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百貨公司回到冷宅,冷書御將盒子交給官截雪道︰「去試試。」丟下一句話後便進入書房。
闢截雪只好跟了進去,只見四周滿滿都是書櫃,各式各樣的書擺滿架上,她懷疑這麼多書要看到哪一年才看得完。
她收回心神,把焦點轉回他方才的話,她實在不明白他這麼說是何用意,只好怯怯地問︰「試?怎麼試?」
「隨便你怎麼試,快去。」冷書御坐在書桌前方等待著。
懊吧,既然老板有交代,她也只能照辦。
闢截雪拿著盒子進入更衣室,打開盒子,里面疊著幾塊不同顏色的彩布,每一塊模起來都十分柔軟,披到身上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她挑了最上面的一塊布,直接披著走出去,兩旁太長,她以手換著。
闢截雪的的這副樣子,完全顯不出那塊布的顏色,因為她原來穿著的衣裳和布重疊,掩去了布特有的色調。
冷書御一看,不悅地下了命令︰「衣服月兌掉。」
「什麼!?」听到他的話,官截雪頓時傻眼。把衣服月兌掉?
「你不月兌,我看不出色彩。」
「抱歉,我不能這麼做。」她是來工作,不是來賣身的。
闢截雪將彩布解下,折疊好還給冷書御。冷書御並沒有接過手。
「這是你的職責。」他道出重點。
不會吧,月兌衣服也算是職責?
「我想我不適合這份工作。」官截雪決定放棄,她再怎麼樣也不會為了五斗米折腰。話一丟下,她轉身便想離開。
冷書御也沒有阻止她,任她離開。只是冷冷地說一句︰「現在的人真不敬業。」
听到這句話,官截雪不服氣的因子瞬間竄上大腦,她最恨人家說她不敬業,自她出來工作後,還沒有人這麼說過她;為了一口氣,她停住肢步,轉身瞪著冷書御。
冷書御根本不瞧她,將布樣放在手上翻看,但手背的顏色比布料深,根本顯不出來特色,他不由得皺起眉。
「只月兌外衣裳。」官截雪抿著唇道。她堅持保留最後一道防線。
「全月兌。」一句話宣判她的死刑。
「內衣可以留著嗎?」官截雪仍不死心。
「全月兌。」冷書御看也沒看向她,維持原案,沒得商量。
深吸了幾口氣,官截雪為自己做心里建設,牙一咬、氅著一口氣,沖過去搶過他手上的布,直直走入更衣室。
冷書御對著她關上的門露出一個狐狸般的笑容。
闢截雪則在更衣室內思量著該怎麼披掛,剛才不嫌太長的布,這下全裹上身還嫌不夠。為了怕走光,她還特別在重要部位多繞了幾圈。
看著官截雪像一顆粽子似地走出來,冷書御差點失笑出聲,真是浪費了那一塊好布料。
他干脆站起身,向著官截雪走去。
看著冷書御不懷好意地步步進逼,官截雪不禁瞪大了眼楮。他究竟想做什麼?
「你……你要干嘛?」他走一步,她退三步,直到抵到牆邊,無路可退。
「你這樣穿不行。」溫醉的嗓音由頭頂傳來。
冷書御開始動手拉扯著布料。
「哇,你要干嘛?」她誓死保護肌膚的貞操,硬是不讓穹們見光。
「別動,我只是要調整布料。」這小女人真不听話。
只見冷書御東拉拉西扯扯,原本像裹粽子般的布,竟變成一件連身的套裝。他退後五步,仔細看著布料在官截雪身上的整體感覺。
「轉個身。」他做了個手勢。
闢截雪生怕他又再次上前,連忙听他的話轉身,擺出各種他要的姿勢。
除了被布料遮住的地方,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宛如賽雪般晶瑩,輕易秀出布料的色彩,攫住冷書御的目光。
「好,再進去換另一件。」冷書御踱到書桌旁,拿起一本封面精美的本子,抽出筆來,不停地在上面畫著。
懊不容易月兌離他熱切目光的注視,官截雪趕緊躲入更衣室,待了好一會兒,做好心理建設才出來。
而在書桌旁等待的冷書御,又看到一顆粽子走出來,他只好再次上前,為布料調整出最佳的角度。同樣地,官截雪仍然閃躲著,但看到冷書御專注的表情,她也不好再忸怩,只是靜靜地任他調整。
冷書御倒也沒為難她,只叫她擺擺姿勢,而趁著她在更衣室磨蹭的空檔畫下他對布料的點子。
終于,盒子里中剩最後一塊布料,官截雪總算松了口氣。她拿起這塊粉桃色絲質布,披到身上意貼身得看不到一絲痕跡,她不忍將它折疊亂塞,但為了貞操,她還是狠心地做了。
眼光頂尖的冷書御,一見她把上好質料搞成那副樣子,也不禁深皺眉頭。他依舊走上前,想理理皺亂的面料。
一觸到絲般的布料,他的手便離不開。他緩緩地放下被官截雪折在脖子旁的布料,霎時,官截雪臉紅得像蝦子一樣,她多怕他再往下降一點,她就要春光外泄了。
冷書御的手順著絲布,經過她的肚臍、側腰,將布拉到背後固定。
