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凌靈打了個大噴嚏,人也醒了,當她坐起才發現原來那一陣冰冷是她額頭上的毛巾,但是有道聲音比她額頭上的毛巾更寒冽。
「-醒了。」他長這麼大真的沒看過比豬還笨的人,她可算是讓他開了眼界。他的胸口不知為什麼有一股怒氣盤據,讓他很想狠狠的海K她小屁屁一頓,但瞧她紅撲撲的臉蛋被曬得幾乎要月兌層皮,他只得趕緊拿出冰巾為她祛熱。
「我怎麼又回來了?」迷蒙的大眼在看到走近的人後,突地睜大。
「-以為-能走到哪里?」男人低咒著拿走她手上的毛巾。
「當然是機場啊。」不然還能去哪里?
真是白痴到了極點。
「-走的方向,就算花上一百萬年的時間,也走不到機場,它的終點是一片海洋。」他咬著牙很好心的替她開示。
啊!她又做了蠢事,早知道該問清楚的。
「我怎麼知道……」她小聲嘀咕,「咦?你怎麼會發現我的?」
「今天是我試車的日子,算-運氣好。」
原來她昏迷前听到的,真的是車聲。
「謝謝你,你又救了我。」她也很不願說,無奈這是事實。
「-腦袋里到底在想些什麼?我要送-走,-不走,偏要獨自離開,是-的腦袋裝了漿糊,還是當自己是神力女超人?」
「我只是不想再給你添麻煩。」說到最後,鼻子不知為何變得酸酸的、眼楮也澀澀的,她很努力克制……但是眼淚還是滑落她紅通通的臉蛋。
她竟然哭了,他還沒罵她,她居然先哭了。
「不許哭。」他低喝。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更覺得委屈了。
「嗚嗚……」她根本控制不了,淚珠一顆接著一顆的掉落。
「-!」他煩躁得不知該用什麼話來阻止她的哭泣。
「哇--」她干脆把臉蛋埋在手心,哭得更大聲了。
有什麼方法能讓她停止哭泣?男人腦筋飛快的想著,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的嘴巴給堵起來。
他認真考慮將手中的毛巾塞到她的嘴里。
凌靈哭得抽抽噎噎,本來她是要證明她的骨氣,誰知卻落得更狼狽的下場。太難堪了,她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魔音傳腦,男人不敵的扯下面罩,一雙抿得死緊的薄唇出現,想也不想就抓住凌靈的雙肩,抬起她的下巴,以唇封印。
正沉浸在悲傷中的凌靈,忽然被一個有勁的吻給嚇住,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她眨眨眼,唇上溫熱的感覺,還有眼前看到的……
「你做什麼!」凌靈猛地推開他,那可是她的初吻耶!
包令她更震驚的是,除了面罩,他居然還戴了層銀鍛面具,除了嘴唇、眼楮,全部被面具給覆住,還真像蒙面劍客。
「杜絕噪音污染。」他為自己的行為作解釋。
驚愕之中的凌靈沒有這麼近看過男人的唇,它看起來好像很可口,比剛做好的果凍還好吃的感覺。
男人見她死命的盯著自己的唇,一股不好的預感竄起,正常來說,他夾槍帶棍的言詞應該會引起她激烈的反應才是,為何她……
既然都被吻走了第一次,那她吻他一次應該沒關系吧,誰教他的唇看起來那麼好吃?凌靈抿了抿唇,她的樣子很饑渴,就像看到一盤稀世珍饉放在她眼前,不吃太浪費了,她吞了口口水。
「-在看……」不喜歡被人死命盯著看的感覺,男人不悅的開口,而還來不及說完就被截住。
他居然被強吻了!
凌靈興奮的捧起他的下巴,然後將唇印上他的薄唇,她要體會一下那果凍般的觸感,然而光是唇對唇好像還不太清楚,她大膽的伸出舌頭描繪著他的唇線,真把他當成點心一樣輕嘗。
她竟然挑逗他,原本想用力推開的手自動成了收攏,嘴巴張開接納她的櫻桃小嘴,大肆掠奪起來。
咦咦咦……不是這樣的,果凍怎麼會動?
