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台北
奔家位于士林的房子,說大不大,但有著辜家書香門第的寧靜氣質。
奔婉寧躲在房間里,一直看著門口。
敲門聲響起,辜母探頭進來,「婉寧,快出來吃早餐吧!-爸爸出門去了。」
奔婉寧苦笑一番,跟著母親出了房門。
她知道當年她父親一直反對她嫁給向震棠,所以這麼多年來她待在美國不敢回家,只有偶爾跟兩個哥哥和嫂嫂聯絡。
然而就算聯絡,她也絕對不敢透露自己婚姻的窘境,而他們也一直以為她過得很幸福,也就沒有去找她了。
沒想到在七年後,辜婉寧竟然連說一聲也沒有就跑了回來,所有人都嚇了好大一跳,除了辜婉寧的父親。
奔婉寧接過母親遞來的筷子,「媽,爸是不是很恨我啊?」
「-這個傻孩子,怎麼會這樣想?父女是血緣天性,他不可能恨-的。」
「可是……爸看我的眼神好像很生氣……」
「我承認,他不太能諒解-,但是與其說生氣,不如說他很在意-的幸福。」辜母把話說得小聲,「這七年來,只要-一跟-兩個哥哥聯絡,他就會把他們叫進房內「懇談」一番喔!」
奔婉寧胸口一熱。
奔母凝視她一會,有點不自然的開了口,「除此之外,-回來的這幾天,他還一直逼著我要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突然跑回來?」
奔婉寧淚水盈眶道︰「媽,我真的很不孝,對不對?」
奔母把心愛的女兒抱在懷里,「我一點也不覺得-不孝順,相反的,只要-過得幸福,對我和-爸爸而言,-就盡孝了,至少-不再讓我們為-煩惱。」
「孩子,告訴媽,為什麼會突然跑回台灣?」
奔婉寧噙著淚,心里又糟又亂。
真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近乎落荒而逃的行為。
震棠動完手術,住院七天,而這七天她一直在醫院陪他,一直到醫生宣布他可以出院了,就在震棠回到家的當天晚上,她就跑回了台灣。
他說他愛無名,除了自己又嫉又妒之外,更不知道該怎麼跟丈夫解釋,根本沒有無名這個人。
怎麼辦?叫震棠收回已經付出的感情嗎?
她深切的痛恨起自己,痛恨趄自己當初想要藉由假扮成他的情婦來奪回他的注意的想法。
見辜婉寧不語,辜母咽了咽口水,「婉寧,震棠真的有一個叫「無名」的情婦嗎?」
奔婉寧嚇一大跳,「媽,-從哪里知道這件事的?」
「-父親知道震棠是名人,一定會有媒體報導他的消息,他想藉此知道關于你們夫妻的一切,就托人從波士頓訂了幾份報紙雜志,寄回台灣來。」
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真是好事不出門,糗事傳千里。
「女兒,-還沒告訴我,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奔婉寧極其為難的點點頭。
奔母既心疼又氣憤的抱緊她,「孩子,我苦命的孩子。這七年-過得根本就不好,是不是?」
奔婉寧趕緊搖搖頭,「媽,我……」被打斷了。
「為什麼每次聯絡都不說,還要裝作很幸福的樣子?」
「不是的,媽……」
「這個震棠也太過分了,他當初答應我會好好的照顧-,給-車福,沒想到他竟然養了情婦,他到底把-置于何地?」
看母親哭得老淚縱橫的,辜婉寧真是陪哭也不是,想解釋又頻頻被打斷。
「孩子,-以後要怎麼辦?」
咬了咬唇,這的確是她現在面臨的問題,但是卻不如辜母想的那樣。
不知該如何跟震棠解釋,心里也有點氣震棠真的愛上別的女人,所以她跑回台灣,以為可以厘清思緒,想出解決的辦法。
可是,濃重的思念佔滿她的心,擔心震棠的休養狀況更讓她夜夜都睡不安穩,吃也吃不好。
她終于不得不承認,逃回台灣根本是個錯誤的決定。
可是,回來都回來了,還能怎麼樣?
