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今天總算轉涼了點,否則時序都十月了,每天還是熱得跟夏天一樣,氣候怪不正常的;齊錦瑟神清氣爽的下了車,整個人看起來英姿煥發,像是發生了什麼好事一樣。
「總裁早!」一路上員工紛紛跟他打招呼,女員工總會偷看他幾眼。
「早!」他滿面春風,看到誰都微笑以對。
上了最頂層,嬌滴滴的女秘書已經在電梯外等候了。
「早安……總裁今天心情很好哦?」高華茹跟了他五年,非常的了解他,「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嗯……」齊錦瑟掩不住滿臉的喜悅,用眼神代表同意,「今天有什麼要忙的嗎?」
「今天要跟新拓的董事長一起開會,下午要到南部去簽約,合約的詳細內容我已經放在您桌上了。」高華茹熟練地看著手中的行事歷本,「晚上八點跟王小姐有約,她是這兩期的美容雜志模特兒,您上個月跟她出去過……」
「取消!」他現在沒興趣跟別的女人吃飯。「未來所有的女性餐會全數取消……不重要的。」
「……好。」高華茹有點狐疑,因為她所認知的總裁總是會有美女環繞。
「那這個月底呢?」她有點暗示性的問著,那天是她生日。
通常每年生日,齊錦瑟都會陪她過,而且他們會在五星級飯店的總統套房,徹底的翻雲覆雨。
她一直相信自己是近水樓台,因為總裁不可能跟哪個女人關系那麼深,也不可能每天十小時以上陪在他身邊,更別說……總裁待她絕對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他長得俊美又英挺,身份又是齊田集團的總裁,身邊雖然有美女圍繞,但她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在意,只要總裁對她的心思比別人多一點,只要她堅持下去、加把勁兒,她相信總裁夫人的位置必能手到擒來。
「月底?三十一號……」齊錦瑟推想了一下,旋即看了高華茹一眼,「親愛的,你的生日。」
她難掩嬌羞的點了點頭,總裁果然不會忘記她的生日。
「嗯……我還沒什麼計劃,不過那天我還是為你保留下來。」這是往年的慣例,他都會陪高華茹過生日。
「謝謝總裁!」高華茹開心極了,笑得一臉甜蜜。
「下午我跟林特助去就可以了,有靈犀在你不必擔心,你去幫我處理別的事情。」齊錦瑟繞著自個兒的桌邊走,長指在桌面邊敲邊游移,「你幫我挑件針織上衣跟長褲,身材跟你差不多,包好拿到我家里去;車上有個袋子,把里面的衣服全拿去送洗。」
「喔……」高華茹假裝不在意,「又有哪個美女留宿了嗎?」
「嗯……」齊錦瑟想起杜鵑,臉上禁不住的泛起迷人的笑容。
以往跟女人在一起,總是在浪漫的前提下進行,他可以營造浪漫的氣氛,一切由他做主,感覺其實不算差。
但是跟杜鵑……嘖,他不是沒遇過主動的女人,但是再主動,在床上時,她們也是會溫柔的依著他;然而杜鵑不同,她的熱情讓他贊嘆,狂熱的吻他,也會他,對他每一個挑逗都會有令人滿意的反應。
不只是顫動的身子或是申吟而已,她會用火熱的眼神凝視著他,會因為耐不住他的挑逗而狠狠地吻他,或是直接纏上他的身子,啃咬著他的臂膀。
月兌下襯衫,他身上一定全市淤青跟齒痕,但是那種被狂烈的愛需要的感覺,讓他無法忘懷。
他感覺到被熱情燃燒,感受著自己被需要的不只是的索求,他能感到……杜鵑要的更多。
他承認昨夜的一切是酒精催化,但是杜鵑之于其他女人的截然不同,說不定只有他能分曉。
他愛她那高傲的神態,那種晶亮的眼神,喜歡她說絕對不會放棄工作的態度,更戀上她獨立自主的自信美。
多少女人,希望能夠尋找個避風港,就可以躲一輩子,只要男人夠有錢,就像他這位坐擁跨國集團的總裁一樣,身邊的女人絕對沒有一個願意再去工作,通常過著安逸的少女乃女乃生活,享受奢華的日子。
杜鵑是那種頭腦異常清楚的女人,她有自己的人生規劃,有發自內心的自信,但是他不一樣!他看的女人太多了,攀權附貴的佔大多數,剩下的不是太過驕縱,就是太過嫻熟。
賢惠到這輩子為家族而活,嫁了人就為丈夫而活,完全虛度自己短暫的人生!他不需要乖巧溫順的女人,沒有主見,沒有自我。他希望的女性,是足以與他並駕齊驅的!
