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熱熱的感覺罩住她胸口,是他的手,正肆無忌憚地輕薄她不曾予人享用的權利。她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便被逼著去體驗他帶來的震撼。
驀地,他停止了動作,深深地望著她。
躺在床上的赤果佳人美麗得令人屏息,他發現自己從未好好將她看個仔細過。她有著曲線玲瓏的完美身材,該細的地方縴細,該飽滿的地方則豐腴恰懊,白皙的膚色透著淡淡的粉紅,發育完全卻又未月兌稚女敕,散發著十八歲女孩的青春氣息,要命的吸引人。
原本他打算速戰速決,不浪費時間的,現下改變了主意,只想好好地疼惜她,慢慢地體會每一寸肌膚所帶來的美好。
小不點僵硬的反應令他感到既生氣又好笑,想做他妻子的女人不是欲迎還拒,勾得人心癢癢,要不就是熱情回應,用獻身來討好他,而她卻用這種見鬼的表情來迎接自己的未婚夫?
他皺著眉頭道︰「別一副好象被強迫的表情行不行?」
棠雪兒早已心亂如麻。伯父伯母未免也太開明了吧?任由自己的兒子爬上人家的床,偏偏她又沒理由拒絕。這男女私密之事,恐怖老太婆有教過她,但面對時還是緊張得不得了,只好硬著頭皮問︰「不然要怎樣?」
項浩天有些哭笑不得。說得好象兩人要單挑似的,明明緊張得要命,卻又硬撐著,老實說,看她這模樣真的很好玩,他更加不急著佔有她了。
他舒服地側躺在她身邊,親密的距離令她嚇了一跳,想往旁邊挪好拉開距離,但早被項浩天看出意圖,手臂率先勾住她的蠻腰,避免她逃跑。
「進了項家,當了我的未婚妻,你該早有心理準備,遲早是我的人。」他淡淡地說,聲音低啞,像頭慵懶的豹,狂狷不羈。
「我知道,可是……」
他的濃眉輕揚了下。「可是什麼?」
既然你起了頭,我就不客氣說嘍。
「你不是不想娶我?」她直接挑明了問。
項浩天好笑地反問︰「你不是想嫁我?」
她呆了下,料不到他有此一問,但哪敢正面回應,忙扯開話題。「我知道你今天在女乃女乃面前那麼說,是故意拿我當理由,免得女乃女乃逼你娶洪家千金。」
「你的消息挺靈通的。」
「我听儂儂說的,我們常聊天。唉,也只能聊天,不然還能做什麼?不能出門,被保護得滴水不漏,感覺好象在坐牢,幸好還有人可以說話解悶,否則不出一個月,我一定會成為全台灣第一個因為無聊而悶死的人。」
小不點總會說些好笑的形容詞,他忍著不笑出來,問︰「有吃有穿,錦衣華服不好嗎?」
「換你試試一天到晚悶在家里,走到哪里都有人看著,吃飯睡覺都有人伺候,想要一個人自由自在都不行,就連上廁所都有人來噓寒問暖,看你還上不上得出來。」
他真服了她!瞧她忿忿不平的可愛模樣,煞是逗人,他真愛看她皺眉嘟嘴的俏模樣,這麼單純的女孩是做不來耍心機這種事的,他已經相信她就是真正的棠雪兒了。
「原來是我委屈了你,讓你寂寞了這麼久。」
她一怔,听出他話中的涵義,雙頰的臊紅反應出此刻的羞赧,忙抗議︰「人家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唉!明明是在說你,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
「我是應該反省。」他還故意點頭,存心讓她越描越黑。
「就跟你說不是了嘛!總之……你根本不喜歡我,就別勉強自己了……」說到最後,語氣有些自怨自艾了起來,竟有種難過的感覺,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才低下的頭,忽爾被他抬起,一雙炯亮的眸子近在咫尺。
「你呢?喜不喜歡我?或者應該這麼問,你有沒有勉強?」
她心跳得飛快。這人真是土匪,自己不回答卻十直在逼問她,此刻只有他們兩人獨處,他還是如此地強悍霸道,偏偏她也深受他這一面吸引。
懾于他的強勢,禁不住老實地回答︰「嗯……是不討厭你啦……除了凶起來有點可怕之外,其實你這人也挺不錯的……」
怎麼搞的?自己不知不覺臉紅了,討厭。
暈紅的雙頰點燃了他眼中的熾火,他毫無預兆地罩上她的唇,霸氣挾帶著熱情傳進她柔軟的唇辦里,一瞬間,她整個人融化了。
這是她的初吻。
棠雪兒低低申吟著,慌亂的雙手不知該推他還是抱他,最後只好放在他的胸口上,緊靠著那令人心跳加速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壯碩與結實,仿佛有無窮盡的精力急待釋放。
他的吻既直接又堅定,就像他的人一樣,令人措手不及,卻又蠻橫地不準她退卻。
他要她,是否代表他有點喜歡她呢?
