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吸血鬼?」他盯著她,那雙詭異的綠眸打量她,直盯得她發毛。
「是又如何?」她想起易倫說的話,吸血鬼不會吸同族人的血。
「可是你身上有人的氣味。」
她直覺的不敢讓對方曉得,她只是半個吸血鬼,所以回答道︰「當然了,我才剛享用過甜美的晚餐,你聞的,大概是那個人的。」
她希望自己身上半個吸血鬼的味道,可以瞞騙這男人,心中暗驚,她真是太大意了,竟讓這男人跟蹤自己到家里來。
綠眸微微一眯。「彈出你的犬牙讓我看看,證明你是吸血鬼。」
她心中叫糟,立刻轉身就跑,他行動快如鬼魅,不給她逃的機會,將她一把抱起。
「啊!放開我!」綠眼男子直接大步走回臥房,將她丟向床上,她被震得頭昏眼花,還來不及起身,另一個身軀已經壓下來,制住她雙手。
她心跳得很快,心下叫糟,偏偏易倫今晚有手術要做,並不在家,這綠眼男子很明顯的不懷好意。
「你真是有趣的女人,居然假冒吸血鬼?!我喜歡。」他難得遇到不受催眠的女人,並且不怕他。
他不急著吸她的血,倒想先跟她玩玩。
壓在她身上,他敏銳的感到衣衫下渾圓有彈性的胸脯,細腰豐臀,散發著少女含苞待放的花朵香,連每一根發絲,都像羽毛般綿密柔軟。
東方少女的味道,不像西方女人那般濃烈,他可以分辨千百種女人的味道,她的氣味,是他聞過最獨特的。
男子的鼻息在她姣好細致的頸項上廝磨著,像是獵狼在嗅著美味的羔羊一般。好香……好軟……薄唇在她的頸窩里輕摩著光滑軟女敕的肌膚,他可以嗅到這美麗的胴體下,流著多麼令人垂涎的甘液,他吻住她。
「唔!」她用力的掙扎,捶打著他。
懊死的男人!竟敢強吻她!而那該死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令她咸到一陣惡心。
懊不容易從吻中奪回空氣,她氣喘吁吁的抗議。「放開我!」
「等你嘗到了甜頭,就不會這麼說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抵擋我的魅力。」這女人似乎有某種蠱惑的力量,深深吸引著他,讓他下半身的開始漲痛。
江蜜雅只感到作嘔;活人來追她就算了,現在連吸血鬼也來死纏爛打。
不!她才不要他的髒手來踫她,她寧可死也不要這男人踫她,如果要她和男人結合,她寧可對方是易倫,她的身子只想給他,其它人都不準踫她。
為什麼男人都這樣?是听不懂嗎?她明明說不要,卻不住手。她驚恐,害怕,同時也憤怒,她最恨男人用天生蠻力來欺負女人,她恨自己的力量不夠大,掙不開他的箝制。男子一手制住她的雙腕,另一只手的指甲緩緩伸長,比虎豹的利爪還要更銳利嚇人。
尖銳的指甲,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劃下一道血痕。
「啊!」
「你最好別掙扎,不然被我的指甲劃傷了美麗的肌膚,我可是會心疼的。」
男子用舌頭舌忝著指甲上沾的鮮血,血味入喉,他便怔住了。
「原來你還是處女,咦?這血怎麼……」他疑惑不已,這血味,像是吸血族的味道,卻又同時擁有活人的血液?怎麼可能?