「嗚--」凌靈想要退開,但腰完全被勒緊,讓她動彈不得,連想閃躲的方向都被他準確的掌握住,他的舌頭硬是和她的丁香小舌來段要命的黏巴達。
一直到他認為吻夠了,才松開對她的掌握。
凌靈差點沒氣,被放開後,只能拼命的呼吸新鮮空氣,她不服氣的瞪著對面的男人,為什麼他的呼吸還是那麼平順,她卻差點連小命都沒了。
「你……你怎麼可以張開嘴巴?」好不容易才順了氣,她急著質問他。
「接吻當然要張開嘴巴,不然怎麼算接吻。」他淡然的說,眼楮卻緊盯著被他肆虐過的紅唇。
「誰準你張開嘴巴跟我接吻?」凌靈氣呼呼的-腰瞪著他。
「誰讓-先貼上來。」是她的錯。
「我……我哪有。」她嚴重否認。
「是-先強吻我的。」他指控。
「我哪有強吻你,你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雖然努力洗刷自己的罪名,但她的臉蛋卻開始不自然的泛紅。
「要我再重演一遍嗎?」他抓住她的肩膀,打算再重新演給她看。「明明就是-靠近我,然後把唇貼上來,再伸出-的舌頭……」
「別說了、別說了。」凌靈搗著臉在他的箝制下不斷掙扎,天哪,她覺得渾身發燙,她真的強吻一個男人。
她一定是發瘋了才會那麼做。
由于害羞加上曬傷,讓凌靈的臉蛋紅得可媲美剛染好的滿月紅蛋。
他嘴角輕揚,而後放開她,不再逼她。
「把這罐藥擦在-曬傷的部位。」他無視她的窘迫,拿出一罐冰涼的藥給她。
「謝謝。」好像除了這句話,她沒別的話可說了。
「要謝我就說出-來這里的用意。」他對她的目的很懷疑。
「我……」他救了她許多次,她是應該坦誠相告,反正她也打算放棄了。
「我知道-是來找姜-彥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冷聲道,走到離她有十步之遙的沙發坐下,等她回答。
「好吧。」凌靈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說︰「其實我不是他的未婚妻。」這最大的謊言說破後,接下來就比較好開口。
男人冷嗤一聲,彷佛不驚訝她說的話。
「那-之前說救了-,姜-彥會給我好處也全是假的。」
「嗯,我只是希望你能救我,我以為你住在沙漠里,應該很愛錢。」她把自己的推論與猜測說出來。
男人冷笑一聲,他最不需要的就是錢了。
「我根本就不認識姜-彥。」她連他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
「結論?」他簡潔的說。
「我需要成為他的合作伙伴?」
聞言,男人皺眉,沒想到她的答案竟出乎意料之外。
「合作伙伴?」他狐疑的問?
「我們家開貨運行,油價一直漲,利潤越來越少,我爸說如果要與姜氏石油合作就必須付出一筆高額保證金,他一時拿不出來,所以……」
「所以-打算找到姜-彥,親自向他要求。」多可笑的一件事。
「我知道機會很渺茫,可是在台灣又無法見到他,我只好跑到沙漠來;人家都傳說,他之所以會來這里度假,心全是因為他擁有一座私人油藏。」
「市井傳言是最不可信的,-因此險些被拍賣,更差點失去生命,這樣值得嗎?」
「如果能幫上我爸的忙,當然值得;可我卻一直在替你制造麻煩,真的對不起。」凌靈覺得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那-放棄了。」
「不放棄也不行,這里人生地不熟,也許姜-彥根本就不在這里。」她泄氣的垮下雙肩。
男人眉一挑,不太喜歡看她汁敗的樣子。
「-不過是想與姜氏石油作專易,我能幫。」話一出口,連他自己也愣住。
「幫我?難道你也有一座私人油藏?你別安慰我了,我可能還要請你幫我最後一個忙,送我回台灣。」她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這女人,居然小看他。
「我說能幫-就能幫-,不要質疑我的話。」黑眸一瞪。
「真的?」微黯的眼眸立刻眨了眨。
「姜氏和我有往來,只要我寫封介紹信,保證沒人為難。」他說得極平淡,像是沒有任何事能難得倒他。
「是嗎?」凌靈的雙眼此刻已經睜得比牛眼還大,老天待她不薄,居然有貴人出手幫她。
「我有條件。」他眼里閃過一抹詭譎的光芒。
「條件?」凌靈不解的看著他。
「我要-,而且此生都不準跟別的男人。」
「你……」凌靈揪緊領口,慌張的往床的另一邊退去,就怕他會撲上來似的。
「-是我的。」他站起來,睥睨的看著在床上掙扎的凌靈。
「我、我……」她該如何是好?為了老爸的公司,她要把自己給賣了嗎?
