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冷書御去處理公事的空檔,官截雪無力的小手掀開蓋在頭上的棉被。
嗚,她好慘喔!那個殘忍的男人整夜不睡地想盡辦法虐待她,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冷血的人,不讓她睡覺就算了,到了半夜,還用手銬將她的手銬著床柱,不讓她拒絕。
嗚嗚,她被欺負得好可憐、好徹底,她寶貝的貞操就這樣沒了。
那副手銬,她瞪著床櫃旁的罪魁禍首,她一定要去找那間情趣用品店的老板娘算賬,要她賠償她的貞操。
正想著,昨夜火熱的點滴開始鑽入她的小腦袋,她害差地將臉埋入棉被里。
「雪?」冷書御由門外走入。
听到他的聲音,她將頭埋得更深,好似想效法駝鳥。
「雪,你再不理我,我就要吻你了。」冷書御拉扯棉被的一角,故作威脅。
听到他的話,官截雪趕忙慌張地探出頭來。
「你終于醒了。」俊逸的冷書御將她擁入懷里。
醒?她是整夜沒睡,他有哪只眼楮看到她睡著?
冷書御看著她埋怨的眼神,不禁失笑。一夜的銷魂令他愛得更深,這小人兒哪,真是生來折磨他的。
「我明天去你家提親。」
聞言,官截雪頭搖得坑諳掉一般。她才不要呢!
「為什麼不要?」他的怒氣開始累積。都是他的人了,還想逃!
「人家不想那麼早嫁。」她還年輕,這麼早嫁人多吃虧。
「是因為討厭我?」他實在不想問她不嫁的原因。
「不是。」
「還是我不夠好?」
「你很好,只是……你長得太好看,我有不安全感。」想要他的女人太多了,她可不想成為女人公敵。
這是什麼理由!冷書御有點懷疑她在無理取鬧,長相又不是他能改變的。
「那我就在臉上劃一道疤。」這樣總成了吧。
「你敢!」官截雪無法想像,如果他英俊的臉上出現一道疤是怎樣的模樣。
「你覺得沒安全感,我干脆按照你的心意變丑。」
「你變丑了,我和你走出去會沒面子。」
「官截雪!」冷書御大吼一聲。她真的是很欠揍。
「反正我不想那麼早結婚嘛。」
「那先訂婚。」他可以退一步。
訂婚好嗎?官截雪想著。
「你再拒絕,我就直接找上伯母,要她把你嫁給我。」用力握緊她的縴腰,他生氣地說。
「好啦、好啦,不要生氣。」
瞧她敷衍的態度,冷家的少夫人可是許多人盼也盼不到的,而她竟然這般無所謂。簡直快氣死他了!
「你之前……是把我當成情人嗎?」官截雪還是很在意那些人的說法。
「情人?如果我把你當情人,那麼你一定是個不及格的情人。情人該具備的,你沒有一項會,害我追得那麼辛苦。」冷書御實在不明白,她的腦袋淨裝一些奇怪的思想。
「那你把我當什麼?」
听到他的甜言蜜語,讓官截雪把不開心的思緒全丟掉了。不過,她還是想知道,以前他究竟把她放在哪一個定點。
「嗯……我想一下。」他裝作猶豫,想逗逗她。但看她不依的眼神,可能等一下要吃拳頭了。
闢截雪杏眼一眯,等待著他的答案。
「我把你當……小妖精。」話還沒說完,一個粉拳便飛了過來。
冷書御一把握住,深情地望著她道︰「把你當陪我共度一生的女人。小甜心,不要再胡思亂想,我愛你。」
他說了,他說他愛她耶!闢截雪感動得想掉淚。
「不需要這麼感動吧,其實我是駭樂的。」剛說完,他笑著逃開,就怕再吃她一拳。
「不管、不管,說了就算;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討厭,他淨會欺負她。
冷書御見她不依的嬌俏模樣,愉悅地大笑。女人變臉變得真快,早上晴天、下午大雨,不過他就是愛她。
「愛你、愛你、愛你,你要我一天說幾遍都行。」他就愛她嬌媚生氣的俏模樣。
「大壞蛋。」官截雪又羞又氣捶他一拳。
偎在他的懷里,感受他暖暖的體溫,她的心中漲滿幸福的感動。一整夜沒睡的瞌睡蟲紛紛來報到,她帶著笑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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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的好消息,冷氏在台灣的負責人冷書御要訂婚了!