「居然有這種事?你是個吸血鬼?而且是我從來沒見過的種類。」他十分震驚,像是挖到寶一般,勾著興奮的邪笑。「像你這樣的女人,對吸血族來說可是個寶,就算我不要你,被其它男人遇到了,也必然會想沾染你,一個沒被其它男人踫過的女吸血族,就像沒有歸屬一樣,誰都可以來搶,與其被別人搶走,不如我先要了你。」他眼中燃著欲火,征服的野心在他體內燃燒。正當他想染指她時,卻突然不能動了,有一股力量驅使他松開手,並乖乖離開她的身上。
怎麼回事?不可能的,他的身子竟不听使喚?更令他震驚的是,眼前的她,緩緩從床上坐起,原本黑色的眼眸,突地緩緩轉成了艷麗的鮮紅色,閃著冷艷的光芒。
她像換了個人似的,散發著一股妖魅的冶艷,卻如一朵帶刺的玫瑰,原本綁著的馬尾散了,一頭長發凌亂垂下,更添明媚動人。
「見鬼了,怎麼回事?」男子喃喃的念著,驚疑不定,尚不知自己大禍臨頭。
江蜜雅臉上已沒有先前的驚慌,而是淡定冷凝,伸出粉紅的丁香女敕舌,舌忝著手臂上的血絲,一雙美眸冰冷的盯著他。她嫣紅的唇瓣里,緩緩冒出兩顆尖牙,她的指甲也變得又長又尖利,美眸也轉為憤怒而銳利。
「你好大的膽子,敢惹我,真是不想活了!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不知道女人的厲害。」這女人竟然催眠了他!他當了那麼久的吸血鬼,這是他第一次感到害怕。
全身不得動彈的恐懼,令他驚愕不已,眼睜睜的看著她執抓他的手臂,掀起袖子,緩緩張開嘴,一口咬下去。
明月當空的午夜,男吸血鬼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當鍾易倫和杰森趕到時,見到的便是這幅令他驚訝不已的情景。
江蜜雅正咬著杭特,而杭特則是臉色比死人還蒼白,張著嘴,發出痛苦的唔唔聲。
如果他們再晚一步,杭特就慘了。
「蜜雅!快放開他!」
他忙將她拉開,江蜜雅憤恨難當的掙扎著。「放開我,我非咬死他不可!」
「傻瓜,吸血鬼不會死的。」
「我不管,多咬他幾個洞我也痛快!」
他詫異的瞧見蜜雅憤怒的表情,然後看看杭特一臉欲哭無淚的驚恐樣。
「怎麼回事?」
「他想我!」
此話一出,連杰森都感到驚訝,回頭一看,果然見到鍾易倫怒不可抑的面容,殺氣騰騰的眸子轉成了血紅,正火大的瞪著杭特。
杰森搖搖頭,對杭特道︰「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對女人要溫柔點,不該霸王硬上弓,這次你找錯對象,蜜雅可是鍾易倫的女人。」
凹特听了更加恐懼,鍾易倫的能力在他之上,而且他非常不好惹,記得五十年前,他不小心惹怒了鍾易倫,被大釘子釘在棺材里關了半個月,搞得他差點變成吸血人干。
「我、我錯了,鍾先生,我要是早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就算把我丟到陽光下,我也不敢惹她呀!」
杰森為了保留杭特這條小命,也避免伙伴再做出當年差點殺了杭特的沖動舉止,開口打圓場︰「我相信他下次不敢了,這家伙我幫你教訓他。」
鍾易倫咬牙道︰「在我殺了他之前,砍了他雙手。」
「收到。」杰森趕緊將杭特帶走,能保住一命算好運了,否則依照鍾易倫的脾氣,杭特性命堪虞,他帶著腿軟的杭特出了房,留給這對男女獨處的時間。
鍾易倫看向懷中的佳人時,眼中已收回殺氣,取代的是心疼。
「沒事了。」
她依偎在他懷抱里,平復自己心中的怒氣和激動,回想適才的驚險,余悸猶存,她心中仍然充滿了委屈,將臉埋在他懷里,嗚咽的哭著。
「別哭。」他為她拭淚,恨自己竟沒好好保護她。「是我不好,讓你陷入危險。」
「我、我不是哭剛才的事,而是哭我現在的樣子,你看我,我的牙齒長出來了,指甲也變長了,這樣的我好恐怖喔。」說著說著,哭得更加傷心了。
「肯定是剛才的刺激,讓你又產生變化了,放心,你很快就會恢復原狀了。」
