱鬧點。」
「把她帶來,我可以幫你好好改變她喜歡女人的觀念,這陣子我看了很多有關同性戀的書喔!」織星很雞婆地關心。
「謝了。」
邵更旌可不敢冒險,突然想到織星也是月兌月兌喜歡的類型,危險!危險!
「大家都是好姊妹,這麼熱、心想幫你,你就甭見外了,旌旌。」馭辰勾著他的肩調侃,與他稱姊道妹一番。
包旌睨了他一眼。「沖著你的面子,我死也不會帶她過來。」
「別這樣嘛,你該讓她看看我們這些帥哥俊男,讓她了解男人的好處在哪里,這樣她才會喜歡男人,不是嗎?」
「得了,要是讓她看到你們丑陋的真面目,不嚇跑才怪。」
「看來我們的伙伴,對那位顧小姐可是保護得很周到哪!」韓敘泛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每當他有這種笑容時,便讓人提、心吊膽。
平日作惡太多,讓邵更旌開始擔心自己的處境,後悔著當初在韓斂和馭辰陷入情網時,自己也是趁火打劫的那一個,而且極盡消遣之能事,徹底發揮損友的極致功能。
這也是為什麼他不肯帶盼盼來魔剎PUB的原因,上次盼盼來這里找他,就讓他見識到這兩人有多麼會利用機會消遣他,而且犯賤到欲罷不能的地步,想起來就毛骨悚然。
「毋需各位操心,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搞走了,追女孩子又不是什麼天大的難事,要不了多久,她的厭男癥在我的柔情攻勢下,自然不藥而愈。」
「柔情攻勢?憑你這種單一表情又嚴肅得嚇人的臉,跟柔情二字似乎扯不上關系ㄋㄟ。」馭辰很不以為然地睇他。
「說得是,不過我相信更旌是很有實力的,他敢這麼說,表示已經胸有成竹,我猜不出一個月應該就可以搞定了吧!」韓斂反駁。
「我不認為,這家伙雖然腦筋動得快,但對付女人就不見得有辦法,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最了解他。」
單馭辰跟韓斂這兩人又在唱雙簧,一反一正地開始辯論,一個故意貶低他的能力,一個則力挺他的潛力,煞有介事地激辯起來。
「我賭他絕對無法辦到,要一個只喜歡女人的女子突然改變想法去愛男人,不可能的啦!」馭辰砸下五百,擺明了就是不信,一副氣勢如虹的大哥樣。
「我賭他一個月之內可以過關斬將,得到顧小姐的真心。」韓斂更狠,砸下千元鈔,輸人不輸陣,看你敢不敢跟!
連織星和芷薇也被拖下水,兩方起哄要她們選擇一邊下注,芷薇相信韓斂,她當然是跟他了,而織星還猶豫著。
「你當然是選我這邊呀!憊懷疑?」馭辰瞪著她威脅。
「可是……很多錢耶,我會心疼的。」意思是她也認為跟韓斂這邊比較好,錢歹賺哪!不過在馭辰的惡勢力威嚇下,她只好忍痛跟了他,放下鈔票的手忍不住抖瑟了下。
兩方人馬開始叫囂,取笑對方絕對是輸家,邵更旌的男性雄風成了眾人辯論的重點。
「到時候輸了不要躲起來偷哭哪!」馭辰神氣地嘲笑。
「我看會痛哭流涕的是你吧!」韓斂也不甘示弱。
「我相信邵大哥的能力。」芷薇很認真地支持他。
「你太高估他了,這家伙不能信任啦!」馭辰的話引來邵更旌冰冷的瞪視。竟然敢鄙視他?!
「他沒那麼差勁啦,就算他不解風情,每次都嚇跑女人,也不見得這次就一定會失敗。」
邵更旌皺眉的眸子改轉向韓斂。這到底是褒還是貶啊?
氣氛越來越高亢,大伙兒的情緒也越來越沸騰,勢力相當、誰也不認輸。
「虧你還是我們三人當中最聰明的,怎麼這次笨得相信這家伙!」
「他是男人中的男人,我就是相信他!」
「你注定要輸了!」
「要求饒的是你吧!」
「我再加五百!耙不敢跟?」
「廢話!」韓斂轉向更旌。「你要賭哪邊!」
「他不敢賭的啦!」馭辰喝道。
「誰說的?賭就賭!」更旌豪氣萬千地再砸下兩千。
「喝!這麼有把握?我就不信你一個月內能搞定!」
「笑話!一個禮拜就行了!」
「你說的喔!」眾人一致異口同聲地說,滿懷希望的嘴臉笑出狡詐的線條。
邵更旌當場呆愣住,他……說了什麼呀?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沒錯!沒錯!說話要算話。」
「一個禮拜後將人帶來PUB,正好參加咱們的年終尾牙特別活動。」韓斂收下所有賭注,交給織星暫時保管,拍手道︰「好啦,各自準備去,今天是周末,晚上有得瘋了。」
眾人似有默契地迅速作鳥獸散,各自找個地方偷笑去,徒留更旌還愣在原地。
他——又被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