等震棠來找她啊?
奔婉寧為這個念頭震驚不已。
原來自己跟一些被寵壞的女人一樣,自己做錯事,還想要丈夫先低頭。
「媽,我想讓自己冷靜幾天,可不可以先讓我住在這里一陣子?」
「孩子啊!媽覺得-還是應該跟震棠談一談,逃避不是辦法……」
奔母的話,被一陣急促的男性嗓音打斷了。
母女倆往聲音方向看去,原來是辜父。
「老太婆,——唆個什麼勁?孩子想住,就讓她住下來,有什麼關系?」
奔母看了看丈夫一臉的不好意思,笑了笑,「既然一家之主都決定了,那我也沒話可說了。女兒,還不去跟-那「終于想通」的老爸表示表示?」
奔婉寧顫巍巍的來到父親跟前,看著父親一臉的皺紋,眼淚不禁流了出來。
七年的光陰啊!
「爸,對不起!對不起……」
奔父輕輕抱住了鐘愛的女兒,「住下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奔婉寧輕輕的點了頭。
原來,回來台灣並不是沒有收獲的。
她找回了以為失去的親情。
就剩下愛情了。
她怎麼會以為,住在家里就能得到她想要的冷靜?
如果她真的曾經這樣以為,那可是錯得離譜了。
幾天下來,辜家上上下下,除了辜父之外,每個人都幾乎跟她「懇談」過,兩個哥哥、嫂嫂,還有母親大人,他們都想知道究竟自己跟震棠發生什麼事了。
就像現在,兩個哥哥一人佔據床的一邊,瞪著銅鈴大的雙眼,逼問著辜婉寧。
奔婉寧臉上一陣苦笑,她實在沒有心情和體力去應付這樣的「拷問」。她的胸口有點悶,月復部感覺脹脹的,胃好像倒吊著一般,一直有東西要跑出來跟她見面。
最讓她難過的是,她根本沒吃什麼,所以只是一直干嘔。
可是她兩個大老粗哥哥,似乎看不出來她的蒼白臉色。
其實他們不是看不出來,而是以為她的不舒服是心理影響生理,簡單說來,他們以為她正遭逢情傷。
「婉寧,-老實告訴大哥,-這趟會回來,是不是震棠那小子背叛-?」擔任體育老師的辜家大哥,高頭大馬的外表挺嚇人的。
「大哥……」
真的只能苦笑,辜婉寧不敢解釋真相。
「婉寧,告訴二哥,震棠是不是真的有情婦?」辜家二哥身材也很壯碩,擔任訓育組長的他,天逃詡必須跟學生展開追逐戰,體力必須過人。
「報紙登這麼大,還能假嗎?」辜家大哥低吼著,「可惡的向震棠,他跟我發過誓要好好照顧-,結果現在呢?如果讓我見到他,我一定要揍扁他!」
「大哥,不要這樣,震棠對我很好!」
「-還要說謊嗎?」辜家二哥雙手交叉在胸前,「如果向震棠對-很好,沒有背叛-,為什麼七年了你們還沒有孩子?」他先人為主的認定這七年來辜婉寧根本沒過過好日子。
「其實……四年前我懷孕過。」
「那孩子呢?」
奔婉寧低下頭,「流……掉了。」
「渾帳!」兩兄弟有志一同大吼。