不是要如女強人一般剛烈,而是要在女性的嬌媚中帶有無可匹敵的強韌。
那天他買百合花,單純的只是記得杜鵑喜歡,她在他的心目中原本就是特殊的存在,買東西給她算不上什麼,捧著花進了醫院,事實上她跟陳一誠的爭執相當醒目,他很難假裝沒听見。
當她對著那白袍醫生說,她嫁的是他還是他的母親,質問對方憑什麼女人就要學做家務,甚至大刺刺的告訴那個想娶她的男人,她就是喜歡拿手術刀,就是不喜歡家務時,他真的被震撼到了。
絕大部分的女人不可能說出心底真正的想法,不可能把傳統排除到一邊,站在理字上講更不可能不為了誰委屈求全!
但是杜鵑沒有!她以理論理,她要嫁的是那個男人,不該是男方的母親或是家族,她也駁斥了女人該做家事的迷思,最後還明擺著把賢良淑德扔到天外天去,告訴男方︰她就是不會做家事!
他發現,他找到了!
就是杜鵑那樣,有智慧、有能力、會思考,懂得享受自己短暫人生,她不為無聊的傳統屈服、不為不合理的事求全,為自己而活!
足以與他並駕齊驅的女人,竟然早就存在于他的生命之中啊!
酒精是他的手段,因為他想要杜鵑的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他想與她共進晚餐,想看她穿著禮服時流露的另一股味道,想要擁有她。
事情如他所預料的,杜鵑對他也有好感,他們才能一拍即合。
斑華茹注意到齊錦瑟的出神,她有點不安。總裁有幾個女人她都知道,可是有哪個能讓他隔天如此春光滿目,而且還眷戀懷想?
「哥!」門外直接走入另一個令人傾倒的男人,齊靈犀的光彩不下于齊錦瑟,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
「你這麼早就來了啊?下午不是一點的會議?」齊錦瑟站起身,跟弟弟擁抱。
「我有些事想跟你商量。」齊靈犀看向高華茹,他風流倜儻的模樣,也足以電暈一群女人。「華茹,你真的越來越美了。」
「謝謝贊美。」唯一的缺點,是做人太霸氣,不是她的菜。「齊董事長也是啊,怎麼好像中樂透一樣,心情很好呢!」
「嗯……」齊靈犀沉吟了一下,又勾動嘴角笑著,「嗯嗯,心情是很好。」
齊錦瑟狐疑的看向弟弟,總覺得他快樂得不太自然……應該說是好像太快樂了,讓他感覺很不正常?
然後他又注意到他抱胸的雙手,手指頭上竟全是OK繃?
「那是什麼?」他指了指齊靈犀的指頭。
「嗯……」他有點尷尬的張開雙掌,「必經的煉獄過程。」
「學做菜嗎?」不愧是女性同胞,高華茹一眼就看出來了。
只見齊靈犀一臉僵硬,想承認又不好承認的模樣,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你去學做菜干麼?要廚師我可以介紹給你啊!」齊錦瑟直呼不可思議,他們三兄弟除了齊夜雨外,沒人會煮飯啊。
夜雨會也是因為常年在國外,一來不適應國外的菜色,二來國外男人下廚是正常的事,他還可借此把妹,所以他煮得可勤快了。
「我家廚師好得很,這是我自己要學的!」齊靈犀露出難見的靦腆笑容,「哥,你知道做菜不簡單耶!女人真的還蠻辛苦的。」
「是是是,哪個女人讓你心疼想做菜啊?」他失笑出聲。比他還大男人的齊靈犀竟然有一天會洗手做羹湯?
嗯,那如果是杜鵑呢?他知道她比較擅長手術刀,她也不會下廚啊!但是他家有廚師,要什麼外快打通電話就有。
不過,萬一哪天他真的親自下廚煮給杜鵑吃,她不知道會不會感動莫名呢?
「什麼女人!你別瞎猜。」齊靈犀大手一擺,臉色擺明就是有鬼,「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個DNA怎麼樣了?」
「D……」他忘了!齊錦瑟表面不動聲色,他真的把這事忘了,最近腦子里全塞滿了杜鵑,哪還記得這檔子事啊。「還沒驗出來!那你的進展呢?」
「呃……我、我找了征信社,還挺有名的,不過還在調查中。」雖然他也快忘記這件事了,因為光要讓征信社社長蕭采楓對他改觀,就花了很大的功夫……他甚至連做菜都學了!
