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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ソ玻璃鞋 第七章

作者︰莫辰類別︰言情小說

「可以吃飯了。」田雨藍將煮好的菜全擺上餐桌,叫著坐在沙發上的兩個男人。「你們沒事先通知我要來吃飯,我就隨便煮一煮。」

「就來了。」謝國平回答道,與易彥夫一起起身。「彥夫,待會兒你先開口還是我先開口?」

易彥夫在車里躺了一夜沒睡好,精神壞得很。再看著田雨藍忙得愉悅,他認為她該是為他洗手做羹湯,精神壞歸壞,心中卻有一絲暖意。

可謝國平像極了來分一杯羹,他有種想把他趕出去的沖動,他又如何開得了口將她往謝。國平杯里送。

「你先說。」偏偏他昨晚又答應了他,偏偏他承諾要補償紀玉芙,這婚不得不離,真是該死。

三人在餐桌前落座,易彥夫端起白飯低頭就猛扒。

謝國平就懂得討好田雨藍,他先夾了口菜送進嘴里,管他好不好吃,他的表情一定是吃得津津有味。

「彥夫,你吃得還習慣嗎?」見易彥夫沒夾什麼菜,光扒著白飯,田雨藍擔憂地問著,畢竟他是她的丈夫。

易彥夫被她一問,來了一大口菜送進嘴里。她煮的菜還不難吃,是他自己心情不好,食不知味。

田雨藍見他夾了菜,問道︰「好不好吃?」

易彥夫抬眼看著她,點點頭。

田雨藍一听,笑得燦爛,「那你以後常回來吃飯好不好?」

一語讓兩個男人面面相覷,謝國平索性趁此機會開口。

「雨藍,那個金未來預言大師幫你預言了什麼?」他早準備好了說辭,他要讓田雨藍自己認為他才是她的另一半。

「金未來預言大師好神哦,他說我的另一半是辰時出生的,我們會因玻璃鞋締結緣分,我和彥夫真的就是這樣耶。」

「辰時出生的?辰時是早上七點到九點,對不對?」謝國平明知故問。

「嗯。」

「我也是辰時出生的。」這是他和易彥夫說好要騙田雨藍的,具備辰時出生的條件,會更容易說服田雨藍。

「真的啊?」她眼神閃爍著,表情微微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

易彥夫依舊低頭猛扒著飯,他一句話都不想說。

「雨藍,珠寶展那晚,你的金色玻璃鞋飛上了天,我在後台看到後,知道你沒辦法救,我便立刻沖出去,還好及時接住了玻璃鞋。」

「是啊,若不是你和彥夫,我的玻璃鞋就碎了。」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我和彥夫各接了一只玻璃鞋,我們兩個又都是辰時出生,雨藍,金未來有沒有說你的另一半有什麼特征啊?」

田雨藍搖搖頭,心中認定易彥夫是她另一半的可能性突地驟降,她喃喃低語道︰「難道……難道……」

「雨藍,我也相信預言這種東西,我還以為自己才是你的另一半。」見她已受他的話影響,他直言道。

田雨藍沉默了,難道謝國平才是她的另一半?

這並非不可能,否則為何她和易彥夫遲遲不能成為真正的夫妻?易彥夫命中會有三次婚姻,她在第二次便出現,易彥夫又說不可能愛她,。難道……

接下來應該是要易彥夫出場說話鼓勵田雨藍離婚,偏偏他還是低頭猛扒著飯,他已經扒了兩碗飯了。

謝國平真想搶下他的碗,他就知道他會出狀況,他的腳在桌下不客氣的踢了他一腳。

易彥夫這下不得不放下飯碗。

他抬頭看看謝國平,再把目光轉到田雨藍臉上,「我認為國平才是你的另一半,我不耽誤你的幸福,我們離婚吧!」

田雨藍低下頭,她心里似乎不太能接受易彥夫不是她的另一半,她的心莫名的慌了起來。「真是這樣嗎?」

「是這樣。我給你的離婚協議書呢?你簽一簽,就可以和國平談戀愛了。」他口氣盡量平穩,心里卻不舒服到了極點。

「我丟掉了。」

「我會讓國平再拿一份給你。」他起身,轉身上樓。

田雨藍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沒來由一陣酸,有了想哭的沖動。

「雨藍,彥夫是個重信用的人,他承諾過紀玉芙要補償她,他就勢必會做到,你應該離婚。」

田雨藍只是默默听著。

「我喜歡你,讓我追你,你會發現我才是你的另一半,不要繼續在彥夫身上浪費不必要的心神。」

田雨藍瞅著他,依舊只是默默的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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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跡象顯示,謝國平真的可能是她的另一半,加上易彥夫一心要離婚,根本不可能愛上她,那她就沒有理由繼續跟易彥夫耗下去。

可羅蘭死前告訴她的事,她不能置之不理,不能任由易彥夫為了不該愧疚的事而愧疚終生。

而羅蘭交代,這事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沒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告訴易彥夫,那她該怎麼做?