闢截雪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手指輕輕地在她的後背流連,她看不到他的動作,只能不停地顫抖。有時他會直接踫上她的肌膚,令她不由自主地瑟縮。
冷書御也不好過,他要花費極大的自制力,才能使自己不將她身上僅有的布料扯下來,只能透過短暫的肌膚接觸,平撫自己內心的渴望。
他的手整理完上半部,緩緩往下來到官截雪的腿部。
當他的大掌為了將布料理得更平而撫過她的大腿內側時,她幾乎感到腳軟,腳指尖反射性地縮起,對抗著他帶來的熱意。
這布料真是該死的薄!薄到他完全能感覺到官截雪任何一絲的反應。
冷書御差點沒有撕破布料,直接欺上她潔白無瑕的雙腿。天哪!不能再繼續下去,他絕對忍受不了這種甜蜜的折磨。
「好了。」
一句話,解放了兩個人。官截雪幾乎是立刻彈後兩步,朝更衣室奔去。
而冷書御則握緊雙拳,就怕自己會拉住美麗的可人兒,就地要了她。
當官截雪換好衣服出來後,冷書御坐在書桌旁,看也沒看她一眼,這令她少了許多壓力。
「你先回去,明天我會派司機去接你。」冷書御帶著激情的眼眸看向她,幸好兩人中間隔著至少十步的距離,否則他不能擔保自己不會變成一只大野狼,吞了無辜的小辦帽。
「謝謝。」怕丙逗留下去,自己的心會越來越不受控制,官截雪逃跑似地沖了出去,仿佛想跑出他設下的密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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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冷書御噙著魅惑的笑容輕聲說道,漆黑的眼眸在黑暗中竟顯得晶亮。
而在他懷抱中的官截雪顫抖不已,就見他的頭逐漸俯低,柔軟的唇近在眼前……
「不要!」官截雪大喊一聲,坐了起來。
是惡夢,意如此地真實。官截雪手抓著胸前的睡衣,感到心跳仍在加速當中;真是見鬼了!意連做夢都會夢到他。
才不過是第一天上班,她就怕他怕到做惡夢,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辦?
她的心變得慌亂,思緒中滿滿是冷書御的身影。
天哪!她是想到哪里去了。不行,明天一定要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只要想成鈔票在說話、鈔票在工作、鈔票在她面前嚷著要她努力就行了。
就這樣,官截雪說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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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半,司機準時來接官截雪,她向母親打過招呼後便出門上班。
現在她們住在一幛近市區的透天樓房,鑰匙也是冰澄晴音交給她的,里面的擺事實設精七,環境、地段又佳,想必價值不菲。
來到冷宅,官截雪不免有些情怯,昨天落荒而逃的記憶清晰浮現在腦海。
屋內四處看不到冷書御的人影,想必他還未起床。官截雪上樓打算叫他起床,來到他的房門口,卻反而退縮了。
要不要去叫他呢?但行事歷上清楚寫著九點他有個重要的會要開,現在已經快八點,再不叫他公耽誤到公事的。
踏入他的臥房,冷肅的氣息突地襲上她。房內並沒有多余的擺設,矮櫃上放的是尚未上市的新布料,一盞台燈發出微弱的光芒,旁邊還放著一本精致的本子,她記得昨天他在上面不停地做著記錄。
而她要找的人,正在透明窗旁的大床上慷懶地睡著,還奢侈地蓋著一件上好的薄毯。
闢截雪嘟著嘴,站到他的床前。為什麼她得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
「冷總裁。」她輕喊。不知為何,她就怕他突然醒來。
可能是聲音太小,他依舊一動也不動。
「冷總裁。」這次她更接近床一點。
看到冷書御仍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她蹲在床前,稍微提高音量。
「冷總裁。」
這樣還听不到,難道他重听?好吧,官載雪決定好人做到底,身子更往前傾,打算在他的耳邊喊。
「冷總……啊!」冷書御突地張開眼楮,嚇了官截雪一大跳,她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就要往地上坐去。