「真的嗎?」她可憐兮兮地問。他其實一點把握也沒有,但為了不讓她害怕,仍保持微笑道︰「你只是不適應罷了,說不定很快你就可收放自如,控制它回復正常了。」
她點點頭,心中雖然仍不安,但總算破涕為笑。或許天亮後,她就會恢復正常了,她相信,這只是暫時的,一定是。
然而,事情並不如預期那麼順利,隔天,她並沒有恢復正常。
第三天還是一樣,第四天也一樣,到了第五天,她終于受不了,再次害怕的哭了。
所有吸血鬼都可以自由控制如狼牙一般尖銳的利齒,也能長短自如的控制指甲,她卻不行,不管鍾易倫如何教她,她就是無法用意志力讓自己恢復原狀,即使干了好幾杯血液也一樣。
鍾易倫面對這個情況,也是大傷腦筋,他和杰森兩人查遍了所有吸血鬼史籍,都找不到解決的辦法。自從變成這副德行後,別說白天晚上了,江蜜雅連大門都無法走出去一步,她現在這個樣子,出去肯定嚇壞所有人。他們用盡了所有的方法,將她的指甲剪短,不一會兒又長出來,就別說去拔牙了,肯定也會再長回尖牙。
「哇我不要活了!」她哭得好傷心,因為她終于變成妖怪了,連吸血鬼都不如。
「別擔心,我一定會找出方法讓你恢復原狀。」他忙安慰。
「萬一找不到呢?」
鍾易倫閉緊了唇,因為連他都沒把握,蜜雅的情況實在太特殊了,該從何下手,完全沒有個頭緒。
「如果讓她循古法變成真正的族人呢?」杰森建議。
「不行!」
杰森忙攤手。「我只是建議,別生氣。」
江蜜雅抬起淚眼,望著杰森。「你是說,讓我成為真正的吸血鬼,就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身子了?」她在吸血鬼史籍上看過,只要常人被吸血鬼咬到,吸了血,然後再把自己的血給對方喝,那個人就有機會變成吸血鬼。
「不可以,我不答應!」鍾易倫堅決否決這項提議。
「為什麼?」她感到訝異,一直以為易倫希望她變成吸血鬼,因為如此一來,她便可以永遠陪著他,想不到他的回答卻是不贊成。
「我不能讓你承受變成吸血鬼的結果,因為沒有人是自願的,成為吸血鬼,將再也見不到太陽,這是上帝的懲罰,你受不了的。」讓她變成完全的吸血鬼,他無法這麼做,到時她將會永遠困在黑夜中法見到白日的美好,過著黑夜永無止境的日子,他不會讓心愛的女人跟他這種痛苦。
原來他是舍不得,她心中一暖,禁不住靶動。他的愛意早融化了她,他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男人,但一想到自己這副猙獰樣,又陷入了愁雲慘霧,再也無一起承受。
「可是我這樣子好丑,簡直是個怪物,如果一輩子都這樣,我寧可變成真正的吸血鬼。」她現在這般處境,一樣不能白天見人呀,連工作都不能做了。
「別哭,我們會想到辦法的。」他擰起眉頭,不喜歡見到她的眼淚,把他的心都揪疼了,這可比別人用銀釘往他心髒打去還要痛。
「我不要這樣子,我自己看了都怕了,久了,你一定受不了的。」她不要在愛的人面前,變成這副丑樣子。
「傻瓜,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介意,表相對我而言,比一杯水還不值。」
「我不信,你遲早會討厭我,也會離開我的。」她搖著頭,淚水止不住的掉下來,哭得傷心欲絕。
大掌捧起她的臉,帶著寵愛的輕責。「胡說,我不會,不許亂說話。」薄唇從她額上,沿著鼻子往下,印下點點親吻,低啞溫柔的聲音卻帶著無比堅定。「即使你真的變丑了,我的心也不會變,別忘了,是我創造了現在的你,你的血液中流著我的血,這世上,再沒有比我們更親的人了。」
他的一番話,令她忍不住又掉下淚來,但這回流的是感動的淚水。她到現在才明白,雖然白天他的身體是冰冷的,是冷血的吸血族,但他有一顆比任何人都熱燙的心。
「嗚嗚嗚易倫」
他不由得一愣,驚喜道︰「你的眼楮變回黑色了。」