對了,她可以告訴金莎莎,金莎莎是易彥夫的女朋友,她可以請金莎莎挽住易彥夫的心,不要讓他和他的前妻再續前緣。

只要這件事辦妥,她就能安心和易彥夫離婚。

說做就做,她立刻打了通電話,問謝國平金莎莎的電話號碼,接著立刻撥電話給金莎莎。

金莎莎答應和她見面,她早想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一番,然後叫她識相的讓出易太太的位置。

二個小時後,金莎莎來到了易宅。

走進客廳,這里的一切依舊是她所熟悉的,現在卻鳩佔鵲巢,她愈想愈不甘心。

田雨藍端出茶水,「請坐。」

金莎莎繃著一張臉坐了下來,主轉為客的感覺糟得很。「田雨藍,先說說你找我什麼事?」

「我想了解你和彥夫的感情。」

「我不找你,你倒是先找我了,我跟彥夫的感情你無權過問。」

「我才沒興趣過問,我只是想知道你能不能捉住他的心。」

「當然捉得住,所以你最好識相點離婚!」

「你真的捉得住?」

「廢話!」

「那你有沒有辦法讓彥夫不要和他的前妻紀玉芙在一起?」

金莎莎覺得她的問題很可笑,才想起她可能不知道她就是紀玉芙,而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她沒解釋自己的身份試探著,「你不會是想和我連手先除掉紀玉芙,再來除掉我吧?」

「什麼除掉不除掉的,才不是。」她根本不會爭風吃醋,「如果你有辦法讓彥夫不要和他的前妻紀玉芙在一起,我就離婚。」

這是怎麼回事?她又在說些什麼?金莎莎不就是紀玉芙。為什麼金莎莎可以和易彥夫在一起,而紀玉芙不行?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得有把握留住彥夫的心,我才會離婚。」

她自然還是不懂,順著她的話回答︰「我當然有把握留住彥夫的心,只要你和他離婚,他會和我結婚。」

「那你等我一下,我有件事要拜托你。」她起身上樓去,進入羅蘭生前的房間,取出紀玉芙通奸的證據。

證據是好幾卷錄音帶,她已經听過了,全是紀玉芙和她男朋友的電話錄音,只是,她覺得這個紀玉芙的聲音有些像金莎莎。

羅蘭將錄音帶鎖在一個珠寶盒內,田雨藍將珠寶盒抱了下來。

必到客廳,金莎莎立刻問道︰「你抱個珠寶盒做什麼?要送我和彥夫當結婚禮物?不必了。」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可這件事沒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你不能告訴彥夫。」她必須把羅蘭的話原封不動的交代金莎莎。

見她好像要說什麼大秘密似的,金莎莎自然是點頭答應。

「我告訴你,彥夫的前妻紀玉芙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背著彥夫和她以前的男朋友交往,還珠胎暗結。」

金莎莎听傻了,她怎麼會知道?

田雨藍見她神情訝異,她接著說︰「我剛听女乃女乃說的時候,也和你一樣訝異,可證據在這里,不得不相信。」

金莎莎看著她手中的珠寶盒,「那是什麼證據?」

「錄音帶。」

她被羅蘭錄了音?

「你要記住,這事關一個男人得尊嚴,沒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告訴彥夫,你只要留住他的心,不要再讓他和他的前妻在一起就好了。」

「我……知道了。你……你那個錄音帶交給我好了。」她朝她伸出手,手微微顫抖著。

田雨藍就是要將錄音帶交給她才會拿下來。

田雨藍將珠寶盒往她手上送,她突然想到,「現在還是先由我保管好了,彥夫常去你那里,我怕他會發現。」

「不會,我不會讓他發現的。」她會馬上銷毀,把它燒得一干二淨,「你還是交給我好了。」

田雨藍看著珠寶盒想了想,再度將珠寶盒往她手上送,「也好,反正我和彥夫要離婚了。」

金莎莎接過了珠寶盒,雙手顫抖著。

「離婚協議書我會盡快簽,但你要記住,沒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告訴彥夫這件事。」她常常差點說溜嘴。

「我知道,只要你盡快簽離婚協議書,我和彥夫就能盡快結婚,他的前妻就沒機會。」

「一簽好離婚協議書,我會馬上通知彥夫。」

金莎莎起身離去,抱著珠寶盒的手顫抖著,一顆心狂亂不定,她一出這個門就會馬上將它銷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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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天氣說變就變,田雨藍在房里簽好了離婚證書、整理著要帶走的衣物,外面突然下起雨,隨著風飄進房里。

此時她才想起好像有台風警報。

而她也聯想到,在她簽離婚證書時突來一場台風,意味著什麼?