一直冷靜的辜家二哥再也忍不住了,「-還說-過得很好,如果他對-好,會讓-流產?」
奔家大哥一拳揍向牆壁,「我想殺了他,我想馬上飛到波士頓殺了他!」
「我看應該不用飛到波士頓了!」辜母探頭進房內,「他來了!」
「誰來了?」
「震棠來了!」
奔家兩兄弟的眼中染起一抹嗜血光芒,拳頭在掌中喀啦喀啦作響。
看著這場景,辜婉寧不安了起來。
向震棠高大健碩的身影站定在辜家客廳里,那股屬于男人獨尊的狂霸氣勢流竄在客廳里,而辜父正坐在沙發上。
「你沒有好好對待婉寧。」他的聲音冷凝,卻透露一絲激動。
然而出乎辜父意料的,向震棠沒有反駁,只是彎腰深深的一鞠躬,「對不起!」他為四年來的疏離道歉。
要一個驕傲的男人低頭認錯,辜父知道很困難,可是向震棠為了妻子,他做到了。
「把這句話留給婉寧!」辜父收起冷淡的情緒,看起了報紙。
向震棠點點頭,一絲急躁在眼中展現。
他對辜家的印象不深,卻還記得辜婉寧的房間在什麼方位。正想轉頭看去,一陣急促的拳風對著他沖了過來。
奔家大哥怒吼,「你去死吧!」拳頭招呼上了向震棠的臉頰。
然而向震棠只是退後幾步,嘴角與鼻子流出濃稠的鮮血。他掩著口鼻,沒有喊痛。
「不!大哥,不要傷害震棠!」辜婉寧哭著跑下樓,沒什麼力氣的身子途中還跌倒兩次。
本想沖到向震棠身邊的辜婉寧,卻被辜家二哥給攔住了。
「二哥,我拜托你放開我。」
「婉寧,讓大哥和二哥處理這件事情。」他始終攔著她。
沖不過去,一雙著急的眼只能膠著在向震棠身上。
奔家大哥揪住向震棠的衣領,「你有一個名叫無名的情婦嗎?」
向震棠看了看辜婉寧,「有。」
奔家大哥手臂上青筋暴露,「四年前,婉寧是不是流過產?」
一陣痛苦閃過眼眸,「對!」此語一出,眾人一片驚呼。
奔家大哥給了弟弟一個眼神,二哥來到向震棠身後。
「七年前,你要我幫你娶到婉寧,而我要你立一個誓言,你還記得嗎?」
「記得!」
「什麼誓言?」
向震棠深情的看著辜婉寧,「用我的生命,珍愛她一生一世,不讓她受到一點委屈,如果我違背了誓言,就把生命交出來,任你們擺布。」
「很好,你既然還記得,就不用我再說一次了!」
站在向震棠身後的辜家二哥,一雙手臂橫過向震棠的腋下,緊緊扣住他的肩頭,將他往門外拖去。
「到外頭解決,我不想讓婉寧看到血腥畫面。」辜家大哥握緊拳頭。他對著室內大喊,「誰都不準出來!」隨即關上大門。
奔婉寧孱弱的身軀顫抖著,「不要……不要傷害震棠……」
她虛弱的模樣,讓辜父嚇了一跳,「婉寧,-怎麼看起來這麼虛弱?」
她沒有理他,極其艱難的打開門,一步又一步的往外走去。
她感覺到天旋地轉,胃正扭絞著,她快要昏倒了,可是她不能昏倒啊!
大哥和二哥都練過拳擊,會把震棠給打成重傷的。
在哪里,他們到底在哪里?