兄弟倆又是結巴又是口吃的,兩個人彼此心照不宣,反正一定都有「某件事」卡住;總而言之,繼母的事,現在全給踢到一邊去了。
「總裁,我想我要趕快去了,萬一遲了說不定會趕不上她!」高華茹識相的準備離開,「衣服跟長褲有限款式嗎?」
「嗯,白色上衣,黑色長褲,再幫她買一件外套,亮眼的設計。」齊錦瑟回過神,腦海里還停留在杜鵑充滿挑逗與性感的神態,「再幫她帶午餐進去好了,她沒那麼快醒,你不必急。」
「午餐一份,好的。」幫女伴準備午餐?通常隔天一早就得跟齊錦瑟一起出門的女伴,現在還要準備午餐?
她突然很想知道,昨夜跟齊錦瑟纏綿的女人是何方神聖。
「你去美式餐廳包一份豬排潛艇堡好了,加一杯咖啡,我不知道她現在加不加糖了,都準備著。」齊錦瑟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掛著笑坐下來,抽過一張紙卡寫了起來,「這張卡片記得那給她。」
齊錦瑟把紙卡給高華茹,他並不避諱讓她瞧見上面寫些什麼,因為華茹本來就常幫他處理這些事情。
斑華茹接過紙卡,內心百感交集。午餐已經是前所未有的狀況了,現在連紙卡都出現了?
連齊靈犀都覺得有問題。是哪個女人讓大哥這麼照顧啊?最近那個不是……某個新出道的藝人嗎?有這麼值得?
「華茹,記得跟她說我幫她請了假,要她別急,吃完午餐後要繼續待在我那里也沒關系。」齊錦瑟轉著筆,依然滿是笑意,「請她到餐桌去吃午餐,別讓她在我臥室里吃飯。」
斑華茹怔住,一時以為自己听岔了,「您的……主臥室?」
「嗯,生螞蟻就麻煩了。」雖然有人會掃,但還是避免的好。
斑華茹緊緊握著紙卡,緩步退了出去,腦子里全是不可思議。主臥室?主臥室?就連她也只在客房跟總裁睡過而已!
哪個女人進去過他的主臥室?根本沒人從正門進入過!齊錦瑟的家很大,分為東西區,西邊有間客房,還有專屬的出入口;那兒有絕佳的景色、小客廳、放慢酒的吧台,還有一張很柔軟的床,留宿的女人,通常都只睡那張床。
除了她,沒人見過房子的另一區的模樣,東區才是齊錦瑟的生活空間,他的書房、廚房、臥室!她也只在門口瞥過一眼他的臥房模樣,而昨晚那個女人竟然堂而皇之的睡了進去?
斑華茹迫不及待的打開紙卡,上頭簡單的幾個字,就讓她不是滋味︰保持聯絡,我想你。
懊!斑華茹緊握起粉拳,她現在就去為那位女伴挑選總裁指定的衣服,然後看一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誰?你說誰?」遠遠地,她沒听見辦公室里的驚呼,「你說那個母老虎?」
「咳!下次你在她面前喊喊看。」
杜鵑神志不清的坐在偌大的床上,尚搞不清楚東南西北,她只覺得頭好重,累得要死,全身腰酸背疼……
東看看、西瞧瞧,她覺得這里有點陌生。不是她家,也不像醫院,醫院的床有這麼舒服,那她就不回家睡了。
再眨眨眼,她覺得有點冷,拿被子裹住身子,才發現自己好像一絲不掛。
她沒果睡的習慣啊,怎麼會月兌到一件也不剩?杜鵑開始皺起眉頭,腦部總算趨近于重開機完成的狀態……
原本又要倒下去的她,立刻撐著身子再次坐起身,這一次是很認真的左顧右盼,然後在床頭邊發現一張照片,照片里有三個好看到很罪過的男人,中間的那個,她好像特別的熟?
不會吧!杜鵑幾乎是跳下床的,緊緊裹著被子,靠到了牆邊,瞪著一室陌生。
齊錦瑟?她?他們兩個……噢,天啊,昨晚果然不是夢!