沒多久各大報紙的版面皆刊登這則大消息,畢竟冷氏佔了台灣布料代理四分之三的市場,他的一舉一動皆引人矚目。想當然了,女士們的芳心也碎了一地。
而最開心的莫過于方緣欣了,女兒終于有人要,她也不用再擔心女兒的終身大事。冷書御也以最大的尊重,早早就來到她的面前提親,她當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唯一對這樁喜事感到不滿的只有官截雪,設計冷書御不成卻反被逗婚。連母親都和他連成一氣,每天在耳邊叨念婚事,還擅自替她決定訂婚日期。
她就不懂,日子訂那麼早干嘛,怕她嫁不出去啊。
另外一位對婚事感到不悅的是若娜,自從她得知冷書御要訂婚的事情,傷心得天天在酒吧買醉。她好恨!闢截雪到底哪一點好,記他的心全飛到她那里去。
「為什麼?書御,你怎麼可以訂婚?」
听到若娜喊著冷書御的名字,坐在身旁的一名潦倒男人轉過頭來,他是葉天浩。
當日他雖然拿了冷書御的支票,換救了公司的困難,但接踵而來的生意失利卻讓他喪失昔日高高在上的地位,以致如此落魄潦倒。
「沒錯,他怎麼可以和官截雪訂婚,她是我的女人。」葉天浩拿著酒瓶來到若娜的面前。
「都是官截雪的錯,否則書御不會離開我。」若娜瞪著眼前的男人,猜測著他和官截雪是什麼關系。
「是冷書御搶走我的女人,我要找他算賬!」葉天浩大喊。
「對,不能讓他那麼順利訂婚。」若娜也想破壞訂婚典禮的進行。
兩人互看一眼,有志一同。「那天,我們要合作。」
「走,到我家去好好商量,我要讓冷書御後悔。」若娜神智不清地說。
若娜幾乎醉了,拉起葉天浩,搖搖蔽晃走出酒吧。
兩個人相偕回到若娜的家,仔細商量如何進行破壞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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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典禮盛大地進行,謝絕一切媒體采訪,只邀了兩位新人的親朋好友觀禮。
在眾人祝福下,冷書御穩重地為官截雪套上戒指,訂下屬于他的人。
戴上戒指以後就不是自由之身,官截雪看著美麗的戒指發呆。
訂婚典禮進行完畢,新人接受眾人的祝福。冷書御被拉去向生意上的伙伴打招呼。
闢截雪笑著目送,忽然瞧見葉天浩信步向她走來。
「恭喜你,載雪。」葉天浩無奈地笑著祝賀。
看著穿著小禮服的她,他有一時的閃神。為什麼他不能擁有甜美的她呢?他曾經有過機會,是他不懂珍惜。
「謝謝。」今天是好日子,她保持禮數,不打算給他臉色看。
「冷書御想必一定很愛你,你才會這麼高興。」葉天浩別有用意地道。
闢截雪只是笑笑,不答話。
「載雪,你怎麼能肯定冷書御只有你一個?也許他私底下背著你還有其他的女人。」
聞言,她的笑容僵在臉上。他就一定要破壞這美好的氣氛嗎?
屋外傳來轟隆的雷聲,看來不久就會下起大雨。官截雪覺得自己的心情也漸漸籠上層烏雲。
「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如果你願意,請你離開。」她仍然有禮,只是語氣冰冷。
「我只是提醒你,冷書御那種男人,不會乖乖屈就一個女人的。」葉天浩像在可憐她似的吧著氣。
「請你出去。」官截雪下了逐客令。
屋外大雨滂沱,很快濕了地,賓客紛紛進屋避雨。
「你應該看清現實。」葉天浩猶不死心,仍想挑撥他們。
「出去!」官截雪直想拿桌上的花瓶砸人。
「我帶你去看,你就會相信。」葉天浩決意下最後一劑猛藥,示意她跟他去。
看?看什麼?好,反正她相信冷書御,不怕他搞鬼。
兩人來到臨時搭建讓客人休憩的房間。
「就在里面。」葉天浩指指門內。
壓根兒不相信他的官截雪推開房門,卻看到令她心碎的一幕。
冷書御摟著若娜,兩只手還放在她的腰上,而若娜和他……
竟然在接吻!