「-好好考慮吧。」他也不逼她,瀟灑的離開她的房間。
凌靈的頭又開始痛了,她還來不及慶祝替老爸解決難題,就要哀悼自己早逝的愛情,她甚至還沒談過戀愛耶!
因為他的話,凌靈差點一夜白發,她無法下定決心到底該不該答應;于私,他救了她好幾次,于公,他又答應幫老爸渡過難關。
萬能的神哪,請給我一個指示吧!
終于,凌靈決定先討好他再說,也許他會改變主意也不一定。
凌靈由女僕口中知道,那男人除了待在書房外,最多的就是開著車子或騎著駱駝四處探險。
于是,她提了桶清潔劑,打算大顯身手,替他清理車子。
唷,這就是救了她的那輛寶貝吉普車-!凌靈看著比她還高的車身,幸好這是有加蓋的吉普車,不然她還苦惱要從哪兒下手呢。
車上沾了不少的沙粒,就連車身也有多處磨損,可見那男人有多愛操它。
她先打開車門,把里頭所有的沙子給清理掉,還用清水抹了一遍,並把腳踏墊拿出來洗,接著就是滿布沙塵的車子外殼。
凌靈擰了塊布,拿起一旁的長塑料管,努力的清洗車身。
懊不容易她才把泡沫給打上去,為難的是,那高高在上的車頂該怎麼洗哪?
她沒想太多的月兌下鞋,直接爬上車蓋……呼,還挺難爬的。她拉著塑料水管,小心翼翼的定住身子,沒想到車子會這麼滑,她差點滾下去呢。
終于,她把所有的地方都仔細擦上泡-後,就站在車前蓋上,把水管的注喉開到最大,看著泡沫帶著沙粒一一滑落,好有成就感喔!如果她在移動身子時,沒被流下的泡沫給滑一下,一切應該更完美。
她狠狠跌了個四腳朝天的難看姿勢,還順著水流而下,滿是清潔劑的車子,根本滑得讓她抓不住任何支撐物,眼看就要跌到地上,她不禁為可憐的小屁屁哀叫。
「-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刷子嗎?」微怒的話語落下,接著一個有力的阻擋,免除了凌靈即將面對的悲慘命運。
她抬頭,男人仍戴著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如何,不過那兩道高高聳起的眉毛顯示他此刻心情極度不佳。
她原本是想討好他的說,沒想到又搞砸了。
「我……」凌靈掙扎想穩住姿勢,但是後頭是又滑又濕的水,前頭是扳也扳不動的手臂,狼狽就不用說了。
在水流的沖擊下,衣服濕透了,兩人的肌膚正以最曖昧的熱度貼近,而且她還在不斷的掙扎。
這女人,難道不知道她這樣扭動,對一個男人而言,是極大的誘惑嗎?
「別動。」他握著她的手不經意地加了點力道。
「你快放開我,不然連你也會弄髒的。」凌靈以為他是怕她掉下去,可她更怕弄髒他的衣服。
「我叫-別動。」語調不自然的提高,懷里的女人還繼續她的愚蠢行為。
就在凌靈握住他的肩膀嘗試讓自己離開又濕又滑的泡沫失敗後,他終于忍不住低吼。
「-听不懂英語是嗎?」也許他該用國語講。
他忍無可忍的把她往後提,然後以一個非常曖昧的姿勢將她壓在車蓋上。
水在她與他之間徐徐流動,勾搔著兩人的感覺。
他的大腿壓制住她的,下月復緊貼住她,摩擦著她嬌女敕的地方……
兩人距離近得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
辦霞開始從她的腳指頭往上蔓延。
「你……我認為我們這樣不太好。」凌靈別扭的試著拉開他扣在她腰上的手指。
榜,怎麼那麼難扳動,她干嘛抓她抓得那麼緊?
「哪里不太好?」他認真的問,又更欺近她。
「我們現在的姿勢,很容易讓人誤會。」她試著對他曉以大義。
「這里除了-和我,沒有其它人。」凌靈發誓,他的臉至少又往前移了兩-,她嚇得拼命往後退,可是車子抵住她,讓她無法動彈。「我……我覺得一個紳士,是不應該吃淑女的豆腐。」
「如果我說我不是紳士呢?」他邪惡的輕揚唇角。
凌靈全身虛軟不已,他的手在干什麼,居然在她的腰上畫圈圈,喔……不!