冷書御長手順勢一伸,將她拉上床,看著她小嘴微張,如同一顆紅艷欲滴、等著他采摘的櫻桃,不客氣的,直接堵上她的櫻桃小口。
惡夢成真了!完全沒預想到這一幕的官截雪,當場呆愣地反應不過來,任他霸道的吻迷醉了自己。
敏感地察覺出他的動作,官截雪混沌的頭腦頓時清醒,她雙手用力一推,沒想到撼動不了他分毫,自己反而摔到地上。
「早安。」冷書御帶著笑容欣賞她的糗樣,薄被自他的身上滑下。
他……他竟然沒穿衣服!闢截雪瞪大眼楮,不敢置信她竟會看到他的。
哦,她的模樣真可愛!冷書御看得心動不已,好想再次擁她入懷,恣意地愛憐。可惜看她的眼神也知道她嚇壞了,來日方長,這次先饒過她。
他下了床,直接往浴室走去。
幸好,幸好他有穿褲子!闢截雪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感到可惜;不過,總算免去了心髒受第二次的虐待。
可是她的初吻還是向她說拜拜了,嗚嗚。她哀悼著。
突然之間她覺得冷書御根本就是標準的小人一個,完全不像他外表看來那般溫文儒雅,其實是包藏禍心的大壞蛋。
「官特助,我不介意你坐我的床,不需要那麼客氣,老是坐在地上。」冷書御由浴室出來,看到官截雪想殺人的目光,好心地提醒她,絲毫不對自己的杰作感到愧疚。
拍拍,官截雪站起身,不悅地瞄他一眼,小女人的姿態表露無遺。
冷書御感到自己身體里的因子又慢慢地被挑起。唉,她的一舉一動總能輕易地挑起他最深沉的欲念。
「走吧。」
他的聲音粗嗄,官截雪壓根兒搞不清楚他為何突然變臉,反正她也沒給他好臉色看。
為了這份工作,她可真是犧牲慘重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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闢截雪終于跟冷書御來到冷氏在台灣的公司,公司的員工都對她的出現感到訝異;冷書御平常都是獨來獨往,親自處理各項大小事物,這次卻多了一個特助,眾人心里紛紛猜測著她的身份。
「模特兒試穿衣服了嗎?」冷書御問著身旁的經理。
「若娜小姐正在協助他們試衣,總裁請上三樓。」經理帶著冷書御和官截雪上了三樓的部門。
踏入三樓,來往走動的都是國際知名的模特兒,她們身上正穿著昨天官截雪試穿的布料所裁成的衣服。
冷氏的動作可真快,昨天才試樣,今天就能見到成品。
「若娜呢?」冷書御梭巡著負責人。
「她正在為一件桃紅色的睡衣傷腦筋。」經理為冷書御開了設計部的門。
只見若娜拿著筆,正思量著要如何設計搭配。
「若娜。」冷書御喊她一聲。
「書御,你看,這件睡衣裳穿在模特兒身上會不會太短了點?」听到冷書御的聲音,若娜趕緊開口問他該拿這件令她傷透腦筋的衣服怎麼辦。
她手上拿著的那件桃色絲質透明睡衣,上面幾乎露出全部的酥胸,下面遮不到大腿的一半。這哪是睡衣,還比較像性感內衣。
闢截雪一看到那件睡衣立即紅了臉。那不是她被冷書御乘機上下其手的衣服嗎?他竟如此大膽把它裁成那種樣子。
「沒關系,只要披上同質的外衫就可以。」冷書御倒很滿意自己的設計。
他邊說邊看著官截雪,熾熱的目光好似現在穿著那件睡衣的是官截雪。
他那是什麼眼光?好像她沒穿衣服似的,她今天可是穿得很正式。
反正不怕他看,官截雪故意挺了挺胸。
冷書御的眼眸立即轉為深沉,他走到她的身旁,傾身在她耳畔低語︰「如何?我的設計不錯吧。」
男性威脅的氣息緩緩地吐在官截雪的耳邊,記她雞皮疙瘩掉了滿地。
為了保持安全,官截雪立即向右側移去,特意和他拉開一點距離。
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記冷書御想再逗逗她。
「書御,你下午沒事嗎?」嫉妒的若娜適時地擔任救火隊,撲滅兩人之間足以燎原的火花。
「只來看看公司內部的營運狀況,沒啥特別的大事。」冷書御仍將目光放在官截雪如玫瑰般嬌美的臉頰上。
「中午我們一塊兒吃飯好嗎?我們好久沒聚聚了。」若娜哀怨的語氣里有一絲不滿。
冷書御皺起眉思考著。
「難道現在連吃一頓飯,你都沒空?」若娜不懂到底問題出在哪里,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像變了個人似的。
「就當犒賞我一夜為你忙碌的辛勞也不行?」若娜步步進逼,說什麼也不能輕易放棄曾經有過的激情。
「中午老地方見。」
說完冷書御帶著官截雪離開三樓。
闢截雪腦中閃過剛才若娜所說的話,听起來似乎她和冷書御之間有著親密的關系。想到這里,令他整個人舒服起來。
他的風流賬關她啥事,干嘛要為他煩惱?她搖搖頭,企圖將不愉快的念頭搖出腦海。