「冷書御,你好樣的。」官截雪咬牙切齒地大吼,驚得房內的兩人趕緊分開。
「雪,你不要誤會。」冷書御急匆匆地向她走來,欲拉住她的手。
「誤會?我親眼看到還能誤會?你這個戴著假面具的小人。」一抬手,她給了他一巴掌。
這臭男人,才剛和她訂完婚,馬上摟著別的女人親吻,究意是將她置于何地?
「你听我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事實是……」冷書御急著解釋。
憊沒講完,官截雪便掙月兌他的鉗制,轉身跑了出去。
「雪,你等等我,外面在下雨。」他也舉步追去。
望著兩人漸去漸遠的背影,葉天浩笑了出來。
「真脆弱的感情,這樣就有裂痕。若娜有你的。」這女人手段真高。
若娜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剛才她強吻冷書御時,他一點感情也沒有,更別提回應了;為了防止他拉開自己,她還硬貼在他身上,以制造效果。
不過,雖然破壞了他們的感情,她也同時了解到,她與冷書御是再也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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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聲隆隆,跑龍套在雨中的兩人很快就淋濕了衣裳。
「雪,你站住。」追上官截雪的冷書御一把抱住她,不讓她再咆。
「放手,你放手!」官截雪使了勁要推開他。
「不放,除非你听我解釋。」
「不听、不听,你講什麼我都不听。」她捂著耳朵猛搖頭。
大雨打在兩人身上,寒意鑽進兩人的身體里。
為了抓住她,冷書御費了好大的力氣,但氣頭上的她,力氣卻是平常的兩倍。他不得不制止她。「你再動,會傷到你自己的。」
「放手。」她用力一踩他的腳。
劇痛令冷書御松了力道。
闢截雪順勢將他推倒在地。
她拔下戴了不到二小時的戒指,用力丟在他身上。
「還給你,我不要嫁給你。」說完,轉身就跑。
「雪,站住。」
懊不容易掙扎著站起來的冷書御想追,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攔下一輛車揚長而去。
懊死!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手掌握緊戒指,鑽石刺入他的肉里,他卻渾然不覺疼痛。
他一定要把她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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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已經是冰澄晴音第一百零八次嘆氣。他開開心心地去參加冷書御的訂婚典禮,沒想到在回程的路上竟撿到淋雨落跑的新娘子。滿臉是水、分不清是淚還是雨的官截雪,要求她載她離開傷心地,她不敢不照辦。否則,誰知道她會不會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
彬許是車上的冷氣太強,官截雪淋了大雨,竟感冒並發輕微的肺炎,現在還要勞動她充當臨時護士。
「冷書御,我恨你,咳咳。」官截雪不停地囈語著。
瞧,她愛得多深!連生病都惦記著他。
冰澄晴音搖搖頭。愛哪,真能使人發狂,幸好自己精明,跳月兌得早。
听說冷書御發了狂似地找人,若是讓他知道人在她這里,她不敢去想自己的下場有多慘。
他們何苦折磨自己又折磨對方,有事當面講清楚就好嘛。
不過以官截雪現在的情況來看,要她清醒著听冷書御解釋不太可能,就讓她當個好人吧。
冰澄晴音拿起手機,撥著號碼。
(喂?)對方的聲音听來像是歷盡滄桑。
「冷書御,我是冰澄晴音。」
(什麼事?)現在的冷書御沒空听她廢話,等一下他還要出去找人。
「你不是在找人嗎?」
(你有什麼線索?)听到她的話,他立刻精神百倍。
「不是有什麼線索,而是她的人現在正躺在我家的床上。」這樣夠直接了吧。
冰澄晴音等了半天,冷書御沒有回答。
「喂、喂,冷書御?」他竟然掛了!