一個宿命的人,對周遭萬物的改變總會有所聯想。

今年的台風來得特別早,時償五月,端午未過,竟有台風來訪,這全是聖嬰現象搞得鬼。

諾大的易宅,她早將能開的窗全開了,為的是能迎進滿室的風和日麗。

可現在風雨一來,她由一樓到三樓、三樓到一樓,快跑斷了兩雙腳,卻來不及擋住風雨,弄得滿室濕答答的。

等將門窗全數關上,風雨也愈來愈大,外頭天色驟暗如夜晚、風聲呼嘯如狼嚎、樹影搖曳似鬼魅。

一陣強烈陣風呼嘯而過,已緊閉的門窗嘎嘎作響,田雨藍嚇得縮身在沙發上,紅著眼、嘟著嘴;強忍住唉怕的淚水。

她不要自己一個人,好恐怖,萬一台風掀了房子她怎麼辦?萬一山崩土石流她怎麼辦?

心中愈恐慌,就會愈想愈多,連不可能發生的事都會在腦海里閃過;萬一有人趁台風夜打劫,她怎麼辦?

她注視著電話,她從不曾打電話找過易彥夫,可此時此刻,不打她肯定就是白痴。

今天是假日,她撥他的手機,壓抑下恐懼,等著他接電話。

不通?她再重撥一次。

憊是不通?她掛下電話。

貶是她撥錯了嗎?還是他改了電話刻意不通知她?

偏偏陣風愈來愈強,還夾帶著強大的雨勢,門窗幾乎每隔幾分鐘就嘎嘎作響一次,仿佛會碎裂。

田雨藍再度拿起電話,她改撥給謝國平。

(我是謝國平。)

「國平,我是田雨藍,你家有台風嗎?」她嚇得語無倫次。台風會只造訪易家嗎?

謝國平從她講話的口氣,敏感的感覺到她在害怕,(你會怕是不是?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如果你方便的話。可是……現在外頭風雨那麼大,我看……你還是不要出門好了。」

(我馬上過去。)謝國平立刻收了線,開車出門。

罷掛下電話,電話又響起,她沒馬上接,心想大概是謝國平不來了,她心中更加恐慌。

電話繼續響著。她實在沒理由要謝國平在台風天冒險,盡避他在追她,對她愛護有加。

她接起了電話,「喂!」

(雨藍,我是彥夫。)他從浴室出來,發現手機有兩通未接來電,電話號碼顯示是他家客廳的電話,田雨藍從未撥過電話給他,他直覺有事,立刻回電。

「彥夫?你、你……在哪里?」

(不要問我在哪里,你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台風天要把門窗關好,山上的風雨會更大一點。)

「我……簽好了離婚證書,我不再是易太太了,我沒有義務幫你看房子,你自己回來看,萬一它讓台風掀了,還是讓土石流淹了,我賠不起。」她不敢說她怕,以為這麼說易彥夫就會回來。

(你在說什麼?)她當真簽了離婚證書!這該死無知的女人,真相信謝國平是她的另一半?

而他應該高興她簽了離婚證書才是。

(雨藍,不會那麼嚴重,那里沒發生過土石流。)

「反正這是你的房子,你自己回來看啊!」

(雨藍,你怎麼了?)

「停電了,好恐怖,我不要一個人……嗚…………」她丟下話筒,哭著模黑回房躲進棉被里。

(雨藍!)易彥夫喊著,話筒里卻只听得到風雨聲。

「彥夫,她到底有什麼事啊?」金莎莎見他朝著話筒叫著田雨藍的名字,不高興地詢問道。

罷剛她看到電話號碼顯示是易家客廳的電話,知道是田雨藍,她刻意不接也不告訴易彥夫,沒想到他自己發現了。

「我要回去一趟。」

「你有問題啊?外面現在風雨交加,你居然要回去!難不成你怕房子讓台風給搬了?」

「雨藍自己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他想起她說過的話。

你家里好大,我一個人在家有一點怕。

「那我自己在這里你就放心?」

「家里大又靠近山邊,我必須回去看看。」

「不過是刮個台風,有什麼好怕的?」

「那表示你很勇敢,你不怕台風,我回去了。」他開門離去。

「彥……」她竟然自打自的嘴巴!

般什麼嘛?金莎莎快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