這個想法更令她心跳飛快,發現自己竟無法抗拒他的索求。
原來男女在一起的感覺是這樣啊……她覺得全身虛軟無力,隨著他更猛烈的動作,幾乎就要招架不住。
項浩天發現,面對她要維持自制力很難,吻上這可愛的唇瓣後,便像燃起一把火,延燒得很快,他畢竟是個男人,又太久沒女人了,沒時間等她習慣,俐落地卸下妨礙兩人親密的衣物,遠遠拋在地毯上。
別熱的胸膛困住她微顫的身子,細女敕柔滑的觸感刺激著他男性的感官神經,雙手饑渴地在她每一寸肌膚上探索,引得小家伙嬌喘連連。
接著,他開始品嘗她的味道,灼熱的唇在每一處敏感地帶游移,一整個夜晚,他以行動徹底佔有她。
「你好象有點不一樣呢!」
突然的問話將棠雪兒從漫游的思緒中拉回,面對儂儂的注視,顯得有些心虛且不好意思。
「哪有?」雪兒開始裝忙,但事情實在輪不到她忙,因為打毛線的是儂儂,而她只是在旁邊負責拉線而已。
上次雪兒說想學打毛衣,所以儂儂今天就把雪兒找來,先織給她看,好讓她照著做,不過從剛才到現在,雪兒精神一直不集中,似乎心不在焉,但問她,她又說沒什麼,凝神看了她好久,才突然想到差別在哪了。
「你今天好象特別漂亮。」
「是嗎?」
「怎麼說呢……好象多了一些女人味。」
雪兒心髒撲通一跳,心下訝異這也看得出來?自己的確從昨夜開始就不再是女孩,而是「女人」了。
都是那個臭男人啦,害她到現在還心神恍惚,一想到昨夜他對自己所做的事,便臉河邡熱。
「你才是呢,要比女人味,誰比得過你呀,你不但有女人味、古典味,還真有味……」她開始胡言亂語。
儂儂噗哧一笑。「你當我是魷魚絲啊,還「珍魷味」。」
棠雪兒吐吐舌頭,與她一塊笑鬧了一會兒,突然想起有一件事一直想問儂儂。
「昨天和我們一起逛街的那個男的,好象對你有意思耶!」
儂儂一顆心怦怦直跳,故作糊涂地問︰「誰呀?」
「就是昨天和你堂哥一起出現的那個男的啊,那個……姓什麼呢?」
「我忘了。」
棠雪兒很努力地想,並自言自語︰「嗆到……不對,噎到……不是,梗到……對了!姓耿!」
儂儂啼笑皆非地糾正︰「不是梗到的梗,是耿直的耿。」
「是嗎?哈哈——咦?你記得嘛!」
儂儂這才想到自己說溜了嘴,神色不定地連忙別開臉,冷淡地掩飾自己的心虛。「凡是項家的人,都記得他們姓耿。」
「听起來,你好象不喜歡他?」
「當然。」
「可是我覺得他人不錯呀,長得一表人才,又有紳士風度,對你又很溫柔,我倒覺得你們挺相配的。」
儂儂忙低聲制止。「這話千萬別在其它人面前說,尤其是女乃女乃,要是給她听到了,可吃不完兜著走。」
「為什麼?」受到嚴肅氣氛的感染,她也壓低了聲量,一副匪諜就在你身邊的表情。
儂儂也不甚明白地搖頭。「好象是女乃女乃那一代就結下的仇,原奉只是一些私人恩怨,最後擴及到整個家族,演變成商場上的競爭,詳細情況我也不甚清楚。」
「嗯……」棠雪兒神情肅穆,陷入一陣思考。「听起來,說了等于沒說。」
儂儂一呆,不一會兒愧疚地道︰「對不起,我實在不清楚其中細節。」
棠雪兒哈哈笑地揮手。「我是開玩笑的,別當真,這時候你應該笑才對,而不是道歉。」
「是嗎?」
有時候她對儂儂實在感到既心疼又同情,長久在長輩嚴格的管教下,失去了笑容和幽默感,她真想帶儂儂出去見識不同風貌的生活,體驗一下市井小民知足常樂的日子。
她嘆了口氣。「可惜固執的回來了,不然我真想帶你出去玩,這次有綠巨人罩著才沒事,下次就沒這麼幸運了。」
儂儂听得—愣,問︰「固執的?」
「就是女乃女乃啊,你不覺得她很固執嗎?」
「話是沒錯……」但她可不敢給女乃女乃取綽號,听得又想笑又覺得不妥。「那綠巨人呢?」
「你堂哥呀,又壯又凶的,不覺得他很像電影里的綠巨人嗎?」
儂儂真是被她打敗了,想念她幾句,卻又覺得十分有趣。她畢竟還只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再如何表現得穩重成熟,心里依然保有少女的純真,不一會兒便和雪兒又攪和在一起,討論起家里每個人的特色和綽號。
一位僕人敲門進來,提醒她們學國際禮儀的時間到了,兩人彼此對望,不約而同嘆息一聲。
儂儂道︰「知道了,我們馬上去。」
僕人走後,她問雪兒︰「那個僕人該取什麼綽號?」
棠雪兒故作思考狀。「她沒什麼特色,負責串場的,就封她為跑龍套一號好了。」
語畢,和儂儂兩人盡皆撲倒在地毯上,笑得前俯後仰。
接連幾天下來,棠雪兒也跟儂儂一樣,開始接受一連串的基礎課程訓練,雖然她討厭上課,但兩人有伴就不同了,遇到不懂的,儂儂還會教她一些訣竅,日子過得也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