「你不可以佔我便宜。」她無力的開口,麻癢的感覺一直由腰間竄開,漸漸侵蝕她的理智。
「為什麼不?」
「我們根本還不熟啊!」凌靈低吼。
「要怎樣才算熟?我救了-三次,也該拿點回禮。」他更欺近她。
她是不介意送禮給他表達謝意,但不應該是拿她當禮物啊!
「雖然我沒什麼錢,但是我會努力買一份很豐厚的大禮答謝你的。」
「可我只要。」銀鍛面具摩擦著她脖子細女敕的肌膚,冰冰涼涼的,卻一點也退不了她的熱意。
「我身材不好,你不會滿意的。」
「不好?我可不這麼認為。」他的手來到她柔女敕飽滿的胸脯……
叭!凌靈狠狠倒抽一口氣,哪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就大膽吃起人家的豆腐,他根本是居心不良。
「住手。」她連抗拒的聲音都在顫抖。
「我警告過-了。」她是罪有應得。
「哪有?」她不承認。
「我叫-別動,-偏不听。」
「好,我不動,你放開我。」
「-現在不動,更合我意。」再也無法忍了,薄唇印上她的紅唇,掠奪她的美好。
狂猛的吻讓凌靈完全招架不了,理智很快遠揚,兩人之間的熱度不斷攀升。
「我不會留在這里的!」凌靈連衣服都還來不及換,就急著表明自己的心意,經過剛才那個轟轟烈烈的吻,她怕再不說就太遲了。
水漬一路由車庫延伸到大廳,再到房間。
原本他是要讓她先換衣服,她卻不領情,反而跟著他進房間。
「誰說-要留在這里?」他不記得他有說過這句話。
凌靈還來不及為他房里富麗堂皇的擺設感到驚訝,他的話讓她神情一僵。
「不留在這里?你不是說你要……要我嗎?目的不就是要我留下來。」她困難的說著,覺得身上的熱度一直沒有減退。
衣角不斷的滑下水滴,在昂貴的原木地板上留下斑斑水漬。
「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不能有別的男人。」他好心的替她解惑。
「除了你不能有別的男人?」她真的有听沒有懂。
「無論-在何地……」他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的人、-的心,都屬于我。」說著,他的手往下滑定在她的左胸。
「不!」凌靈拍開他肆無忌憚的手,這男人,肯定是惡魔轉世。
他的意思是要她守著他別談戀愛、別嫁嗎?他一定是支持共產主義的,否則怎能想控制她的思想呢?
「不?」他收回手,邪惡一笑,有資格談條件的人是他吧。
「難道沒有其它的方法嗎?你住在這里,而我必須回台灣,這根本……太荒謬了。」凌靈在原地踱步,想著該怎麼做才能說服他改變主意。
誰說他要一直住在這里……原本想出口否認,可在看到她急得跳腳的表情後吞回肚子里;也許,讓她慌張個幾天也不錯。
「這是-要的東西。」他旋著身,從落地窗旁的桌上拿起一個燙金的信封。
凌靈看著他手中的東西,「那是……」她好奇的走向他。
「只要-答應。」他把信封緊握在手里,不讓她觸踫。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騙我?」
「我從不騙人。」他冷硬地道,不容許有人質疑他的話。
「你何苦為難我?憑你的財富,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不一定要我啊!」
別的女人沒有-的勇氣與傻勁。他緊抿著唇不語。
凌靈苦思了一會兒,然後像是下定決心似的,閉上眼跳上那張可容納五個人在上頭翻滾的大床。
身體呈大字形展開,橫豎痛一次就過去了,她就當在打針吧!
他失笑的看著她的動作。「-干嘛?」這下可好,非換床單不可了。
「你不是要我,來吧,請你快點,我會忍耐的。」她咬牙說道。
忍耐?憑他的技巧要忍耐什麼,蠢女人!
「我不打算動。」他依舊站在原地,看著她可笑的姿勢。
凌靈睜開眼,「你太過分了,你不要我,還叫我只能有你一個男人,你不怕我回台灣偷腥?」
「-敢做的話,我「一定」會知道。」他胸有成竹的說。
「是嗎?好,我答應你的條件,到時候我們走著瞧。」凌靈氣呼呼的翻身下床,討厭極了這種只有他說了算的感覺。
「-最好別違逆我,否則……」他威脅性十足的看她一眼。
「否則怎樣?你最好能當場人贓俱獲,否則我死也不會承認的。」撂下話,她轉身離去。
看她大踏步的走出房間,而後用力摔上房門,她似乎一點也不怕觸怒他。
有趣,她太有趣了。他等著人贓俱獲的那天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