奔婉寧飄忽的身子走出家門,在陰暗的巷道內尋找著丈夫的身影,終于在離家一百公尺的一塊小空地上,看到了丈夫與兩個兄長。
「不要……不要打他……」
奔家二哥在身後緊緊拙住了向震棠,而辜家大哥像是發了狂一般,一拳一拳的擊往向震棠的頭,胸、月復部,而向震棠的嘴角流滿了鮮血,緊閉的雙眼代表他正承受巨大的痛苦。
奔婉寧看到這樣的畫面,整個人像發了瘋一般,鼓起快要消失的力氣,沖上前去,握住大哥的拳頭。
「大哥,我求你,不要再打他了,他是我的丈夫啊!」
「婉寧,誰讓-過來的?-退到一邊,我會幫-討公道……」
奔婉寧難得有這麼大的力氣推開大哥,再扳開二哥對向震棠的箝制,一雙手緊緊環繞著丈夫的腰身,「不讓你們傷害他,絕不……」
向震棠將睽違了好久的妻子擁進懷里,「沒關系的,婉寧!我應該為-這四年來的委屈受到懲罰……」
「我沒有委屈,我好愛你……」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你的傷……天啊!他們這樣打你,你的傷口會裂的……」
奔婉寧激動的解開向震棠的襯衫,又拉起內衣,急著要檢視縫合的傷口。
「沒有!沒有裂,」抓住妻子的手撫模那微微突起的痕跡,「我沒有事……天啊!婉寧,-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奔婉寧的眼神已然渙散,卻堅持要知道丈夫的安危。
「你……真的沒事……」
「我沒事!」
「沒事就好……」說完,辜婉寧就暈倒在向震棠的懷里。
身上的痛不足以擊垮他,但是辜婉寧的昏倒卻讓他幾近瘋狂。
「婉寧--」驚嚇與擔憂讓他再無思考能力,只剩下一眼的淚水。
一直注視著這一幕的辜家兩兄弟突然了解,向震棠對辜婉寧的愛依舊如此的深,深到震撼人心,或許他們真的誤會了什麼?
奔家大哥壓著向震棠的肩,「震棠,我去開車,我們把婉寧送到醫院。」
「懷孕了!」眾人驚叫。
「對!病人可能因為心理壓力過大,恰巧踫到孕吐,食欲不振,營養不良,這才會暈到。」
「原來如此。」
醫生笑了笑,看著一直呆愣著的準爸爸向震棠,正想開口說話時,向震棠竟然直直的對著他鞠了個躬,「對不起,醫生,我的妻子曾經流過產,所以等我跟我的妻子談過之後,能不能跟您請教一下孕婦該注意哪些事情?」
「這……這沒有問題,你不用這麼有禮貌……」
「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醫生點點頭,帶著護士離開了。
奔母看了看向震棠,「震棠,我真不敢相信婉寧會這麼有勇氣做這種事?」
奔家大哥一陣苦笑,「我也不敢相信!」
如果不是听了向震棠的解釋,他們還真不敢相信,那個情婦無名就是辜婉寧。
向震棠笑著搖搖頭,嘴角還帶著血漬,「我也不敢相信,因為一直不知道她的用意,所以我就選擇順著她,把戲演下去。」
向震棠跟在場的辜家人鞠了躬,「抱歉,請大家在這里等一下,讓我跟婉寧談一談,我們需要解決一些事情。」
卑一說完,眾人點點頭,向震棠就進了病房。
一進去,就看見辜婉寧著急的坐在床邊,似乎是想要下床。
「婉寧,-不能下床。」向震棠急著將她安置在床上。
她抓住他的西裝,哭著說︰「你流了好多血,對不起,都是我害的。」淚水又洶涌了起來。
「別哭了,再哭下去,小心肚子里的寶寶也會變成愛哭鬼喔!」
奔婉寧愣了愣,「小寶寶?」
向震棠溫柔的撫模她的肚子,「對!我們要做爸爸媽媽了。」
奔婉寧呆愣著,這樣的幸福太不真實了,她真的懷了震棠的孩子嗎?
向震棠知道她的驚喜,決定讓她好好消化這個事實。
然而他已經決定,這一次,他會全程細心的照顧她,直到她生下孩子。
但在這之前,他必須先把一個問題給解決掉。
拉過一張椅子,向震棠正襟危坐的坐在辜婉寧面前。
「婉寧,告訴我,為什麼一聲不響的跑回台灣?」
听到他這樣一問,糾纏她幾天的混亂思緒全都回來了。但是,她只挑其中最讓她在乎的一點開口。
「那個無名,你說你愛她……」
「對!我愛她……」他嘆口氣,搖搖頭看著妻子的淚水。
原來她在嫉妒無名!因為這個原因而跑回台灣!