江蜜雅原本哭得唏哩嘩啦,听他這麼一說也呆住,趕忙去照照鏡子,果不其然,她原本紅色不退的雙瞳,回復了正常,令她喜出望外。
「真的耶,我、我的眼楮正常了,怎麼會這樣呢?」
鍾易倫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什麼,薄唇逸出一抹恍悟的淺笑。
「我或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水汪汪的眼兒,燃起了希望,興奮地問︰「你知道怎麼讓我回復原狀?太好了,快告訴我,剛才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他沒有回答,僅是輕輕托起她的下巴,以行動代替了言語,在她的頸窩上吮吻著。
她倏地明白他的意思了,臉兒一紅,但又輕輕掙扎。
「等一下,有人啊。」
鍾易倫頓住,黑眸往旁邊的杰森睨去,杰森呆了呆,立刻明白,很識相的對兩人道︰「好好好,我立刻走人就是,別瞪我。」他轉身,嘴里嘀咕著︰「真是自討沒趣,沒關系,我也要找我的女人相親相愛去。」
想到羅琴,他又興致勃勃了,走向門口,不再當兩人礙眼的電燈泡。
如今,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江蜜雅顯得有些羞澀,也有些期待,淚眼汪汪地問︰「你覺得……這樣真的能讓我回復正常?」
「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他低下臉,繼續剛才的調情,在她脖子上輕輕吮吻,廝磨著她敏感的耳垂。
兩人的親熱已不知有幾回了,每當他的唇瓣滑過她的肌膚時,總會帶來熱燙的麻癢,如今她變得如此猙獰丑陋,他的熱情也依然不減,令她臉頰發燙,淚水婆娑的美眸有了笑容,也多了分嬌羞。
他的唇舌,像是一簇火苗,逐寸、逐寸的燙著她的肌膚,大掌隔著衣料,撫觸她日漸飽滿的胸脯,而那圓潤柔軟的溫度也傳到了他的掌心,令他情不自禁加了手勁。
他的挑逗,總像一股魔力在誘拐她,雖然他無法催眠她,但實際上,她根本不需要催眠,便日漸臣服在他一次比一次高超的吻技中,失神忘我。
當他的唇來到胸部最敏感的花蕊,隔著衣料輕輕啃咬,她禁不住逸出一聲嬌吟。
即使隔著衣料,他每一個撫觸和吮吻,仍然令她不由自主的打顫,整個人幾乎要融化了。
當他的吻,從她飽滿的間離開,望著氣喘吁吁的她,尖牙已經收回,指甲也縮短,雙頰粉紅,嫣唇欲滴,嬌艷得如一朵待采的玫瑰。她已經回復正常了。
鍾易倫知道該停下來了,再不放開她,有可能擦槍走火,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他正打算起身,卻被圈在肩上的兩只玉臂給摟回,這行為令他意外,詫異的望著她。
江蜜雅眼波充滿嬌羞柔情,輕聲道︰「在我心里,已經認定了你,不管未來你是不是我老公,我都只想把自己給你。」她這話,等于是在主動邀請他,令他又驚又喜,而她因為自己大膽的言語,早就羞得不知所措了,貝齒輕咬著唇瓣,這小嘴,像在等待他的再度采擷般,散發誘人的迷香。
灼熱的唇,來到她耳畔邊。「除了我,誰敢娶你,我就吸光他的血。」
當禁忌解除,矜持不再,他迫不及待品嘗他的小女人,這個令吸血鬼害怕的小魔女。
他明白,對她而言,將自己無私的完全奉獻給他,是多麼不容易的決定,對他而言也深具意義,捧著她,就像捧著一顆比鑽石更珍貴的心。
她的存在,讓他漫漫長夜、孤寂永無止境的日子,突然間注入了新的生命。
當卸下最後一件衣物,小女人頭一回赤果果的在他眼前,他從她羞怯的眼眸中,瞧見她的,她也同樣渴望他。
他的大掌,在她日漸變得光滑如絲的肌膚上,逐寸逐寸的撫模,從頸項往下探索,來到縴細的腰間,循著窈窕的線條來到臀部,然後經過大腿。