不到半個小時,冷書御旋風似地飛奔到冰澄晴音家。
「人呢?」
一進門也不打聲招呼,沒看到她大刺刺坐在這里啊。冰澄晴音故意不回話,好出出心中的怨氣,誰教他平常總欺負她。
「人呢?」冷書御冷靜不下來,急著要見到官截雪。
「在里面,不用擔心她不見你,因為她正昏迷著。」帶冷書御進入房間,她指指床上的人兒。
冷書御無聲地向前,看著官截雪生病的痛苦模樣,揪得他心里發疼。
「雪。」大掌撫上她的額頭,熱度燙得嚇人。
「她有重感冒和輕微的肺炎,藥都喂不進去,剛剛醫生才為她打過針。」冰澄晴音好心地說明官截雪的病情。
冷書御連人帶被抱起來。
「你要帶她去哪里?」把病人移來移去的不好吧。
什麼話也沒說,冷書御抱著官截雪直接走出她家。
冰澄晴音心想,她可是有盡力阻止他帶走人,到時官截雪怪罪下來,也好拿來當借口。但願老天保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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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官截雪帶回家,冷書御叫醫生來看了一趟。現在她打著補充營養的點滴,人仍在昏睡。
「記得按時給她吃藥。小心看顧她,以免病情加重。」醫生叮嚀著。拿著藥包,冷書御細心地將一顆一顆藥丸磨成藥粉,又將藥和在溫開水里,慢慢倒入她嘴里。但藥實在太苦,全被她吐了出來。
他只好調一碗糖水和藥。這次,為了確保她不會吐出來,冷書御親口含住藥,苦澀的藥味充滿在他的口中。打開她的小嘴,將藥水緩緩灌進去。
懊苦!闢截雪下意識地排斥,但藥水還是持續進入她的胃中。
她不想吃,但全身無力的她無法反抗。好不容易,苦味離開了她的嘴。
冷書御又含了口糖水,喂她喝下。甜甜的滋味沖淡藥的苦味,官截雪這次沒再反抗。
就這樣一日四次,持續了二天,官截雪的燒退去,臉色漸漸好轉。
意識朦朧中,她感覺有個人在喂她吃藥,還不時為她換毛巾,注意她的保暖。
這天深夜,冷書御累得趴在床邊沉沉睡去。
闢截雪幽幽睜開雙眼,透過台燈昏黃的光線,她看一趴在身邊的人。
她直覺想離開,才動了一下,就覺得四肢酸痛無比。
她的動作驚醒了冷書御。
「你醒了。」他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我要離開這里。」官截雪發現他的俊容似乎很久沒整理,整個人看起來很沒有精神。
「我不準你離開。」真是的,一醒來就想離開他。
「你去找你的若娜,不要理我。」她掙扎著爬起。
「你給我躺下。」他動手壓下她,難得生氣的他也動怒了。
無力掙月兌,官截雪只好乖乖躺著。
「你看到的並不是事實,是葉天浩和若娜串通好的,你自己想想看。」
訂婚完隔天,若娜便親自上門道歉。因為她想開了,不想再痛苦下去。
闢截雪回想著,事情的確有些古怪,好像每個環節都餃接得太過完美,一點也不像真的。
「可是你吻著她。」這一幕最令她不能釋懷。
「是她強吻我,我可從頭到尾都沒回應她。」
「騙人!」她明明有看到。
「如果我有吻若娜,就讓我今生娶不到老婆,孤老終生。」他向天起誓。
「你……何必發誓呢?」
「為了證明我的心。」他拉起她的手貼在左胸,源源的熱力在兩人之間傳遞。「如果你再不相信,明天我可以找若娜來作證,證明我說的不是假話。」
「不用,我相信你就是了。」
畢竟她還是愛著他,且經過這些日子他細心的照顧,她也知道他的用心。
盯著她憔悴的面容,冷書御拿出他掛在胸前的戒指,重新幫她戴上。
「不許你再拿下來,也不準說不嫁我的鬼話。」他霸道地命令。
這一次,官截雪沒有拒絕,內心深處盈滿感動。這男人呵,真的愛慘了她。
「我愛你。」冷書御深情款款地說。
「我也愛你。」官截雪回應著他的愛。
幫她蓋好棉被,他輕柔地對著她道︰「睡吧。」
「你是病人,需要休息。」
「你不陪我,我就不睡。」看他的樣子,一定都沒睡好,面容也跟病人差不多。
拿她沒轍,冷書御也滑入被中,擁著她溫暖的身子,體貼地哄著。疲累的兩人很快被睡意所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