他抱緊她,「婉寧,听我把話說完。我愛無名,那是因為無名就是-!」
張得大大的眼宣泄出震驚,「你……你怎麼知道?」
「我是-的丈夫,我深愛著-的外表,內在,全都深深的刻在我心里,就算-裝扮成別的模樣,-眼底的害羞不會變,我沒有道理認不出來。」
奔婉寧驚訝得差點咬了舌頭,「你是在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就在我和無名見面的第一天,在酒吧的停車場,-勾引我的那一次。」
她是該哭還是該笑?
「原來,第一天你就知道了!」辜婉寧驀地抬起頭,「那你為什麼不揭穿我,為什麼還要……收我為情婦?」
「因為我想藉由無名,認識一個全新的辜婉寧,原來我的妻子不只是溫柔婉約,也可以熱情大方,機智聰穎。我好幸運,能夠擁有這樣一個女人。」
這一句句的深情,讓辜婉寧羞紅了臉。
「我一直好擔心你會愛上無名,你帶她出席宴會,帶她去逛梅西與法林百貨,帶她去度假,卻不是帶我……」
「-為這個而難過嗎?那我老實告訴-,在我心中,當無名跟在我身邊時,我就認定了是我的妻子跟在我身邊-應該看得出來,我對任何女人都敬而遠之,卻把所有深情都給無名。」
他吻了吻她,「給無名的深情,就是給-的。」
奔婉寧靠進丈夫懷里,「這樣好奇怪,辜婉寧是你的妻子,而無名是你的情婦,可是辜婉寧和無名都是我啊!」
「這還不好?我向震棠的妻子和情婦,都給-一個人做了,我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全部都是-一個人的。」
「早在七年前,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向震棠陽剛的臉龐浮現笑意,「婉寧,我解決了-心中的疑惑,那能否請-解決我心中的疑惑?」
「你說啊!」
「為什麼想要假扮成無名接近我?」
「因為……我們的婚姻陷入了危機,我不知道該怎麼挽救,就想到你有柯娜和伊芙兩個情婦……」
「他們不是我的情婦。」向震棠更正。
「我知道!我就想說,我要換個身分,假扮成另一個女人去吸引你的注意,當你的情婦。說不定到最後當你愛上了無名,我再告訴你真相,我們的婚姻就可以回到從前了。」
向震棠哭笑不得。
「這……很天真!」斂起笑容,他認真的說,「不過還是謝謝-,謝謝-有這個心!」
她的勇氣,讓他看見自己在婚姻里的錯誤,進而努力改正,沒有任由婚姻繼續頹敗下去。
未來,或許還會有錯誤,但是他們將更努力減少錯誤的發生,努力的去改正已經發生的錯誤。
門外傳來敲門聲,打擾了陷在甜蜜中的夫妻。
是辜家兩兄弟。
奔家大哥有點不好意思,「震棠,爸要我們來跟你道歉,剛剛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你。」
向震棠沒說話,倒是辜婉寧先開口了。
「大哥、二哥,我要跟你們抗議,震棠身上還有傷,你們這樣打他,真是太過分了。」
「我們不知道啊!憊不是因為-,要不是-假扮成無名,我們會氣成這樣?」辜家二哥理不直、氣不壯的說著。
奔婉寧有點不好意思,「連……你們都知道了啊?」
再也不想理這個笨蛋妹妹了,他們轉向向震棠。
「震棠,我們跟你道歉,你想怎麼處置我們都沒有關系!」
「怎麼處置都可以嗎?」
「當然!」
「回去把身體再練壯一點,改天我會把你們給我的拳頭都還給你們!」扶著妻子躺下,向震棠好整以暇的說著。
認栽的兩兄弟想知道確切的死期,「改天?是哪一天啊!你要說清楚啊!」
死刑犯還可以倒數死期。等待最痛苦了!
「慢慢等吧!」
對著辜婉寧眨了眨眼,辜婉寧知道他的調皮心。
「大哥、二哥,你們真的要慢慢等了!為了胎教,我不會讓震棠在我生孩子前動手的。再等半年吧!」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