她轉著眼珠子,試叫了齊錦瑟幾次,並沒有得到回應,然後又乖乖爬回床上,接受事實。
懊吧,她喝太多了,沒人告訴她,香檳喝多了也會掛點。
不過,她是茫了,但沒有到醉死的地步,至少她記得昨晚的一切,而且……一清二楚。
是她先吻上錦瑟的,不愧是女友無數的家伙,他的吻真的純熟得讓她差點無法招架,她也記得他高明的技巧,還有自己渴望的索求他的經過。
杜鵑曲起雙膝,想起昨晚一整夜的春光無限好,自個兒忍不住羞怯起來,她沒想到自己會是這麼熱情的人,而且被齊錦瑟擁抱著的感覺,真的讓她滿足極了。
「杜鵑,你是在搞什麼啊……基金是,你又在盤算什麼?」她把頭埋進自己雙膝間,實在不敢相信她會跟齊錦瑟滾上床。
他也喝多了吧?她不是對自己沒自信,只是很難相信錦瑟真的對她有興趣。
算了,就當昨晚是一場美妙的經驗就好了,純屬,合作愉快。
「起來了嗎?」突然有個女人的聲音在房門口出現。
杜鵑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拿被子遮掩好身子,看向站在門口,穿著套裝的女人。
「這是你的衣服,換穿後到餐廳來吃午餐。」高華茹打量著杜鵑,這是她看過齊錦瑟最貌不驚人的女伴。
「你是誰啊?」杜鵑蹙著眉,怎麼說進來就進來?
「我是齊錦瑟的機要秘書,他交代我挑衣服來給你。」高華茹完全沒給好臉色看,「通常我是一大早就來趕人離開,今天總裁忙,交代我時已經晚了。」
「一大早趕我離開?錦瑟才不可能那麼做。」他知道她又起床氣,更別說昨晚被他折騰成什麼樣了。
听見杜鵑的語氣,高華茹更覺得氣不過。那個女人不是用撒嬌的聲音說,也不是炫耀的態度,她的語調自然到很夸張,仿佛總裁是她的誰一樣,這更加令人不能接受!
「他人呢?」杜鵑下了床,拖著被單走向高華茹買的衣服。
「現在已經十一點了,大家都在上班,總裁很忙,下南部簽約去了。」高華茹愣愣的看著她。長得也不怎麼樣啊。
「喔,說的也——」杜鵑突然一震。十一點了?她今天早班啊!
「總裁幫你請了假,他說你不必急著去上班。」高華茹這才緩緩的說明白,誰叫她討厭總裁為別的女人多做事。
「請假?他去幫我請假……」杜鵑撐著頭,回想今天會是誰代她的班,「好樣的,今天是姓陳的代我的班,我這樣又跟他牽扯不清了,幫倒忙!」
「總裁願意幫你做事已經很好了,請你知足,以往沒有哪個女人可以享受這種待遇!」高華茹氣不過,開始針對起杜鵑數落起來,「請假,還買衣服跟午餐,一般的女人一早就該走,誰有臉賴在這里到中午!」
杜鵑眼一眯。這秘書長得嬌甜可愛,應該早就是錦瑟的囊中物了吧。
而且應該認為自己在錦瑟身邊,機會大得多,所以認為其他女人只是過客,不該有人享有特權。
她輕揚一笑,懶得理高華茹,了她買的衣服就往浴室走去。
這動作更惹惱了高華茹。這女伴論臉蛋不如那些模特兒、論身材也不突出,為什麼總裁偏偏獨厚這個女人呢?
她回首看著那張凌亂的大床。這個女人還在總裁的床上跟他巫山雲雨……她有多特別,讓總裁願意為她破例?
她越想越氣惱,不想再看到那場景,徑自先走了出去。
浴室里的杜鵑沖過了澡,換上衣服。錦瑟的眼光獨到,他知道她適合什麼樣的味道;她之所以篤定不會是外面那位秘書小姐做主挑的,是因為她不認為那女人會好心幫她挑選這種款式。
頭上裹著毛巾,她餓了,所以先行出了臥房,剛剛秘書說有午餐的。
她對昨夜怎麼上樓的印象不深,所以房子里的陳設對她來說有些迷糊,幸好格局不復雜,很快就能找到餐廳的位置所在。
「你頭發還沒吹?」高華茹就在餐桌邊,桌上擺著杜鵑的午餐。
「急什麼?我吃飽了再吹就好了。」杜鵑狐疑的挑眉,「你該不會要送我出門吧?」
「我……」突然間,她很想捏造一個謊言,說總裁希望她立即離開!