她的心跳好快,呼吸隨著他大掌的游移也跟著起伏,大掌所經之處,都像是火苗燙著她,讓她貝齒輕咬唇瓣,怕不小心逸出一絲羞人的輕吟。像是巡禮一般,大掌的探險,最後來到她的大腿內側,逐漸往上,意圖明顯,令她整個人羞得不知所措,忍不住退縮了。
他的眸光也變了,帶著一股侵略性的渴望,不容她有機會逃避,這一夜,他會好好教她,如何當一個被男人寵愛的女人。
兩具交纏的身子,她在他的身下融化了,卸下了心防,對他不再設防,主動迎合他。
今夜,是她的初夜,這男人,是她深愛的人。
當他真正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是痛苦,卻也幸福。
被他寵愛的她,變得更加嬌艷絕美,令他痴狂一整夜……
激情過後,她趴在他身上喘息著,翻雲覆雨後的余韻仍在,兩人的關系已緊密不可分了,此刻正安靜的享受著屬于他倆的夜。黎明,再一個小時就來了。
「看不見太陽,會很痛苦嗎?」她輕柔的聲音中,帶著慵懶的低啞。
大掌輕撫著她光滑的背,另一手為她將幾根凌亂的發絲撥到耳後,對她突然有此一問,僅是微笑的回答。
「你無法想象的。」
她的臉蛋,枕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一手依戀的摩掌他的胸膛。
「我會老嗎?」
她只是半個吸血鬼,並沒有歷經吸血鬼正統的蛻變過程,所以她還是一般人,會正常呼吸,也會正常吃飯喝水,代表她還在成長。
「應該會吧。」
貶老,這也表示,她的生命也有走到結束的一天,到時候,他怎麼辦?思及此,心兒又扯痛了。
「我想陪在你身邊。」她抬起臉,很認真的對他說。
愛一個人,當愛越深,越希望能永遠在一起,她無法想象不能在他身邊的日子,她想永遠陪他。
鍾易倫輕撫她的臉,眼中盡是愛憐,他明白她在想什麼。「別急,時間多得是,你才二十五歲,有好幾年的時間可以思考。」
「如果你愛我,難道不希望我也成為不老不死的真正吸血鬼,永遠陪在你身邊嗎?」
他毫無猶豫的點頭。「我希望。」
「那……」
「但我也害怕。」
她疑惑的眨眨眼。「怕?你怕什麼?」
「不死,並不如你想象中那麼美好,有時候,它是很殘酷的,比死更讓人痛苦。」
「我不怕。」
「但我怕,我活了三百多年,比你更明白其中的痛苦,所以我不得不為你考慮。蜜雅,我不能自私的要你馬上成為吸血鬼,畢竟你還年輕,人世間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去經歷,這是你的權利,我不能剝奪你活在這世上的權利。」
「可是!」
「噓……」食指輕觸她的唇,有力的手臂將她攬回懷抱里,低啞的嗓音來到她耳畔。
「我會帶你走遍全世界,讓你更了解我們的世界,因為這是屬于你的選擇,我不能剝奪,幾年之後,如果你的想法不變,我答應你,時候一到,我會親自讓你完全屬于我。」
她不再出聲,柔順的點頭了,深深依偎在他懷里,輕輕一嘆。或許他說的對,活了三百年,歷經非人的滄桑,所以更加深思熟慮。
他如此為她著想,怎不叫她感動!彬許他說的對,她是該多看看,但同時,她也明白易倫心中的考慮,雖然他沒說,但她感覺得到,他是害怕的,他害怕做錯了決定,會連累她,到時後悔莫及。
她彎唇而笑,心中暗暗立誓,她會用時間去證明,讓他明白,她江蜜雅是個毅力很強的女人,若決定要跟著他,不管未來如何,她都不會後悔。她會證明給他看的。抬起的小臉,親吮他的唇,一雙細致滑女敕的腿,也在他大腿上似有若無的磨蹭著。
擺眸里的火苗又燃起,低啞道︰「你在挑逗我?」
她不語,抿唇而笑,愈加嫵媚的眸光,展露了性感的迷離。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還有時間,足以讓他再戰第二回合,烙下吻,不同于第一次的循序漸進,索取變得野心勃勃,身下的男望抵在她雙腿間,蓄勢待發,引得她輕笑出聲。
此時,門鈴聲突然急促響起,讓江蜜雅嚇得全身一僵,她與鍾易倫對看著。
兩人的驚疑是相同的這種時候誰會來按鈴?