「錦瑟不可能趕我走的,我也很識相,吃飽飯收拾一下就會離開了。」杜鵑又來個「未卜先知」,對于齊錦瑟,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他還有交代什麼事嗎?你可以一口氣說完,然後回公司做事了。」
柄要秘書不是人干的,她知道這行業的辛苦,別浪費時間在她這種無關緊要的人身上,只會延遲工作進度。
斑華茹為之氣結,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為什麼這個女人這麼了解總裁?而且認定總裁不會對她怎樣、怎樣,他們到底有多熟啊?之前她從沒經手過這個女人啊!
「你的衣服我拿去送洗了,洗好我會再拿給你。」她硬生生的吞下情緒。
「好,就麻煩你了!你可以直接拿給錦瑟……」杜鵑忖度了一會兒,「不要拿給他,我暫時不想跟他踫面……你可以拿到喜洋洋醫院給我嗎?」
「喜洋洋醫院……你是護士?」
「我是醫生。」她只是女圭女圭臉,別老把她當實習護士。
斑華茹雙手插在外套口袋里,里面有齊錦瑟今早寫的紙卡,她一直猶豫要不要拿給杜鵑;可是她剛剛那態度真讓人討厭,每個女人都期待總裁的聯絡,她剛剛卻說什麼?不想跟總裁踫面?
那……高華茹將紙卡揉成一團。她才不不想拿給這位醫生小姐!
「您有什麼事要我轉告總裁的嗎?」
「沒有,我跟他沒有什麼好講的。」杜鵑打開袋子,發現里面是香味四溢的潛艇堡,「哇,我最愛吃的東西,錦瑟好樣的,他果然還記得!」
「……」高華茹不是笨蛋,立刻听出弦外之音,「原來你跟總裁是舊識啊?」
「嗯……」杜鵑咬一大口漢堡,她也知道高華茹非常介意她,「我跟他是青梅竹馬。」
意外的,她發現自己也介意這位秘書小姐。
她趾高氣昂、自以為是,而且對于她的敵意太明顯,可以知道或許她跟錦瑟關系匪淺,她們兩個或許都跟錦瑟在同一張床上滾過。
想到這個,她就不是很開心。
因為錦瑟的擁抱太醉人,他激情的吻著她全身上下,他會在她耳邊低喃,那種被愛的感覺,她實在很難想象可以跟別的女人分享。
斑華茹臉色瞬間蒼白,再也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僵硬的走了出去。
青梅竹馬?總裁竟然有所謂的青梅竹馬?所以這就是那女人特別的原因?
听見樓下大門的關門聲,杜鵑站在二樓往下眺,終于看見這個家的佣人,她們瞧見了她,只是給予笑容,然後匆匆消失。
總裁、豪宅,這一切可能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但是她從來沒有幻想過。
她唯一幻想過的,只有齊錦瑟這個人。
那是很久很久的事了,沒有想到世事難料,竟然有一天會成真,而且還那麼的「徹底」。
她喜歡錦瑟,這個其實不需要否認,打小就很喜歡他,雖然他很沒用、很愛哭又很娘,但她就是喜歡那個小男孩,心甘情願保護他。
杜鵑淡然一笑,伸手撫上自己眼角下的疤痕,甚至甘願為了他臉上破相,被同學拿玻璃劃上一口子也無所謂。
小學六年級後,她開始覺得錦瑟說不定很適合當白馬王子,因為他長得又白又漂亮,那時的他頭發長長的,像極了女生。
然後一個意外她倉促搬了家,到了新環境跟新學校忙著適應,媽也說別刻意跟齊家攀關系,人家說不定以為他們妄想攀附權貴,所以也就跟齊家斷了聯絡。
再次重逢,齊錦瑟成了一個男人,再次撼動她的心房。
他的外貌、他的言語、他的舉手投足,都讓她目不轉楮。
酒精只是催化她的情感,她的意識是清醒的,因為太過清醒,所以她知道自己在昨夜之後,連心也跟著一起了。
唉,可惜她不想再受傷害!苞錦瑟之間是小時候的情感加上費洛蒙的催化作用,或許她很吸引他,但是她擔心自己陷進去後,又會受一次打擊。
她傷怕了,所以應該在適當的時候懸崖勒馬。
昨夜是個難忘的夜晚,但是不該繼續下去……杜鵑勾起一抹苦笑。她在難過什麼呢?她是個獨立的女性,沒有愛情也獲得下去。
希望錦瑟也能了解這一點,讓一切關系回到原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