她匆匆套了件長T恤,剛好蓋住臀部,然後下床往客廳走去。
「誰?」她在門邊問。
「蜜雅,是我!」門的另一頭,傳來羅琴緊張的聲音。
江蜜雅驚訝不已,趕忙打開門,果然是羅琴,向來人稱冰山美人的羅琴,冷淡的性子,很少見她如此慌張,彷佛發生不得了的大事。
「發生什麼事了?你臉色好蒼白?」這時候鍾易倫也穿了件T恤短褲,從臥房里走出來。「怎麼了?」
羅琴聲音有點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來打擾你們。」
「什麼話,我們是麻吉耶,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蜜雅將好姊妹扶到沙發坐著,鍾易倫則倒了杯熱開水遞給她。
「謝謝。」羅琴接過杯子,因為手在顫抖,差點把杯子打翻,還是蜜雅及時扶住她的手。
叭了口熱開水,潤潤喉,溫暖微微冰涼的身子後,羅琴才稍微鎮定,抬頭看向蜜雅。
「有件事,說了你一定要信我,不可以當我是瘋子,答應我。」
江蜜雅連忙點頭。「你慢慢說,我一定信你,別緊張,不管是什麼事,我一定挺你。」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們是姊妹耶,認識這麼久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羅琴點頭,像是蜜雅的話給了她勇氣,讓她生出力量,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後,她才沈聲道。
「杰森是吸血鬼。」
這話一出口,不只蜜雅呆住,連鍾易倫也愣住了,她和他,彼此互看一眼,心中訝異無比,也知道彼此在想什麼。
這個臭杰森,怎麼露餡了?
「你不相信我?」羅琴有些激動。
由于太過意外,江蜜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好友,說不信也不是,說信也不是,吸血鬼的秘密,是不能讓常人知道的呀。
「你冷靜點,告訴我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羅琴像是剛從鬼屋出來一般,整個人又回復了驚懼當中,但還能強力克制著自己不歇斯底里。
「是真的,他是吸血鬼,他的犬牙會變長,指甲跟狼爪一樣尖銳,而且他的眼楮會變紅,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家居然有棺材!你知道嗎?那是他的床啊。」
江蜜雅朝鍾易倫看了一眼,他的人已經坐在羅琴旁邊,她心里有數,易倫要對羅琴催眠,這是讓她忘記,也是保護吸血鬼秘密的唯一辦法。
她心下嘆了口氣,她不能阻止,這麼做,也是對羅琴好。
「那麼杰森現在人呢?」鍾易倫沈聲問,準備開始對她催眠。
「不知道,我咬了他一口後,就逃出來了。」
什麼?
鍾易倫和江蜜雅兩人同時一呆,瞠目結舌的瞪著羅琴。
「你……咬了他?」
「是的,我咬他,不然難道等他來咬我嗎?」
江蜜雅與鍾易倫驚訝的對看著,從對方眼神中瞧見彼此的震驚,也明白對方跟自己一樣,想到的事是相同的。
不會吧?羅琴咬了杰森?
這這這……哎呀,這下代志大條了啦!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